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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by蔚然语风

文案

现代豪门大小姐言铮,聚医学博士和特警身份于一身的她,因为一起出任务的男友好大喜功,触发了炸弹,香消玉损…

醒来,她变成她,定北侯府大小姐熙言铮,亦是世人口中臭名昭彰,贪慕虚荣之人,

传闻她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端木翊一家,导致其父亲哥哥惨死。

他恨她入骨,有朝一日翻身,他将她弟妹发卖为奴,在她额头刺‘奴’字,收到府中做奴隶,

他纵容嫂子、妹妹折磨她,她生生被毒打致死…

异世重生,她变成她,却发现这身体上全是迷,空有一身武功,却被七根金针封住了丹田…

笑话,她堂堂大小姐,岂是任人宰割的贱奴,看她赤手空拳也要闹的沧焰皇朝风起云涌。

斗渣爹,斗继母,斗庶妹,斗渣人,斗情敌…

她的到来让沧焰皇朝发生幡然巨变,霸道无赖,专门以欺凌她为乐趣的关二爷;俊逸文雅,温良贵气的太子;一腔痴情,文武双全的青梅竹马;酷似前男友,野心勃勃的皇子,一个个你方唱罢我登场,

阴谋,诡计,一次次将她推向危险之巅,却阴差阳错,让她一步步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

当前世的羁绊,遇上今生的情劫,她该何去何从?

当邪魅强大痴情的他锁定目标之后,想逃,没那么容易!

主要人物:言铮风格:正剧

结局:喜

情节:日久生情

男主:聪明睿智型,唯妻是从型

女主:才女型,成熟型

背景:架空

毒打致死

序。

沧焰三年。

一连几天的雨后,入冬的第一场雪随之而来,雪花飘扬着,飞舞着,纷纷扬扬落下,只半天,天地就一片银装素裹,美得如诗画一般…

帝都忠勇将军府端木家,却一派喜气洋洋,丝毫不受这大雪天的影响。

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来往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原来是端木家三小姐端木纤云被新皇赐婚,指婚给三皇子。

圣旨一下,端木家就迎来了道贺的宾客,直让端木家二公子端木翊和其母,三品诰命夫人周氏忙的连坐下歇息的机会都没有,直忙到天黑,再没有上门的人,一家人才关了门,坐下来歇息。

“娘亲,如今你可安心了,妹妹有了好归宿,你也可以向爹交待了!”

端木翊话才说完,一个小丫鬟神色紧张地跑进来叫道:“二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和大少奶奶把那贱奴打死了,三小姐让奴婢来知会二少爷一声,问二少爷怎么处理?”

呃,端木翊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就往外走。

周氏却冷冷一笑,唤道:“翊儿,那贱奴早就该死了,让她活这么久也算便宜她了。死了就死了,让人拖下去丢到乱坟岗扔了就行了,又何必你亲自去看呢!”

端木靖陪笑:“娘亲,翊儿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今日赐婚圣旨才下来,三妹就打死了人,这传出翊儿怕有损三妹的名声…”

周氏蹙眉,似才想到这事,点了点头:“去吧,处理好了,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娘亲…”端木翊匆匆走到后院,就看到惊慌失措的大嫂和脸被吓得发白的三妹端木纤云。

而院中躺着一个衣衫单薄褴褛的少女,她身上全是被鞭打过的痕迹,露出来的肌肤都发紫,明显是在雪地上冻了好久。

端木翊皱了皱眉,妹妹和嫂子一向喜欢对这贱奴动手,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人鞭打她了,只是以往她们都有分寸,今日怎么下手如此之重啊!

“二哥,怎么办?”端木纤云看哥哥脸色不好,撒娇般地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带了几分委屈地解释道:“我们也没想打死她,谁叫她不识趣,弄脏了我的荷包…这荷包可是我要送给三殿下的…”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早被血水污了的双面绣荷包。

端木翊一见,心下了然,只怕是这贱奴不肯将绣好的荷包让端木纤云拿去做人情,所以才遭了这样的毒打吧!

他看着那蜷在一起的瘦削身体,心上刚升起一丝怜悯,就听到嫂子冷哼:“二弟,你不会是还念在你们以前的情分上,在心里埋怨嫂子和纤云吧?你可别忘记了,她虽然曾经和你有过婚约,可如果不是她出卖了端木家,你哥和父亲又怎么会死的那么惨呢!”

这话一出,端木翊的怜悯瞬间就转为仇恨,漠然地看了那少女一眼,转头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扔到乱坟岗去喂狼…”

几个小厮一拥而上,抓住少女的手臂就往外拖。

这时,那少女突然长长发出一声似叹息,又似哀鸣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这声音如鬼魅般钻进了众人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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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旧情

“水…痛…”

言铮口干舌燥,似乎还在爆炸引起的烈火中挣扎着,她翻来覆去,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钻进脑中,那一个个片段清晰却没有意义地在脑中掠过,她却完全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耳边有人叹息,有人怒骂,那些噪杂声没完没了,被烧灼的痛苦让她再也无法承受,仅剩的意识在离她而去。

言铮觉得自己的魂魄也飘飘荡荡随之而去,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感觉自己像小时候做梦蹬空了一般,心底一沉,脚一抖就猛地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盏很古老的油灯,挂在土墙壁上,那墙壁很陈旧,估计偏远的农村都看不到这样的土墙了。

言铮转动眼珠,看到了半敞的窗子,窗纸破破烂烂地挂在窗栏上,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响声。

言铮蹙起了眉,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痛,手臂上,背上被撕裂开似的,几股热流就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在哪?

言铮不敢再乱动,脑子里想起出事前的一幕,她本是和队友一起执行一个解救人质的任务,领队的是她**了三年的男朋友赵天楚。

当时她已经感觉到不对,提醒赵天楚,赵天楚却听不进去,依然命令冲进去,结果他们才踏进关人质的房间,一连串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被一股热浪掀上了天…

难道自己还没死,这是落到了敌人手中?

言铮刚想到这,就听到吱呀一声,她转眼看去,就见一个老婆子穿着以前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古装,头上带了条额带,端了一个破了口子的土碗走了过来。

看见言铮睁着眼,老婆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熙姑娘,你醒了?来,赶紧把药喝了吧!你不知道啊,你都烧了几天了,药也喂不进去。大少奶奶来看过,说不必再给你喂药了,让你等死,是二少爷不忍心,趁她不在悄悄给了我银子,让我给你抓药,否则,你这条命可能就留不住了…”

什么二少爷,大少奶奶?言铮呆住了,抬眼看老婆子凑到自己唇边的药碗,浓黑的药汁一看就苦的不行。

“熙姑娘,你赶紧喝吧!虽说大少奶奶和三小姐这次对你过分了点,可二少爷念旧情,还是救了你,否则按你做的事,就算不救你也没人会说他半个不是…”

老婆子见她不喝,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想不开,就当受的这些罪是弥补他们吧!再熬些日子,等二少爷消了气帮你说几句好话,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她把药碗又凑到了言铮唇边,这次言铮没拒绝,闭着气把一碗药都喝了。

从此我就是你

五天后,言铮已经能下地了,身上的鞭伤都结了疤,烧也退了,除了很虚弱,她基本没事了。

雪已经停了,看见窗外的阳光,言铮扶着墙走了出来,看到这破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几天,除了蔡婆子每天给她送饭送药,就没人踏进这破院。

从蔡婆子的唠叨中,还有脑子里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言铮拼凑出借用的这个身体的大部分故事,得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结论,她的灵魂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皇朝——沧焰皇朝。

而这具身体,原来是定北侯的大小姐熙言铮的。

三年前,沧焰皇朝发生了一场内乱,百官不满皇上残杀忠良,以端木将军为首的一党就密谋另立新君。

举事前,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和端木家二公子有婚约的熙言铮知晓,熙言铮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端木家。

皇上大怒,派兵抄斩端木家,端木将军和端木翊的大哥得到消息,赶紧把家人都转移了,只是两人还来不及走就落在了皇上手中,被凌迟处死。

这场内战打了两年多,最终以新皇得胜告终,端木一家成了开国元勋。

新皇即位,就封了端木翊为忠勇将军,追封端木将军为忠义将军,端木夫人也被册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端木翊一翻身,就上了一道奏折,说熙家父子通敌叛国,请求皇上下旨查抄熙家。

皇上准奏,端木翊亲自带兵查抄了熙家,熙言铮一家落入了端木翊手中,庶弟庶妹们发配为奴。

熙言铮则被恨她入骨的端木翊收入府内,当着端木一大家人,在她额上刺了“奴”字,自此上上下下都称她为贱奴。

熙言铮在忠勇将军府过的生活很凄惨,主子下人都可以随意打骂她,而失去了丈夫的大少奶奶和端木翊的几个弟妹,和端木翊一样恨她入骨,三天两头变着花样折磨她,给她吃馊了的饭菜不说,鞭打罚跪更是常事。

这次更是下了毒手,大雪天罚跪不说,还鞭打,熙言铮这已经残破的身体哪抵得住,一命呜呼才换来了她…

言铮脑子里熙言铮的其他事都很模糊,唯独这些折磨却很清晰,她查看过这身体,新新旧旧的伤痕上百处,当时她就忍不住怜悯这女子,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换了别的女子,只怕早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寻死了,这女子却顶着额头耻辱的‘奴’字坚强地活了下来。

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这女子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出卖了未婚夫家人的人呢?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传言,隐隐约约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只是她初来乍到,又穿在了这样残破的身体里,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命,养好身体,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熙言铮,我借用了你的身体,自会替你好好活下去,你如果有冤屈,我自会还你公道,欠你的,伤你的,都会一一帮你讨回来…从此,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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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为俊杰

阳光很温暖,言铮在院中找了把椅子坐下,晒晒自己身上的霉气。

她闭着眼,想着这身体的遭遇,边自嘲自己的适应能力,前世的豪门大小姐,医大的高材生,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贱奴吧!

赵天楚他们怎么样了?是在爆炸中送了命,还是会和自己有一样的奇遇,能穿越到这时空呢?

想着队里那两个活宝要是一起穿到这时空,言铮唇边不自觉掠过一抹笑,那一定很热闹吧,保证把这什么沧焰皇朝搅的天翻地覆…

她正想着,就听到院外有人叫道:“蔡婆子…这老不死的躲哪里偷懒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夫人可怜她才收留了她,她倒好,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一天到处添乱…蔡婆子…”

随着叫声,破院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冲了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言铮,愣了一下就冲过来一巴掌就往言铮脸上招呼:“你这贱奴,好了还躲着不去干活,你找死啊!”

言铮当然不能被她打到,一瞬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想一脚踢翻她,又想抓住她的手拧断,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最终她选择了避开,假装惊慌地跌倒在地,故作惊恐地看着妇人。

这一瞬间,借助脑子里的记忆,她知道了妇人的身份,这是端木翊母亲房中的管事钟氏,她丈夫是忠勇府上的管家,得罪了这钟氏,和得罪了端木家的人也没什么区别,打死她也没人为她伸冤。

言铮有自知之明,她这身体虚弱到走几步都喘,就算能打过钟氏,她又能打过这满府的家丁吗?

只怕还没等走出这破院,她这条小命又要交待在这了!

识时务为俊杰,先忍了!

钟氏一巴掌打空,用力过猛就往前扑去,把椅子撞翻了才站稳,她更是气急败坏,回身又向言铮踢去,边骂道:“你这贱奴还敢躲,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死才怪!”

言铮下意识避开,钟氏又踢空,这下像惹了马蜂窝一样,钟氏脸都扭曲了,回身抓起椅子劈头劈脸地就向言铮砸来。

“钟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啊!熙姑娘还没好,你这会要了她的命啊…”

蔡婆子跑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过来抓住了椅子,陪笑道:“钟婶子,你是来找我吗?听说今日三皇子给三小姐过文定礼来了,这是喜事啊!钟婶子要打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别在这关头弄出人命,冲撞了贵人!”

钟氏一听,想起前院那么多贵客,虽然这贱奴打死了端木家也没人会说自己,可是要是传到这些贵客耳中,于端木家终是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瞪了一眼言铮,骂道:“今日我暂且放过你,改日和你一起算账…蔡婆子,她既然能起床,你就带上她去厨房帮忙洗菜吧,别想偷懒,否则打死了也活该!”

钟氏骂骂咧咧地走了,蔡婆子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言铮。

言铮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猜疑,这蔡婆子不简单啊,一个垂暮的老人,刚才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抓住钟氏砸来的椅子,是力气惊人,还是她深藏不露…

邪魅的二爷

虽然雪停了,可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化雪天比下雪还冷。

熙言铮这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穿的又单薄,在冷水里一泡,一会手就麻木了,洗菜几乎是机械的动作,还没洗了一半,她的脸手都冷得发紫,动作越来越慢。

其他几个洗菜的丫鬟脸色难看,一边洗一边骂她,言铮不想惹事,低了头继续洗着。

蔡婆子在一边看到,过来把洗好的菜装在盆中递给她说:“剩下的我来洗,你把洗好的送到厨房里吧!”

言铮知道这是蔡婆子帮自己解围,就识趣地端了菜盆站起来,旁边监工的吴大娘瞪了她一眼骂道:“赶紧送过去,把厨房里的脏碗都收过来洗了,再磨蹭,老娘决饶不了你!”

言铮垂了头答应着,就小跑着把菜送到了厨房里。

厨房里正在准备宴请三皇子一行的菜肴,满厨房都是肉香味,言铮嗅到就感觉饥肠辘辘,这些天除了喝粥和药,她就没沾过一点荤,又劳累了半天,早饿了。

一闻到肉香味,她的眼睛下意识地就往灶台上看过去,只见烹调好的鸡,鸭,鱼放了满满一灶台,看的她口水差点流出来。

“贱奴,你看什么看,想偷吃吗?想的美…给老子滚出去!”满脸横肉的大厨回身瞥见言铮的目光,脸色一沉,举着锅铲就向她打来。

言铮慌忙退后,抱起门口装满脏碗的蓝子就溜出了厨房,走远了还听到大厨的骂声。

“神气什么,本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换以前你送我,我都不屑吃…如今…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言铮轻声嘀咕着,抱着重重的碗蓝蹒跚地走着。

正走着,突然听到耳后有风声,她下意识地一回头,只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迎面击来,她下意识地一躲,没想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痛得钻心,身子就歪倒了,连同手中的碗蓝一起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碗碎裂的声音夹杂着笑声钻进了言铮耳中,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又挨了几下,她气恼地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两个雪团,他旁边,两个半大的小子正在搓雪团…

很明显,刚才砸向自己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手中的雪团…

“二爷,砸她…”一个小子举起雪团,对着言铮就砸过来。

言铮还没爬起来,这雪团就劈头砸了过来,她慌忙举手拦了一下,雪团散开,雪渣子散下,落得满头满脸都是。

那小子拍着手雀跃:“砸到了…哈哈…”

那男人就笑了起来,言铮恼怒地瞪过去,微微一怔,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有一张很Man的脸,肤色呈健康的麦色,脸庞棱角分明,剑眉叛逆地飞挑,微凹进去的眼眶中,幽暗发亮的黑眸带了几分张狂霸气。高挺的鼻梁下,淡红色的唇瓣因了这一笑上勾,又带起了几抹邪魅不羁…

挟持纤云

言铮见男人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锦袍,领口一圈黑色的狐狸毛领,腰间系了一块镂空的麒麟玉佩,浑身散发着一种纯天然的贵气,脑中就想到了蔡婆子的话,今日三皇子来给端木纤云过文定礼,这男人难道是三皇子吗?

不,旁边的小子刚才不是叫他二爷吗?这人难道是和熙言铮有婚约的二公子端木翊吗?

她正想着,就见跑来了一个小厮,远远就叫道:“二爷,五殿下,三殿下找你们呢,你们怎么跑这啊,快回去吧!”

少年扫兴地扔掉手中的雪团,拍拍手,看也不看言铮,对砸言铮的小胖子说:“小敬子…走吧!”就迎着小厮走了过去。

那小胖子意犹未尽,捡起少年扔下的雪团又往言铮砸来,这次,雪团在半路上就散开了。

那小厮看看还倒在地上的言铮,又看到她面前摔的一地的碎碗,赶紧上前拉住小胖子低声哄道:“别闹了,这是在人家家里,回头你母妃知道你惹祸,下次就不准你跟二爷出来了…”

他边说边拉住小胖子走了,留下的另一个小子一见人都走了,一溜烟就跑了。

言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碎了一地的碗算谁的?不用说抬回去又免不了被打一顿了…

她哭丧着脸四处看了看,是丢下这些碗逃走呢?还是留下来见机行事?

摸了摸额头上的奴字,她苦笑,顶着这个字能逃多远呢?只怕还没走出忠勇将军府,自己就会被抓住吧!

“贱奴…你竟敢使坏,摔了这么多碗,你这是皮子又痒了?”

一声惊叫唤回了言铮的神思,转头一看,不知道何时小路那边站了几个少女,为首的小姐模样的少女一边叫着就冲过来,她身后的丫鬟识趣地追上几步,递上了鞭子…

呃…言铮慌忙爬起来,脚上一阵疼痛,她仓促间低头一看,只见单薄的裙上血迹斑斑,一定是刚才摔在碎碗上划伤了。

只是她来不及查看,还没站稳,少女的鞭子劈头劈脸地就打了过来。

言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鞭稍,一扯,就将少女扯了过来,低头又飞快抓起一块碎碗片,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箍住了脖子,碎碗片抵在了她喉咙上。

言铮做这一系列的动作全凭下意识,她如果再忍,这幸运才得来的生命只怕又没了。

她一瞬间已经想明白了,以端木一家对她的恨意,她想在这府中养好身体再做打算的想法根本就是美梦一场,不管逃出去自己会不会马上被抓到,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贱奴,你想做什么?快放开三小姐…”

几个丫鬟一见她用锋利的碎碗片抵住端木纤云的喉咙,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地大叫起来。

后面一个机灵的小丫鬟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去叫人…

白日做梦

“不好了,二少爷…不好了,那贱奴抓住了三小姐…她想杀了三小姐呢,你快去看看…”

前院花厅里,端木翊正在招呼三皇子一行人,就听到贴身的小厮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他眉一拧,怒喝道:“放肆,没看到贵客在吗?你大呼小叫想做什么?”

小厮顾不上道歉,一叠声地说:“二少爷,刚才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红儿跑来说,那贱奴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抓了一块碎碗片抵住了三小姐的喉咙,想杀了三小姐呢,你赶紧过去看看,晚了只怕三小姐就没命了!”

“啊…”端木翊反应过来,立刻向外冲去,边叫道:“三殿下,你们稍坐,我过去看看…”

话音没落,他人已经跑远了。

正中的三皇子站了起来,蹙眉,三小姐?那不是父皇才给自己指婚的女人吗?这府上的贱奴竟然敢杀她?

“洛飞…我们一起去看看…”三皇子招呼着刚走进门还没坐下的关洛飞就一起赶了过去。

小胖子赵天敬紧紧拉住关洛飞的手,边走边笑道:“端木翊这府上的贱奴胆子还真大啊,竟然敢杀我三皇嫂,这不是不把我三皇兄放在眼中吗?看我三皇兄抓住她,是杀呢还是千刀万剐呢?”

刚才和小胖子一起玩雪仗的关洛飞剑眉斜挑,好看的唇角勾起,坏坏地笑道:“我怎么觉得比起你三皇嫂的安危,你更想的是能有更多的热闹看呢?”

赵天敬回了他一个同样的坏笑:“洛飞哥哥不爱看热闹,那为什么还抓着我跑的飞快呢?”

被他说中,关洛飞也不尴尬,见三皇子都施展轻功把他们甩得老远,他索性一把抓起赵天敬,足尖一点就飞掠过去。

几个起落,和三皇子,端木翊一起赶到,只见厨房的院子外站满了人,一脸横肉的大厨还拿着锅铲,气急败坏地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