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岚轻轻的笑,打个酒嗝:“看吧,你还是不如我爱他。”
红叶也笑,是晨间无声晶莹的露珠,悄然闪烁的微弱光亮,却温柔的耀开阳光的来路:“不,我比任何人都要爱。所以绝不想变成牵绊,束住他前行的脚步。即使不得不离去,也要让他走得安心,走得无遗憾!”
“对吗?离姐姐!”对吧?诺然红叶。
好半响,离岚在肩上,悠悠的吐出句:“多谢,苏红叶!”
来跳舞吧
离岚被离景送回去,红叶还在那里发好一会儿呆。
其昭坐到旁边,突然叹口气:“我想,如果那个诺然红叶也和个红叶样的性情,林染舍弃二姐而选择,也比较容易理解。”
红叶不语,直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刚刚离岚留下的泪水,浸湿衣服,隐隐的有些寒意。
忽然手上一暖,是其昭握住的手:“可是苏红叶,为什么对别人都那么温柔,独独对我这么残忍呢?”
思绪还沉浸在离岚的哭泣里,红叶茫然的抬头:“什么?”
其昭看她:“如果不再等别人的话,是不是可以从今以后,只看着我?”
红叶看着他,其昭坚定的回视:“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虽然刚刚似乎是假装另外个人回答离岚的话,可是吐出的字字句句,却那样真实。其昭其实直隐隐的觉得,红叶的心里住着个人,禁锢所有情感。每每看到沉浸在悲伤里无力挣脱,他总是想着办法引注意。生气也好,愤怒也罢,就是不愿意看见那么难过的样子。
刚刚可以那样劝慰离二姐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同样的安慰自己?要离二姐不再等待无望的爱情,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再等那个人?
红叶硬生生的移开目光,任多情的凝望,凝结成深深的失落。可是那手的温度,那么叫人留恋,竟让人忍不住放开。
可是终究,红叶的手还是从其昭的手里滑落开去,:“其昭,对不起,有些感情,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承担。”
努力的微笑,却仍然不自觉的悲伤:“理智已经知道不能无望的等待,但是里,还在执着不肯放。”红叶指指自己的心脏,“所以还需要时间,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会有多长的时间。”
这样微笑的样子,不见丝毫的泪光,却为什么,叫他的心,样酸痛难当。他轻轻拥住红叶,低低的道:“不用承担,只要好好的站着,等我来爱就好。如果我离得太近让你感到压力,告诉我,我会再远点,如果站得太远你觉得寒冷,我再慢慢靠近。疼痛的时候,可以喊出来,幸福的时候,朝我笑笑,就会知道。可以想他,可是偶尔的看看我,这样,总有一天,就会爱上我。”
明明是轻柔的劲道,却让有被紧紧抱住的温暖。红叶的心,在温暖里突然变得脆弱,竟然没有办法再挣扎。
离景将姐姐安顿好,坐在床头,看着姐姐未干的泪痕,轻轻叹息,情之一字,终究害人不浅。
从怀里掏出手机,那是个孩子挥手扬拍打球的侧影,长发飞舞,眸子里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苏红叶,你究竟是谁呢?”离景看着,手指轻轻的抚上的长发,再然后,慢慢触到的脸庞,突然像被烫到样,缩回来。
他接触过那么多的人,自然要比其昭更能懂得人。苏红叶举止投足之间彰显的气度,绝非般人家出来的子。不是高高在上的骄傲,也不是全然卑微的瑟缩,看起来笑得亲切,却与人不远不近的保持着疏离,并不好接近。
身上衣着,不是什么如雷贯耳声势惊人的品牌,却件件不是凡品,衣料柔软透气,设计低调却独特,平淡中透着矜持。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养育出样的儿,清灵气质浑然成,勇敢淡定而不张扬。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查不出她的来历。学校里的档案,他查个遍,可是到所就读的高中,才知道那所学校已经改头换面成职业培训中心,以前的学生档案自然丢失。而的家庭地址,更是夸张,居然是地图上都找不出来的小地名,几年前的场泥石流,早已将当初居住的人冲得七零八落,光留下警察局的户藉档案,也是粗浅的看不出什么不妥。
如果不是单纯的巧合,又是什么样的高手,能设计样衣无缝的局。最重要的是,这场局要对付的人,是谁?
离岚睡得并不安稳,呓语不断。离景也就索性趴在姐姐床头,静静的揣摩。
可是苏红叶那样的人,真的是别有用心端着面具的人么?离景迷迷糊糊的想着,梦里隐隐约约,又看见在台上神采飞扬满场奔跑,右肩,却在不经意间微微发颤。
他努力的张嘴,想要喊停,却总也出不声。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扩大,逐渐变得模糊。
清晨,离岚头痛欲裂,抚着额头慢慢睁开眼睛。侧头,看到趴在旁边的离景,微微愣住,半响,却是温暖笑起。
伸手想要拍拍弟弟,却发现他手中紧握不放的手机,这家伙,不知道睡觉还开着手机,辐射很大么。
轻轻取下手机,不经意碰到键盘,离岚顿时僵住,那手机的屏保,居然是个孩子的侧影,而且那个孩子,分明是她也认得的。
离景恰在此时醒来,碰上姐姐震惊的眼。他脸色不变,只取过自己手机,丢下句:“姐姐先洗漱吧,景回房。”
“景!”离岚唤住他,“如果是游戏的话,她不适合。”
离景微微僵住,半响,轻轻道:“姐姐,不知道吗,换人的速度就像换衣服样,游戏的话,谁不一样呢?”
有些落寞,有些怆然,离岚怔怔看着,忽然有些心惊。
如果是情爱来来去去,半不由人,会不会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弟弟,也陷入泥谭。
此后的日子,果然过得无比舒心。
不知道是不是美果然比较容易受宠,还是赢得的那场比赛太过震撼,总之,除些冷眼和闲言碎语,实质上的挑衅倒是再没有出现过。
其昭也如他之前所,不远不近的站着,却在每个抬眸回首的瞬间,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只不过,变得更加勤奋,每节课都到,出勤率之高连老师都大跌眼镜。
继长庭看着红叶,似笑非笑,红叶当然知道,是因为那番话的缘故。于是暗自叹气交友不慎,当时明明是为安慰他鼓励他才挖苦心思贬低别人,谁想到家伙不但不感恩,还是陷害的元凶呢?
这个学期终于到结尾,对于即将到来的假期和新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樱花学院里,处处看见孩子厚厚的衣服下隐藏的飘飘裙裾,今晚,是期末的庆祝舞会,也是年之中,最最张扬美丽的日子。
其昭送套华丽的晚礼物,挂在的小屋里,让整个房间都变得亮起来。淡淡的移开眼,的确是少见的精致之物,可惜那样的场所,诺然红叶不喜欢,苏红叶当然也不会喜欢。
所以晚的热闹繁华,不属于她,也不属于,继长庭。
红叶在陈列室里看见继长庭时,很是愕然,“就不怕的那宁公主,被别人抢去?”
继长庭动手帮拧干毛巾,递给:“那样的繁华,会让我手足无措。那里,终究,不属于我们。”
红叶嘴唇动动,却终究无语,有些地方,如果少某些历练,的确是徒添笑柄而已。就是现实,无论多么努力,总有些东西,是身世家境可以轻而易举带来却怎么也无法达到的。
两人有句没句的聊着,似乎全不被外面热烈的乐声所打扰。
忽然有人闯进来,看见继长庭,副焦急的样子:“哎,继长庭,舞会上的有些器具要摆放,老师叫我们班的生去看看呢!”
也不等继长庭回答,几个人冲进来拉他就走。
红叶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过会儿,却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樱花学院是什么地方,老师可能叫得动那群少爷去做事?
手里的抹布丢,红叶快速的冲向舞厅。
果然,音乐声止,继长庭站在场中央,袖子还来不及放下,身运动装,与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旁边的人捂嘴笑着,指指。而站在他对面的那宁,身曳地长裙,尽显高贵华丽,正看着继长庭,抿嘴不语。
旁边站着的男子,绅士的摊手:“继长庭,是要来邀请那宁同学么?先请吧!”
继长庭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低头转身就走。
“继长庭!”那宁叫住他。“今晚的开场舞,能陪我一起跳么?”不自觉的带丝乞求,开口道。
继长庭抬起脚,恍若未闻。
“给我站住!既然不是来邀请,站在里是什么意思?”
手指捏紧,继长庭只恨不得胁下生双翼,带他立刻消失在个地方。
“哎,怎么就要走啊?”刚刚拦住他的同学挡在面前,看着他的脸色,忽作恍然大悟状:“啊!怎么忘了,继同学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学校的舞会。所以,可能根本就不会跳吧?而且,啧啧啧!穿着样的衣服,也太没见识吧!所以不是啊,不多出来见识见识,怎么会懂得社交礼仪呢?”
那宁脸诧异,看向绷直身子的继长庭,似乎才意识到此事,上前几步走到他身侧,轻声:“原来不会啊?没关系,以后再学也可以的。”
刚刚站在那宁身侧的子也走过来,问道:“那还有身衣服,正巧多准备,要不先借给继同学?”
那宁摇摇头,似乎有些怜惜:“不用,谢谢!他还不会,下次再吧!”子嘴角翘起,满脸笑意,有礼的冲继长庭头:“那么,下次再见!”
继长庭不发语的,向门外冲去,却差跟刚好走到门口的某人撞到处。
“红叶?”继长庭稳住身形,看清面前的人。
听到继长庭的话,众人的目光立马向门口看来,其昭更是忍不住向前走几步,脸欣喜,却在看见红叶的衣服时,疑惑停在原地。
红叶穿着简单的毛衣,发丝因为主人的跑动而显得些许零乱。红叶的眼睛缓缓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那名男子的脸上,两人对视半响,红叶忽然轻扯下嘴角。
手扯着继长庭的衣袖,径直走到场中,刚好插在那宁和那个人的中间。声音清脆有力的响起:“继长庭,我们来跳舞吧!谁说舞蹈,只为那些虚假的装扮而存在!”
拉着继长庭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红叶凑近他的耳朵:“继长庭,过不了今天这关,你就永远走不进那宁的世界。”她比谁都清楚,要想成为那宁的伴侣,他势必要经历样的奚落和轻视,要承受得住各色的目光和审视,否则,他永远无法以爱人的心态,与那宁样的大小姐平起平坐。
倾心一舞
音乐声缓缓响起,众目睽睽之下,继长庭局促不安,搭在红叶腰上的双手,紧张得颤抖。
“红叶,我,从来没有跳过,我们走吧,好不好?”继长庭抬起的眼睛里,有清晰可见的狼狈和痛苦。
红叶抬起继长庭的右手,牢牢的握住。凑近继长庭的耳朵:“继长庭,没有听过么,舞蹈的优美,由人来展现,而舞伴,就是根柱子而已,要站得挺拔稳定,让可以借力而不会摔倒,那就够了。”
她的眼睛闪亮,笑容如花:“继长庭,要让那宁看见,不必有华丽的装饰,不必有显赫的身份,你仍旧是场上最迷人的王子。现在,照着我的话,顺着手使力方向动作就可以。”
诺然家的大小姐可以不喜欢繁华的舞会,却一定要有能力胜任任何形式的舞会,那是社交礼仪中必修的门功课。更何况自家那位夸张的爸爸,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位姿容不俗的儿,更是卯足劲,请无数位老师,对红叶的社交舞摔打锤炼,幻想着在成年礼上,以一曲舞蹈,惊艳全场。
只可惜,他没有想到,红叶继承他的秉性,并不热衷样的热闹和交际,让他很是扼腕很久。
红叶舞步轻盈,在继长庭的怀中,翩若精灵。
两人贴得极近,红叶小声的指导着舞步,继长庭专注于那暖暖的气息里,再不顾忌外间刺骨的目光,竟也走得有模有样。这般的合作无间,在外人看来,却全然是另外副情话喃喃的亲密。
明明穿着完全不搭调的衣服,为何却在样的场合,如此潇洒自在,满场飞舞?
因为要带着继长庭的脚步,红叶跳得比平时辛苦,不过多时,额上已经有淡淡的汗珠。
一个旋身,正好落入一个人的怀里,继长庭怔然放手,红叶抬头,正撞上其昭压抑着怒意的目光。
他将红叶揽入怀中,双手护住,再看向继长庭:“舞伴换换吧!”身子往旁边一侧,让出后面的那宁。
红叶满意的弯起嘴角,有谁规定,穿着布衣的平民不可以挽住殿堂里公主的手腕?
“这下你可开心了,嗯?”其昭看着红叶明显不专心频频偷瞟他的样子,右手微微使劲。
红叶回过神,瞪他一眼:“喂,这是在跳舞,不是在角力!”
“只是提醒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某人毫无愧色。
红叶忍不住的再看看那俩人,不禁有些得意:“厉害吧,一个今天之前不会跳舞的人,不过与我共舞一曲,就可以训练成样。”
看着她很是自得的样子,其昭抿抿嘴,不置可否。
红叶仰着头,问他:“哎,其昭,他们两个是不是看起来真的很登对?”
“那么用心,就是为撮合他们俩个?”其昭轻轻松口气,笑意涌上。
“对啊!”红叶头,“有些时候,贫穷让人斗志高昂,却也容易让人自卑。继长庭不能克服个心结,就不能得到幸福的结果。”
“红叶,放心!”某人郑重的。
“什么?”红叶抬头,只看见他眼里闪闪星光。
“你不用自卑,也不用有心结。那样的东西,绝不会允许在我们之间存在。只管躲在我怀里就好!”其昭在耳边轻声道。
红叶只能看见他认真的侧脸,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曾几何时,也曾有人在耳边低声笑语:“红叶,只管躲在怀里就好!”可是那个人,现在去哪里呢?
“红叶?”其昭身子一僵,心却跳得飞快,因为红叶软软的靠在他肩上,满怀芬芳。
红叶不话,闭着眼,只一刻,就让身体忘记思绪,眷恋温暖。
之前站在那宁身侧的子,站在角落里,笑得像只狐狸。
“大哥?怎么笑得么诡异?”离景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原来这人,正是离景的大哥,离家长子离宇。他轻叩手指,“景,知不知道有种境界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看,发现件怎么样有趣的事啊!”
“大哥!”顺着大哥的视线望去,离景心紧,出言警告:“别的人都可以,但是苏红叶,绝对不行。”如果离景是浑迹花丛,那么离宇,就是真正的摧花高手。自己来往的,本来就是欢场中的子,情愿的游戏,谁也不欠谁,可是离宇不样,他最大的乐趣,是看着纯洁的女子,慢慢坠入他的情网,然后,干脆的走人,看她绝望,坠落…。
听见弟弟的声音少有的严肃,离宇不免有些诧异:“景,这么激动?”
离景扯扯嘴角:“那是其昭的。”
离宇看向场中的红叶,“红叶,苏红叶么?”
音乐的间隙,红叶坐在边,等着其昭去拿水。
离宇走过来,在红叶旁边坐下:“你好,我是离宇。”
红叶看他眼,勉强笑笑:“你好,我是苏红叶!”
“看起来好像很讨厌我?”
那当然,谁会喜欢这样 趾高气扬的家伙,更何况就在刚才,他还想故意要继长庭难堪,来突显他的高贵,真是有够阴险和虚伪。
红叶扭着头,没有办法口出伤人,却也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跟他聊。
音乐响起,离宇站起来,作出邀请的姿势:“位小姐,不知是否有个荣幸请跳个舞?”
这么不知情识趣的人,红叶很想冲他发火,只是两手交握半,轻轻喘口气:“对不起,刚刚已经连续跳两曲,实在很累。下次有机会再跳,好吗?”
离宇微笑着:“明明心里很生气,还能说得出般得体的话来。果然不愧是名门闺秀,是吧,红叶,诺然红叶。”最后一句,低得不能再低,凑到耳边,刚好让听得见。
红叶跳起来,看着他,惊疑不定:“你,…..?”
离宇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你家人的确是把保护得很好,这么多年,从没有张正面照片见报。可是怎么能么笃定,在整个东阳都没有人认得,更何况,还是在商界后辈云集的樱花学院?”
远远的,其昭已经向边走来。
最初的惊愕过去,红叶并不紧张,她的隐瞒,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只不过想要的段纯然安静的疗养而已。所以迎上离宇的双眼,问得云淡风轻:“就算认得,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提前结束的假期,早点回家。
尽管有些伤痛,没有办法短时间平复,此刻却深深的明了,现在的自己,绝不会再有厌世的想法,绝决的心想要追随阿染而去。
“装着林染的心,还有办法再装下别人么?”
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红叶轻轻的晃晃。
“怎么,过了这么久名字还是能刺痛你?”离宇笑得异常残忍,“你会害死的,岂止一个林染!”
“红叶!”其昭伸手揽住,警惕的看向离宇:“离大哥,你们在聊什么?”
离宇轻笑:“只不过提醒一声,要懂得怜取眼前人。”安慰的拍拍其昭的肩,转身走开。
红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其昭心中一疼,左手拥紧,右手端着水递到面前:“你最喜欢的香柚蜂蜜茶!”
眼睛又酸又胀,红叶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缭缭热气,问他:“这种地方哪找来个的?”
“反正开车啊,这个又不重,就带上了。”
是茶太烫吧,所以薰热她的眼睛:“你没有要来的。”
“可是终究来了啊!”
红叶再没有话,只是这一次,放任其昭的怀抱。
凌晨时分,离宇打着呵欠回到家,却被家门前站着的人吓一跳。
“其昭不是很早就送你回家吗?”
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烈,红叶稍微移动下位置,抬头看他:“你是谁?”
离宇笑出声来:“我以为已经介绍过了。”
红叶看着他,眨不眨:“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重要?”
“当然,可以肯定没有见过,是什么人那么熟悉的事情,而且可以眼就认出?”
“就不怕夜黑风高正好做些什么坏事。是该大小姐不谙世事真幼稚,还是该佩服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