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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文连失三城,守城士兵溃不成军,根本不是北历的对手。”萧天耀很好心地多说了两句,让林初九看明白北历与东文这一战有多么残酷。

“北历这个时候攻打东文,与你有关?”虽是寻问,可却用得是肯定的语气。不等萧天耀回答,林初九又道:“想来也是,皇上步步紧逼,王爷你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脾气。”

“这些不重要。”萧天耀并不在乎林初九怎么看他,“现在你可以选择医好本王的腿,还是让你的舅舅出征。”

为了帮助林初九下决定,萧天耀特意补了一句:“你应该明白,凭你舅舅的本事,别说立功,能活着回来都是奇迹。”并非萧天耀看不起蒙时,只是就事论事。

原主和三位舅舅并不怎么亲近,可从原主极少的记忆中,林初九也能明白萧天耀没有骗她。镇国公蒙时上战场,只有死路一条。

林初九与蒙时虽说舅甥,可并没有多少感情,如果没有蒙老夫人的到访,林初九绝对不会管镇国公蒙时的死活,可现在…

就是看在蒙老夫人的面子上,林初九也不可能不管。

“你赢了!”林初九没有想到,萧天耀会用这种方式逼她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怒,可偏偏不能拿萧天耀怎么样,只能生生憋在心里

萧天耀唇角轻扬,淡笑道:“你也没有输。”他想要做的事,至今还没有做不到的。同样,他萧天耀要得到的人,也没有得不到。

林初九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舅舅?”

“想要让一个人当主帅很难,可要让一个人不当主帅却是再容易不过。”萧天耀轻轻的摩挲着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漫不惊心地问道:“你喜欢重病还是重伤?”

萧天耀总是这样,看似给了林初九选择,实际上林初九根本没有选择,只能按他的心意回答。

林初九没好气的道:“一接到圣旨就病重,说出去有谁信?”她真得是越来越讨厌这个男人了,尤其是他浅笑轻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惹人烦。

“那就只有重伤了。”林初九越是生气,萧天耀嘴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浓,“你什么时候给本王医治,本王什么时候就让镇国公意外受伤。”

又是威胁!

林初九快要气炸了,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萧天耀更可恶的男人。

“怎么?做不出决定?要不要本王替你决定?”萧天耀恶劣的再次逼迫,林初九气呼呼的道:“明天。”

“好,本王等你。”萧天耀满心都是愉悦。

和面无表情、情绪不显的林初九相比,生气的林初九明显可爱多了,也鲜活多了…

141高看,送到王妃房间

林初九之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可心里明白萧天耀容不得她说不。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她也没什么好想的,更不可能后悔,只能专心的做好这件事。

墨神医给萧天耀医治时,林初九一直陪着,她对萧天耀的腿伤比墨神医还要了解。

墨神医这人虽然自私、卑劣了一点,可医术确实不错,就算林初九也要承认,哪怕有医生系统帮助,她也不是墨神医的对手。

萧天耀的腿经过墨神医的悉心医治,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如果让墨神医继续医治下去,不出三个月萧天耀就可以自由行走。只可惜发生了龙魄的事,又加上皇上横刀抢人,墨神医没有办法继续为萧天耀医治。

第二天,萧天耀过来时,发现林初九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眼中闪过一抹不满。

林初九并不将萧天耀的反应看在眼里,随拉了一把椅子,在萧天耀对面坐下,“手伸出来。”

同样是大夫,萧天耀对墨神医各种礼遇,凭什么她就要卑躬屈膝,又不是她求着、喊着,要为萧天耀医治。

萧天耀伸出手,同时将自己的警告说出来:“初九,别惹本王生气。”他生气的后果,不是林初九能承受的。

“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林初九扣住萧天耀的脉搏,闭上双眼,脑子里却在读取医生系统的诊断结果。

墨神医之前给萧天耀制定的医治方案,非常科学、合理。这一个月来,吴大夫只是照本宣科,萧天耀的腿伤也没有恶化。

在墨神医为萧天耀医治前,林初九只有三到五成的把握,现在却有七成甚至以上的把握。

林初九收回手,一脸严肃的道:“淤堵清了,血块也在消散,将体内的淤血导出来,双腿恢复的可能是七成,至于能不能正常行走,就要看后续的复健。”

“你要怎么做?”萧天耀要知道林初九的医治方案,无关信任,只是习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动个小手术,在你的腿上开两个小口,将堵住的血块清除。”林初九也不隐瞒,主要是这事隐瞒不了。

每一个字分开萧天耀认识,组成一起也能听明白,可里面的意思却让萧天耀很是不解,不由得皱眉道:“说具体!”

“说不清,给我一只兔子,我做给你看。”和萧天耀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林初九哪里不知萧天耀这人疑心有多重,她要不证明给萧天耀看,萧天耀也会想尽办法弄明白。

与其让萧天耀去查她,不如主动表露出来。

“去,抓十只兔子来。”萧天耀大手笔的下令,林初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杀兔子。一只就够了。”

“给你养着玩。”他下达的命令,即使是错的也不会收回。

左右不影响大局,真要养也不用林初九自己动手,她懒得理会时不时抽疯的萧天耀,起身道:“我回房做个准备。”

她有一口箱子是贴身收着的,那口箱子就是翡翠四人也不能碰,萧天耀不是没有派人去查,可是…

林初九似乎知道他的行为,他的人每次打开那口箱子,箱子里都是空的,只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王爷,满意你看到了吗?再有下次,毒烂了双手,我不负责。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是巧合吗?

一连数次都没有占到便宜,萧天耀只好放弃,左右依林初九小白兔的性子,也不可能杀人放火,把萧王府上下全屠了。

她要有那个胆,就不会乖乖地嫁到萧王府来了。

事实上,萧天耀真得高估了林初九。林初九根本不知,萧天耀什么时候派人翻了她的箱子,她那口箱子本身就是空的,里面的字条一直都在,不管萧天耀的人何时去看,都会看到那张字条,所以…

有时候,聪明人就是想太多了。

林初九回到房内,打发了翡翠几人在屏风外候着,便将箱子打开,从医生系统里取出常用药剂与器材,将箱子装满。

箱子是林初九特制的,空间不大,但布局合理,连盖子内侧也没有放过,每一角落都放了东西,整齐有序,即使满满当当也不会显得零乱。

药剂、器材放好后,林初九又放了两套白色的工作服,还有十来双医用手套与口罩。

林初九不知道萧天耀会不会需要,所以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被萧天耀打了个措手不及。

东西收拾好,林初九提着沉甸甸的箱子往外走,出去时翡翠上前接过,却被林初九拒绝了,“我自己来。”

墨玉儿的事是一个教训,救人的东西最好还是别让外人碰,要是出了事,最后背黑锅的只有她。

提着箱子回到花厅,林初九脑门上沁出一层薄汗,萧天耀眼眸微敛,责任的道:“怎么不能让下人动手。”

说话间,萧天耀便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块蓝色的手帕,可不等他递过去,就见林初九抬手,用袖子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动作自然熟练,绝对是做过千百次以上。

真是粗鲁!

萧天耀一脸无奈的摇头,眉眼间是淡淡的笑意。

他不讨厌这样的林初九。

只是,手上的帕子却是递不出去了,萧天耀只好拿来擦手。却不想这个掩饰性的举动,在林初九眼中却成了娘气、洁癖严重的表现。

萧天耀要是知道林初九会这么想,肯定会气得吐血。

不多时,曹管家亲自来报,兔子送来了,整整十只,又大又肥,全是纯色的没有一根杂毛,绝对漂亮。

林初九听着嘴角直抽:她不是养宠物,她是拿来练手好不好,整那么漂亮还不是躺在床上,等她下刀子。

萧天耀却很满意,转而问向林初九:“放在哪里?”

“拎一只出来,其他的你自己处理。”林初九长这么大,还没有养过宠物。不是不喜欢,而是没那个精力。

“其他的,送到王妃房间。”萧天耀真替林初九决定了,林初九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对。

她要不喜欢,可以丢出去,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和萧天耀争。

萧天耀这人霸道惯了,她要是事事都说出来,这日子绝对没有办法过…

142算账,有的是时间

曹管家以为萧天耀让人寻兔子,是为了讨林初九欢心。作为萧王府最懂主子心意的十全管家,在挑选一只出来时,特意挑了一只纯白的肥兔子。

小白兔肉嘟嘟的,憨态可掬,非常讨喜,曹管家献宝似的道:“王妃,你看还喜欢吗?”

林初九伸手戳了戳,点头道:“还成。”就是胖了一点,不知道一刀切下去,会不会切到脂肪。

听到林初九这话,曹管家越发肯定自己做对了,正准备让人给小白兔洗个澡,就听到林初九说:“给它喂半碗麻沸散,然后将腿毛褪了。”

“啊?”曹管家傻愣在原地,有点不能理解林初九的意思。

“没听清?”林初九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曹管家继续犯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执行林初九的命令。

两刻钟后,兔子的腿毛褪了,麻沸散也起了做用,小白兔正呼呼昏睡,曹管家特意用大盘子装着,看上去就像…清蒸大白兔。

林初九检查了一遍,确定麻沸散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对萧天耀道“去外面吧,这里光线不好。”外面的阳光正好,并不刺眼。

当然,要给萧天耀动手术,肯定不能选择在外面,到时候肯定要建一个新屋子,还要全面消毒。就算达不到无菌病房的要求,也不能差太多。

萧天耀没有意见,轻轻点头,让曹管家准备,只是…

要准备什么呢?

“一块白布,一张桌子。放到外面就好。”

林初九的要求很简单,曹管家很快就安排好了。

林初九出去看一眼,觉得桌子的高度太矮了,实在不利于手术,又让侍卫寻了几石头,将桌子垫高,这才满意的回来。

脱下外衣,打开药箱,将白色医生袍套在身上,又将头上的发饰取下来,将头发盘起包在医用帽里。

全程,萧天耀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可是…

林初九非常傲娇的只做自己的事,完全没有理会萧天耀的意思。

口罩松松垮垮的挂在耳际,严肃中又多了一丝俏皮,很矛盾的特性,可却在林初九身上同时展现了出来。

林初九见萧天耀一直看着自己,好心问了一句:“王爷要换衣服吗?”她特意多备了一件,就是为了以防萧天耀抽风。

果然,萧天耀抽风的应了下来,然后就看到林初九将衣服丢到怀里:“衣服很大,不脱外套,直接套上也行。”

说完,拎起药箱转身就往外走,完全没有帮萧天耀换衣服的打算。

在林初九看来,萧天耀残的是腿不是手,根本不需要照顾好不好!

萧天耀拿着衣服,翻来复去好半天,都不知从哪里开始穿,只得停下来回想一下林初九的动作,然后跟着林初九学。

先找到领子,然后解开扣子。只是这扣子真奇怪,还有这袖子也奇怪的紧,袖口处居然是收紧的,真正是麻烦…

智商超高的萧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衣服穿上,差点没有累出一身汗了。

干净笔挺的医生制服,穿在林初九身上是干练,可穿在萧天耀身上,却生生多了一股禁yu的味道,让人想入非非。

当萧天耀穿着医生服,坐着轮松出来时,林初九当场就呆了…

这简直是要喷鼻血!

为什么同样的衣服,萧天耀穿在身上,这么的诱人呢?

这还只是坐在轮椅上,要是站起来,露出笔直的大长腿,那不是要人命?

好像,她曾看过一眼,萧天耀的腿是真得很长,她的腰身貌似在萧天耀臀部的位置。

果然,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

林初九在鼻孔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还是很冷静的,没有流鼻血,这才淡定的收回视线,就好像刚刚看美男,看到发呆的人不是她一样。

林初九不知,在她看萧天耀看到发呆时,萧天耀也在看她。刚刚在屋内,惊鸿一瞥,并没有注意到林初九的不同,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只是换了一身衣服,林初九周身的气质却为之一变。

平日里显得孩子气的脸,此时却绷得紧紧的;眼中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让她整个人耀眼极了。

这样的林初九很矛盾,可却魅力十足,有那么一瞬间萧天耀也看呆了。等到他回神时,就发现林初九正对着他流口水。

说流口水也许夸张了一点,但林初九看他的眼神确实很花痴。

萧天耀很清楚自己的相貌,每次他出现在人前,看他看到呆滞的女子不知凡几。以前他只觉得厌烦、恶心。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感到反感,反倒很享受。

可惜,林初九反应太快了,他还没有享受够了,林初九就收回了眼神,让萧天耀一度怀疑自己的相貌变丑了。

林初九走到临时搭建的“手术台”旁,将一应器具一一摆在自己顺手位置,并在此之前做了一次演练,确保手术的过程中,自己不会因为没有手术助理而手忙脚乱。

萧天耀看得稀奇,可知道林初九这伙忙,也就没有惹人烦的寻问,直到林初九停下来,萧天耀才见缝插针道:“这些,都是你师父给你的?”

萧天耀自认见识不算浅薄,可林初九拿出来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见过。

“嗯。”有一个传说中的师父,就是这么的好用。凡是解释不了的事,全部推到师父身上。

果然,萧天耀没有再追问,而是让人调高轮椅高度,坐在林初九对面,全程观看林初九的动作。

萧天耀选的位置,不仅可以全盘看到林初九的动作,还不会挡光、挡路。林初九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开始了。”至于解说?

对不起,她是医生不是导游,她没有功夫也没有那个能力为萧天耀解说。

“可以。”萧天耀也没有让林初九解说的打算。他很清楚,林初九虽然答应医好他的双腿,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什么事,等他的双腿好了再说。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跟林初九算账…

143交易,每个月的那几天

林初九拿兔子演练给萧天耀看,并不是为了给萧天耀解说医治方案,而是为了打消萧天耀的怀疑,让萧天耀看明白,即使在腿上开一刀,放一血也不会死的。

林初九根本不考虑,萧天耀看不看得懂、能不能理解的问题,拿起手术刀,在兔腿侧面切出一个五寸长的切口,然后将一根管状物插入伤口,翻搅…

为了让萧天耀明白,他和兔子是不一样的,林初九特意解释了一句:“兔子的腿里没有血块,我不需要花时间寻找。给王爷你医治时,花的时间会比较多。”

“嗯。”萧天耀轻应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初九。

林初九的医治手法,他曾听人说过,这并不是中央帝国的大夫会的,林初九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莫不是奸细?

想到这个可能,萧天耀心中一堵,可很快又否决了。

林初九的师父要真是奸细,完全不需要挑中林初九这个笨蛋,他能教出林初九这样的徒弟,本身能力只高不低,完全可以和墨神医一样,凭借高超的医术,游走四国。

也许,林初有自己的机缘也说不定。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说清楚,光靠想根本无法肯定事情的真相,萧天耀不再做无用功,认真地看林初九清理伤口,缝合伤口。

林初九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专注,此时此刻,她的眼中除了台子上的那只兔子外,再敢没有其他。

只是演示,并不是真正的治疗,不到半个时辰林初九就做完了,而这个过程中,垫在兔子身下的白布,甚至没有染到一点血。

看着伤口变成一条细缝的小兔子,萧天耀对林初九多了几分信心。

“很好。”这两个字,就说明萧天耀同意用这种方法医治,只是…

“本王不用麻沸散。”他绝不容许自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本以为林初九会拒绝,不想林初九满口应下:“好呀,不用麻沸散就不用。”她可以用麻醉剂,萧天耀能拿她怎样?

到于事后萧天耀会不会气得杀了她?

说真话,林初九一点也不担心。

你以为动完手术,就不需要医生了吗?

大错特错!

后续的复键没有她跟进,萧天耀的手术也是白动的,再说了她也没有违背萧天耀的话,她确实没有给萧天耀用麻沸散,萧天耀就是想要找她麻烦,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

所以,惹什么人也别惹大夫,尤其是姓林名初九的女大夫,更是不能惹。因为她的心眼就比针眼大一点。

嘴上说不记仇,那是因为她把仇都记在心里的本子上,等着一笔一笔和萧天耀算。

萧天耀根本不知林初九在想什么,他此时正想着要如何说服林初九同意吴大夫参与,结果还不等开口,就听到林初九道:“能不能请吴大夫给我打个下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打下手是真正的打下手,绝不是客气的说法。

想什么有什么,萧天耀当然不会拒绝了。

林初九见萧天耀这么好说话,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重新建一间房子,房子要用最好的木头,防尘、防虫。窗子不要纸糊的,最好用琉璃,屋顶也用琉璃。屋内多设置一些烛台,你也看到了,我要做的事很精细,对光线要求很高。”

“可以。”这些对萧天耀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三天内,本王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就怕林初九什么都不跟她要。

“那再打一张手术台好了。高度就和这张桌子垫起来的高度一样,至于长度与宽度?能躺一个人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林初九真想将手术台画出来,让萧天耀给她打一个带轮子可以推动的,可是…

做人要知足,一次性提太多要求,萧天耀估计要暴走。

“还有吗?”萧天耀承认,他确实是觉得林初九要求太多了,有故意找麻烦的嫌疑。

“就这些了。”其实还有的,可看到萧天耀冷着一张脸,林初九默默地收了回来。

左右不算什么精细的大手术,基本要求达到就可以了,以后她自己有能耐了,可以改建。

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把手术室建在萧王府,她要离萧天耀远远的。

萧天耀扭头看向曹管家,“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小人这就去办。”曹管家躬身上前,得了萧天耀的准话,转头就走,却被林初九叫住了,“等等,把这只兔子带下去。”

“呃…今晚加餐吗?”曹管家抱着兔子,傻傻地问了一句。

林初九满头黑线,“它还没死,养两天就好了。”曹管家这是多想吃兔肉。

“…”曹管家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抱着兔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场完毕,林初九脱下血淋淋的手套,与染血的绷带放在一起,抽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摘掉口罩与帽子。

盘在帽子里的长发,因她的动作倾泄而下,发尾在半空中打了个半圈,明明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萧天耀却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心里若有所失,可还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就听到林初九道:“你什么时候安排好我舅舅的事?”

本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听话这话,萧天耀直接黑脸了,“你心里,只有镇国公府?”这女人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差了许多,林初九不知懂萧天耀这是怎么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已经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萧天耀完成他该做的,不是应该的事吗?

“你没错。”萧天耀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暗自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两天后给你答复。”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初九,站在原地发呆: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144搅乱,趁你病要你命

萧天耀是个行动派,他应下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蒙家的事对萧天耀来说,不过抬抬手的事。

两天后,林初九就收到消息:蒙家三兄弟在外出时遇到伏杀,蒙时身上中了一剑,虽不致命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绝对起不了床。蒙家二爷和蒙家三爷则在混乱中摔断了腿,太医诊断过后,确定不会残废,但要将养三个月。

不用说也知道,这必然是萧天耀的手笔,林初九特别无语的看着他,“你就不能温和一点吗?”这么凶残的招,万一把人整废了呢?

“不是没事吗?”温和了皇上会相信,他这是在报复镇国公府吗?

没错,萧天耀根本没隐藏自己的打算,皇上只要一查就知道是他动的手。

此举,也算是给皇上一个警告,免得皇上真以为他废了,迫不及待地清洗脸他的心腹。

他能容忍皇上将他的人关起来,却不能接受皇上斩杀他的心腹。皇上敢杀他的心腹,他就敢搅得皇城不得安宁。

皇上收到蒙家三兄弟出事的消息,气得将桌上的砚台砸了,“萧天耀…好大的胆子,居然在京城行凶杀人,这是将朕置于何地?”

“皇上息怒,此事尚无定论,不一定是萧王所为。”林相硬着头皮开口。

没办法,不管是受伤的还是行凶的,都和他们有关系,他就是想要撇清也要看皇帝乐不乐意。

“不是他还能有谁,放眼东文,谁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不想活了吗?”这点自信皇上还有的,东文在他的治理下,虽不至于没有歹徒、流氓,但皇城脚下确实没有人胆敢闹事。

像是为了证明皇帝的话,东文的密探首领求见,呈上他们查到的消息,“凶手乃萧王隐卫,对方并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

显然,萧天耀不仅做了,还明晃晃的告诉皇上,这事是他做的,他根本不怕皇上找他麻烦。

“果然是他,在东文也只有他,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刚刚已经气过了,现在确定是萧天耀后,皇上反倒没有那么生气。

萧天耀反骨又不是第一次,他早已经习惯了。要不是萧天耀一再挑衅他的权威,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弄死他。

密探首领不敢吭声,单膝跪在地上,等着皇上下令,结果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一句:“盯着萧王府,萧王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密探首领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别说盯萧王,就是萧王府的举动,他也不一定能盯上呀。

可是,这种话他又不能跟皇上说,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密探首领下去后,林相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