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便带着人进来了。

香草笑嘻嘻的福了下去:“奴婢又回来服侍姨奶奶了,这真是奴婢的福气。”她身后的几个丫头一看就是机灵人儿,而且红裳和金氏的人,魏太姨娘还真不敢收买的心思。”

她不想看香草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摆手让她们下去;可是香草却没有听她的:太姨娘可是受了伤的,屋里怎么能没有人?留下了两个丫头,她带着其余的六七个丫头去安排主处了。

看到香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的样子,魏太姨娘就是有一肚子的心计,现在也使不出来半分,只能忍了。

孙氏在屋里正在犯愁:她不知道魏太姨娘被重重的打了扳子,算不算是大事儿,要不要使个人出去告诉她的母亲;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也是被禁过足,挨过扳子的人,谁让她们是妾呢?犯了错被打被罚那还真是再平常不过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魏太姨娘是因什么被罚的。

原本她使了雅音出去打探一下:看看魏太姨娘犯了什么错,也就知道此事是不是大事儿,但是雅音刚出院门不久便跑了回来:“太姨娘们院子里的人都被赵安娘子聚到了一起,我还看到人牙子来了,好象那些人要一起打发掉。”

孙氏这时才确定这是大事儿,急急安排人出府去娘家报信儿;可是二门上的婆子拦下那报信的人,说是今儿除了主子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出府,不论是前宅还是后院。

孙氏就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却对魏太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儿更加好奇起来:怎么会把太姨娘院子里的人都打发掉了呢?

孙氏想来想去,还是让雅音又出去打听一下;只是雅音回来一说,孙氏更是不明白了:那些奴仆们不是因为做错了事情为由发卖的,只是说府中用不了这么多的人才卖的。

做主的人,却是老太太;而老太爷今日出门去了:这可是他伤好后第一次出门儿。据说是生气散心去了。

孙氏一拍手掌,以为自己想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借魏太姨娘做错事的机会,大张旗鼓的更换太姨娘们的人;日后太姨娘们做什么事儿,怕也瞒不过老太太去了。

还是没有打探到魏太姨娘做错了什么事,倒是打探到魏太姨娘还被禁了足,居然是足足一个月!这个时间也不算短了,真不知道她是惹到了老太爷什么,居然把几辈子的体面都丢尽了。

红裳很快便知道孙氏正在使人四面打听魏太姨娘挨打的事情,她一想便知道可能是那人让她注意魏太姨娘的吧?她低头想了想,便让人去唤香草了。

孙氏等到太阳下山,外面凉爽了一点儿便自院子里出来走走:她心里掂记着魏太姨娘的事情,却又送不出消息去,也打听不到新的消息,心里自然烦燥,所以出来散闷的。

走到花园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这里临水要凉爽不少;雅音点了熏香:这个时候的蚊子还是不少的,而且孙氏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招蚊子;所以她天色一暗行到哪里都要点上熏香才可以。

孙氏刚坐下不久,便看到香草手里拿着几朵花正要回去的样子:还有谁比她更清楚魏太姨娘的事情?孙氏急忙让雅音请香草过来说话。

香草转头看到孙氏便随雅音走了过来:“姨奶奶倒是好心情,居然还带着熏香出来赏玩;不过天色也要暗了,就是鱼儿也看不清楚,姨奶奶还不回房?过一会儿也应该用晚饭了呢。”

孙氏笑道:“屋里热得很,哪里有一点胃口?这不是出来走一走,一会儿回去才能铄和吃下些东西去。”然后她又问道:“香草娘子这是做什么?”

香草在孙氏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我们奶奶身上有伤精神不大好,我便来剪几枝她喜欢的花放到房中,一来能让她看着开心些,二来放在屋里也多少能驱驱药味儿。”

孙氏赞了一声儿:“香草娘子就是心细啊!哪像我身边的人一样都这么粗心,什么事儿还要我想着才成。”可是她如果知道香草手中拿得花,正是魏太姨娘最厌恶的花香,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她也就不会再羡慕魏太姨娘了——

第四更!今天却不能六更了,该死的电啊!因为它马上就要停了,而且要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好!(如果它能早来,这原本是七点发得章节,如果发早了,就是还有。老天保佑,阿门)晚安了,亲们,不过我们明天再见面时会有六更的(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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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死了?

九十四章死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孙氏为了要在香草嘴中问道她想要的消息,奉承了她不少的话后才道:“魏太姨奶奶的伤势不要紧吧?唉,她伺候了老太爷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事儿让老太爷一点不念旧情呢?这么热的天,太姨奶奶可是受大罪了。”

香草收了笑容也是一笑:“姨奶奶说的是啊,这么热的天儿,我们太姨奶奶伤得那么重,实在是让人太过担心了;不过她比起这个来,姨奶奶心里更难受吧?她这可是无妄之灾呢。”

孙氏一听这话头急忙追问了下去,而香草也似乎因为孙氏刚刚的话对了她的心思,当下便对孙氏大大的倒了一番苦水,替她的太姨奶奶好好的诉了诉“委屈”。

孙氏听完后十分的不忿:“不就是去了太太的院子嘛?也不过是说错的两句话,至于这样吗?”她如此不忿自然是因为当初自己的被罚也是因为两句话的“小错”:“不过,太太那个人,看上去是个菩萨一样,其实啊…;所以平日还是小心些的好,万一被她找到借口,就是太姨奶奶这样的结果啊。”

香草连连点头:“要说起来,我们太姨奶奶还是好的,平日也不张扬,什么事情都挺老太太的,那个莲太姨娘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听说啊——”她压低了声音,“被老太太打发到庄子上去了,想来这一辈子也回不来了吧?”

孙氏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她也听雅音提过此事,而她一肚子的话,今儿真好找到了一个可以说一说的人,便从一开始的埋怨红裳两句,随着香草的附和,到最后她便是狠狠的咒骂红裳了。

两个人一直说到天色黑了下来,有人提着灯笼过来找香草,“香草娘子,奶奶找你呢,你怎么还不回去?”

香草这才“哎呦”一声儿站起来。“姨奶奶,奴婢回去了。”孙氏倒是有几分不舍,“得空便到我那里走动啊,平日里我也是一个人闷的紧呢。”

香草笑着答应了,然后又吩咐来找她的婆子把灯笼给孙氏留下,“奶奶路上小心啊。”这才施礼退走了。

孙氏知道看香草走了,这才叹息着看着雅音,“日后你能有她一半儿就好啊。”雅音淡笑:“香菜娘子可是有七窍心的人,婢子哪里比得上?”

孙氏摇着头站了起来,扶着雅音的手往回走,一面走一面道:“

“雅音,你说魏太姨奶奶这事儿,算不算大事儿?”

雅音偏头想了一会儿:“不算吧?当初姨奶奶也是被太太打过关过的,对我们算个事儿,只是这种事儿只是内宅的事情吧?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孙氏也是如此想的:这怎么能算是大事儿呢?她想了一会儿道:“卖了两个院子那么多奴婢,是不是要算是大事儿了呢?”

雅音摇头:“奴婢不知道。反正是老太太的意思,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还能因为什么啊?而且老太太前面还闹了…”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很低,还左右看了两眼。

雅音倒不是真认为这些事情不大,她是根本不想让孙氏和那人总在一起:恨不得他们能断了呢!那一次雅音差点没有被吓死,所以她现在对那人十分的反感。

孙氏虽然有些主意,不过她从来没有为那个人做过什么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儿;最终听到雅音的话,她也认为后宅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儿,那人是看不到眼里的——女人如果不争风吃醋才怪了,这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

而莲太姨娘的事情,因为发生在红裳的院子里,除了她的人之外,就只有赵府的几个主子和其心腹知道,孙氏等人自然不会清楚了。

魏太姨娘虽然知道根底,但现如今她是什么话也传不出去的:有香草在,她想多说一句话也办不到。

五爷因为薛家的铺子有了纠葛,一连七八日也没有时间能到赵府来;而香草是不会“自作主张”给五爷送信的,魏太姨娘却是很想送信儿,可也要看香草给她送不送啊,所以,五爷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对赵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薛家铺子有事儿也算不得稀奇:如果赵一鸣还想让他俗事缠身的话,铺子的事了结后,薛家田庄说不定也会有什么事儿发生的——五爷小瞧了赵一鸣,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认为铺子的事情,是因为薛家不善经营所致。

五爷虽然没有得到花坊的生意,而且还被银庄吃了不少的好处,但他这一次也赚得极多,可以说他一下子便多了不少的身家,他对这些身家非常的上心:薛家虽然不过给了他一万五千两左右的银子——这些银子虽然不算少了,但却没有放在五爷的眼里;但是银庄给薛老太爷以铺子做抵押时,是故意低了很多成价钱的——原本抵押铺子等等,银庄十成里也就给个二三成,但给薛老太爷时更低;所以他可是赚翻。并且薛家大公子一直以来输的银子,八九成可都到了他的手里:只薛老太爷卖出海上货所赚的银两,就被薛大公子输给了他七八成。

薛老太爷那个时候孤注一掷时,就因为薛府已经捉襟见肘了:只能指着暴利的海上货,才有可能扭转薛家的局面。

只是这一扭转,倒是便宜了五爷:他几乎算是平白落了这么多的铺子、田庄到手里——虽然铺子里没有多少存货,田庄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但只要他好好经营,不出两年,这些铺子、田庄便能给他带来极多的银两。

所以他才会如此看重这些铺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想有一个能拿出来的身份见人:原来所经营的那个,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说不出口的。

他大仇得报的时候,如果不能有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只怕那仇也不会报得痛快:不要说世人了,就是仇家也瞧不起他吧?

而赵一鸣不过是略施小计想拖一拖五爷,根本没有指望着真能拖

住五爷多少天;但是他万没有想到,五爷居然对得自于薛家的田产、铺子十分的上心。

赵一鸣因此沉吟了好久,然后他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又去过贾府门前两三次,又问过同僚们后,心下这才确定了。

可是,赵一鸣更加不解了:他虽然不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可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那处人;如果说是赵一飞认识的——那孙氏就应该是一飞的妾侍了吧?最终他也没有确定,毕竟他是长子,所以五爷要谋算赵府,当然要先谋算他。

所以赵一鸣这天一回家,便把赵一飞叫到了书房,打开了那个五爷的画像,问他可认识此人。

赵一飞看了好久后摇头道:“不认识。只是——”

“只是什么?”想不到弟弟也不认识,看来此事还要另外设法了;赵一鸣虽然心下叹息,不过还是追问了赵一飞一句。

赵一飞摸着下巴:“哥,你不感觉这人有一点点的面善嘛?”

赵一鸣点头:“是,我看到后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是却想不起来在

哪里见过此人。”赵一飞伸手卷起画像:“我们拿这个画像,多问几个人不就成了。”

赵一鸣一把夺过了画像,瞪了弟弟一眼,“胡闹!”只是胡闹什么,他却没有说,赵一飞有些奇怪的看了哥哥一眼:“这人是做什么的?”

赵一鸣默不作声,赵一飞忽然一拍手掌:“这人就是那个在府外和魏太姨娘通消息的人,对不对?”赵一鸣这次点头了“正是。”只是另外一种身份,就算是亲弟,赵一鸣也不打算说出来。

赵一飞想了想:“这人年纪不小了吧?应该比哥哥还要大上一些才对。”

赵一鸣听到惊奇的很,他打开了画像:“不是吧,此人比我大不过三四岁去。”五爷他也远远看到过几次,的确年岁不是很大。

赵一飞摇头:“哥。不知道的,像男人也有和女人一样将究面貌的。他们又什么秘法,可以让相貌看上去年轻些,但是有一些地方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一指画像之人的眼角,嘴角还有脖子等位置:“这些地方还是能看出来,虽然他猛得一看他和哥哥年岁相当,其实不然了,只看画像

就算画得不传神,但只看他的眼角这地方,便像那些人所说,此人应该用秘法保持着的自己的相貌。”

画像的眼角处还真是有些皱纹,不过这些赵一鸣没有在意:他也有皱纹了,虽然比画像上的细小些;有皱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画儿说不上传神来,不过赵一飞的话他还是上了心:“明日衙门当差完了,你来寻我——我们兄弟一起去看看那位五爷的真身。”

赵一名把画像放了起来,让人进来换了茶水,兄弟二人便闲聊几句;赵一飞忽然悄声道:“那个被卖出的莲太姨娘死了,死在了路上。”他没有提死的原因,那并不重要。

“死了?”赵一鸣倒不在意:“死了倒也干净。”他后来听红裳提起当天的事情时,便说红裳几人太过心软了。

赵一飞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兄弟二人心有灵犀:老太爷安排卖的人,卖出去了有十天左右吗?人就死了;有些事情,不用明说的。

老太爷这是为了永除后患。

“你怎么知道的?你从哪里听到的?”赵一鸣现在关心这个:此事如果被其他的人知道,可也是隐患啊。

“我还能自哪里知道?”赵一飞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然后便不再说了;而赵一鸣也没有再问。(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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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给谁报喜?

九十五章给谁报喜?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兄弟不再提莲太姨娘的事情,又议了一议府中的事情后,便自书房出来后,一起到了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便各自回房了。

赵一鸣没有给红裳提及莲太姨娘的已经死掉的事情,只是过去看看幼弟,叮嘱红裳好好的照料赵一帆:不管有什么东西,要先紧着赵一帆。

红裳一笑:“不用你说,这些事情我自然懂的。”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当然是可怜的,所以红裳还真是多怜惜他三分。

“康王府的小王妃一直没有消息?”赵一鸣放下了幼弟,又想起了一件烦心事来。

红裳请轻轻一叹:“没有,既没有再来过,也没有吩咐我们做什么事儿;只来了那么一次。”此事奇怪的很,越想越奇怪:“画儿那里也没有消息过来;听人说她前天就回康王府了,至今也没有让人送只言片语过来。”

画儿自然不是忘记了赵府的众人,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不过康王府的小王爷已经来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想赵府的人同画儿再有牵扯;红裳她们就是再过担心,现在也不敢设法想和画儿通通书信什么的。

赵一鸣想了想:“静观其变吧。康王府势大,我们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应对;只要稍有动作,怕就是塌天之祸。”他轻轻摇头,看了一眼四个孩子,拥着红裳走了出去

她心中暗暗有个想法,也许小王妃过来,就是为了试一试赵府能不能按捺住——在这种不明情形之下,赵府的人多有猜测,说不定就不会忘了小王爷的话,而同康王府的画儿通信、

此事当然不能做,如果画儿送不出信来,那么她们当然不要指望能送得进去信。

赵一鸣和红裳回房坐下说些闲话,也不过是府中的一些杂事儿,正说着呢,于钧到了。

于钧一直忙的很,红裳和赵一鸣各自使人,到于府请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脱身过来。

“哥哥来了,你怎么有时间了?”红裳看到于钧还是很惊喜的,实在是太长时间不见了,“你。你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于钧不但瘦了,而且还黑了不少。

赵一鸣心知于钧是做什么的,不过他自那天猜出来之后,便一直没的挑破。现在一看到于钧累成如此模样,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差事不轻:“舅兄快坐下,快坐下,来人。上碗参茶。“

于钧还真有些招架不过红裳夫妇二人:“好了。你们也坐下。我好的很,真的,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

红裳嗔了于钧一眼,“你今儿在我这里用过饭再走吧?”

于钧点头:“原本就是来蹭饭的。”红裳闻言笑了:“宵儿,给你舅老爷请脉,然后给煮些汤,并把方子开了让他带回去。”

于钧直想躲,不过在红裳的目光下,他也只能任由宵儿摆布了。

赵一鸣把参茶给了于钧:“舅兄自搬出去后,还真是成了稀客。”

于钧只道是太忙了,倒也没有过多解释。红裳又问他可曾去上房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可是常常提起他呢。

于钧嗔了红裳一眼:“就你是知礼的?我自然是先去了上房给老太爷、老太太请过安,才过来的;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让你们也一块儿过去用饭。”

三个说笑了一会儿,赵一鸣便问于钧:“这次来可是有事儿?”于钧如此忙,如果不是有事儿,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到府上来。

于钧笑道:“当然有事儿。”然后问了问魏太姨娘和孙氏的事情,又问了两句薛家的事情后:“薛家的事情大部分我都心里有数儿,只是想问问你们,那薛家的铺子、田产,你们想不想要?”

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一眼:“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要来何用?”

于钧笑着点头:“嗯,也是这么一个理儿;那么此事儿我可就一个人做主了;再有,我看一鸣忍孙氏那JIAN人也忍得很辛苦了,你们可以…。”红裳不明所以的看向于钧:“现在?那哥哥可以告诉我们,孙氏娘家的事情了吧?”

于钧摇头:“那事你们早晚会知道,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你们可以借着如后的一件事,把孙氏嘛。嘿嘿。”他看着赵一鸣一笑却没有往下说。

红裳还想问时。赵一鸣悄悄扯了红裳的衣袖,没有让她在追问下去了,他开口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等某个时机?”

于钧摆手道:“你们尽管做你们自己的,你们这儿差不多了,那时机就到了,”赵一鸣便没有再问,而红裳也若有所思起来。

三个人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便被老太太使人请了过去,金氏夫妇也在,并且还然奶娘抱着儿子一起过来的。

于钧过去抱了抱孩子,塞了一份见面礼后,便坐下同众人闲话起来。

老太太和老太爷看于钧喜欢孩子,便一直劝他赶快成家,也好早日生个大胖儿子,于钧只笑不答,长辈们的话不好反驳,但他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只好不接口。

赵一鸣知道他的心事儿,便把话题岔开了,

红裳和赵一鸣送走了于钧后,回房议起了孙氏的事情:不能直接动手,那样太过明显了,万一让魏太姨娘心下明白过来,事情也许另有变化也说不定——她在五爷手中有把柄,万一拼着性命闹个什么事儿出来,让五爷知悉:他们赵府还好说,就怕误了于钧的正经事儿。

红裳想也不想,只是一笑:“我们何必费这个心思,不是有魏太姨娘嘛,她一定会为我们想出法子来的。”赵一鸣闻言也是一笑:“也不能太过大意了,成一真被她得手,我们就真是…”

老太爷中毒之事,真是让他心有余悸,时时提醒自己万不可大意了。

红裳点头应着,夫妇二人细细的商议了到了近三更这才睡下。

魏太姨娘就如红裳和赵一鸣夫妇所想那般,她心下着急万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那人却一点儿消息没有;她想传个消息出去吧,可是香草进来出去身边总带着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而且那人也怪了,这都十几天了,居然没有来赵府一次!他不来,也没有消息送出去:就不会知道受伤被禁足;而赵府的新添男丁个个安好,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躲懒不做事,不知道如何对待….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魏太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到时候,那人真送个什么血淋淋物件进来,那就是真要了她的命。

她的伤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起来走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在禁足中并不能出去;现在院子里已经添了几个人手,听说是新买来的;魏太姨娘一直想收买她们,只是她们却一直不曾进得了屋。

有香草在,她要和那几个新来的小丫头说几句话也不太容易的。

时间在魏太姨娘的焦急下又过去了多日,她被禁足已经有二十多天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魏太姨娘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她已经骂了香草不止一次。

法子她想到了,人她也选好了:只是她无可用之人,就是有再好的法子,不也是没有用嘛?

魏太姨娘的日子不好过,孙氏的日子一样也不好过:她心情也不好。五爷自从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她让人去请了两次了,可是一次也没有来。

孙氏这两天坐在房里恹恹的生闷气,正胡思乱想五爷可能是又有了新欢时,牙龈吞吞吐吐的道:“奶奶,您的月事儿过了有不少日子了。”

孙氏因为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没有想,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她点了两下头之后才一骨碌坐起来:“过了?到底过了有几天?”她说完话却没有等雅音回答,接着又问了今日是哪一天,算了算日子后大喜:“雅音,足足过了有十几天呢!你说,我、我是不是有了喜?”

雅音点头道:“应该是吧?只是最好再过些日子请大夫来,到时大夫也能看得准一些。”

孙氏也已经高兴坏了:“当然是了!一定是了!”她算了算,五爷上次来那一场从到现在快近一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老爷就是来了,留在自己这里也没有要自己伺候。

她急急吩咐雅音:“快,快使人去告诉我母亲,让她快快去告诉…”

雅音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奶奶,是不是应该先告诉太太和老爷啊。”她以为提醒了孙氏,孙氏有了孩子固宠后,也许不会再理会那个五爷了。

看起来她错了,自家的奶奶当真是中邪了: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老爷了,有了喜当然要先报给老爷,先坐实了有孕的事情再说其它啊;同旁人报的什么喜?他给姨奶奶什么?

孙氏可不认为自己报喜报错了人,她推了一把雅音:“让你去你就去!现在有喜的事情先不要说,等我母亲来过之后,再问太太和姥爷说也不迟。”

雅音没有向外走去,她还想在劝一劝孙氏;不过孙氏却一刻也待不得,看雅音不动又催她:“快去啊!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快去!”

雅音最终轻叹一声儿转身出去了:她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姨奶奶这简直就是在玩火、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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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节妇之说

九十六章节妇之说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主子不想要命了,做奴婢的自然不会有命在了!雅音总感觉自己可能活不长久了,姨奶奶太过任性了。

如果姨奶奶真是聪明的话,眼下有了孩子,就应该再也不让那个五爷进府了,她和五爷断个干干净净,日后靠着这个孩子,便可以在赵府过上踏实的日子了,

雅音本来盼着这一天的,这也是她们主仆的活路啊,但是她的主子不如此想,她打发了人出府送信后,站在门口向了良久,一跺脚便转身进屋。

她要好好同姨奶奶说一说了,再这样下去,她们主仆是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氏正高兴不知道怎么好,有些坐不住,却又不敢起来胡乱走动,怕万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她有过一次意外了,所以这一次也一定要更当心

看到雅音进来,连忙就吩咐了好一大堆的事情,她日后要吃什么,喝什么,不让什么人进来,要当心什么样的人等等。

雅音心里有事儿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随口诺诺的应者,而孙氏因为太多兴奋,根本没有留意到雅音是在敷衍她,她说了好久这才感觉到口渴而吃茶住了嘴。

雅音给她奉茶,便开口劝说起来;道理便是那些道理,事情也就是这些事情;雅音说得十分诚恳,只是孙氏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因为雅音的话,让孙氏的高兴心情少了很多。

她瞪了一眼雅音:“你专会给你主子泼冷水!大好的喜事儿,让你这么一说,我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她说完把茶盏丢在了桌子上,那茶盏差一点没有滚到地上去。

雅音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硬着头皮继续劝解:“奶奶,您如果一举得男,自此之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五爷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要命的祸事,还是断了之后稳妥啊。奶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少爷着想不是?”

孙氏瞪眼:“你怎么知道就会一举得男?万一是个女孩儿呢?”她其实就是不舍得五爷,可是雅音所说都是正理儿,所以才会硬找一个借口。

孙氏说不过雅音,便有了三分着恼:“我的事情自然心中有数,你不要再啰嗦了!就算五爷来府中有危险,也是你应该想法子的事情——看人家香草娘子,魏太姨奶奶要省多少心?”

随后,孙氏便数落起雅音的不是,一直说到她又口渴这才作作罢。

孙氏的母亲听说孙氏有喜了,她心头就是大喜;不过她没有让家人给五爷送信,独自想了好久后,也没有同孙氏的父亲商议,便带着两个婆子来见孙氏。

孙氏听到母亲来了,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看到真得只有母亲来了,她脸上的笑容便全不见了:“怎么只有你?”

孙氏的母亲尴尬的看了一眼雅音:“我一听便高兴坏了,便急急来瞧瞧你,想叮嘱你几句话;千万不要像上次年少不懂事儿保不住,到时你可没有地方…”

孙氏不想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便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好了,好了,来了就进来吧。”孙氏也不能立时把母亲赶回去,不高兴也要让母亲到房里坐坐才好让她回去。

孙氏的母亲进了屋,便示意孙氏把丫头们都赶了出去:“女儿,你现在也有了身孕了,我看那个五爷…”她一开口,打得主意也同雅音一样。

上一次她被赵一鸣吓得不轻,所以早就动了这个心思:虽然赵府对她们家的关照不多,不过这么多年她也有了积蓄,而且再这样下去万一女儿被捉,她们一家也落不了好;不如见好就收,日后落个安稳日子过。

孙氏一听就恼了:先有一个雅音,现在母亲也来这一套!

她柳眉倒竖:“现在会说这种话了!当初母亲是怎么劝说我的?我那时也想做个贞洁烈妇,可是母亲你们允许我做了么?豁出了女儿的清白名节去,到如今你们过得日子舒坦了,便又为你们自己考虑,想让我做一个节妇,是不是?只是,你不认为现在女儿做节妇晚了些吗?”

孙氏的母亲被女儿一说老脸通红,她辩解道:“当初不也是没有法子,而且那五爷也是厉害的人,我们家哪里惹的起?只是让你来赵府做小,你却冤了你的娘!现在不就是为了你照相才想让你和那个五爷断个干净嘛!”

“你有了孩子后,在赵府也算是有个立脚的地儿了,而且赵府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家,那五爷怎么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了…”

孙氏冷冷一笑,“你想得好美!也好糊涂的心思!现在这种情形是我们能通五爷断的嘛?就因为赵府是官家,所以我们更不能同五爷断,他一个光脚的怕什么?我们惹恼了她,他把和女儿的事情张扬出去,女儿立时便得浸猪笼。”

孙氏的母亲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女儿半响,支支吾吾道:“应该、应该不会吧?依然夫妻百日恩呢,他哪里能把你往死路上推…”

孙氏瞪母亲:“雅音那个丫头糊涂,我不怪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你呢?五爷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是不是?翻脸无情后不止是女儿没命,你以为你们能落个好?他不把你们活剥了皮才怪!”

孙氏母亲还是抱着三分希望的:“也许五爷现在已经不想女儿了?你已经叫他两次他都说没有空闲,趁这个时候断了不是正好;就是他要同女儿断啊。”

孙氏哼了一声儿:“五爷的事情你们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能多告诉你们什么;但是五爷不来自有他不来的理由,但一定不会是想和女儿断了;五爷可曾少给过你银子?”

孙氏母亲垂下头想来想去,最后长长一叹“没有,银子还是那些,从不曾少过;想想,还是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只是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啊。”她现在知道怕了、愁了,当初劝女儿跟着五爷时,却没有想到过今天。

孙氏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床上:“我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只能等五爷不要我们了,除此之外就是当初不要招惹上他。”

孙氏母亲闻言看了一眼孙氏,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发了半晌的呆后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孙氏轻轻应了一声儿:虽然她说得是实情,不过她是真得不想同五爷断更是实情!她怕那一天,因为她知道如果赵府不败落,那么她和五爷终究会有断的那一天;女人啊,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至于五爷为什么要谋夺赵府,她并不关心:五爷说为了给她和孩子谋个日后生活无忧,她便听着;实情如何,她懒得去管,只要五爷能陪着她就成。

“不要再犯糊涂心思,回去后早早送信儿,五爷一准儿高兴,说不定现赏我们家一个铺子也说不定。”孙氏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母亲:“只是你们今儿里了,明儿不能过来,五爷是不是会不高兴,把赏你们的东西免了就不知道了。”

孙氏母亲答应了一声儿,又想要那铺子,可是又担心日后事败的后果,心下惶惶然的带着婆子们走了。

雅音不知道孙氏母亲来做什么,便随口问了孙氏一句;孙氏想起雅音已经劝过自己不止一次两次了,再想想小陈氏的贴身丫头最后居然卖主求去的事情,便拉起了雅音的手,把一部分不能断的苦衷告诉了她,又用话发好笼络了雅音一番:她正在想法子,让那个五爷腻了不再来。

雅音听了之后反而流着泪安慰了孙氏一番:姨奶奶也是无奈啊,不然有哪个女子愿意如此作践自己?往日倒是自己只想着性命,却没有替姨奶奶着想。

孙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要用雅音的地方更多,看她如此便拉着她一起坐下用饭,更是说了一番“掏心掏肝”的话,晚上主仆二人还在一张床上说到半夜。

至此,雅音不再劝解孙氏了,而且她对五爷也不敢面露不满:自家主子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这个手上,她哪里敢的最此人半分?

五爷听到孙氏的家人一说,立时一扫连日来的郁闷,他几乎高兴的差点疯掉!他打赏了来送信的人五两银子,又让人准备了厚厚的一份礼送到了孙氏娘家;这样他感觉还有些不足,他让人给孙氏的父母带话道:“如果孙氏能诞下男娃儿,他便送他们家一个铺子,再外加一个田庄!”

孙氏一家人看到那厚礼,再听到五爷的这句话,一下子都有些晕晕的;就连孙氏母亲担心事败的惧怕都淡了几分:他们真得日后可以衣食无忧了!就是第个月五爷不给银子,他们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孙氏的父亲甚至让她母亲明日起个大早去庙里上香许愿,求菩萨保佑孙氏能生个儿子出来;因为五爷明天还有要紧的事情做,所以要后天才能去赵府;孙氏的母亲一口答应下来,让两个儿媳妇准备好,明儿一早去上香(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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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大补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