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真想冲过去打人,不过也知道打不过墨随风他看向紫萱,对自己说不要和这个人纠缠少了风度:“辅国夫人,这里有两份礼,一份是贺夫人你被册封为国夫人的,一份是贺夫人迁居之喜。嗯,有什么没有收拾完的,在下可以相…”

“钱姑娘,你能不能明白点儿,不要为给辅国夫人添麻烦啊?”墨随风却不放过他:“你上次害辅国夫人还不够吗?”

钱公子不甘示弱:“我没有害夫人的心,倒是你,你来做什么的?啊,啊;”他忽然大叫起来,指着墨随风道:“你为什么总要抢我看中的女子?烈儿已经是难得的好女子,你有了还不知足?”

紫萱差一点自椅子上滑下来,这个钱公子当真是混人啊,难道真得看不出墨随风是喜欢烈儿的吗?还要牵扯上自己,当真是搅不清楚的很啊:“钱公子,钱公子,你误会了。墨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水公子一起前来…”

话没有说完,门房那边又跑了进来:“夫人,夫人…”

紫萱那个烦啊,今儿怎么就那么多的人,不能让人消停的一会儿嘛;她无奈的看着门房:“又有谁来了?”

“丁将军…”门房的话没有说完,丁阳被人抬了进来,看也没有看厅上的其他人,指着紫萱的鼻子有气无力的大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妇人,我说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搬出丁家,原来是恋奸情热!”他骂完看到钱公子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原来相好还不是一个,你、你等着,我不会放任你污我丁家门风。”

紫萱没有想到半死不活的丁阳还来了,正想说话门外进来的人是去而复返的丁太夫人:“朱紫萱,今天皇上如果不赐死你,我就一头撞在金殿上。走,给我进宫,非要让你尝尝那木驴的滋味儿,你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得。”

水慕霞起身过去把丁阳的手臂放回他的身边:“丁兄的身子不好?昨儿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脸色这么差,正好让墨兄…”他好像没有听到丁家母子的话,很是关心丁阳的身体。

丁阳脸上一红:“没、没有什么。水兄怎么也在?”他现在才看到水慕霞。他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当然不能说给人知道,今天气不过来寻朱紫萱,也并不只是来“捉奸”,更多是为了自己的身子。虽然无凭无据,但是昨天晚上把他送去怡红院的主意肯定是朱紫萱的,害得他现在如此就算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

墨随风懒洋洋的开口了,可是却抢在了丁太夫人之前:“丁将军的身子,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损耗太多所致;年轻人,还是爱惜自己些,少去那些烟花之地才好。那里虽然有些奇术妙药,但都是极伤身子的。”

水慕霞闻言退后一步满脸的不相信:“丁兄,不、不会吧?”其实这话说出嘴来,就表示他已经相信了多半。

丁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得没有料到朱紫萱的新家里会高朋满座,此时听到水慕霞的话他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钱公子阴阳怪气的走过来:“那个,朝廷有明文不准官员们去那种地方吧?丁大将军自己的身子不正不要紧,但是不要总是污旁人的清白。上次我叔父能饶过你,今儿你倒要好好的给在下一个说法了。啧啧,丁将军去得哪家,回头我要让人送块匾去才成啊。”

丁阳怒目而视,可是想到钱国公他自知刚刚失言:“钱兄,刚刚在下失言了,还请你勿怪。”

丁太夫人不想有人再提儿子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且朱紫萱给丁家的奇耻大辱她也不能放过;厅上摆放的几箱东西贴着秦字,她一看便知道是秦家送得东西,立刻上前带着丫头翻找起来:只要让她找到,到了皇上面前、就算是九黎的国主亲来——谁也不能留下朱紫萱的性命。

她就是要让朱紫萱用血来洗涮给丁家带来的耻辱,就算是如此也便宜了朱紫萱:定要让朱紫萱尝遍酷刑而死才可以。

没有人阻止她,她和丫头很快就翻找到了东西,原来是一首情诗以及同心结、还有就是肚兜。丁太夫人拿着这些东西怒视紫萱:“你和秦家三公子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说!以为把东西藏在秦家送得礼里,就能瞒天过海了?但是不要忘了,老天是长眼的。”

紫萱终于明白水慕霞刚刚为什么说不久会有人来闹,原来秦家在东西里夹带了这些东西;她看向水慕霞,想确定那些东西里有没有她的名字。同时她站起来,人正不怕影子斜,不管秦家的人为什么要害她,但她绝不容人泼她脏水。

她做了就是做了,也不怕人家指着鼻子说什么;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就算是弄出铁证为山来,她也不会认且也不会听由你任意辱骂。

水慕霞用目光阻止了她,走过去取过来东西来看向墨随风:“你,好这一口?”

墨随风那里已经是暴跳如雷:“秦三,我和你没有完!居然这样侮辱我——你们都给在下做证,在下要去告官。”

丁太夫人听得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胡说些什么,这些东西是秦家送给…”

“送给墨兄的。”水慕霞定定的看着丁太夫人:“不相信的话,一会儿到了官府听秦三公子怎么说吧。”他摇了摇扇子:“对了,刚刚丁兄和太夫人您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指着嫂夫人那么…,要知道这个名声之事当真是可大可小啊。”

紫萱已经走过来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在丁阳的脸上:“三年来你坏我名声还不够多是不是?现如今就容不得我活了——你在青楼里看上哪个姐儿说一声,你没有银子我给你出,当天保你能抬到府上去做姨娘,只求你不要非逼死我不可,求你们给我和弟弟一条生路成不成?”她说完就掩袖而哭:“备车,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丁阳现在身子弱,一个耳光打得他两眼直冒金光,原本就想以紫萱当众打他而大发脾气的,可是看到她落泪后周围人的目光,使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钱公子甩甩袖子:“丁兄,一会儿金殿上见。辅国夫人,在下愿意为你做个见证。”他急急的跟上去,却被墨随风挤到一旁去,根本就无法接近紫萱。

丁太夫人没有想到事情如此急转直下,咬咬牙叫道:“紫萱,是我的不对,不应该听人两句闲话就来找你大闹;今天的事情你要怪我们,莫如怪秦家。如果不是秦家大夫人对我胡说八道,我也不会…”

紫萱回头看她一眼:“有话去宫中说。”

水慕霞摇摇头:“皇上和皇后今日不在宫中,要去也得等到明天了。”他却没有说皇帝和皇后为什么不在宫中,看起来连丁阳也是不知道的。

丁太夫人放下心来:“紫萱,当真是我们的不是,不应该轻信人言,这次…”

“这次我再饶过你们我就不用做人了,直接死了更干净。”紫萱回身一脚把丁阳身下的春凳踢翻,而丁阳也摔到了地上:“你们给我滚回丁家去!”她说完招手:“来人,备车。”

丁太夫人心疼儿子正想骂人听到这句备车吓得抬头:“你又要去哪里?”

“去丁家。”紫萱盯着她的眼睛一笑,让人拿扫帚赶恶客,不容丁太夫人母子多留一时半刻:“钱公子,水公子、墨公子,你们不要随我去。”她很认真的说完带着丫头们怒冲冲的奔出去。.

149章礼尚往来

丁太夫人和丁阳听到紫萱要去自己家,也不用扫帚赶快手快脚的跟着紫萱往外走:“你回去做什么?”他们母子都担心紫萱此时回去不是好事儿。

紫萱瞟他们一眼:“怎么,丁家我不能回去了?那烦请你们请道圣旨,言明我虽然和丁大将军不能和离,但是丁家我却不能再进——到时候你们就算是跪下请我,我也不会去得;如今嘛,我可是丁家堂堂的主母,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她说完上马车就走,也不担心丁太夫人和丁阳会留下来。现在的她怒火中烧啊,今天刚刚离开丁家,在护国夫人府还没有吃上一顿饭就被丁家打上门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得头头是道:她和秦家三公子有染——有染你的头啊!当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要让丁家的所有人知道,她离开丁家后也不是任由她们算计的人。

秦大夫人会冤枉她此事先放一旁,丁家当真没有穿针引线的人?凭丁秦两家的恩怨,秦大夫人上门说这么一番话的下场,绝对是被丁太夫人打出大门来才对,而不是和丁阳信为以为真的跑到自己家大吵大闹。

尤其是丁阳,他现在的身子骨可是弱的很,如果不是信得真真的绝不可能让人抬着他也要到自己家里胡闹:丁家那几个小妾,看来打得还是轻啊。

紫萱进丁家的大门,丁太夫人和丁阳也赶到了,因为一路上马车跑得快丁阳的脸色更见苍白。紫萱也不理会身后的丁太人人和丁阳说什么,直接道:“把姨娘们都请来,这么好的天儿让她们在外面晒晒太阳吧。”

丁太夫人没有发话,大管家有些为难的看向紫萱:“夫人…”

紫萱没有再说第二遍,璞玉过去一掌甩在管家的脸上:“夫人的话不会说第二次,你现在是去叫姨娘们,还是留下来挨板子。”

大管家捂着脸这次没有看向太夫人转身走了,因为璞玉打他太夫人没有吭半声,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好像是太夫人和将军又有什么事情做错,有了短处在紫萱的手中。

太夫人过去想好言相商:“紫萱,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被人所骗;虽然行事上有些鲁莽,但是你想想那样的事情谁也忍不得不是?你就不要再闹了,我们母子向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紫萱看着她轻轻点头:“好吧。只要太夫人对人说你与人有染,等到大家都相信了,我再来对人说是误会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揭过我绝对不提如何?”

丁太夫人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她年过半百岂能被人诬了清白去:“你如果想要我的性命就直言,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话到半截她猛得住口,别过脸去憋得通红却不再看紫萱一眼。

紫萱已经在上位缓缓坐下:“说吧,太夫人原来也是知道道理的,怎么不说了呢?继续说下去,我今儿要好好的听听太夫人的教诲——说得多好,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说得太好了。嗯,我也明白了,原来太夫人和将军想要我的性命啊,为什么不明言呢?怕我奏上一本?”

“太夫人不说话,咦,不会是另外有原因吧?老太爷久不在府中,您不会当真是有什么私情吧,那传了出去可真真是…”

“住口!”丁太夫人的脸阵青阵红,喝出一声来却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她的清白是清白,难不成人家紫萱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要知道紫萱如今可是国夫人,而她如今只是个三品的诰命,诬国夫人的清白那罪过可比诬她要重得多。

丁阳强自忍着怒气开口:“紫萱,怎么说母亲也是长辈,你怎么可以…”他咳了两声:“此事是因秦大夫人而起,你要找就应该去找正主,在自己家里耍威风算得了什么。”

紫萱他一眼喝道:“姨娘们呢?”不理会丁阳挑拨的话,也不会代丁家去找秦家的麻烦她要做什么只随自己的心意。

刚刚又成为姨娘的芳菲和冷氏,高兴劲头儿还没有过就被人请到大厅前,门也不用进就跪到备好的一溜小石子上;她们看到珍珠也在内,瞄一眼厅上也没有敢说话就跪下了:现在她们已经学乖了,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前她们是不敢乱开口说话的。

紫萱看着丁阳:“是府中哪个污我清白的?”

丁阳脸色微变,即而气恼的转头道:“你以为你在审人犯吗?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早就告诉你是秦大夫人过来挑拨是非,你却要来家里大闹。”

紫萱闻言也不生气:“是不是审人犯,也要看我是不是把此人上奏,到时候你丁大将军照样要面对皇上的怒火。”她说完看向璞玉:“你请了珍珠姨娘一起,去给又抬成姨娘的芳菲去收拾收拾院子、屋子;记得,要收拾得干干净净,要完全的干净,懂吗?”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定会收拾干净的,等到姨娘回去绝不会任何碍眼的东西在。”她说完就和琉璃出去,留下雪莲在紫萱身边。雪莲虽然懂得事情不多,但是这种时候只要雪莲在紫萱就绝不会被人欺了去——她们不主仆不欺负人,就已经是丁家人有福了。

丁太夫人看着璞玉出去,想了想咬牙没有作声,她当然知道璞玉是去收拾什么,不过紫萱也没有多少人,要收拾干净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她料错了,一会儿璞玉和琉璃就回来了,两个人神清气爽,不象是累到的样子,使得太夫人以为她们真得只是去打扫收拾房子了。

“收拾好了。”璞玉就好像知道丁太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笑得露出一对小虎牙:“大管家有帮忙,芳姨娘的丫头婆子们也帮了不少的忙,有几个不肯动手的婢子让人打了她们板子,现在弄来跪在外面请夫人发落。”

紫萱闻言挑起眉毛来:“还有不肯动手的?叫大管家进来。”

大管家胆战心惊的进来,老老实实的行礼:“夫人有什么吩咐?”他是真得不敢开罪这位当家的主母了。

紫萱眼皮也没有抬:“叫人牙子来,把璞玉说得几个丫头卖了吧。对了,记得叮嘱人牙子带些伶俐的丫头过来,我还要买几个。”

大管家答应下来才看向太夫人,要打发几个丫头算不什么,只是芳姨娘的几个丫头都已经不是完璧,她们虽然没有顶着通房丫头的名儿,却的的确确已经是丁大将军房里的人。

丁阳见母亲不说话便自己开口道:“几个丫头打也打了,还想怎么的?不要以为在丁家你可以为所欲为。”

紫萱看他一眼:“管家,你如果腿脚不方便那我就另外打发人吧。”那意思就是说,以后这丁家的管家,你也不用做了。

丁阳气得咬牙,身子弱因为生气接连喘个不停:“你,你要打发人出府,我不同意你便卖不成!不要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紫萱瞧他:“有人辱你妻室你不在意,几个丫头你倒心疼了。我就是要卖人,你有法子就使。”她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是恶妇,就算是再恶上三分又如何;在没有和离前,她可不打算天天和丁家纠缠不清,今天有人来算计她、明儿有人来谋害她——她搬出去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是为了要和丁家的人过招。

“还是那句话,是谁对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认为秦大夫人的话可信?”她盯着丁阳又问了一遍。

丁阳“哼”了一声不答。

紫萱接着让人去收拾冷氏的小院,接下来除了二姨娘楚氏的小院外,其它姨娘的小院都被收拾的干净至极,屋里屋外都是空空荡荡的:而且,冷氏的小院是由芳菲和璞玉去收拾的,冷氏陪着璞玉收拾的是四姨娘李氏的小院,高氏的小院则由李氏去收拾,珍珠那个小院是由高氏去得。

姨娘们就算明知道是紫萱之命,但是相信她们回到自己院中看到那副惨况,定会对同来的姨娘生出不少怨恨来;紫萱在丁家之外不好谋害,可是那个砸了她们小院的姐妹可在丁家啊:相信以后丁家的后宅会很热闹的。

紫萱再问丁阳时,丁阳依然不答;这次紫萱直接命璞玉带着大管家和太夫人的几个丫头去收拾丁阳的书房。

丁阳和丁太夫人真得很想阻止,可是怎么阻止?如今紫萱的品阶高了他们母子不是一等,且他们理亏在先,到了皇帝面前也不好说话的;再说他们母子也想着紫萱发作完明儿不会再进宫。

等到要去收拾太夫人的院子时,丁阳大叫:“住手!”哪怕是砸了整个丁府,也不能让人去他母亲那里胡闹;他咬咬牙:“是冷氏。”

紫萱闻言一笑:“冷氏?扶你们冷姨娘进来。”转头看向大管家:“人牙子到了吗?”

大管家点头:“到了。”他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紫萱摆手:“把连翘、禧儿等丫头给我打发出去吧。”连翘是芳菲的人,而禧儿却是丁太夫人的人;看到进来行礼的冷氏,她微微一笑:“冷氏你可知罪?你居然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可有把你们将军放在眼中?你是不怕王法还是不怕家法?”无中生有嘛,礼尚往来。

150章这才叫打脸啊

要发卖连翘和禧儿等人,丁阳和丁太夫人咬咬牙,只要紫萱明儿不进宫再去奏他们一本,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他们母子也就认了。可是如今紫萱一开口就污冷氏的清白,摆明是不想放过她,却让母子二人很犯难。

不说冷氏与芳菲和宫中的贤嫔是什么关系,单说冷氏娘家是北方的几大粮商之一,就让他们母子不想冷氏落在紫萱的手中。要知道,冷氏娘家手中的粮,对丁阳来说那就是银子啊,如果没有了冷氏,他和冷家的事情就很难说有没有变化了。

如今蒋氏已经死了,蒋家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少了那笔银子再没有冷家的官粮,那他们丁家往后的日子就真得难过了。而水慕霞说了,那生意想年入几万两怎么也要一两年功夫才成,他这一两年要怎么挺得过去?银子,可是越用越多,来钱的路子越来越少怎么能成。

冷氏闻言倒是极镇定:“夫人,这种事情要讲个真凭实据,空口白话可不能入人的罪。”

紫萱对她笑了笑:“倒是伶牙俐齿,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儿,现如今我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可不是任你们欺辱的时候了;所以,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不贞你就是不贞,我说你有辱丁家的门风,就是有辱丁家的门风。”她拿起茶来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看水汽四散:“我,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在你要害我的那一刻起,你应该就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冷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夫人,婢妾不懂您在说什么,婢妾从来不敢对夫人有不敬之心,还请夫人明查。”

“明查?你们大将军亲口说,是你对他说我——辅国夫人和秦家三公子有染,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难不成你还想狡辩?”紫萱看向丁阳:“是不是她说得?”

丁阳低着头一时间没有说话,答不是紫萱就要让人去收拾他母亲的院子,答是的话冷氏落入紫萱的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他不能失去冷家的支持啊。当真是左右为难,他更为气恼朱紫萱的咄咄逼人,一个妇人家全没有半点温柔,对夫家如此相逼实在是应该义绝的。

只是他又不舍得紫萱的辅国夫人,借此他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在他恢复爵位前是不能少了朱紫萱的。

“不是冷氏说得,紫萱你刚刚听错了。”丁太夫人代儿子答了。她知道儿子的为难,所以豁出去她的房子了。

紫萱点头:“好。璞玉,你去把太夫人的房子收拾一番,琉璃你和大管家去买柴禾和油,等一会儿我们就先自珍珠的院子点起——我请大家烤火。”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一双眉毛几乎要竖了起来,绝不是开玩笑的。

丁阳大惊:“你敢?!这可是京中,纵火是极大的罪过。”

“我怕什么?”紫萱以手理左边的衣袖:“到时候自有整个丁家相陪,而且我这个辅国夫人也能免我不小的罪吧?到时候辅国夫人做不做得也不要紧,反正我是会留下小命的。”

大管家乍着双手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听与不听这吩咐都是大错啊。

紫萱看着丁阳:“你不用疑心我是在吓人。琉璃,府里应该有现成的油与柴,让人搬到珍珠的院子里先放把火给大家烤烤吧。这秋天啊,天凉了,正好让大家热乎热乎。”

丁阳看到琉璃真得出去了,想到紫萱的性子和她的话:紫萱不在意的他在意!当即再也顾不得的大叫着说是冷氏对他说秦家三公子和紫萱有染,而且是怎么说得、说了些什么统统都说了出来。

紫萱看向冷氏:“你听清楚了?”

冷氏颤着声音道:“婢妾也只是听秦家的人说起,所以、所以才会对将军…”她哪里想到紫萱会如此大动干戈。原本她以为砸了她们的院子也就是紫萱的手段了,砸呗,她早料到了,房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有料到紫萱要一把火烧掉丁家。

紫萱缓缓摇头:“太夫人刚刚教我,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啊,你是想害死我吧?原来的事情我不找你们算帐,眼下的事情我却不能再容你——三年来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人人都傻,只有你聪明!现在你和人有染,还有什么话说?”

冷氏当然不认:“夫人,婢妾没有!”

紫萱看着她的眼睛:“我说有,你就有。今天,我不是和你来讲道理的。”她摆手:“叫所有的姨娘都给我滚进来!”她真得不想太狠,可是她不狠总有人狠,相比起自己被人家心狠手辣害死,不如她先来个心狠手辣。

芳菲等人进来都乖乖的跪下,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她们的院子里如今除了花草还是完整的,屋里屋外已经没有什么是完整的了;虽然说没有看到自己院子变成什么样儿,但是砸其它姨娘的院子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连个碟子也没有留下来。

紫萱扫一眼芳菲等人,连芳菲都没有正视紫萱——芳菲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她不认为现在和紫萱硬碰硬有什么好处。看到众姨娘仿佛极为老实的样子,紫萱冷笑几声:“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不想让我过舒坦日子,最好是让我身败名裂的去死,如此一来这丁大夫人的位子就空了出来,而我死后也会被休离丁家,啧啧,这法子真得不错。”

她看一眼冷氏:“你们当中有早动手的、有晚动手的,今儿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句话,原来过去的事情不是我不追究了,只是我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但是你们如果还非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或是非要算计我看我倒霉你们才高兴的话,那我们就老帐新帐一起算。”

用小指挑起一片茶叶来弹在地上,茶水四散溅到脚下姨娘们的身上,使得芳菲和李氏、高氏都用帕子抹了抹脸:她们表面上的老实,并不等同于她们真得打心底里老实了;而珍珠跪在原地不动,却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脸见紫萱,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冷氏,新帐旧帐一起算,就在今天,让你们有个前车之鉴,免得以为我是在说着玩儿的。”紫萱看向冷氏脸放了下来:“来人,拿我的名贴到官府告知他们,丁门冷氏不守妇道和人有染,要浸猪笼以正丁家门风。”

像是妇人不贞被浸猪笼,这等事情是合理合法的,只要知会官府有真凭实据就可以。

冷氏闻言大惊:“夫人,敢问奸夫何在?”她不想死,更不能是这种死法。

紫萱缓缓点头很有些欣慰的样子:“说得是,冷氏你果然是深通其中的门道,知道要有奸夫才可以——这却正是我要问你的,你的奸夫呢?岂能饶过他!你是现在说出来,还是想等着被打个皮开肉绽、痛个死去活来才招?”

冷氏咬牙:“婢妾是清白的,哪里有什么可招的。”

丁太夫人实在是看不过:“紫萱,她是有错也罪不至死,我看打她一顿就算了。”

丁阳也道:“就是,她不过是轻信人言,又不是杀人放火何至于问个死罪?就算是送到官府也不会是死罪的。”

紫萱听得更为生气,冷氏污她清白现在倒是小事,刚刚丁家母子到她家中大叫大闹,那意思可是存心要她的性命:“来人,拖出去打!给我慢慢的、细细的打,在她招出奸夫前不要打死了她。”

璞玉瞪大管家:“你没有听到?”

大管家一头的汗水:“是,是。”

几板子打下去冷氏已经哭叫的震天,不过她却不肯承认与人有染,再打几下子她就痛晕了过去,泼醒后正要再打忽然有人扑上前抱住了冷氏不让人再打她:“要打就打小人,小人的错不关姨娘的事儿,是小人的错。”

此人是丁阳的长随,因为和丁家有点血缘关系,所以和丁阳眉目间还有些相似;他抱住冷氏哭得一脸是泪:“都是小人害得,都是小人害得你。”

冷氏气得一掌打在长随的脸上就晕了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紫萱原本就是想以此立威,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却真得没有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歪打正着,这冷氏在丁家当真有奸夫!她听到大管家来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阳:“也是,罪不至死啊,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就听将军的吩咐饶冷氏一命吧。”

什么叫做打脸?冷氏这一掌能把丁家所有的体面打得丁点也无。

活该啊,自作自受。紫萱很有些幸灾乐祸:“我想起一句老话来,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啊,这话不一定全准,但至少今天很准。你说是不是,太夫人?”

丁太夫人和丁阳的脸色大变,他们母子没有想到冷氏居然真得有奸夫,想到刚刚他们为冷氏还说情,现在他们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了:还有比眼下之事更让他们丢脸的吗?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偷人的妾室求恳!

151章最毒妇人心152章一语中的

“怪不得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叫着嚷着,拿人家的清白名声说事儿,正是她自己是什么人才会以为旁人也是什么人吧?”紫萱这话是说给丁太夫人听得:“常常以为别人和人有染的,正是因为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我,可是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丁家的人,是在你们一再的提醒下,我才细细的查了查,喏,就是这个样子了。”她是故布疑阵。

今天来得目的就是想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让丁家母子也安份些,能让她有个舒心的日子过;既然冷氏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她没有道理推出去的。

丁阳的脸色直接绿了:“给我拖进来,把人都给我拖进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会有不忠的人,因为在府中哪个小妾不是看他的脸色,哪个小妾不是费尽心思在讨好他?就连楚氏,虽然并不常在他眼前出现,可是他也知道楚氏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享受着这一切,享受他的女人以他为天,为了能得他一句夸奖而各显神通;在她们努力装扮自己以期能得他宠爱的举动中,他知道他能左右这些女子的喜怒哀乐,知道她们没有他是不能活得。现在,冷氏的奸夫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人拿着竹板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不止是烧得心发颤的怒,还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

现在就是把冷氏碎尸万段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就算是把那个奸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肉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辱!对,虽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辞凿凿的说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怒极,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奸夫出现,他还真得不知道原来他在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紫萱会偷人的;但眼前的事情这样的发现却让他更为恼怒,甚至于是恼恨:恨紫萱,为什么那个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话,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给她条活路以后还不是由他予取予求?

冷氏有奸夫此事让他着恼,更恼的就是此事是朱紫萱发现找出来的,更恼恨的是她事先不同自己说一声,而看着自己和母亲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冷氏求情。这些想法在丁阳的脑中转过一遍后,他恨冷氏但因此也更恨紫萱。

紫萱不再说话了,她要看看丁阳如何处置冷氏。嗯,今天这趟丁家还真得没有白回来,看到这么一出闹剧真得很值回票价的:比起上一世的电视剧来,丁家可要出彩的多。

丁太夫人瞧着被拖进来的冷氏和长随,气得胸口有些痛。紫萱的那些话她当然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几次三番的疑心紫萱与人有染,应到冷氏身上岂不是说她也不干不净?如果冷氏行得正坐得端,她也就不用听紫萱指桑骂槐了。

她忍不住过去一掌甩在冷氏的脸上,话还没有喝问出来那长随已经上前把冷氏挡在身后:“太夫人,您要打要骂小人都认,可是真得不关姨娘的事儿,你们给她一条活路吧?看在她在为丁家操心这么多年的份儿,你们不能太过绝情啊。”

紫萱听得啧啧连声:“冷氏,你还真是个有福的,居然能挑上如此有情有义的主儿。”

冷氏却不领情的一踏踢在长随的身上:“滚开!你不要乱泼脏水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好处才来诬我的?敢坏我的清白,我和你拼了。”她刚刚不防长随会跳出来受惊不小,如今心神定下来后当然知道咬死不认才会有一线生机。

长随也不还手任由冷氏又踢又打:“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从来不曾有人对他正眼相看过,就算是做了丁阳的长随便,府中的丫头们也只是把眼睛放在丁阳的身上,对他的好不过是想通过他攀上丁阳而已。

是冷氏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柔,也只有冷氏是真得关心他,对他问冷问暖,这一辈子能得冷氏的青睐他真觉得值了。对于冷氏的打骂来说,他承受下来没有生出怨恨,因为他当时看不得冷氏挨打,现在却明白过来他的出现对冷氏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他害得冷氏如此,他当然想好好的弥补这一切;而冷氏嘴中吐出的话无疑让他有了想法,只是他死倒没有什么,却再也不能看冷氏一眼让他生出千万种的不舍来。他转头看向冷氏,深深的看她一眼就是想把她印在心中,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就算是喝下了孟婆汤,他也不会把冷氏忘掉。

冷氏自然深知长随对她的痴,所以她不停的谩骂着:“你倒底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为什么非要害我,你还不说?不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饶过你,你这样害我,你知道不知道会死人的。”她每一句话都是暗示,让长随明白他应该如何说话。

长随转回头来:“小人、小人,全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收了人的好处,姨娘对将军一往情深,如何会做出那等不要脸的勾当来?请将军和太夫人、大夫人明鉴。”他可以为了冷氏去死,可是他的良知未泯做不到冷氏让他所做得一切。

大夫人的为人虽然他也看不过眼去,但是清白二字于女子来说意味着他太清楚了,为了救冷氏他不能平白就污大夫人的名声;他没有说是谁收买了他,只说是收了银子才来污冷氏的,反正只要他咬定此事定能救冷氏一命,至于他的性命他真得不在乎了。

紫萱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想到长随居然没有反咬她一口:此人当真不坏,只是不幸被冷氏所骗罢了。在紫萱看来,冷氏如此做当真是猪狗不如,眼前的长随肯把性命不要也要她平安无事,如此男子实在应该好好珍视的。

她轻轻一叹:“你就算是如此说,以为就能帮她脱罪?是就是、非就是非,你的命值不值钱不论,你可想过你的父母?”她真得不忍心长随就此把命丢掉。

可是丁太夫人已经反应过来,看向冷氏的目光里虽然全是嫌恶可是她嘴中却在道:“说,是谁收买你的?老身就说丁家门禁森严,岂会有那等事情发生?”冷氏偷人的事情传了出去,他们丁家还有什么脸再在京城住下去,不如就依着长随的话弄假成真把此事遮掩过去再说。

冷氏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知道自己是赌对了,丁家的人绝不会让她背着这样的污名去死;至于长随的话让她极为不满意,因为那样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就算是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却无法让她取信于丁家母子。

如果长随依着她的暗示去做,一口咬定是紫萱收买他的话,那么她不但能有法子取信于丁家母子,而且为丁家母子“收服”辅国夫人可是大功一件,相信以后她在丁家可以和芳菲平起平坐了。可是长随却长了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肯助她,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又踹了长随几脚,狠狠的责骂他,也就是催促他死死咬住紫萱。

长随却不停的摇头,只是叩头认错,把所有错的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秦家人给他的银子,就是因为冷氏曾训斥他所以他才怀恨在心云云。

丁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作声,就算是丁太夫人开口后他依然还是沉默,此时忽然暴喝一声:“来人,拖出去给我杖毙了他!”他是绝不能容此人活在世上。

紫萱心中生出小小的不忍来:“慢着。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将军不必如此着紧把人打杀吧?”

“你不让我动刑,是不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收买他的人?”丁阳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紫萱恶狠狠的道:“不然,你怎么会为他一个奴才开口。”

紫萱笑了:“我开口的确是不想他死,因为他就算是做错了什么,至少他还是个人;不像是其它一些人披着人皮却做不出半点人事来,既然不是人的人都能继续活下去,他为什么就非要死?而且,他既然和冷氏无染,不过是被收买而已,更应该留下他来和秦府的人对质啊,杀了他岂不是少了一枚棋子?”

丁阳被驳的无话可答,再加上被紫萱讥讽的怒火中烧,当即蛮横不讲理的道:“秦家和丁家世代有仇,还需要对质什么?对质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这等背主的奴才留着做什么,当然打杀了好给其它人提个醒,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是丁家的家主,我说要打死就是要打死他,来人!”

他盯着紫萱,就好像要打杀的人不是他的长随,而是他眼中的紫萱一般,说得那么的杀气腾腾。

紫萱看向冷氏:“你呢,当真无话可说?”

冷氏抬头看向紫萱:“大夫人当然想让我为他开脱,以此来证实我的确和他有染是不是?是谁收买的他,就算他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自应该有人为他开脱,却不是我。”她不止是有脑子而且狠毒异常,此时她不但不救长随且把紫萱的嘴巴堵上,不让紫萱为长随说话。

152章一语中的

紫萱听完冷氏的话只是笑笑看向长随:“你可还有话说?要死要活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他肯说出实话,冷氏的面目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当真一心求死,她自然不必为他而再招惹麻烦——欠了他的人,不是她朱紫萱。

如果长随有求生的念头,能认清冷氏的真面目,那冷氏的几句话她根本不会放在眼中:丁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个恶妇,可以不必讲道理的。但要救人,当然要救个值得救的人,而不是弄个麻烦在身边。

长随叩头:“小人,知罪。”不管冷氏如何,她只是个弱女子;他没有能力给她什么,今天就让他来保护她一次吧。

紫萱不再说话,在丁太夫人和丁阳的喝声中,大管家带人把长随拉了出去;丁家的人根本不想在长随的口中再问出什么话来,几棍子就要了长随的命。不是紫萱心狠,而是长随一心求死她不认为自己应该逆了其心意。

冷氏终于放下心来,她知道自己眼下不会有杀身之祸了,以后就要好好想个法子如何哄得丁家母子回心转意:要抢在老太爷回来之前才成。

紫萱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冷氏,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高枕无忧了?”她叹气:“可是,你想错了,真得不太好意思泼你冷水,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大管家,我的贴子送去官府没有?”

大管家一愣:“夫人,还、还…”他听到璞玉的一声冷哼后吓得一颤:“马上去,小的马上让人去。”

冷氏大惊:“大夫人,上唐可是有王法的地方,你无凭无据…”她没有想到害死了长随也不能脱身。

紫萱抬眼看她:“你的记性真得不好,我说过了,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与人有染就是与人有染,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洗脱所有。璞玉,你带人去搜检长随的住处,定会有什么发现的。”她抬眼看向璞玉:“要仔细的搜,不要怕用得时间过长;有时候走得路长一些,并不是坏事儿。”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明白。”她拉着琉璃带着人走了。

丁阳怒道:“你让人栽脏,以为丁家的人都死了吗?”

“丁家的人还都活着吗?”紫萱用帕子捂着嘴巴打个哈欠:“真是浪费粮食啊。还有,将军你说话注意些,随便诬蔑国夫人可是不大不小的罪过呢,全看我是不是有意要追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栽脏了?”她刚刚就是暗示璞玉可以从冷氏的院落里绕一绕,再去搜检长随的房间,到时候想要什么真凭实据没有;但她不会承认的,这一招却是和冷氏学来的。

紫萱向来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丁家生活之后不学着点儿,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

冷氏大怒的站起来:“你刚刚的话分明就是暗示让人去我的院落…”

“对,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雪莲,把碧儿留在这里陪我,你和大管家把冷氏的丫头们都绑过来重重的打,我就不相信那些丫头个个都是铁嘴钢牙。”紫萱打发雪莲出去后,看着冷氏轻轻的道:“能不能有人证物证你认为我在意吗?来人,把冷氏给我绑起来!”

她今天就是要杀冷氏,和冷氏是不是偷人无关,只因为冷氏要害她;至于拿名声来说事儿,就是因为冷氏想用名声二字逼死她罢了,她也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冷氏挣扎:“你如此分明就是想要除掉我。”

紫萱坐直了身子前俯看着她的眼睛:“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其实你偷不偷人和我无关,你做错什么事情我都懒得理会你们,哪怕你们在丁府里杀人放火,我看到也会当作没有看到;但,你来害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