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慌慌张张的跑上前,差一点被若玉的剑尖伤到。
“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关起来了,咱们都被关起来了!”杏儿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的道。
“什么事,你仔细说清楚!”若玉不耐烦的皱眉,一大早她就心情不爽,还有人敢来自讨没趣,“娘亲怎么了?”
“衙门来人,封了咱们院子,夫人买菜回来,不让出门,三更少爷也在门口被抓走了。”杏儿带着哭腔,惶恐的道。
院子里得了消息,田氏吓得当即晕倒了。
“奶奶!”若玉转身看着田氏,对着杏儿道,“你们赶紧扶她进去,我去前院看看。”说完抬脚疾奔。
赵氏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大门口敲打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跑,看到女儿追了出来,急的眼眶一热,“兜兜,兜兜,怎么办,怎么办?!”
家里都是她拿主意的多,赵氏抓着女儿的手不住的发抖,“衙差抓走了人,说你爹私吞税款!这可是大罪啊,兜兜,咱们该怎么办啊?!”
赵氏也是听丈夫提到过这件事情,现在突然天灾一般降临到自家头上,让她措手不及。
若玉冷眼环顾四周,先带着娘亲回了房间。
“娘,你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情况,千万别着急。”若玉安抚好娘亲,问明情况,也没有听到什么可靠的信息,不过事情她大概心中有数。
昨天的婚事,今天就下了令。可想而知,绝对和王成仁有关!
赵氏抱着女儿呜呜咽咽的哭泣,外面的人联系不上,她已经给吓得不行了。
杏儿和家里的小斯集合在一起,连红肿着脸的小月也过来了。赵氏埋头在女儿怀里一个劲儿的哭,伤心的样子吓得下人们都不敢吭声。
“奶奶怎么样?”若玉没想到祖母养尊处优这些日子,身体发福了,别人都说她有福气,可是她却觉得祖母很有可能得三高,受到这样的变故,只怕是邀请大夫了。
“三小姐,老太太还没有醒过来呢。”杏儿回道。
“去请大夫!”若玉皱眉,担心家里人不明情况受了刺激就不好了。
杏儿正要跑出去,却被若玉唤道,“回来!你们照看好娘亲,我先出门一趟,我亲自去。”
“三小姐?!”杏儿追上去,却被若玉拦住了,“你们在家里,好好看护娘亲和奶奶,我去去就来。”转身就往后院跑了。
蒙家的宅子去年买下来,若玉就嚷嚷着要扩建几间房屋,种一些茂盛的花草。此刻,若玉去了后院,到了一大簇灌木丛里,扒开草丛,从墙洞里钻了出去。
租了一匹马,一路上狂奔向颜大人的府邸,在半路上就被人拦截住了。
“吁…”若玉提着马缰紧急刹车,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颇觉得有些眼熟,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让开!”
“蒙姑娘,你可还记得我?”来人脸上有一块刀疤,从眉角斜拉到嘴角,赌坊的陈老大抬头看着若玉。
若玉恍然大悟,扶着额头道,“陈老大,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
“慢着!蒙姑娘,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是趁空出来的,劝你赶紧回家吧。”陈老大脸色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人。
若玉满脸焦急,没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扬鞭一挥就要放马跑出去。
“你干什么?!”若玉气极,这人堵在当前,到底要给自己填什么乱!
“颜大人今儿一大早就跟着县令大人去了别的地方,你这又是何苦?!”陈老大逼急,大街上走过来,低声在若玉面前道。
若玉蓦地一下瞳孔畏缩,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道,“你从何得知?!”
一个小小的赌坊头头,居然有这等本事。
陈老大有口难言,紧闭着嘴,皱紧了眉头看着她。若玉想了想,望着前方路途,从怀里掏出来一袋银子,递给他道,“又老了!”随即旋转马缰,往魏治素家的方向去。
“蒙姑娘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这钱,我收下了。”陈老大倒也爽快,以前的人情先欠着,如今似乎有了机会还债。
“不过,在下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这事儿不是你一介女子管得了的。若是有什么需要通风报信的地方,你尽管让家门口的乞丐小弟来找我!”陈老大低声在她马前说道。
若玉点了点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马离去,往家里飞奔。
一路上,她隐忍的愤怒,挥舞着马鞭打在了马屁股上。找了大夫,报了地址,赶紧回到家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反倒是笑着来到了祖母的房间里。
娘亲也在祖母的房间里守着,家里就只剩下她们三个女人。若玉扬鞭驰马,兜了一圈回来,已经明白了许多。
她不是傻子,看到陈老大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路上早就想了透彻。此时此刻,却发现没有什么人会给予自己帮助,根源,恐怕就是县令大人那里了吧。
“娘,奶奶醒了没有?”若玉笑盈盈的走进去,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了娘亲。
赵氏哭得眼睛红肿,看到女儿,像是看到了希望,“兜兜,事情怎么样了?”
若玉摇了摇头,嘘声不让娘亲说话,“没事儿,衙门里要提升了,对手很强大,就把爹爹关起来问话了。娘,放心吧,爹爹不争不抢,还要考进士呢,不回去争抢当多大的官的。”
声音很大,故意说给躺在床上的田氏听的。赵氏看到女儿给自己使脸色,赶紧点了点头。回头看到婆婆田氏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奶奶,你总算醒了。”若玉扶着她坐起来,关心的道,“我请了大夫,待会儿就要来了。”
“衙差不让咱们出门,是假的?”田氏受惊过度,捂着头痛看着她道。
“假的!奶奶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若玉给她灌了一口水,接着道,“我还见过了爹爹呢,爹爹说自己就在衙门里呆几天,过些天就回来。最近风声紧,让我们好生在家里不要乱走动。衙门的人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这么做的。”
田氏点了点头,信以为真。
赵氏脸色担忧的出了房门,看着面前的空荡荡的院落,心里揪紧了。女儿在屋子里安抚着老太太,她倒也放心了些,赶紧去厨房准备一些吃的给婆婆送去。
才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小斯过来传话,“夫人,门口有人嚷嚷,衙差不让人进来,还有大夫。”
“我去看看吧。”赵氏紧步往大门口赶过去,却遇到了衙差阻拦。
“蒙家人只许进不许出,你们是干什么的?”衙差拦着面前的三个人问话。
正巧赵氏到了门口,看到了他们。提着药箱子的人收了若玉给的钱,赶紧到,“我是大夫,给老太太问诊的。”
衙差看了看他,让他进去了。一旁的两个人却看到了赵氏,赶紧要跟着冲进来,却被拦住了。
“你们也是大夫?!”显然不信的口气。
王武笑着踮着脚尖对赵氏摇手,赶紧到,“娘子!娘子我在这里!”
赵氏眉心紧蹙,厌恶的转头背对着他们。衙差赶紧拦着道,“去去去!不许进来!”
王武被撵出了门口,不让进来。远远地看着赵氏身影消失在石屏风后。
赵氏带着大夫去了后院田氏的屋子里,也没有告诉女儿方才看到了谁,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总算把脉问诊结束了,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方子,交代道,“切不可大喜大悲,年事已高之人,应当小心调理。我开的药方,服用七日方可凑效。”
“多谢大夫!”若玉领着大夫离开,让娘亲留下来照顾。
送到了院门口,若玉停步不前,却听大夫纳闷道,“不像是蒙举人家,今日为何这般景况?”
“一言难尽,大夫若是得空,每个三日过来一次吧,他日只怕我不方便出行了。”若玉诚恳信赖的眼神望着他。
那大夫也是个白须的老人,自然明白个中道理,点了点头,收了诊金就离开了。
若玉送到门口,听衙差们说方才来了人,一问,却谁都不告诉,摇了摇头,多事之秋,谁还回到自家门前来呢。
…
若枫在学堂的时候,两个衙差进来就抓走了他。在同窗好友们惊诧的眼神中,他冲忙的给夫子交代了几句就被带走了。
到了衙门的大牢里,蒙志福、若枫和吴三更都关在了一处!
“爹!”
“枫哥儿!”
父子两相见,看到彼此才算是放了心,却不想是在牢房里。
“三更,你怎么也进来了?!”吴三更最近身体不舒服,特地请了假在家里,蒙志福看到他,大感意外。
“爹,我…”
“家里可好?兜兜,还有你娘亲她们呢?”蒙志福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山上有青菜叶子,倒也没有太多挣扎撕破衣服的样子。
看来,家里的女人应该没有闹腾。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女儿了,依照兜兜的性子,还不提着剑跟人家打一架啊!
“爹爹放心吧,家里人都很好,我和娘亲买了菜回家,就被带过来了。”家门被封,娘亲关在家里,衙差守着,应该不出问题。只是吴三更不明白,其中到底怎么了。
来的路上,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蒙志福舒了一口气,看了看两个儿子,摸着他们的头道,“虽然你们一般大小,可是爹迟早也该告诉你们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只怕是爹爹牵累了你们,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一切都不知道,只是在学堂念书。切记切记。”
若枫慎重的点了点头。蒙志福看了看吴三更,吴三更抿了抿嘴,肯定的点了点头。
…
王家大院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若菊被关在王成仁的房间里,房门口有食物送进来,却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跟她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隔壁就是耳房,今日一大早,就听到有人闯进耳房,找到王成仁临时休息的地方。
若菊觉得奇怪,房间内昏暗,她走过去贴着墙面仔细的听,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是听清了一个大概。
“已经封了宅子?”
“是的,一大早县令大人就带走了颜大人,这一次蒙家求人无门了。”是王武的声音。
“哼!给我一个烂货,我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后面还有好大一份礼要送给他们呢,等着吧。”
“大哥,我看蒙家的娘子哭丧着脸,怪可怜的。”王武色眯眯的声音传过来。
“你给我收敛些!蒙家虽然必败,可谁知道他蒙志福到底有多少根基。尤其是那个丫头,和萧家的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要做的干净些,明白吗?”王成仁警告的低呵。
隐约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若菊困难的把整张脸贴到了墙壁上,只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
疑惑的站直身体,吓得脸色惨白。三叔家出事儿了!
她虽然不是亲女儿,可是蒙家出了事儿,她如今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明日就朝不保夕了!
若菊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念头。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赶在蒙家倒台之前做一些什么,不管是真是假,她总不能坐以待毙!
约定的万更…。奉上
后台审核时间好长啊…才和大家见面…
130女婿
若菊赶到蒙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衙差守候在大门口。她是逃出来的,不能这么早被王家人发现,就赶紧雇了一辆马车往乡下去。
村子里远远的就看见了热闹的景象,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若菊早些躲在大榕树底下,惊吓的不敢出声了。
吴家湾的蒙家沸腾了,不少衙差都闯进了村子。
鸡飞狗跳的场景,把村子里弄得人心惶惶的。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啊!”远远就听到娘亲的声音,尖锐的边跑边追除了村子口。
若菊捂着嘴躲在树底下,探着头看着娘亲被衙差踢了一脚,摔倒在地,正要跑出去,却看到祖父、二叔和若竹若松若柏他们都衙差押解着带了出来。
村子里围拢了一群人,周氏和二叔母汪氏哭天抢地的追出来,被人拦住。衙差不耐烦了,把她们两个女人捆绑起来,丢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村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她们,大家议论纷纷,对衙差退避三舍。
从山丘下的小路带走了祖父一行人,若菊远远望着他们走远了,这才跑出来。村子里的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的说个不停,却没有一个人去搀扶周氏和汪氏两个儿媳妇。
若菊赶紧跑出来,蹲下身,给娘亲和二叔母解了绳子。耳边传来七婶娘的声音,“菊姐儿啊,你这都嫁了人了,这时候回来晚了呀!”
“是啊,你们蒙家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男人们都被抓走了,这将来日子可怎么过啊。”
“赶紧拿钱去换人吧,家里的男人指不定犯了事儿蹲大牢呢。”
村子里的三姑六婆,一个个都在一旁出主意,男人们却都已经回家去了。
若菊搀扶着娘亲和二叔母回了家里,到了一口热水给她们喝水,听她们细细说。
“菊姐儿啊,都怪你三叔家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回来就把蒙家男人抓走了!”周氏回过气来,指着门外骂道,“衙差都说蒙志福犯了事儿,现在咱们家也连坐。连你爷爷也跟着抓走了,咱们这些孤儿寡母的,用得着连儿子也抓走吗!”
“肯定是小叔子家里犯了事儿啊,大嫂子,我就柏哥儿一个儿子,这孩子才回家就被抓走了,他爹也没发过什么事儿!大嫂子,咱们可怎么办啊?”汪氏哭红了眼睛,不住的抹眼泪。
若菊脸色紧绷,看着面前的娘亲和二叔母,望了望门外。几个孩子在哪里探头探脑的,院子门口很快跑进来一个人。
“大伯母?”若姊急切的叫声传来,已为人妇的她神色慌张,进屋就看到了若菊,“菊姐儿,你也回来啦。城里,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她很担心爹娘和兜兜他们,听说衙差抓走了蒙家的男人,连儿子们也抓走了,想必出了大事。她好不容易挣脱开吴大的纠缠,吴大不让她出来,她夺门而出慌张跑回来的,却已经迟了。
周氏心里愤恨,看到若姊就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推倒她,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回来,都是你爹闯的货,害得我们家男人都被抓走了。要不是老三家的拖累我们,菊姐儿他爹还在地里割猪草呢!”
周氏气急攻心,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什么讨债鬼穷书生,祖宗十八代都搭上了。她也不想想,自家买得起猪崽子都是考了谁,多置办了几亩地又是谁给的银子。
若姊被推倒在地,仰头看着脸色狰狞的大伯母,二伯母也脸色不满的看着她。
“大伯母,二伯母,这…菊姐儿,城里,城里的我爹娘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若姊哽咽着,蹲在地上抹眼泪。
什么委屈她都可以忍受,只是她真的很挂念爹娘和家人们。
若菊冷冷的看着她,口气不善的道,“娘亲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们家业不会被连坐!你要是关心,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转身不再看面前的若姊。
若姊伤心难过,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若菊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抽搐带着幸灾乐祸也带着某种泄恨的情绪。
周氏和汪氏都在呜呜的哭泣,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冷静自持的女儿。
…
若姊跑回家去,翻找着嫁妆的箱子,想要找一些银钱赶紧雇车去一趟城里。
吴大双手抱胸堵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婆娘,脸色冷冷的像是随时爆发的闪电一般,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若姊回头,看到相公在门口,神色慌张的道,“我要赶紧回家一趟,不知道娘亲和兜兜怎么样了。爹爹和哥哥都被抓走了,我要赶紧去看一看。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语带哽咽,祈求的脸色看着面前的男人。
吴大鼻端冷哼,走进来,一把扣上了箱子,凶巴巴的道,“这是你们蒙家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姐和娘也说了,让我少参合。祖父就是让我赶紧回来看着你,省得你把家里的钱拿出去救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有没有脑子,搞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一家人!”
若姊震惊的看着他,伸手就去抢箱子。吴大力气大,一把推开她,凶狠的道,“你疯啦!你知不知道衙门里是什么人,爷爷都说了,要去探听情况,你瞎参合什么!”
若姊急得掉泪,带着哭腔道,“我去城里看看娘亲和兜兜,你让我去,让我去!”推攘着祈求,若姊不依不饶惹怒了吴大。
他本就不是个又耐心爱管闲事的人,祖父都已经给他说了,他自然是不会听媳妇儿的话了。一把推开若姊,害的她后腰一下子撞到了柜子角上,痛得吃牙咧嘴。
“啊!”若姊捂着腰痛,挣扎着站起来,却感觉后背痛得不行,额头上冒着热汗。
吴大气愤的一甩手,抱着钱箱子放在了大衣柜里面,上了锁,钥匙亲自保管,并且警告道,“你要是敢去蒙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吴大气哼哼的离开了,反手关上了房门。若姊头埋进胸口,痛苦的呜呜低泣,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身体,恨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娘家出了事儿,她望天望地找不到一个探听消息的人,窗外的路人一个个碎碎念,闲言碎语只会让她的心揪成一团,更加的难以放心了。
吴大出了房门,就遇到了姐姐吴春花。吴春花探头看了看他身后,看弟弟脸色不太好,就知道村子里这趟事儿弟媳妇听到了。
偷偷额招了招手,不让里面的若姊听见,吴春花看着吴大,示意他过来。
“姐,我这里烦着呢,有什么话,你说吧。”吴大烦躁的大跨步出来,顺着吴春花的眼光回头看过去,冷哼着没有说什么。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呢。”吴春花拽着吴大离开,到了墙角跟底下,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心翼翼的低语道,“你可看紧了。”往内里撸了撸嘴,吴春花警告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我知道,这娘们儿,没那么容易。”吴大甩了甩脸,有些不屑。
吴春花放了心,笑道,“你既然知道就好,姐姐告诉你啊,这女人就是护着娘家人,你可要小心了。爷爷说了,这件事恐怕就是蒙志福闹出来的。若姊她爹恐怕难逃干系,你可要看紧着点。”
一再的细细交代,吴大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啊,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