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你怎么了?”浅浅只觉得心胆俱裂,可是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根本扶不住任承夭,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把他们都杀了!”柴彰急忙对着冲进来的乌衣卫吼道。

几个乌衣卫对视一眼冲了上来,手中的兵器泛着淡淡的红光。

“不要——”君涵云失声哭喊,萧海脸上的表情也是万分惊恐,玉蓝早已泪流满面……

浅浅轻轻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妖精,这一生她已经无憾了……

雪过天晴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倒是听见了一干众人的惨叫,浅浅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挡在他们的面前,一个懒懒的声音带着些幸灾乐祸从头顶传来,“啧啧,真不容易啊,原来这个家伙也有失算的时候,不过你伤了这个丫头,你完了——”

“浅浅!你没事吧!”团团轻轻的蹭着浅浅的头,声音透着些焦急。

“团团!清雅!”浅浅一喜,抱着妖精坐了起来,看着那个护在君涵策和君涵云他们身边的黑影道,“那个是伊瀚吧?”

“妖怪啊!妖怪啊!”柴彰和一些官员女眷叫的竭斯底里,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看起来吓的不轻。

“清波门主清雅!”柴缨的脸色惨白,但还是冷静的说道。

“竟然连我也知道,果然很厉害。”清雅赞赏的点点头,左手捏了诀道,“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会一会你。”

浅浅看着他手中的白色光练惊讶的道,“《凤凰啸》!你什么时候修习的?”

“伊瀚那个家伙逼的,说什么会用的着,”清雅看着柴缨笑道,“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刻钟已过,毒终于解开。

玉蓝飞奔了过来二话不说抓起任承夭的手就开始把脉,浅浅也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团团和清雅将他们围在中间在这,血雨腥风中给他们辟出一方安静的天地。

这段时间对于浅浅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仿佛过了几百年的光阴,玉蓝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给任承夭喂下道,“真是万幸,还有救,不过现在必须马上治疗!”

清雅堪堪躲过柴缨的一击,难得认真的道,“你们先行离开,这里交给我们!”

浅浅看着清雅肩上的伤口将任承夭轻轻的交给玉蓝站了起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萧杀。

“清雅让开!”浅浅沉声道,看着柴缨的眼中是浓浓的杀气。

银白色的光罩中隐隐透着金光,柴缨脸色立刻大变,调动所有的功力也只能勉强在身前立起一面红色的防护罩。

下一瞬间,光芒大盛,闪的众人睁不开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华光落下之后所有的乌衣卫都已经躺倒在地。

浅浅看着刚刚柴缨站着的地方空空如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对着清雅道,“剩下的就交给你

了。”说罢俯身抱起妖精和玉蓝一同离开,留下一干呆愣的众人。

清雅看了看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乌衣卫,扭头对着萧海他们喃喃道,“好可怕,这全是她一个人干的吗?”

“反正我没看见是你,”萧海冷冷的说完就向外走去。

“喂,喂!你就这么走啦!”清雅冲着萧海鬼叫,“善后的事情可不归我管!”

君涵云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家伙发什么神经。”

君涵策有些疲惫的靠在回廊的柱子上道,“皇姐,他真的爱你吗?怎么朕赐婚的时候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君涵云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追了出去……

东方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君涵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一夜好长啊——”

“丑八怪!”君涵云远远的看见萧海靠在一棵树下发呆, “你怎么了?”

萧海看见君涵云,顺着树干坐在地上,突然仰头闭着眼睛嗤嗤笑起来,“我是不是很傻?以为只要你不看见我的脸我们就可以相爱。”

君涵云笑道,“你不会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让我看你的脸吧?”

“我果然很天真,”萧海摘下面具苦笑道,“放心,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放你离开,要求赐婚只不过是想从柴彰手里将你救出来。”

君涵云听了这话一愣,随即就怒了,“萧海,你什么意思!你要求赐婚只是想要把我从柴彰手里救出来?你要放开我是什么意思!”君涵云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道,“萧海,你这个混蛋,最好给我说清楚!”

萧海也不反抗,静静的看着君涵云道,“是啊,我是混蛋,竟然打算这样骗你一辈子,现在谎言被识破了,你走吧……”

“你!”君涵云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踢了他一脚转身离开,“好,好,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萧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捏紧拳头,眼眶泛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傻瓜!”君涵云跑了几步恨恨的骂了一句折身跑了回来。

萧海眼中的不舍还来不及消去君涵云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你爱我吗!”君涵云大声问道。

萧海将头扭向一边闷声道,“这还重要吗?”

君涵云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脸上道,“如果我的脸划花了,变成丑八怪了,你还会爱我吗?”

萧海一惊,急忙跃起将她手中的匕首夺下,“你疯了吗?”

君涵云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脸上坚定的看着萧海道,“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你说!”

萧海低了头哑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君涵云扔开匕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含住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恨声道,“你是傻瓜吗?本姑娘听过因为长的丑自卑的,没听过长得好看还会自卑的。你爱我就可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爱你就不行啊!”

恋爱中的男人啊,因为太爱,所以患得患失。

萧海有些忐忑的看着君涵云道,“可是,你不是说你讨厌长的好看的男人吗……”

“是啊,我讨厌你,”君涵云没好气道捶了他一拳道,“最讨厌你了,所以只要把你绑在我身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我觉得讨厌的东西了!从此我就幸福了!”

萧海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君涵云激动的道,“对不起,我错了,云儿,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吗,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看见我的样子会离我而去,所以只能瞒着你,我常常想,这是不是一种欺骗,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爱的人,那真的是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云儿,我真的好怕……”

君涵云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心疼的呢喃,“你这个傻瓜。”

萧海一愣,随即一手托住她的头深深的吻下去……

大雪初霁,晨曦的阳光给这个银光素裹的世界批上了一层金色,温暖而旖旎……

王爷府

“蓝儿,妖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浅浅看着浑身泛红的妖精,焦急的问玉蓝。

一进屋玉蓝就把他的衣服都扒掉了,浅浅才发现他浑身都是滚烫。

玉蓝正从妖精身上收起银针,无奈的瞥了浅浅一眼道,“师姐,还不是因为你,那蛇丹是不能那样吃的!”

“蛇丹?”浅浅惊道,“竟然是蛇丹,可是不是说习武之人吃了它可以功力倍增的吗!”

玉蓝无奈的道,“话是没错啦,可是那蛇丹是至阳之物,要配着至寒之物一同吃才可以的,要不然你以为柴彰得了蛇丹为什么自己不吃?而且你一下子就喂了半颗!若不是师兄功力比一般人深厚,估计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现在怎么办?”浅浅焦急的道。

“现在只能将雪山冰蟾喂下去,不过因为不是同时吃下去的,师兄的身体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十分痛苦,而且那样大的量要等它们相互抵消可能需要好几天。要安然度过这几天需要一个功力深厚的人帮他。”玉蓝皱着眉头道。

“让我来吧,”浅浅道,“你告诉我需要怎么做。”

玉蓝端着药箱走到浅浅跟前帮她包扎肩上的伤口,“那蛇丹少说也是三千年,除了你也没有别人可以了。我替师兄施了针,一会儿给他喂下雪山冰蟾,然后你二人必须将衣物全部除去,他热的时候你帮他驱热,冷的时候给他暖身,这些你全知道怎么做吧?”

“蓝儿,你说要把……衣物……”浅浅一愣,很自然的想到了上次解蛊,不禁有些脸红。

玉蓝皱了皱眉头认真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他是男的,她是女的,当然有问题了!可是要怎么跟玉蓝说?先不说玉蓝也是一直生活在静玄谷,而且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单要她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这个她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浅浅无奈的抓抓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玉蓝完全是一个医者认真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师姐一定要说,这可是人命关天。”

“好吧,”浅浅咬了咬牙,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怎么疗伤,而且这期间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玉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和师兄虽然迟早要成婚,但是没有成婚之前我当然不会坏了师姐的闺誉。而且这过程十分凶险,自然要派人把守不会让人靠近的。”

浅浅瞪着眼睛看着玉蓝,敢情她的顾虑都是毫无意义的!她竟然什么都懂?

“谁告诉你这些的。”浅浅艰难的问道。

“师姐指的是哪个?”玉蓝瞥了她一眼笑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是我出谷之后海哥哥教我的,你们要成婚的事情昨晚不是连婚都赐了吗?”

浅浅终于败下阵来,用头磕着桌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真是太丢脸了!!!

“呵呵,”玉蓝不禁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师姐不必害羞,放心吧,我会严守秘密的,半个时辰后开始,你先去吃些饭补充体力,我也去准备一下。”

平安无事

“王妃,老奴可以进来吗?”任忠敲门。

任忠是王府的管家,看起来六十多岁,鹤发童颜,精神也十分健硕,昨天见浅浅抱着任承夭回来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立刻有条不紊的安排房间和人手。那样的冷静理智显然不是普通的王府管家。

“进来吧,”浅浅有些别扭的回道,不管怎么说她是在江湖上放养长大的,被人叫做王妃还真是不习惯。

“王妃,老奴看您一夜也累坏了,简单备了些清粥小菜,您吃了再忙吧。”任忠侧身让后面的的丫鬟端了托盘进来。

看了看那几样小菜,正好都是自己爱吃的,此时肚子也很应景的叫了两声,浅浅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忠叔,这些正合我的胃口。”

“合胃口就好”任忠躬身道,“这些菜是前些日子王爷特地吩咐过的,只是不知道外面请回来的厨子能不能做出您喜欢的味道。”

“王爷吩咐的?”浅浅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任承夭,心中是满满的感动,他总是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打点着一切。

再回头时浅浅瞄见任忠身后的两个丫鬟,手上各托了个托盘好像是汤药和清粥,疑惑道,“府上还有病人吗?”

“哦,昨日左炎受了重伤,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商炎山山主前些日子才被王爷从天牢中救出,也是重伤未愈。”任忠恭谨的答道。

“左炎昏迷不醒?他要不要紧?”浅浅惊道,才想起她被柴缨带进暗室之后完全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受了些内伤,”任忠回道,“只要能熬过今夜就没有大碍了。”

“我知道了,谢谢忠叔。”浅浅道,“这里没什么事了,您先去忙吧。”

“王妃安心用膳,老奴告退。”任忠躬身退了出去。

浅浅和玉蓝两人用完饭。玉蓝在准备药材空挡,浅浅见任承夭也呼吸均匀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跟丫鬟打听了左炎的住处,就往隔壁园子而去。

浅浅进门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只见商侃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床前给左炎掖被角,这个人不是也受伤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从门口的这个角度浅浅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仅仅一个侧脸也可以看的出他的焦灼。若不是浅浅认识左炎,定会以为他正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呃,不对!浅浅突然想起,商侃是断袖,他心爱的应该是男子才对,那么左炎就应该……是他心爱的……男子吧……想到这里,浅浅有些不好意思,扭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还是被商侃察觉,扭头看了过来,见是浅浅,连忙起身道,“原来是盟主,看来妖夜公子已经没事了。”

浅浅这才发现,商侃的脸色苍白,中衣微敞,隐隐露出里面的的绷带透着些血色。

“商山主还是乖乖回去包扎一下吧,”浅浅皱了皱眉道,“你的伤口裂开了。”

商侃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左炎不醒来我心里不安稳。”

看着商侃眼底的坚定,浅浅也不再勉强,这样的心情她完全能够理解,要是妖精生死未卜,不管受怎样的重伤她也一定会陪在他身边。

“好吧,那随后我让人在这屋子里再安一张床,大夫一起治疗也方便些。”浅浅做了决定。

商侃倒是也不推辞,拱手道,“多谢盟主。”

浅浅出得门来,跟任忠吩咐了这件事情,就回去了,其实她还是不了解断袖啊,虽然都是男人,睡在一个屋子里那也是干柴烈火。

可怜的左炎当初是被任承夭给卖了,最近相处的日子里被商侃打动的内心动摇,寝食难安,内心的小直人垂死挣扎,浅浅此举推波助澜终于将那个执着的小直人一个大浪卷过拍死在了沙滩上, 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掰弯的人……

“这个是补药,这几日要不眠不休,饭也没法吃,就先用这个补充,每日两颗。”玉蓝认真的吩咐道,“我走后你就将师兄抱进浴桶。其他的,你知道怎么做的……”

是啊,她知道怎么做,可是玉蓝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意味深长?浅浅看着那只浴桶有些无奈,为什么妖精每次受伤都要一 丝 不 挂的泡浴桶呢?呃,也不对,谁泡浴桶的时候都是一丝 *不挂的。

玉蓝将雪山冰蟾和着汤药给任承夭喂下,道,“现在开始他会十分凶险,稍有差池可就一命呜呼了。师姐你一定要谨慎。”

浅浅严肃的点了点头,玉蓝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道,“不要心存侥幸穿亵衣,要知道那个时候任何东西都是阻隔。我会让人严格把守的。”

我知道啦,你快走吧!浅浅在心中呐喊,她的脸已经快热熟了,而且这小丫头怎么知道她不准备脱光的?看着玉蓝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浅浅总觉得她现在在笑。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浅浅看着床上的妖精,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由的有些紧张。不过待妖精开始冻的瑟瑟发抖,满身都泛起青色的时候,浅浅根本顾不得紧张了。急忙掀开被子将他抱起放在热腾腾的浴桶里,自己也宽衣解带,待剩下中衣的时候,想起玉蓝的吩咐咬了咬牙全都脱去。

浴桶很大,可容两个人端坐,浅浅刚刚进去,任承夭就已经无意识的靠了上来,寒冰一样的温度让浅浅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催动内力让自己的身体暖了起来,同时防止水温下降。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任承夭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浅浅刚刚松了一口气任承夭就突然将她推开,无意识的仰着头剧烈的喘息,脸也变的通红。浅浅一看,急忙内力逆行,身体骤然变冷,任承夭又靠了过来……

如此每隔以个时辰一次反复,一天一夜下来,浅浅也有点吃不消,怪不得玉蓝让她来,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估计不等妖精没事,自己就先力竭而休了。

好在第二天的时候冷然交替间隔的时间慢慢的长了,而且热的时候温度也明显的低了很多,冷的时候也不像寒冰了。

第四天,时间的间隔已经延长到了半天,浅浅又一次勉力催动内力,不行了,本来内力交替运行就很伤身,如此连续不停的循环,就算功力深厚的浅浅也终于吃不消了,轻轻的靠在浴桶边上昏睡过去,可是待身边的人变热的时候她竟然在昏睡中无意识的逆行内力。

若是有缥缈宫的人在一定会觉得忍不住惊叹,因为她如此长时间的强行运行内力,竟然阴错阳差的突破了一个极限,到了《月渊鸣》臻化之境的第一层,《月渊鸣》臻化之境的最高层就是功力完全有自己的意识,任何的攻击都会自行判断并做出相应的防御。攻击自然也是,针对不同的防御做出最恰当的攻击,那个程度即使叫做神仙的法力也不奇怪了。

浅浅现在只达到第一层,也就是内力没有主人的支配也会在需要的时候自行运转。

任承夭觉得浑身燥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隐隐的有凉气传过来,本能的靠上去,不但凉凉的,而且还软软的,香香的,真的很舒服。任承夭伸手将这个软软香香的东西环抱住,脸贴在上面满足的叹息……

任承夭突然想起柴缨手中的红光,心中一惊倏地睁开眼睛,“丫头!”

看着眼前美丽洁白的身体,任承夭傻眼了,第一个念头是,完了,丫头肯定不会原谅他了!小心翼翼的抬头,待看清靠在浴桶边的脑袋时,任承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呜呜,还好,不是别的女人……

不对!还没成婚,丫头也不行啊!任承夭像烫了手一样急忙退开,浅浅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识,慢慢的向桶底滑去。任承夭又急忙捞住,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只是睡着了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承夭使劲的回想,却只记得柴缨点了他的穴,然后满脸杀气的向浅浅走过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任承夭小心翼翼的起身,将浅浅抱到床上,虽然极力控制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为了防止自己对毫无意识的丫头下手,任承夭没有给她穿衣服,只是拽过锦被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和一头黑亮的青丝。

任承夭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床上那个粉嫩粉嫩的小脑袋,

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尝起来也确实很好吃……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