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叫小老婆啥的,五儿一连串的问题,宋嘉言都慢慢的告诉了儿女知道,并且叮嘱儿女,德妃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不要接近德妃、打扰德妃休息。又私下吩咐服侍儿女的宫人嬷嬷,把皇子公主看牢一些,不要到处乱跑。
晌午时,昭文帝过来。
宋嘉言笑,“陛下怎么来了?”
五儿已自作多情的扑过去,抱着父亲的大腿,响亮的说,“父皇是来陪我吃饭的呗。”
昭文帝哈哈大笑,抱她起来。九皇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跟在母亲身边。
五公主是个话篓子,不待昭文帝有问,自己就巴啦巴啦的说起来,“父皇,你好厉害,有那么多小老婆啊!”
小老婆…
昭文帝笑望宋嘉言一眼,已听五公主道,“不过,她们都没有娘亲好看。还有的很老,脸上擦好多粉,白的很。”
宋嘉言皱眉轻斥,“五儿,那是你父皇的妃嫔,你不能这样议论她们。”
“什么是妃嫔啊?”
“就是小老婆。”
昭文帝对女儿颇是宠溺,摸摸女儿的包包头,并不加以责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五公主也刁钻的跟着有样学样,巧嘴八哥一般,“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昭文帝给她逗笑,五公主也跟着瞎乐起来,叫宋嘉言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此次接宋嘉言回宫后,昭文帝也不知怎地,非但一日三餐的来凤仪宫报到,还夜夜宿于凤仪宫。宋嘉言不知昭文帝是抽了哪根儿筋,不过,昭文帝来,她也不会撵人就是。
宋嘉言的重心在苏林与端仪公主身上,端仪公主去荣贤妃宫里与生母一道住,苏林就随她回了凤仪宫。宋嘉言赏了苏林不少的衣裳首饰古董玩物,完全是养公主的套路,甚至苏林觉着,日后待五公主长大,也就是如此了。
不论是晨间宫妃来请安,还是处理宫务,抑或接见请安命妇,宋嘉言都会带着苏林,间或指点于她,还时不时的借端林郡主的名义在宫内举办茶会、花会的,请了帝都年龄相当的千金小姐进宫来。不过数日,满帝都皆知皇后娘娘对于端林郡主的宠爱。
转眼,端仪公主出嫁的日子已到。
端仪公主的嫁妆是早早置备的,宋嘉言带着荣贤妃亲自瞧过的,后又有方太后赏了端仪公主一些东西,昭文帝与宋嘉言皆有表示,因为是远嫁北凉,端仪公主的嫁妆颇为丰厚。
临端仪公主出嫁前,宋嘉言在给方太后请安时提了一句,“端仪自幼在宫里长大,乍一去北凉,身边没个亲人陪伴,怕是孩子心里恓惶。”
方太后叹,“女人出嫁,莫不是如此。”端仪公主于宫中不显,今要远嫁,方太后一声惋叹,也只有一声惋叹罢了。
宋嘉言笑,“正好有件事跟母后商量,咱们端林啊,倒有桩心事求到了我。我跟陛下说了,端林也求了他父皇一番,陛下也允了。”
“既然皇帝都允了,哀家也没意见。”这是要跟哀家商量么?你们都准了!方太后心下颇是不满。只是,自家儿子点头的事,她不好挑剔罢了。
宋嘉言一笑,“母后慈悲,端林,来,谢过你皇祖母。”
端林郡主上前福身一礼,两人根本没说啥事,方太后一头雾水的过了几日才知晓苏林要陪着端仪公主去北凉的事,方太后当下就火了。
说来,自宋嘉言进宫,方太后没少寻衅宋嘉言,却是没占到半点儿便宜。吃的亏多了,方太后也憷了宋嘉言,索性直接找儿子说事儿。
“好端端的女儿家,又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很该学些规矩,好说个婆家。去北凉做什么?没的添乱。”
昭文帝笑,“端林少时就进宫了,为了认朕,挨了不少辛苦。别看她性子安静,却是念过许多书的,向往北凉风光。其实,她最喜欢西蛮,不过,朕哪里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去西蛮。正好端仪远嫁,她又十分想去,朕便允了。女孩儿家,不比儿子,本就该娇养的。”
方太后又抱怨了几句,见昭文帝死不改口,只得罢了。当然,方太后没少抱怨一句,“皇后说话总是这么语焉不详的,哀家若早知道…”
其实,她老人家早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昭文帝依旧夜宿凤仪宫。
两人也不是夜夜干那活儿,更多的时间,昭文帝喜欢跟宋嘉言说说话儿。宋嘉言虽无绝世姿容,但,宋嘉言这里,是最让昭文帝放心与放松的地方。
“你没跟母后说清楚端林去北凉的事么?”昭文帝换了松快的里衣,倚在床间看宋嘉言卸了头上的钗环。这些事,宋嘉言向来不假他人之手,她习惯了自己来。
宋嘉言散开头发,笑,“那天我一说陛下允了,母后也没细问便应了,我就没多说。怎么,母后说我了?”
昭文帝笑,“你也是,说就说全了,叫母后好一通抱怨。”
宋嘉言到床间坐下,用小玉梳一下下的梳着头发,笑,“我说了,母后一样要抱怨的,正好她老人家没细问,我干脆就没说。怎么,陛下生气了?”
昭文帝接过梳子为宋嘉言梳拢一头青丝,道,“以往,阿离不会如此啊。”宋嘉言素来是个周全人,不会留这种现成的把柄给人。
看看,做皇帝的人,就有猎狗的鼻子,你有一点儿反常,他立刻侦察而出。宋嘉言回头,嘿嘿一笑,对昭文帝眨眨眼,先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拿捏着,“以往,陛下也不似如今这样天天来我宫里啊。好容易陛下这么给面子,我也得试试恃宠而骄的滋味儿呗。”
昭文帝大笑。
她不明白昭文帝为何忽然对她这样好,不过,肯有人对她这样好,就当珍惜。何况,昭文帝是皇帝,也是她丈夫,没有理由不抓住这个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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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风风光光的嫁了端仪公主,苏林也有了体面的送嫁的身份,纵使有官员宫人操持,宋嘉言也累的不轻,狠狠的歇了几日方还了魂。
一日,宋嘉言正在午睡,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个人影坐在床边,吓她个半死,睁眼一瞧,竟是昭文帝。宋嘉言抚抚胸口,嗔道,“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陛下坐我床头干什么?”说着就掀了薄被起身。
“真个没良心,朕看你在睡觉,没令人吵你,你还怪上朕了。”昭文帝笑,“吕嬷嬷说你这睡了大半个时辰,也该起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我闭上眼就能睡着,从来不失眠。”近些天,她与昭文帝的关系突飞猛进,说话时,宋嘉言也多了几分随意。随手挽起头发,唤了宫人进来服侍。
洗漱毕,宋嘉言问昭文帝,“五儿和小九儿醒了没?”昭文帝对一双儿女素来喜爱,这个时间来肯定去瞧过了。
“五儿还在睡,小九儿醒了,自己在看书。”对于有一个好学的儿子,昭文帝还是很自豪的,尤其这个儿子是嫡子。
“小小年纪,不过学了三个半字,看什么书啊?学念几句三字经就足够了。”宋嘉言道,“把五儿的活泼跟小九儿的斯文中和一下就好了。”
昭文帝笑,“五儿活泼些没什么,小九儿这般就挺好。”多年皇帝做下来,昭文帝眼力还是有几分的,尽管当初错看了吴家兄弟与四皇子,不过,看九皇子这样的小儿,昭文帝还是看的准的。九皇子虽然少言,却是个有成算的性子。五儿叽叽呱呱,其实没心眼儿。
两人说着话,便有御医求见。
宋嘉言神色一振,连忙道,“快宣!”其实,并非大事,却也实实在在的是一件喜事儿。杜月娘的产期就是这几天了,宋嘉言做了皇后,自然有便利条件,早命了医术高明的太医去宋府住着,以备杜月娘生产。如今御医求见,自然是有信儿了。
果然,承恩侯夫人于未初产下一子。
昭文帝笑,“大喜事。”赏了御医百两纹银与三日假,令他下去了。
宋嘉言笑着吩咐吕嬷嬷,“按先时拟的单子,给承恩侯府赏下去吧。”宋嘉让宋嘉诺皆已远去,宋荣定也希望杜月娘能一举得男的。
昭文帝道,“你若是记挂,不如宣你娘家人进宫说说话儿。”无特殊情况,妃嫔家人要椒房请安日方能递牌子进宫。皇后却不必如此,只要皇后乐意,天天宣召也没关系。
“我祖母头几年就去了二叔那里,如今是两个堂兄弟跟着我爹爹过日子,他们倒是成亲了,现在官职低,家里媳妇没诰命不说,年纪也轻。太太刚生产完,哪里有适合进宫的女眷?”说着,宋嘉言叹了口气。
昭文帝想到宋家如今的情形,便道,“又不是外人,你与子熙许久不见,他堂堂国丈,进宫一见也不为过。”
宋嘉言望向昭文帝,道,“陛下别唬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对于昭文帝,不过小事一桩。昭文帝笑,“朕金口玉言,还有假的不成?”
宋嘉言倚在昭文帝肩上,轻声道,“我很高兴。”
昭文帝拍拍宋嘉言的手。
其实,宋嘉言在山上时,宋荣没少过去说话。不过,真正到凤仪宫,还是头一遭。
纵使生身父母,宫内也自有规矩。
宋嘉言命宫人扶住宋荣,没叫施礼,又赐了座。令人叫了皇子公主出来与宋荣相见,五公主倒还记得自己外公,欢喜的说,“外公,咱们可很久不见了啊!”
宋荣笑,“是啊,公主殿□体可好?”
“我很好。”这丫头扭了扭胖胖的手指,好像还有话要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呢。九皇子已经小大人儿似的问,“听闻外公喜得麟儿,外公,小舅舅好吗?”
宋荣笑,“犬子很好,重有六斤,有些胖。”
不待哥哥继续说话,五儿已经忍不住说话了,“外公,小舅舅很漂亮吧。我叫人收拾了许多玩具送给小舅舅哦。”她还重重的咬了“玩具”两个字眼儿,在山上时,因为方便相见,宋荣送了许多玩具给外孙外孙女玩儿,很显然,那些东西更合五公主的心。
而且,上次外公离开时,还答应送她更多的别样的玩具呢?不知是不是忘了呢,怎么提都不提一句?五公主心里着急,她现在不知什么原因,长了三五心眼儿,不愿意直接跟人要东西,就想了个拐弯儿的法子。
宋荣心下一笑,道,“那臣代臣子谢过殿下了。这次进宫,臣也准备许多东西送给殿下。”
五儿立刻咧开小嘴儿笑得像个傻瓜,呵呵地,“谢谢外公。”
过一时,宋嘉言便让宫人带他们下去了,叹道,“真不知她是如何长的,生就一幅直肠子。”想想就发愁。
宋荣一笑,“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何况,脾性天生,非人力可改变。公主殿下这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很讨人喜欢。”九皇子斯文懂礼,但,私心而论,五公主更讨人喜欢。
宋嘉言自然也很喜欢女儿,她尤其喜欢女儿的脾性,每次见到女儿,她总能想到另一个人。
宋嘉言眼中闪过一缕思念,转而问起杜月娘生产的事。
宋荣道,“生的倒也顺利,可惜眉宇之间有些像杜君那小子,只盼他日后不要长成个犟种才好。名子也取了,你们都是从言字上得的名儿,给他取名叫嘉谧。”
杜月娘能生个儿子,宋嘉言也替家里高兴。人生是一直向前的,不论她多么思念宋嘉让,如今宋家的情形,太需要一个儿子了。
父女两个说了会儿孩子的事,宋嘉言便秉退了左右,招呼宋荣上前。
见旁并没有他人,宋荣也就过去了,心下还疑惑,什么不得了的事,要这样神神秘秘的?他没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啊?
宋嘉言脸上也有丝尴尬,还是说,“有件事儿,想问问爹爹的意思。”
父女两个犹如地下党接头儿,宋荣也没客气,“娘娘请说。”
“陛下这些时日,有些反常。”
宋荣脸色一凛,神色间多了三分郑重,就听宋嘉言道,“很反常,自从我自老梅庵回了宫,陛下就一直歇在凤仪宫。”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宋荣看向宋嘉言,宋嘉言一眼睛瞪的溜圆,满是怀疑,“爹爹也是男人,替我想一想,陛下这样反常,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她细细观察了这几个月,也没瞧出什么来。想来,男人与女人的大脑思考回路毕竟不同,宋荣又是昭文帝的心腹之臣,君臣多年,对于昭文帝总有一定的了解。宋嘉言生怕昭文帝这是在憋什么大招儿呢,很是有些担心。
宋荣实在无语,半晌方低声道,“你莫不是傻了,天大的好事,怎么倒疑神疑鬼的?”
宋嘉言挑一挑眉毛,她又不是什么倾城绝色,就是刚开始时,昭文帝也没对她这么喜欢过啊?
宋荣依旧形状优美的桃花眼瞪了宋嘉言一记,低声道,“莫胡思乱想,投缘不在貌,杜氏难道是倾城绝色?看惯了,都差不多。凭陛下的身份,东穆国内,已无人值得他大费周章,除非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动动脑子,咱家又是不权臣大族,陛下何须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安下心来过日子。”若昭文帝真是那种爱貌的,当初根本不会着了宋嘉言的道儿。何况,孩子是自己的好,在宋荣看来,宋嘉言属于第二眼美女,越看越有味道,尤其宋嘉言性情好…那啥,就是以前,宋嘉言的桃花运也很是不错的。
宋嘉言犹是半信半疑,宋荣道,“若朝中有什么事,我会留心的。”宋家寒门出身,宋荣宋耀兄弟绝对属于官一代,至于二代子弟,官低职微,绝非纨绔,简直低调不能再低调的外戚。何况,宋家都是明白人,从不会给昭文帝惹麻烦。
宋家并没有什么值得昭文帝图谋的地方,至于宋嘉言母子女三个,如今都是老穆家的人,昭文帝总不会闲的没事儿的算计自己的妻儿吧。
宋荣脑中迅速的想了一遍,应该是宋嘉言想多了,便低语安慰了她一番。
父女两个正嘀嘀咕咕,昭文帝踱着步子来了,还笑眯眯地打趣,“说什么悄悄话儿呢,宫人都不留一个。”
宋嘉言尴尬一笑,起身请昭文帝上坐,昭文帝握着宋嘉言的手一并在榻上坐了,摆摆手,“子熙不必多礼,坐吧。”
宋荣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老神在在的一笑,“因事涉陛下,不好叫宫人听到,娘娘便打发她们下去了。”
昭文帝挑眉,笑问,“哦,说朕什么呢?”
宋嘉言脸上发窘,连忙道,“爹爹也来这半晌了,家里肯定惦记你的,没事儿就回吧。”
昭文帝笑,“刚我看五儿玩儿的一头汗,你去瞧瞧,天气渐热,给她减件衣裳,别叫她玩儿的太疯。嬷嬷可是劝不住她。”
知道昭文帝特意支她出去呢,宋嘉言只好去了。
宋荣摸摸鼻梁,笑,“娘娘跟臣说,她有件事委实发愁,问别人怕别人不知道,遂问起臣来。”
昭文帝正竖着耳朵想听这父女两个嘀咕啥事呢,结果宋荣先吊起了胃口,昭文帝望宋荣一眼。宋荣方笑道,“娘娘说如今陛下待她甚好,她又很是担心,说先时不觉什么,如今陛下待她好,她的心思都在陛□上。若有朝一日陛下忽然又冷淡了,可如何是好?娘娘问臣,男人常反复不?”
这话说的,真是…
昭文帝忍不住道,“真是…”怎么什么都跟宋荣说?亲爹也是一样啊。怪道先时要撵宋荣出宫呢。
君臣多年,昭文帝倒不怀疑宋荣话中真假,不过,宋子熙素来会说话,昭文帝也是知道的。昭文帝笑,“阿离素来精明能干,宫里这许多事,从没有能难住她的。”就是当初引他上钩的时候,宋嘉言也是张弛有度的啊。如今,怎么倒患得患失起来?
宋荣道,“关心则乱吧。”
昭文帝龙心大悦。
不要看宋嘉言跟昭文帝孩子都生了两个,论对昭文帝的了解,宋嘉言远不及宋荣。君臣二人说起话来,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宋嘉言瞧着时辰,跟梁嬷嬷说了一声,“准备几样爹爹喜欢的菜,如果陛下要留饭,就让他们呈上来。”
梁嬷嬷笑,“奴婢已经交待给厨下了。”皇后自有膳厨房,并不与妃嫔混用。
两人正说着话,吕嬷嬷前来回禀,“德妃娘娘带着八皇子来了,说是来给娘娘请安,来给承恩侯见礼。”
宋嘉言眉间闪过一抹厌恶,道,“我与德妃天天见,她这会儿来,是来见爹爹的,倒不必拉扯上我。你去问问陛下的意思吧?”
君臣正相谈甚欢,吕嬷嬷前来回禀此事,昭文帝也觉着有丝扫兴。
当着宋荣的面,也不好不给宋嘉语个面子。
倒是宋荣起身道,“臣蒙圣恩,得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怎好再见德妃娘娘?于礼不合。臣深知陛下对臣优容,正因如此,臣断不敢坏了规矩。”他完全没有要见宋嘉语的意思。
宋荣行一礼,“臣告退。”就要走。
昭文帝笑拦了他道,“都不是外人,德妃既然来了,法理还无外乎人情呢,见一面也不算什么。”又道,“子熙坐吧。”宣宋嘉语与八皇子进来了。
宋嘉语装扮的并不华丽,不过,她人有倾城之色,何况正当年华,只宋嘉语装扮的并不华丽,不过,她人有倾城之色,何况正当年华,只可惜,宋嘉语并没有很好的诠释她这份天赐的美丽。十六岁时楚楚可怜惹人疼,二十岁时再无进益,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宋嘉语未料到宋嘉言不在,几年宫廷历炼,如今,她也颇有心机,并不失态,先对昭文帝行了礼,又请罪道,“臣妾听闻父亲进宫,实在思父心切,径自前来,坏了后宫的规矩。”
规矩什么的,又不归他管。昭文帝摆摆手,“德妃坐吧。”
昭文帝面前,何况宋荣如今也有爵位在身,并不需对宋嘉语行礼。宋荣只是起身,待宋嘉语坐下,宋荣便也坐下了。
宋嘉语脸上满是牵挂,道,“女儿自进宫起,再未见过父亲慈颜。父亲身体可好?”
“有劳娘娘挂念,臣一切安好。”宋荣客气的说。
“父亲还没见过八皇子吧?”宋嘉语美眸微湿,她轻拍儿子单薄的肩膀,柔声道,“皓儿,这就是你的外公。”
宋荣又与八皇子互相见过。
其实,能说些什么呢?
除了些问候的客套话,就是说些八皇子启蒙的事。
宋嘉语说,宋荣便听着,该应的地方应一声,该谦的时候谦一句。宋荣这种官场出来的老油条,哪怕宋嘉语厚着脸皮过来,他也不可能叫宋嘉语算计了去。
何况,宋荣厌透了宋嘉语!
宋嘉语也觉着这话说的干巴没味儿,自嘲一笑,脸上又带出三分委屈,“几年未见,倒不知要跟父亲说什么好了?”
宋荣温温的笑着,“几年未见,娘娘越发像你的母亲了。”
一提小纪氏,宋嘉语心下酸痛,不禁道,“爹爹还记得母亲。”
“记得。”宋荣笑,“今日,陛下恩典,令臣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又见到娘娘,让臣想到你们少时多少趣事。”
一听这话,顾不得伤心,宋嘉语立刻来了精神,笑,“是啊,我跟姐姐自幼是极好的。”
“少时你们各有脾气,倒说不上多好。”宋荣面色柔和,道,“皇后性子开阔,娘娘细致好强。你母亲好强,让你们姐妹一道进学。你年纪小皇后两岁,功课上极用功,每日苦读,我考校你们姐妹,你样样都强过皇后。”
宋嘉语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你生来体弱,不似皇后身体强健,这样用心功课,少时总是生病,娘娘还记得吗?”
宋嘉语点点头,“我记得那时爹爹还求了外祖父请了御医为我调理身体。”
“是啊。”宋荣轻叹,“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时我每日忙于衙门公务,焉有空闲留心内宅的事?你们哪个病了痛了,无非就是延医用药。那时,家里尚无如今景象,宋家寒门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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