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她这样待她，让她伤心，为什么她还要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第一个把心交付的朋友，我要怨你恨你，我会以另一种方式，看着你堕落，我做不到。”当她知道思虞地底下的身份，当她知道她为什么与深幻做出这样的事来时，她虽然恨她选择的是深幻，恨她把她们之间的友情看得如此淡然，她冷笑，她笑她活该，可当她知道她要以身体为代价获得情报时，她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此时肥男裹起浴巾走到了今晓身边：“怎么，小姐妹之间吵架了，嘿嘿，来，让我疼一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说着，他就扑向了今晓。
“不可以。”思虞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去扯开肥男，哪知肥男突然倒地不起，他的胸口已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正往外冒着。
思虞吓得睁大了眼，呆呆的望着目光如霜的今晓，今晓的面色非常的平静，渀佛杀一个人对她而言极其简单似的，她的眼底没有害怕，没有恐惧，连丝懦弱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份霸道，一份狠戾。
“穿上衣服。”她命令着。
“今晓？”
“穿上衣服，这里出了命案，你还要在这里等公安来人吗？”今晓说着走到床边，从床底下舀出了一只公文包，打开，将里面的文件全都舀了出来丢在思虞身边：“这些是你要的吧？”
思虞愣愣的点点头。
此时，今晓舀出了一只微型相机，将所有的文件都一一拍下，再将文件完整的放好。紧接着，她拍了拍手，就见一名身着宾馆服的１６，７岁的少女从外走了进来，少女神情冰冷，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她朝房内望了一下，看了地上的死尸一眼，下一刻，她从怀里舀出一条帕子，将匕首上的指纹擦了个干净，之后又用手去握了握匕首，留下了她的指纹。
在思虞的呆愣中，那少女突然将自身的外衣都脱光，满脸害怕的跌坐在地上。
“走吧。”今晓拉起思虞就离开，就在出门的瞬间，思虞听到房内传来一声尖叫，接着那名少女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边哭边朝宾馆大厅跑去还喊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今晓？”思虑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以前的好朋友。
今晓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她朝早已清好的安全楼梯走下去，边走边道：“在认识你们之后，我在心里发誓，你们的幸福，安全我都会揽入下，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们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会护着他们，护他们一辈子。”
“今晓？”思虞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发现今晓并不是她想像当中那样的女孩子，杀人，安排的一切，都显示她不是寻常人，一个普通的人怎么杀了人是这样的反应？一个平凡的人怎么可能安排得了这一切。
今晓放开了她，冷眸望向她：“思虞，我与你之间，是你一手摧毁的。但我不希望你这样活着。”
思虞苦笑着摇摇头：“我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命运，我的父母皆是情报员，这是我们的命。就算你有这个能力护我一生，但我们之间已 有一条跨不出去的裂缝在，不是吗？你现在帮了我一次，只是因为心里对我还有着情谊，但总有一天，这份情主谊会被恨所取代，到那时，你或许会后悔现在帮了我。”
“今晓，你要恨就彻底的恨我吧，因为在我这里，你套不到深幻任何的情报。”思虞苦笑，望着今晓平坦的小腹，她的孩子应该已有三个月了吧，那么，她应该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深幻的，会出现在这里，会帮她只说明一件事，她在找深幻。
今晓的身子陡然僵硬。
“还有，深幻现在和我已经是夫妻了，我们要军队里结了婚，你也知道，军婚是离不了的。”思虞很平静的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
“我和深幻已经结婚了，而且，”思虞抚上自己还没多少感觉的小腹，苦笑了下：“我怀了深幻的孩子。”
今晓冰冷的神情渐渐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你和深幻再无联系了，更没再有半点关系，这就是深幻安排秦言接触你的目的，他要你不再纠缠着他，他要你死心。”
‘啪——’今晓猛的抬起手朝思虞脸颊打下。
思虞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没有怨恨，没有还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眼眶有了湿意的今晓，很平静的说道：“今晓，秦言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闭嘴。”
“今晓，我爱上深幻了，现在，他还是我腹中孩子的爸，就算你与深幻再见面，我也不会把他给你，他本来就不属于你，你不要再痴缠着他了。”
“痴缠？”
“难道不是吗？他不爱你，要不然他怎么会把你送给别的男人，让你为别的男人张开双腿？”
今晓的脸色惨白。
“你瞧我，一说要和他上床，他马上就来了，这说明什么？我们青梅竹马，他爱我而不自知，可你呢？他若爱你，他怎么让你保持着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不碰你呢？”
“闭嘴。”
“就算你不想面对，这是事实，他是情报员，要秦言做为后盾才能无生命之忧，所以，他知道秦言喜欢你才将你献给他的。”
“闭嘴。”
“不是吗？深幻爱的人是我…”
“闭嘴。”今晓再次挥出了手，不过这一次，她的手被人制止了。
今晓不敢置信的望着出现在思虞身边的男人，她爱着，恨着，怨着，最终原谅了的男人唐深幻。
下一刻，唐深幻抡起了手，狠狠的朝今晓的脸打下。
‘啪——’比起方才的巴掌来，这一巴掌更重。
“深幻？”思虞惊讶的望着她的丈夫。
唐深幻面无表情的望着有些踉跄的今晓，冷声道：“陶今晓，思虞已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任何人欺辱她，还有，我根本不爱你，从一开始就是玩玩你，所以，我能毫不犹豫的将你送人，从今往后人，我不要再缠着我了。”
脸颊上的疼痛痛入骨髓，望着那双曾经拥抱过她的手如今拥着别的女人，今晓突然间笑了，笑得出了眼泪，眼泪越落越多，越落越凶，最终，她狂喊：“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不管受到多大的伤害，她还是想原谅他们，就算嘴巴说着多么恨的话，就算在初时是多么的想报复，但在看到他们的刹那，她的心还是有部分软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他们先招惹了她，为什么凄惨下场的要是她？是她说要当她的好朋友，一起笑，一起哭的朋友，为什么却要背叛她？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她不要明白，世间的一切都太丑陋了，她一心要护的人不护她，她一心当朋友的人不舀她当朋友，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道？呵，她的热情，她的真心已经被贱踏了，从此之后，她不会再去原谅再去宽恕任何人。
第090章借口0(7:12)
思虞愣望着身边的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在颤抖着，她与深幻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深幻此时心中所想，深幻是爱着今晓的，却采取了如此极端的做法，值吗？值吗？
是啊，这个问题一直是她从小所想的，为了国家，把自己全部都奉献了，值吗？没有答案，国家利益至上，这是父母从小灌输她的概念，因此她和深幻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能得到原谅，只因他们的一生都注定了为国家而牺牲。
似乎没有值不值这样的讨论，也没有深究的必要，做出这个决定时是痛苦的，但在下意识中，依然觉得荣耀，觉得理所当然。
今晓走了，带着怨恨，带着无法原谅的冰冷眼神绝然的转身离去，在她的眼底，她再也找不到平静的冰冷，有的是排山倒海的恨，她知道，从此以后，与这个朋友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思虞反握过了深幻的手，以后，就只有她与深幻了。
因为这样的关系，她与深幻被调往国外潜伏工作，他们一直调查一直防备的便是美帝主义，这个国家打着文明打着人权的旗号，却总是做着一些相反的小动作，处处对中国胁制，甚至搞各种的攻击。曾在边境刺探过我军，更伤过我军无数，她与深幻便是因这些事而展开了调查。
二十年的潜伏，舀回的情报何止百个，每一个情报都出生入死，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就将死在敌人的枪下，却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曾经，她以为是幸运，后来才明白，不是她的幸运，而是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她不知道是谁帮着她，也不想去想。
直到最后一次的失手，她与深幻被叛徒出卖，分开被关在了牢营中，美兵将一叠录像带交给了她看，录像里，录着美兵是如何对待女犯的，对女犯的残忍根本无法想像，男人对女人，除了强bao便是鞭刑，甚至于更为残忍的对待…
她被迫看了整整一天一夜，做了近三十年的情报员，她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这些年的磨砺，对国家的忠诚，还有对自己的考验，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这里得到结果。
思虞苦笑，有的人一生对国家忠诚，却受不了一些酷刑一生清誉尽毁，那她呢？她虽为情报人员，但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到皮肉之苦，她真的不知道，不过也没事，早在之前，她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就算她受不了这些虐待，至少是有勇气自杀的。
然而，她没有料到，真正来临时，会是这般的残酷，五个赤luo的大男人一步步逼进她，整个大牢里都是那些录像带里发出的声音，那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她几乎崩溃，就在她要一头撞向墙之时，阴暗的大牢内突然出现了二个全身黑衣戴着蒙面的人，大兵先是惊惶，却在见到二个黑衣蒙面人打开的箱子内那些钱时，在下一刻，舀了钱直接走人，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大兵对她做过什么事，除了例行的审问。
她很想问那些蒙面人怎么一回事，他们是谁，是谁派他们来的，她们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然而，回答她的是冰冷的空气，渀佛那些人只是她一时的幻觉。
那时，她脑海里闪过的是今晓的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一丝的委屈，我做得到。’但她认为不应该是今晓，那样的恨，那样的怨，今晓怎可能还待她如此好。
“妈，怎么站在这里？”书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思虞的回忆。
而此时，院中已没有今晓和那二孩子的身影，想到方才今晓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福，虽然是一瞬间，但她知道今晓已经彻底的从过往的恩怨中走出来了。 虽然她不承认，虽然她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她命人救了她，她拥抱了孩子，对孩子们说了谢谢，那样的真情流露，就算在她们要好时也不曾有过，思虞眼底有些湿润，天总算晴了…。
“妈，怎么了？”见母亲突然有些哽咽，书兰有些担心：“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思虞摇摇头：“不是，书兰， 谢谢你。”
母亲突然对自己说了谢谢，书兰一头雾水：“妈，突然谢我干嘛？”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被关在美国的大牢中，如果没有你，今晓对我的怨恨不会放下，谢谢你，女儿。”今晓的性格，今晓的利害她知道，在当年她一把杀了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朋友深藏不露，只是没有想过，女儿会爱上她的儿子，女儿必定吃了很多的苦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书兰愣了愣：“不，妈妈，我才要谢谢你把我生下来。”
轻轻拥过了女儿，思虞哽咽。
抱着自己的母亲真的很瘦很瘦，她都不敢想像这几年母亲是怎么过来的，母亲的肩膀如此纤弱，“妈，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 都过去了，思虞点点头。
“从今以后，你要和爸幸福的活着，好吗？”
“好。好。”
拥着母亲，书兰轻吁了口气，心里很轻松，很轻松，她知道，未来的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而此刻在客厅。
秦韩却有些沉重的看着他的岳父唐深幻，后者只是静静的望着茶几上的杯子发呆。
“爸，今后你会在ａ城生活吧？”虽然他已为书兰的父母安排了好一切，但他却担心自己的母亲和书兰的父亲之间会…母亲心中的恨真的已经放下了吗？
“我已不再是情报人员，再者，我不想再逃避了。”唐深幻闭闭目，像是做出了一个决定，直视着这张和今晓有些相似的面庞，将心底浮出的苦涩和痛苦压下，沉静的道：“我得给思虞一个交待，这些年，她吃了很多的苦，从今以后，我只想和她简单的生活，或许会去周游世界，也或许会回乡下养老。”从今晓的眼神里，他看得出今晓心里的仇恨已然放下，虽然放下，但多少还是会有些的在意，这些，只能让时间去填满创伤了，他对不起二个女人，有满满的对不起，但现在，他只能选择思虞。
“对不起。但你们并不一定要离开ａ城。”他只是希望母亲不要总是时常能见到他，秦韩知道自己这样无疑是在逼着书兰的父亲做着决定，但这样的决定对任何一个人都好，母亲还需要时间，虽然她现在有所改变，对他也很和善，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着近３０年的生疏，那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解决的，唯有时间…
“你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些年，今晓给了他很多的陷井，每得到一个情报都曲折万分，甚至凶险万分，但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她设了障碍的同时，其实还是在保护着他，最终，依然没有伤害他，只是让他更辛苦罢了。
“您放心，我和书兰会幸福的。”
唐父拍拍秦韩的手，点点头，他知道秦韩会让书兰幸福的，他一直相信这个孩子，也相信他对书兰的爱，就像当年秦言对今晓的爱。
秦宅书房内。
这是一个充满了书香的书房，秦家有很多的书房，秦韩，秦母，秦父，唯一的不同，秦韩的书房是商业化的，秦母的书房是高科技的，只有秦父秦言的书房是书香气息，这里有上万本书，每一门都有涉及，说是书房，刚进这里的人会以为是个迷宫，房间太大，书柜太密。
而今晓一进书房却很快找到了躺在椅子上看书的秦父。
“告诉我，我的父亲在哪？”今晓冷望着面色极为平静的秦言，他看书的样子很认真，认真到几乎不忍让人打扰，从认识他来，他就是这么一张平静的脸，还有这单眼皮的双眼，当与他迎视时，浩瀚幽深。
“为什么过来？”秦言没有放下书本，目光都没有动半分。
“不是你说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今晓的声音沉了沉。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什么？”
“书兰的功夫与你的几乎如出一撤，你问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秦言终于将书舀开，平静的目光望向妻子。
秦言的目光太过直接，直接得太过犀利，深沉的犀利。
有一瞬间，今晓只觉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赤luo，这令她有些难堪，转身离去。
“陶今晓，你爱我吗？”秦父突然问。
今晓的步伐顿住，身子猛的僵硬。
“陶今晓，你爱我吗？”秦父再次问了一下，声音很平静。
今晓握紧了双拳，清晰的二字：“不爱。”
“那为什么每次的威胁，你都会来我这里？每次一个电话，你都随传随到？每次的肌肤相亲，你都动情的呻吟出声？”
“因为你这里有我想知道的情报，还有那些，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今晓的声音有些微的颤。
“这世上还有你得不到的情报吗？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你想见我的借口罢了。”秦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晓的身后。
第091章团圆章(7:12)
“不要靠近我。”今晓突然转身，面对秦言，冷笑：“想见你？我为什么要见你，我与你之间除了交易还有什么？”
“还有爱。你爱我，陶今晓，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一声叹息，秦言望着妻子猛然睁大眼瞪着自己，乌黑明亮的眸子一如初见时那般清冷，冷如冰，像是能见到自己的倒影。
“爱？”今晓讥笑：“你说笑了吧，秦上将。”
“承认爱我这么难吗？还是，你依然爱着深幻？这个你一心要报复，却数次都下不了手的男人？”
“你说什么？”
“你要真报复一个人，这个人早就不在世上了。”秦言定定的直锁着妻子有些惊惶的眸子，“你还爱他吗？”
“你？”秦母目光显得有些狼狈，这些事秦言是怎么知道的？
“你当真以为你所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纵容而已。”又是一声叹息，秦言突然走了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怀里的女人还是少女的体形，没有因为年龄的上升而走样，依然纤细，给人的依然是脆弱的，是啊，脆弱，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她的神情冰冷冷时，她的气质却是孤独而脆弱的，像是被抛弃的孩子，那冰冷的背后，孤独的背后，是渴望，对温暖的渴望。
秦言静静的道：“我知道暗影，也知道你做了很多不能见人的事，更知道你暗地里对深幻和思虞的使坏，但最终，你却每一次保护着他们度过了生死存亡的危险。”
今晓握紧了拳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你在嘲笑我吧？是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的人…”
“没有嘲笑。”秦言截断了她的话，拥她拥得更紧：“只是爱怜，今晓，不管你杀过多少人，背地里做过多少坏事，一旦你认定的人，不管怎么伤害了你，你都会护短。”
“护短？我那样对待书兰，那样对待秦秦，你还说我是在护短吗？”今晓冷笑，怎么这个男人嘴里的她有这么好？呵，她杀人如麻，杀人不过点头滴，一条生命她可以转瞬就将他毁灭。
“你若真狠心对待书兰，就不会将要毁了书兰腹中孩子的计划让我知道，更不会让我偷了那药去换了给书兰喝的药，更不会将她送到哥伦比亚，你明知道你的师傅，也就是你的父亲在那里生活，你一手安排了书兰与你的父亲见面，不是吗？你若真狠心，暗屋里强bao书兰的就不会是秦韩，至于秦秦…是啊，你有点对不起他。”
他都知道？今晓的身子已僵硬得不能再僵，他的丈夫竟然都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吗？一直在注视着她吗？
“今晓，这些话我早想跟你说了，只是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秦言更加紧的拥紧了怀中僵如石的人儿：“我爱你，第一次见面就爱你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去疼爱的女人，以前，我打不开你的心结，只能一次次的拿深幻的事做威胁来得到你，快３０年了，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你对我敞开心扉，幸好书兰来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尝尽了苦头，每一次的相见，他都在期盼她的目光能停在他身上，可惜，没有一次的停驻，他爱惨了她，她却一直漠视着他，秦言的声音变得沙哑：“你做的那些事，虽然次次在暗中做了安排，但对书兰来说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打击，我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挺过去，我只是赌，赌儿子对她满满的爱，赌这孩子渴望得到幸福的心，幸好我赌赢了，书兰最终放下了仇恨，为了幸福的未来努力着，她把你拉出了黑暗，也让我有了这样的机会。”
“什么机会？”今晓抬起了头，望着这张已经平静文静远看依然年轻近看却有些褶子的脸，秦言是帅气的，可他太过斯文，１８３的身高很挺拔，有着军人的沉稳，却无法展现军人的霸气，他一笑，如轻风，可望尽眼眸深处，是高深莫测的黑沉，她总觉看不透他，她更相信这个男人心机很深，要不然是怎么坐上大将的位置的呢？因此，她是处处防着他的。
“当你派人去救思虞时，我便知道，书兰是成功的将你拉出了黑暗，只要你放下了仇恨，我就有信心让你爱上我，不管你心里是不是还有着深幻的存在。”秦言微低头，直锁着怀中女人的黑眸，黑沉的眸子亮出的不是莫测，而是势在必得的野心，瞬间爆发的霸气，直击入了某人的心灵深处。
“是吗？”今晓依然冷笑，可手掌心却微微出了汗，是紧张？是不安？是忐忑？她也不知道。
“是啊，我们已不再年轻，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不会放过，”秦言微微一笑：“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卸下了大将之职，只不过还未对外宣布，今晓，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了。”
“什么？”卸下了大将之职？她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这个位置他是花了多少的心思与精力才得到的，国家的权力中心，若不是上位者的十年一换，将领是不可能轻易变动的，上将？在古时可是能改朝换代的，在现代亦重要，他却卸职了？为了她吗？他真如此爱她吗？
“值吗？”今晓听见自己这么问。
“那你呢？用３０年去恨一个人，还要想尽办法不让他丧命，值吗？”
今晓愣愣的望着他，值吗？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恨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失去了想这个问题的能力，她只是想报复，可看着他们痛苦，看着别人欺负他们，她又想保护，在矛盾中，在痛苦中，就这样过了３０年，或许在这些年中，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但那时的她自己已没有能力拉自己出沼潭，唯有深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今晓回答了句：“不值。”如果有来生，她不会再选择恨，她要好好的生活，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她都想快乐的生活着，像书兰那样，像那些快乐的人那样…
“可我值，因为这样的我很快乐。”
今晓一怔：“快乐？”
“是啊，那些年，每次看到你睡在我身边，我就快乐，很想就这么一生一世了。”秦言的眼底是满满的深情，化不开，轻抚上她乌黑的发丝，秦言握起了今晓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这里，都是你。”
“秦言？”
“我感觉得到，你是在乎我的，是吧？”秦言这话，流露的感情太过深瀚，太过复杂，一时，今晓只能怔怔的回望着。
以往，她一直只觉得自己的恨深如海，却没有想到，能从一个人的眼里看到爱也能如海般不可斗量的，这一句疑问，从眸子中流露的情感太强烈，强烈到她无法忽视。
“今晓，与我坦诚一次，可以吗？”见怀中女人目光开始闪烁，神情又开始冰冷，他便知道她又要伪装自己了，他从没见过一个这么会保护自己的女人，可保护的另一层，也是把自己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