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应该用绳子绑住你。”他自牙缝挤出这样的一句,她刚刚做完水疗的积分柔软细腻,淡雅的幽香飘入鼻息,让他情难自禁,大手隔着衣物在她胸前放肆地揉着,身体紧紧地贴在她,仿佛想将她揉进血肉之中,这样便可永不分离。

“你别呀…”她好不容易逮到说话的机会,伸长了脖子想躲开他滚烫的唇,他扯着她垂下的青丝,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因为她的头发也做了护理,倒是滑不留手的,他也没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扯着,看着她仰着头,细长而雪白的脖子性感地展示在他面前,他更是觉得热血沸腾。拼命压住自己的情绪,他恶狠狠地问:“是谁让你走掉了?是谁让你不接电话的?”

刚才他在商场里逛了又逛,倒是没有遇见她。他觉得自己跟她呆久了,也变得有点幼稚,有点无聊。直到午饭时间,他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他给她打电话,没有料到一直无人接听。或者是她的前科太多,他马上就想到一个貌似很不可能,却有很大几率会发生的事--她,又,逃,了。在他眼皮底下逃了!

他黑着脸打了一个电话,马上有人过来接应他,他先是吩咐看紧安家的人,再将商场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当他在录像中看到她悠哉悠哉地逛着街,然后上了八楼的水疗休闲会所,他就觉得自己这是神经质了。那惊心动魄的一瞬,完完全全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以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犯,“而且我没有带手机进去,你怎么能怪我?”

又有一阵莫名的怒火涌上,他这样的劳师动众,她也就一句怎么能够怪我?

跟她在一起真是秒秒伤神,步步惊心呐。

“说你不会离开我…木木…说…你会留在我身边…”他又低头吻着她,那样缠绵,却又仿佛夹杂着某种悲撼似的,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着话。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予她的深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前些年,他一直对她小心呵护,待她如珠如宝,到了现今,他更是没有了原则地宠她,假如这样也得不到她的承诺,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她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千般情万般绪,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个上午,接不到他几个电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么?但看他这副样子,她也不忍心,伸手环住他的腰,像是安抚又像是引诱,“我不走,你别怕呀…”

接下来,他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上卫生间他也巴不得跟进去。她觉得好笑,“我女儿,我妈妈,我大嫂,还有我侄女,也在你家里呢,我怎么舍得走?”

他搂住她的腰,随手将她逼在墙上,也顾不得人来人往,便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漏说了一个。”

“你别这样啊…”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以前她就觉得,大庭广众做如此亲昵的事是非常有伤风化的。如今主角换成了自己,她巴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然而,周洛薇对她这个想法呲之以鼻,告诉她,要是两个人情到浓时,根本是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大的身躯将他掩得严严实实的,她只能看到他投下的一大片阴影,他似笑非笑,“还有谁?”

“还有谁啊?”她装傻,伸出手指戳他的胸膛,脸上显露的尽是小女子的娇媚。

他欺身向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撩拨我?”

她惊呼一声,尽管这里来往的人不多,但总有些人发现了此处的暧昧不明的景象,有的人一步三回头,有的人甚至是停下脚步想一探究竟。

“你还不知道?这么重要的答案你也忘记了,是不是该罚?”他声音低沉,看着她的目光染上了幽幽的绿,吓得她几乎呼吸也停滞了,连忙说:“还有你啊,死人,欺负我!”

他哈哈大笑,终于放开了她。

路过珠宝行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脚步,他随她的视线看,发现了她看的东西,心中微微一动,问她:“喜欢?”

珠宝行的橱窗前的宣传画拍得夺目非常,那颗粉钻比满天繁星还要耀眼,尽管模特娇艳诱人,但丝毫没有掩过钻石的华光。

她只是莞尔。这样的小玩意,要包含多少浓情蜜意,才配套上她的无名指呢?

“喜欢什么样的婚戒?”紧接着,他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她一怔,沉默许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你说,我是否应该穿个耳洞,那些耳环看起来很漂亮。”

人来人往的走道上,不少顾客都回过头看着这对站在珠宝行门前的男女。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问题,但他也不逼她。拉下她的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他说:“不用。”

“可是我想。”她有点坚持,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十多岁的年纪,偏偏要做一些长辈不允许的事情,才觉得痛快。

“你会痛。而且,不方便。”

脑海里又浮现了某些不良画面,他貌似特别垂爱她的耳垂,或舔或吻或咬,每次都让她颤抖不已。

“色狼!”她娇斥了一声。

他们最后去逛了超市。施浩晨那样的纨绔子弟主动说要逛超市,她有点错愕,笑道:“你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他笑而不语,推了购物车让她跟上。其实,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与其他富家子弟应是不太一样。他是卢考玲教出来的,她从小便教他独立,生活上大多事情他都能够自理。家里虽有佣人,但他也非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无君子远离庖厨的思想。于是,在上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就能将安凝木照顾得很好。偶尔他也会放纵自己,骄奢淫逸的本事他一样都不少,但他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这与他良好的家教都是分不开的。

她四处瞧瞧摸摸的,看中了便往购物车里扔。她不太热衷零食,但也往购物车里放了不少。

“这东西不要吃。”他皱眉,将她抛在购物车里的巧克力拿出来,放回了原处。

到水果区的时候,她看到了蛇皮果,好奇地想摸一摸,当手指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快碰到蛇皮果的时候又猛地缩了回来。她太过集中精力地看着蛇皮果,一时竟然觉得,那确确实实是蛇皮。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副可爱的小模样,捏起那小果子放在她眼前。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那蛇皮果果皮上的纹理,她更是觉得神似,吓得退了两步,他放开了购物车托住了她的腰,“胆子这么小,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她又惊又气,用力地捶了他一下。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几乎走不动了,他想先将她载回宅子,再把车开回车库,但她执意要与他一同走回去。虽说走回去,她倒是赖着他不肯好好走路,将整个人的重心都往他身上放。他本来就比她高一个头,这样歪着,她的头恰好枕在他的肩上,双手挽着他的右臂,半走半拖地走回去。

夕阳无限好,在他们身后缓缓滑下地平线。世界上最好美的事,莫过于执爱人之手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摘自周博贤填的《十字架》,收录于谢安琪的《Binary》专辑。

内地专辑把《十字架》的名字改成了《单情歌》。

真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有人来治愈一下我吗?

55、不堪其扰

这几天她都在房间里喂奶,两人倒是有更多的时间腻在一起。他有时专挑她喂奶的时候窝在床上,她又不好赶他走,只好背对着他。

他自然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在孩子吃着奶的时候,就对她上下其手。她抱住孩子又反抗不得,每次都被他逗得脸红耳赤的。

吴珍妮决定,孩子戒奶后,她也便会香港了。所以她要求安凝木要尽快学会怎样带孩子,以免到时乱了阵脚。施浩晨的悟性倒比安凝木强多了,这让吴珍妮哭笑不得。

周六他与安凝木出席宴会。他为她挑了一袭艳红的礼服,她生产之后的身体更加丰满,少了一分骨感,却多了一分风韵,胸前那片风光更是让他绿了眼。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较以前圆润的身躯,问他:“你觉得我肥了吗?”

他自她身后抱着她,双手在她腰上收紧,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镜子说:“一般人都喜欢肉肉的,喜欢骨头的是狗狗。”

“你这只狗。”她娇笑道。

“你也知道,我都想把你的骨头也啃了。”他轻笑,手在她腰上慢慢摩挲,她按在了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让她错愕的是,她居然在宴会上遇见了熟人。

当梁宇楠遥遥向她举杯时,她定定地看着他,不能反应。

施浩晨发现了她的失常,顺着她的目光寻到她所注视的人,他也一怔。

他与她不同,他是为梁宇楠的女伴感到诧异。

他自然记得她,尽管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她与安凝木实在是相像,但她却比安凝木少了一分傲气,却多了几分精明,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将她衬得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梁宇楠已经带着钟月敏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梁宇楠说。

施浩晨自然地她的腰,抢在安凝木前头说:“是啊。”

钟月敏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安凝木,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们都在若无其事地在寒暄,但都各有心思。

“不给我介绍吗?”安凝木觉得他们三人也是互相认识的,偏偏她一人像是被蒙在鼓里似的。

施浩晨虚咳了一声,梁宇楠脸色有点不自然。

最后还是钟月敏主动开口,笑意盈盈地说:“我是钟月敏。”

安凝木点头,“我姓安。”

舞曲又换了一首,梁宇楠想了一下,对施浩晨说:“介意交换一下舞伴吗?”

他自然不想,但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宜失礼,尽管不甘愿,他还是点头了。

舞曲很柔,她低着头与他跳舞。其实她

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再见到他是什么感觉,看到钟月敏,她多多少少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不问吗?”他扶在她腰上的手也似施浩晨的那样炙热,只是两人的气息大相径庭,这些日子她太过习惯施浩晨的气息,如今换了倒是觉得周身不对劲似的。

她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果然是中了他的毒,并且上瘾了。

“你说吧,反正你也够对不起我了,我也不在乎事实更不齿一些。”对于这种事,她突然觉得不在乎了,反正对象又不是她在乎的那个人。

“敏敏是我的大学同学,几年前我们应该某些误会分手了。”他一句带过。因为不想让旁人听到,他稍稍低头,在她耳边说,那样子在旁人眼里尽是暧昧。

“为什么?”她追问。

他苦笑了一下,“这原因说起来很老土。因为我的身份,她不愿。”

安凝木之前也听安海融说过梁宇楠,他的家族在日本非常有地位,不仅是商业巨头,还是日本皇室的后裔。那年他空降GEG也并非偶然。

“现在你们复合了?”

“算是吧。”他叹了一口气。

“你也真够无聊的。”她莞尔,不知道是在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试过才发现,没有。也提醒你一句,每个男人都是如此,你信不信邪呢?”话毕,他带着她转了一个圈,裙摆扬起甩在他的西裤上,他猛地将她扯入怀中,原本一支缓慢轻柔的舞跳出了别样的激情。

在那边,施浩晨也跳得不甚认真,他看到两人的神情惆怅,仿佛在怀念或是惋惜。他们若无旁人地低语,一时之间,他的醋意便滚滚而来。

“难怪你会找上我了,原来这世界还真有相似这一回事。”她观察了他一下,不咸不淡地开口。

施浩晨将目光收回,眯了一下眼,“你是他的女人?”

“不敢当。我们…什么也不是。”

他没有心思去琢磨她所说的话,大概只是觉得梁宇楠跟他一样,都把钟月敏当成了替身。他紧紧地盯着那边跳舞的两人,他们都是越发的亲密,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

当她回到施浩晨身边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磁场正常过来。

而钟月敏离开之前,别有深意地对安凝木说:“安小姐好福气呀。”

她不明所以,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才抬头问他:“你认识她的吗?”

“不算。”脑海里还是刚刚她与梁宇楠亲昵的模样,怎么也挥不去,心中烦躁。他们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时之间万般滋味在心头呢,一舞毕后

又那样的痴缠,她还有回过头看他走开。

“那是怎样的?”她挽着他的手,仰着头问他。

“我只是让她上了我的床。”他有点负气地说,完完全全是想逼她给点反应,起码是有跟他一样的反应——吃醋。

“这么随便呀?”没有他意想之中的反应,她心情愉悦,并无嫉妒或者生气的迹象。

她是不在乎吧?他想。

说虽如此,她还是有点不愉快,想到别的女人曾经也躺在他的身下,她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只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倨傲,并不愿意说出来,自己为了一个男人,便如此轻易地妒忌了。

与他跳舞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视线也经过往钟月敏的方向飘。

“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她。

安凝木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跳了。”

他默默地松开了她,带她到一旁休息。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与她来时的雀跃大相径庭,才刚见了梁宇楠,她就有本事变了样儿。

“闹什么别扭?”他越看她越是觉得心烦,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脸,尽管压低了声线,但还是压不住他的怒气。

“我没有,你做什么呀?”她有点不明所以,她只是对钟月敏充满好奇,所以一直目随她而已,又怎么会是闹别扭呢?真是莫名其妙,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是一样的。

尽管他们坐在角落,但还是有不少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是你在做什么?”他的手收紧,掐得她有点痛。

“神经质。”她甩开他的手,也有点心烦。“难道跳着跳着觉得累了,想休息也是错的吗?”

“跟别人跳舞不觉得累,跟我跳就觉得累了?”他的话酸意十足。

“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蛮不讲理的?”她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觉得他幼稚,就差没有笑出声来了。

“依我看,你是巴不得跟你的旧情人再续前情,多跟我呆一会儿,也累得不成样子。”

“你是存心让我不愉快的吧?你这样说什么意思!”听他越说越是离谱的,她也收起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不说出来就是给彼此也留点面子,从他出现以后,你的视线像生了根似的扎在他身上,移也移不开。再怎么说我也不是透明的,你有没有理过我的感受!”

“你不也是一样吗?有事没事找别的女人上床,还敢告诉我,恬不知耻!”

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快,声音也渐渐尖锐了起来。

安凝木也被他气急了,

说话突然就经不过大脑,说完这句话,她马上就后悔了。闹矛盾就应该以事论事,实在不应该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说,否则问题不不但不能解决,还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同时,她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好端端的居然把事情臆想到那个样子。对于他的指责,她觉得委屈,尽管她知道他是在吃醋,只是这醋,也吃得过火了点。

“我为什么要找她?还不是因为你,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我都快疯了!他妈的你这人好真是不知好歹!”一口闷气涌上他的心头,理智被冲散,说话也不经大脑。那感觉就如血哽在喉中,不吐不快。

她一怔,原来连他也觉得,自己与钟月敏是相像的。她还以为是梁宇楠陷得太深以至无法自拔,才会那么的麻木地找另一个人替补,有那么一刻,她倒是嫉妒或者说是羡慕钟月敏,假如有人愿意爱她如此,她也会觉得无憾。到现在,她才发现,有人如此爱她。爱得那样的扭曲,甚至陷入了一种病态。不是不感动,只是太震惊。

“你很得意是吧?”她那副恍惚的样子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其实那火他早就想泄了。她愿意当梁宇楠的舞伴,愿意让他亲吻,夜深他驾车将她送到楼下,半夜与他幽会彻夜未归,还有那些他不知道的…他真是疯了才允许她那样的心有旁骛,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冷静一点!”她知道他是动怒了,于是马上阻止他进一步的激烈言论。心想,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向他解释一下,不然就麻烦大了。

他的拳收得啪啪作响,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去午休…

56、垂涎(上)

她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很久,在此期间,有不少人邀她跳舞,也被她一一拒绝。后来她觉得无趣,便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出去,室外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四周都是昏昏沉沉的灯光,将一切都照得不真实。

才走了那么短的一段路,她的小腿已经又酸又痛了。不知何时起,她已经不再习惯穿高跟鞋,不爱化妆,不喝酒不抽烟,生活方式比她学生时代还得还要健康。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生还有这么惬意的生存状态,以前总觉得一切都需要千辛万苦地走过来,当下却全然不同。她自然知道如此改变跟他给的宠爱和保护是分不开的。

你说谁不愿意被宠着惯着呢?假如让她早一点明白,早一点遇见他,再早一点爱上他,那一切又该有多完美。只是,世事哪有完美呢?尽力做到完满,那便是胜利了。

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那石凳如夜色般凉,她又想,假如身边有他在,她便可以温暖和有所依靠,而不是独自倚着冰冷的石柱

有他在身边,或许便可以将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在滚滚的红尘里,尽管烟尘飞扬,也能守着静好的岁月。

她仰头看着夜幕,行云过尽星灿烂。不知不觉,她觉得有点感伤,眼睛酸涩,仿若有泪将要落下,漫天星星都在她眼中闪闪发光,她睁着眼睛不敢动。

施浩晨找到她的时候,她便是那一副样子,他站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他。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湿润的眼睛,许久才说:“回去吧。”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司机替他们开门,施浩晨自然是让她先进去。车子驶到半路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张望了一下,前方停着一辆世爵。

“木木,我们下车。”他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她觉得奇怪。

“这辆车要拿去修理。”

施浩晨亲自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她坐了进去,他俯□替她系好安全带后关上了车门。她看着他遣离了司机,自己坐在了驾驶室里,动作流畅地发动了车子。

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但又想不到会是怎么一回事。她的酒气有点上头,便稍稍打开了车窗,晚风“呼”的一声便灌了进来,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车子越驶越远,渐渐离开了市中心,窗外尽是不熟悉的景物,连行经的车辆也不多,在这昏暗的夜幕下显得特别恐怖。

“我们去哪里?”安凝木原以为他要走一条回家的径直,但她大抵还是能分清方位,慢慢就发现这条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专心地开车。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她非常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她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她却发现副驾驶座的靠背正慢慢被放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捉住她的手,扑倒在她身上。

“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头晕目眩,车子虽然较其他宽敞,但也是空间有限,他这样挤到她的座位上,两人就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的体重完全施加在她身上,但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却让她感到无比压迫。

他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唇膏带着甜腻的芳香,但他却不喜欢,他只喜欢她专有的气息,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地承受他的吻,与往常的吻不同,这次可谓极具侵`略性,那热烈而疯狂的掠夺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仿佛被他吻到了灵魂的深处。他的手隔着内内重重地按在凹陷处,然后略略使力地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