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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黎夏什么时候也学会来这一套了”,梁皓学冷声道:“我们就在这等一会儿吧”。

“我觉得黎秘书不像是那种处心积虑的女人”,想起方才黎夏离开时担忧的眼神,童颜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我们还是走吧”。

“你要真走了,就彻底惹怒卓总了,黎夏他喜欢卓总,这点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嘴上没说破而已”,梁皓学左右看看,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梁经理,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这两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再说我不是你上司吗,上司就得尽力关照下属”,梁皓学笑笑,“在我眼里,你很优秀”。

“谢谢”,童颜心潮起伏的抬头,望着他由衷的道。

不一会儿,黎夏便回来了,为两人泡了杯茶,没多久梁皓学说要去趟洗手间,童颜兀自发着呆,回过神来时还是被梁皓学的推门声惊醒。

“童颜,我刚打听了一下卓总这个会议一时半会儿开不完,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们干脆去对面餐厅吃个午饭,下午我再陪你过来好吗”?梁皓学搓了搓手,突然眉眼含笑的对她道。

童颜正好也不大想见卓雅烈,点了点头,和他一块往外走,等电梯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梁皓学去了洗手间后突然变了主意,方才好像黎夏也不在办公室,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瞒着她。

她这人偏就是有一个毛病,别人不想她干的事她偏要做到底。

“梁经理,我还是不去吃饭了,我留在这等他”,也不等梁皓学同意扭头便往回走,安静的走廊上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地毯上走过来一群人,西装革履,大家交头接耳的在讨论,中间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卓雅烈,两人也不过两天没见,却觉得好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今日的他穿着一套银色西装,薄唇抿着不怒而威,在一群精英中显得卓尔不凡,不时有人低头和他说话,偶尔他会颔首点头。

突然,走廊上诡异的安静了,所有人都古怪愕然的看着她,那双蓝眸也缓缓抬起,密长的眼睫在挺直高挑的鼻梁撒下一道暗影。

“雅烈…”,童颜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多的人,心紧张的砰砰跳个不停。

“卓总,我们先下去了”,高层的领带一个个识相的迅速离开。

“卓总,刚才童颜回了公司,她是特意来道歉的”,梁皓学也追了过来,将上前的童颜往前一推。

童颜在离他一米的位置顿住身体,复杂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卓雅烈,一双幽深的蓝眸毫无波纹的打量着她,那双眼里仿佛有一个洞,漆黑的、冷漠的、毫无温度的。

这样一双眼突然让童颜感到一阵冷意,“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是来解释的”。

“噢”?卓雅烈轻敲着轮椅,扬眉,“解释”?

“那天你走后我被秦展尧拉去天台,结果有人把天台上的门给锁了,我们下不去在天台上呆了一夜,早上有管理员开了门,下去的时候又碰到了火灾…”。

“不需要解释了,我对这些事没兴趣”,淡然的字句打断她,卓雅烈露出微笑,冷漠而残忍,“黎夏,送闲杂人等出去,我不希望这样无理的事再次发生”。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发丝打在脸颊处,就像一条鞭子,狠狠的鞭抽着。

心底的害怕化成了冰刃,把早就寒冷的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童颜顿觉全身没有了一点力量,她竟然在奢望两年前卓雅烈所设计的一切可能是因为他在意自己的,“黎秘书,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走”。

她说完便转身,没有看他,怕一不小心就会大哭起来,会很不要脸的过去求他,她不要自己变成那样的女人。

“烈…”,前方突然走过来一个妩媚的女人,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赫然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罗君芹。

脚步一顿,一切突然之间全部明白过来了,怪不得黎夏和梁皓学希望她快点走。

亲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绝对不会像亲想的那样,,我们童颜应该不会那样轻易就走的吧。。呵呵,,明日继续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童小姐…”,罗君芹温柔的和她打了声招呼,展露出嫣然的笑容朝卓雅烈笔直走去,“烈,我亲手给你做了便当来”。

便当…。

原来哪里需要她等他,早就有人亲手送上了爱心便当。

梁皓学说他到处找她,说他对她是在乎她的。*

结果等她满心期待的跑过来时给她的却是这样一个痛击。

“还是你听话体贴”,卓雅烈瞅着那个袋子里的饭盒,柔声的颔首,目光不着痕迹的撇了撇那道顿住的背影,心里涌出一丝痛快,看吧,他身边从不缺女人,而且她们都很乖巧听话,不像她,隔三差五就弄点难堪的绯闻出来,出了事便一声不吭的消失,连通电话、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是想告诉我不够听话吗…”?尖锐的冷笑扬起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寒气,望着前面那个突然回头的女人,她的脸在光影下似乎被笼上了一层阴影,“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承诺”,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绝不碰任何女人。

卓雅烈慢悠悠的接过饭盒,若无其事的笑笑,“你自己有做好过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童颜恍然,原来从头到尾,这都不算是公平的在交往,“那么…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看着她悲伤的眼神,让他感到一阵阵快意,心也在隐约的作疼,可他就是要证明,只有看到她疼痛才能证明些什么,“喜欢?在床上的时候挺喜欢的”。

他冷冷微笑,他在折磨她。

一看到电视直播里她被秦展尧背着从酒店里走出来时便觉得无尽的生气和失望,在商场里,她撇下自己走了,可她到底还是派人送了礼服、首饰过去,让她的父母知道她是他卓雅烈的女人,童立孙是个怎样的人她清楚,在订婚典礼他也是尽可能的维护着她,在童立孙面前也给尽了她面子,甚至明知道父亲不喜欢她,怕她一个留下尴尬,还是不过回去后父亲的怒斥带着她一块过去,后来提前走了,也是怕父亲把怒火牵扯到她身上,回去后果然是被父母骂了一顿,他还极力解释,结果一觉醒来便看到那样的丑闻…。

他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其实只要一句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和秦展尧、武爵来往,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个人,他可以原谅她的。

“好,很好”,童颜连连点头,刺痛的胸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猝然碎裂,艰难冰冷的字句从喉咙里发出来,“那么,请卓总记住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例如自以为好心的把她送去澳洲培训,也不要出了事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让她过去陪你,更不要让你的朋友处心积虑设计你们重新见面的机会,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低头摘掉胸前的钻石也不顾他震惊铁青的脸色丢进他怀里,“这种东西,我还是不适合”。

她再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目瞪口呆的梁皓学面前,“梁经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以后恐怕不能再和你一块工作了,明早我会把辞职信送到公司”。

淡然的声音无比决然。

卓雅烈无比一惊,他没想到童颜已经知道了两年前的事。

如果让她辞职,就等于斩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

决不能答应。

他复杂的目光急忙看向梁皓学。

惊震的梁皓学也很快会意过来,忙拦住她,“童颜,不要意气用事,我先给你几天冷静冷静,你现在正在气头上——”。

“不用,我现在很冷静”,童颜说完扭头便走。

“童颜,站住——”,卓雅烈低喝,那一刻,他的心底浮出慌张。

他突然有点能理解两年前秦展尧的感受,那种生气又害怕失去的感受,这莫非就叫在乎吗。

两年前他心里嘲笑秦展尧,可没想到两年后自己和他犯了一样的错误。

他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个怎样的女人他了解的。

电梯“叮”的到了,童颜走了进去,再回头看了看那道轮椅上的身影,电梯阖上的那一刹那,紧紧抓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被人生生挖掉了一块,好像灵魂里失去了什么,空荡荡的。

也好啊,一切都结束了。

看来这个B市真是她命理的不幸之地啊。

既然秦展尧也订婚了,他也后悔了,而刚开始的一段感情也结束了。

这里也是时候离开了,毕竟没有她该眷恋的了。

卓雅烈望着那道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一股焦躁的情绪从喉咙里涌出来,“梁皓学,你快去追,劝不住他以后你也不要回来了”。

梁皓学儒雅的俊脸瞬间错愕的垮下来,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他。

“雅烈,别生气了,皓学一定会把童小姐劝回来的,我们先吃饭吧”,罗君芹强露出微笑弯下腰安抚着他肩膀。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饭”,冷吼的将饭盒往地上一摔,卓雅烈阴沉的脸如罩寒霜。

夜晚,狭小的套间里洋溢着丰盛的饭菜香。

有柠檬排骨、红烧小龙虾、辣子鸡、清蒸鲈鱼等色泽漂亮的家常小菜。

“哇,今天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菜”,下班回家的顾子瑜闻到香味丢了包扑了过来,像只馋猫一样这道闻闻,那道尝尝,“都是我最爱吃的菜,是不是觉得把我一个人丢在家这么多天过意不去啊,算你有良心”。

童颜清浅一笑,盛了碗饭递给她。

“真是贤妻良母啊,我要是个男人准娶了你”,顾子瑜接过筷子高高兴兴的吃起来,“要是以后你别结婚就好了,我们俩住一辈子也不错,反正男人都靠不住,等年纪大了咱们再去孤儿院领养个小孩”。

“你百合啊”。

“我只跟你百合”,顾子瑜故意扭捏的贴贴她身体,若是以前童颜肯定只嚷掉鸡皮疙瘩,可现在却是一动不动,顾子瑜也开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碗筷,郑重道:“怎么了”?

“其实我也觉得和你住一辈子也不错”,童颜敛眼笑笑,黯然道:“不过以后我怕是不能陪你了,这次我回来本来是为了报复秦展尧,现在我的目的都达到了,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所以我打算去英国”。

“英国”?顾子瑜表情愕然的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在澳洲培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来自英国培训的朋友Wendy,我们俩相处的不错,后来她回了英国一家杂志社工作,这几年我们也常通电话,她很多次邀我过去工作,所以我想去那边发展,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了”,童颜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略过不舍,“子瑜,我也舍不得你,但是B市实在不适合我呆下去,先别说我的爸妈、还有秦展尧、武爵,我不走,他们只会纠缠不休,这段日子,虽然伤过痛过,但是好歹是把这边的羁绊解开了,除了你之外我无牵无挂”。

“那卓雅烈呢,你不是说很喜欢她吗”?顾子瑜难过的哽咽。

“我这两天遇到了一个少年,他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那段年少的日子,其实有时候人生真的像一场考试,哪怕你是不是长大了,爱一个人成功了就像考试及格了,失败了不就是考试又没及格,我们总不能因为考试不及格而停止前进的步伐,子瑜,哪怕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人”,童颜握住她的手,静静的流淌着眼泪,“我想这世上应该只有你最懂我”。

“好啦你走就走,干嘛说的那么煽情”,顾子瑜别开脸去擦了擦眼,回过头来用力笑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

“拖得越晚,可能会走不了,桌上有封辞职信,你明天帮我送去公司好吗”?

“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会每个月跑一套英国,你必须得包吃包住”。

“没问题”。

早上停电了,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来。

唉,来电我就在写稿子,到现在连中饭都没吃,呜呜,明天过年了,我会尽量让亲们过个甜蜜的年吧。。

晕厥

站在Starlight大楼下,顾子瑜拿着手里的辞职信,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现在这个时间,童颜应该到了飞机场吧,本来非要去送她的,结果她非说什么要独自一人走,说实话,她也真怕到时候情不自禁的抱着她在机场里哭的天昏地暗。*

吸了吸哽咽的鼻子,顾子瑜往大楼里走去。

前台小姐打了个电话上去,然后指引着她到二十层。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没关,她直接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听到动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倏地回过头来,一个照面,脸上的激动之色凝固,顾子瑜也愣了愣,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是卓雅烈吗,那旁边这位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应该便是总经理梁皓学了。

“你是梁总经理吧,童颜是我好朋友,我带她来送封辞职信”,顾子瑜将信递了过去,半途就被卓雅烈接过撕碎。

“Starlight的总监是这样简简单单就能辞职的吗,她留下的工作怎么办”,卓雅烈厉声道:“她必须要亲自过来”。

童颜昨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顾子瑜不悦的皱起眉头,“卓总,她不辞职,难道你还打算一直这样束缚着她,如果你在乎她又为什么总是伤害她,你以为童颜是任你嫖任你玩弄的妓女吗”?

“你什么意思”?卓雅烈蓝眸在瞬间结成冰凝。

“我说你有了童颜还要朝三暮四,你有多少个莺莺燕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觉得自己羞耻吗,连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顾子瑜——”,卓雅烈气的一巴掌拍在轮椅上。

“我怕你还不成,我顾子瑜还没怕的人,什么东西,自私自利,蠢的要死”,顾子瑜火气涌上来,就是这个臭男人让她再次失去了童颜,“也不稍微用脑袋想想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和秦展尧锁在天台上,酒店又为什么会突然失火,记者们为什么会过去,这中间所有的来龙去脉都不清楚,你根本不知道童颜在这中间受了多少委屈,她穿着你送的礼服在天台上呆了一整夜,连续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卓雅烈被她后面的话说得呆住,连她怎么骂自己都忽略了。

“你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她身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扔下她和你父母先走了她会被秦展尧带去天台吗,明知道秦展尧是个怎样的人,明知道把她留下会有多危险”,顾子瑜骂完了,心里舒服了点,冷冷一哼,“算了,懒得和你说了,反正你们也没任何关系了”。

梁皓学暗呼了口冷气,童颜已经算不要命了,她的朋友比她更不要命,真是一山比一山高。

“没有关系是你说了算了吗”,卓雅烈怒极指着她,“今天如果你不把童颜叫过来,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里半步”。

“啊,你不早说”,顾子瑜耸耸肩,“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法子了,童颜今早坐飞机去英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卓雅烈全身一颤,瞳孔猛然睁大,心脏似乎能成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她走了…,心口一阵刀绞似的痛楚,那样清晰,“不…可能”。

这绝不是真的,昨天明明还看到她了啊。

“我干嘛要骗你,你和她也没关系了,秦展尧的事情也结束了,本来就没理由留在这里了”,顾子瑜冷笑的打量他神情,后悔了吧,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都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你把她地址告诉我”。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伦敦那么大,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顾子瑜说完扭头便走了。

而卓雅烈完全陷入在童颜离开的慌乱中,他没想到她那样绝情,二话不说就走了,早上的飞机…等等,他记得去英国的最早一趟飞机也是九点,现在八点四十了,这么说顾子瑜骗他的,她应该还没上飞机。

“快,我们马上去机场——”。

不能让她走了,决不能。

机场,艳阳高照的早晨。

寄了单薄的行礼,童颜望了望远处的天空,这片B市的土地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吧,民远银行的股份已经交给了童笙,童立孙夫妇有童笙照顾就行了,反正无论是这里的谁,她从不曾被需要的。

广播里传来一遍一遍的登机讯息,还有十分钟便要登机了。

要在飞机上呆十多个小时,童颜还是去了趟洗手间,刚走到门口便有个男人问道:“这位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张纸巾”。

“好啊”,童颜掏出餐巾纸抬头递过去,对方突然喷来一口烟雾,脑袋顿时一片朦胧,身体腾地倒进对方的怀里。

白色的飞机在蔚蓝的天空划过一道弧线,留下一串白烟。

“抱歉,先生,前往英国伦敦的xxxxx航班,已经起飞了”,机场人员用字正圆腔的标准普通话道。

心一沉,卓雅烈紧张激动的情绪瞬间湮没,冷意遍布周身血脉,低头看了看手表,九点过二。

终究是晚了一点点,这都怪他双腿在过来的时候不方便,耽误了时辰。

“总裁…,算了,说不定童小姐到了英国还是放不下您又会回来呢”,梁皓学惋惜的安慰道。

“她不会再回来了”,走了,还会回来吗?卓雅烈紧紧揪住打了石膏的腿,顾子瑜说得对,这里没有她值得留下的了,原来他可以让她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行踪,也可以控制她的行踪,可是现在…去了连他都陌生的英国,伦敦那么大,要找个人像大海捞针,他错了,童颜两年前既然可以决绝的离开相处两年的秦展尧,现在为何又不能离开他呢,他不该因为生气拿罗君芹刺激她,不该的…。

涩然从唇角溢起。

她昨天质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的时候,他其实就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她的,只是骄傲不允许承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也许是她从民政局走出来蹲在大街上哭的时候

也许是她被人泼了狗血站在医院门口孤单无助的时候。

“总裁,顾子瑜是她的好朋友,只要我们盯紧她,一定能找到她消息的”,梁皓学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回去吧”。

卓雅烈没有动,顾子瑜固然能找到她的消息,可那得多久了,一个月、半年、或者一年,他现在就想见到她。

“笃笃”,衣服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月雅居打来的,他更没有心情接,梁皓学拿过手机替他接了,“嗯——什么——好,我马上通知总裁”。

“总裁——”,挂了电话,梁皓学大喜的回头,“刚才明婶打电话过来,说是童颜回去了”。

卓雅烈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说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了在大门口发现了晕厥的童颜,但是怎么叫她也不醒,明婶让您通知尹医生过去”。

“马上打电话给尹宇谦,我们现在回家去”,卓雅烈欣喜如狂,好像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那是从没体会到过的感受,她没走…没走就好。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月雅居,如明婶所说,童颜的确没了意识,身上穿着一件英伦风格的格子大衣,好在尹宇谦也很快赶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中了mi药,药性散了过会儿就会醒的”。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mi药”,卓雅烈蹙眉,满心不解,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难道顾子瑜骗他。

“那我不清楚,咦,这个…不是机票吗”?尹宇谦从她衣袋里抽出一张机票,“去伦敦的机票,还是今天早上的”。

“看来她是被人迷晕了,然后送来了月雅居”,梁皓学疑惑道:“可这会是谁干的”。

明日继续。。。

我喜欢你

亮的人,立即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你说会是他吗”?尹宇谦无奈的摇着头,懒洋洋的坐进沙发里,笑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肯罢休,就没见过像他那样白痴的人”。

“这次他也算是帮了我,不过…”,尽管如此,卓雅烈眼底还是一片凝重,唇畔弯成阴沉的弧度。*

“不过这些年他在背后算是弄了不少小动作出来,就怕哪一天小动作变成大动作”,尹宇谦接过他的话,“我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小倾一直觉得有些亏欠他,她一向讨厌管这些烦心事,当年也是因为你,更何况她最近已经够烦了”。

“怎么了”?卓雅烈转头看他。

“你自个都快三十了,你们的婚事一拖就是好几年,现在你和童颜的事弄得人尽皆知,这事可把我姑姑给气到了”,尹宇谦笑眯眯的像一只幸灾乐祸的狐狸,“你想想我姑姑是什么人,当年多少男人被我姑姑迷得死去活来,想她女儿竟然连一个未婚夫都抓不住,当场当着我爸妈的面冷下脸,把小倾训了个灰头土脸,还说就算这婚结不成了,也只能她的女儿甩了你,我爸把这事一字不露的告诉了你爸,你爸就在电话里跟我姑姑吵了起来”。

卓雅烈头疼的抚着额头,“你爸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