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发生什么事情了”?后座传来低沉不悦的年轻男声。
“卓…卓总…我好像撞到人了”,小刘脑门一个激灵,冲下了轿车,扶起地上的女人,立刻闻到满身的酒味,“小姐,醒醒,你没事吧,总裁,要不要送医院”?
车里安静了会儿,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忽然从里面走出来,英挺的眉毛皱了皱,蹲下身,扶住女人的身体,“让我看看…”。
为什么不狠点撞死她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因为醉酒而染上一层嫣红,纤长的睫毛在车灯下根根分明。
原来是她…。
此人正是卓雅烈,他刚从游艇上下来准备回家,却不料又遇到了下午这个胆敢和他比球的女人,明明下午还是高傲的女强人,这个时候却是醉醺醺的麻烦女人,这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叫救护车吧”,犹豫片刻,薄唇启动,下着命令。
小刘二话不说的拨112,正要拨出去,昏厥的女人忽然“嘤咛”的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秀眉紧紧皱着,手指抚向腰间。
“童颜,你没事吧”?卓雅烈低低的唤了一句,她似是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抱着,也没认出他是谁,只是摇摇头,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他去扶她,也被她用力摇头推开。
他和小刘一阵错愕,还想问点什么,她已经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远,步子有点跛,腰僵硬着移动,让人觉得从来没见过走路这么丑又这么笔直的女人。
“卓总,她刚才可是被我撞晕了…”,小刘像见了鬼一样的启齿。
卓雅烈沉默的盯着她背影,一次回头也没有,他刚才也明明感到她该是撞伤了才对,却一句疼也不叫,也不哭,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既然她没事了,我们也走吧”,他转身上了车,见状,小刘也只好忐忑的回了驾驶位,他有些不放心,可从后视镜里看到卓雅烈一脸沉寂淡漠的脸色,更怕得罪这位主人,于是开车缓缓离开了十字路口。
卓雅烈忍不住再次望了一眼窗外,那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沉思半响,他还是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许久后电话才被粗噶的男声接起。
“雅烈,你搞什么鬼,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秦展尧的声音还喘着气。
“看来我打断了某些好事”,卓雅烈面前不由自主闪过那张高傲微笑的脸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刚才我的司机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你老婆,她说没事,不过看起来伤的不轻,而且她喝醉了酒”。
电话那头似沉默了会儿,忽然冷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事,我只恨你刚才怎么不撞狠一点撞死她算了”。
没来由的,卓雅烈皱起了细细的浓眉。
“好啦好啦,挂拉”,那一端,秦展尧飞快的切断了电话。
“卓总,我们要不要返回去”?前面的小刘听到他说话,心想原来他也不是全无不关心那名女子的。
“…不用了”,虽然不可否认童颜与众不同,可毕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朋友妻不可欺,“我答应罗小姐今晚过去,不要再耽误了”。
另一边,秦展尧刚挂了电话,脑海里便控制不住的浮出卓雅烈的话,该死,那个女人半夜三更跑出去喝酒做什么,要是撞死在哪都没人知道。
“尧,想什么呢”?于心潞雪白的胴体缠了过来。
⊙﹏⊙b。。有人说情节有点俗,不过继续看下去会完全不同的。。。
生气的后果
“没什么”,秦展尧捏了捏她小脸,还是他的心潞好多了,哪像童颜那个傻兮兮的女人,蠢的要死。
“那我们…”,于心潞妖媚如水蛇的身体爬进他怀里,娴弄的用舌挑逗的轻舔着他性感的喉结。
秦展尧舒服的搂住她肩膀,给了她一记长长的吻,翻身将她压下,欲完成刚在箭在弦上的事情,可下身却忽然没了高涨的欲望。
童颜…童颜…。
他低咒一声,懊恼的坐起。
“怎么拉”?于心潞爬起来,撒娇的抱住他健美的窄腰,“刚才不是很想要的吗”?
“心潞,刚才雅烈打电话过来他开车撞到了童颜,我爸妈毕竟还是很喜欢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闹大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今晚我还是先回去看看”,秦展尧回头抱住她柔声的解释,“听话好吗”?
“嗯,那好吧”,于心潞乖乖的点点头,秦展尧满意的吻吻她额头,穿上衣迅速离开了,待他走后,于心潞乖巧的脸立刻笼罩了寒霜。
童颜,那个美丽丝毫不输于她的女人,果然是她的眼中钉,展尧虽然说爱的是自己,可他们这两年毕竟日夜相对,不行,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秦展尧将车停稳后,别墅内黑灯瞎火的,于婶在傍晚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时说童颜在家里发疯先回儿子那住了。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秦展尧快步走进别墅,脚下突然绊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低咒的回头一看,借着外面依稀的月光,隐约可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凭身影断定正是童颜。
不会真如雅烈所言撞出什么问题吧。
他连忙打开灯,摇她,“女人,你给我醒醒”。
“酒…我还要喝酒…”。
原来是喝醉了,秦展尧气的发抖,这该死的女人喝醉了不会睡房间去,躺地板上是想吓死人是吗,害他还以为她死了,“起来,你给我起来——”。
无论他怎么摇,她也醒不过来,秦展尧无端的怒火中烧,粗鲁的提着她往厕所走去,一脚踹开门,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抓着她的头往水里按去。
“唔、唔——”,几乎要窒息的童颜登时拼命挣扎,男性恶狠狠的声音不绝的在耳边炸开。
“还知道挣扎,我要你去喝酒,醉死就算了,害的本少爷三更半夜跑回来,我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看就不姓秦”,他觉得还不够,抓起喷头就往她脸上洒去。
酒意全醒的童颜凭着本能胡乱抓摸着洗脸台上的洗发水往后面砸去。
他吃痛的松了松手,她立刻从水里爬出来,大口喘气,回头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捂着额头的男人。
她漆黑如葡萄的眼珠晶莹的透明,直勾勾的,平静的,却像是最尖锐的刀子,秦展尧竟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我要和你离婚
“看什么看”?他冷冷一吼,“为什么不醉死算了,还回来惹人厌”。
秦展尧平时算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贵族子弟模样,这时候分明是狰狞着脸,阴狠的气息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童颜像是陌生人般的看着他,鼻腔里、眼睛里全是水,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好、好,秦展尧,我算是今天晚上才认识你”,童颜连连点头,嘲弄的勾着唇,牙齿里蹦出六个字:“我要和你离婚”。
秦展尧微微一惊,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高兴不起来,他皱了皱眉,“不行,现在不能离,我爸妈现在很喜欢你,你若离婚他们会生我的气,到时候我和心潞的事就会被他们知道,除非…你说你喜欢上了别人”。
话音刚落,面前一道巴掌扇了过来,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握住她手腕。
“秦展尧,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童颜另一只手拿起最近的洗手液朝他砸去,秦展尧脑袋偏开,她不甘心的扑过去咬住他手腕,恶狠狠的,咬紧血肉里。
“啊——”,秦展尧吃痛的抓起她头发,膝盖顶向她腹部,生气的甩了她一巴掌,这才抽出自己咬出鲜血的手,他是贵族子弟,曾几何时几曾受过这样的伤,怒火中烧,“你属狗啊,活的不耐烦了”。
童颜脸颊虚弱苍白的靠在墙壁上,披头散发,声音却不见丝毫虚弱,“秦展尧,你给我记着,我不会忘了今天的”。
“哼,你还能我吃了不成,有本事回家告诉你父亲,不过如果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冷哼的出了洗手间。
童颜吃力的撑着身体走回楼下的客厅躺下,她漆黑的眼珠专注的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睡得正沉,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弄醒。
“起来,赶快给我起来”,秦展尧一脸愤怒的站在床前,童颜睁开眼,身体一动,才发现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放开我”,她吃力的推开他的手,“秦展尧,别以为我怕你,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和你表妹偷偷摸摸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有什么资格一再指责我,当年是我逼着你娶我的吗,还是我先和你说我爱你了”。
“少装了,你不是已经证明了吗”,秦展尧抓起她的衣领,面色铁青,“你忘了我昨天说了什么,你竟敢把我和心潞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你以为拆散了我们我就会和你在一块吗,童颜,你少做白日梦了”。
童颜微微一呆,“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昨天我连你爸妈都没的面都没见过…”。
“没见面还可以通电话,我爸妈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们的事,不是你说的还有谁,我是小看你了,他们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童颜,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跟我好好合作”。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继续扮演恩爱的夫妻,让他们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我们之间全是误会”,童颜忽然明白过来了,凉凉的扯唇,“秦展尧,我当年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种男人,现在我算明白了,你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处值得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我呸,见过恶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贱男人”。
晚上二更。。。
交易
“你敢再说一次”,秦展尧猛的将她拽到面前,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不得不侧开头,她看似轻蔑的举动激怒了他,“童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心里还是喜欢我,只是你怨恨我不喜欢你——”。
“叮铃叮铃”,外面突然传来门铃声,秦展尧脸色一变,童颜嘲弄的冷笑起来,“不知道你爸妈如果看到我这副被虐待过的样子你说她们会怎么想,我该如实说…”。
“你敢——”。
“展尧,颜颜,你们在家吗”?秦母的声音传了进来。
秦展尧皱紧了眉,情急之下从柜子里翻出一根长绳将童颜强制的捆绑起来。
“你干什么——,救——唔——”,童颜的嘴巴被他塞了块布团堵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巴里难受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不在挣扎,反倒沉静下来。
“你在这给我好好呆着,不许发出声音”,秦展尧将她放进客房,锁上方门出去了。
她四肢被绑难受的躺在床上,只依稀听到秦母似在问她去哪了,秦展尧说她去上班了,然后秦母就提到了于心潞的名字,随即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才听到秦母的声音再次传来,“颜颜,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珍惜她”。
“妈,你放心,我自从和她结婚后我心里就只有她了,心潞和我之间的事已经成过去了,妈,你不要相信外面那些话,顾子瑜一向不喜欢我,她就想着破坏我和颜颜的感情”。
“原来是这样,回来叫颜颜打个电话给我,你也快去上班吧,我先走了”。
原来秦展尧的事情是子瑜说的,她肯定是看到自己昨晚受了委屈才跑去找秦母的,想不到对自己最好的人却是自己一直最不相信的朋友。
她凄然苦笑,房门传来动静,秦展尧打开房门从外面走进来。
他以为她会用忿怒的眼神瞪着她,可她却看也没看她,曾经明亮的眼珠灰蒙蒙的他怔了怔,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撤掉她嘴里的布团。
她竟然也没反抗,平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几乎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死人。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不好好合作”。
“没事”,她敛着眉眼坐起身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正好让我彻底的看清了你”,他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能践踏她,羞辱她,不把她当人看。
“你什么意思”?秦展尧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她宁可她冲着自己大吼大叫,也好过用这种平静的模样和自己说话。
“秦展尧,事到如今,再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谈比交易吧,你和我离婚,我不会把你和于心潞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律师
他该高兴的,可听到这句话又觉得生气,“你以为你不说我爸妈就不会怀疑,他们就不会怪我”。
童颜心隐隐抽搐的疼痛起来,这个男人究竟自私到什么地步,“你到底想怎样,你想和于心潞在一起,你说你讨厌我,我成全你,难道你还要让我对你爸妈说其实我红杏出墙,把所有的罪都推给自己,而你…反倒成了受害者”。
秦展尧微微一怔,冷笑:“是又怎么样”。
一时之间童颜竟无语了。
秦展尧却笑了,“不想离了吧,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人高傲的人怎么受得了自己名气受到一点点伤害”。
童颜不想再听下去,起身默默的往外走。
他拉住她,“去哪,你这副样子哪都不许去”。
“我要去医院,走开——”,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巨大的力气,竟将他推得倒退了数步,他吃了一惊,她已经出门走了。
“站住——,童颜”,他吃了一惊,追了出去,她已经开着车留下了一阵尾气。
“反了”,他气得朝草地上踢了一脚,这个女人不是一向最听自己话了吗。
上了车,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抑制不住。
一天接连被人甩了两个巴掌,脑袋被人按进水里,还被人捆绑起来,她童颜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
他不爱她,没关系,大家可以坦白的说清楚,她不是纠缠不休的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于心潞是宝贝,难道她就不是人了。
哭累了,她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表哥童易锋,“表哥,你不是认识那个挺厉害的孙铭孙律师吗,我想找他帮个忙,你帮我预约一下好吗”。
“什么忙啊,你声音怎么啦”,童易锋关切的问。
“没事,你就帮帮我吧”。
“那好吧,我等会儿就打电话过去”,童易锋挂了电话,童颜先开车去了医院看了一下伤口,她的脸肿的很高,不但如此,手臂上、腿上也全是淤青。
“小姐,你这伤…恕我直言,是被人打的吧”,女医生在医院干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也见过了,没说明,却多少猜到了点。
“医生,这算暴戾虐待了吧”,童颜问道,“我想开份伤势的报告”。
“当然算,有了这份报告你完全可以告他”,同为女人,女医生严肃道:“发生这种事一定不能姑息,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拿着报告走出医院正好接到童易锋的电话说是让她上午十一点去真相律师所。
在街上买了一个帽子和墨镜,童颜直接去了真相律师所。
真相律师所是B市最大一间律师行,孙寒更是上过报纸的金牌律师,许多大型企业都找他做法律顾问。
童颜到了律师所,报了名字,助理说让孙寒正在接到一名重要客人,让她稍等会儿。
适合你
助理礼貌的为她泡了杯茉莉花茶,闻着淡淡的茶香陷入深思。
正值秋天,她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毛线衣,贴身小脚裤,脚穿棕色的绒毛短靴,脖子上厚实的围巾包裹住她颈项和下颚,蓝色的帽子遮住了姣好的发质,鼻梁上挂着厚厚的太阳镜。
卓雅烈谈完话出来,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从他站立的角度看过去几乎看不到她的脸,她身材苗条,气质绝佳。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起身回头,从厚实的遮蔽物中依稀能够看到一丝泛着苍白的肌肤,空荡荡的毛线衣让人生出奇怪的异样感觉。
“卓总…”,童颜也发现了他,没想到孙远的重要客人竟是他,顿觉万分尴尬,最近怎么总是撞见他,真邪门了,从昨天秦展尧和于心潞的对话中她方才知原来那条被自己当宝贝一样的项链是他随手带的,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怪不得他昨天看到她项链的目光怪怪的,她还表现的一副傻傻的高兴模样,真是够蠢的。
对了,他还是秦展尧的朋友,他肯定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他的,看来她不该来这的。
“刚才和卓总谈了点事”,孙远笑盈盈的走过来,“不好意思,童小姐,让你久等了”。
“额…孙律师,我想起我还有点事,而且我也突然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问题,我还是走好了,你忙吧”,童颜放下茶杯,朝电梯走去。
“孙律师是B市最好的律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他输过的官司”,卓雅烈淡淡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问问吧,我不会把遇见你的事说出去”。
童颜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卓雅烈是练了读心术吗,不过他还算是个绅士,说到做到,应该不会说出去吧,而且要对抗秦展尧普通的律师是行不通的。
“你说的,不准说出去”,她回过头,明亮的眼珠盯着他。
“我一向说到做到”,卓雅烈走到她面前,湛蓝的双眼俯视着她,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气质非凡,五官英挺,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
秦展尧总是喜欢喷古龙香水,她也闻惯了反倒出去应酬的时候闻不惯其他男人身上的气味,有时甚至觉得厌恶,可他身上的竟觉得特别好闻。
“你去医院了”?他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药水味,下意识的皱眉朝她紧包裹的围巾碰去,她受惊的急忙躲开,他微微皱眉。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是昨晚我的司机撞伤了你”。
“没事,一点都不痛”,不痛才怪,到今天早上起来腰上、手臂无一处是不酸痛的,“你放心吧,不关你的事,我只是脸上长了点东西今天去找医生抹了点药”。
他“嗯”的点了点头,目光瞄了一眼她脖子,“项链没带了?其实挺适合你的”。
她愣了愣,他已经和秘书从她身边走开了,只余下鼻尖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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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官司
“童小姐,快进来坐吧”,孙寒微笑的招呼她进去,“易锋说你有事找我帮忙,是关于法律方面的事吗”?
“对”,童颜关上门,沉吟片刻道:“我想请你帮我打场离婚官司”。
“噢”?孙寒讶异的扬眉,在B市,童颜在新闻界的地位和秦展尧国盛银行富二代的身份多少算是有名气的,两人的结合一直成为外界的夫妻楷模,没想到这两人到最后竟要在法庭上相对,“坦白说,童小姐虽然是童书记的女儿,可秦家在B市甚至在全国都不是好惹的对象,更何况…童书记年纪也大了…和秦家闹僵并没有好处”。
童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童立孙照规矩明年就该退入二线了,退入二线实际上就等于没有权力了,“我明白”,童颜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医生开的证明递过去。
孙寒打开一看,在看看被帽子、墨镜、围巾包的密不透风的女人,总算是为什么她会做这份奇怪的打扮了。
“我听说孙律师在律师界刚正不阿,从不打一场冤枉官司,那么…现在还要劝我吗”?童颜苦笑一声,“秦展尧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殴打妻子,这些罪状我想以孙律师的本领应该没问题才对,我童颜虽说是个女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你放心,钱不是问题,若真出了什么事我童家还是能够罩的住你的”。
“我孙寒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孙寒正色道:“你放心,这场官司我一定帮你打赢”。
“谢谢”,出了事务所,童颜不再想回别墅,她现在连面对秦展尧都觉得力不从心了,于是回了家。
童立孙虽说是当官的,家里也算有钱,可到底有避讳,自打童颜生下来就没换过房子,装修倒是精致,又是复式楼,正逢周末,弟弟童笙也放学回来了。
姚知凤亲自下厨,又是杀鸡、宰鱼,童颜到家时,他们正准备吃饭,看着桌上那一大桌,都是童笙爱吃的。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姚知凤让陈阿姨拿了副碗筷过来,“展尧今天还打电话过来问你来这没,他一直打不通你电话,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平时拼命工作连丈夫也不陪就算了,可怎么也不懂得为别人考虑考虑,你再这么下去,展尧迟早会被你吓跑的”。
“吓跑就吓跑”,反正早就吓跑了,童颜嘟囔了两句,被姚知凤瞪了一眼。
“你啊,是被展尧宠坏了”,姚知凤训道:“我都不知道说过你多少次了,展尧是个好男人,前些日子我不过是在电话里头随便说了句背痛,前天他就让人送了台芝华士的按摩椅来,好几万,你这个做女的要是有他一半贴心我也就知足了”。
“妈,你根本就不懂”,童颜以前总是高兴秦展尧对自己的家人好,她觉得那也是他爱自己的证明,可现在听了越发觉得反感、恶心,“他是想讨好您,那都是他装的,他其实…”。
不少亲们貌似很讨厌秦展尧,可是偶好像没说过他是男主。。。。
你不要脸我还要
“姐,我们也知道姐夫是想讨好我们”,童笙打断她,“可一个男人会这么做不都是因为你,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他爱屋及乌才会对我们好的,你啊,说这些话我都替姐夫伤心不值”。
“听听”,姚知凤立即附和,“你弟弟都明白这个道理,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