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男人强势的压下来,深邃的眼底带着笑意:“晚晚,现在可不能反悔,你没有机会了!”

看到他眼底的火花,莫晚狠狠吸了口气,乌黑的翦瞳暗了暗,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她的唇瓣刚刚一动,身上的男人已经低下头,将她的唇住,隔绝掉她所有的话。

昏暗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暗香浮动的夜色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莫晚仰头盯着他深邃的双眸,心里咚咚乱跳,耳边回荡的都是她激烈的心跳声,一下下鼓动在耳膜,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呼吸急促,鼻尖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冷濯望着她迷离的双眸,满意的笑了笑,他低笑着压下俊脸,与她额头相抵,沙哑着嗓音问她:“说,要不要?”

望着他眼底捉狭的笑意,莫晚脸色红透,她全身轻轻颤了下,咬着唇不肯开口。这个变态!

眼见着她咬着唇不说话,男人似乎也不急,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恰到好处的撩拨,他能够感觉到身下的这具身体正在慢慢火热起来,她的这种反应,让他很是满意。

对于她毫无杀伤力里的怒视,冷濯并不在意,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整张脸庞都亮了起来。

低头吻了吻她鼻尖上的汗珠,冷濯低低一笑,邪恶的低语:“这张小嘴可真是紧!”

轰——

莫晚强忍的怒火咻的蹿出来,她想要扬手打他,可手腕都被他禁锢住,恼羞成怒:“变态,你这个大变态!”

原本只是无心的话,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让他有片刻的愣神,她已经许久都不用这样娇嗔的语气和他说话,她自然流露出来的媚态,与她刻意讨好的乖顺,在他心里犹如明镜般,只是他并不想去点破!

话一出口,莫晚自己也呆愣住,她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迷失,可很快又平静下来。

虽然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可冷濯还是温柔的笑起来,他并不想太过逼迫她,他想要给她时间慢慢体会,这一次他只想用他的心,去感动她。

“晚晚…”

耳边响着他轻柔的低喃,莫晚心头莫名一动,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他,望着他满目的深厚情意,也承受着他的全部…

东方渐渐泛白,男人终于餍足的停息下来,他望着倒在臂弯中昏睡的小女人,嘴角露出深深的笑容。

伸手拂开她额前的湿发,冷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他反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握在手里。

执起她的右手,冷濯含笑抬起她的小手指,将他手里的钻石尾戒,套进她右手的尾指中,他目测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套牢。

将她拥在怀里,冷濯眉眼俱都温柔的笑起来,他无限满足的拥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莫晚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丝被里,只轻轻动了下身体,便传来一股酸疼,全身的骨架好像被什么碾压过,又酸又疼。

身后并没有他的身体,莫晚知道他已经起床,躺在宽大的床上,将脸朝着窗外,她听着水声却不敢转头,身后的透明浴室让她汗颜。

不过水声很快停止,她静静听着身后细微的声响,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男人站在衣柜前,挑选出一套合体的西装穿好,他整理好自己,转身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嘴角勾了勾,迈步走到床边,弯腰压下去。

浅薄的纱帘透进明媚的阳光,冷濯凝着她稚嫩的肌肤,眼里的神色渐渐晕开,她的肌肤柔嫩犹如出生的婴儿般,白皙的肌肤下布满淡青色的血管。

她清浅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冷濯盯着她轻轻起伏的心口,眼里的眸色渐沉,他弯下腰,薄唇一下下吻在她的脸颊上,声音逐渐沙哑起来:“乖乖在家等着我。”

她一直浅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往日只要有些响动,她都能第一时间醒过来,可他都折腾这么半天了,她还是动也不动,全身僵硬的都能让人看出来,不是明显的躲着不敢看他吗?

脸颊上一阵痒痒的,莫晚忍住缩了缩脖子,可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敢睁眼,她虽然明知被他看穿,但她宁愿被他嘲笑,也不要看他眼底的讥讽。

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摸索,莫晚脸色一变,立时闷闷地答应一声:“嗯…”

她的声音并不情愿,却足以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好宝儿,我会早点回来的。”

鼻端嗅着她身上的清新香气,冷濯眼神暗了暗,明显的感觉出小腹一阵火热,他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亲她,这才舍得放开,拿起车钥匙,赶去公司上班。

听到外面响起的关门声,莫晚终于睁开眼睛,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床边的睡衣,披在身上。掀开被子,光脚走到窗前,她将头靠着窗框,望着天边皎洁的白云,怔怔出神。

许久后,她抬起右手,望着那枚套在她小指上的钻石尾戒,脸色几变,最终都归于平静。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明白。可如今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又意味着什么呢?

“呵呵…”

莫晚忍不住轻笑一声,目光暗淡下来,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送过一个戒指给她,哪怕是最普通的戒指,他们都没有。为什么,他们现在离婚了,他却要在她的手指上套个戒指,这不是很可笑吗?

不过他是将戒指套在她的小手指上,关于尾戒的意义,她似乎知道一些。

据说,如果是男人将尾戒套在女人的手指中,便代笔着双方的某种约定。同时还有一种解释是,永远只爱一个人。

抬手轻抚着小指上的尾戒,莫晚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嘴角轻轻溢出一抹笑意,仰头望着天空的冉冉升起的朝阳,她乌黑的翦瞳腾起一股晶亮,却又带着无尽的阴霾。

傍晚的时候,冷濯从公司准点下班,他急不可耐的开车回到半月湾,推开家门,只见到屋子里亮着灯,而她已经将晚饭摆上桌。

男人笑着换好拖鞋,径自去洗手,快步来到餐桌边,他拉开椅子坐下,却发觉桌上的菜,似乎不对劲。

“你没做饭?”冷濯挑眉望着对面的人,语气有些不悦。

莫晚听到他的问话,眼波闪了闪,有些委屈的撅嘴:“没做啊,我昨天新做的指甲,怎么做饭啊?”说话间,她还伸出手,将美过甲的双手举到他的眼前。

冷濯扫了眼,目光中掠过一丝失落,他温和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道:“嗯,吃饭吧!”他吃着晚饭,却感觉食不知味,他早就吃腻了这种精致的厨艺,只是喜欢她做出的家常滋味。

用过晚饭后,冷濯自觉的将碗筷收拾好,拿去厨房,他也懒得刷洗,便丢在水池中等着明天来人弄。他从厨房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人。

凝着她暗淡的背影,冷濯微微皱眉,他抿着唇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晚晚,你在家很寂寞?”

莫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翦瞳动了动,很诚实的点头,“当然了,这个家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冷濯双臂紧了紧,将她抱的更深,她长发间带着香气,能够让他漂浮的心落地。

缩在他的怀抱里,莫晚抬头望着他的神色,小心的斟酌道:“我想出门,也想上班。”

上班?!

冷濯听到这两个字,立时皱起眉头,沉声道:“那个工作你别想了,辞掉!”只要想起景琛,他就满腹戒备,绝对不会让她再去羊入虎口。

“为什么?”莫晚撅着嘴,不高兴的问他,她的工作很好,她很喜欢的。

冷濯瞥了她一眼,语气低沉下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辞就给我辞了,如果你非要上班,就去冷氏,我让冷易给你安排个工作!”

莫晚脸色一僵,愤愤的瞪他,可也只能是瞪他,半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和他撒娇没用,和他来硬的更是没用,这个男人真难对付!

“那我要出门!”莫晚气馁,小脸皱巴巴的,厉声道:“你让我辞职,可我总要去交代一下吧!而且笑笑一直都要见我,我不能老是敷衍她啊!”

闻言,冷濯不由挑了挑眉,她说的话似乎也对,毕竟景琛那边,如果不给个交代,恐怕也说不过去,不是也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

而且冷易那里也提过两次,肯定是他家那位苏笑笑闹腾的不轻,否则冷易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

“好吧!”男人终于妥协,脸色沉寂:“你明天就可以出门,不过你要保证,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让保镖跟着,知道吗?”

见他答应,莫晚开心的笑起来,大声的承诺道:“亲爱的,我保证!”

望着她眼角眉梢的笑容,冷濯低低一笑,猛然将她抱起来,直接回到卧室,抬手将她狠狠丢在大床上,他饿狼一样的扑过来。

“你要做什么?”莫晚后背抵上头软的床垫,眼见着他倾身压下来,立刻心惊。

冷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坏笑着低下头,吻着她精致的锁骨,低喃:“还能做什么?”

他邪恶的反问,而后嘴角微勾,暧昧的低语:“我没吃饱!”说话间,他已经伸手脱她的衣服,动作霸道又强势。

莫晚惊慌失措,这样的时候,她知道不能硬来,只能委屈求全的放低姿态:“不要,行不行?”她伸手小手,可怜巴巴的揪住他的衬衫,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行!”男人继续低头,不理会她故意装出来的可怜相,这个时候和他装可怜,无效!

呜呜,莫晚心底一阵哀怨,心想这次完蛋了,这个男人软硬不吃,这可怎么办呢?

感觉出下身一凉,莫晚心惊的瞪大了双眼,她顾不上细想,直言道:“好疼,我没有骗你,真的好疼!”

这一次,急切动作的男人,慢慢收敛住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盯着她看。

“昨晚弄疼你了吗?”冷濯皱眉看她,见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氤氲着一层水雾,立刻心软下来。回想着昨晚自己的粗暴和强势,他脸色微变,急忙拉开她的腿,道:“让我看看。”

莫晚想要并拢双腿,可她挣扎不开男人的力气,她红着脸,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可男人脸色沉寂,脸上并没有**的色彩。

不多时候,冷濯拿出来药膏给她涂抹好,将她放到枕头上,搂在怀里:“好点了吗?”

他的一系列动作,让莫晚脸红心跳,她红着脸,闷声闷气的“嗯”了声,躲在他的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低头望着她娇羞的脸蛋,冷濯心里暖暖的,一片安宁。不过想到他昨晚的失控,眉宇间又闪过一抹暗恼。每一次,只要碰到她,他的自制力总是会失控!

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冷濯伸手关掉床头灯,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他神情温和的搂紧怀里的人,两人一起阖上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莫晚似乎听到手机的震动声,而后是他惊座而起的动作。莫晚原本枕在他的臂弯中,舒服的闭着眼睛,她不想睁眼,只等着他讲完电话继续睡。

但是身边的男人忽然坐起来,连带着也触碰到她,莫晚迟疑了几秒种,忽然发觉出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身边的男人脸色紧绷的挂断电话。

“出了什么事?”眼见他呆滞的目光,莫晚立时坐起来,伸手捧住他的脸,望向他的眼睛。与他面对面,她才发觉出他的双眼泛着殷红。

心里咯噔一下,莫晚脸色大变,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急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濯深邃的目光动了动,眼底的嗜血暴戾汹涌迸射而出:“家里出事了。”

闻言,莫晚乌黑的翦瞳倏然暗淡下去,她明白他口中的家里,指的是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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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直在怀疑汐是亲妈?呜呜,好伤心滴!放心吧,汐一定是亲妈,文文也是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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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她被抛弃在外

后半夜的时候,冷濯便收拾东西离开,乘着直升飞机赶去澳洲。虽然他并没有说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他紧锁的眉头,莫晚能够断定,一定是出了大事!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她娇小的身影显得清冷。将头望着窗外,莫晚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夜空,直到天际渐渐泛白,日出东方。

睁眼直到天亮,莫晚再也没有睡意,她掀开被子下床,径自去洗漱。整理好自己,她先去厨房做了份早餐,并没有等钟点工过来。

用过早餐后,莫晚收拾好皮包,拉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穿黑衣的两名保镖。这两人的面孔不算陌生,是以前别墅里的人。

脸色微微一变,莫晚眼底闪过什么,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而后迈步走出门。原来他昨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人。

黑色的轿车,异常紧闭,前后左右的玻璃都特别黑,似乎是经过改装的。莫晚坐在车厢里,心里尤其沉闷,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可这是她能够出门的条件,所以她必须服从。

车子从前面路口转弯,莫晚看到路边的药店后,吩咐司机停车。她打开车门走下车,自有一名保镖跟随着她下车,不过却被她勒令等在外面,而她则快步走进药店。

从药店买了事后药,以及避孕药,莫晚脸色从容,并没有了第一次买药时候的慌张与羞涩。同样的错误,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犯两次!

抠出白色的药片,莫晚一股脑的咽下去,并没有喝水,任由药片的苦涩滑过喉咙,一直苦到她的心底深处。她握紧手里的白色药瓶,将避孕药放到皮包里,转身走出去。

司机将车子开到蒂亚大厦,莫晚坐电梯直接来到办公区,周围的同事们看到她来,全都投来同情的目光,更有人上前嘘寒问暖。

对于大家的关心,莫晚全都一笑了之,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又迅速的打出一份辞职报告,拿着文件夹走进总裁办公室。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坐在正对面的男人,双眸有神,似乎正在等着她进来。

莫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禁不住愣了愣,视线滑过他的右腿,脸色颇为吃惊:“你的腿?”

看到她满脸的惊诧,景琛微微一笑,语气低沉:“出了点小意外。”

见他似乎有意隐瞒,莫晚只是淡淡浅笑,也没有打算追问下去,她往前走到桌边,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在他的桌上:“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

景琛抬手拿起文件夹看了看,眼底幽幽闪过什么,挑眉望向她,嘴角隐隐带着笑意:“你决定了吗?是不是有人强迫你?”

望着他眼底的犀利,莫晚脸色变了变,她收敛下心底的异样,神情自若道:“是我自己的决定!”

对于她的回答,景琛明显眼底一暗,心头闪过深深的失落。她的刻意隐瞒,摆明着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都不愿意如实相告。

“莫晚,你没把我当作朋友!”景琛将手里的辞职信丢开,剑眉紧紧蹙起来。

听到他的话,莫晚眼神黯淡下去,她嘴角微勾,语气充满无奈:“不是,就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所以才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你一个人解决?”景琛脸色沉了沉,伸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右腿打着石膏,他行动不便,只能小步的挪动她的身边,“我可以帮你的。”

他的双眼明亮,隐隐浮动着一丝邪气,莫晚盯着他的内敛的双眸,轻而浅的笑起来:“景琛,谢谢你!可我不想陷入另外一个华丽的牢笼里,我只想要平静安逸的生活,你明白吗?”

景琛心口一窒,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他动了动唇,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她的眼神暗了下去。

将桌上的那份辞职报告拿起来,莫晚举到他的面前,沉声道:“其实你并不坏,只是还没有遇见能够让你甘心为她守候的人!”

“真有那样的人吗?”景琛低低一笑,菲薄的唇勾了勾,俊脸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瞥见他那抹茫然的眼神,莫晚忍不住笑起来,她肯定的点点头,沉声道:“一定会有。”话音刚落,她眼里的晶亮又黯淡下去,只是不知,他遇见的那个人,是喜是悲?

言止于此,景琛心里非常明白,多说无益,而且他目前的立场也不能表露太多,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他有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莫晚,记住你说的话,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可以关心你的!”

眼见着他眼底的坦然笑意,莫晚立时笑起来,她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去。在转身的那个瞬间,她脸色大变,眼角滑过一丝落寞,如今她只想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让他们免于因为自己而遭受到任何的伤害!

办好辞职手续,莫晚压抑的心情似乎等到舒缓,她给苏笑笑打了电话,两人约在餐厅见面。看到她的时候,苏笑笑难免两眼泪汪汪,抱着她安慰良久。

幸好莫晚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反倒是她手里拿着纸巾,一直给苏笑笑擦眼泪。有时候,她坚强淡漠起来,那颗心真能硬如顽石。

“晚晚…”苏笑笑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莫晚心里清楚她嘴里的“他”是指何人,也没有打算隐瞒:“对,我现在住在半月湾。”

重重吐了口气,苏笑笑眨着眼睛凝着她的脸,细细分辨她那副过于平静的脸,脸上的表情几变:“莫晚,你状态不对啊!”

她的话让莫晚笑起来,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笑笑,你也会看人脸色了吗?”

苏笑笑一愣,看到她眼底的捉狭笑意后,立刻不满的反驳:“废话,老娘是记者唉!”

强忍住嘴角的笑容,莫晚用力点点头,伸手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道:“是,你是很伟大的…娱乐版记者嘛!”

苏笑笑怒,伸手挠她痒痒,两人倒在餐厅宽大的沙发里闹作一团,引来身边客人的侧目。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莫晚伸手拉住她,不让她再闹。

“晚晚,”苏笑笑手里拿着叉子,吃了口草莓蛋糕,满脸不解的望着她:“你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我怎么感觉…你伤的更严重?”

握着叉子的手指用力收紧,莫晚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苏笑笑的脸,她将蛋糕送进嘴里,无声的咀嚼,乌黑的翦瞳中却闪过一道暗芒。

原来她掩藏的并不好,连苏笑笑都能看得出来,那么她肯定瞒不过那个男人?原来他早就看出来,却又和她玩游戏?试探游戏吗?

莫晚嘴角微勾,情不自禁溢出一抹冷笑,可她这一次就是要和他玩下去,既然他不点破,那她倒要看看,他对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不多时候,莫晚收敛起心底的异常,抬头问苏笑笑:“笑笑,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听到她这么问,苏笑笑眼底深处也黯淡下来,她皱着眉,苦着脸:“这次我真的不清楚,冷易死活都不肯说,可他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而且他的脸色好可怕啊!”

冷濯赶去澳洲,冷易并没有相随,而是留下主持集团的事情,如今连他都守口如瓶,可见这事情非同小可?可是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想要对冷家下手?这件事,到底是冲着冷家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他来的,那又会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这样明目张胆的动作?想到此,莫晚情不自禁想起上次她被人袭击的那件事,她平时与人无怨无仇,怎么会招惹来祸端?虽然事后她并没有追问过,不过直觉也能感觉出,事情并不简单!

望着她呆愣不动,苏笑笑摇了摇头,她伸手拉住莫晚的手臂,脸上堆满笑容:“晚晚,周五有个聚会,你也去吧!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有你在,我们也能说说话。”

莫晚收回心底的猜测,看到苏笑笑可怜巴巴的小脸,忍不住心软,点头道:“好吧,我陪你。”如今冷濯不在,她也没事可做,整天的呆在那所房子里,会把人逼疯的!

“嗯嗯!”见到莫晚答应,苏笑笑开心的笑起来,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下,不过想到什么,又沉下脸:“不过司妤也会去哦,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准备什么?”莫晚浅笑,侧着脑袋问苏笑笑,虽然她脸上平静,可心里还是幽幽闪过什么。

看到她那副淡漠的表情,苏笑笑不满的抬起头,狠狠拍了她头顶一下,厉声道:“莫晚,你傻啦,她可抢了你男人啊!”

“呵呵…”低头喝了口饮料,莫晚眼底闪过寒光,她只笑不语,神情倏然沉寂下来。抢?究竟是谁抢了谁的男人?!

夜晚的半月湾,宁静安然,站在宽大的阳台上,扬起头就能看到挂在夜空的月亮,让人有种触手可得的错觉。

莫晚穿着睡衣站在这里,望着墨黑的星空,微微出神。手指轻抚着阳台的栏杆,她水润的翦瞳动了动,还记得那一次,她被冷濯用衣带吊在阳台外面,胆战心惊的画面。

那一晚的月亮,似乎也是这么圆,这么明亮,她单薄的身体悬挂在栏杆外,脚下便是无底深渊,她当时无助的恳求,卑微的姿态犹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只等着主人的设施,抑或是他好心情的戏弄。

红润的唇瓣泛起一抹冷笑,莫晚眼底清冷,转身走回卧室。迈步走到床边,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望着身边空空的位置,脸色几度变化。

自从那晚离开这里,他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音信。想到此,莫晚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编写好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可是短信发出去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莫晚打了个哈欠,躺下来掖好被子,阖上眼睛睡觉。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她并没有什么起落的心情,很快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莫晚洗漱后,拿起手机看了眼,便看到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很好,勿念。

将手机放下,莫晚脸色平静的走出卧室,这几天只有她自己在家,并没有让钟点工过来,都是她自己料理生活。

转眼等到周五,莫晚按照约定的时间准备好自己,她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宴会,所以挑选个件低调的黑色长裙,花了个淡妆便出门去了。

司机将车子开到会所,莫晚打开车门走下来,苏笑笑拉着冷易站在大门口等她,看到她来,苏笑笑小跑着过来,含笑挽起她的胳膊。

冷易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很冷,不过莫晚看得出来,他眼底的寒意比起平时更深几分。看到莫晚来,他微微收敛起凛冽,对她点了点头。

冷易对她的态度一直都这样,莫晚早已经习惯,也淡淡一笑,对他点头致意。

苏笑笑拉着莫晚往前面走,正好从主道上开过来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冷易伸手护着她们,让她们微微退后。

黑色的加长轿车开到会所的大门前停下,司机跑下来将车门打开,从后门下来的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莫晚抬头看过去,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她看到那个孩子是司瑶,心里忍不住颤了下。半响,从车后门走下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俏脸带笑,伸手挽着身边的男人,眉眼间透出幸福的神情。而在她身边的男人,目光凛冽,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锋芒,却让人分外瞩目。

冷濯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他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他缓慢的转过头,内敛的双眸恰好撞进一双乌黑的翦瞳中。

望着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冷濯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可他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动,依旧牵着臂弯中的女人,漠然的转过身,迈步走进会所。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远的身影,莫晚眼眸深处一阵刺痛,她低垂下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底涌起的那股滋味,怎么都说不清…

------题外话------

心情悲伤,写出来的文也是删删改改,今天字数少点,对不起大家啦!呜呜呜,好郁闷啊!

111 吻得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