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扬,莫晚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盒子飞出去,转瞬滚落在别墅的花园里。盒子因为惯性,掉在地上滚了滚,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

“你?”莫晚这回彻底惊讶住,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他傻傻的问:“你把它丢了,难道不可惜吗?”

抬手将打开的窗子关好,冷濯温柔的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抬起自己衬衫上带着的那对袖扣,嗤笑道:“可惜什么?我有这个就够了!”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直直缭绕进她的心底,莫晚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行为让她心头的郁结舒散好多,嘴角微微勾起笑来。

看到她嘴角浅浅的笑容,冷濯暗暗舒了口气,他反手抱起她,将她抱到床上。

将她放到双人床上,冷濯顺势坐在她的身边,他并没有松开她,而是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双臂霸道的搂住她。

这次,莫晚只是轻轻挣扎了下,见没有作用后,也就不再动弹,缩在他的怀抱里,动也不动。

见她乖巧的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冷濯紧蹙的眉头慢慢松下来,他俊美的脸庞沉寂,菲薄的唇轻启:“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窝在他的心口,紧咬着唇,想问却又问不出口:“你和她…”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冷濯反倒笑起来,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没有隐瞒她:“很多年前,她帮助过我,后来我们就在一起。因为我的原因,发生过一场意外,她为了救我脑袋受过伤。当时以为是小伤,可是两年后,受伤的部位发生癌变,她患上脑癌。五年前,她的病情恶化,医生都说没有存活的几率。我原本以为她正常死亡,可是谁知道她是接受了国外的临床试验,转去海外治疗,这些年也没有她的消息。直到不久前,我才遇到她!”

冷濯一口气说完,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静静听着他的话,莫晚暗地里开始琢磨,他说的这些话和苏笑笑告诉她的差不多。想来,他应该没有说谎。可是听他的话,能够感觉出他的愧疚感。

是啊,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肯定也会心有愧疚。可是那个司妤能够舍命救他,可见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虽然事情过去五年,可这五年她都在努力治病,活下来不就是为了他吗?

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司妤这些年是为了什么?可莫晚却能想到一些东西,生命固然重要,可也只有为了心爱的人,才能去忍受那种身心的折磨,苦苦支撑下来,活到今天。这中间的强韧意志力,可不是轻易能够忍受下来的。

哎…

莫晚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对于司妤,她一时间感到茫然,分不清是同情还是讨厌。

见她双眸直勾勾的发愣,冷濯低低一笑,眼里蹿过邪恶的火苗,他伸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推到在柔软的床上,而他也倾身躺下来,将她压在身下。

“不生气了?”冷濯盯着她,见到她红润的双唇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着。

心头的怒火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不过想起他今晚丢下自己离开的恶劣,莫晚还是绷起脸,佯装恼怒的伸手推他:“你放开我!”

男人双眸一暗,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将吻印在她的唇瓣上,灵活的舌头顶开她的贝齿,钻进去,吸允住她的小舌,轻轻啃咬起来。

“说,你不生气!嗯?!”冷濯伸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躲避,霸道又强势的压住她,手指蜿蜒而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

肌肤上一阵冰凉,莫晚全身轻颤了下,仰头望着他的眼神发虚,她咬紧唇,不想开口。可是那个男人态度恶劣,手指上下游移,恰到好处的撩拨,让她双颊绯红,气息也开始絮乱。

男人伸手解她的上衣扣子,一路完全解开后,却又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衣襟朝着两散开,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

凝着她柔滑的肌肤,冷濯眼底的眸色渐沉,他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间,不停的画着圈圈,看着她起伏的心口,他邪笑着靠近她的颈窝,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说不说?”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炙热身体的好像火球,莫晚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全身渐渐泛起一片酥麻,她艰难的喘了口气,终于在他的邪佞中败下阵来,“我…不生气了。”

她低低的嘟囔一句,沙哑的嗓音让她自己都吃惊,继而脸颊更加烧红。

“乖!”等到想要的答案,冷濯满足的轻笑起来,他低下头,将薄唇印在她的锁骨上,辗转流连,气息不稳的低喃:“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

听到他的话,莫晚心里狠狠沉了下,心里的那些猜测,都随着他这句话远去。

缠绕在周围的都是他的气息,莫晚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手脚都发软,使不出力气来。她低低娇吟一声,伴随着妩媚的轻喘。

冷濯轻吻在她的嘴角,墨黑的瞳仁扫过她红透的耳根,嘴角不禁溢出一抹笑意。他手指抚在她的红唇上,一下下徘徊。

那双内敛的双眸倏然闪过什么,让他俊美的脸庞沉寂,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任何事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毗漏,都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虽然今晚的事情,他全部都坦诚的告诉了莫晚,不过除却那对袖扣,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人,在她面前胡说过什么!

深吸一口气,冷濯清俊的脸庞阴沉下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颚,问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过什么?”

“啊?!”莫晚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变脸,俏脸一阵错愕,她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平静,“没有,没有人啊!”

虽然她伪装的很好,可怎么也骗不过男人锐利的双眸,他紧紧盯着她,眼角的锋利乍现:“你知道说谎的代价吗?”

看着他锋利如刀的双眸,莫晚只感觉额头冒出一片冷汗,可她想起苏笑笑那天说过的话,硬是咬紧牙光,打死也不能说:“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啊!”

冷濯勾唇一笑,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喜怒,他不怒不笑也不说话的模样,让人很害怕,那种浓烈的压迫感传递而来,亦如他的霸道强势。

纵然心里怎么害怕,可莫晚也不能表现出异样,苏笑笑是她最好的朋友,人家是好心告诉她事情经过,又怕她吃亏,她怎么能做出卖朋友的事情,肯定不能,绝对不能!

莫晚用力吸进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这样的男人对峙,她一定不能慌,否则输得肯定是她。

将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冷濯一句话也不说,兴致盎然的欣赏着她的众多表情。其实莫晚很单纯,一点儿也藏不住心事。她喜欢的,就会用力去保护。她不喜欢的,也丝毫不会矫揉造作,将厌恶都表现在脸上。

知道他和司妤过去事情的人并不多,屈指可数。而又能将事情传到莫晚耳朵里的,更是只有那么几个人,不用怎么细细分析,只这样想想他就能知道是谁!

这么八卦,又这么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还能围绕在他的身边,那就只有苏笑笑一个人!

想到她,冷濯慢慢蹙起眉头,脸上难看下来。他就是想不明白,冷易究竟喜欢她哪里?她那样奇怪的性子,竟然能让他一直冷漠淡然的弟弟接受,并且还宝贝的不得了,还真是让他头疼!

苏笑笑,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他许久都不说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霾,莫晚看着心里害怕,心想他这么聪明,肯定会猜到是笑笑,这下完蛋了!

莫晚想到此,立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红润的唇贴上他的唇,也学着他的动作,伸出小舌怯怯的舔舐他的唇瓣。

忽然被她吻住,冷濯有片刻的失神,等他清醒过来后,立时托起她的脖子,将吻加深,很快由被动为主动。

不多时候,莫晚呼吸不畅,她红着脸,喘着粗气,那副清纯又致命的诱惑,让男人额上的青筋凸起,理智一下子都飞到九霄云外去。

身上的衣服转眼都被男人撕开,粗暴的丢在床脚,莫晚全身虚脱的躺在他的身下,无力挣扎,眼见自己被他吃干抹净。

今晚的他,动作有些失控,霸道又强势,莫晚很努力的迎合他,汗湿的黑发沾染在脸颊两边。她娇喘吁吁的颤抖着,享受着他给予的欢乐。

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她不禁咬牙想,苏笑笑啊,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啦,真的快要死了也没有说!人家真的很有义气,很努力啊!

昏昏沉沉的时候,莫晚晶亮的双眸迷离,她全身虚软的使不出一丝力气,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当真我见犹怜。

“晚晚…”冷濯定定望着她,低下头,将薄唇覆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喃:“等到半年过了,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上次从B超中看到的那个图像,一直印刻在他的心底。虽然当时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小黑点,却让他心口一热,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觉,是他从没有体味过的。

他不曾拥有过完整的家,所以这些年下来,心也麻木。可那天,看到那个小黑点,他冷硬的心,激烈而炙热的跳动起来。他甚至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宝宝的样子,让他暗暗发笑。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很疼很疼,将他能够给予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莫晚整个人还深陷在意乱情迷中,耳边传入他沙哑的声音,让她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尤其在听清他说话的内容后,更是让她全身剧震,怔怔回不过神来。

眼眶一阵酸涩难抑,莫晚听他说起孩子,不禁想起上次流产的事情。那是她心底的痛,每每想起来,还是会痛彻心肺。

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冷濯嘴角的笑意温柔下来,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耐心的重复一遍:“等到半年过了,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望着他眼底溢满的柔情,莫晚心头涌起一阵阵热浪,她伸手搂紧他的脖子,将脸贴上他的心口,坚定的点点头,“好!”

这一刻,莫晚清楚的感觉出,他和她是如此亲密,不是身体的交缠,而是心的靠近。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

孩子!她也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样的生活,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冷濯心潮涌动,狠狠封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下去。他第一次发觉,他的占有欲如此强悍,他要她,从身体到心灵。

是的,他还要她的心,要她一颗完完整整的心,只能容下他一个人的心!

自从将那对一模一样的袖扣丢掉后,莫晚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其实过去什么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现在他和她才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完全都没有必要去理会,纵然有人心思不正,可她明白冷濯的意思就好,他说过,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

所以,她也要放开心怀,让那些事都过去,如果她总是放在心里,那才真的和自己过不去呢!

这样想着,莫晚马上调整好心态,她用心工作,合理安排时间,想要调整出最佳的身体状况。他不是说等到半年后,想要孩子吗?她也很想要,想到宝宝天真无暇的脸蛋都会发笑。

虽然上次胚胎没有胎心的原因还没有排查出来,可她心里一直担忧。所以这段时间她都尽力调整自己的身体情况,竭尽全力的努力着!

霍家的祖宅,自从上次失火后,一直是景悦在让人修缮。前段时间,这栋老宅子终于维修好,霍家人心思复杂的搬回旧居居住。

晨曦微露,街上的行人还很稀少。霍家的保姆手里提着篮子,刚刚从菜市场买好新鲜的蔬菜,往别墅走回来。

远远地,保姆就看到别墅前有一抹人影闪过,她心里狐疑,脚下的步子快了快,想要赶上去看看是什么人,可那人身形很快,头上围着一条暗色的大方巾,看不清人脸,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保姆走到家门前,伸长脖子往周围看了看,什么人影都没有见到后,才迈步往里面走进去。她伸手推开大门,低头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弯腰将白色信封捡起来,保姆拿在手里看看,只见上面写着叶贞淑亲启几个字。她微微迟疑,随即想起来,家里的老太太好像姓叶,便将信封拿进去。

保姆将手里的菜篮子放到厨房,而后走到阳台,见到叶贞淑正在看报纸,不禁笑道:“老太太,我在大门外看到有人给您送信。”

听到保姆的话,叶贞淑摘下脸上的花镜,伸手将信封接了过去。她扫了眼信封外面,并没有发觉特别,也就随意打开。

伸手将白色的信封打开,叶贞淑抽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张照片,她将照片举到亮的地方,只看了一眼,脸色咻的沉下来。

“小黄,你看到是什么人拿来这信吗?”叶贞淑将照片放到腿上,将照片正面反扣过去,语气阴沉下来。

保姆见她神情不对,不敢说慌话,如实道:“没有,我没看到人脸,好像是有人从咱家门前闪过去。”

叶贞淑脸色沉重,她看了看保姆,见她也不像说谎,这才没有逼问。伸手抚着轮椅的轱辘,她从阳台往里面滑进来,同时还厉声嘱咐保姆,“你给我把嘴巴封严!这件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再提起,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是,是!”保姆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她来这里是做事赚钱的,可不想参与什么别的。她想要伸手将老太太推回屋,却见她摆摆手,不让她靠近。

保姆很会看眼色,见她这样,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家务。

叶贞淑自己推着轮椅回到卧室,又把房门反锁好,将车子推到窗边。伸手拿起放在腿上的照片,她将花镜带上,定定望着照片中的两个人出神。

照片中的女子,面容精致,她嘴角噙着笑意,依旧如当年那般的清纯无虞。而在她的身边,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模样长得与她很相像。虽然那个男孩的年纪小,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特别是那双墨黑的瞳仁,更是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叶贞淑捧着那张照片,褶皱的手腕一直不停的颤抖,她一直盯着那个孩子看,精明的眼底闪现出莫名的精光。

这个孩子,长得和她很像,可也很像…霍家人。

------题外话------

小冰山:“你们有没有乖乖投票?亲妈说了,如果你们不投票,她会虐待本少爷和少奶的!少爷不怕虐,可不能虐我媳妇啊!”

亲妈:“你们都看到少爷的心声了吗?还不快点投票去!”

81 他是我的男人

四月的天气,阳光正好,柳絮漫天飞舞。

清早起床,推开透明的玻璃窗,扑面而来的都是花香气息。莫晚站在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惬意的笑容。

享受一会儿后,她轻手轻脚的走回卧室,不想将还在熟睡的男人吵醒。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忙,公司里很多事情,有时候回到家都已经深夜。虽然工作上的事情,她不太懂,不过见他忙忙碌碌的不停,她还是很忧心,担心他的身体。

走到床边看了看,见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莫晚抿唇笑了笑,转身走进浴室,动作麻利的梳洗。整理好自己后,她打开门走下楼,忙着去准备早餐。

自从他忙碌开始,莫晚便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亲手准备早餐。虽然她嘴上不说,可她这么勤快就是为了让他多吃点,也是为了告诉他,她很担心他。

早餐很丰盛,营养丰富的小米粥,搭配着葱花饼,还有她昨晚腌好的泡菜,只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冷濯穿戴整齐走下楼,闻到餐厅的香气,俊脸顿时染满笑意。这些日子,他习惯早起就能吃到她做的早餐,慢慢的将他的胃也养的叼起来,如果不是她做的食物,他吃起来都感觉没什么滋味。

“好香!”

走到餐桌边,冷濯笑着拉开椅子坐下,见她将小米粥放到自己面前,立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新鲜出炉的葱花饼,咬进嘴里,葱香酥脆。

莫晚盯着他的表情,见他吃的很满意,不禁微微笑起来,她又夹起一块葱花饼放进他的碗里,笑道:“慢点吃!”

男人一脸惬意,只看着她笑,极度享受她的伺候,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起这么早做早餐,困不困?”

莫晚柔和一笑,俏脸染满笑意:“不困,习惯了,我一直都起的很早。”

虽然被他这样抱着,坐在佣人们往来的餐厅还很不习惯,不过莫晚也没有挣扎,只是红着脸,关心的问他:“最近你很忙,公司有很多事吗?”

冷濯内敛的双眸闪了闪,那抹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消失,他伸手拦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发丝间轻嗅,“嗯,是有些事情。”

他的神情如常,莫晚并没有发觉怪异,也没有深想,随口道:“那你不要太累。”

“好!”冷濯眉眼舒展开,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而后搂着她,两人一起吃早餐。

用过早餐后,冷濯依旧开车将她送到蒂亚集团大厦,如今每天早上送她来上班,竟然让他感觉事件很享受的事情,这一路上即使不说话,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内心也会非常宁静。

车子停在大厦外面,莫晚松开安全带,正要伸手拉开车门,却被他伸手按住:“等等!”

“怎么啦?”莫晚转过头,乌黑的翦瞳直直的盯着他,红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粉嫩的小舌头。

冷濯原本脑袋里要说的话,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他双眸定定望着她微露的小舌,眸色渐渐深沉。

“亲我一下!”男人嘴角带笑,将俊脸扬起,语气阴沉。

莫晚见他将脸伸过来,立刻头皮发麻,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这车子就停在公司大门口,来往的同事都能看到。本来他这辆车子就够招摇,如果再被人看到他们在车里有什么,那她还要不要在公司呆下去啊?!

“不要!”莫晚不禁往后躲开,撅着小嘴,委屈道:“这里是公司,被人看到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冷濯好看的剑眉蹙起来,脸色立刻阴霾,“是我让你丢人吗?”

见他曲解自己的意思,莫晚急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是害怕被人看到,让人家笑话!”

听到她的话,冷濯阴岑岑一笑,伸手将车子熄火,拉起她的手就要下车。

“你要做什么?”看到他那副模样,莫晚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拖住他的胳膊,不肯下车。

冷濯顿住身体,转头盯着她,口气凛冽:“你不是怕被人家笑话吗?那我亲自下去看看,到底什么人敢笑话?”

“不要嘛…”莫晚脸色大变,见他眼里闪烁的邪恶目光,心头发抖,她不敢硬碰硬,只能哀求道:“你不要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紧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心里却早就气得冒烟。这个变态,又开始恃强凌弱!可她如果不委曲求全,肯定又会被他收拾的很惨。

呜呜呜,欺负人,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欺负人!

看到自己恐吓的目的达到,冷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松开拉着她的手,再度扬起下颚,问道:“亲不亲?”

莫晚盯着他那张令人眩目的俊脸,深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悲愤道:“亲!”

忍住心里翻涌的怒火,她倾身靠过来,撅起潋滟的红唇,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不过她的速度奇快,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男人不高兴的转过头,望着她的眼神暗了暗,口气犀利:“你在敷衍我?”

莫晚不敢说话,忙的低下头,她暗暗吐出一口气,心想可不就是敷衍他吗?在公司大门外,她可不敢造次,如果真的被人看到,往公司里面乱传,那她真的死定了!

“那个…”缓了口气,莫晚心知想要让他放过自己绝不可能,只好想着法子变通:“算我欠你的行吗?晚上回家补给你?!”

“怎么补?”冷濯微微笑起来,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他可是商人啊,和商人谈买卖,单纯的小姑娘哪里是对手呢?

莫晚乌溜溜的大眼睛转转,看着对面男人眼里志在必得的决心,她只有在心底感叹一声。算了,她还是认命吧,如果和他讨价还价,有可能结果更惨。

卯足一口气,莫晚想明白后,低低的开口:“随便你,这样行吗?”

“真乖!”男人终于心满意足,伸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这小丫头,现在学乖啦,知道反抗无效,变的温顺可真让他喜欢。

看着他眼底得逞的光亮后,莫晚立刻撅起嘴,愤怒的扒拉开他的手,含怒拉开车门,快步走下车,负气的将车门重重关上。

眼见着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冷濯勾唇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大好。想起今晚回到家,他能够随心所欲,整个人都心神荡漾起来。

忍住将她拖回来,直接带回家吃掉的冲动,他笑着发动引擎,开车去公司上班。

走进公司大厅,莫晚脚下的步子有些匆忙,刚才和他在外面玩闹,耽误不少时间。她站在电梯前,等着红色的数字降下来。

叮——

电梯门打开,莫晚快步走进去,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却忽然伸进来一只手:“等下!”

看到有人跑过来,莫晚马上伸手按住开门键,电梯的大门又重新打开。

“谢谢!”走进来的男人,头也没抬,高大的身形挺拔。

莫晚很礼貌的点点头,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他的脸后,嘴角的笑意缓缓固定住。

男人低着头,伸手将身上褶皱的衣服整理好,眼角忽然扫到什么,他猛然抬起头,看到身边站着的人后,俊脸有片刻的愣神。

电梯里的空间狭小,莫晚无处可躲,如今见他也看到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总裁,早!”

景琛望着她不情不愿的表情,微微一笑,而后脸色如常道:“早!”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莫晚勉强挤出一抹笑,对着他点点头,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他脖子上顶着那样刺眼暧昧的痕迹,任谁看到都会有不好的联想,更何况他之前的行为,在莫晚心底早已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望着他的眼神微微涌起厌恶,莫晚咬着唇,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电梯的数字看。来到她所在的楼层后,她立刻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她不打招呼就离开,景琛微微一愣,电梯的大门缓缓合上,透明的镜面折射出他脖子上那抹清晰的齿痕。

景琛深邃的目光沉了沉,而后他笑着抬起手,在那抹齿痕上轻轻触了下,有点微微的刺痛。

冷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内,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扶着下颚,听着助理的汇报:“总裁,最近这段时间,霍氏集团的股价一路飙升。我调查过了,是霍绍南暗地里拉拢股东,想要收回控股权。”

冷濯微微一笑,清俊的脸庞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伸手轻叩着桌面,沉声道:“把我们手里霍氏的股份放出去百分之五,让他收购!”

助理表情微变,犹豫着开口:“如果放出去那么多,那他手里的股份…”

“按照我的话去做!”冷濯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他惯有的凛冽霸气,不容置疑。

助理见他脸色不悦,当下不敢再有质疑,立刻将文件拿给他签署,而后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手指间旋转着金色的派克笔,冷濯目光深邃,他低下头,轻抚着左手的钻石尾戒,脸上的神情骤然阴鸷。

他脸色黯然的望着窗外失神,一直到秘书推门进来,询问他中午的安排后,他才倏然回过神来。

抬起腕表看了看,冷濯眼前闪过什么,忽然浮现出她那张娇嗔的小脸,想着她早上气哼哼走远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温和下来,他推掉中午的应酬,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