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南眼光闪了闪,紧紧握住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暗暗叹了口气,莫晚低下头,眼眶渐渐发酸,她开始后悔和他见面。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即便问清楚了,也是两个人心里都难受!
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转过身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道:“别墅的事情…,好好照顾奶奶,如果有需要告诉我!”
她适时的闭嘴,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事已至此,绝对不能再多生出事端!
霍绍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眼角滑过一丝精光。他能猜到她隐瞒掉什么,这样说,他的猜测是对的!
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莫晚低头往前走,虽然她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霍绍南就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是谁都舍不得先走开。
眼看着走到车前,莫晚抬起头,从包里掏出钥匙,捏在手里。她抬眼扫过去,恰好看到迎面开过来的那辆车子。
冷濯将车子停在路边,他走下车,一眼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威姿曼。顺着车头看过去,只见莫晚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
莫晚显然也看到他,她心里一慌,快步朝着车子走去,手指下意识的按下车锁键。
眼角一挑,冷濯精准的扑捉到前方车盘侧方有个闪动的红点,他眉峰一沉,朝着对面的人大喊,“别动!”
砰——
他的声音来不及扩散,便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周围响起成串的尖叫声。那辆白色的威姿曼跑车瞬间腾起巨大的火球,车身转瞬已被大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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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到清明节假期,最近很忙,所以更新字数少点,但素人家已经很努力啦!
不许霸王,呜呜呜~~
48 置于死地
随着那阵爆炸的震动,停在路边的其他车辆都响起“滴滴”的报警声,一时间情况混乱。
爆炸响起的瞬间,莫晚已经被霍绍南搂在怀里,翻身将她护在身下。幸好爆炸的威力不大,只是将车子本身引爆,并没有殃及无辜。
耳边响起巨响,莫晚只看到面前的车子腾起一股火光,等她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霍绍南按倒,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由于动作过快,撞击力度大,莫晚被压在身下,左侧的肋骨磕到地面上,硬生生感觉到剧痛。
周围一片嘈杂声,霍绍南护着她倒在地上,等他抬起头后,只看到那辆车子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光燃起很高,熊熊炙烈。
“你没事吧?”缓过神来后,霍绍南急忙站起来,将压在下面的人拉起来,上下查看。
莫晚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前方燃起的车身,心有余悸,“没事!”
话音刚落,莫晚挑眉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隔着汹涌的火光,她心里一突,急忙退开身,和霍绍南拉开距离。
眼见着她退开,霍绍南抬头望过去,看到对面的男人后,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这突来的变故惊险,周围已经有人拿出电话报警,也有不少路人凑过来,围着自燃的身子议论不已。
人群外面,猛然响起“嗡嗡”的声音,冷濯敏锐的扑捉到,他抬眼扫视过去,只看到一辆摩托车闪过。
那人带着黑色的头盔,看不清模样,对着冷濯的方向的看了看,而后快速将车子开远,很快便消失不见。
冷濯内敛的双眸阴霾,他掏出手机吩咐下去,让人过来料理剩下的事情。放下电话,他抿着唇,朝着对面走过去。
见他走过来,莫晚神情紧张,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想要抽回手,却不想手腕一紧,霍绍南竟然没有松开。
冷濯踩着大步走过来,一双眼睛盯在霍绍南紧握的手上,他脸色逐渐阴沉,不过并没有开口。
感受到那道凌冽的目光,莫晚如芒在背,她生怕男人迁怒于霍绍南,双手去推,硬是将手从他掌心挣扎出来。
五指中倏然一空,霍绍南眼见着她将手抽走,转身拉开和自己的距离。
路边人群攒动,那辆车子的火势不减,直到救火车才将火苗压制。这一片混乱中,莫晚整个人还有些后怕,如果刚刚她多走几步路,那么这时已经葬身火海。
后背不自禁的涌起一层冷汗,她不明白为什么车子会突然爆炸,但她肯定这件事又和冷濯有关联。上次遇到枪袭的事件,她还心有余悸,却不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刺激,险些要了她命!
莫晚缓了口气,抬头就看到霍绍南一脸失神的看着她,她心底一阵刺痛,急忙垂下头,将眼里的心伤掩藏。
莫晚生怕连累到霍绍南,忙的伸手挽着冷濯的胳膊,语气软和下来,“我们走吧!”
冷濯好看的剑眉动了动,他瞥着她一脸的紧张,什么话也没说,却当真转身离开。
眼见着他们走远,霍绍南阴沉着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
男人的步子很大,莫晚迈出的步子跟不上,一下子牵扯到左侧肋骨,顿时倒吸一口气。迟疑的片刻,见他已经打开车门上车,她也不敢耽搁,即刻跟上去。
打开车门的间隙,莫晚听到警车响起的声音,她来不及细看,男人已经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莫晚情不自禁转过头,朝着后方看了看。车子已经被烧毁的面目全非,只剩下黑色的支架,而那道让他牵挂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
眼眶莫名一酸,莫晚慌忙低下头,用力将眼泪逼回去,想起他刚才将自己护在身下,她心底再度溢出一股暖流。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莫晚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惊诧的问他。
冷濯侧头看了她一眼,凉薄的唇紧抿起来,“我告诉过你什么?你把我话当作耳边风,是不是?”
莫晚被他突来的质问愣住,脑袋里慢慢回忆起他昨晚说过的那句话,她根本没把那话放在心上,“我忘了!”
男人咻的转过头,目光锐利的好像两把刀,狠狠瞪着她,“那就应该炸死你!”
莫晚噤声,对于他的恶毒早已习惯,所以也懒的再去辩驳。微微动了动身子,她只感觉左边肋骨痛得摸不得,顿时抽气,“嘶…”
见她皱着眉头按住左边肋骨,冷濯扫了眼,车子在前面路口转了弯。
开车来到一家私人医院,莫晚识相的没有多问,只是小步子跟着他下车,连带着呼吸都缓慢下来。左臂以下的位置很痛,每呼吸一口气,都抽疼的揪心。
这家医院的占地面积不少,硬件设施良好,莫晚跟着他走进一间办公室,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已经让她额头冒出冷汗。
医院里的人似乎对冷濯很熟悉,看到他来,忙的将他请进去,而后忙着出去找人。
几分钟后,走进来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大褂,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他大刺刺的走进来,看到脸色铁青的冷濯后,只是勾唇浅笑。
“说吧,这次又玩什么变态的?”言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出的话语邪恶。
莫晚看到他后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回想起曾经见过她,听到他问出这样尖酸刺耳的话,她苍白的脸颊一红,尴尬的低下头。
冷濯沉默不语,他伸脚踹了下前面的凳子,脚下用了几分力道。
莫晚原本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她重心不稳差点栽倒,下意识的伸手扶住桌边,她胳膊一动,立刻牵扯到肋骨,痛的闷哼,“唔!”
察觉出她的异状,言昊立刻收起玩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低头问她:“哪边痛?”
“左边!”莫晚紧咬着唇,脸色发白。
微微弯下腰,言昊伸手在她左边肋骨上摸了几下,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他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道:“你还玩家暴?”
一个狠戾的眼神甩过去,冷濯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那双锐利的双眸怒气上涌。
看到他眼里的厉色,莫晚心虚的低下头,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是发生了些意外。”
言昊直起身,走到检查床边,脸色如常道:“把上衣脱掉,躺上去。”
莫晚扶着桌沿站起来,并没有深想,只是想要按照医生的指示去做。
“不许脱!”身后的男人猛然发话,声音透着阴鸷。
莫晚脚步一顿,下意识的转过身,将目光望向他。他说不许,她就真的不敢。
言昊皱了皱眉,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试图解释:“在我们眼里,男女都一样,没有性别之分。”
“是么?!”冷濯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里,目光清冷幽暗,“那你脱一个,给我看看?”
饶是平时能言善辩,言昊愣是被他这句话气得心头冒火,他转头望向莫晚,脸色缓和几分,“别理他,我们治我们的!”
莫晚暗暗吐了口气,见言昊一脸认真,她也不好拒绝,只能迈着步子走过去。
“莫晚,我说了不许脱,你敢动下试试?!”冷濯脸色一沉,声音带起几分寒意。
言昊脸色也难看下来,瞪着他问,“她不脱,我怎么治?”
“我管你怎么治!”
“冷濯,你他妈的要么就治,要么就滚蛋!你以为老子没女人啊!”
莫晚杵在原地,顿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两个男人的气场都十足,她憋了半天,终于对着身后的男人道:“那个,也不是很严重,我们回家吧!”
冷濯蹭的站起来,脸色阴沉的迈步而去,头也不回的走掉。
看着他走出去,莫晚颓然的叹了口气,只得收拾好东西,迈步跟上他。
“等等!”言昊伸手从架上拿下一瓶药酒,递给她,“你什么眼光,为什么跟着他?”
接过他递过来的药酒,莫晚苦涩的笑了笑,满脸落寞,“谢谢。”她转身走出去,朝着前方的男人赶上去。
言昊看着她一闪而逝的落寞,似乎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坐上车子,莫晚一路都很沉默,肋骨还是很痛,她不敢说话,只能咬牙忍着。
开车回到别墅,冷濯直接回到二楼书房,看也没有看身后的人一眼。莫晚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只好自己小步走上楼。
回到卧室,她关上房门,终于松了口气。艰难的脱下衣服,她走进浴室洗澡。对着镜子,看到左侧肋骨的位置一大片瘀青,难怪碰一下会那么痛!
用热水洗个澡,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莫晚穿好睡衣走出来,整个人累的都要瘫痪。佣人将晚饭给她端上来,她也没什么胃口吃,用了些后,既让人收拾干净。
后背靠着床头,莫晚脸色不好看,下午受到那样的惊吓,她整个人还缓不过劲来,没什么精神。肋骨还是隐隐作痛,她拿出药酒,按照上面的使用说明,开始揉擦。
解开睡衣的扣子,她倒出一些药酒在掌心,双手摩擦生热后,便将药酒涂抹在瘀青的地方。不过她左手动起来不太方便,只能依靠右手。
右手的浮动太大,牵扯到左边的肋骨,立刻又痛起来,前后不过动了几下,她已经大汗淋漓。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冷濯迈步走进来,就看到她那副滑稽又可怜的模样。
因为擦药的缘故,莫晚将身上的睡衣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脯,如今看到他来,她完全没有防备,等她回过神后,立刻将衣服遮掩住。
见到她慌乱的遮掩动作,冷濯笑了笑,迈步走到床边坐下,双目灼灼的盯着她,“遮什么?我没看过吗?”
莫晚双手紧紧揪住衣服,低着脑袋说不出来,脸颊烧得通红。
瞥着她羞红的脸,冷濯深沉的目光动了动,挑眉问她:“弄好了没有?我要睡觉。”
看着手里的药瓶,又看着身边的男人,莫晚立刻点点头,急忙将药瓶收拾好。她伸手将睡衣的扣子挤好,马上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动作太快,一不留神又牵扯到伤处,她痛的咬着唇,眼眶一片水润。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冷濯撇撇嘴,什么也没说,照例躺下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霸道依旧。
莫晚左边肋骨有伤,不敢触碰,只能侧着身子睡。被他搂在怀里,她不得已只能是脸对着他。
近距离的靠近,彼此的身体想贴,莫晚大气都不敢喘,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他的下颚就抵着她的额头。
鼻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有种微微的苦涩,却又带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她不敢抬头看他,眼睛恰好盯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也不知道怎的,她脸颊又是一热,直接红到耳根。
男人习惯性的将手臂放在她的腰间,却不想压到她的伤,怀里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下,却没有听到她喊叫。
低下头,盯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冷濯薄唇紧抿,渐渐将手臂从她腰间移开,没有如往常那般,紧紧拥住。
狠狠憋住一口气,莫晚才能忍住那阵痛没有出声,她痛的皱起眉毛,直到腰间的手臂拿开,她才缓过气来。
紧靠着他,那股滚滚不断的热源续续袭来,莫晚先是紧绷着身体,可支撑不久后,便抵不住困意,慢慢阖上眼睛。
怀里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冷濯微微低头,便能看到一张熟睡的面容。她双眸紧闭,翘长的眼睫毛忽闪,在眼睑处投下一排暗影。
静静盯着她良久,男人眼底的神情沉寂下来,墨黑的瞳仁幽深如海。
陷入睡梦中的女子,睡意正浓,她只感觉眼皮很酸,困的睁不开眼睛。隐约间,感觉一双炙热的手掌游走,不轻不重的力道舒缓着她身上的疼痛。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睡意萦绕不散,竟又让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晨光大亮,莫晚睁开眼睛,满室阳光。身边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她撑着双臂坐起来,肋骨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比起昨晚,似乎好了很多。
莫晚动了下身体,感觉受伤的位置不想昨晚那样疼,她笑了笑,心想是那瓶药酒有效果。想着按时涂抹,她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瓶子,只见里面的药酒,比起昨晚她用过后,好像少了些。
将瓶子拿在手里,莫晚看了半天,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她收敛起心底的讶异,并没有深想,将药酒倒在手心里,动作轻缓的开始擦药。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霍绍南加班后,坐电梯来到车位取车,他刚打开车门,却不想闪进来一道人影。
副驾驶的位置坐进来一名陌生男子,霍绍南脸色一变,作势就要下车报警。
“霍少!”那人拉住他的胳膊,放低了声音。
微微一愣,霍绍南没有挣扎,起身的动作停住:“你是谁?”
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低着头,声音沙哑:“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有个忙需要你帮我!”
霍绍南脸色变了变,对于这种场面并没有太过惊慌,“我不认识你,下车!”他冷了脸,表明态度。
那人冷笑了声,继续说道:“冷氏集团的总裁,你还熟悉吧?听说他身边的女人,和你以前很要好?”
“你想做什么?”见他提到莫晚,霍绍南咻的沉下脸,语气犀利。
那人见他发怒,只微微笑道:“放心,我感兴趣的人是冷濯。”
霍绍南沉静下来,听到他的话后,机敏的意识到什么,“你想要说什么?”
“想办法将他引出来!”那人将帽檐压低,口气阴沉。
霍绍南想起那天的爆炸事件,又看着这人的穿衣打扮,似乎意识到什么,“这种事情,和我无关。”
对方阴森一笑,胸有成竹:“怎么无关?他先前怎么对待霍家的,你都忘记了吗?帮我这个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将他的底都摸透,霍绍南沉了沉,没有说话。
见他不语,那人满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他“你只要能将他引到这里就行,其他的事情和你无关。”
撂下这句话,那人打开车门,身影迅速的隐匿起来。
将车子开出地下车库,霍绍南直接开车回到家,将车子熄火,他坐在车里没有动,眼睛盯着那张字条,他看了几眼,而后手指微微用力,将纸条撕碎,丢在地上。
先前发生的爆炸事件,又加上收了伤,莫晚不敢擅自出门,在家里老实呆着。休养一周后,肋骨的瘀青都散开,伤痛痊愈。
晚上用餐的时候,莫晚瞅准时机,见对面的男人心情还不错,便试探的问他,“我弟弟就快过生日了,我能把他接到这里吗?”
冷濯低头用餐,举止优雅,他微微抬眉看了她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见他脸色如常的冰冷,莫晚感觉自己碰了钉子,气闷的低下头,没有再问。
一顿饭吃的死气沉沉,直到那个男人吃好离桌前,才冷冰冰的丢给她一个字。
听着他那声“恩”,莫晚后知后觉的笑起来。
他这算是,答应了吧!
等到他的应允后,莫晚心情极好,她按照日子去医院把弟弟接回来。自从结婚后,弟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这栋华丽的别墅,莫林却并不开心。姐姐不开心,他也不会喜欢。
带着弟弟回到家,莫晚事先将东西都收拾好,因为是他的生日,所以她买好很多食材,想着给弟弟亲手做饭吃。
姐弟俩呆了整个下午,又说又笑的很开心。期间,莫林接到一个电话,是霍绍南打来的,挂断电话,他走到姐姐身边。
“姐,绍南哥说给我订了块手表,送给我做礼物。”莫林脸上带着笑,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姐姐。
莫晚见他开心,也跟着笑起来:“那很好啊,礼物在哪里?”
“绍南哥说手表刚刚到,可他没有时间去取!”莫林笑道,语气难掩欢喜。
低头看了看时间,莫晚迟疑了下,道:“那我去取吧,你在家里等着。”说话间,她取下围裙,将弟弟记下来的地址,接过去拿在手里。
看着周围的陌生坏境,莫林皱眉,道:“姐,我和你一起去!”
莫晚想了想,见他一脸期盼不忍心让他失望,毕竟今天是弟弟生日,总要顺他的意才好。
“好吧!”莫晚笑了笑,拿过皮包,牵着弟弟的手,两人走出大门。
经过上次的事情,莫晚不敢私自带着弟弟出门,正要坐进司机的车,却看到从大门外缓缓开回来的车子。
冷濯下了车就看到他们两人,他目光闪了闪,举步朝着他们走来,“你们要出门?”
“恩。”莫晚低低答应一声,斟酌了下回道:“给小林定的礼物,刚刚才到,需要过去取。”
莫林看到他后,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上次的行为,对他很排斥。
见弟弟傻站着不说话,莫晚伸手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小林,叫人啊!”
莫林已经长大了,因为从小生病也养成很古怪的脾气,平时很少说话。不过看着姐姐为难的脸,纵然他心里不喜欢,还是勉为其难的喊了声,“姐夫!”
冷濯挑了挑眉,瞥见他抗拒的神情,并没有动怒,倒是应了声。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接过电话,平静的脸色起了些许的变化。
挂断电话后,冷濯目光扫过莫晚的脸,眼底的神色暗涌,“走吧,我送你们去。”
本想要拒绝,可是见他已经坐进车里,莫晚只能将话咽回去,拉起弟弟的手,打开车门坐上车。
等他们坐好,冷濯立刻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别墅。车头转弯的时候,他看了眼后视镜,后面紧随的黑色轿车映入他的眼帘。
手指握着方向盘,冷濯丝毫也没有表现出异常,只不过目光扫过身边的莫晚时,深沉几分。
一路开车来到市区,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莫晚将地址告诉他,冷濯很快就找到地方,将车子停好后,三人一起走到手表店。
快要走进店铺的时候,冷濯放慢脚步,眼睛朝着对面的楼房看过去,犀利的双眸快速将对面的情形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