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难眠,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阳光明媚。床边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莫晚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赤脚走下床。
整栋别墅很安静,半点声响也没有,她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厨房摆着很多食物,让她怔了下。乌黑的眼眸幽幽闪过什么,她走过去开门,果然发觉门是锁上的。
莫晚坚硬的收回手指,脸色一片苍白,她转身回到卧室,坐在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正好,暖融融的照射进来,却只让她全身发抖。
将脑袋靠在窗边,莫晚眼底酸胀,却没有落下泪来,许久她唇边才溢出一抹苦笑。他这样关着她,是为了什么?想要把她买回来,接受他的安排吗?!
可她却不能接受那样的难堪,非要她卖了一次,再卖一次吗?
霍绍南,你终究不懂…
用力吸吸鼻子,莫晚苍白的唇动了动,眼里的神色黯淡无光。她伸手摸出手机,含着热泪将电话拨出去,如今她情愿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至少她的心不会痛!
天边的夕阳垂下,那绯红的光亮渐渐消失不见,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晦暗一片。
别墅的门铃猝然响起,莫晚脸色从容的起身,快速整理好自己,拿着东西离开。跟着门外的黑衣人上车,她一路沉默,甚至连眼神都平静无波。
车子直接开到半月湾,保镖将她护送到门外离开。莫晚盯着门上的密码锁,手指颤巍巍的按下,滴答声后,大门打开。
黑色的真皮沙发内,男人双腿交叠,俊美的脸庞炫目迷人,他手里端着红酒,黑眸望向她,嘴角的笑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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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山又笑了,咳咳,你们懂滴!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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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孩子,看不到JQ,嗯哼~~
24 堕落天使
昏暗的客厅里,只有一盏壁灯亮着,莫晚站在门边,双眼直勾勾对上那双墨黑的眼眸,他优雅的坐在那里,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汹涌而来。
捏紧手里的包,莫晚深吸一口气,抬脚直接走进浴室,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她扬起头,任由水花浇在她的脸上,迎来那阵窒息感。
胸腔里憋的生疼,她紧绷的身子,慢慢滑落在地,双手抱膝的瘫坐下来。眼眶酸酸涨涨的难受,她呆呆坐着,身体使不出一丝力气。
眼泪悄悄滑出眼眶,顺着水流淌下来,莫晚用手捂住嘴,才能压制住那阵阵呜咽。她选择来到这里,就是要让自己断了念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念想!
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莫晚双肩颤抖,心头悲戚,脑袋里闪现的往日画面,狠狠剜着她的心,一刀刀,血肉模糊起来。
晚儿,我等着你长大…
耳边回荡着他的温柔软语,莫晚眼中的热泪喷涌而出,她用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却还是抑制不住那种颤抖。
其实他从来都不懂,即使她长大了又怎样呢?他和她之间的差别,从来都不能逾越。
人活得要有自知,门当户对的道理她懂,那些障碍是注定的。他的人生每一样都是完美的,可她有什么呢?她的出生就是洗不去的耻辱,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她就只有那一份纯洁,还算干净。可就是这份干净,命运也不让她为他保留,她多想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可是她没有资格。
她用自己唯一干净的东西,去换了弟弟的命。她是堕落的天使,配不上完美的王子?!
浴室里白色的水雾弥漫,莫晚麻木的站起身,用干毛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袍从浴室走出来。卧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人影也没有。
迈步走到客厅,男人原先坐着的沙发上,此时也空无一人,她不禁皱了皱眉,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茶几上放着红酒瓶,以及男人刚刚喝过的酒杯,昏黄的光影下,红酒散发着迷人的色泽,勾人心弦。
手指不受控制的伸过去,莫晚抓起酒瓶,拿起来闻了闻,红酒的味道醇香浓厚。抬手,用酒瓶对着嘴,她仰头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有些涩,红酒滑过喉咙的时候,带起一股清甜。
微微笑了笑,莫晚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红酒瓶,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染上绯红,紧绷的神情舒缓下来。
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迎面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他愣了下,而后大步走过去。
身边的沙发陷进去,莫晚回头看过来,就看到男人那张完美的俊脸。她瞪着双眼,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再度回到酒瓶上面。
冷濯单手靠在沙发背上,瞥着她喝酒的动作,他并没有阻止。他幽深的眼底沉静,抬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勾起凉薄的笑来:“没想到你还很值钱?今天霍绍南开价很高!”
攥着酒瓶的五指猛然用力收紧,莫晚咽下嘴里的酒,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她眼里又腾起热泪,却被她一点点逼回去。
望着她低垂的脸,冷濯挑挑眉,伸手将她勾在怀里,低声问她:“后悔吗?”
后悔?!
莫晚紧咬着唇,乌黑的眼底倏然暗淡下去。她有什么资格说后悔,她的人生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早已注定,今生她得不到幸福。
“你高兴吗?”推开他的手,莫晚冷笑的望着他,沉声道:“看着别人痛苦,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的得意,在于你可以掌控一切?!”
男人深邃的眼眸沉下来,他收起嘴角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莫晚心头闪过一阵快意,她明知此时应该识趣的闭嘴,可心底压制的情绪,急于宣泄出来。
“呵呵…”莫晚抬手将酒瓶放下,忽然撑住双手,往前靠过去,乌黑的翦瞳定定的望着他,道:“只可惜,你掌控不了人的心。”
“你控制的东西,我早就不再乎了,”抬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莫晚眼里含着泪水,声音沙哑却又坚定,“可这里,谁也控制不了,它只属于一个人!”
冷濯眯起眼,薄唇紧抿,眼底的神色染满阴鸷。她这样直面的挑衅,是他不能允许的!
男人锐利的眼眸透着狂狷,他五指收紧,下一刻已经将她扣在怀里,直接将她扛起来,走进卧室,抬手将她甩在床上。
脑袋嗡嗡一阵响,莫晚回过神后,慌忙直起双肩,肩膀被他用力按回去,她的挣扎微乎其微。
“放开我!”
身上压下来的重量让她害怕,本能的伸手推他,“你放开我!”
伸手压住她挣扎的胳膊,冷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声音透着狠戾:“莫晚,你敢这样和我说话,胆子见长啊!”
身上的睡衣被他扯开,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莫晚心惊的抗拒,双手双脚都蜷起来,推抵着他的侵占。
男人掐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压在身下,轻松的制止住她的踢动。
眼见着他强势的压迫,莫晚双眼都是惊惧,她张开嘴,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虎口,用尽全身的力气。牙齿发酸发麻,嘴里尝到甜腥的味道,可她还是不肯撒开,真恨不得将他的肉咬下来。
“张嘴!”
冷濯心头火起,手指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因为用力过度,使得她牙床生疼,那殷红色的血渍沾在嘴角,诡异妖娆。
低头,望着右手虎口处那个血牙印,冷濯眼神凌厉,他火大的低下头,张嘴就咬在她的唇上,啃咬。
感受到他的唇,莫晚下意识的闭紧牙关,抗拒他的深入。可男人粗粝的手指伸到她的下巴处,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松开牙关。
男人灵活的舌尖,轻而易举的钻进去,肆意游走,强势不容拒绝。
莫晚拼命的想要咬下去,不过被男人捏住下颚,无法用力。她纤弱的双手,死命的开始捶打,终于让男人失去耐性。
冷濯脸色铁青,显然被她激怒,他随手解开她睡衣的系带,把她双手捆绑住。他手掌一个用力,让莫晚的脸朝下,将她的脸按在被褥中。
口鼻都被堵住,莫晚呼吸不畅,脑袋里一片昏沉,她慢慢闭上眼睛,意识开始不清。
男人眼里狠戾的阴鸷骇人,全身的邪恶气息散发,直到见她呼吸微弱,他手指才松了力道,板过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今晚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她的身体依旧紧致,酒精的作用一点点挥发出来,将她冰凉的身体熨暖,那淡淡的香气萦绕,蛊惑人心。
莫晚闭着眼睛,眉头不适的皱起来,并且弓起小腹。
这种若有若无的勾引差点让冷濯控制不住,他放在莫晚腰间的手猛然收紧,那片雪白的肌肤落下暗红色的指痕。
冷濯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前额的发梢上,薄汗滚落,滴在莫晚的胸前。这种**蚀骨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
这一夜睡的朦胧,梦里无止境的画面翻滚着曾经的那些温暖,莫晚哭着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满室光亮。
房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身体的酸疼提醒着昨晚的堕落。
掀开被子下床,莫晚洗了把脸,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她将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开机就收到语音提示,全部是来自一个号码。
眼里的泪水酸胀,她握紧手机,心头百转千回。收敛起心绪,莫晚拿好东西离开。
步行走回家,她远远地就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脚下的步子,有一瞬间的迟疑,可她明白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否则他不会放弃。
莫晚抬起头,迎着他寒冷如冰的眼睛,一步步走来。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痛的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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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错过
初春的天气,气温还偏低。没有太阳的早上,有些阴冷。
黑色的宾利轿车边上,男人靠着车门,目不斜视的盯着走来的人,他眼里的神色幽深,薄唇绷紧。
忍住心尖上那一阵阵酸涩,莫晚迈步走过去,表情平静的站在他眼前,静静等着他开口。
看着她过分淡然的双眸,霍绍南心里一沉,胸口好像被人勒紧,连带着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
静谧的对视中,只听他冷声开口,千言万语汇成这三个字。
莫晚卯足一口气,声音异常平稳,“我需要钱。”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霍绍南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他伸手扣住她的双肩,几乎是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需要钱为什么不找我?”
望着他怒极的俊脸,莫晚眼底闪过一片凄凉,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那些心酸,她都压在心底,不想去面对,更不想让他知道。
见她不说话,霍绍南额上的青筋蹙起,她的沉默,在他眼里却变为一种心虚,“因为他比我有钱,比我更能满足你?!”
乌黑的眼眸猛然晦暗下去,莫晚紧咬着唇,双肩都在颤抖,她喉咙酸涩,声音都跟着提高,“当然不是!”
这几个字她颤抖着喊出来,整张小脸苍白如纸,那些流言蜚语她都能忍受,可他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足以将她压垮。
霍绍南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气头上的质问他随口抛出去,看着她眼底的那抹晦涩后,他也跟着心头一阵收紧。
“莫晚,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意识到她的神情不对,霍绍南敏锐的察觉出异样,心里隐隐猜想到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莫晚明亮的眼眸含着泪水,她抬起头,望进他的眼底深处,“那时候,弟弟突然病发,短时间内就要凑够一大笔钱。那时你在国外,我找不到你!”
脑袋里“嗡”的一声响,霍绍南冷峻的面容坚硬,他缓了口气,低声问她,声音中带着轻轻的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去我家?”
“你家?”嘴角滑过一丝苦笑,莫晚眼眶酸涩,险些溢出泪来,“我等不及了,我弟弟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我去救命!”
眼角的泪水滑落,莫晚死死咬住唇,整个人都在发抖。那时候她跑去霍家,可等到的只是霍家人的奚落。那一双双鄙夷冰冷的眼神,就好象钉子,硬生生刺入她的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直到今天,她也不能忘记,那天早上,在霍家大门外,霍绍晴颐指气使的说:莫晚,你怎么还缠着我弟弟,这十几年你从他身上得到的还少吗?你死心吧,这辈子他都不能娶你!
在那一刻,莫晚才明白,他和她之间究竟相差多少?而她,终其一生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听着她欲言又止的话,霍绍南好看的剑眉皱了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抑制住那些回忆,莫晚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沉声道:“你知道的,在这个世上,小林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可能放弃他。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救他!不要说是把自己卖了,就是让我去死,只要能换他活下去,我都愿意…”
她越说眼里的泪水越多,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不等她说完,霍绍南猛地往前跨出一步,伸手就将她搂在怀里,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红,“晚儿…”他紧紧抱住她,心底的情绪翻涌起伏。
这些年,他在国外深造,自认为将她的生活安排的很好,只要安心的等着她长大就好。可他却没有想到,原来他的自以为是,竟会将她逼入绝境。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莫晚压抑的泪水簌簌而落,她忍不住眼泪,整个人哭的颤抖哽咽。
霍绍南用力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血肉里,有些事情他早就应该想到,比如他的家里,比如他们之间门第的落差。
以前他只是觉得,她还小,这些事情等她长大好再去处理。可他唯一的忽略,却让他和她,错失掉这么多。
“晚儿,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霍绍南眼底幽深,薄唇紧抿,透出一股凛冽的气势。
脸颊滑过他温热的手指,莫晚心头一阵钝疼,心里的伤口破裂,“可是太晚了…”
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她将眼眶的泪水逼回去,平静而心酸的望着他,问:“如今这样的我,你还能要吗?”
霍绍南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抚过贴着她鬓角处的一缕墨发,露出整个光洁饱满的前额,她眼里的静谧随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而轰然崩塌。
他一寸寸将视线下落,最终落入她清婉的眸底,“晚儿,我说过,我会等你长大。那些不好的事,是你成长道路的一个坎,它既然是必须要经过的,我们一起走过去。”
有这么这一瞬间,莫晚真的好想拉起他的手,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哪怕去到海角天涯,哪怕后面的路多么荆棘难行,可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配拥有这样的男人!
低垂的手指兀自收紧,莫晚指尖泛白,定定望着他,“霍绍南,我不是你的天使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是!”
“我配不起你!”破碎的挤出这句话,莫晚抬手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眼见着她跑远,霍绍南却不敢去追,她临别时眼里的那股绝望,他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不能将她逼得太紧,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推开家门,莫晚迎面就看到父亲正在焦急的等她。
“晚儿,你去哪了?怎么才回家?”莫书远看到女儿回家,一脸担心。
瞪着父亲的脸,莫晚心头一片哀戚,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莫书远,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莫书远怔了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脏的位置狠狠揪了下,“晚儿,爸爸…”这些年女儿的付出,他都明白,毕竟是父女,他心里也不好受。
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莫晚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双腿虚软,跌坐在地。
任由门外响着父亲的问话,莫晚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门板,心口好像被人掏空,锥心的疼,用什么都填不满。
…
黑色的宾利轿车开进庭院,男人推开车门,满心疲惫的走进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抬手搭在额头。
一道窈窕的身影从楼上走下来,霍绍晴脸上敷着面膜,走到沙发边,“绍南,你昨晚去哪了?妈等你到半夜,天快亮了才去睡。”
霍绍南皱了皱眉,从沙发上直起身,薄唇紧抿。耳边回荡着莫晚说过的话,他心头沉重,脸色极为难看,“姐,两年前,莫晚是不是来家里找过我?”
女人脸色一沉,眼睛里闪过慌乱,“她又去找你了?绍南,你怎么还和她缠在一起!”
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霍绍南双眼喷火,怒不可遏:“那是我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吵什么?!”
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呵斥,一位年逾七旬的老妇手里杵着拐杖,满脸威严,。
霍绍晴自知理亏,揭开面膜跑到奶奶身边,声音低了下去,“奶奶。”
叶贞淑看了眼孙子,炯炯有神的双眸锐利,“绍南,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如今霍家的局面,你比谁都清楚,还在为了外人分心?”
在家里,奶奶的威严没有人可以抗拒,霍绍南紧抿着唇,没有多说什么。他沉着脸起身,直接迈步上了二楼。
看他走远,霍绍晴不禁松了口气,“凶什么凶,亏得还是我弟弟,真是白疼他了。”
“绍晴,”叶贞淑脸色沉下来,转头看看她,“你也收敛点!”
“哦!”不敢质疑奶奶的话,霍绍晴点头答应,躲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洗好澡走出来,霍绍南换上一套白色的家居服,他坐在床头,伸手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满满的都是信函。
抬手将书信打开,霍绍南盯着信纸,俊逸的脸庞染满惆怅。当初他出国,和莫晚一直保持着最古老的书信往来,不想最美好的回忆,却变成最致命的伤害。
往后倒在床上,他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早知道一切会演变成这样,当初他绝对不会离开,一定会紧紧守在她的身边。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预知呢?他和她,就要这么错过吗?他不甘心,也不能放手!
冷氏大厦,顶层。
办公室内,阳光明媚,宽大的玻璃窗折射进来的光线,渲染在男人冷峻的侧脸,迷人魅惑。
冷易将收集的资料整理好,眉宇间似乎有些担忧,语气带着疑问:“唐天德和霍家一向交情深厚,如果有他在…”
男人坐在转椅中,黑色的派克笔旋转在手指间,他挑眉看着冷易,嘴角轻佻:“急什么?”
起身走到窗边,冷濯双手抱胸,他单手轻抚着下颚,眼里的神情锋利如刀:“谁敢帮着霍家,都是死路一条。”
天边残阳如血,大地渐渐将那点光亮吞噬,最终陷入一片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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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卡文的孩纸伤不起!憋了一整天,终于写出来啦!
不许霸王,偶要安慰!
26 危险突袭
呆在家里两天,莫晚收敛好心情后,马上收拾东西返校。寒假结束,新的学期开始,她强迫自己压下那些事情,一心开始准备毕业论文。
自从那天和霍绍南分开后,莫晚这段日子都没有见过他,而那个男人也鲜少纠缠,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来过。
博提亚学院迎来建校二十周年,全校师生都精心准备隆重的庆典。莫晚外形好,气质佳,这几年在学校一直主持庆典类的活动,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有了以往的经验,学生会承办这样的场合倒也不是很难,他们这群人凑在一起,服装、节目全都准备的得心应手。
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忙碌冲淡不少,莫晚就当天的演讲稿背熟,铭记在心。
校庆当天,所有给校方出资的赞助集团首脑几乎都赶来。这所学院在S市历史悠久,各大集团都善于从这里挑选人才,所以这场盛典自然声势浩大。
清早起来,莫晚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又把演讲稿熟背一遍,确认无误后,她才安心准备其他活动。
来到学校大礼堂的时候,学生会的其他人都忙着进去做最后的布置。莫晚负责主持,所以被安排去休息室等候。
路过长廊的时候,围聚着很多人,站在人群中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手工西装,他俊美的脸庞微侧,那线条分明的半张脸已足够让人眩目。
唐暧穿着修身的白色小礼服,笑颜如花的挽着身边的男人,那双水润的眼底盈满笑容。
校领导察言观色,见唐暧找到这样的靠山,更是把她捧上天,那一张张谄媚的嘴脸,看在眼里只觉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