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身影渐渐模糊,男人微微侧目,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这段距离,莫晚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冷漠,亦如初见他时的残忍。

砰——

大门紧紧关上,莫晚被人推进会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双手不停的拍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是什么人?!”

双手拍到通红,莫晚高声叫喊,黑漆漆的屋子破旧,里面很冷,四下里还透风。

屋子的窗户安装了护栏,她根本不能逃出去,所以只能继续喊人,“你们这是非法禁锢!我要报警!”喊了很多遍后,外面始终一点动静也没有。

嗓子喊的生疼,莫晚颓然的坐下来,脑袋开始冷静。她身上的背包被刚才的黑衣人拿走,所以她不可能报警。这里是私人会馆,虽然她被关起来,但那些人应该不敢把她怎么样!

这样想着,莫晚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今晚的事情让她感觉奇怪,她和钱氏夫妇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错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莫晚依旧被关在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来。夜里的气温很冷,她环抱着自己仍然抵不住寒意。想起弟弟的那张脸,她心里又开始忐忑,如果这些人真的将她一直关着,那她要怎么办?

胡思乱想着睡熟,等到天亮之后,莫晚被一阵寒意冻醒。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回过神后“蹭”的从墙角站起来。

侧耳听了听,外面很安静,什么动静也没有。莫晚试探的往门边走去,伸手轻轻触上大门时,却不想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她推开。

心头一阵惊喜,莫晚将大门全部打开,果然没有看到任何人,而她的包包就放在门边。弯腰拾起皮包,她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见全部齐全后急忙跑着离开。

晨起的白雾弥漫,莫晚一口气从会所跑出来,直接跑到马路上栏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学校。

“晚晚!”张颖留在宿舍,看到一夜未归的她,惊讶的问:“你昨晚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样啊!”

莫晚走进宿舍,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咚”灌下一杯水,她爬上睡床,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家里有事。”

见她脸色不好,张颖也就没有多问,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躺在床上,莫晚只感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不多会功夫,全身就烫的好像火球。身体的力气被抽干,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一直做着古怪的梦。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莫晚揉着眼睛坐起来,宿舍的门被人推开,室友慌张的跑进来。

“莫晚,”室友脸色涨红,跑的气喘吁吁道:“你被学校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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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没有公平

莫晚正扶着扶梯走下来,猛然听到同学喊出来的话,让她整个人一惊,双脚无力的滑落下来,连带着崴到左脚踝。

“你说什么?”顾不上脚腕疼,莫晚几步就跑过去,声音都提高起来,“什么开除?”

跑回来的同学喘了口气,也是一脸茫然,“我们也不知道啊!早上看到通告栏写着开除通知,上面就是你的名字!”

莫晚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这样突来的消息让她措手不及,她拼命回想也没有发觉自己违反了什么校规。

“你自己去看看吧!”同学见她脸色煞白,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回身拿起外套,莫晚穿上鞋子,飞速跑出宿舍,一溜烟往主教楼跑过去。公告栏前围着很多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很多人甚至在幸灾乐祸。

美丽的女子本身就遭人嫉妒,有些人在等着看她倒霉!

莫晚伸手扒拉开人群,朝着最前面挤进去,看着那张醒目的开除通知,她心里的怒火翻涌。什么叫品行恶劣?她做过什么错事,为什么这样诋毁她?!

一口气跑到办公室,莫晚推开门迈步进去,里面的老师看到她来,基本第一时间都站起来往外走,她直奔自己班主任的桌前。

“张老师,为什么我被学校开除?”莫晚脸色铁青,双肩都微微颤动。

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公式化,“系里的决定!”

双手往前拍在办公桌前,莫晚冷笑了声,语气犀利,“什么决定!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下这样的决定?”

“莫晚!”老师抬手推推眼睛,望向她的眼神平静:“如果你不服气,完全可以去教育局投诉!在我这里闹,也无济于事!”

心里重重颤了下,莫晚看着他的眼神,那眼里的意思分明是:即使你去投诉了,结果也还是一样!

“我去找校长!”眼见着理不清头绪,莫晚转身就要离开,她非要问个明白,怎么能够无缘无故就开除她。

“等等!”张老师站起来叫住她,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我劝你还是别闹了。”

“为什么?”莫晚眼中染满愤怒,并没有去深想这里面的缘由。

张老师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心里有些不忍:“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莫晚咻的皱起眉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只听他低声道:“你要找对人,否则闹了也是白闹!”

“张老师,你的意思是…”莫晚狐疑的问他,脑袋里忽然有些明白。

“我可没什么意思。”张老师脸色一变,他可不敢淌这浑水,“能和你说的话,我都说了,其它事我也管不了。”

将办公室的大门拉开,张老师语气低沉:“你赶快收拾下,尽快将宿舍腾出来。”

走出办公室,莫晚低着脑袋,眼神木木的,偶有经过的同学碰着她的肩膀,她也完全没有反应。刚才和老师的谈话还绕在耳边,那里面的意思,她已经明白。开除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算她告到教育局去,也不会有转机。

为什么会这样?她能得罪什么人?难道是宴会那晚的事情,可他们不是已经关了她一晚上,事情不是过去了吗?

用力吸吸鼻子,莫晚忍住眼泪,嘲讽的笑了笑。原来是她太过天真,以为人家放她一马,不过是在明处不好动手,对方暗地里来整她!

双手裹紧自己,莫晚心里很乱,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绝对不能被学校退学。顺利毕业,是她必须完成的事情,这几年她不顾一切的隐忍,全都是为了等待她毕业后,能够自食其力,能够有能力给弟弟治病。

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莫晚跑回宿舍,她必须尽自己的所能去让事情转圜。回到宿舍后,张颖焦急的等着她,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直在边上安慰她。

莫晚整理好自己,不禁看了看对面的床铺,被褥整齐,看起来唐暧并没有在宿舍住。虽说她以前也经常不在宿舍住,但如今是在自己出事后,她不出现,难道是故意躲着?

那晚的致辞出错,司仪一脸否认,全部责任都扛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她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没处说去?有谁会相信她呢?

来不及想这些细节,莫晚换上衣服就出了宿舍,当务之急是前去教育局问问,看这样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张颖想要陪着她去,可她害怕连累人,就独自出了学校。

来到教育局,接待处的人一听到莫晚这个名字,脸色就突变,将她领到一间接待室,一呆就是大半天。傍晚五点的时候,教育局工作人员准点下班,早就把还在等候的她,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传达室的值班人员进来,莫晚才不得不站起来,颓然的走出去。一整天无果,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她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小,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放弃。

一连三天,莫晚每天都泡在教育局的接待室,可等待她的,依旧是熟视无睹。没人来搭理她,换句话说,是没有人敢来搭理她!

迎着沁凉的风慢步,莫晚心头悲凉,她的出生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父亲出轨的产物,母亲死在手术台上。原本父亲也没有打算要她,但是算命先生的话,却改变了她的命运。在继母的阴影与折磨下,她很努力的活了下来,后来继母去世,留给她的只有小她两岁的弟弟需要照顾。这些年,基本都是姐弟俩相依为命,哭的时候,痛的时候,都是他们姐弟抱在一起。她自己的命运她认了,可如果要这样对待她的弟弟,她不认,也不服!

所以,她要争!

不知不觉间,莫晚走回学校,这一路的沉思她已经想明白,如今能够帮助她的,有能力帮助她的,就只有一个人。

走到学校大门口,莫晚正要往里走,却不想已经有人等候她多时。

“莫晚!”教务处的人走出来,拖着一个旧皮箱和两纸箱书,丢在地上,“你的东西在这,赶快离开!”

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莫晚脑袋里“嗡嗡”的响,眼眶立刻红起来。

“晚晚…”等在边上的张颖走过来,将怀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交给她,“怎么办啊?我拦不住他们,可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快走吧!要关校门了。”教务处的人神情不耐的催促,这一晚上都耗在这里。

“走,我们先去酒店住下。”张颖伸手拖着她的行李,想要帮她将东西拿走。

缓了口气,莫晚没有让她掺和进来,“我自己可以的,你快进去吧。”

张颖明白她的好意,心里很难受,走到她的耳边小声道:“你先别急,明天我去找学生会的人商量下,大家一起想办法!”

勉强挤出一抹笑,莫晚看着她走远,如今这样的局面,谁也帮不了她。

莫晚将东西一件件搬出来,放在校门口的马路边上,教务处的人见她没有闹腾,也就不再计较什么,关好校门都离开。

弯腰坐在路边,莫晚固执的不肯离开,她生怕自己走远后,就再也不能回来。她缓了口气,突然脸色慌张,忙的打开纸箱翻找,好在东西还在,让她紧张的心松了口气。

将掉漆的铁盒子妥帖的放进随身的包包里,莫晚眼中带着笑意,苍白的脸颊慢慢有了一丝血色。

偶尔路过的出租车,会放慢速度按响喇叭,可等不到她的眼神,车子便一辆辆驶过。

踌躇了下,莫晚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她手指在发抖,电话拨出去后,一直都没人接听。

手机里面一遍遍响起忙音,她眼里的温热几乎就要逼出眼眶,倘若这个时候,连那个男人都找不到,那么她的人生当真无望!

夜晚的寒风四起,莫晚坐在路边,安静的好像雕塑,直到眼前亮起一片刺眼的白光,她本能抬手挡住双眼。

前方驶来一辆灰色的阿斯顿—马丁,男人将车停稳,优雅的打开车门走下来。

莫晚看到他,心脏狂跳不止,她抬眼望过去,只看到一双狂狷犀利的眸子直射而来。

07 偏不遂她愿

夜晚的寒风凛冽,莫晚怔怔望向前方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她可以选择,那么她情愿一辈子不曾和这个男人相识,可命运却丝毫也不怜悯她,硬是让她以最卑微的姿态,拱手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的睥睨着她,脸色漠然,望着她的表情就好像在欣赏一出戏,“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莫晚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脑袋,不敢去看他的脸,声音低了下去,“我被学校开除了!”

“这和我无关!”冷濯看了她一眼,俊脸闪过冷漠。

低垂的脑袋倏然抬起,莫晚仰头瞪着他,语气尖利起来,“是和你无关,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冷濯不禁勾唇笑了笑,弯腰蹲在她的面前,“很重要吗?你以为那张废纸,能够改变你的命运?”

莫晚咬着唇,眼眶有些发胀,这张废纸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永远也不会懂。

“对!”莫晚坚定的点点头,乌黑的眼底亮起来:“也许这些东西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但是对我来说是全部!”

男人冷笑的摇摇头,站起身迈步就要走开,“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往前的步子被人抱住,冷濯微微愣了下,低头见她用双手攥紧他的裤脚,“帮帮我!”

再度弯腰蹲下来,冷濯伸手抬起她的脸,双眸直勾勾的瞪着她,“你不是要脸吗?怎么会求我这种不要脸的人?”

莫晚看向他,却只看到他眼底一片深沉的幽暗,漆黑不见底。

“算我求你,帮帮我行吗?”她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求人,如今说出那三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眯起,他松开她的下颚,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朝着车子走过去。

“你今晚打算住在大街上?”冷濯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前,总算吐出一句话。

见她还在傻呆呆的坐着,男人脸色低沉,神情不耐的发动引擎。

倏然回过神后,莫晚忙的站起来,却不想双腿酸麻。眼见着他发动车子,她无奈的看着身边的行李,只好一件件自己动手搬上车。

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莫晚刚刚坐定,男人便踩下油门,“轰”的一声驾车走远。

马力强大的车子行驶在夜幕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他双眼望着前方,凉薄的唇紧抿,灿若星辰的双眸深邃。

莫晚安静的坐在车里,方才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她看向车窗外,那一盏盏闪过的璀璨街灯,却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

开车回到半月湾,已经是深夜。

男人打开房门,径自走进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女人,吃力的搬着行李。反复的折腾,累的她额头都冒出汗珠。

刚刚将行李放好,她抬头就见到对面的男人,已经抬手解开衬衫的衣扣,袒露出他完美的腹肌,那一件件褪下来的衣衫落在原木地板上,七零八落的延伸到主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厅,莫晚才松了口气,她慌张的坐在沙发上,脸颊有些发热。不多时候,男人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让她再度窘迫起来。

冷濯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腰间松散的系着,他利落的黑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流淌下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坐着?”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莫晚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心有戚戚道:“你能让我回学校吗?”

“可以!”男人幽深的眼底沉了沉,他缓慢的俯下身,双眼紧盯着她,“那要看你,能做多大的牺牲?”

见他点头答应,莫晚显然松了口气,对于他的要求并没有深想,“我能!”

显然她回答的太快了,没有察觉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冷笑,“去洗澡。”

从沙发上站起来,莫晚低头走进卧室,看到眼前的浴室后,她心里颤了下,怔怔的杵在原地。

偌大的主卧中,靠右的位置是一间透明浴室。浴室的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将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变态!

莫晚心里咒骂一声,这个男人就是变态,正常人谁会把浴室装修成透明的?!

眼前的这间浴室,对她来说不算很陌生,只不过她以前只是见过,如今要自己走进去,心境截然不同。

背后忽然涌起一股阴霾的寒意,即使没有回头,她也能感受到男人那双锐利的眼眸,纵然心底不情愿,可在这个时刻,她心里明白,自己必须顺从。

忍住心尖上那阵刺痛,莫晚低垂下头,一步步朝着浴室走去。她颤巍巍的抬起手,将身上的衣服解开,艰难的剥落下来。

哗——

浴室的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立时淌出来,顺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滑下。她齐腰的墨发直顺,敷贴的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莫晚站在水柱下面,娇嫩的脸颊一片惨白,她将后背对外,却还是抑制不住全身发抖。眼眶酸胀难抑,她紧咬着唇,并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男人优雅的坐在靠墙的沙发里,他单手扶着下颚,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生硬的动作。虽然她默默顺从,可她掩饰不了那种掩藏在骨子里的…不甘。

左手尾戒的璀璨闪耀,冷濯勾了勾唇,眼底暗沉如海。他后背靠近柔软的沙发里,薄唇紧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爬上他的床!他还真就想不明白,她那份勇气来源于什么?

浴室的水声嘎然而止,莫晚快速擦干身体,穿好浴袍走出来。她一直低着脑袋,并没有抬眼看他,而是直接走到床上躺好,听话的如同牵线木偶。

躺在床上,莫晚睁着双眼望向屋顶,她紧张的双手攥紧床单,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到透明。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陷下去,她下意识的揪紧被单,将身体蜷缩起来,背对着他。

身后靠过来一股炙热的气息,莫晚只感觉男人冰凉的手指穿梭在她柔顺的发丝间,轻轻拨弄。他圆润的指尖,时而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片酥麻。

男人的动作轻柔,他手指往下,触上她睡袍的腰带,微微勾了下,系带便松散开,露出娇嫩的莹润肌肤。

腰间一股大力袭来,迫使她转过身,整个人仰躺在床上。莫晚挑起眼帘,只见他撑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莫晚望向他的眼眸深处,他眼底跳动的魅惑,使她心跳漏了一拍。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那种美是天生雕琢,与生俱来的眩惑。

这种与他面对面的审视,让她心头慌乱如麻,她永远也无法预料下一秒,这个男人会有什么举动。

“是不是,特想让我上了你?”冷濯眼中带笑,嘴角玩味的勾起,他伸手缓缓探向她的胸口,指尖顿住:“你这里算计着,只要我和你做了,你就不欠我什么!”

莫晚惊讶的瞪大双眼,脸上是被人戳穿的尴尬,男人洞察事物的犀利,让她头皮发麻。

夜色中,男人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他忽然低头压下来,在她嘴角狠狠咬了口,那双黑眸中寒意深深,“可我偏就不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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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践踏自尊

夜色中,男人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他忽然低头压下来,在她嘴角狠狠咬了口,那双黑眸中寒意深深,“可我偏就不让你如愿!”

莫晚狠狠倒吸一口气,脸色大变:“那你想要怎么样?”

闻言,男人隐隐一笑,修长的食指轻抚着她的唇瓣,幽深的眼底平静,并没有说话。

虽然他的表情淡然,却让莫晚满心不安,他若是不肯说,她就越是满心忐忑,生怕发生的事情在她所能承受之外。

“睡了。”身上的男人翻身下来,抬手熄灯,躺在她的身边,他颀长的身形具有强大的压迫感。

虽然他和她之间,并不算陌生,但如这般躺在一张床上,彼此的身体想贴,莫晚还是不适应。以前的时候,每一次他要完,她整个人都会在痛苦与折磨中昏睡过去,等她清醒过来,男人早已不见人影,所以两人也省去那份尴尬!

莫晚排斥他的靠近,轻轻将身体往外面挪过去,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身边男性的气息浓烈,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香弥散开,让她全身紧绷,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夜晚的纠缠,每一次她身体撕裂的痛!

“再敢躲就踹你下去!”腰间忽然横过来一双大手,男人语气隐怒的将她拉到怀里。

躲闪的动作倏然一僵,莫晚丝毫也不怀疑他的言出必行,后背紧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那种霸道张狂的气息笼罩。

怀里的人木然坚硬,冷濯微微皱眉,俊脸布满阴霾。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每一次做的时候都半点反应没有,难道他的技术就那么差?

轻抚着她稚嫩的肌肤,手指尖流连的细腻感让他眸色渐沉,冷濯嘴角挑了挑,墨黑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原本他玩腻了,随手丢掉就好,可他忽然就想要看看,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莫晚被他搂在怀里,全身的神经都绷着,他的触碰只让她害怕,脑子里留有的那些痛苦浮现,让她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双眼怔怔望向窗外,她毫无睡意,好在身后的男人动作并没有深入,很快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微微侧目,莫晚看了看他,见他果然熟睡,她紧提着的心才放下。想要往外面抽离开他的怀抱,可是腰间的手臂横亘,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维持着这样的紧贴。

一整晚,莫晚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坚持到天际微亮,她才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窗外早已阳光明媚,她“咻”的坐起来,只见偌大的房子里,什么人影也没有。

重重地松了口气,莫晚赤脚下床,走到客厅。房子里很安静,果然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心头很是不安。她可不会觉得是那个男人好心放过她,而且他昨晚也说过了,要她肯牺牲,只是不知这次他说的牺牲是什么?

不过什么牺牲都不重要,只要她能回去学校,她都可以不再乎!此时的莫晚并未意识到,她原以为的坚持,当真被人踩在脚下时,会是那般直逼人心,痛彻心扉!

自从冷濯离开后,莫晚就留在半月湾等消息。那一晚他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幸好这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她完全可以足不出户。

接连三天,任何消息都没有。莫晚开始沉不住气,生怕他只是敷衍自己,不会真的帮她。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她百无聊赖的上网时,才察觉出事情的变化。

莫晚打开电脑,各大网站纷纷爆出一条热闻,“S市某位高官在外包养小三,原配小三争夺战!”点开新闻网页,最醒目的一张照片便是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她仔细看了看,依稀辨别出其中一人就是那晚宴会的女主人,钱太太。

鼠标一直下移,莫晚将整则新闻都看完,这才发觉此事竟然闹得如此大。那位高官已经被上级调查,暂停一切工作,其他问题有待调查。

关掉网页,莫晚不禁陷入沉思,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情是那个男人作为。可她只是想要重回学校上学,并没有想过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如今这样闹下去,会衍生出多少事端?而她又怎么能回去学校呢?

毕竟是涉世未深,莫晚想不明白这些事情间的微妙关系,她只想着用直接的方法解决事情,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处事的风格和原则。

网上的新闻爆出的第二天,莫晚清早起来就接到学校的电话,班主任告诉她学校已经撤销开除她的通知,让她尽快回去学校报到。

撂下电话,莫晚开心的笑了起来,急忙收拾好东西,离开半月湾。她打车回到学校,不敢多耽误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