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小丫头有点动摇了,凌妈妈顺势趁热打铁,“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妈咪受的惊吓还没完全缓过来,你就不能让爸爸多陪陪她么,非要跟上去当小电灯泡?”
“什么叫小电灯泡?”呜呜,奶奶的比喻好奇怪,一点都听不懂啦。
“小电灯泡的意思就是,有你在,大人不方便说话。”这个解释够直接了吧,小丫头要是再不明白,真得撞墙去了。
哦,还有这回事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和爸爸妈咪一起出去玩了?“奶奶的意思是…以后爸爸妈咪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带着可可一起了么?”
“当然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嘛,等你妈咪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永远都是他们最爱的小宝贝。”得说,可可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说会道,估计都是从凌妈妈这里隔代遗传来的。
小丫头将信将疑,抬起头瞄了一眼妈咪,希望她能给个话。
凌晓诺心领神会,忙蹲下身,在小宝贝的粉嫩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不要对奶奶说的话有怀疑,她说的都是妈咪想说的。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到现在妈咪心里还是有点乱。我们可可这么乖,会理解的对不对?”
对付可可,有一招是永远不会失败的——给她戴高帽!这一次,依然如此,“那好吧,今晚我陪奶奶一起睡。不过,洗完澡之后要上去跟爸爸说晚安。”
“好。”凌晓诺爽快地答应下来,已经做了这么多暗示,相信某人心里应该有数,也不会强留可可在楼上睡。
纪彦勋洗澡一向很快,等凌晓诺带着香喷喷的小宝贝上楼,他已经换上一身家居服,慵懒地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看他躺在正中间的架势,似乎已经做好了左拥右抱的准备。
可是,他们家小宝贝一开口就让他的希望落了空,“爸爸,我要去睡觉觉了,特地上来跟你说晚安。”
纪彦勋懵了:特地上来说晚安?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带她一起上来睡的么?
不等纪彦勋开口问,凌晓诺抢先回答,“今晚可可和妈妈睡。”
“为什么?”正如凌晓诺之前预料的,心细如尘的某人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他有点不敢相信。
可可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不想当小电灯泡,“因为奶奶一个人在楼下睡觉很寂寞啊。”
“怕奶奶寂寞的话,可以让你妈咪去陪。”邪恶的某人又起了坏心,非要逼得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小白兔大抓狂不可。
“妈咪受了惊吓,自己都需要人陪呢,顾不上啊。所以,今晚就麻烦爸爸好好安慰妈咪了。”
唔,这么乖的小宝贝,真不忍心把她送下楼。可是,不把她送上去,有些事也无法继续啊,囧。
“哦。”某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下床,抱着小宝贝亲了亲,“闹了一天,今晚得早点睡觉,爸爸送你下楼。”
明明是对着可可说的话,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可可她妈身上瞄,而且还是那种看了回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神。
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吧,所以才故意用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她。呜呜,还是找个借口先躲起来平复一下心情吧,“你送她下楼,我去洗个脸。”
呼,真是没用啊,什么都没做呢,就紧张成这样,今晚一定会被他笑死。
因为紧张,凌晓诺一直在洗手间里磨蹭,纪彦勋已经把可可送下楼回来,她还在里面。
反正她今晚是躲不掉了,他也不急着催她出来,锁了门、关了大灯,安心躺着等她。
其实,纪彦勋此刻的心情也不比凌晓诺好到哪里去。她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按理来说,这种事应该是男生主动才是。可他家晓诺实在害羞,以至于在正式结婚之前,他都不敢想这事。没想到,经历了这次严峻的考验之后,倒是把她的勇气激发了出来。
多想亦无益,还是顺其自然吧。有些事,只要顺着本能的驱使就能正常完成。虽然毫无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优越的自身条件摆在那儿,应该不会让她失望吧。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眼看着已经过了十分钟,某人还在洗手间里磨蹭,纪彦勋的耐心已经快要被她磨光了。正当他准备起身过去敲门时,洗手间的门终于打开,门口站着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小白兔。
“你怎么把灯关了?”这问题问得也太白目了吧,他为什么会关掉大灯,还不是为你着想!
“如果你不介意开着灯进行…”完了,小白兔还没靠近,某人已经隐有狼变的前兆。
“谁说要开着灯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凌晓诺又羞又急,要不是已经刚才在里面磨蹭太久,她真想回去躲起来。
终于把她等出来了,可她却依然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再这样下去,慢慢长夜都要被她耗完了。纪彦勋决定不再守株待兔,起身下床把她逮了过来,“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干嘛还要躲躲藏藏?”
“我…谁躲了
?”虽然早已习惯他的各种直接,但他毫无铺垫地直取要害,还是让凌晓诺有点招架不住。本能地,她还是想挣扎着离他远一些。
无奈,这样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兴奋。拉拉扯扯间,她的瘦小身子已经被他牢牢禁锢,“怎么突然想通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分地抱着自己,但凌晓诺还是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熏得几乎迷醉。一瞬间,那些紧张、慌乱竟然神奇般地全都消失不见,“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一天。”
“可是…这种事应该是男人主动的。”都到了这份上,他还是不忘说笑逗趣。
“当然是你主动啊,我…什么都不懂。”囧,某人好像把这话理解错了。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纪彦勋突然抱着她转了个方向,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而坐,“怎么办,我好像也不是很懂。”
“没关系,你一向都是…无师自通。”呜呜,脑子被门夹了么,怎么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唔,你这是在夸我吗?”某人体内已经沉睡了近三十年的欲念终于苏醒,并开始蠢蠢欲动,他的每一句话、没一个眼神都透露出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讯息。
“慢一点哦,听说…会很痛。”凌晓诺本来是说点什么转移话题的,可这句话说出口,无疑会让他体内的欲念之火燃烧得越发炙热、强烈。
“我尽量。”这种事哪能随便保证的,到了情不自禁的时候只会随着本能而动,是快是慢恐怕他自己也掌控不了。
昏暗的橘色灯光下,他深邃的眼睛格外闪亮,就像两颗璀璨的宝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情不自禁地,她主动吻了他。而且不是浅尝即止的轻柔触碰,而是炙热缠绵的深吻。
所谓的天雷勾动地火,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说什么都不懂都是唬人的,情到浓时,身体会自然地渴求被爱。随着身体的本能而动,她也可以无师自通。
只是,听说回来的真的一点没错。真的好痛,而且,痛得很持久、很揪心。
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碎汗,他的心都要碎了,“要是觉得难受的话,我们不…”
“没…没关系。你…继续。”反正今晚已经说了够多丢脸的话,也不在乎多这一句。此刻,害羞的小白兔已经顾不上这些。现在,她只知道他很需要她,而她,好像也不讨厌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痛终会过去,剩下的都是和深爱的人身心合一的满足和幸福。
一波情潮过后,他心满意足地地在她耳畔深情低喃,“真不容易,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你。”
“好累,不准再乱动。”几乎是小死一回的凌晓诺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现在她只想抱着软软的枕头好好地睡个饱。
傻妞,软软的枕头哪有他抱着踏实。虽然有点硬,却格外安心。
“我刚才表现好吗?”饱餐一顿的某人毫无睡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她在自己身下娇喘低吟的场景。
天,你还能再直接一点吗?
虽然听得很清楚,但凌晓诺还是果断选择装死。已经被他变着方折腾了几次,完事之后居然还想拉着她讨论限制级话题,还想不想有下一次了?
“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
“不要!”呜呜,人家腰都快断了,他居然还想再来一次。男人都是这副德性,一旦吃到肉就会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
“看把你吓的,我是在逗你玩呢。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虽然吃肉的感觉确实很美妙,但也要懂得节制。而且,她还要陪自己一辈子的,可不能让她累着。
凌晓诺这才安心了些,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近了些,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你说吧,我听着呢。”
“真有这么累,就连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力气都没了?”某人的体力一向bt的好,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可劲折腾依然是神清气爽。所以,他本能地以为几乎是全程躺着被伺候的小兔子应该不会累到哪里去。
“你那么重,能不累吗!”不说倒好,一说,已经快累折腰的小白兔越发觉得委屈。
只是,你说的重是他的体重‘重’呢,还是他在那啥啥的时候动得太…
“哦,原来你喜欢我温柔点。”甭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某人已经自作聪明地选了后者。
就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肉,无论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我真的好困了,可不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说?”自知敌不过他的无耻,凌晓诺只能使一招缓兵之计。
“可是…我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没说,你真的不想听?”傻妞,激情火热的缠绵过后应该是表白真心的最佳时机,你怎么就只想到睡觉呢?
“就算我闭着眼睛,也不会影响耳朵的听觉啊,你说就是了。”困乏难耐之下,凌晓诺是真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你说就是了?
这话说得可真轻飘,等他真的说了,看你还能这么淡定不。
“我爱你,从第二眼看到的你的那一刻起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他从来不怕说肉麻的话,刚刚经历了一场坦诚相见的激烈缠绵,更是没有矫情的必要。
只是,为什么是第二眼?
那三个字的分量实在太重,凌晓诺没办法在闭着眼睛跟他说话,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可以在她眼里看到明显的泪意。
女人,特别是正在爱着的女人,在听到这三个字时,不被感动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是一见钟情?”这话从凌晓诺口中说出来真心不搭,但却非常附和此情此景。
“因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没想过还会和你再见面。”毕竟只是在马路边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记下了她穿的蓝色碎花裙,但还不足以在心里给她留一块位置。
“可是…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去普罗蜜思就开始…”
纪彦勋笑着打断她,低下头,在她眼角轻轻地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普罗蜜思了?”如此温馨的时候,他不想看到她的泪。
凌晓诺彻底没了睡意,蓦地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还记不记得那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纪彦勋只是给了些提示,相信以她超凡的记性,应该能想起来。
“路边有个老太太被车撞伤了腿,因为诈伤讹人的事太多,没人敢上前扶她,我只好路过…”
心急的纪彦勋还是没让她把话说完,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外蹦,他自己也控制不了,“那天早上出门前,我的心情非常不好,看到那一幕,越发觉得世态炎凉,还好你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说,二见倾心就正常了。不过,凌晓诺心里还有个小小的疑问,“如果当时我也和其他人一样视而不见地走过去,你…去了普罗蜜思之后还会注意到我吗?”
唔,这个问题可算是把他难住了。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要怎么回答她?
“我只是随便问问的,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真傻,都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居然还纠结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吧,我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会。”纪彦勋好像刚刚回魂似的,冷不丁冒出一个字。
我和你的相识是前世的注定,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不过,我这么诚恳地说了那三个字,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喂,懂不懂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别扭的男人,人家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非要计较那三个字?
好吧,为了让他能安心入眠,还是遂了他所愿。
“我也爱你,不过…是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无可救药地爱上。虽然…你是那么的遥不可…唔…”
又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欠收拾!
考虑到自己的自控能力已经大不如前,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很久,最后只是在她唇角轻咬了一记作罢,“都已经有了负距离接触,你还敢说我遥不可及?”
负距离接触?囧,这词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实在太邪恶了…
这话凌晓诺可接不下去了,索性往他怀里一靠,再不出声。
“好了,不逗你了,安心睡。”这话确实已经超出了晓诺的接受范围,纪彦勋只能适可而止。该说都说了,想听到的也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一夜,一定可以安然入眠。
一夜好梦,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礀势睡到翌日清晨。
昨晚睡觉前纪彦勋特地把最外面的一层窗帘也拉上,外面的亮光根本透不进来,已经过了八点,房间里依然很黑。
因为太安心、太满足,生物钟很容易被打乱。已经严重超过了固定的起床时间,俩人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最后,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们。
“爸爸妈咪,你们怎么还不起床?”这么大的动静,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
睁眼醒来,房间里还是很暗,没完全醒明白的凌晓诺以为现在天还没亮,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你去看看。”
看过时间之后,纪彦勋倒是很快就完全清醒过来。只是,看她缩着脖子圈成一团的诱人模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凑上去亲她,一边亲,还不忘提醒她,“已经八点过五分了,要不要做了早餐给你端上来?”
这人也真是的,小宝贝还在外面叫门,他居然有闲工夫找温存。
八点过了?!这个刺激对凌晓诺来说比十个可可在外面叫的威力还大。“啊?”大叫一声之后,她猛地坐起身,却悲催地发现自己依然是浑身赤果的状态。如果没记错的话,睡衣好像已经被他…撕烂了。
撕睡衣似乎是绝大部分男人共有的癖好,而且乐此不疲。
某人很体贴地扶着她重新躺好,给她掖好被子,“你继续睡,我出去伺候小公主。”
都这样了,还能睡得着吗?不过,在他没舀衣服进来之前,也只能先躲在被子里藏好。
小丫头这么着急地在外面叫并不是为了当人肉闹钟的,而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汇报,“爸爸,早上有人送来了这个。”
纪彦勋接过来摸了摸,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大首长果然行动力惊人,昨晚才说让他用当日达的方式把身份证寄过来,居然今天一大早就送到了。
“是什么?”小丫头并不急着追问妈咪为什么没起床,而是对爸爸手里的小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领结婚证必须用到的,有了它,爸爸才能带妈咪去注册登记,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真的?是不是领了结婚证以后,爸爸就是真正的爸爸了?”咳咳,小孩子的怪异绕口令又来了。
“是。”纪彦勋笑着俯下身,把小宝贝抱起来亲了一口,“以后,就算是在外面,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叫爸爸。”
“太棒了,我们快点把妈咪叫起来,现在就带她去领证。”小丫头本就是个心急的主,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一刻都不能等。
好吧,还是绕到了重点上。不想个法子拦着,小丫头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当人肉闹钟,“妈咪还在睡,我们先下楼吃早餐,吃完爸爸送你去幼儿园。回来之后就带妈咪去登记,等你下午从幼儿园回来就能看到爸爸妈咪的结婚证,好不好?”
“你们不带我一起去么?”听这语气,显然是不想错过第一时间见到结婚证的机会。
“昨天就没去幼儿园,今天不能再逃学,这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纪彦勋不想带可可去自有他的考虑,虽然自己不在乎,但他还是不希望在办证现场听到一些不好的风言风语,影响领证的好心情。
“幼儿园老师教的东西我都会啦,一两天不去也没关系的。爸爸,你就带我去嘛。”没辙,小丫头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撒娇!
“登记的地方很严肃,只有大人才能去,而且还要凭身份证进入,你有身份证吗?”不过,这一次纪彦勋铁了心,不会轻易妥协。
“没有。”呜呜,什么奇怪地方,还不让小朋友去,真讨厌。
“那就没办法了。”纪彦勋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一脸不高兴的小公主下了楼。
楼下,凌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没有见到晓诺跟可可一起下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而且还趁彦勋哄可可吃早餐的机会偷偷溜上了楼。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凌晓诺以为又是可可,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再等一会儿,妈咪就起来。”
呜呜,要不要随便舀一件他的t恤套上算了。反正房间就在隔壁,十几秒钟就能溜过去,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吧。
“是我,给你舀衣服来了。”听着女儿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凌妈妈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可以想象,这丫头昨晚一定没少被折腾。
听到妈妈的声音,凌晓诺真希望自己能神经大条地倒下就睡着。
最后,她还是随便套了件他的t恤下床给妈妈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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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睡了一觉,怎么腰还是酸的,走路都有点不得劲。
“去泡个热水澡吧,放松一下就没事了。”凌妈妈可真是个称职的好母亲,这种事也要亲自教。
“妈…”即便面对的是生养自己的亲妈,凌晓诺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早上有人把彦勋的身份证送过来了,是打算今天就去领证?”知道女儿性子害羞,凌妈妈笑着转了话题。
“这么快?不是说被大首长扣下了么?”
“说是托昨晚坐最晚班飞机的人带回来的,人家一大早就给送过来了。看来,他父亲已经发自内心地接受了你,而且也盼着你们早点成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凌妈妈也格外激动,说着说着,眼眶也有些湿润。
“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幸福,就算不是百分之百满意,也会顺孩子的意。”虽然事情的发展远比自己想象中顺利得多,但凌晓诺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这话可不能在彦勋面前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看轻自己,他又该不高兴了。”凌妈妈也知道两家的差距确实很悬殊,但在她眼里,晓诺绝对不输给那些出身显赫、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她也不担心晓诺得不到大首长的认可。
“知道了,早起累了半天,您先楼休息一会儿,我换好衣服就下去。”凌晓诺自知有错,笑着吐了吐舌头,转过身飞快地朝洗手间‘奔’去。
看来,起床走动之后,她的小腰已经渐渐摆脱了酸软无力的不适。
考虑到可可上学已经迟到,不能再耽搁,凌晓诺并没有在楼上磨蹭太久,随便冲了冲便换好衣服下楼。
饶是如此,小丫头还是觉得等了很久,正准备上楼去催呢。
“有爸爸送你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等我下来?”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凌晓诺已经渐渐习惯了可可什么事都依赖纪彦勋。今儿这么粘她,非要等她下来才出门,确实让她很意外。
“不是可可要催哦,是爸爸急着要带妈咪去领证。”听听,说得多理所当然。
感觉到一阵寒光扫过来,纪彦勋急忙举手示意,“不关我的事,我绝对没有要催你的意思。”
“你不跟她说,她怎么会知道领证是怎么回事?”解释也没用,凌晓诺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某人就是罪魁祸首。
“真的不关爸爸的事,是可可希望早点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大大方方地叫他爸爸。”小丫头还是蛮讲义气的,不会让爸爸白受委屈。
听可可这么一说,凌晓诺也没了脾气。可可一直在期盼这一天,她会如此迫不及待也很正常,“知道了,送你去幼儿园之后我们就去,赶个大早。”民政局九点才开始对外办公,路上不堵车的话,说不定能赶上第一呢。
“那现在就出发吧,粥和包子可以带在路上吃。”
凌晓诺被小丫头的急切弄得哭笑不得,再怎么着急也得让她把早餐吃完再走吧,居然让她带在路上吃…
领证的话题是自己扯出来的,虽然之前没想过可可的反应这么激动,但纪彦勋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负责发证的叔叔阿姨要到九点半才开始上班,去早了也没用,安心让妈咪把早餐吃完再出门。”
“哦。”小丫头对爸爸说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反正去早了没人搭理,也不用催了。
刚才急着出门,小丫头也没心思吃东西。这会儿知道早出门也没用,她又要了一小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