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乔:未来爹爹是天下首富,未来夫君是天下之主,未来大哥大嫂是天下兵马大将军,然而我还在关禁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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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的更新奉上,明天下午六点见啦~

☆、第19章

苏北彦喉咙干涩,掌心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自己是断掌,这一巴掌下去,便是普通男子也是受不住,幸好卫如意会些武功,他庆幸的想着。

屋内没有旁人,苏北彦看着水眸潋滟的卫如意,欲/语却无词。

苏小乔说的没错,卫如意的确是罕见的美人,她就像是高岭之花,亦是山顶一捧纯净白雪,总让人产生一种微妙的自卑。

起初时,苏北彦也迷恋过好一阵子,可他习惯了被人追捧,但在卫如意面前,他找不到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后来他就开始冷落她,尤其是忠敬候府卫家开始败落之后。

如今柳氏又回到了他身边,他更是觉得卫如意可有可无。

但就在方才,苏小乔扬言卫如意要改嫁,苏北彦的内心一阵狂乱的烦躁。

目光所及是她依旧年轻美艳的脸庞,还有她手上的那条艳红色水袖舞裙。

他想把那条舞裙夺过来,但喉咙沙哑,无法开口说话。

卫如意神色极淡,“你可以走了。”

苏北彦,“……”男人甩袖,离开之时,还不忘拾起他身为男人的颜面,“你好自为之!莫要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小王氏那一胎就由你全权照料!”

“站住!”

苏北彦正要走,卫如意叫住了他。她虽然不想和苏北彦的那些女人争宠,但也不愿意被人泼脏水。方才女儿的话提醒了她。倘若小王氏这一胎出现任何异常,她都脱不了干系。

况且,她没有那个心思照料苏北彦的小妾,还有他庶出的孩子。

“这件事我不做了,既然人是侯爷不知一声就抬进门的,以后侯爷自己照料吧。”卫如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听了女儿一言,她突然不想继续委曲求全。她的性子本就张扬,熬成如今这幅样子,她活的就像是行尸走肉。

苏北彦僵住,咽了咽喉咙,找不到话来刺激卫如意。他本想说要抬柳氏为贵妾,索性气气她。可柳氏丧夫不足三载,即便要抬,还需等上一年多。

“哼!”苏北彦拂袖转身离开。待走出房门,他站在回廊下,又想折返与卫如意好生理论一番,和她谈谈什么叫做“妇道”!

可苏北彦来回踱了几步,心虚使然,他又大步离开了。

……

入夜,苏家祠堂百般寂寥。

苏小乔坐在明黄色绣荷花蒲团上,“这次真是冲动了,完全不是我的作风。”

她低低叹了句,不过并不后悔今日与苏北彦争锋相对,她那番话更是想唤醒母亲,留在苏府迟早是死路一条。即便劫后逢生,可苏北彦那样的夫君,又有什么值得挽留的呢。

十一和十二提着食盒悄然探入。

定北侯府处处都是影卫,亏得他二人轻功极好,身上又有海棠苑的腰牌,否则很容易被人挡住。

看见吃食,苏小乔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正当长身子,半点不能亏待了自己。

打开食盒,苏小乔盘腿而坐,边吃边问,“王爷那边怎么说?”

十一和十二心中纳罕,如今是真的发现自家姑娘她太能折腾了。

十一道:“骁王爷说,姑娘想让他明日出手相助也可以,但是姑娘需得答应他一个条件。”

苏小乔抬眸,“什么条件?”

十一如实回禀,“骁王爷说他还没想到,但姑娘必须今晚就答应,日后他无论提出什么条件,姑娘必须照做。”

苏小乔,“……可以,今晚就去告诉王爷,我答应了。”这是一个陷阱,可她即便不想跳,也要假装跳的很欢快。

萧靖庭肯定已经看上了她的美貌,要不就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了。苏小乔无比坚定的想着。

……

翌日一早,沈家大院的厅堂内。

沈宁宁今日穿着一身银月白锦缎长袍,用的是白玉冠,翠色玉带钩,腰上还挂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

沈宁宁喝着小米粥,一边唉声叹气。

沈富贵装作完全看不懂沈宁宁的小心思,他最是深沉,为人处世的原则是:不多问、不多管。

沈万宝那个暴脾气,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汤匙,看着她甚是没出息的爹,“老爹,不是我说你,沈家的家训你忘了么?”

沈宁宁一脸茫然,“什么家训?”

沈万宝年少时候常年跪祠堂,早就对家训耳熟能详,“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抢过来了。”

沈宁宁眸色一亮,“有这条家训么?”他怎么不知道?老祖宗真英明!

沈富贵不动声色的用完了小米粥,他一向都是食不言寝不语,比当今名儒大家还要正派,“咳咳,既然父亲今日闲在家中无事,与我们一同去一趟定北侯府,亦不是不可,但……若是见到了侯夫人,还望父亲能内敛低调,莫要坏了咱们沈家的名声。”

沈万宝和沈富贵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二人是双生胎,当初母亲生下了他们之后就血崩而亡了。这些年沈宁宁又当爹又当娘,还养大了两位舅舅,即便二人缅怀母亲,但也不能让沈宁宁就此荒废一辈子。

更重要的是……沈宁宁娶了妻子,就更不会干涉他二人的事了。

至于沈宁宁能不能抢来别人的妻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沈宁宁原配夫人的两位弟弟---盛家三郎和四郎,也纷纷抬头。

长姐过世数年,沈宁宁身边没有妻妾,他二人又是盛家最小的孩子,差不多是跟着沈万宝、沈富贵二人一同长大。

这十多年以来,沈宁宁已经付出的够多。故此,盛家兄弟二人并不反对沈宁宁梅/开/二/度。

盛三郎道:“姐夫,定北侯前日刚纳妾,据说和他那个表妹也是不清不楚,你莫要担心,如今看来,你胜算很大。”

盛四郎很耿直,“关键侯夫人是有夫之妇,不然一切都好办。”

沈宁宁陷入深思,他是一个奸商,可他不是无耻之人,但夺/人/之/妻这种事,他真的很想做!尤其是得知卫如意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他更是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沈万宝最是看不惯她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卫姨在侯府度日如年,定北侯迟早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出来,父亲你惦记着卫姨,这也是做了一桩好事。”

是么?

沈宁宁突然觉得他这个从不讲理的女儿,如今说话愈发的有道理。

是以,一家六口人,乘坐两辆四马拉着的华盖马车,朝着定北侯府的方向浩浩荡荡而去。

……

沈宁宁今日起床时,特意刮了胡须,整个人捯饬的人模狗样,加之他本身底子甚是不错,如此一来,俊朗无双,半点不像中年人。

然而,沈宁宁的自信在看到了比自己小了数岁的萧靖庭时,骤然消散。

萧靖庭今年二十有三,相比三十好几的沈宁宁而言,的确是年轻俊美。

沈宁宁今日原本是想“艳压群芳”,一看见萧靖庭,面色微冷,“王爷怎么来了?”

昨日不是传言他吐血了么?病成这样到处乱跑,真是太不珍惜自己。

萧靖庭打开手中折扇,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道:“本王是来报恩的,那沈老爷又为何而来?”

萧靖庭表面上才刚回京不久,但其实,沈宁宁已与他交锋数次,一想到萧靖庭从他那里套去的银钱和兵器,沈宁宁就一阵肉疼,他呵呵一笑,“我是来是赏花的。”

沈富贵和萧靖庭点头示意。

其实,沈富贵并不想和任何朝廷中人深交,但昨日因为苏小乔之故,莫名其妙就和萧靖庭合作了。

萧靖庭这时道了句,“沈公子的箫声绝妙,改日本王再约你共奏一曲。”

沈富贵笑的很儒雅,昨日那种场合,萧靖庭为何恰好备了一只箫?难道他事先就知道江如月会陷害苏小乔,而苏小乔不得以只能献舞?

这个人真可怕!

正值仲春,沈富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萧靖庭早就盯上他了,或者说是盯上了沈家。

沈富贵艰难的让自己稳住,诚恳一笑,“王爷谬赞了,王爷相邀,自是盛情难却。”

几人纷纷步入了后府大门。

定北侯办雅集,京中权贵基本上都收到了帖子,除却还在东宫禁足的太子,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齐了。

卫如意作为侯府主母,今日这种场合自是要露面,她脸上戴着面巾,正要去女席处招待宾客。

沈宁宁的眼睛谁也看不见,隔着数丈之远,目光直直锁定在了卫如意身上,美人身段婀娜,美眸倩丽,即便是戴着一层面巾,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风拂过,掠开美人脸上的面巾一角,因为看的太过入神,即便只有那么一瞬,沈宁宁也一眼就看出了白皙肌肤上的红痕。

是巴掌印!

是被人打的!

而堂堂侯夫人,除了苏北彦之外,还有谁能打她?

沈宁宁顿时火冒三丈,抬腿就要往前走,沈万宝是个人精,她虽然只是一瞥,但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挡住了沈宁宁。

沈万宝知道,以沈宁宁对卫如意的痴情,今日若是不挡住,一会就要闹出大事。

沈万宝自幼痴恋武器和武学,即便年纪还小,但甚有魄力,而且力气也大,直接截住了沈宁宁,“父亲,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这也倒是一桩好事,最起码证明侯爷和卫姨感情不和,拆散他们,拯救卫姨指日可待。”

她说的仿佛这是一桩很正义的事。

沈富贵也愈发瞧不上定北侯了,打女子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他内心愤恨,但面上却是低调又内敛的说,“定北侯府很快就要乱了,以卫姨和苏小乔的性子,和离一事拖不了多久,我建议父亲还是将精力放在修葺府邸上吧,届时一旦得了机会,立刻把人娶了,以防夜长梦多。”

沈宁宁如醍醐灌顶,他想给卫如意报仇,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冲动当真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对对对!你二人言之有理。对了,你们两个舅舅呢?”

三人的目光四处搜罗,很快看见不远处,盛三郎和盛四郎正在和卫如意说话。

沈宁宁,“……”孩子们这般为他操心操力,他不能临阵脱逃啊!

可是一看到卫如意,他就手心冒汗,内心发慌,两股颤颤……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沈总,不要怕,记住,你是首富!喜欢就去抢!要时刻牢记祖训!

沈首富:对!我是大奸商!我可以的!

……

沈首富:不行,还是怕,我今天够俊美么?比昨天更优秀了么?

读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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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明天下午六点见啦~姑娘们真的不留评么?文文到底好不好看呀o(╥﹏╥)o

☆、第20章

盛三郎和盛四郎态度恭敬,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之后卫如意就去了女席处。

沈宁宁看着这一幕,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卫如意从洛阳远嫁到了京城,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也无人可以倾诉。可……他们年少时候那样交好,即便后来造化弄人,她若有难,他也定然会竭力相助。

但她从来没有来找过他。

他随时准备为她所用,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命”了十多年了。不打扰、不接近,但一直在等。

沈宁宁鼻头发酸,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让他又一次感慨造化弄人。

苏北彦走了过来,今日除却被禁足的太子之外,三殿下穆王,四殿下英王,以及皇长子萧靖庭都到了,另外王羲等人也准时登门。

苏北彦作为家主,自是前来亲迎。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根本没有命人给沈家下帖子,沈宁宁却是拖家带口的都来了!

此时,沈宁宁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苏北彦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五大三粗、毫无情调可言的武将,这个混账东西一巴掌下去,该有多疼啊!

卫如意自幼备受家中娇宠,卫、沈两府曾是比邻而居,他沈宁宁少年时候起,就一直护着卫如意,自己不敢说她半句重话,可苏北彦竟然还打了她!

“侯爷,你可真令我沈某人刮目相看!”沈宁宁没来由的道了一句,这话其实是在反讽,连自己的妻子都能动手打的男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苏北彦本来不打算搭理沈宁宁,一听他这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而且他怎么总觉得沈宁宁今日肝火甚旺?!

“过奖了!”苏北彦很敷衍的回了一句。

沈宁宁冷笑了一声,脸色十分鄙夷,“呵~”

苏北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亦是看不惯沈宁宁,京中谁人不知,沈宁宁曾是卫如意的跟班,沈家祖籍原本在洛阳,后来卫如意嫁来京城,而沈宁宁也不久之后成婚,他夫人过世之后,竟举家搬迁到了京城,让苏北彦觉得颜面无存。

面对沈宁宁的冷笑,苏北彦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虽然沈家没有立足朝廷,但富可敌国,沈家的一点风吹草动,亦能牵扯朝政。

故此,苏北彦其实并不敢直接招惹沈宁宁。

苏北彦记着苏小乔昨日的话,他担心萧靖庭真的会搬出什么证据出来,万一当真牵扯到了江如月,苏北彦只会心疼不已,女儿不在自己身边,是他疏于管教,而且他总觉得,如果当初娶了柳氏,江如月便是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了。而如今江如月什么都没有,但苏小乔却是拥有一切。

苏北彦只知自己亏欠了江如月,却是认为苏小乔无理取闹。

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便是,苏小乔却是和萧靖庭联手了,若是让旁人以为定北侯府与萧靖庭之间有什么关系,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苏北彦打算和萧靖庭暗中商榷一下,他单独在亭台下见了萧靖庭,“骁王爷,小乔年幼,蛮横不懂事,她所说的话不可信,若是小乔此前将所谓的落水人证物证交给了王爷,还请王爷归还。”

一个被废弃的先太子,没有母族支应,且由病体沉疴,着实成不了多大的气候了。

可不知为何,苏北彦作为一个武将,站在萧靖庭面前,竟然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威慑力和威压。

亭台挨近了后院荷花池,湖风拂来,男子清隽的面容上落了日光,但眼神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

萧靖庭淡淡一笑,修长挺拔的身段略显清瘦,肤色白皙,但五官立挺,剑眉浓郁。虽是病体,但气度绝佳,宛若从天而降的神祗,清冷卓绝。

“侯爷,小乔姑娘她多次救本王于危难,本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她被人陷害,恕本王不能坐视不理。再者,小乔姑娘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本王于情于理,都不能看着她被人陷害污蔑。”

萧靖庭语气极淡,但言辞之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苏北彦的心一凉。

难道真是月儿害了小乔?

可月儿明明才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那一个!

萧靖庭又说,“本王的人已经认证和物证都带过来了,趁着今日众人在场,正好给小乔姑娘一个说法。”

苏北彦心头一紧,“……”

今日这样多的人在场,若是月儿的名声毁了,那可如何是好?她没有侯府嫡女的身份,本身就不好高嫁!

“王爷如何才能答应收手?”苏北彦直接问道。

萧靖庭幽眸一眯,眼中的冷意更明显,“本王的人,应该已经将人证和物证都带去前院了,估计在侯爷与本王相谈之时,此事已经揭晓了。”

什么?!

苏北彦已经顾不得萧靖庭了,大步往前院走去。

……

苏北彦到时,只见卫如意已经将贵女们领到了前院。

而张婆子祖孙二人被压着跪在了地上,一旁另有郎中在查验铺散在地上的迷香。

江如月泪眼朦胧,一直在抽泣,柳氏一句句骂着卫如意,“夫人好歹毒的心,我不过是借居在侯府,即便与表哥年少时候青梅竹马,但也是过去之事,夫人何必抓着不放,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孤儿寡母?!”

柳氏亦是哭的痛苦不迭。

卫如意只觉无比聒噪,无论旁人如何看她,她今日都要为了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江柳氏,有些事情不是哭一哭,闹一闹就可以解决,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事实证明,张婆子祖孙二人对小乔下了迷香,故此才能轻而易举将小乔推下水,之后江如月又假装落水,若是无法害死小乔,那便直接污蔑她推了江如月下水,这等卑鄙伎俩,迟早会害死人命,废话不多说,见官吧。”

柳氏一惯以柔弱无依,温柔良善示人,这件事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承认,遂一口咬定,“夫人,这张婆子祖孙本就是侯府的人,我孤儿寡母来侯府求庇佑,本就是势弱,又如何能买通她二人陷害大小姐呢,这真真是叫人委屈死了。”

柳氏抽泣的同时看了一眼江如月。

而此时的江如月早就战战兢兢,今日京中权贵皆在场,其中还包括了王羲,她若是坏了名声,定然无法嫁王羲了,可她都已经许身给了他!

柳氏一番哭诉,江如月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也哭了起来,“不是我做的!我只记得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