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段乔给吓坏了,还以为他真要会去杀人,连同另一只手都跟着挽上他手臂,试图把人给拉住,脑袋摇得快的,“你别去,你别去,杀人要坐牢的,你不要去…”

话说了一半,她自己到愣了,要说也是——要杀就赶紧去,别在她面前叽叽歪歪——要是她以前肯定是这么说的,今天儿怎么就一下子就变了个腔调?

让她特不自在。

像是剥了层壳,露出她光秃秃的那什么的,极为胆小怕事。

“你要上次我就上去。”高炽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就把话摊开了说,还作势轻轻拍拍她纤弱的肩膀,“我也去见见老朋友,去问问老朋友怎么合着伙来把我老婆给弄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说我要不要去呀?”

男性的气息就在她鼻间,脸贴得极近,近得她只要微微地张开唇瓣,就能碰到他的脸,她使劲地抿着嘴儿,脑袋试图往后躲,才堪堪地能说话,“别、你别去…我、我想好了,根本不是来找他的,——”

个乖乖,变得真快,明明是来找沈济南的,结果叫人给一吓,就改了主意,足见是个意志不坚定,且反复无常的。

“老婆你真明白事理,知道我不高兴,就不见人了——”他还夸奖她,她往后躲,他还追着她,不叫她躲开,火热的薄唇就往她鼻间凑,圆润饱满的鼻头,他作势要咬,见她双手就要抬起来推人,——赶紧的见好就收,手就挡着她的小腰,“我愁死了,还得去开会,你要不要先回家?”

她立时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一点都没流露出来,还期盼地想要拉住他,不叫他走,也不说话,就拉着他,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

他就爱她这个自以为是的小狡猾样,“晚上老地方我等你——不许不出来。”

人到是走了,话留在她耳边,叫她心神不宁的,这是要长期保持关系的节奏?

她算是明白了,开始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人,现在嘛,丈夫已经升级成前夫,又往上升了一级成了情人,而原来的情人到成了丈夫——个破关系哦,不止哦,情人多哪,那、那个什么的、什么的,也是她情人,以前的现在的——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跟沈济南早有一腿的。

怀疑一点儿都没错,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想的是标准答案,苦中作乐地还调侃自己,与一对舅甥的二三事?还是再换个名儿的,外甥前夫——我是你舅妈?

她忍不住乐了,给她自己脑袋里的想法给弄乐的,实实在在是苦中作乐,当然,她也是开车出了军总,一直在外面绕了个大圈子才回来,生怕叫高炽晓得她去见沈济南了,这日子过的,真叫她紧张极了。

绕了个大圈回来,都近晚上了。

她肚子饿得个空空,赶紧地往沈济南办公室跑,——谁知道,这会儿,沈济南不在办公室,护士说他出去了,等会就回来,让她先坐一会儿,还给她倒了杯热茶。

茶太烫,她没喝。

一贯的,都是这么烫的茶,她很少在沈济南这里喝茶。

护士嘛,她看得出来就沈济南这个单身的名号有多吸引人的,可不是嘛,世上男人多,不见得每个男人都是高富帅,想要条件好点的男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年头找男人不是图人,要是没人可图,那也得图个条件好点的——

沈济南的条件肯定不止是好点这么简单就能形容的。

简直就是钻石级人物了。

偏他这样好的条件跟她扯不清,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挺作孽的,有个好得不能再好的老公,前夫看上去也不错,而且要不是前夫家里倒台了,估计真是高大上的,当然,现在前夫摆出去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还有情人——她的情人真是特别高大上,就她这样的,沈济南偏跟她扯不清。

她开始同情起人家来。

都过了半小时,人还没来,偏她饿得不行了,索性就去翻沈济南的休息室,想找点什么东西填填肚子,个见鬼的,都找了个遍,连个水果都没有吃。

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想从休息室走出去。

刚把休息室的门稍稍推了点开,就听到沈济南的说话声,脸上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急着就想出去,手就抵在门上,要把门往外边大大地推开,耳朵到是快的,就听到他似乎在跟别人说话,一想到别人要是看到她从沈济南的休息室里出来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她就立即歇了要出去的心思——

背靠着休息室的门,明明知道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也不是故意要听人家的话,还怕人家听到她的呼吸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今天没过来的?”

那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的,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人家说的是哪个人。

“你不是这么饥渴吧,差个一两回的,你会死?”

这是沈济南的声音,明晃晃的嘲讽语气,别人说她这个偷听的人都觉得人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是当着人家的面儿说,让段乔分外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耳朵就贴在门上,生怕漏了一句半句的话。

“你以为我天天都能来?”那个陌生男人听语气似乎很不耐烦,“你们天天在身边,天天闻着味儿,哪里像我,离得这么远,想碰到一回,还怕把人家吓着了,还得劳你这个大医生帮忙,给个催眠什么的,真是秽气——”

这种话,这种语气,段乔要是再听不明白,那肯定是脑子有毛病——

她恨恨地一脚就踢开休息室的门,“沈济南,你都给老娘说,你干的什么好事!”

听听,原来骂人嘴里都找不出脏话的人,现在到是还骂出了“老娘”两个字,真是把人给气坏了,气得火冒三丈——

突然跳出来的人,把外头说话的两个男人真真是吓了好大一跳。

不止是沈济南,还有陈涉,对,那个陌生的男人,她听上去觉得挺熟的声音主人就是陈涉,她是见过的,就见过几次面,跟何权也跟他吃过饭,至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

谁曾想,这关系乱的,叫她都不知道怎么弄得清。

但,人家就比她心理素质好,当然,能这么干事的人,心理素质能差到哪里去嘛,跟她一比,她简直就是给比到角落里去了。

沈济南也就开始有点慌乱,很快地就缓过来,笑得一脸亲和,“听到了?”口气极亲密,与她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几年来如一日,他还再加上话,“我还在想怎么同你说这个事才好,现在你听到了,我也就松了口气。”

无耻!

她的眼前就闪过这两个字,巴不得在他额头上刻上这两个字,冷眼一扫向那边的陈涉,见他坐得直直的,就坐在那边沙发上,身上居然还一身军装,那笔挺的军装,衬得他还真好看,——

可好看有什么用,都是两个无耻的男人。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呀,怎么有这么乱的关系?

乱得她都头晕的关系。

前夫、现丈夫、医生、现丈夫那个圈子里头的、当然,还有那位…

她抬腿踢向他的小腿,居然一踢没落空,陈涉压根儿就没躲,嘴角还带着笑意,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刺眼的,没火都看出火来,更何况她还肚子的火,又狠狠地踢向他,——

他还是没躲,任由她踢,到是闷哼了声。

“再踢他,狠狠地踢,别踢轻了,就他出的好主意。”沈济南赶紧把自己摘清,装个无辜样儿,“他个跟长了狗鼻子似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晓得你没死,就跟上来了,把我这么个老好人都给逼上梁山,当他的走狗,还给你催眠——我对不起你。”

这人,真是花言巧语,死人也能给说活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又更完了,白天不去上班了,昨天肚子不爽快,于是昨天下午也没有上班的,嗯白天睡觉,下午可能去宁波市区给我妈买点东西,唔

第089章

个沈济南,亏得他还能说得气不喘脸不红,仿佛所有的事都跟他无关,他是所有发生的事中最清白无辜的人,所有的主意都是别人出的,所有的坏事都是别人干的,他是一丝一毫都没插上手——

天底下最清白的人就是他,可能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清白无辜的人。

能活活把段乔给气死,她瞪他,他连个表情都没变,还是那副无辜样,要不是她亲眼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估计就能让他蒙混过关,想着自己被催眠,再被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样那样的,她真是觉得够了——

有这么生活的女人吗?

她的生活真是乱!乱得一塌糊涂。

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真是闹不清自己有哪里特别突出的?身材特好?比她好的多的是——长的好看?就她这样的,比她长得好看也多的是——要说性子特别好?真的,有性子比她更好的,怎么就她的生活过得跟个玛丽苏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蛇精病!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出这三个字,好歹是假作镇定一下,侧坐在沙发上,收起惊讶的眼神,就那么凉凉地看向陈涉,见他神情自若地对她一笑,那笑意,让她忽然间像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赶紧的收回视线——

“我有个孩子?”

她什么也没想,想太多就会过于纠结,她不想过的太纠结,还不如一次性把事情闹清。

陈涉大概想着她会问,这都是怎么回事的问题,结果,她出乎人的意料,来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从来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不由得眼神有点闪,自若的神情有点点破功,“孩、孩子?你有什么孩子?”

说到这里,他还个沈济南一样,还一脸的无辜与清白,那表情又隐隐含着点不解的疑惑,“你几时有孩子了?”

不止他这么说,连沈济南都搭上一句,不顾她的冷眼,“乔乔,你有了?”看看他那个惊喜的小眼神,简直跟头回当爹一样兴奋——

可再兴奋,落在心里怀疑的段乔眼里就是个掩饰他“罪行”的假相,她嫌高跟鞋穿在脚上太累得慌,双脚就把鞋子给踢开了,露出个白嫩的脚,就那么晃荡在沙发外,人也跟着懒在沙发那里,比他们起来,她似乎更悠闲。

不对,其实她紧张不过,双手抚过肚子,忍不住又瞪他一眼,“你有了,你全家才有了——” 她实在是心里憋气太多,难得说些难听的话,又把视线对准陈涉,手一推他的肩膀,这一推,根本没推开,他坐在那里,跟粘住一样,叫她不由气慌慌,眼神冷得跟刀子一样,就瞪着他,“喂,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名字?”

“陈、陈涉——”

好像这是第一次,他能在她面前自然的介绍他自己,尽管他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她让他自我介绍?

于是,陈涉有点受宠若惊。

沈济南的视线立即过去,甚至有一点嫌弃,同一战线的,这战线破的可真快,当然,是他先破的,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内疚什么的,人的脸皮太厚就是这样子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自我介绍过,顿时不平衡了——

“我是沈济南,沈阳的沈,济南的济,南方的南——”

陈涉话音刚落,他就自报家门了。

把个段乔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由翻个死鱼眼的,“我又没有问你,你当我得老年痴呆了,连你都不知道是谁了?”

这句话是损沈济南的“自作多情”,惹得陈涉差点想笑,认为这时候笑实在是太过“轻浮”,于是很认真的轻咳了一下,显得他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刚想说话,显示他自己的“气度”——

就让她给打断了。

“你也多说话,我讨厌听你说话。”段乔一点都不客气,没给他留什么脸面,将他从头到脚都打理了一遍,嘴角不由往上扬,当然,不是高兴的,是气的,“人模人样的,还暗地里下手,你是不是对死尸非常有兴趣?”

想想她是给沈济南个王八蛋催眠了,这家伙就上身了——

谁能不呕气?

简直要气死人的,有这么干事的人?

她发现简直是要破她的生活观,问题是人家觉得正常,就她觉得不正常,看看到现在,谁也没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就她一个人觉得自己跟这么多个不正常——

这世道,正常的人估计太短缺了?

她忍不住自得,——难道是要她当圣母拯救世界吗?

呃,想太多了,这种拯救世界的光辉要照满人世间的想法实在不太适合她,她天生就是个自私的人,就想着自己生活的好好的,也就这么个要求——

原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挺好的,有丈夫,跟丈夫处得挺好,有情人,情人也不错,唔,当然,这不算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自然不能是三人行,可谁让她的三观早让他们给破了——只是,更叫她吃惊的是什么?压根儿不是三人行,是四人行。

中间还有个叫陈涉的家伙。

两个男的明里出现,一个男的,暗里跟做贼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事儿。

陈涉到是想辩解,可人家说的对,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混到这份上了,见不得天日的,人家都是光明正大的,结果他到成了沟沟里的老鼠一样,真想见她,还得催眠了,——居然还有这种蛋疼的事。

他不像段乔那样没有蛋,所以会蛋疼,段乔只能是胸闷,当然,她那个胸饱满是有的,就是有点小,要当一手难以掌握估计得天天木瓜,也许还不能得到效果,“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这话实在是太熟了。

更要紧的是沈济南刚才摆他一道,他必须得礼尚往来才是,于是强大的信心就涌上来了,“他提议的,非得怕让你发现我,由他来亲自给你催眠,——”说到这里,他还照着沈济南刚才的眼神,鄙视地看向沈济南,“我是没办法,就怕你吓着了…”

转向她时,又是一脸的委屈——

堂堂个大男人的,还一脸委屈,与他那张脸,实在是不太相符,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也许段乔还真是会笑场,但她知道不能笑,现在是她来问罪他们,不是跟他们跟玩笑一起的,“你现在就不算吓我了?”

比面对面的更吓人好不好?跟高炽那晚,她还能说自己是送上门的——虽然不想承认,事实就摆在那里,不然她半夜出门要干嘛,她是个自私的人,也是对自己挺实诚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对自己能承认,在别人面前却是羞于承认,“你这是迷、迷…”

那个字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脸到是涨红了。

“噗——”

沈济南毫不厚道地笑出声——

只笑了一声,就让她扫过来的视线给弄得噤声,赶紧地看向别处,当作那笑的人根本不是他,嘴上还说,“你们当我不存在,不存在就行,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好像他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不搭界一样,这装模作样的,叫段乔忍不住想吐他一口,混蛋就是混蛋,混蛋就是沈济南,他哪一样没干,还催眠,催他妹的,她是段乔,那么关于张谨谨的记忆从哪里来——

她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是他搞的鬼,这搞鬼的人到是说的像是与他无关,简直活活要气死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少装的一副清白无辜样——”

陈涉见她骂沈济南,自然是心中有快意,谁让他们不厚道,让他跟个地下工作者似的,这么几年的,都是这么过来,简直见不得天日,反正现在她也知道了,他的面皮本来就厚,能干得出三男一女之事的男人,要说他面皮怎么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她一骂过来,他一脸的愕然,而且是委屈了,手指着自己,“我、我又没有说什么…”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

“我管你说没说什么——”她好不客气,觉得跟他们这些人说客气话都是没有用,还不如直接上话,手一指沈济南,又指指他,“我的孩子呢,我真是生过孩子了?”

那手指头晃呀晃的,没有什么个章法的。

不是她说起来没有什么感情,而是她根本没有这个记忆,只想搞清楚当年的事,见沈济南与陈涉狡猾地对上眼,她心里再冒起火来,“对什么眼神!还想骗我呢?想骗我,我是不是那什么段乔?还是你们给我催眠了,让我跟高炽离婚了?”

她把事情一个个的都扯开来,都铺在他们面前,想要他们一个答案——

没有答案,她是绝对不会罢休。

催眠让她跟高炽离婚——

沈济南脸色一暗,绝对不高兴从她的嘴里听到“高炽”这两个字,同时,陈涉也一样,脸色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谁都知道高炽是她前夫——呃,原来不是前夫,现在才是前夫,中间是怎么样子,他们最清楚。

“说的什么话呢,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沈济南坏事儿干的不少,就是催眠她,把她所有的记忆都弄没了,再覆上另外一个人的生平,这确实是他干的坏事儿,他不否认的,但是谁别想叫他把没做过的事都认下来,“高炽是自己同意跟你离婚的——知道你有了孩子后。”

他沉了一会儿,再接着说,“他不行的,”见她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似乎还有点得意自己知道这个事,“你说你有了孩子,他能不跟你离婚?”

可——

段乔那脸,除了震惊,还红的跟火一样。

不行?

那个男人能不行吗?

要是那样子叫不行,还有什么样叫行的?

段乔觉得自己经历的可能是一个魔幻大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更,挺对不起同学们的,真的,我们这里下雪了,我好高兴,就是上下班时真心冷呀,唔 难得有冬天的味道了,特地来推荐一下鱼鱼的新文,有奸/情,男主器大活好——呃,好像活也不太好,明天我去研究一下,先给个传送门

第090章

“我们得罪你什么了,你非得让我们过不去?”

要说段乔脑袋涌起来的第一个想法,那肯定是这个,头一个心疼的就是高炽,人不都说第一个找的都是真感情,第二个那是要踏实过日,得挑挑拣拣的,找个最现实的人过日,她想她肯定是爱高炽的,不然怎么能跟人婚了。

这话一说,不止沈济南脸色变了,就是陈涉也跟着变了脸——

这一对呢,要怎么说呢,想当初那是三人行,沈济南、陈涉、还有个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其实心里最黑的尚品,人嘛都是为自己打算的,哪个不盼着自己独得一份,沈济南就是陈涉也不想分的,怪只怪他行事不周密。

但是尚品这边厢还不知道,他到底算是瞒住了人,只是,耳朵听她的话,确实不爽快,跟听到天底最刺耳的话一样,叫他难受,说到底,万般都不过是他们手底太黑,想的办法又太绝,居然闹出了个离婚后再“假死”之事,把人都改了名字,还名门正娶了。

当然,谁都想占那独一份的,也就何权出力最大,他占了最大头。

沈济南,呃,有一门手艺在门,谁让他是精神科的,事觉得到是精通,做人这方面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就比如他不好好用催眠这什么的手段替病人好好开解,偏他还一脸纯良地用在她身上——把人个好端端的记忆都强行洗了去,非得让人家以为她是张谨谨。

其实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张谨谨的人,也就何权请了那位郑良夫前总理给弄的,来嘛军人婚,都得政审,就何权如今这位上的,自然是更加是慎之有慎,偏郑良夫一插手,到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段乔离了婚——

为什么离婚,真像沈济南说的这么简单?

没有的事。

要是这么简单,高炽还能找上门来?

绝对不能的。

他们也算能藏,又知道高炽当时压根儿不知道她身后的那些个男人,就算是对她的死有所怀疑,也不过是觉得可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的,好端端的,谁会去想她是没死呢,任谁都不会这么个闲心——

沈济南一直觉得自己这手玩得好,跟何权一起出力,陈涉在中间插一脚,尚品那头,他瞒得死紧,一点都不让人知道,就当段乔这个人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