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做了个梦般,其实她什么东西都没有见到过,那张与她本人一样的照片,其实根本没有存在过?

显然这不可能,她又没得老年痴呆症,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沈济南那个混蛋把东西收起来了,可能怕她看到?就像她以为的一样,照片上的人就是她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更显然的事实是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有穿过婚纱,她与何权没有拍过婚纱照,只是在婚姻登记处办了个手续——

就连他们家都没有婚纱照的影子,她敢断定,他们之间是没有过婚纱照这种东西的,但照片,那么像的照片,要说服她那不是她,还真有点难度,要真说她,婚纱照是怎么来的?

问题的重点显然在这里。

她试图努力地想,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颓然无力地关上抽屉,她把钥匙放回去,一时的好奇心得来的什么结果?蛇精病,指不定沈济南那个混蛋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嗯,混蛋的想法总是这样子叫人蛋疼,呃,不对,她没有蛋可疼,应该叫胸闷。

如果她是照片上的人,那才叫人胸闷。

肯定不是的,她立即否认。

但是让她承认她可能是沈济南把当成谁的代替品,这更加叫她觉得难以承受,她的想法是什么呀,沈济南不能受不了没有她,非得跟她一起,现在叫她承认是别人的替身,那还不是打击了她!

到底照片上谁,这成了最重要的事。

混蛋的想法真难猜,她真是缺乏跟混蛋打交道的本事。

等她走出军总医院,手机收到条短信,又是一个混蛋发来的,高炎,告诉她车在哪里,让她有空把车弄回去,她冷冷地瞪着手机,要是有可能的话,她真想摔了手机。

但是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告诉她,别跟个孩子一样。

脑袋里一连串的问题,缠得她不得安宁,她拿着个包,大踏步地在路上走,沿着大街走,就随便走走,没有目的性的,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入夜,她一直都没有回家,家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纠结的时候,更觉得家里冷冷清清。

晚饭,她还是一个人吃的,去了常去的那家常菜馆子,两小菜一个汤,味道很合她,还吃了两小碗饭,吃得挺饱,她这个人惯这样子,就算是心情不好,饭量还在,在她身上从来不会出现因心情不好而不想吃饭这种事。

中间,她还挺情调地喝了点小酒,不是干红,不是干白,而是普通的蕃薯烧,由蕃薯烧成的烧酒,有着凛冽的香味,从舌尖慢慢地流下去,流到她的胃里,仅仅是一小杯,够她喝的脸红脖子粗,且脚步轻飘飘的。

喝酒,她其实挺喜欢,有时候,跟着何权敬酒,一般都是果汁,何权能喝酒,当兵的酒量都好,至少她认识的都那样,酒量绝对好,有何权在场的地儿,她喝不了酒,这家她相熟的小馆子里,喝着老板亲自烧的烧酒,那滋味绝对好。

她这个人没有特别的爱好,也就喜欢时不时地来这里喝点小酒。

夜里,还是拾出租车回家,喝酒不开车,她还是没能领回自己的车子。

喝了酒的人,睡得更安稳。

一夜好眠。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关于她的生平,一夜之间已经摆在这国家象征最高权力的男人案前,从小到大,直到与何权结婚,还有她从来没有浮于表面的“混乱”关系,景析将个文件袋放在他面前,这里面的内容,已经由他亲自过目过——

景析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并没有动那个文件袋。

“您不看看吗?”

终于,他问了。

这位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男人,却是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一如初见时那般的冷艳犀利,然面眼角叫人震惊地见到他的泪水,从他的眼眶缓缓地渗出,滑落脸颊,——“她、她还活着——”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她确实死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于交通意外,甚至被人抛尸,抛于水里,以至于找到她的尸首时,面目全非,最后是靠DNA检查,才知道是她。

何权是结婚了,他知道的。

有人说长得像她。

对,不知道多少人说起来像她。

但他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一个无懈可击的生平,明摆在那里,谁也不会怀疑一个有着正式生平的人可能是她——直到,他亲眼见到了她,在郑家门口,绝不会认错,那是他的乔乔,陌生的眼神对上他,要不是他有极大的克制力,也许早就拉着她走了!

郑良夫为什么不钟意这个儿媳妇?

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想象这会儿她的乔乔与郑良夫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她的乔乔应该尊称郑良夫为外公,可现实是她换了个身份,成了郑良夫的儿媳妇,尽管那是他不能明面承认的儿子!

有一种人自己荒唐,那是随便的,但要是有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荒唐,那绝对是不能原谅的,尤其——他翻开文件袋,清楚地看到郑良夫曾经吩咐下去的事,关于张谨谨的生平,全是他的意思,没有明面上的证据,根据调查,与他有关。

都说男人不流泪,那是未到伤心处。

史证确实是伤心。

而且伤心到极致,甚至有一种迫切的希望,——可看到文件夹下的照片,尽管照片的角度已经够掩饰,还是看得出来车前盖上的两个人在做着什么,他一手就恨恨地把照片给撕了,“把这些全都销毁了——”

景析也避免不了地看见了,不无遗憾地觉得这太过分,以前是这样子,现在也是这样子,居然还在外头野/合,就在车前盖上,——甚至也让他觉得有种怒气冒上头来,“早就已经销毁了,您放心。”

“是不是这样子比较有乐趣?”史证把文件袋递给景析,脸上的泪还在,他抽了张面纸,动作镇定地抹去脸上的湿意,“把人带来,我要见她,不必惊动人。”

景析拿着文件袋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放到碎纸机里面全部弄碎,才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人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好是送30个红包,后来实在是看到同学们都留言了,心里一高兴,就都送了,哈哈,好嘛,我就送50个吧,到今天为止一个送出45个,还有5个哦,这回真的是先到先得,最后的5个了

第083章

张谨谨不想出门。

不是她今天不想出门,而是她本来就挺少出门。

婆婆一个电话过来,尽管她不太想出门,还是抱着个维持一下双方面子的想法,慢吞吞地从床里爬起来,准备去跟那位婆婆陈美华会合,自从她被那位前总理大人勒令不要再出现在郑家后,这位婆婆还是头一次电话她。

逛街,是个体力活。

张谨谨自己也挺喜欢逛街,但是跟陈美华一起实在说不上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但,她还是得去。

免得人家对她不满。

大面上得过得去。

婆婆叫她陪着逛街,她就去呗。

跟平时不一样,以往婆婆都会叫司机把她的车子停在她家外面,而今天明显不一样,婆婆在电话里说人在咖啡厅,叫她赶紧过去,听语气就能听得出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张谨谨抿了抿嘴,从这里到婆婆一贯钟意去的咖啡厅起码一个半小时,她现在就将将收拾一下,起码也得超出一个半小时,真是值得沮丧的一件事。

不过,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沮丧太久。

重装上阵,那是必须的。

她那位婆婆最喜欢她体面优雅的出门,关于这点,她认为从本质上表现出何权确实是陈美华的儿子,至少这点上两个人很相像。

但讨好一位婆婆,确实有点困难。

张谨谨这个人不迟钝,她就装迟钝,装作婆婆没有不喜欢她。

对待她的态度,这位婆婆很大程度上跟那位据说前总理的郑先生一模一样。

她不会去刻意讨好,至少不会没有原则的讨好。

从家里到婆婆最爱的那家咖啡厅,中间她还去取了车,不想让婆婆问起她的车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取车很顺利,人家告诉她都弄好了,她还是挺喜欢高炎的办事方法,不拖泥带水,至少花了快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到婆婆陈美华的面前。

她进去时,发现婆婆不是一个人。

还有别人,她也认识的,是婆婆的“闺蜜”。

她不知道婆婆是不是同意她这个说法,走过去,她先同婆婆打招呼,轻轻地叫了声“妈”,然后又对那位婆婆的所谓“闺蜜”叫了声“李姨”。

陈美华淡淡地应了声,保养极好的手端起咖啡,指间戴着的钻石戒指,闪着晶莹的光泽,精致的咖啡杯凑到她的唇前,她的动作看上去优雅的无懈可击,“你来的有点晚了——” 语气极慢,像是性格极好。

张谨谨笑着听,看上去比这位婆婆的性格更好,“真不好意思,妈,路上有点堵车。”

陈美华依旧是淡淡地应了声。

“路上堵车呀,我们过来时到是没堵,你的运气真好。”那位李姨笑咪咪的说,指间的钻石戒指比陈美华的要大些,脖间还戴了串珍珠项链,显得有几分贵气,“陈姐呀,我那个儿媳妇真是的,让她办点事,就说路上堵车,老是迟到,天天迟到的,真是让人不省心,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没法比的,跟你们家儿媳妇这么大方得体的就不一样。”

张谨谨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一点都没褪,心里真想把这杯咖啡倒向这位李姨,最好是直接淋到她头上,让这位莫名其妙的李姨彻底尝一下什么叫咖啡的味道,但是,她也就是想想,要是真那么做了,估计婆婆会气得发疯的,——

这位呢,贵气是有的,就是贵气太过,显得有点暴发富的态势,跟陈美华一比,确实没有陈美华这种家庭里出来的有气质,有时候她也怀疑婆婆是不是故意出门带个背景板,显得她本人比较有气质?

“对了,我那个儿媳妇怀上了,都四个月。”李姨满脸高兴,将话题转向张谨谨,“阿谨都结婚两三年了,有没有消息?”

张谨谨总算是明白自己是走的哪一桩,原来是这个事,算算自己的年纪,结婚两三年都没有孩子,确实有点过分,再拖着就成高龄产妇,依旧是笑着说,“还没有呢,阿权说不急。”又把何权拉出来当挡箭牌。

“嗯,我们阿权不急。”陈美华表情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来喜怒,“恭喜你要当奶奶了,这么年轻的奶奶,还真是叫人羡慕,阿谨你说是不是?”

张谨谨能说什么呢?

什么也没说。

只是笑笑。

因为除了笑,她实在不好说别的。

午饭还一起吃的。

张谨谨还是吃得很下肚。

都说了,她这个人很少让心情影响她的胃口。

奇怪的是,婆婆陈美华今天没让司机来,居然坐她的车,让她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直接回去吗?”她擅长扮演一个乖巧的儿媳妇。

陈美华侧头看她,那目光甚至有点严厉,“你有空最好去检查一□体。”

检查身体?

张谨谨专注开车,眼皮子还是忍不住一跳,不会是让她去检查不孕不育症吧?总感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她赶紧地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给抛开,“上个星期才跟阿权一起做了身体检查,我身体很好呀…”

她装傻。

陈美华盯着她,看她这张脸就不喜欢,她那个儿子跟着了魔一样的非得娶,难怪就一直觉得眼熟,从来没想过她那个儿子会这么胆子大,居然把这个人弄回家里,搞得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家里人——

怪就怪这个女人,迷得她儿子跟着魔一样。

毁了高家还不够,现在还把她儿子勾得神魂颠倒,看着这张脸,就让她觉得不舒坦,不止心里不舒坦,是全身都不舒坦,“你跟我装傻是不是?”

“怎么会?我怎么会跟妈装傻?”张谨谨一脸无辜,何权说了,装无辜,就是她要干的,这点一贯好用,“上次阿权拉着我去体检的,确实是没什么事,我身体好着呢,还没有不良嗜好。”

陈美华让她噎了下,心头微恼,到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儿媳妇,问得更直接些,“是不是一直避孕?”

避孕到没有,她一向不避孕的,到是何权在避孕。

“哦,妈您说的是这个事呀,”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脸颊慢慢地晕红了,显得对这个话题有点不太好意思,“妈,是阿、阿权一直、一直…我、我跟他说了没用…”

话断断续续的,意思到是表达的很清楚,责任在何权,不在她。

惹得陈美华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她那个儿子,她是晓得的,脾气太倔,跟她说不到两句话,说多了他都不理人,她知道他是气她这个妈,可当年的事,她一点都不后悔,“是你不想要孩子吧?”

对于一个婆婆来说,儿媳妇说的都是屁话,对的都是她儿子,错的都是儿媳妇,总归是千错万错都是儿媳妇错,儿子是没错的。

张谨谨无端被指责,心里实在是气愤,是她不想要的嘛,分明是何权作怪,他说现在不想要孩子,他妈到好意思指责她,果然婆婆是世上最难相处的人种,以前还好,相敬如宾,现在到好,直接指责她了。

“阿权说…”她到是想为自己辩解。

陈美华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别拿阿权出来堵我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的话也没有说完,也给打断了。

当然,不是张谨谨,她实在是“乖巧”的儿媳妇,最多是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一下,这种面对面的强硬态度,从来不是她会用的,因为不知道何时前后左右都堵了车过来,完全让她们的车无处可走。

陈美华不是没有眼力界的人,那车子她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车——

果然,从左侧的车子下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她认识的,那位最高领导人身边的办公室主任,——景析。

她还以为人家来找她,心里还有点疑惑,与张谨谨这点不开心不算得什么,先放到一边,推开车门,刚想同景析打招呼,却见景析走到另一边的车门,在她惊异的目光下,他轻敲了车窗——

“景主任?”

她试着叫了声。

但是人家当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迳自敲着张谨谨这边的车窗。

“阿谨?还不快开窗子,你干嘛呢?”

她催着反应迟钝的张谨谨。

张谨谨在干嘛?

她在干嘛呢?

景析是谁,她要是不知道那是傻瓜的好不好。

景析代表的是谁,她也更知道呀,开始以为找的是她婆婆陈美华,毕竟她与这位实在是不认识,虽说何权的位子不低,可她就光是人家老婆而已,没有什么摆得出来的位子,不像人家圈子里头那位,好歹都挂名个什么的,她就是光杆的,啥也没有。

她慢得没下窗,就侧头诧异地看着景析。

隔着个车窗,她的手还指指自己,嘴巴一动,“你找我?”

那神情,一看就知道她搞不明白。

陈美华推了推她,“景主任找你有事,你…”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奇怪,PPS上找不到刀锋战士 第一部第二部的了,哎,我真想看呀,现在百度影音好像不能用了,真纠结——明天得出门,呃,这话说的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似的,日子过得真快呀,好像年假一下子就过没了,唔,我大过年的顶着个结疤的嘴唇天天出门,真是不容易呀,形象呀形象呀,同学们可千万别学我,上火加吃甘蔗,话说年年过年嘴唇都弄成这样子,这是要闹哪样呀,我的形象呀

第084章

前前后后几辆车,就那么把中间一辆不起眼的车子给围着,从外头那层车里出来的居然是当今第一人身边的景析,景析本来不想亲自下车接人,可他生性小心谨慎的,生怕把人吓着了——

都晓得她胆子有多小,想那回,他似乎还能听见她吓得哭,跟吓坏的小猫儿似的,今次这么大的阵仗,更怕把人给惊着,不是他不相信下面办事的能力,办事能力归办事能力,个个生硬的军人,非得把人给吓着不行。

吓着了就不好了。

景析这么个谨慎的人,难得不怎么谨慎一次,在这种公众性的场合,他亲自下车接人,能让他亲自接的人——其实也不多,就这么大赤赤地出现在这种场合接人,这接的人,一下子就成了大瞩目的。

偏这时段,车流小,就连街上的人也不多,也就没把这边的大围堵太放在眼里,谁都有自己的事,谁有空太注意别人呢,都是瞄一眼,然后就很快地收回视线,当作没看见。

景析轻敲车窗,看到车里头的两个人,一个嘛是他们首长惦记着的人,都惦记好几年了,另一个嘛,就是那位前总理的小情,当然,都这把年纪了,也有那么大的儿子,叫小情实在是有点装嫩的嫌疑,可真的是小情,一直没转正,估计也没转正的机会。

他没看那位,就曲起手指,对着车窗敲了下——

她还没有反应,似乎真被吓着了,缓缓地侧过头,看向他——那眼神,他看得出来,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都说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对别人通常观察的很仔细,他再敲了敲,对那位陈美华女士根本没瞄一眼,就对着车里头的目标人物,“小段老师?”

他叫得可亲切了,可让陈美华坐立不安的,她听得见呀,都下了车了,人已经速度极快地走到景析身边,可不赶着上前来的嘛,郑良夫是前总理,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即使上次那位都到郑良夫家里,她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景主任,不好乱叫的,这是我们家谨谨,不是什么小段老师——”她知道里头有什么猫腻,总归这个儿媳妇那是她外甥女儿子的媳妇,反正把她儿子迷得五六不知的,非得让人改名换姓地带在身边,最主要的还结了婚,她一见景析出来,还生怕这事给曝光了,赶紧的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小了,“景主任,这是我们何权的媳妇。”

景析到是笑笑,那笑容很得体,一点都不失礼,“陈女士好,首长想见见您的儿媳妇,这位跟首长的故人挺像的,不知道陈女士?”

话没说完,就那么笑看着陈美华,等着她回答。

偏这时,张谨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主要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在那个一瞬间突然地也就手足无措了,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一样,平时见过的人,也都是有来头的,可一看到景析,反正就是她自己也说不清,那个时候连下车窗都忘记了。

她终于开了车门,诧异地看着景析,还有她的婆婆,耳朵也避无可避地听到那位景析景主任叫她“小段老师”,这一声叫的,把她都叫晕了,脑袋里像是突然间就飞过无数个片断,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一点都抓不着,眉头就忍不住皱得老起——

“妈?”她疑惑地看看陈美华,又看看景析,歪着个脑袋,慢吞吞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谁是小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