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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拱手抱拳,不卑不亢的应道,“小五乃我齐天阁内应,却不想误伤了尊教堂主。但在当时情况下,各为其主,敌友难辨,造成伤害也实非小五之过。说起来,倒是在下疏忽了,没有预先知会小五。此事后果,在下愿一并承担。”

好!说得好!!我只恨不能当场鼓掌了。小妾果然还是没白收啊,关键时刻都能背下黑锅,啧。

“呵呵。”上头传来轻轻浅浅的笑声。拜托,不笑声音那么冷也就罢了,这一笑,居然要把人骨子里的血肉都冻住!

“既是情有可原,又何过之有。李堂主她学艺不精,心性不定,死便死了,怨不得他人。”

我浑身一个哆嗦,这个教主…他的心跟他的声音一样冷。

“齐公子,我们圣教已备一千教众,前往林西支援齐天阁应对朝廷兵马。”台阶上的脸谱男开口道。

“尊教的大义相助,齐天阁上下都将感激不尽!”齐钰马上拱手道。

“但此等大规模武力干戈,却是不关乎本教之事,只怕难以服众。”他又道。

“阁下的意思…”

“齐公子,只有你加入圣教,我们才可名正言顺的相助。”

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相中了我那小妾,啧啧。

“这点在下恕难从命。”齐钰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齐公子,莫非入圣教还委屈了你?”上方的人眼神蓦然锐利起来,语气咄咄相逼。

“在下从小师承父派,且乃家中独子,齐天阁唯一的继承人,又怎可改投他派。”他毫不退让道,口气依然是不卑不亢,由骨子里透出股不屈的傲气。

“齐钰在此谢过尊教的赏识与抬爱。但入教一事,恕难从命。”

看他那副铮铮铁骨的模样,我不由想到,当初逼迫他发誓做我的小妾,他的内心那是经历了怎样百转千回的煎熬啊…

“圣教一千教徒已前往林西,此番劳师动众,莫非要将他们即刻调回?齐公子,圣教可非你玩耍之地。”

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可齐钰那小子依然死拗着,就是不松口。

一片冷森森,寒意逼人的氛围啊!连我都可以感觉出四下守卫准备拔剑出鞘的气势。

天哪!不就是入教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齐钰啊,你就没发现,人家根本由不得你拒绝吗?

我暗自将手伸到他身后,拼命扯着他的袖子,希望提醒这头犟驴。可他就是死硬着不妥协。

“齐公子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么?”上方传来冷笑声。

完了,如果把他们惹怒了,我和这小子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被迫入教

“齐公子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么?”上方传来冷笑声。

完了,如果把他们惹怒了,我和这小子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非也非也。”我马上笑着出列。

“万事孝为先,我们少主只是将老父放在第一位,又怎是不吃敬酒呢?看到这么孝顺的好孩子,大家不应该感动感动吗?”我打哈哈道。

“这里轮不到你开口!”那人一声冷哼。

“怎么会轮不到?我还想加入贵宝教呢!”我马上很狗腿的笑道。

“就凭你?”

“就凭我!”我挺直脊梁,不急不缓道,“太子信任我,大内统领与我是好兄弟,我被任命为钦差大臣出外行动,可是在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的主。而且我与少主从小感情甚笃,可说是穿着一个裤裆长大,我入也就代表了我们少主入。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更优秀的人选吗?”

“教主…”那人将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那位高高在上一言不发的教主。

“如此也可。”他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虽然还是极地般的冷寒,我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起码现下无性命之忧了。

须臾,一个人走到我跟前,手里端着盒子,盒子里是一颗黑色药丸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疑惑道。

“凡入我圣教者,皆有幸食用一颗神丹。习武者从此将事半功倍,即使不习武,体质也将大为提升。”那人回答道。

“哦哦,好东西哇!”我满脸兴奋的拿起那个黑乎乎的丸子,利索的往嘴里塞去。喉咙一个哽咽,我仰起脸,朝他们面露感激的微笑。

“对着圣主发血誓。”

发誓?好说。

靠!为什么有两个人拿着匕首走上前?我的心顿时提起来了。

“喂喂,我没说不发誓啊,干嘛亮凶器?我很配合的呀!”我正叫嚷着,他们已分别执起我的左右手。

“啊——你们要干嘛啊——”我全然不顾风度的大叫起来。

“进行血誓。”那个脸谱男阴沉沉道,“身为圣教教徒,流这点血算什么?”

“大哥,你血多我血少!我流不起啊!我已经贫血了很多年呀!!”我挣扎着想要由那两人手中挣脱。

“且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如获大赦般扭过头,可怜兮兮的看向齐钰。

“我愿意入教,小五就算了吧。”他不轻不重道,但显然每个字都下了很大决心。

小妾,收你果然没有错啊!又想抹一把感动泪了。

可上方却传来脸谱男的冷笑声,“他既已服神丹,岂能不入圣教?若是齐公子改变主意,倒也不妨与他做伴。”

他一个眼神示意,我左右两边的人马上流水般轻快的一刀划下。顿时,我的十指上都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疼痛袭入心肺,我呲牙闭上了眼,眼泪滚滚而落。

那些变态还将我的手指对着下面的器具,接住鲜血。

“齐公子,你也有意加入本教了么?”上头传来那零下几百度的声音。

靠!老子岂能白白牺牲!

我马上转过头,眼眶里还含着没能擦去的泪水,视线朦胧间朝齐钰叫道,“少主哇,小五已光荣的代表齐天阁加入了圣教。有我这座友谊桥梁在,一定会将圣教与齐天阁的友谊加深加固,铸造的比钢筋混泥土还扎实!少主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当你的少主吧!有小五就行了!”

模糊间,只见他底下了头,冷定的声音传来,“小五既已入尊教,无需我再多此一举。”

这样才对吗,不然你前面的坚持是为了什么,我放血又为了什么。

然后,我又跪在地面,发了一大堆誓,无非是誓死效忠之类的废话。比较让人不爽的是,不知道他们把什么东西倒入盛有我指尖血的杯子,还要让我喝下去。虽然很恶心,可我不能不喝,唯有从命。

一切程序搞完后,我貌似已正式成为圣教教徒。

那位教主先行离去了,走前命人将我带去他那里,说是要单独召见。

路过齐钰身边时,他抓住了我的手臂,眼神欲言又止,很是纠结。

我嘿嘿一笑,“没事。你看,”我将那十个血迹斑斑的手指头伸出来,自嘲的笑道,“这都能受得了,还有什么能打倒我呢?”说着,我踮脚附到他耳边,轻声呵气,“娘子大人很厉害的哦!”

意料之中的看到他脸上升起绯红,我故作愉悦的笑了笑,迈步离去。

我随着指引,走过曲折回绕的层层路径,最后在一间石室前停了下来。

趁着那人进去通报,再看看四下无人,我马上将一直藏在舌头下的药丸取了出来。

什么狗屁神丹,靠,当我幼儿园小朋友啊!想唬人好歹也拿个漂亮点的,就这黑乎乎的,简直是毒药的不二造型!

姑奶奶怎么说也是看着武侠片长大的,岂会不知很多黑暗组织都是利用毒药控制人。就这点小九九,还想让我着道,哼!

我本想将药丸扔掉,可又怕万一被发现了,于是将它塞到衣服里。等出了这个鬼地方再扔吧。

被人带入室内后。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上的教主,以及那个恶犬般的脸谱男。

“见教主还不下跪?”

“小的叩见教主!教主万福金安!”我马上满脸虔诚的就要跪下。

可没等双膝着地,一股力道猛然袭来,我整个人迅速往后退去,重重撞上墙壁,当下喷出一口鲜血!

我强撑住自己,扶着墙壁站起,看向那个都不知道怎么出手,窥不到眼神更窥不到表情的教主,笑笑,“小五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话刚落音,又是一股迅疾的阴风,如刀子般狠狠刮来!我的右脸像被撕裂般的疼着,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再度倒地。与此同时,身体里藏着的药丸也好巧不巧的滚了出来。

…连老天都跟我作对!

“吃下去。”上方传来冰寒彻骨的声音。

我无力的趴在地上,拼命伸出不停颤抖的手,去够那颗在地上蹦跶的很欢快的黑丸子。终于,在我“身残志坚”的顽强努力下,将它握在了手中,我很识相的马上塞到嘴巴里。

还不等我说什么,整个人突然被提起,那脸谱男掐住我的喉咙,猛地用力,丸子滚了下去。接着,他又像砸东西般,将我摔至地面。

“砰!”的一声巨响,是我脑袋对大地的剧烈问候。

甜腥味在四周漫延开来,有嘴角流出的,也有由脑壳溢出的。我头痛欲裂,胸闷到几乎不能喘气…

浓浓的血腥气包裹着我快要陷入恍惚的意识。

“起来。”如同地狱传来的声音响起。

我艰难的翻过身,很努力的让自己跪起,顶着快要爆炸般难受的胸腹,硬是扯出了一抹谦卑的笑,急促的喘息声和着不停流出的血丝道,“本是打算…将神丹带回去…细细品位…感谢教主亲自督服…味道可真是…好极了…”扯开的嘴角将右颊的伤拉的更痛了,可我还是要保持着笑,很卑微很讨好的笑。

求生意志有多强烈,我就可以有多贱!

脸谱男道,“你既已入圣教,以后就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擦去嘴角的鲜血,努力让自己跪的抬头挺胸,信誓旦旦道,“从今后,我将坚决拥护圣教纲领,遵守圣教教规,履行教徒义务,执行圣教的决定,严守圣教的纪律,保守圣教的秘密,对教主忠诚,积极卫教,为圣教的伟大事业奋斗终生,随时准备为圣教和教主牺牲一切,永不叛教!”埋头,叩首,前额都快撞出个窟窿了。

哎,这年头演戏也要敬业啊,不能把观众当傻子,不然可就要被砸场子了。

“是个聪明人。”前方传来万年冰山的声音。

“教主盛赞,小五惶恐。”我垂头笑了笑。眼前的地面是一滩殷红的血渍,全都是自己的。

突然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会对穿越那么向往…

好玩吗?嗯,好玩。可却是时时刻刻拿命来玩!

虽然古代民风淳朴,天空更蓝,青草更绿,空气更清新。但古代没有抽水马桶,没有行动电话,没有可乐和哈根达斯,没有公车和taxi,没有电视和冰箱…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完全被无视的人权!

在这里,你的尊严随时都会被践踏,你的生命随时都会被剥夺,只要遇到比你强大的人,你就必须像一条狗般摇尾乞怜,获得一丝生存缝隙。

可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空,除了适应,还能怎样?世界不会为了我而变,地球不会绕着我转。我生,我死,都只不过在一念之间。

活着,我可以让自己活的嚣张快意。死了,我不过就是这个世界上一颗渺小的尘埃。

谁会记得我?或许这个身体原本有朋友…

可是,谁又记得寄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

是不是,一旦死了…

我萧晓这个人就找不到任何自己存在过的证据…

“哎哟!小心点!啊——啊——疼哇——”我毫不消停的大呼小叫着,其实这也是对抗疼痛的一种好办法。不过为我上药包扎的人就累了,因为我不停变动的姿势使得过程倍加艰难。

“诶诶,这是你第二次为我上药吧?”

当时一走出那石室,守在外面的齐钰看到我伤痕累累半死不残的模样,马上将我抱起,一路奔来包扎上药。依稀记得,他抱着我的时候,连手都在微微发着抖。

齐钰没有作答,依然专注于我的伤口。

“你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挫?遇到你就没啥好事,两次看到你都要受伤…”

他的手猛然一顿。

“啊——轻点!”我惊叫。

当我的伤都处理完毕后,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到了我的对面,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真想知道?”我冲他眨眨眼。

“是。”

“真的那么想知道?”

“是。”

“真的真的那么想知道?”

他白我一眼。

“好吧。既然你如此关心,我就不妨告诉你。”我三两步上前,坐到他腿上。

他脸色一阵挣扎,貌似想推开我,可忍住了。

我捏捏他的小白脸,嬉笑道,“这样才乖嘛!身为小妾,你要有觉悟。”

白玉脸颊瞬间飘起了红云,他别到一边不看我。

“真没劲,一点都没有那只妖孽讨人喜欢。”我不满的嘟囔道。那家伙虽然笨了点,可起码魅惑撩人,简直对足了我的胃口啊。

“妖孽?谁?”

难得他主动开口,我马上献宝似的滔滔不绝,“我在红楼买的男妓,你不知道哇,那家伙长的那叫一个美艳,那叫一个魅惑妖娆啊,啧啧!简直销魂蚀骨!有道是千金难买心头好,九万两买到他,其实也算值了,你绝对绝对无法想象他到底有多美啊…”

“诶诶,有你这样的吗?我是伤员好不好?居然把我甩到地上?还有没有人性啊你?”猝不及防跌落在地的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喊道。

“我是无法想象,也没兴趣想象。”他俯视着我,眼神冰冷,说完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去。

我靠!到底是谁给谁做小啊?他怎么比我还大爷?

我揉揉屁股,由地上站起,刚刚坐回到柔软的床上,门却再度被推开。

“干嘛?不是很拽吗?”我斜睨他,“怎么又拽回来了?”

“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何事。”他定定道,眼神落向别处,没有看我。

“过来!”

他不动。

“想我告诉你,就过来!”

他以很缓慢的速度,简直是一步一挣扎的走过来。

“靠你奶奶的,我又不会吃人!干嘛跟上刑场一个德性!”我不爽了。

他怒视我,“嘴巴干净点!”

“切,爷就这样。”我吊起眼睛,做无赖状。

当他行至我身边,我猛地拉下他,将他压倒在床上。

“干什么?”他蹙眉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