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独却懒得搭理他,半点也不客气地让他摆阵,说想让自己一个朋友试试能不能在半个时辰之内破阵。

玄鹤生是何等骄傲之人?

他悉心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有人能在半个时辰之内破阵?明知是激将法,可他还是中计了。

而且,更令人倍感打击的是,沈独带来的那个和尚,竟然真的在半个时辰之内破去了他所有的阵法……

一点渣都不剩。

在那一个瞬间,便是素为人称作神鬼莫测之奇才的玄鹤生,都生出了一种轻生的念头,更想要立刻把沈独这大魔头就在八阵图的消息捅给天底下所有人,让正道的伪君子们冲过来砍死他!

只是还未等他将这想法付诸于行动,沈独那贱人便已经带着他的和尚潇洒地告辞了。

玄鹤生气昏了头。

所以他妈的你来一趟只是为了带人来羞辱老子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

江边的码头上,伤已经好了许多的沈独踏上了船,却还止不住地笑,若不是扶着身旁和尚的肩膀,这会儿怕都掉进了水里去。

“你刚才看见他表情了吗?让他在老子面前装……”

上回到八阵图,破阵可花了沈独好一阵的心思。

出来之后那玄鹤生还皱眉,说这阵法可以更好,保管让他下次来的时候花十天半个月都出不来。

哪里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呢?

沈独纯粹是闲着没事儿蛋疼,正好路过八阵图,心想自己死前这段日子过得这么痛快,怎么着也得给旁人添几分不痛快,所以才跑去给玄鹤生添堵。

善哉是知道他的。

虽然觉得这似乎不大好,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便也随他去了。

眼下是黄昏时分,残阳将尽,只有一点艳红的影子铺在澄碧的江水上,粼粼的波光揉碎了光影,打小的船帆大都停靠在了渡口,只有几条晚归的渔船挂上了渔灯,还在返航的路上。

两人登上了那乌篷小船,顺江而下。

江景看了小半夜,沈独便开始犯困,于是善哉停船靠在了江边的苇荡里,与他一道并躺在窄窄的船中,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入睡。

他是佛门弟子,虽离开了禅院,可并非就不向佛了,更不用说打小养成的严谨又自持的习惯。

人躺下时的姿势都很好看。

只是他越如此,沈独越睡不着。

风吹过苇荡的声音,明显极了,混在江水流淌的声音里,可无论如何也掩不了此刻他心跳的声音。

跟和尚睡觉,着实是一种折磨。

这些天来沈独已经算是看清自己的本性了,打从第一天和尚睡在他旁边起,他脑子里种种龌龊的念头就没下去过。

天知道有多难入睡!

光是肢体有意无意间的触碰,都能引得他口干舌燥,因爱而起的欲根本压不下去。

事实上这些天来沈独晚上就没睡着过。

他是想对和尚动手动脚,可动一半又会被和尚按下来,看得见吃不着,可偏偏和尚又是为了他好,他还不能说什么,便只好忍了。

连日下来,他并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纵欲过度,可眼下却多了一圈青黑,看着就跟一天到晚没干什么正经事一样。

沈独很郁结。

今晚也一样,规规矩矩地躺在和尚旁边,然后瞪着眼睛看那低矮的船顶,听着身旁和尚平顺和缓的呼吸,火气莫名地就上来了。

凭什么他睡老子不能睡?!

越想越生气。

报复心一下就起来了。

沈独咬了咬牙,只暗道是忍无可忍:今天老子睡不着,谁他妈也别想睡!

念头一冒便压不下去。

他转头看了身边和尚一眼,外面为江水映照的月光有一些映在他清隽的轮廓上,简直像是佛堂上最完美的雕塑。

于是他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翻过去,自己褪下了亵裤,光着两腿就坐在了他腰腹间。然后扒开他的衣裳,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已被他吵醒睁开了眼的僧人:“别睡了,起来,老子想操i你。”

第89章 情相悦┃也很,喜欢你……

善哉的修为是很高的,睡得也不很深,早在沈独翻身坐他身上那一刻就已经醒过来了。

一双眼在昏沉的黑暗里望着他。

沈独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转念一想,情之所至则生欲,连生死都看淡了,面对自己内心这些欲念,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埋下头去吻他。

湿润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唇瓣,舌尖也带着些微的颤抖滑了进去,勾留着他与自己一道。

很快就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于是僧人原本温和寡淡的唇舌,开始逐渐升温,是缓慢而有序的回应,并不杂乱,感受上也并不给人狂热之感。可带给沈独的,偏偏是一种几乎让他整个人头皮都为之炸麻的灼烫。

沈独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于是他带着微微报复性地咬了他嘴唇,想咬出血来,但真到了用力的时候又舍不得,便成了一种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啃咬。

“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想弄死你?”

他喘息着,缓缓退了开,唇瓣微红,话语出口时却荡漾出一种让人魂酥骨软的暧昧。

一双眼是平静的,但又有一种危险的择人而噬。

僧人几乎一下就明白沈独说的“上一次”指的是哪一次了,只用淡静的目光注视着他,而后静默无言。

但这无疑更激怒了沈独。

他想起了当初差点气得和尚吐血的第一次来,喉咙里便溢出了些许笑声,顺着僧人下颌往下,吻住他喉结,照着那凸起处便轻啃了一口,引得僧人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那吻便越发往下,似知道僧人此刻内心己掀起了波澜一般,越加放肆起来,很快就到了僧人的腰腹位置。

只是并不将他己然情动的物事释放。

沈独起了坏心,非要隔着那一层略显粗糙的布料亲吻它,含住它,用舌头描摹出它的形状,唾液润湿了布料,使其紧紧地贴合在它周围,于是显出了那巨大而骇人的轮廓。

他的唇舌是温热的,口腔也是温热的,更不用说是此刻温度上升的、带着颤抖的身体。

沈独整个人都像是一块炭火。

偏偏在他将僧人点燃的同时,被他舔舐吞吐得湿润的地方,又因为他偶尔的离开,而被进入小船的风吹得微冷,但下一刻又会包裹进那狭窄的温润中。

第一次的时候,善哉对这天下闻名的大魔头,情动并未至此,所以虽受他万般撩拨,却也强绷了那一颗不动之心。

第二次的时候,是他恨他恼他既惩罚他也不愿放过自己,所以虽心动情动却也忍耐下来,并未表现出分毫。

及至如今……

爱明情白,又如何能如止水般无动于衷?

沈独卷曲的唇舌抵弄着那一层粗糙的布料在他硕大的火热之上摩擦,细碎而刺激。而他吞咽间偶然的皱眉与时不时悄然抬起观察他神情的目光,却都透出一种无意识的勾引与煽情。

他周身所有的火热都朝腰腹下去。

在这一瞬间只想填满他,侵占他,脑海里滋生的是无尽的欲与念,拖拽着他朝无尽的深渊里去。

这是不对的。

心里一个声音明确地告诉他。

可他的身体与心似乎完全剥离开了,或者说在他心底深处也许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些已经烙印在他心底的清规戒律,于是在他的撩拨下渐渐不能自持,甚至伸出了手去,抚摸着埋首于他腹下的那人的脸庞。

修长的五指,干净得纤尘不染。

触碰也很轻微,只在这刹那便使沈独一颤,停下了自己原本在继续的所有动作,脸颊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抬首注视着僧人,目中有难言的情愫。

善哉便被他这骤然柔软的眼神击倒,心湖里微澜的一片,这一时便坐了起来,又将趴在下面的沈独扶了起来。

沈独自然地跪坐在了他身前,怔怔看他。

善哉于是埋下头去亲吻他额头,眉梢,眼角,顺着鼻梁往下,如他方才亲吻自己一般亲吻他的嘴唇,试探性地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

沈独一下就控制不住地完全硬了起来,那物的顶端十分失礼地翘了上来抵着僧人敞开的腰腹。

突如其来的刺激与触碰,令他颤抖。

于是生出了莫名的羞赧来,他下意识地弓了腰朝后退去,不想自己此刻的反应为僧人所察觉。

但紧接着,在这绵长的一吻中,一只原本扶着他脖颈的手已经悄然地落下,顺着他突出的锁骨朝着他胸膛滑来,修长的手指指尖只不过是在他那突出的小点上轻轻滑过,便激起他浑身的战栗。

一开始这手指似乎只是无意地划过。

只是沈独突如其来的反应实在太明显了,以至于善哉轻而易举地察觉了他的敏感,于是移开的手指又重新爬了上来,在他乳尖抵弄。连着方才一直在他唇齿间留恋的唇舌也下移,将他空虛的另一侧也含入了口中。

沈独喉咙里顿时泄出了几分难耐的呜咽之声。

原本低垂的脖颈一下就仰了起来,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急切地将脑袋向水面上伸,以求得那微弱的呼吸。

修长而脆弱的脖颈,便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理智都被善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毁灭一空。

无尽的爱欲升腾了起来,将他携裹。

沈独甚至忘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完全地沉浸在僧人难得主动的动作中,胯下那一处更是硬挺地发疼。

于是他难以自控地伸出自己的手去,上下游移,为自己抚慰了起来,口中更是溢出细碎的呻吟:“唔嗯,哈……”

这样的声音,无异于热情的邀请。

僧人在听见这几乎能勾动人内心最深处欲念的声音的瞬间,动作便停了一下,但紧接着便似惩罚他的放浪一般,微微用了力一咬,在他因湿润与红肿而显得淫糜的乳首留下一小圈牙印。

“哈啊,你、干什么……”

这般的动作,引得沈独一阵惊喘,近乎责怪一般问他,可早己为欲望携裹的声音又哪里听得出半分的责怪,反成了一种全新的勾引。

回应他的是僧人的一声笑,还有那因埋首于他胸前亵玩他乳尖而显得模糊的声音:“你又在干什么?”

沈独乍一听没反应过来。

但下一刻原本探入他衣袍里抚摸着他脊背的手掌便朝他身前移了过来,轻巧地落在了他胯间那硬挺之物上,也自然地碰着了他正在动作的手掌。

人对于自己的动作都是有预料的,所以自己挠自己痒痒反而会不痒,但若是旁人动作起来,一切便成了未知,无论做什么都会形成一种直达脑海的刺激体验。

一如此刻,此刻的沈独。

僧人的动作完全处于了他的意料,以至于他身下这滚烫之物在被他手掌碰着的瞬间竟弹跳了一下,在僧人掌中塞得更紧。

沈独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但僧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僵硬,周身所有的战栗的感觉一道朝着他灵魂深处挤压,从尾椎骨上爬了上来,炸裂了他整个脑海。

那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掌竟在抚慰他。

生疏的动作,是一种探索着的尝试,可却在瞬间让沈独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身在何处。

这是平日抄写经文的手掌,也是平时敲打木鱼的手掌,是佛堂上会拈了香供奉佛祖的手掌……

沈独永远记得自己夜闯干佛殿的那一天。

就是这修长完美的手掌,打得他失去了一切想要与之一战的痴心妄想,轻缓转动的五指有拈花的慈悲,让他想起雪山顶上那开落的莲花。

可现在,这一只手掌触摸着他胯下的硬物,揉搓侍弄……

几乎是在脑海里冒出这认知的瞬间,沈独便觉一阵颤抖,还没等僧人再多套弄上几下,便在他掌中泄了出来……

“……”

“……”

静默的小船中顿时只听得见外面潺潺的水声,僧人满手的粘腻没有说话,沈独原本就红的脸这一瞬间更是红得滴血,觉得丟脸至极又忙不迭捞起垂落在一旁的袍角要帮他擦手。

“沈独……”

善哉察觉了他的动作,重抬起头来印上了他的嘴唇,在他睁着眼怔忡地看他时,便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没事。”

分明是温柔的口吻。

沈独一下就红了眼。

僧人又吻他许久,直亲到他喘不上气来,跪在他双腿间跟烂泥一样的时候,才带着几分小心地放开了他,轻声道:“腰伤还未痊愈,你趴下吧。”

沈独便乖乖翻过身去趴下了。

借着这样将脸埋入臂弯里的姿势,也正好遮掩一下自己脸红心跳的模样。

他身上的衣袍还未褪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却光溜溜地,在那凌乱的衣袍间若隐若现,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

善哉的呼吸陡然浊了几分。

他的手掌从沈独的脚踝慢慢往上爬去,一点一点抚过他腿部每一寸,然后抵达腿根,将他臀上那半遮半掩的衣袍撩到他腰部挂着,那挺翘雪白的臀便完全露了出来。

大约是察觉出这种姿态太过羞耻,沈独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

这原是他下意识地举动,殊不知落入他身后僧人的眼中,又成了何等一种勾人又浪荡的邀请。

那温厚的手掌便在他臀上一捏。

柔软的臀肉顿时在他指间挤压出了不同的形状,也让沈独才好了一些的战栗重新上涌。

手指上还留着方才身下这人出泄的粘稠,善哉想了想,便就着他泄出这东西,伸出手去,分开了他臀瓣,将修长的中指挤了进去。

狭窄的穴口被手指撑开。

内里的甬道显得很是逼仄,但因有着那粘腻的润滑,少了许多干涩,在进出之间慢慢便变得顺畅起来。

也许是因为空虛了太久,也许是因为人心底里都期待着更大的放浪,又也许仅仅是因为身后这人而起的情动,沈独这一处隐秘穴口的反应要比他此刻乖乖趴伏着的姿势热情出很多。

僧人的手指进入时,它便放得更开,以使那手指进得越深;

僧人的手指抽出时,它便悄然地缩紧,像是在邀他停留。

但僧人始终是不疾不徐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约莫进出十来下之后,指节处便微微屈起,顺着沈独肠壁蹭了进去。

也不知是触到哪一处穴道,沈独竟控制不住地惊叫了一声。

那不是他往日所知道的自己的敏感之处,而是一处全新的,几乎是在瞬间便让他身体绷直,连着脚尖都勾了起来。

他只有用手指塞了自己的嘴,才能将惊喘的声音压下。

但紧接着就是更刺激更舒服的快感从后穴处传来,这和尚简直像是比他还了解自己的身体一般,根本无需触碰他身体其余的地方,光凭手指便让他有一种魂飞魄散之感。

“哈啊,啊,嗯……”

终究还是没忍住,沈独额头上都是一层薄汗,甚至周身的皮肤都跟着变得粉红,时而高亢时而隐忍的低吟,与周遭水声混杂在一起,在这江上静夜中滋长出暧昧的潮湿。

他要疯了:“死、死秃驴,哈啊,你他妈是哪里学来的本事……”

善哉慢慢退出自己的手指,便看他穴口粉红色媚肉翻开,已经被开拓了不少的穴口张开着,在他换了三根手指重新挤入的时候便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将他吞了进去。

依旧是耐心的开拓。

在听见沈独这一声听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叫骂之后,他只是淡淡道:“贫僧略通歧黄之术,且学什么都很快……”

贫你麻痹的僧!

重新挤进来的手指是三根,一下就加了两根,大幅度地挤压开了他的肠道,几乎是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都塞回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