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越脖子一梗:“要银子没有,要命……也没有!絮,救我啊!大姐又杀人啦……”
第三七章
白里絮拿开半越额头的毛巾,轻声问:“好点了么?”
“嗝!”再一个酒嗝:“暂时死不了。”
换一条毛巾,搅干了在她脸上擦拭一遍,语气中忍不住的心疼:“你又何必如此让着她!又是被追杀又是灌酒,伤神又伤胃。”
半越靠坐起来:“不让着她能够如何呢,说到底我抢了她爱恋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哎,情敌啊!她没有杀了我不错了,让她借此发泄一通以后也就恩怨两消。”
白里絮一怔:“她那夫郎好生厉害,以后想要做你情敌也是不敢的。”
半越拉着他的手,笑问:“怎么,她那夫郎今日跟你说了什么?欺负你了?”
白里絮笑道:“哪有欺负,对方可是新嫁郎,心里对我有些芥蒂而已,已经没事了。”
半越嘿嘿笑:“想不到那凤六还蛮喜欢大姐的嘛!难得难得,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在一起才随意挑了一个男子成亲呢!”
白里絮笑道:“如今你安心了。”
半越靠近他脖子吸取体香,忍不住亲了一小口:“安心了。”嗅着嗅着,某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絮……”
“嗯?”
“絮!”
“在。”
“我们做 爱吧?”
白里絮一呆:“做 爱?”那是什么?
“噎,就是交 欢,交 媾,圈圈叉叉,还有啥……”
一把捂住对方嘴巴:“你胡说什么呢?”
某个女人开始急色:“嘿嘿,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也就直接做什么……”话还没说完,那狼爪已经伸到对方的沐浴过后随意绑着的腰带上,三下五除二的熟练拉扯开,半边身子已经贴了过去,嘴唇堵住对方剩下的反驳,一手滑溜的钻入衣襟,在胸口快速的挑弄。
白里絮喘气,只觉得对方的酒味全部灌输到自己的口中,连他都有点醉晕晕。
“怎么样?这酒都是大姐送的哦,嘿嘿,下次我们再去敲诈几十坛。”一边打着小九九,一边也拉扯开两个人的衣裳,刚刚沐浴过的皂角花香瞬间盈满空间:“对了,我今天还送了大姐一份好东西。”
白里絮被吻得天昏地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某个人跳下床,从某个柜子里面翻找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里面有什么?”
“嘿嘿,打开看看。我当时买了两份,一份给了大姐做谢礼,一份我们自己留着。”
桃木做的盒子,精致的雕花装饰,打开来后就看到几本书册,一盒小膏药,一盒粉末,再加上一根绣着鸳鸯交颈的绸带。
半越先拿出那盒装了粉末的盒子,将粉末挑出一指甲的分量撒入香炉中,没多久,一股甜腻的异香飘了开来。
“这是什么香?好生奇怪。”
半越奸笑,也不回答。一把拥着他靠坐在身前,一手拿起一本书册,上面赫然《欢情记》。
白里絮只觉得新奇,顺着对方的手指打开书页,桃色的肌肤,交缠的发丝,迷乱的神情,一男一女交叠的身子,女子胸前的浑圆和男子下半身的坚 挺异常清晰分明。这居然是春宫图。
白里絮惊呼一声,顿时要挣扎离开某个人的怀抱。
“哎呀呀,别动嘛!这东西很好哦!”某个恶劣的女人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硬是两条手臂将对方锁在怀中无法动弹。
白里絮尴尬的唤:“越,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半越笑道:“当然是我买的啊!我们出发之前我就买了,嘿嘿。想着大姐新婚嘛,需要某些增加情趣的东西,所以我在众多礼物中千挑万选了它。怎么样,画得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是这东西干吗她还要留着一份。
“呐,絮,这书很好哦!我早就想试试了,嘿嘿。再过十来天大姐就要成亲了,我们都要替她忙前忙后,打点上下,到时候会忙死。就没有时间和经历来做 爱做的事情了。”
这人什么脸皮,交 欢这种事情都要拿来算计时间。
再翻开几页,某个厚脸皮的女人指着画中的男女说道:“这个姿势叫做老牛推车,怎样,画得形象吧!哎,要不我们试试?”
羞闷,挣扎再挣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要。”
“不要啊,”半越又翻开几页:“这个也不错哦,叫做‘坐莲’,恩,不耗费力气又省事。”
这种事情她居然还说得出口,就算是夫妻闺房也不需要如此直白的说道啊!
某人往对方颈后吹气:“这个也不行?那我们再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唔……”手在翻页,一只脚却是勾了起来,在白里絮的腿间摩擦,两人肌肤越来越热,白里絮身子逐渐绷紧,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烧得欢。
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你那香……”
“香?”半越抽空望了一眼已经烟雾疼绕的房间:“哦,那香放在一个盒子里面,自然是催 情的。”
“你……”胡闹。
“絮,”甜甜腻腻的唤,再扒拉下他披着的长衫,从脊椎骨一路往下亲吻,轻一下重一下。轻了,那肌肤就浮出疙瘩;重了,整个背部就抖一下。索性将书丢开,一手从他胸口旋转,勾画茱蒂,捏扯,在腰部软肉上揉揉,在肚脐里外钻进钻出,最后深入草丛,那里因为香的原因已经开始微微挺立。
半越轻笑:“还说不要,这里不是很精神么!”
白里絮憋气,只不回答她,这个女人,你越是回答她越是得趣,少不得更加要在嘴上占便宜。由着她逗弄嬉戏,手中活物越来越大,半越手掌又在它头顶反复摩擦打圈,一手不时在大腿内侧勾画,白里絮双手扣着她放在自己身侧的两条腿,紧了又不是松了也不是,而自己的腿打开让对方加大攻城力度不是,不打开又心里痒痒。
两人本来就都是成年人,半越这些个月早就让白里絮尝到欢 爱的滋味,两人在床笫之间也经常有一些大胆的举动。只是白里絮到底是古人,又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诱哄过,从来都是半越说如何就如何,就算偶尔的要他主动些也总是坚持不完全套。
偶尔口中不说,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半越却从来就是色胆包天,她想要就直接下手勾的对方也来兴致,一切水到渠成。只是,老是她主动也累人啊!所以,这次她准备换个方针。
那恶劣的手指不停逗弄,将那活物越拨越高大,小口已经水露透湿,掰过对方头部,两人深吻,交换蜜汁,相互啃咬对方的舌头,碰触牙齿,勾画嘴皮,好不快乐。
半越喃喃的唤他的名字,最开始白里絮听了两声应一声,到了最后直接开始反攻占对方的呼吸,主动的转过身子一手扶住对方的腰肢,一手从肩膀滑下浑圆,揉捏。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半越忍不住将胸 口往前送,白里絮得到鼓励顺势又靠近了些,口舌顺着她的下颚滑到脖子,小咬一口又吸 吮,皮下的脉搏跳得飞快。
半越一手按着白里絮的后脑,自己半躺了下去,沙哑着喉咙道:“继续,按照我教过你的。”
笨拙的双手在浑圆上揉捏,柔软腻滑,加大手劲按压再看着它逐渐鼓气,那朱 果小小的,手一放开就跳了起来,矗立着。
一口含住,脑中自然的响起当初半越的话语。舌尖摩擦,牙齿轻咬。
半越的手又滑到他的背部,轻轻拍打鼓励。
男人再往下,在腰部印下一个个湿漉漉的水迹,半越双腿打开,桃花源一片泛滥,唔,那香的效果太好了。
白里絮只觉得他下半身已经快要炸开,可这个恶劣的女人居然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步撤离了手掌。难耐的动了动,唤了一声:“越?”
“唔。”某人闭着眼睛,淡淡的道:“絮,我今日喝多了酒,没力气了呢!”
那怎么办?自然是,她不能主动就换白里絮自己主动咯!又不是没有试过。
不过:“絮啊,你每次干活都不努力,这次不要让我还没尽兴你就又早登极乐,到时候我可不管你要不要睡觉。”
啊,这种事情他又没法控制,有什么办法。
某人一指丢在一边的某书册:“这里面有教哦,按照里面的方法继续。”瞄了一眼,斟酌半天,双腿间的小蘑菇精神抖擞着,唔,反正她不如意也就不会让他如意的。
这个女人,如欧阳异说的,是个坏蛋啊!
再仔细的拿着书看了,将某页的内容死死的记下,再将画中人物方位记熟悉,又紧张又兴奋的望了某人一眼,最终低下头去。
分开蚌 壳,暖香扑鼻,却比上好的熏香也催动某人的欲 望。里面珍珠一小颗,晶莹柔嫩可爱;往下是一线天的开口,周边润滑泛着光泽;两片蚌 壳鼓鼓的,在桃花源地异常醒目。白里絮一时呆愣,原来女子的佳处是这般光景啊!
虽然两人同房这么多月,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这片土地呢!
伸出手指轻轻的挑起那珍珠,周围一片颤抖,再靠近一些,舌尖小心翼翼的碰触,滑、润,嫩,两只拇指在蚌壳两边滑动,一线天被撑开,显出里面的花谷,桃色的艳丽让人鼻血喷张,鬼使神差的他直接将舌尖深入再深入,半越的身子一抖,呻 吟出声。
舌头的温度明显没有花谷的温度高,似乎要烧烤着彼此,他退出些再慢慢的深入,如此进出几回,那花溪已经泛滥成灾。
半越那本来闭着的眼眸已经睁开,哎呀呀,她是不是该高兴自己将夫郎调教得很好呢!
各自尝到甜头的两个人顺应的将双腿分得更开,手指不小心拂过珍珠,女子突得叫了一声,这似乎是某种提示,白里絮的手指索性将那珍珠在两指尖转动,舌尖也不停下,不单深入花谷,也将蚌壳周边舔弄了遍,半越的双腿抖动厉害。
一把拉起某个男子,凶狠狠得道:“真是好夫郎啊,居然知道挑逗我了。”
白里絮手背抹去嘴角的湿润,笑得邪魅:“彼此彼此。越,感觉如何?”
呆愣,这是教会了徒弟来调戏师傅啊!赤果果的挑衅。
“哼,别高兴太早。”一把推翻对方,直接爬了上去,手掌在对方的蘑菇上伸展几番,顺势又恢复了活力。
半越又从那盒子里拿出药膏,直接挖了一坨涂在长杆菌的柱子上,开始是凉,之后是暖热,那源头似乎烧灼了起来,热意一路蔓延,白里絮心里焦躁:“你又弄了什么?”
半越头一扬起:“好东西,增加你持久力的。”
天啦,这个女人,这个坏蛋,这个禽 兽……
话已经说不出口,身上那人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开始活动,轻轻抬起,狠狠的坐下。
似乎有一炷香时间,某个男子气喘吁吁:“慢点慢点。”
某个女人的声音:“我是免费劳动力噎,我说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要不就换你来。”
啊!那,翻身往上,喘口气先:“我来就我来。”挥汗如雨:“这膏药,唔,太霸道了,下次不要用了,我,唔……”
“哦。”夫郎发话了,妻主自然听从,既然不用这种膏药了,下次大不了换另外一种的,反正闺房知趣的东西多着呢,嘿嘿,不过:“絮啊,你的速度比我还快噎!”
“我,恩,不是……”哎,是不是被算计了哦?
反正吧,爽快了就行啦,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第三八章
成亲是个辛苦活。
现在,半越更是兴庆当初她和白里絮的婚礼在双方都没有亲人的情况下以一种敲诈式的方式给推广了。
当然,敲诈人是她们两个,被敲诈的是那群食客。
对于这对财迷夫妻来说,没有比赚钱更加实在的事情了。所以当初的时候两个人不但没有累趴,甚至在源源不断的财源刺激下破天荒地的合作无间。
现在某个女人懒洋洋的趴在屋顶上,看着地上忙碌的人群,再一次的确信: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如白里絮那般‘深明大义’的!
她否决絮比别的男子爱财。
卷帘小丫头顺着梯子爬了上来,对着半越摇晃着手上的红包:“小姐,小姐,我抢到了很多红包哦!”
“真的?”某个财迷的女人飞快的爬了起来:“快来,我们数数有多少银子。”
一大财迷,一小财奴头顶着头,数来数去:“二十两八百八十八文哦!好多啊!哎呀!”
收回敲打小丫头脑袋的爪子,指着一大堆的红包‘尸体’:“这么多红包,加起来只有二十多两,这叫多么?”她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
“我是所有人里面抢得最多的啊!欧阳异,还有凤凰阁的大当家,三当家和五当家的丫头,甚至是六当家的小侍,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的多。”小姐的丫头已经非常厉害了。
又一个爆栗:“凤凰阁已经没有六当家了,凤六已经是我们八卦楼的内当家。”
摸着打成包子的脑袋,委屈:“小姐啊,你不要老是叫凤公子凤六啦,他有名字的。”
“凤祥,是吧!我就喜欢叫他凤六,多亲切啊!”
“可是,凤凰阁的人跟我说,不能这样称呼凤公子的,会挨揍。”
再一个爆栗:“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叫他姐夫?没搞错!叫简女侠做大姐已经够亏本了,还叫凤六姐夫,你杀了我痛快。”
卷帘抱着脑袋:“不用杀了小姐啦,凤公子说你再叫他凤六,他就霸占八卦酒楼的分红不给你了。”不愧是曾经凤凰阁的六当家,知道捕蛇要掐七寸。八卦酒楼自然就是半越与简怜月合伙开的酒楼。
“哼!”调转脑袋,当做没有听见:“你知道絮为什么不叫简女侠为大姐么?”
“为什么?”
“因为简怜月只是我一个人的大姐,跟絮没有关系。所以凤六是凤六,大姐是大姐。”
“哦!”没弄懂,反正小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卷帘只是小丫头,只要有银子数就可以了,嘿嘿!
“对了,絮呢?”
“在凤公子的房间,简女侠说娘家只有他一个男子,就让陪着凤公子了。对了,刚刚简女侠还在找你呢!我没告诉她哦!嘿嘿!”卷帘的心永远是向着自己小姐的!
半越摸摸傻丫头的脑袋:“我记得红包是只有迎亲的时候夫家的人才能抢到的吧?”
“是啊!”
“卷帘是我们娘家的人吧!”
“是啊!”
“那你的红包哪里来的?”
“简女侠问你在哪里,我说提一个问题要一个红包,她就给了啊!”
磨牙:“那你问了多少个问题啊?”
“不知道噎,反正简女侠手上剩下的红包都在这里了!”
无限慈祥的摸摸小丫头的脑袋,鬓角,再是耳朵:“真是我的好丫头啊!啊——”
“啊,疼疼疼,小姐,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小姐太聪明了啦,呜呜,还是她卷帘太笨笨了?
屋檐下花园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飘忽的飞到了屋顶上,一只手也扯住了某个女人的耳朵,唤来一叠声的呼叫:“啊!疼疼疼,大姐,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哎,果然是主仆,求饶的话都一样!
简怜月一身喜服,咬牙切齿:“我让你偷懒。我们娘家就你一个人,你倒好,居然爬到屋顶上嗑瓜子。”
“我没有!”
手一指远处的瓜子‘尸体’:“还说没有?”
“噎,我没有偷懒!我这是望风呢!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啊,我怕有不肖人士溜达到后院来偷窥,啊,不是,是偷窃,啊,也不是,是浑水摸鱼……”
提起某个人的耳朵:“我看你才是那浑水摸鱼的人。给我去招呼客人。”
呜呜,有个暴力的大姐到底是福是祸啊!
左边是简女侠的小丫头,外号‘小事通’!
奉命替什么都不懂,偏偏还什么都不问的八卦楼二小姐半越解释讲解一切她不懂的东西。
说好听的是替半越分忧解劳,实际上是变相的监视。
门口进来一帮人,为首面色光润,唔,头顶也亮堂,走一步路浑身肉块抖两抖。
小事通唱诺:“熊猫帮帮主,国宝女侠,到——!”
半越堆砌一脸的如同真的看到‘国宝熊猫’一样的笑容,亲迎了上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惭愧惭愧!”
熊猫帮国宝帮主笑眯眯:“好说好说。”寒伧几句,一帮人呼啦啦进入大堂。
后面再跟着一帮人,为首面色焦黑,身体颀长,走海路行官步。
小事通唱诺:“芙蓉城城主,琴帝大人,到——!”
半越面色端正严肃,笑三分,敬三分,四分自持,迎了上去:“琴帝大人亲临寒舍,蓬荜生辉,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