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有人,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对了,什么是气术?”弗雷德丽卡·邹眼睛一闪:“就是你们的武功?”

“对,就是由内而生的气息,只有具有气息的人才能练术,就像我们一样。”

“刚才那人呢?”

“他练的不仅仅是气术,而是先天气术,由内而生,由外而成。只有天生有强大精神力的人才能练。这样的人当今世上只有五人,看那刺客手上的银蛇剑应是第五位的银龙继承人——卷风,只有气术练到最高层的人才能与先天气术抗衡。”

“那气术高手有那些?”邹问,向那五人学应该没机会了,练练气术也成,但一定要是高手。

“你眼前就有两人位列当世十大气术高手。”北源很快说道。

“难道,是你和他?”指着北源和为盛,不可能吧。

“正是在下。”两人很有默契的一起点头。

“什么!太没天理了,年轻、英俊、有地位、有金钱,还有脑子,现在连四肢都那么发达,你们还有什么没有的?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呀,话该受你们统治吗?还有那四大美女,不是公主就是王妃,这个大陆怎么回事!”邹忍不住叫道。

四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弗雷德丽卡·邹。

“这儿一直就是这样呀。”那敏说。

“王族的血统当然高贵。”海林肯定。

“你有什么不满?”平为盛问。

“你是嫉妒吧!”北源经下结论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邹要抓狂了,正准备舌战群儒,突然想到刚才决定的事情——要学——对,现在面前有两个大高手,两个中高手,哈哈,何愁我大事不成!

四人看到弗雷德丽卡脸色的急促转变,觉得有点恐怖,北源经首次看到弗雷德丽卡·邹以极其谄媚的表情对着他,真是意外,平常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因为付薪水的是平为盛):“大人,您有收弟子的打算吗?”

一句话露出狐狸尾巴,四人都笑起来。

※ ※ ※ ※ ※

第二天,由于北源和为盛很忙,那敏要保护两人的安全,于是,弗雷德丽卡·邹缠住海林,一定要他教自己,海林没办法,说道:“大人已经答应小姐今晚开始,小姐就不用我来教了,我就给小姐讲讲那先天气术五大高手及气术十大高手吧。”

“也好,你快讲吧。”邹点点头。

“当今世上有五个国家,四个瓜分大陆,一个孤悬海外,但在1000年前,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称为五神帝国,信奉自然五大元素力量,土、木、水、火、风。

据说,帝国王族及最高的贵族是五大元素神的直系后代,都可以拥有先天气术,而其他贵族及平民是旁系后代,都拥有气术能力。

由于上下力量不同,素质不同,所以统治十分牢固,而且为维持王族地位,不同层次的人是不能结婚的,但近亲代代通婚也造成了王族人口锐减,而且会出现完全不能修练气术的无能儿。

于是,有些王族开始和高等贵族通婚,但效果不显著,因为高等贵族也是近亲通婚的产物,终于有一天,王族的血脉进入了民间,王族不会消亡,但越来越多的人具有的王族的能力。

虽然很少有天生具有先天气术的,但大部分人通过后天的努力可以达到最高的气术,甚至于进入先天,由于武力不再是决定力量,于是文化的学习开始扩大,有智慧的人脱颖而出。

直到800年前,一个没有先天气术能力的人运用其超凡的谋略集合许多气术高手,灭亡了正统的王族,于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建立了十多个国家。

这时,统治者都是只是气术者,先天气术者几乎找不到了,知道的只留下五个人,他们都是极少数没有与平民通婚的王族直系后代,虽然武功绝世,但已不是政治舞台上的主角了。

当时的统治者明白后天的努力、正确的培养再加上一定的天赋能给人以智慧,但武力的高低由血统决定,经过200年的混合高贵的血统已经稀薄,于是,他们又开始王族、大贵族之间的通婚。

不过由于已出现了十多个王族,而且只要凭自己的力量得到王位的也被承认所以不会出现五神王族的悲剧,这个传统延续至今,所以气术十大高手大多是贵族,但也有平民,因为800年前的混合及旁系王族的没落,血统已不一定由身份来决定。

可知的是每隔几十年,五大高手会在世间挑选具有上古正统王族血脉的人来结合,生下具有先天气术的人,等到五人中某人死去,就根据他的临终指点将他的后代找出来继承他的位置。

像昨天的银龙,根据我的消息是四大高手在水系先天气术者死去后在十天前找到的她的后代,只是不知为何来行刺北源大人。也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所以没有成功。”

“那你知不知道五大高手是男是女,叫什么,武功怎么样?住在哪儿?”邹急着追问,差点就问他们有没有电话号码了。

“不是很清楚,只听我国皇帝讲,应是有男有女,分别是炎之妖火,地之地仁、风之飘蓝,木之林白以及死去的水之银龙了。每人能控制一种元素,武功出神入化,和我们气术修练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咦,为什么以前的五大高手名字都和控制的元素暗合,而昨天来的卷风却没有?是不是假冒的?”邹疑惑地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以我的感觉卷风的武功确定在我四人之上,有这样功力的人应该是先天气术高手才是。”

“那为什么,你们很厉害吗?气术高手不是有十人吗?”

“是的,不过北源大人和平大人分别排为第五和第八,再加上我和那敏,位列第三的天狼皇太子也支撑了二十招不到就被杀死了,而且就算是北源大人和他单打独斗一百招内也可以解决他的,而刺客过了一百招后才受了轻伤。”

“嘿,你不用替他吹牛了,那个倒霉的皇太子不是第三吗,怎么会输给他?”邹急忙纠正。

“也不一定,因为十大高手之间并没有正式比试过,只是通过本身的表现由世人排定,就算不是十大高手之列,民间藏龙卧虎,也不见得没有高手。如果有人击败某位高手,就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北源大人和平大人都是这样上榜的。”海林笑着解释。

这个女孩好像对北源大人很不满呀,昨晚她也没有在任何一位大人房内,她和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一个山民,会有昨天那样敏锐的觉察力吗?

“哼,北源大人打战的手段果然是了不起呀,以众欺寡,以强凌弱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是呀,北源大人谋略超人,每次都是轻松获胜。”

弗雷德丽卡·邹瞪着海林,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没一个好惹的。

“那十大高手还有哪几个?也是王族吗?”

“是的,从新王族开始相互通婚已有800年,现在只有五个王族了,其中以克伦联邦建国最早,已有将近500年,其国王之弟叔王曼宁·克伦号称气术天下第一,占据第一位已有近20年,听说天狼国派了无数高手刺杀都没有成功,第二位的是个平民,好像是拥有上古王族血统的人,名字不知道,但只是知道有一头银发,第三位就是天狼皇太子…”

弗雷德丽卡·邹听到“一头银发”几个字不由心头一跳,怎么回事,我也是一头银发呀,难道——不,不可能,我体内完全没有气息,这点北源和平是不可能弄错的。

她想了半天,海林接下来讲的活她一句没有听见。当平为盛回府的喧哗惊醒她时,海林已经讲完了,她只好嘿嘿的笑着多谢海林告诉她这么多知识,虽然后半截压根没听。然后像所有的侍女应该做的一样去迎接主人了。

第七章 机关算尽

平为盛今天和北源一起视察春耕的进度,路上一直想着问题:弗雷德丽卡·邹的事情让北源去操心,反正答应教她的人不是自己,但北源对平流的打算是什么?

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想透,弗雷德丽卡·邹那句“把自己都算计进去”是什么意思?

北源想告诉他自然会讲,去问是没用的,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种脾气。

但是——可以去问弗雷德丽卡!

她压根没有把北源放在眼里,不会害怕他,而自己到底是他的主人,尤其是——她的薪水是我发!(经过多天观察,平为盛已经肯定邹来做侍女就是为了钱,而且喜欢自食其力,所以对他还比较“尊敬”,当然自己也不会和北源一样笨,没事就去招惹她。)

而且,北源对她很特别,有事没事就和她吵,昨晚也答应教她气术,没看过他对谁这么好,不会对她不利的。

于是,一番权衡后,名门平家的少主决定要让弗雷德丽卡·邹解释一下她那句话的意思,大不了用不发薪水来威胁。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北源提早回府了。

※ ※ ※ ※ ※

没看见弗雷德丽卡·邹和侍女们一起来府门迎接,被贴身侍女慢待的主人——平为盛无奈的叹口气,一边走向大厅,一边让府里的人去找。

这时,他看到弗雷德丽卡和海林一起迎了上来,行了一礼,接过他的披风就准备离开(已经学会一点当下人的规矩,看在薪水上)。

他连忙叫住,然后把她和海林一起带到书房,决定开门见山地问。

海林也很想知道——反正主人发现了有平大人顶罪——兴致勃勃地在旁边怂恿。

弗雷德丽卡·邹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她没义务替北源经守口如瓶,如果不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她还想把这个计划买给平流王或是北源皇后呢!让他栽个跟头!

“平流王有三个子女吧?”邹提示到。

“是的,皇太子埃尔默·流,小王子埃得蒙·流,公主范妮·流。”海林回答。

“又怎么样呢,北源应该是打算用这个秘密来打乱平流让其内斗,以削弱平流的力量吧,和他自己有什么关系?”平为盛能够想到这点。

“这只是其一,其二,北源大人打算不反对甚至暗中支持平流皇太子与北源公主的联姻。”

“什么,这不是让皇后的实力大增吗?”

“开始确实对北源大人不利,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皇太子和公主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时,皇太子在平流的地位失去,而且还是那种乱伦丑事,公主的地位也会受到严重打击,毕竟没人希望追随一个失败者的妻子。

而且还可乘机弄清皇后的势力,以便清除,人在得意时总会露出破绽。这样北源国的皇位舍他其谁?!”

平为盛和海林恍然大悟,“确实是个好办法,一箭双雕,把平流和国内的阻碍都清除了。”

“不只是双雕,北源还想要一只雕。”弗雷德丽卡·邹说道,那种人会那么便宜放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吗?他一向喜欢用一份力做好几件事!

“其三,由于皇太子不会被其父亲所容,而小王子更是乱伦产物,那么平流王的子女就只有一人——范妮·流,

如果北源经和平流公主结婚,夺取平流就不需费一兵一卒,只要借平流王除去二位王子,再除去平流王,北源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平流国了。”

“好计,好计,好计呀!”平为盛高兴得团团转,了不起,从小到大都知道北源的谋略吓死人,但这次真是口服心服了。

海林没有出声,但看他脸上的涌现的崇拜表情就知道他再一次肯定自己主人绝对能成为一统大陆的英主。

真是,只讲了这点就这样,北源的手比我讲的伸得更长呢,你们等着瞧吧!邹心道。

对了,天狼国里的内奸到底是谁呢?海林和平大人应该知道吧,但不能问他们,我必竟是外人,知道太多不好。还是自己慢慢想吧。弗雷德丽卡·邹没空理他们,自己在思索,但看到平为盛那样子,不由得泼上一盆冷水。

“想是这样想,但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平流王的性格是怎么样的,我们都不清楚,如果他有帝王之才,就算知道了那件丑事,也会咽下这口气不宣扬出来,因为这明显对平流国没好处的。

还有,向平流公主求婚的时间也要选好,早了就不会让北源公主失去警惕性,晚了就会让平流公主产生警惕心,难办得很呢!”

“以你之见,要怎么办呢?”突然,北源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吓了三人一大跳。

原来北源早已回府,听仆人讲平大人叫了弗雷德丽卡·邹与海林在书房谈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听到弗雷德丽卡·邹在泄露他的计划。

这还没什么,昨天就已经知道她明白了,直到弗雷德丽卡·邹提出了计划的不足之处,心中再一次叹息:“难得一知已!”因为这两个问题他在心中一直决定不下来,现在既然有人想到,当然要请教了。

平为盛和海林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后来一看北源并无怪罪之意就把思想转到弗雷德丽卡·邹提出的问题上来了。

邹有点奇怪,也有点得意,你也有今天!不过这两个问题确实不太好解决,但还难不倒我。

邹想了想道;“首先对平流王进行调查,无论大事小事,看看他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但这只是顺便,最好的方法是在一个公开场合让平流王知道这件事,让他想瞒也瞒不住,必竟做出这种事来是不可能公然当作没发生的。”

北源点了点头,是个好方法,去查平流王的性格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是没有把握的,有谁能完全明白人的心呢?他想了想对海林说:“以你对法勒的调查,他是只想让小王子继位然后掌权呢,还是有当平流国王的野心?”

“应该有野心,不然把苏姗嫁与皇太子他不一样可以掌权吗?皇太子可是下一任皇帝,宰相虽是皇太子外祖父但必竟年纪大了,终究不会是他的真正阻碍,他是想趁小王子年幼,巩固自己的势力后夺位吧。”海林有条不紊地回答。

“对,可以把这个秘密让法勒知道,他如果想夺位的话,当然不会让国王知道,但我们可以利用他来杀平流王。”弗雷德丽卡·邹一惊,平为盛果然是北源的兄弟,连用计也一样地毒:“你们有慢性毒药?”

“并不需要我们有,法勒想夺位,不会不准备的。只要他知道平流王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用的,为了不让人怀疑,肯定会有十天以上,而中毒而不自知的平流王在毒还未发作的期间一旦了解这件事只用一天就可以为我们除去皇太子,小王子,当然还有王妃,宰相和法勒。到时候范妮·流公主的夫婿就可以上场收拾残局了。”平为盛不觉得有什么,总比打战死的人多,暗杀是最和平的方法。

“法勒是可以利用,但最有可能杀平流王的应该是宰相和皇太子吧,毕竟,平流王一死最大的得益者是他们,只要事情不败露,皇太子就是当然的继承人。北源国在这种事情中隐藏得越隐蔽越好。”北源道:“找人教教法勒应该怎么说动宰相下手吧。”

“大人也可以在这个期间向范妮·流公主求婚,就算国王起疑心,也想不到是我们策划的一个局,我们并没有污陷他们。内部动荡不安,而皇太子的死会导致与北源国交恶,这个时候,平流王是不敢拒绝的,而且婚约又不是不能解除。只要他答应了,就可以死去了。没人会怀疑我们的。”海林不愧是北源的心腹呀,转得挺快的。

“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不能让北源经太得意了,弗雷德丽卡·邹坏心地说:“据我所知,当一个国王想拒绝他国王子对公主的求婚时,最经常而又最好用的借口是——‘朕十分愿意将公主许配,但不能不尊重公主的意思,希望王子能得到公主自己的同意,就更美满了,相信以王子的一表人才,公主一定不会拒绝的。’嗯,我当然相信北源大人的魅力,但如果在几天之内就抓住公主的心,对公主也不尊重吧?是不是要早作准备呢?”

北源经斜了弗雷德丽卡·邹一眼,不想理她,知道她没安好心,“这些还早,只要天狼实力还在,就不能向平流伸手,否则就会和天狼一样的下场。邹,你对天狼国有什么想法?”

“不用假惺惺的,你们都打到这儿来了,还没有全盘计划吗?反正天狼不开战的期间你们一心巩固领土就是了,半年后我存够了钱就可以走了,懒得管你们!”邹无所谓地说道。

北源皱了皱眉,她半年后就走?“对了,我正想和你商量,由于我军刚刚占领了新领土,处处要用钱,我现在拿不出你的工钱,反正你在府里有吃有穿,就先欠着,哪天有了再给,你可以算利息!”说完回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雇我的是平大人,我只向他要,关你什么事?”当我是死人呀,居然敢让我做白工。

“平大人的薪水是我发,我说没有就没有!是不是,平大人?”北源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是…是的。”平为盛不敢不答,心中痛骂,我什么时候要你发薪水了?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做白工?除非你打欠条!”哼哼,这样就想打发我吗?看你一个堂堂王子怎么好意思打欠条!

北源经运起气息,瞬间来到书桌前,唰唰唰几下,又瞬间来到邹的面前,向她一递,“拿好,不要掉了。”

然后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潇洒地走了出去,“晚饭后来我房里练功。”

第八章 我的心愿

“呜呜呜呜…”弗雷德丽卡·邹一边吃饭一边哭一边骂:“我的工钱呀,我的环游世界的计划!全完了,可恨的北源经,你好狠毒呀,你比黄世仁还要黄世仁,比周剥皮还要周剥皮,你是无产阶级的死仇大敌,你是全世界妇女头上的三座大山…”

平为盛、海林和那敏听得心里狂笑,虽然有些词不太懂,但很明显,她在骂人,而且还是在骂北源经,当着北源经的面。

北源经面无表情,心里好笑,这个女人居然敢骂我?平常虽然讲的也不是好话,但都是拐弯抹角地骂,“快吃饭,过了时间我就不教了!”

邹已经快昏了,不是因为气的,而是因为一边吃饭一边骂人一边哭被饭噎着了!

※ ※ ※ ※ ※

邹不情不愿地来到北源经的房间,真不想看到他脸,怕自己会吐出来,但是,工钱已暂时拿不到了,如果因为生气而不学气术,就大亏特亏了。这些都在北源经的预料之中吧?

进到房中,没有点灯,黑暗中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很熟悉,是北源的眼睛,里面闪着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出于女人的直觉,邹警惕起来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入;“怎么不点灯?”

话音未落,房里亮起来,灯已点着了,“关上门,到床上来。”北源经坐在床上看着邹。

什么?弗雷德丽卡·邹吓了一大跳:“干吗?我是来练功,不是来陪你上床!不教我走了。”

这女人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北源诅咒了一声,“白痴,上床来我替你打通气脉,你已经成年,如果没有高手替你打通气脉是练不成的。”

邹犹豫了一下,真的假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为盛他们。”

“他们还不是你一伙的,你说你是女的,他们不会说你是男的!”邹向北源走去,他很骄傲,看来不是那种人,而且他的机会很多,不会等到这时候。

女人真是不能宠,得寸进尺!北源无力地想道。

※ ※ ※ ※ ※

平为盛房里,那三个闲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弗雷德丽卡想练气术,大人必须为她打通气脉,这可是要损耗大量气息的,虽然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但为一个侍女值得吗?”那敏问。

“北源大人是爱惜弗雷德丽卡·邹小姐吧?希望她能为大人效力。”海林猜测。

平为盛深思着:“你不觉得北源有点奇怪么?弗雷德丽卡·邹确实聪明,但想我北源国内贵族女子虽大多不谙国政,但皇族及几大名门也不缺女中翘楚,如要辅政或是统领内宫,想必在弗雷德丽卡·邹之上吧?”

海林一愣,“平大人不提我也没想到,会不会因为弗雷德丽卡·邹曾伤在北源大人的手下?大人才另眼相看?”

平为盛笑了起来:“经一向心志坚定,杀便杀了,伤便伤了,成大事者绝无妇人之仁,此理不合。”不过,“打通气脉要碰触身体——”那天北源一口就答应教弗雷德丽卡气术,他就觉得事情不单纯,有意思呀,可是,北源,你没看到那女孩的眼神吗,那是不肯屈服于任何人的眼神,您能降伏她吗?

※ ※ ※ ※ ※

邹一躺在北源的大床上,立刻说:“你的床比我的床软多了,好舒服呀。”还在床上翻了个身,“你的床不软吗?”北源从喉咙里笑出来,沉沉地问道。

“有你这么吝啬的主人,侍女的床会舒服吗?我在家里可是垫十层棉絮的。”因为都说睡席梦思对身体不好,自己又喜欢软床,所以就垫很厚,在学校寄宿时也垫了五床,让邹的室友开了眼界。

北源的眼睛暗了暗,“你想你的父母吗?”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心狠,她与自己始终有深仇大恨。

“想呀,他们肯定很伤心,我死了以——”邹察觉自己讲的是原时代的父母,连忙打住,北源经有些疑惑,但不想深究,因为现在的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怨恨自己,这就让他很高兴了,不想自己找麻烦。

“你快替我打气脉呀!不然我要睡着了。”这张床真的好舒服。

北源回过神来,让她躺好,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北源温热的手,邹的脸马上红起来,怎么这么没出息,有什么好脸红的,邹在心中骂自己。北源刚闭上眼睛运气,她就叫道:“还是吹灯吧,现在的样子好暧昧。”

北源无奈地看她一眼,正准备挥袖灭灯,邹又叫道:“还是不要吹,那样更暧昧!”

“小姐,你到底要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这样了,你开始吧。”弗雷德丽卡·邹不好意思地说。

北源开始运气,手逐渐下滑,摸索全身的气穴,邹开始还忍着,直到北源的手从肩膀开始转向胸前,她终于忍不住打开北源的手,坐了起来。

“你干吗?”北源望着她。

拜托,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邹瞪着北源,眼里透出疑问。

“打通气脉要把气劲打入全身所有的气穴,你那儿有气穴!”北源说道,他可不是想占她便宜,“气穴,应该就是穴道吧,”邹的父亲是医生,多少懂点,“那岂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

“对呀!”北源很严肃地点头。

“什么?那岂不是全身都要被你碰到?”邹大叫,急忙找鞋,她也是很挑的。

北源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有点好笑,“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这可是你自己不想练,可不是我不教。”

这个人太狡猾了,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现在让我知难而退,还占了我的便宜,弗雷德丽卡·邹心中有一丝厌恶,一天到晚算计别人,不想教就直说,这是什么意思。

北源明白弗雷德丽卡·邹生气了,一把抓住她,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体,想学就要付出代价,我不是耍你,而是认为如果和你讲,你是不会相信的,反而认为我推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