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不愿回应自己来自心海深处的呼唤吗?
他轻展双臂,将柳翩翩拥入怀里,轻轻扳转了她的身子。
“翩翩!是我啊…”
他从喉头深处滚落这一句话,就再也无法继续说话,两行清泪已经流泻了下来。
“坏蛋,你这个坏蛋!”
柳翩翩捏紧拳头想要敲下去,落在他身上,却成了拥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仿佛害怕他再度离自己而去。
不远处瞧见这一幕的“狼外婆”,幽然别过布满悲伤的眼眸,他转过身,在风里疾奔而去。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将自己最心爱的人带入别人的怀抱,而自己,只能黯然离场。他的碎发在风里飘扬,透明的眼泪在银色面具下汩汩流淌…他像一匹孤独的狼,独自舔着鲜红的伤口,在清冷的月色下狂奔而行。
彼此拥抱的慕容乾和柳翩翩,相思情浓的眼泪混流在一起,月色揉碎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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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62节:他火热的唇在她的肌肤上划过
许久,许久,柳翩翩才扬起头来,泪眼迷离地说: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总是梦见你,以为再见到你了,可是睁开眼却发现这个世间只有我自己。”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他精致的五官,感受着他激动的呼吸声,然后捏住了他挺直的鼻梁,用力一夹…
“啊哟!”
慕容乾忍不住呼痛,脸孔抽搐着说:“你想要谋杀亲夫吗?”
“看来不是做梦,你觉得痛…”
柳翩翩娇俏地说。
他伸手握紧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深深吻着。
他火热的唇在她的肌肤上划过,令她感觉阵阵颤栗。
“翩翩,我该怎么样才能弥补我犯下的罪孽?和你分开的日子我日思夜想,不知道我们再见面时我该怎么面对你,你说吧,你想要如何惩罚我?怎么惩罚都是应该的。”
“我想要再见你,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不顾而去,你的心为什么就那么残忍呢?你不是说你爱我,一生一世白首不分离的吗?可是为什么第二天你就离我而去?难道你的话语是不可信的吗,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在欺骗我的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令你如此对待我?”
柳翩翩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底许久许久的话。
她只想求一个明白。
慕容乾惨然轻呼:“不,我对你的感情怎么会是欺骗呢?我是拿命爱你,这一辈子,我不会再爱上任何女子,我曾是风流王爷,可是遇见你,我真的不会再爱别人了,因为我所有的感情都全部给了你。”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翩翩!我对不起你,我是身不由己,我皇兄被奸人所害,若我不赶回东魏,东魏就将兵荒马乱,奸人就将夺取我慕容皇族的天下…而我若不以你为诱饵,引开宇文跋的注意,我如何能安全逃离西楚呢?对不起,翩翩,原谅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绝不会再欺骗你。”
第1卷第63节:你这丫头,一点都不害羞
“可是…我原谅你又能如何?你马上要娶别的女人做皇后,我又能算你的什么呢?一想到你是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我心里就好难受好难受。你要我不许被别的男人咬嘴巴,可是你却要咬别的女人的嘴巴了…”
她刚刚干透的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慕容乾拥着她,低下头吸允她脸颊上的清泪,说:“好,我不管了,不管什么父命,也不管什么君无戏言,我只要你,只娶你,娶你做我的皇后,其他女人我统统不要了…”
即使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他也有一颗柔软真挚的心,一旦装下真爱,就无法再装得下别人。
凝视着柳翩翩为自己憔悴的苍白容颜,慕容乾暗暗发誓,自己不要再辜负她。
一定要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成为让天下所有女人都嫉妒到发狂地步的皇后。
他深深知道,她值得自己对她那么好!
柳翩翩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揉揉眼,呼喊起来:“慕容乾,慕容乾…”
“我在这里。”
身着一袭白色锦袍的慕容乾疾步而入,手里,捧着一束散发着幽香的洁白玉兰,唇角带着暖暖的笑。
“你去哪里了?我以为我又会见不着你了。我以为我一睁开眼,发现又是一场梦境。”
柳翩翩紧紧执着他的手,仿佛担心一撒手他就会随地蒸发了。
慕容乾心里感动,嘴里却说:“你这丫头,一点都不害羞,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随便说出来呢?”
柳翩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纳闷地问:“难道你不喜欢我说出来吗?”
“…那,还是喜欢的…”
“那不就得了,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说呢?又不是说给外人听。”
自认辩才一流的慕容乾在不按常理出牌的柳翩翩面前只好臣服,一句“又不是说给外人听”更令他的心里柔情似水。
第1卷第64节:就像双生花一样养眼
他宠溺地梳理着柳翩翩乱蓬蓬的头发:“那,以后只许说给我听,不许说给别人听。”
“我还有哪个别人啊!你以为我像你,还有一个什么端木小姐等着你迎娶呢!”
柳翩翩嘟着嘴巴说。
忽然,一阵忧伤的箫声呜呜咽咽飘了过来…
慕容乾缩回抚摸柳翩翩发丝的手,拉长脸:“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是,瞧,你的‘别人’就在外面,明知道我们久别重逢两难离,他竟然一大早地就在外面吹哀乐,这不是故意咒我们吗?”
不等柳翩翩回话,他放下玉兰花,转身走了出去。
阳光映亮了天边,金色光线笼罩下,一袭蓝袍戴着银色面具的宇文跋屹在屋檐上,风吹拂起他的发丝,露出一双忧伤的眼眸。
他幽幽地吹着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慕容乾飞身而上,站在他身后。
“我说宇文跋,我好意留你和翩翩一起在我从前的旧居王爷府暂住,是念在你一路护送翩翩来东魏的情意,可是你一大早在这里故意吹箫卖弄你的音律,是想示威吗?”
箫声停住,宇文跋缓缓转过头来,浅褐色的眸子冰冷地落在慕容乾的脸上,银色面具反射着冷光。
两个少年帝王,竟然是一般修长挺拔,就像双生花一样养眼,却剑拔弩张地恶狠狠地对峙。
“慕容乾,我不知道我护送翩翩来见你究竟对还是不对?如果你再伤害她一次,她就无法再承受。你知道不知道?而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慕容乾朗笑起来:“你太杞人忧天了,我怎么会伤害翩翩呢?说起来,那次我的离开也是被你逼的,你如果知道我会成为东魏皇帝,你怎么会放我回来?不过,我不是你,我心胸宽广,念在你对翩翩一路相送的份上,我绝不杀你,你马上离开东魏,回去做你的西楚皇帝,但若你再侵犯我东魏国土,就休怪我无情,我们就在沙场上相见吧!”
第1卷第65节: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
宇文跋冷冷地说:“即使你要杀我,我暂时也不会离开,我要看着翩翩平安嫁入黄金宫,我才会走。”
“哦?”慕容乾淡然一笑:“以什么身份看着翩翩嫁给我做皇后?娘家人,还是断肠人?”
宇文跋默不作声,他重新执起玉箫。
慕容乾按捺不住,奔上前去,劈手去夺取他手里的玉箫:“别在这里卖弄你的技艺了,影响我和翩翩的心情。”
宇文跋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夺我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两个俊美少年,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慕容乾恼恨宇文跋暗恋柳翩翩,宇文跋嫉妒慕容乾占据了柳翩翩的芳心,早就想大打一场了。
两人施展开各自的武功,在狭窄的屋檐上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姿势优美,却又招招狠辣。好好的屋瓦,一片片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屋内的人都奔了出来,仰头凝望。小吉利不停地跳脚:“哎哟喂,我的皇上啊,你怎么跟人打起来了呀,这不是自跌身份吗?”
他跪在柳翩翩脚下,磕头如捣蒜:“柳神医,你就劝劝皇上,让他别打了,闪了腰可怎么办?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柳翩翩怎么不想劝架,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可问题是屋顶那么高,自己武功又不好,怎么爬上去呢?她急得团团装。
阿坞冷眼旁观,对小吉利说:“我看你劝错人了,那两个人是为柳翩翩打架,她心里正得意着呢,怎么会劝架?”
无双拉了拉妹妹的手,示意她别冷嘲热讽了。她飞身而上,劝道:“你们别打了,如果你们真的在意柳姑娘,就不要再打了。伤了谁,她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是啊是啊,你们如果再打,我,我就在这棵树上撞死!”
说完柳翩翩就真的朝身边一棵树杆上撞过去,“咚”地发出一声巨响。
离大树最近的阿坞冷冷地看着,根本就没有要拉开的意思,就好似在欣赏一出闹剧。
第1卷第66节:一半是向身边的情敌炫耀
上面那两个人却都急了,飞奔而下,同时伸出手去:“你没事吧?”
慕容乾扶住了柳翩翩,而宇文跋将手缩了回来,黯然立在一旁,目光却依然充满关切。
柳翩翩的额角已经乌青了一大块,高高地隆了起来,慕容乾扑哧一声乐了:“你现在这模样就像独角兽一样。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要吓唬我也不是这么吓唬的,这样多疼啊!”
柳翩翩揉着额角,疼得呲牙咧嘴,嘴上却不含糊:“撞在我身,疼在你心!”
慕容乾笑着摇头:“这下你倒不糊涂了,我的确心疼不已。来,让我瞅瞅,我来替你揉揉。”
他一半是来真的,一半是向身边的情敌炫耀。
虽然宇文跋神色阴沉,但银色面具掩饰了他的失意。
他只转身问阿坞:“你眼看着翩翩傻乎乎地去撞树,怎么也不拦着呢?”
阿坞翘起嘴巴:“她撞她的,我看我的,互不妨碍。”
宇文跋恼怒地对无双说:“管教好你的妹妹。怎么一副毫无心肝的模样。”
说完,他就走了。看到慕容乾和柳翩翩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他觉得刺目。
无双想要跟过去,想了想还是站住了。阿坞斜眼瞧了姐姐一眼:“姐,你喜欢他啊?”
无双低低地说:“喜欢又能如何?他的心里还容得下别人吗?”
“姐,男人这物件你不明白吗?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我看你比那柳翩翩甜美多了,柳翩翩有什么好,傻乎乎地,哪天我杀了她,让她给你腾出地方来。”
无双吓了一跳:“住口,你别再跟柳翩翩斗气了,没看到皇上那么在意她吗?不要惹皇上生气了,否则,姐姐也担待不起。”
阿坞不再说话,心里只是在琢磨,迟早要除掉那个傻乎乎的丫头。
慕容乾拿来云南白药,替柳翩翩擦着额头,两人坐在草地上,阳光在草尖上飞舞。
“还疼吗?”慕容乾柔声问。
第1卷第67节:我和他,到底谁重要
柳翩翩憨呼呼地说:“有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你瞧瞧你,衣裳都弄脏了,你以后别跟宇文跋打架了。”
“怎么,你心疼他吗?”慕容乾感觉鼻子酸溜溜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这么顺利地见到你。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发生争执。”
慕容乾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忘记了我们在凤凰山庄已经交战过吗?若他胆敢侵犯我东魏国土,我和他迟早会要生死相搏的。翩翩,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重要,若我和他交战,你又站在谁那边?”
柳翩翩怔住了,她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在她心里只有慕容乾。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原来在这里!”
忽然,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
柳翩翩转头一望,瞧见一华服丽人,年岁长自己两三岁,模样秀丽端庄,正向慕容乾施礼,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贵族名媛的气派。
柳翩翩心里一沉。
慕容乾惊讶地问:“端木姑娘,你怎么来了?”
端木瑶说:“早晨为皇上亲手熬了莲花粥,送过去时才知道皇上竟然一夜未归,问了耿将军,才知道皇上住到王爷旧府来了…这位姑娘,是否就是皇上经常提起的女神医柳翩翩吗?”
她走到柳翩翩面前,温和地握着她的手:“果然如皇上夸赞的那样,真的是一个很标致的女孩。”
柳翩翩却像是被火烫了一样急忙缩回手。这个女人,就是和慕容乾有婚约的女人吗?一看就是那种大家闺秀,而自己…虽然柳老爷是京城富商,但自己却没有沾到半点光,从小就在市井里长大。这么一想,不禁觉得自惭形秽。
而且,这个女人和一身贵气的慕容乾并肩立在那里,好像很般配耶!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眼神也不由得变得灰暗了,她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第1卷第68节:像涨潮的春水一般柔情脉脉
慕容乾微微侧过身子,自然地护住柳翩翩,对端木瑶说:“你先回去吧!”
“皇上,您刚登基,有很多国事需要处理,朝臣们都已经在等候您了,我看,您不如…”
慕容乾面色一沉:“朕的事情朕自己会处理。”
柳翩翩说:“端木姑娘说得对,慕容乾,你还是回去吧!反正我就待在这里,哪都不会去。”
慕容乾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就先去处理朝政了,晚点再来瞧你,或者派人接你入宫。”他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我的小翩翩也懂事了,变得如此贤惠。”
端木瑶内心一黯,这个女孩竟然直接称呼皇上的名讳。
而皇上在她面前也不使用皇上的自称“朕”。
自己劝他回宫,他不听,柳翩翩一劝他却夸她贤惠…
还有什么可争宠的呢?简直毫无可争性。
虽然心里波澜起伏,但她面容如水般沉静,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她跟随在慕容乾身后缓步而行,和他一起上了在王爷府邸外等候的暖轿。
“皇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不应随便出宫,以免有意外…”她柔声劝说。
慕容乾脸色淡淡的:“朕会留意的。”
他举目望着轿外风景,由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柳翩翩回来了,他的心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仿佛都对她不起。
他的内心,此刻翻涌的是爱和歉意的交织。
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待柳翩翩更好,男人应该不让自己所爱的女子流一颗眼泪。不是吗?
一想到柳翩翩那娇憨的模样,他的唇角弯起一个柔美的弧度。
眼神也变得像涨潮的春水一般柔情脉脉。
这一切都瞧在端木瑶眼里。
她情不自禁地捏紧锦帕,垂下双眸,不让他瞧见她的不愉。
端木玄回到将军府,丫鬟就惊慌地来禀报:“老爷,不好了,小姐将自己反锁在房里,正在大哭呢…”
第1卷第69节:他是皇上,可以三宫六院
端木玄点点,朝端木瑶的绣楼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已经听见了女儿的啼哭声。
他命令端木瑶开门。
端木瑶红着一双眼眸打开了门。
端木玄将门掩上,问:“平素你端庄娴雅,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自从和爹爹重逢以后,端木瑶觉得与爹爹之间仿佛有了距离。
也许爹内心在责备自己,当日他被人掳去,自己没有及时搭救,一心只系在慕容乾身上。
他现在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无比宠爱自己。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爹爹目视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端木瑶低声说:“爹,皇上不会娶我做皇后了。”
“胡说,你和皇上的婚约是先皇定下的,他敢抗命吗?他已经亲口对爹许诺要娶你做皇后。”
“爹爹有所不知,原来他心里有喜欢的女孩,叫柳翩翩,曾陪他一起出使西楚,如今那女孩已经从西楚回来了,他将她安置在王爷府旧居里。自从那女孩回来以后,他对我就冷淡了许多。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孩。”
端木玄捻着花白的胡须:“不会的,他是皇上,可以三宫六院,但不一定非要娶那个女孩做皇后。女儿你不要心眼太狭小,皇上多几个女人没有什么,你要大度。爹爹予东魏有功,扶持他登基有劳,他绝不会食言。”
“爹,你不了解…我今日已经见过那位柳姑娘了,皇上的眼里根本只有她,再也不会容下第二个人。”
正说着,仆人来报,宫里的小吉利公公前来宣旨,皇上宣端木将军觐见,说有急事召见。
端木瑶着急地执着爹的胳臂:“爹,你看,皇上召见你一定是和你说退婚的事情。”
端木玄淡然推开女儿的手:“放心吧,爹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