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心底一声嘶吼,如儿时看了恐怖电影时那种吓破胆儿又不可思议的感觉袭身,想拿木棍抽打冯至,又想堆个沙包把自己埋起来。
她颤声骇然:“你……你……”她想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又猛然意识到自己昨晚所犯之事,一时欲哭无泪,双眸却瞬时泛了红。
冯至忙贴近哄她:“怎么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乖,别哭!”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余光睨着她侧歪了的抹胸礼服,咽了咽喉又说,“就处个对象,好不好?”
话语过耳,周能呆滞原地,茫然忆着昨晚的画面,又突然灌入一丝清明,即使昨晚那事儿是事实,又关“处对象”什么事。想透这一点,她正想开口,冯至却搂过她俯身往她面上凑去,周能颊上瞬时一软。
战栗袭身,周能尖叫道:“你干嘛!”又动手去推他。
冯至搂紧她哄道:“好好,我不亲你了,你别闹!”
周能羞愤愈慎,挣得更加厉害了。扭动间本就已侧歪了的礼服又往下落了几分,周能尚未意识到,冯至却已触到了那抹柔软。忍不住将她狠狠往胸口压去,紧紧贴着自己,又垂了手拖住她的臀,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压□说:“都说了别闹,你乖点儿!”
周能对他又踢又打,嘴里又吐出了“变态”的话语,冯至气恼她又恢复了上次的模样,却仍是箍过她的肩膀无奈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变态,可昨晚是你先对我变态的!”
周能乍听到这句话,动作立刻顿住,委屈压在心头,脑中哄乱如棉絮。她突然记起昨晚确实抱过一只大手,又压到了自己耳下,一时慌乱如麻。
冯至又重复了之前的话语:“我们就处处对象,好不好?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乖啊!”说着,将她的小身子搂入了怀里。
门外余诺一手压在门上,怔怔喊道:“周能!”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得到小红花的二更……这是明天的内容啊,明天我要多码点了,以后更新字数会稳定一点,嗷~
下午忘记说了,二月已经过去,五号开坑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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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立时从冯至怀里挣出,如上了弹簧似得一跃便到了门口。
冯至空了怀,面色不豫的望向来人,气恼被人破坏了这大好时机。
余诺一也正蹙眉看着他,周能喊了一声“嫂子”,余诺一又将视线转回了她身上,却被周能衣衫不整的模样刺得眼痛头晕,低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我回房间换衣服!”
周能低头一瞧,抹胸礼服不知什么时候竟滑落了下来,连胸贴都隐隐露出了一角,“啊”得一声溢出了喉,她又瞬时捂住嘴奔回了房间。
冯至听周能唤对方“嫂子”,挑了挑眉站起身,率先开口:“你好!”
余诺一正蹙眉想着他俩刚才相拥的画面,此刻仔细打量了一番西装革履的冯至,不由疑惑:“你是谁?”
冯至含笑斟酌,片刻才回答道:“我是能能的……朋友。”
余诺一暗忖着他是哪门子的朋友,又颔首回应:“我是能能的大嫂,你好!”
周能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走出房门时客厅中的二人刚对话结束,余诺一见她出来,又走过去将她扯进了房间,不顾客厅中尚站着一个大男人,“嘭”地一声阖上了房门。
冯至收了笑,静站片刻驱散不悦,拎起早点进了厨房。
余诺一进门就问:“你不是说昨天去参加胡晓霞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穿着礼服睡了一整晚,还是一直在外头刚回来?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你家?”
一连串讯问抛出,周能挠了挠头,又扯了笑讪讪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就这么睡了一晚。”另一个问题她当真无法回答,避重就轻的说完,又听余诺一说:“居然喝醉了?你大门不是开了一晚上吧,外头那人是谁!”
周能垂了头不应声,实则在思考怎样回答才妥当,余诺一却当她的沉默应了自己的猜想,犹疑道:“能能,那个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周能猛地抬头,惊颤地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余诺一沉眼看她,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片刻后叹了口气,蹙眉说:“按理你这个年纪是要交男朋友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交,你别急成这样。”见周能欲说话,她又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你交男朋友是好事,我不会反对,宁泉知道了,也许就能……”顿了顿,她才接着道,“不过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虽然懂事,可是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既然交了男朋友,就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别让你爸妈担心!”
周能心头颤跃惶然,呆愣半响,悻悻的小声低喃:“不是男朋友……”
她已然面色苍白,往日的酡红挥散不知去向,整个人恹恹的仿佛秋日枯叶贴地。余诺一凝视半响,鼻头微酸,涩然问道:“能能,你怪不怪我?”
周能连忙摇头,“不会,我怎么会怪嫂子!”
余诺一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明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还把你赶出来了,连我都恨自己怎么这么坏,你哥哥也恨我。”
周能怔了怔,喉涩难言,又听余诺一说:“很多话我都不想跟他说,有时候看着他,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傻,都快三十的人了,说分手就分手,是不是男人总是比女人幼稚?”
周能红了眼,却不敢垂泪,硬是抿唇将泪憋了回去。
“我妈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今年五一把婚事儿办了,我怎么跟她说,说已经分手了吗?”
周能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一滴沁进了衣服,余诺一又说:“可是宁泉的心不在我这里,就算是从前,也不见得对我多有心,要不是我们两家走得近,他连看都不会看我!”
周能哽声喊了句“不是的”,余诺一笑了笑,“其实我也累得慌,只是不想就这样放手。”
余诺一再也说不下去,深深的看了周能一眼。周能迎上她的视线,颤了颤又垂了头。
余诺一哽了喉,无力道:“我先回学校了,最近肯定是没空来看你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着凉了,记得有空就多做运动。”
周能仍是垂着头,小声应下了余诺一的话。
客厅里已不见了冯至,余诺一临走前又嘱咐周能:“别跟你哥哥说我来过,也别跟他提起我,大家都静一下也好。”
凝着余诺一消失在面前,周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又奔到了阳台往外看,那道身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后终于彻底不见了。她盯着车子愣神,泪眼蒙眼中仿佛世界颠转,终于扯了喉嚎啕大哭。
冯至洗漱完回到客厅,听见哭声忙疾步跑去了阳台。周能穿着单薄的羊绒衫立在浅色玻璃后,长发杂乱的贴着脸,孤立无助恍若被弃。他不由想到沈志宏的描述,“每次都哭得喘不过气”,他从未见过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哭得这般凄惨,周能应该是只会嚼棒棒糖,时不时露出泥窝的乖俏孩子,怎么能哭成这样。
冯至慢慢上前,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怀里,哭声震得他心颤,“能能,怎么了?”
周能晨起时的头痛此刻重袭而来,余诺一的离去仿佛将她的心口凿了个窟窿,连身边的人是谁都识不得了,只一味的声嘶力竭哭嚎不止。
冯至拂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周能自然说不出话,哭声穿透了丛丛绿色,从楼底下的树叶跃到了对面的青草,有人抬头往阳台看去,议论声散在风里。
冯至不擅处理此类窘况,干脆箍住她的腰一把提起,就这么将她抱进了客厅。周能似是没了知觉,被冯至搂进了沙发都不反抗。
冯至拍拍她的脸,“行了行了,嗓子都哭哑了。”
周能挥开他的手,鼻涕堵在那里连呼吸都不畅,哭声渐渐哽起,又抽抽噎噎的小泣起来。
冯至抽了纸巾给她,再次问道:“哭完了?到底怎么了?”
周能侧头看他,睫毛沾了水,望出去一片模糊,中间仿佛隔了磨砂玻璃。她突然咽声问:“你说……处对象?”
冯至愣了愣,“啊”了一声,又听周能低喃:“那就处对象吧。”
冯至以为自己听茬了,问道:“你说什么?”
周能垂了眼,有气无力说:“算了,没什么。”
冯至这才确定之前所听,急道:“什么算了,我可没听错,你说处对象!”
周能连连摇头,“你听错了,你走吧,我要上班了!”
冯至哪里肯依,连说了几句“没听错”,又凑到周能面前说要送她。
周能将他推开,锁了房门洗漱一番,出了屋见冯至还在,蹙了眉披上外套就走。
冯至疾步跟上,下了电梯又将周能扯上了车。周能扒着车门不愿进,嚷道:“你有完没完!”
冯至笑道:“没完!”说着,就将周能压了进去。
“致金辉煌”到四合院步行不过半个多小时,周能按了按太阳穴,靠在车窗静默不语。
片刻到达目的地,冯至说道:“下班再来接你!”
周能转了头睨他,突然开口:“我之前说处对象,其实是想要一个假男朋友。”
冯至本因她应下交往而自喜,纵使她随后改口,他也只当小女生害羞,谁想这会儿却乍听她说假男友,不由沉了面色,“什么意思?”
周能说道:“就是假男朋友,所以之前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意思。”说完,便拎了包下车,徒留一个背影给冯至,也未见到冯至隐含怒气的双眸。
冯至活了三十二年,虽不是说要雨得雨,却也从没碰上过如此糟心的事儿,肖想了一个小姑娘罢了,亲了几口就被她又打又骂,现在竟落得被人家施舍假男友的头衔,一口恶气梗在喉里,他将时速飙升,转盘晃晃荡荡的到了尽头。
回家后他又将大门摔出一条裂缝,曹禺非的电话打来,惨遭殃及。
“你他妈有屁快放!”
曹禺非将手机拿离耳朵,心头颤了几下,惶恐问道:“大哥,你吃枪子儿了?”
冯至怒骂一声,又厉声道:“你有屁也自己吞回去,别找我!”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转头时瞥见茶几上的一盒棒棒糖,他愣了愣,又慢慢坐回了沙发。
周能今日工作效率极低,沈国海看在眼里,将老花镜扶了扶,又去泡了杯茶给周能,“来来,先休息休息。”
周能受宠若惊,起身接过茶后连忙道谢。
沈国海淡笑不语,又回了书房做起了自己的事。周能抿茶入喉,苦涩盘旋一阵,清甜落入胃里。
慢慢走去了院子,她踮起脚凝望远处山丘,愈发抖擞的草木和归巢雀鸟告知世人冬季已过,只是满街仍是厚重冬衣,行人顾不得这些所谓时节。
她叹了口气,捧着茶杯重投工作。
时间晃过,沈国海看了稿件后便让周能下班,又说道:“明天睡到自然醒再来,小姑娘留了黑眼圈可不好!”
周能感恩在怀,道别沈国海就出了院子。
冯至的车停在小道上,见到周能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便踩了油门跟在了她后头。
行至前方施工场地,冯至便按了按喇叭,开了车门就拽过周能。
周能愣了愣,被冯至架上了车,又听他道:“假男友是吧,我做!”
周能诧异的睨向他,冯至又笑道:“不过假男友太亏了,你也得给我点儿福利。”说着,便将周能一把搂近,压向了她的唇。
周能反应不及,一瞬便被他含住,最可悲的是她毫无经验,惊骇中竟张了嘴欲喊,却被冯至得逞,立刻探了舌进去。
“唔”,周能喉中溢出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撼不动他分毫。吉普车较为宽敞,冯至又将她搂紧几分,渐渐得竟微微提了起来,舌头吮在她口中肆意探寻,似是已触到了她的喉。
周能扭头欲挣,又被冯至固住了双颊,掐得她的嘴阖不上半分,冯至吻得愈发凶猛,喉中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用力一提,竟将她拉离了座位,抱到了自己腿上。
周能踢腿挣动,又被他困住了双腿。冯至吻过她齿内每一分,又勾着她的舌随他动作,彼此呼吸交融,清甜的味道萦袭全身,冯至只想将她吞下腹。周能不懂如何推拒嘴中的舌头,伸手去推他的脸,却又被冯至一把抓住。
冯至稍稍离了唇,粗喘道:“能能,我今天真是气到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汤,下午四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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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尚未缓气,胸口起伏不定,眼见冯至说了这么一句又要压下来,她本能得侧了头,却还是被他贴上了。周能紧阖着嘴喉中闷哼,又伸手往他脸上抓。冯至侧头躲开,哑声说:“又闹!还不给男朋友亲?”
周能忍不住吼出声:“你放开我,我早上都说清楚了!”
冯至冷哼道:“你以为都你说了算?”又放柔了语气继续说,“能能,早上是你先答应的,就算你反悔,也不能这么过分是不是?我都答应做你的假男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施工场地的轰鸣声渐渐消止,三三两两的工人从里面走出,蓝白色的屋子周围慢慢热闹起来,有人在泥地上搭了灶台,炊烟袅袅没入云层。
周能不由想起了事情起因,余诺一的话历历在耳,一时凄惶起来,垂了头说:“你先放开我。”她双腿跨在副驾驶,身子又被冯至紧箍,又踢又打仍是挣不开,心中早已泄气。
冯至并不想轻易松开,见她软化了态度,出声楚楚可怜,垂头时颊边长发散在了肩胛,遮住了泥窝的位置,长睫下不知有无晶莹露珠,他心中怜爱顿升几分,拨开她的长发,又捧起她的脸柔声道:“那你答不答应?”
周能无法甩脱他的手,纵然愤怒已冲天灵,却仍咬牙平复心绪:“放开我再说!”
冯至凝着她双眼,知道她怒火难抑,却还装模作样的与他镇定对话,不由勾唇道:“你先答应我再放开,要不然我就亲你了。”说完,不待她开口便俯下了头,往她唇上压去。
周能咬紧牙关往旁侧躲去,冯至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子,周能“啊”了一声。
直到他的脸上被巴掌闪过,响声稍纵即逝,冯至才停下逗弄,钳住她的脸咬牙道:“打上瘾了?”
周能怒道:“冯至,你别太过分,你给我滚开,滚开!”说完,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了,双腿将座椅踢得轻晃,连车子都微微震荡了起来。
几个建筑工人扒着饭碗无意中瞟向了车驻的角落,不由咂舌:“大白天的来这个?”
另一人口中的饭猛得喷出,咳了几声跃跃欲试道:“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那头冯至见周能已火冒三丈,担心继续逗弄下去真将她惹得毫无回转余地,不由开口:“好好,对不起,但是你不是要个假男朋友吗?因为你嫂子的缘故?我滚了你去哪里找男朋友?”说着,又渐渐松了手劲儿。
周能一得自由,立刻蹿到了副驾驶去扒车门,冯至及时上锁,又扑过去将她压制在身下,“我真的不欺负你了,你安静点儿!”话音刚落,他余光瞥见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车子附近,有人探头探脑看向这里,还有人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过来,冯至顿悟,一时老脸涨红,低声道,“别乱动了,人家以为我们车震呢!”
周能扒门时也瞧见了,只是并没留心,乍听冯至说了那两字,动作顿时止住,心中急如火烧,又红了脸怒道:“你快开车,快开车!”
冯至听罢,立刻起身,车轮迅速转起,掀起一片尘土后又重归平静。
周能松了口气,又想去开车门,冯至及时开口:“你嫂子是要给你相亲还是怎么样,你急着要男朋友?”
周能一怔,心乱如绳结错扣,解不开的反反复复绞得她头痛,愤愤道:“与你无关,你开门,我要下车!”
冯至方向盘急转了一个弯,又踩了油门加速前进,周能不由朝前一倾,急急得去抓安全带,才抬眼却见“致金辉煌”已在自己面前。
冯至笑道:“到家了,下车吧!”
周能怨愤难泄,冯至一开锁,她便用力扣开了车门,又使劲臂力将车门甩上,转了身便往公寓逃去。冯至朝她喊道:“我晚上再来找你!”
周能如猛鬼在后,眨眼间便进了电梯,冯至的话自然没能入她的耳,见他没再追来,周能总算松了口气。
回家后煮了碗泡面,咬了几口眼角便沁出了水滴,周能耸耸鼻子,将泪水逼了回去,狠狠戳透塑料碗底,仿佛冯至的脸便在汤汁下埋着,直到桌面上有水溢出,她才止了手。
晚间新闻时赵尽染打来电话,问道:“能能,你知道昨天是谁送我回家的吗?”
周能奇怪道:“不是江为扬吗,我好像记得是他,怎么了?”
赵尽染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聊起了冯义与胡晓霞的蜜月之行,又说自己出差时会在那里与他们碰头。
周能羡慕道:“真好,我也想去!”
赵尽染笑道:“那就一起去吧,我们还没一起旅游过呢!”
周能心中一动,片刻又被迷雾困住了眼,恹恹开口:“算了,你们都玩得开心点吧!”
挂了电话,她也打消了追骂冯义的念头,迁怒到他身上做什么,平白让胡晓霞替她生气。只是今天实在不愉,周能胸闷难忍,洗了澡后头痛再次袭来,埋在枕头里伤心了好一会儿她才入了眠。
冯至在金格应酬了几杯,才得了空,曹禺非又凑脸过来问他上午吃枪子儿的事,冯至笑骂他多事,被他勾起脑中的那人后,一时心痒难抑,向张奇伟客气了几句,便撇下他们先行离去了。
到了“致金辉煌”后冯至抬眼看向周能的公寓,月光下漆黑一片,他进了电梯便掏出钥匙,片刻就进了屋。
开灯后他四下打量一番,蹑手蹑脚往周能卧室走去,轻声喊着“能能”,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恍若做贼的模样太过下作,挺了胸又扯嗓喊了声“能能”。
走近床头时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冯至心头如小手挠过,想她只有酒醉昏睡时才能乖巧的任他为所欲为,不由悻悻,又趁势往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周能闷叫一声,冯至心头微颤,立时直起了身子,又听周能的□传来,他终于察觉不对,往她脸上拂去,触手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