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回来了!
心里忽的涌上来一股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是委屈还是紧张,激动中带着彷徨。百合站起身让自己平静了几秒钟,才抬步向对面的办公室走去。
年与江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点了一根烟,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坐进了椅子里。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投在他脸上,透过薄薄的烟雾,百合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您回来了。”百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楚,在见到年与江的第一眼,还是不争气地突突往喉间涌。
她低下头,突然变得有点局促。
“让你统计分析的数据呢?拿来!”年与江瞧都没瞧她一眼,眯着眼睛猛吸了一口烟,视线落在手中修长的香烟上。
百合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哦......”了一声,转身去打印他要的资料。
一步步走出他的办公室,百合深深地闭上了眼。
她以为,他会因为那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羞辱之事而安慰几句或了解一下情况。最起码,是否也会像以前一样霸道地问一句: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在询问工作上的事——好像他们之间只是上司与下属,没有任何别的关系。
也好,就当这段日子以来,那些暧昧的错觉,都只是一场错误的情动吧!
百合将打印好的资料双手呈放到年与江的桌上,努力地扬起一抹笑:“不好意思,年书季,还有最后一组数据没分析完,您先看看,我再......”
“没做完?”年与江打断了百合还未说完的话,不耐烦地翻了翻她交上来的几页纸,“都几天了?这么点工作都完成不了?我不就出差几天,你是不是快把你的本职全抛脑后了?”
不悦和不耐全部写在了脸上,表现在了那清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里。
百合抬眸,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唇角微扬,竟冷冷地笑了出来。
“对不起,年书季。我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我的本职,现在才会站在您面前接受您的批评。如果您还没批评够,请您继续。如果您批评够了,容我把剩下的一点工作做完,我立刻在您眼前消失。”
百合挺直了背,语气里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这明显是在找茬!
眼下还不到11月份,人事科发给他的数据,只是一个年底的预计数据,虽然可能到12月底可能不会差多少,但她没傻到会真的相信他会这么着急地要这份数据分析。
身为领导的助理,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丑闻,无疑会对他这个大领导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且不谈近墨者黑,就凭那封邮件里提到的“善于勾引身边的人”这么一句话,他年大书季也逃不开众人的非议!
呵,反正已经做好了离职的准备,还在乎被他一起嫌弃吗?
“你说什么?”年与江蓦地抬眸,将手里还有很长的一截香烟用手捻灭,一握拳,紧紧地将烟捏在了手心里,“你在跟我发火?赌气?抱怨?还是威胁?”
他深邃的眸子微眯,像是看一件格外新鲜的物品一样,眼神复杂地瞧着她。带着错愕,薄怒,和挑衅。
此刻的百合反倒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仿若置身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中,她可以不顾一切地,不计任何后果地,甚至肆无忌惮地,大胆地去想下一刻自己应该说出的话。
“不敢!您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我怎么敢有资格对您不满,更不用说赌气和威胁了!”百合漠然一笑,站得更直了。
年与江定定地瞧了她许久,幽深的眸子里从一开始带着薄怒的清冷,慢慢腾起了一簇簇盛怒的火苗。
百合也不再说话,表面上静静地站着等着他发落,心里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一分钟之内,他如果不选择接着批评她,她立刻转身去继续完成她给他当助理最后一天的最后一项工作。
然后,彻底离开这个到处都只能让她感觉到无地自容的地方。
一分钟还没到,最终按耐不住的,竟是年与江。
年与江最终咬了咬牙,“啪”得又点燃一根烟,徐徐突出一口烟圈,好整以暇地看着百合:“怎么?找到新的去处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撇清关系,又想一走了之了?”
闻言,百合微微愣了愣,随即抬眸疑惑地看着他,强压住了胸口又不听话要涌出来的复杂情绪,咬了咬唇:“对不起,我想我有选择去留的权利。”
“你喜欢他?”
年与江突然冒了一句让百合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他?”她确实不解,他为何好端端地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的新选择,即将落脚的栖息之地啊!”年与江大口吸了一口烟,嘴角浮起冷冷的笑,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您没有兴趣接着批评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百合转身就要离开。
“你除了会逃避,就只剩下会折磨人的本事了吗?”
一道突然飙高的声调带着浓浓的怒意,让百合不由地停住了脚步,她还没有回味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就听见身后椅子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急促的重重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心“突突突”狂跳,一直强忍着的镇静似乎瞬间被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踩了个粉碎。
淡淡的烟草味,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清晰地萦绕在鼻尖。随着他的接近,几天来忍受的所有屈辱,无助,伤痛,委屈顷刻间在胸腔内聚积爆炸,化成一股暖热的液体,瞬间在眼眶里蓄积。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在隐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未落下之前,百合提步,不顾一切地向门口冲去。
手腕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攫住,紧接着,一个更大的拉力,让她的身子在轻轻旋转之后,轻飘飘地落进了那个宽大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年与江膝盖微微一屈,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前几步,一脚踹在门上,将办公室的门“嘭”得一声关了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
惊呼一声之后,百合的拳头无力地砸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背上,胸膛上,年与江却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转身去反锁办公室的门。
百合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她眼泪都忘记了滚落,忙不迭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环臂,一步步边退后边警告他:“年书季,请您顾及您的身份,不要再做出轻浮的事情来!”
“轻浮?”年与江锁好门,瞧着她惊恐防备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渐浓,一边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她走来,一边冷笑着说:“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个轻浮的人?早干嘛去了?被我侵犯了那么多回了,现在才想起保护你自己?是不是晚得有点离谱了?还是,你很享受被我冒犯?”
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正处在最脆弱低谷的心上,凌迟般的痛瞬间弥漫了全身。
原来,那么多次的暧昧,只是他的试探?
只因她没有强硬拒绝,才一次又一次继续试探?
心里腾得生出一股寒意,以心脏为中心向周围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浑身的温度骤然流逝,百合突然感觉自己置身在千里冰封之地,脚下是万年寒冰。
她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漫山遍野袭向她的羞辱、讽刺和嘲笑,努力扬了扬嘴角,盯着他眸子里的嘲讽说:“没错,是我自己犯贱还不行吗?既然我在你心里一直这么不堪,那我更应该尽职尽责地贱下去。对不起,你的调查报告你自己做去!再见!”
硬生生忍住屈辱的眼泪,低头大步向门口走去,却还是被年与江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硬拖着她后退几步,直接甩到了沙发上。
“你就非要这么倔强吗?以前觉得你是单纯,现在才发现你竟真的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年与江气得咬牙切齿,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边烦躁地扯掉了领带。
百合紧咬着唇,无力的胳膊撑起身子,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去看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淡淡地笑道:“您说对了,我一直都愚蠢。”
说着,她双腿着地,正要坐起来,年与江冲过来,按住她的双肩又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他俯身压了上来,双手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牢牢地箍住了她的手。
“还想走吗?为何一遇到事情就要逃避,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年与江灼热的鼻息一丝丝喷在百合的脸上,一瞬间,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两个人的鼻间只剩下了两三厘米的距离。
瞧着年与江燃着火苗的眸子恨恨地盯着自己,百合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涌了出来,顺着她的眼角流到耳际,淌进发丝。
尽管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地颤栗,但她不挣扎,也不呼喊,她知道,他从来都如此莫名其妙地霸道,如此不讲理,用他自己专制的手段来惩罚她。
罚吧,反正是要离开的人了,反正已经被他羞辱了那么多回了,还在乎这最后一次?
“领导,请不要忘记您尊贵的身份。你现在压着的,是一个被全世界看过果照的女人!”她蓦地抬眸,直勾勾盯着他,冷笑。
年与江被气得不轻,咬了咬牙,俯首吻上她还在颤抖的樱唇,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顺利绕过她的齿关,捉到了她湿润的小舌,狠狠地吸了一口。
“笨丫头!在你心中,我也跟你一样愚蠢吗?”他盯着她还在淌着泪的楚楚水眸,大手突然移到她的左胸口处。
百合身子一震,本能地扭动身子,抽出手想去拂开他那只罪恶的手,他却将那块柔软捏的更紧,眼神里流露出又气又恨的无奈:“你这里,到底住着谁?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百合一怔,停止了挣扎,僵僵地看着他眸子里渐渐流出来的复杂情绪,那种恨中带着挫败,痛惜中却透着温柔的情绪在他深邃冷峻的眸光里流转,让她不敢直视。
她的双手颓然地垂下,眼泪更加汹涌地不停外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把自己踩在脚下毫不留情地羞辱,再说出这样让她不明所以的话,难道是想告诉她,他生气仅仅是因为她出事之后没有告诉他?
“我只是您的助理,这是私事,我有权利不汇报。”她不敢再直视他眼里的复杂,扭过头,轻声说。
“助理?”年与江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逼她与自己对视:“已经跟我赤身相对了,还说助理?你到底是真愚昧,还是非要逼我再做出让你彻底明白你的身份的事来!”
言落,年与江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与此同时,双手解开了她小西装上唯一的一颗纽扣,粗暴地扒掉了她的外套,不等她惊呼出声,“嘭嘭嘭”几声过后,她衬衣的扣子全部阵亡,胸前顿时凉飕飕一片。
年与江带着惩罚和怒意的热吻覆盖住她精巧的下巴,一下一下啃噬。
“不要!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一次次羞辱我!混蛋!走开!”百合再也容忍不下去,双手抱起他的头,阻止他的进一步攻略。
“有什么资格?”年与江抬头,眸子里早已充斥得赤红一片,他冷哼一声,抓起百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就凭我这里有你,你这里却没有我,我就有资格!”
她手下触摸的,正是他心脏的位置,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手下那剧烈的跳动。
百合触电般倏地收回手,苍白的脸上终于见到了浅浅的血色,随之而来的,是自己胸腔内那颗跳得更加剧烈的心。
年与江咬着牙,直视了她良久,腾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冷漠:“起来!”
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点燃一根烟,大口吸了一口。
百合愣了一会,待思绪慢慢回笼,才忙从沙发里坐起来,去穿衣服。可是,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全部毁掉,小西装的一颗挂扣根本挡不住她胸前裸露的春光。此刻的她,虽然止住了眼泪,但心里满满被羞涩和懊恼填充。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无耻?”年与江眯着眼瞧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百合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摇头。
“那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如果雨霏不告诉我,没有任何人敢给我汇报!”年与江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怕再惊着她,只紧紧地拧着眉,明显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遇到这事,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又怎么敢......”
“别人?”年与江打断她的话,恼怒地拔高了声音:“我是别人吗?”
“您......您不是。”百合拢了拢衣服,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你那天不是还叫我大叔来着?以后不许尊称我,我不想被喊老,尤其是在你跟前!”年与江捻灭手里的烟,向她走过去。
百合的心“砰砰砰”又狂跳起来,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百合犹豫着要不要往旁边挪一点,他温热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年与江一个轻轻旋转,将他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枕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啊......”百合轻唤一声,抬眸直接对上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忙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年与江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低头盯着她如水的眸子:“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等我回了总部,再好好替你解决背后陷害你的人。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再这么倔强,不许再折腾我了!”
百合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地跟她说话,如此坚定的语气,宠溺的眼神,但似乎又透着无奈和请求。
喉头发紧,鼻子酸酸的,眼睛不争气地被眼泪覆盖,渐渐模糊。
年与江一只手缓缓触到她的眼角,左右不停地擦掉她不断涌出来的眼泪,蹙眉道:“看到你哭,我宁愿看到你迷迷糊糊茫然无措的样子,当真是跟你喜欢的那小灰熊一个样子。”
“不是熊,是考拉。”百合抿嘴,想努力控制住不听使唤的眼泪,可眼泪却像跟她作对一样,好像积存了许久的水库突然决堤,怎么也堵不住。
泪眼模糊地看着年与江英俊深邃的五官零距离地展现在眼前,有种恍然若梦的错觉。
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吗?这是那个腹黑霸道的上司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如此深情?
“愿不愿意?”年与江眸子里的冷意和盛怒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柔柔的一滩春水。
“嗯?”她仍不明所以。
年与江无奈地轻叹口气,“跟你交流,总是要让我说得清清楚楚吗?”
百合诧异地抬手抹了抹泪,“愿意我做考拉?”
“愿意不愿意做我年与江的女人?”年与江再也没耐心跟她解释下去,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不容拒绝的霸气。
“女人?您......你有多少女人?”百合心中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张口,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什么?”年与江不悦地拧了拧眉,“多少?不算多,也就三四个连队的数。”
百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愣了三秒之后,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好了!真是个折腾人的丫头!”年与江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好听的话你不信,就只会把一些无稽之谈当真吗?先回答我,昨晚在你楼下的男人是谁?”
“昨晚?”百合脑子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
年与江刚刚隐下去的薄怒又腾得升了起来,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是你的追求者还是?”
“不是!我们是同学,他......他只是安慰我而已。”百合情急,连忙矢口否认。
年与江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头摇得这么快,看来雨霏得到的情报没错,那个男孩只是对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她的眼底,霸道地命令:“看着我。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不管我在研究院还要挂职多久,只有等我回到分公司总部,顺利地升职之后,我才能公开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出现任何绯闻,任何!”
百合错愕地看着他,脑子里凌乱极了。
年与江一只手揽在百合的腰际,将她更牢地锁在怀里,继续说:“这几天送集团公司总部的领导去北京,一方面是一个接触上级领导的好机会,一方面我去做了竞职演说。虽然说只是一个人事任免上的面上流程,本来是想演说完之后跟他们再交流交流感情。听到你的事之后,就先赶了回来。我没有让你们院领导找你谈话,就是担心他们不分轻重,想着你这个倔性子定是要以辞职来解决。”
说着,年与江低头,用自己的鼻子宠爱地蹭了蹭百合的鼻尖。
百合的心里的暖流彻底翻江倒海起来,他居然在给她汇报他这几天的行程。
原来......原来自己这个小助理,在他心里,真的是已经有了位置。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年与江灼热的气息一缕缕喷在她的脸上,她浑身都开始酥软。
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当后妈......
百合突然感觉喉间又是一阵难抑的暖流涌动,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怕的表白?
“雨霏......雨霏会接受我吗?”良久,她才问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忧虑。
“她要是不接受,我就把她扔孤儿院去!”年与江好笑地盯着她,满目柔情:“还有什么顾虑?”
“那......我得回家问问我妈......”百合羞涩极了,扭过头,到处找着不找边际的托词。
“不用问了,就说我们......”年与江邪恶地扯了扯嘴角,突然抱着她站起来,转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一把拉开她本就敞开着的衣服:“就说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父母自然不会不同意!”
言落,他俯身再次咬住了她的樱唇,温热的舌头很快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热烈地吮,吸起来。
“啊......”百合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但后面的声音已经被他如数吞进了口中。
而他的手一只贪婪地在她柔软的高耸上揉捏,而另一只已经来到她的后背上,在她内衣的搭扣上摸索。
百合使劲用背按住他的手,努力挣脱他的唇,气喘吁吁地请求他:“不要......”
“你上次说没有准备好,都这么久了,还没准备好?”年与江的呼吸已经凌乱,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浓浓的情欲和急需发泄的征服欲。
“嗯......”百合点头:“不要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整个十五楼只属于我和你,谁也不敢来!”年与江喘着粗气,不顾百合惊恐眼神里的祈求,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他边吻她,边颤抖着声音问,不待她回答,再次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百合的身子彻底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在他透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烟草味的霸道缠绵的热吻里痴迷沦陷。她闭上还含着泪珠的眼睛,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小身子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我想你!可是,我也怨你,恨你!
在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何尝不想立刻见到你。可是......这种羞辱的事情,在我跟你巨大的身份差异面前,只能让我更快地丧失勇气。
怨你,恨你,是因为你总是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让我心旌神摇,时而又让我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