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那么一眼,就判断出了我受伤的大概时间。
这一席话,说的段亦然脸色也不好了,“你不要纠结这些问题了,赶紧帮她好好看看。”
苏彦熙摇了摇头,看着我,“不用担心,尽量放轻松,等会可能有些疼,你忍不住的话就咬着这个,知道么?”
说着,他体贴的拿出一块包装好的一次性口罩,让我咬在嘴里。
我点了点头,对他道了声谢,便见他目光凝重的解开我腿上伤口的布条,那专注而又小心的模样,让我有一种情不自禁愿意将生命交给他的直觉。
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不自觉的,便被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给吸引住了,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非常迷人的医生,尤其是那沉稳的眼神。
下意识的,我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段亦然,总觉得自己以前好瞎眼,天下的男人也不少吧,为什么我偏偏看上了他?
段亦然突然看了我一眼,我赶紧移开目光,不能让他误以为我对他又有心思的错觉。
腿上这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灵魂破茧而出。
我痛得咬紧牙关,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苏彦熙抬头看了看我,头也不回的对段亦然说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去那热毛巾去,没见她已经汗流浃背,等下感冒了怎么办?”
段亦然愣了一下,我知道他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尤其是女人,让他拿个毛巾,恐怕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出乎我意料,他站了一下,便离开了。
苏彦熙对我说,“你别逞强了,你伤势有多严重我是知道的,现在给你清洗伤口以及缝针,你实在疼的厉害就喊出来吧。你丈夫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我这也没有带麻药,而且你伤到了动脉,就算处理后,可能也会有些麻烦。”
我此时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感觉全身都在疼得抽搐,便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我还能坚持得住。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他的眼神,让我有一种面对蔚蓝大海的感觉,其中带着些几分疑惑和不忍。
“你这伤势是什么弄的,不像是擦伤,上面还有些青草的痕迹,应该是摔倒的吧。”苏彦熙突然又问。
我知道他这是在用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所以也并没有回答。因为那些原因在一个外人的面前,很难以启齿。
他没抬头,又对我说,“不过不要紧,我用酒精给你消了毒,上面的脏东西都清洗出来了,你不用担心,只要缝合了之后,你平时的时候注意一点,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
“好了,断了的血管,我已经帮你连接的起来,只是没有专业的设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这腿是不能用力了。”
当他做好了这一切,拉过被子将我盖起来的时候,去拿毛巾的段亦然,依然还没有回来。
苏彦熙回头看了看门口,有些生气,“这姓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拿一条毛巾要这么长时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我死了,他也不会在意的。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苏彦熙无奈的摆摆手,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一边说,“没事,救人是我的职责,不会是因为谁我就去救,医生的职责不是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
他笑的依旧温和,但是那温和的笑容中,却是多出了一抹一闪即逝的感伤,让我看不真切。
他顿了一下,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后悔了吗?”
我的目光,盯着对面桌上的一排排我的婚纱照,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
我能说什么?说我连肠子都悔青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开玩笑似的对他说,“你也见到了,说不后悔,你能相信吗,其实你也不错,只不过当初我是先遇到的他。”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感伤低下了头,似在掩饰着什么情绪一样,继续收拾药箱。
这时候,门打开了,段亦然一脸阴沉走了进来。
他随后将毛巾向我扔了过来,对苏彦熙冷冰冰地说,“治好了吗?好了你走吧,都是这么晚了,我也不好留你。”
苏彦熙没有说话,将自己的医药箱背了起来,然后将两盒药递到我的手上,“灰色的是消炎药,白色的是止疼药,你疼得厉害了,就吃上一粒止疼药,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需要的,但我想留给你。”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很想问他,这止疼药,能不能止住心里的伤痛,不过他已经走出了房间,又将门给轻轻的关上了。
此时房间中,只剩下了我与段亦然,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让气氛又再次的凝结了一般。
他大概见我的目光还在门的方向,便用嫌弃的语气问我,“看什么看,人家都走了,你难道还想追上去不成?”
他这话我一听就明白了,刚刚我与苏彦熙的对话,恐怕是被他听到了。
于是我淡淡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我,不代表别人不珍惜。”
段亦然怒了,他顿时指着我大声道,“原本别人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你自己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个贱人,见一个就想勾搭一个的婊/子!”
我的心一冷,很想问他,他这话是听谁说的,可是此时我气得不轻,将抓在手中的毛巾向他扔了回去。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那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咱们不过彼此彼此而已!你对我没兴趣,外面对我有兴趣的人多了去,我难道还要一辈子都葬送在你的手上了?”
他气得胸口重重起伏,低吼一句,便向我扑了过来,“贱人,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在床上到底是个什么骚样。”
“滚!”我骂了一声,便是被他箍住了双手。
卷一:你既无情我便甩 第18章 耐不住寂寞出去勾人
他将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上,发疯一样的掀动被子,一只手也向这里面钻进来。
我不由涌上了一阵的恶寒,但是此时精疲力尽,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你想要干什么,结婚半年,多少个日日夜夜,你正眼看过我一次了吗,现在都要离婚了,你不会以为跟我上过之后,会留住我?”我挣扎的大声说。
“半年的时间,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勾人了,你还敢说你不是水性杨花的贱货?别不识好歹了,今天就算是我对你的恩赐,给你解解饥渴!”
我气得不行,情急之下一弓膝盖撞到他的要害,他疼都一缩,蜷曲在了床上。
“贱人,你敢踢我!”
我见此机会,不顾一切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向外走。
边走,我边冷笑的回头对他回了一句,“我就算是水性杨花,但也不是人尽可夫,我给过了你机会,再对我动手动脚,你也掂量着。”
用力关上门,我来到隔壁的房间,在我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原先的那间房中,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躺在客房的床上。
身体好像是散架了一样,让疲惫的我睁不开眼,但是腿上的疼痛,以及心中的悲愤,却又是让我难受得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有睁眼,便是觉得一阵头疼欲裂,鼻子被堵了棉花团的感觉,我意识到,还真被苏彦熙给言中了,我发烧了。
我躺在床上不想动,却是听见楼下婆婆骂街的声音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床单上面怎么这么多血迹,这让人还怎么洗呀?一家的开销难道不需要花钱了?赶紧上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喊下来!”
随着这一道声音传来,同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也是飞快的靠近。
我强忍脑袋的晕晕沉沉,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床上看着段思雨猛地推开房门。
“呦喝,你还睡在客房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将这里的被子也弄脏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掀开被子。
我手上没有力气,没办法阻止她对我的羞辱。
她瞪着眼,大惊小怪的惊呼,“啊!这被子都被你脚上的药水给弄脏了!你的房间不能睡呀,非要多弄脏一张被子才甘心,你是不是诚心祸害我家呢!”
我想要争辩,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买的,你嫌脏可以直接扔掉好了。”
“你说什么?”段思雨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说扔了就扔了,你是觉得我哥哥挣钱挺容易是不是,真是个败家的贱人,不仅会勾搭人,还会糟践别人的钱。”
“你懂得过日子,也不见得你将包养的那些小白脸的钱,往家里挣呀?”我揉了揉脑袋,实在不愿听她废话,便挣扎着下床。
她一听就是不乐意了,原本就是存心找茬的,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她将我一把扯住,推到在床上,叉腰恶狠狠说,“你胡说什么呀,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说着,又伸手来扯我的衣领,“这都几点了还睡在床上,我可告诉你,今天吴妈请假,那沾了你污血的床单,你自己去给洗干净了。”
我顿时火气上涌,一把拍开了她的手,冷眼瞪着她,“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她被我的样子吓着,退后两步,转头对着外面喊,“妈,你快进来看看呀,这贱人打我了。”
声音未落,婆婆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对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小贱人,你长本事了是吧,让你洗个床单你还想打人,你弄的那么脏,还想让我给你洗了不成!”
我看着这一对母女心中冷笑,可是越看她们,越是觉得恶心。
“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又为什么会流血,你们难道不知道么?还有,我弄脏的被子,有让你洗了吗?你们大清早一个个冲进来发疯,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啊!”我气得发飙,歇斯底里的吼道。
母女俩被我问的一滞,而后,婆婆又是怒声道,“你就是活该,我都还没有对你用家法,已经算是便宜你了。你一天呆在我段家,就必须什么都得听我的,不然,你难道还想让我伺候你吗?到底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
得,她又来了。
不过被她提醒了一下,我到是想起来了些事,便冷笑着对她说,“还要对我用家法呀,你怕是忘了上次警察是怎么处理来着?”
婆婆听到了“警察”二字,不由是脸色全变了。她的脸色就像个大染缸,一阵青红交加,立在了当场。
段思雨突然笑了笑,拉着婆婆的手小声嘀咕,“妈,没事的,她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到时候让警察去查,很快就能弄明白了。咱们就算此时再伤她,昨晚的加上今天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警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她的声音不算小,估计也是为了给我听见。
没有意外,我听之后,手脚开始发凉,这一对母女,真心是不可谓不歹毒。
见我身上有伤,便觉得我是好欺负了,即便是警察来了,也好推说是我昨天自己摔的,加上有那么多人作证,完全证据确凿。
我心中后悔,昨晚没有直接报警。
就在婆婆跟段思雨打算对我动手的时候,门外却是出现了一个人。
“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闻声,她二人愣住了,做了亏心事一样的慌张看出门口,见一脸正义凛然的苏彦熙正站在那里。
看到了苏彦熙,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些。
苏彦熙快步走了过来,无视那一对母女,走到我的面前,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吧?看你的神色不太好!”
我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回头嫌弃的看向那母女一眼,“幸好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我不好回答,只是浅笑不语,却见段思雨一脸殷切的走了过来,柔声对苏彦熙说,“彦熙哥,你怎么来了呀,也不提前说一声。走吧,咱们去客厅坐坐,我给你泡一壶好茶,咱俩聊聊呗。”
卷一:你既无情我便甩 第19章 见男人像丢魂一样
“我没时间喝茶,我现在要给我的病人看看她的伤口有没有发生新的状况,为了避免交叉感染,你们出去吧。”苏彦熙不看段思一眼,他的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再,而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看着觉得好笑,心说这段思雨还真心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了男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段思雨不由是不乐意了,说道,“这个贱人不碍事的,她这是活该,自作自受,谁让她在外面勾引男人,对不起我哥来着…”
“所以你们就将她打成这样了?还有,我的眼中没有贱人,只有病人!”
不等段思雨把话说完,苏彦熙便又是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转而正色的对我说道,“今天发生的事,你可以保留作为将来起诉的证据,到时候,我会出庭给你作证,还有,你这些伤我检查过了,根本不可能是你自己摔的。”
我确实是摔的,但不是自己摔的,而是让婆婆推倒在地。
并且我伤了之后,被婆婆跟段思雨耽误,将近三个小时才能回到家。
苏彦熙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的眼睛酸涩得很,对他抱以感激的笑容后,便低下头。
心中明白,即便是有了这样的证据,恐怕就段家的手段,最终也会是不了了之。
但是那母女二人,显然还不知道她们段家男人们的手段,以为只要我们起诉,就会跟上次我在医院喊来警察时一样。
殊不知,那次是因为段亦然还没有及时得知发生那些事,不然,当时我也根本没有机会喊来警察。
婆婆怕极了的说,“那个,苏医生,你看病好了,我们出去,这就出去。”
然后婆婆推着满脸不情愿的段思雨,离开了房间。
眼看屋门关上,我对苏彦熙说,“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苏彦熙不以为然地说,“你发烧了,还好我不放心一早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如果是发炎,我就得送你去医院了。”
我乖乖地躺下,让他翻看我的伤口,由于昨天情况是在危机,我并没有在意,而现被一个男人的目光注视着,即便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有的只是专注和对病患的担忧,但是我却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尴尬的赶紧往别处看去。
片刻,苏彦熙抬头,展颜微笑道,“还好,并没有发炎,我给你开点退烧药,吃了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我点点头,是真心的感激。人处在弱势的时候,对自己帮助的人,都是生命中的大恩人。
苏彦熙将一盒药放在了我的床头,“这是退烧药,加上昨天给你的消炎药一起吃,相信你很快就会康复了。”
我轻轻地点点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
为什么会不自然?我感到奇怪。
“我知道了,谢谢,最后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收住了心神说道。
他整理着医药箱,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带着一抹似水柔情柔情。
我愣了愣,都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我没再从别个男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我对他说,“你刚刚也是看到了,我想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你能帮我么?”
他闻言,神情微微惊愕,身形一动不动,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我明白他的心思,当初,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段亦然,可现在仅仅过去半年时间,我又是闹着离婚,任谁都会感到意外的。
我再次说道,“苏彦熙,帮我好么?”
他深深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你可要想好了,帮我是能帮你,可你一旦离开了这里,过后会面对更多的事情,有可能比眼前的还要糟糕,你确定真的要离开?”
“我确定,也想好,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捏了捏拳头,坚定不移地说道。
他点点头,“那好吧,你还能站起来吗?我现在就带你走。”
“能!”
我心中感激,对他扯动嘴角笑了笑。心中欢愉,连忙便是想要爬起来证明给他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们这是要去哪?”
段亦然板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
“我去哪,你管不着!”我看他来得如此巧合,就猜到他估计已经来了好一会了,有可能刚才还在门口偷窥了偷听呢。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这男人,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一家人欺负而不上来,等我要离开了,他反而神出鬼没的出现,他这是多巴不得我被他家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她的伤势严重,昨天我来得匆忙,也没有时间和工具好好处理一下,因此我想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苏彦熙的神色也是一沉,沉稳说道。
段亦然嘴角勾了勾,笑不达眼,只是那一双仿佛要杀人似的眼眸,在我与他的身上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苏彦熙,你是什么样的人,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啧啧,真没想到呀,医学界怪杰苏医生,为了别人的女人,居然连做人的原则都违背了。你别以为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我没听到,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你,要带她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更是冷了,带着让人反感的嚣张。
“…”我瞪着他,紧紧拽住拳头。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刚刚我被你妈跟你妹欺负的时候,你去哪里了,难道躲在隔壁偷听,这就是你所做出来的事情吗?”
我冷笑出声,“置之不理,默许她们母女俩联手欺负我,你如果还当你是个男人,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里我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不需要你的同意,因为我也可以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我有,就等着法庭的判决吧。”
我离开的心意已决,说完这些我下床,毅然迈出脚步。
“你有证据?”段亦然一脸阴沉挡在我的面前,下巴微微挑起,“你能有什么证据?不就是私家侦探拍的照片吗?你可以让他出庭作证,但是那些照片…”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我会交代出去,是他PS出来的。”
卷一:你既无情我便甩 第20章 他,无药可救
“段亦然,你无耻!”
我发了疯似的咆哮,既然他不珍惜,为什么还要困住我?他就那么喜欢看着我被他们一家欺负么?
“段亦然,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作为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作茧自缚,免得到时候后悔!”
苏彦熙挡在了我的面前,将我的视线与段亦然隔开,我看着他那挺拔身形,宽阔的后背,听着段亦然的冷嗤,却像是被一个安全小屋,紧紧的包围着,为我遮挡风霜雪雨。
“朋友,你也算是朋友,她是我的妻子,你却是要当着我的面将她带走,告诉我你算是什么朋友,我看是她的奸夫才对!”
“无可救药!”
苏彦熙气得后背都在颤抖,恐怕他这么斯斯文文的人,这话已经算是对他莫大的屈辱。
然而在我看来,段亦然的无耻,这才是刚刚开始。
没有意外,段亦然更加的咄咄逼人,“不说话了吗,被我说中了吧,早在我婚礼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眼神不对劲了,没想到呀,这贱人还真是有一手,愣是在我眼皮子地下偷腥了这么长时间,我今天才算是看得明白。”
“你胡说什么!”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我跟苏彦熙什么事都没有,结果让他冠上那么大的罪名。这让我觉得很对不起苏彦熙。
我怒骂,“你真是一条疯狗!结婚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医生,如果不是你的介绍,我知道他是谁吗?你欲盖弥彰也就算了,要诬陷不相干的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
“你没有资格说我,如果不是你水性杨花,见一个勾搭一个,我会在外面找女人吗,你也不想想,就我的身份,我至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么?”
得!他倒是还有理由了。
我真想知道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证据在哪里,于是憋住了火气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之前哪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让你将我娶回来,又放在角落里发霉?”
“你还要证据了,眼下不就是证据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别人到底是怎么评价你的,你还好意思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