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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柴浩湮一眼,李老翁又接着道,“前日我在山中遇上你们二人时,昕姑娘哭得很是可怜,求我一定要救你,就是不管她都可以,你昏迷这两日,也是人家任劳任怨的照顾你,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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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什么样子6

颜昕只告诉这对老夫妻,她与柴浩湮结伴而行同去一个地方,不过倘若只是简单的结伴而行,会为他哭得如此伤心嘛~

是个人都看出了苗头~

说了一通话,柴浩湮依旧那淡然神情望着远处清脆延绵的群山,李老翁还不死心的继续说,“以前啊~我也不喜欢我家老婆子,你看现在,日子不是一样过得很好~战乱了,也就只有她肯陪我在这深山里来隐居。”

说到这,李老翁蓦然发现柴浩湮眼神中有了隐约的闪烁,人是再也不说什么,谁不曾有件刻骨铭心的事~

忙碌一下午,到了天光暗淡之时,李老翁在院中点燃篝火,大家围着火堆而坐,将野猪肉烧烤来吃,还有二人在后院开垦荒地种的蔬菜熬汤,自家酿的美酒几坛,这样的日子,简直连神仙都要羡慕。

聊着各种,忽而就提到这对夫妻来此处避世的原因。

原来二人早先有个儿子,乖巧又极其孝顺,可是那年宇文化及弑君自立为帝,硬是把他们唯一的儿子抓去充军了,结果还战死在魏县。

两夫妻再也受不住这战乱的伤痛,所以才来到这个地方过隐居的日子。

听李老妇声泪俱下的说完,老翁长长叹了口气,现在过得好好的,还提那些做什么呢~

柴浩湮就更不用说了,宇文化及,魏县,六年前,如果不是那时候他要随军保护秦王李世民,颜昕也不会随师傅和虚无来找自己,那么她就不会…

“放心吧!”三人都陷入悲哀情绪之时,忽然颜昕带着微笑道,“战争很快就结束了。”

“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拭干眼角的泪,李老妇带着哭音应了一声。

女人一生之中会求些什么呢?无非是能依附丈夫和子女平安渡过一生,如今儿子没了,自然希望能与老伴依靠着安享晚年,至于那打仗,江山冠以谁姓,根本不在乎的事。

那老夫老妻互相安慰着,柴浩湮却低头陷入更深的沉思,刚才昕姑娘说话你肯定的口气,真是…像极了他家夫人啊…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7

可是再像又如何呢?昕姑娘二十不到,就算曾经她说自己就是瘦下以后回来找自己的颜昕,那样的年龄如何才能骗得过他…

终究,人是将所有思绪化作一抹淡笑,饮尽杯中酒,所有哀愁也就化作青烟随风飘散了。

次日一早,柴浩湮就带着颜昕别过李氏夫妻,继续上路了。

离开前,他转身看向那鲜艳山水画卷一般的房舍,李氏夫妻的避世隐居让他羡慕,曾经,他也想带着颜昕寻一处世外桃源,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颜昕,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被李老翁赶着牛车送出了深山,二人再次走回官道上,没有马车,颜昕只能尽力的与那人保持三五米的距离,可怜巴巴的跟在他身后前行。

不得不感叹她家夫君大人的身体素质…那叫一个好…睡了一日就跟没事的似的,脸色也恢复如常,所以走起路来…也特别的快…

只是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他的背影颜昕都能感觉到他虽然是在走路,可人却在无限神游。

他在想什么呢?想颜昕吗?

颜昕一愣!那不就是她自己?!真是快要疯了!

本以为经过这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能好一些,那么她也好找机会跟亲爱的…又疏离的…又沉默寡言的夫君大人相认。

可是呢…可是人家一直在前面走,也不搭理你,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前一后的保持着距离走了很久,官道上也有些人迹,加上颜大小姐那尤物身材天使脸,于是便吸引了两个方向一致的小混混。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颜昕走着,那长得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也于她并肩而行,歪着一颗脑袋像是脖子要断了似的挡了她一半的视线。

瞟了鼠目男子一眼,颜昕没搭理,视线放平探头去偷瞄了前面的柴浩湮一眼,那人还跟个木头似的在前面自顾自的走,好像后面发生什么事,一概不知。

气!

最遥远的距离1

“姑娘别不理人啊~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岂不无聊?”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也说话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她缠住,人好不心烦,颜昕加快了步子,那两人也加快了步子,誓要纠缠到底不罢休的架势。

见颜昕不待见自己,那鼠目男子又道,“我说这位姑娘~大家在这野外相遇也算是缘分,你一人行得也是无趣,与我哥俩二人…”

颜昕猛的顿住步子,对那二人严声道,“我和你们不是很熟吧?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喜欢一个人走麻烦别挡道!”

她吼了一声才把柴浩湮吼回了头,人这才发现她被两个男子纠缠上了。

于是就见柴大侠缓缓转身踱步而来,本想再说点什么的那混混二人组,看到手中握剑的白袍男子,一时也哑了。

“没事吧?”他那没表情的脸已经足够骇人,加上那冷冰冰的语调,竟然让人有窒息感…

颜昕早就习惯他这样的态度,同样也是冷眼扫了那二人组一眼,不屑的道,“没事~刚才被两只烦人的苍蝇骚扰了而已。”

苍蝇?柴浩湮浅浅一笑,“拍死不就了事了?”

难得他好心情跟自己开玩笑,颜昕也笑呵呵的回他,“柴大侠,我可没你那一人对抗那万千穷凶极恶土匪群的本事~”

“要在下代劳?”

他轻描淡写的问完,一直旁听的混混二人组‘哇’的大叫一声…溜烟儿的跑了~谁不怕死啊!

颜昕与柴浩湮相视一望,互相都觉得好笑。

哎呀~颜昕更加乐和了,她家夫君对她笑诶…好久没看到他笑了,虽然不是标准的天使笑,可已经足够让她高兴。

她就这么看着他,忽然柴浩湮也发现自己在…发自内心的笑?

意识到这一点,柴浩湮似有微愣,他是有多久没这样轻松了?

“怎么了?”颜昕迅速从他幽深的眸中洞悉了那抹愕然尴尬之意,于是好笑的对他打趣,“你本来就是个老男人了~还整天愁眉苦脸,大侠都像你这样爱装忧郁吗?”

“…”

最遥远的距离2

见他不语,颜昕又继续说,“再说你笑起来蛮好看,多笑笑~比较不容易老得快~”

“…”

“我说错了吗?”逗趣完她家‘老男人’,颜昕还装作一脸无辜的问他。

柴浩湮竟然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这次轮到颜昕沉默了,这是换做在以前,不一直都是天使夫君在磨嘴皮子的事情上站上风吗…可是现在竟然对于打趣的话淡笑过便算了。

现在果真是老男人走成熟稳重的路线了,连玩笑都不会开了诶…

他忧郁,她也惆怅起来了。

“方才是我走神了,让昕姑娘受扰。”这小子现在还守礼貌,颜昕听罢对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以后叫我昕儿就好了。”

听到‘昕儿’二字,柴浩湮又是一颤,眼中微光闪烁,似有难掩之情在泛滥。

“我的名字让你想起你的夫人了?”她毫不掩饰的直接问。

心里却在想,因为我们就是一个人啊…颜昕从他眼里看到了一切!

她期待他问,期待他点头说‘是’,然后她好告诉他所有的所有!

未想到柴浩湮又是一抹笑,带着淡淡的苦涩,对她道,“我夫人坠崖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想去祭拜一下。”

“!!!!!!!!!!”

原来走这半日一直在纠结这一件事,难怪他刚才觉得抱歉了,这个时候,要她把一切说出来吗…

忽然不知如何开口了,若是现在说…若是现在说出来…

颜昕满腹复杂的看了他半响,终究对人道,“…好。”

空寂的悬崖上,两人立在那处,看似无援无助,风将她二人的衣袍吹得飘扬不止,远处的群山巍峨磅礴,印证了人是多么渺小的沙粒尘埃。

又回到这个地方…

对于她来说,不过十日之间,而他却已历经六年,那探出几米的崖角上原本只有些丛生的杂草,彼时再来,先入眼的竟然是两株连理的桃花树!

最遥远的距离3

三月桃花开得灿烂,风一吹,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本是鲜活的画面,此刻却如此孤寂。

“你家夫君还特地问老衲如何嫁接连理树,在你坠崖的第二年便到那地方去种了两株桃树,情深得撼动苍天,你不死而复生老衲都觉得奇怪了~”

想起虚无当日在慈恩寺对她说的话,果真没有半点虚假,那一身素净的白色衣服立在盛开的桃树下,显得格外悲凉。

颜昕心中莫名翻涌激昂起来,看着柴浩湮无比落寞的神情,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他看。

就听那站在树下的人道,“前日得昕小姐救了我一命,很是感激,如你所见,这两株嫁接的连理树是我专为夫人而种,昕小姐对我之情,心中明了,但已经再分不出一半的心给你了,所以我会将你平安送到秀水镇,然后忘记我吧…”

身后这女子确实很好,只是他无法忘记颜昕,永远都忘不了,每次听到别人叫‘昕儿’,或是这女子在自称,他心中就无以复加的沉重起来,对颜昕的思念也越发深刻。

他已经无法再爱别的女人了,即便她国色天香倾城之姿,即便她妖娆万千绝色难求,纵然是对他一往情深,也只能将这情化作轻描淡写,他不值得,他亦不会再爱。

或许如李老翁所说,曾经的最爱不是那一个与自己相守到老的人,可人与人是不同的,曾经他也期待着,若她真的是颜昕该多好,可是颜昕无法再回来更不可能变成一个十九岁的女子…

柴浩湮认为自己很清醒,认为他说得很清楚了,罢了,缅怀了亡妻,转身对那早就泪眼婆娑的人淡淡道了一句,“我们走吧。”

说完便错肩而过,到了秀水镇,大家各自西东。

“浩湮!”猛的,颜昕从后面抱住他,满脸泪水泣不成声…

——————————————————————————————————今日更毕,大家晚安。

恩…浅歌知道停在这个地方是很吊胃口的,不过现在时间也晚了,亲们早点睡,明日十五更^&^

最遥远的距离4

她从来不知道柴浩湮对自己情深到如此,她坠崖一瞬,却要让他用一生来缅怀,可是她没死,她好好的活着!她从一千多年以后的现代为他而归…

“我是颜昕啊…”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抱着柴浩湮的腰间哭着道,“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我…”

未讲完,忽然颜昕就听到那只属于‘灭途’出鞘轻灵的声音,一双泪眼再看清,那白袍的男子已经宝剑出鞘,冰冷的利刃直指她的咽喉。

她想继续解释所有,却听他低低的抢白道,“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你执意要如此,休怪剑下无情。”

满心满腹的委屈泪水还有那泛滥不成形的感情,全让柴浩湮冷剑一指…

那张冷漠的脸上,尽是不信,杀气四溢,颜昕硬是将剩下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狠狠的咽下那句话。

很想问再多问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咔嚓’在这里?

多么煽情的时刻,居然就被他拿剑相对了…

无言以对,颜昕唯有将实施真相暂且隐瞒,错愕的看着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好不容易回来,总不能死在老公的剑下…如此狗血淋漓吧…

颜昕不再说话,僵持了半响,柴浩湮便利落的收回宝剑,再度转身缓缓而去。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差点以为她就是颜昕,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看着那白色飘渺的背影在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犹如青山远岱,犹如雾中幻境,颜昕还没从那被剑威逼的紧迫中喘过气来!

愣僵了许久,猛然狠狠的蹬了一脚咬牙骂道,“真是个呆子!”

我不就是你夫人就是你想得死去活来无比思念的胖妹颜昕?我瘦了你就不认我了,还拿剑指着我有没有搞错?!

我又不是别的女人不是假冒伪劣产品,那一张冷脸对着自己好似她亵渎了他心中地位之高不可逾越的夫人了似的!

最遥远的距离5

“真是要气死人啊!”

愤慨完,又见柴浩湮已经走很远了,颜昕连忙提起裙角一阵小跑追上去,心里那叫一个酸楚!

接下来的半日,二人再无一句话。

不是颜昕不想跟他说,是人不给她机会,更不想搭理。

柴二夫人唯有在心里暗自幻想踹他几脚解气,等我正身了,看你拽!看你给我脸色!让你悔得肠子发青发紫!

但最终这些都是浮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才能相认,想做回柴二夫人…难啊…

天黑尽,由于这二人处于冷战期间,谁也没说话,于是没商量在何处休息,一个在前面只管走,一个在后面静静的跟,到了很晚都没找着一个落脚休息的地方。

幸亏早上出来的时候,李氏夫妇送了他们些吃的,人不至于饿着,夜路走到月上树梢,终于寻到一间破庙,看来早就荒废,屋檐几处还破了洞,月光照进来,倒是有了别样的韵味。

等柴浩湮生起火堆,颜昕也不想搭理他,跟了整日早就走得全身酸痛,这人也不体谅她的脚力…

加上那悬崖边冷剑相对的一幕,简直怄到极点,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蜷缩着便合眼睡觉了。

她很快进入梦乡,管它什么烦心事,该吃该睡还是照样必须的,那柴浩湮就不如她那么轻松了。

夜深人静时,更加缅怀胖妹。

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或者俗称为…自虐。

李世民这是送了个烫手的山芋给他,总觉得就算将这女子送到秀水镇,也无法完全摆脱似的。

好像早就在冥冥中纠缠不清,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让他惧怕中又夹杂着几许期待…

竟是期待!!!

他蓦然一惊!就听那熟睡的女子梦呓般嘴里喃喃道,“柴浩湮…你…这个…混蛋…”

梦里都在骂他吗?

也难怪,她没什么不好,如此女子,想必一生活到现在,还未有人对她强硬的拒绝过,何况他一个…老男人…

最遥远的距离6

无视她的一番情意,也只能当做错爱了。

“你为什么不信我…”

又是一声梦呓,柴浩湮心中颤动,要他怎样信呢?难道她真的是颜昕?!

再次细看那女子,橙色的火光之中,那女子精致的五官格外清晰,她微微撅着小嘴,眉头也有些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郁结心中,遂不得愿。

是在怨他…不信她?

他猛的一震,拿起‘灭途’原地站起,内里心跳得剧烈,不可能…

沉寂了会,柴浩湮便独自走了出去,留下那在睡梦中挣扎的女子一人独眠,若不是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她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吗?

次日清晨,颜昕在周身的酸痛感中醒过来,昨夜虽然破庙里生了火,可是到清晨就熄灭了,朝雾将人浸得周身都湿润,她费劲的爬起来,长吁短叹的去找柴浩湮…

“人呢?”颜昕满脸疑惑的将一眼就能扫尽的破庙几度看穿!

柴浩湮不见了!

“柴浩湮?柴大侠?柴二公子?”颜昕一边叫着他的各种称呼,一边走出破庙,才将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薄雾,阳光洒下来,却没有半点温度。

那个人去哪里了?

望着眼前一片迷蒙,除了远处的山近处的树,还有广阔无尽头的道路…柴浩湮呢?

想起昨天在悬崖边的那一幕,心中忽而泛起一丝不安,那感觉迅速扩大,蔓延全身,伴随着浓烈的失落感,终于在沉寂半响后完全爆发。

只听这空幽的早晨一个女声在大声呼喊,“柴浩湮!!!!!!!!!!”

可终归是无人应答…

不会是趁她睡着走了吧?不会是那么狠心绝情厌烦到如此地步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吧?

颜昕再也忍不住啜泣起来,这荒郊野外要她一个人如何是好?他竟然就真的走了,真的丢下她了…她是他的妻啊!!!

“柴浩湮…你这个混蛋…”颜昕站在破庙前,此时除了哭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不认识路,身无分文,最伤心的竟然是被她那过分的夫君扔在这里了…

最遥远的距离7

她气不过,委屈极了,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不停掉落,她越哭越大声,嘴里还要伴着大骂,“柴浩湮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吵死了…”身后一声男子低沉的声音,颜昕蓦的止住哭声,回头望去,竟然是柴浩湮!

“你没走!”满脸的泪水,颜昕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像这样没用的大哭过…

“你以为我会去哪里?”他不过是无心入眠,在破庙的后面练剑罢了,难道她以为自己会丢下她独行而去?

得柴浩湮不客气的反问,颜昕吃瘪愣了一愣,随即立刻反驳回去,“我怎么知道你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