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给了大棒后再来塞糖?还是,他一直在等着她求饶,等着她像那些为了名利可以舍弃一切的女人那样,对他投怀送抱,对他哭泣哀求?

樊轻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直接一把打开男人的手,去掰车门。

可惜,钟秦早就预防着她这一招,把人丢进来的时候就落下了安全锁。樊轻轻几次尝试不成,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水:“钟总,我没心情跟你纠缠。你要么放我下车,要么就给我一个答案。你告诉我,钟逸在哪里?”

哪怕早就预想过樊轻轻追问的场景,临到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瞳孔猛缩,心脏不可避免的扭曲成一团。

他摸出一根烟来,在云雾缭绕中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你该不会也醉了吧?连自己真正想要询问的问题都弄混淆了。”

“什么意思?”

钟秦叹息一声,将才吸了两口的香烟熄灭了:“你想问的是,你与他分手后,他去了哪里。”

樊轻轻扣着车门的手蹦出一条青筋来,她盯着男人沉静的面容,半响后,喉咙嘶哑得仿佛哭过了无数个夜晚:“那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他是真的想要与我分手吗?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办了转学手续?他是厌烦了我,还是根本没喜欢过我?”

明明没有眼泪,钟秦却从她一字一句中听出了无数的质问和怀疑,甚至,还有自责。

自责什么呢?钟逸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他与她的交集只有短短三个月,三个月足够他们相爱,却不够让他们相互了解。

钟逸走得突然,除了家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音乐天才,是未来的音乐教父。所有人从未想过‘天妒英才’这个词会降临到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少年身上。来得那么突然,让原本一个有着辉煌未来的孩子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默默的迎接即来的命运。

钟秦又有了点烟的**,只是这一次,他忍住了。

“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纠葛我所知甚少。我只能告诉你,”他正面迎上对方紧迫盯人的目光,“最后那一个月与你朝夕相对的人,是我。”

你们相爱三个月,告白之后的第一天一直到分手,中间相隔一个月,与樊轻轻日日相对的人不是钟逸,而是同胞哥哥钟秦!

樊轻轻许久之后才将钟秦的话给理解完毕:“你意思是说,我告白之后,钟逸就躲起来了,取而代之的人是你?”

“没错。”某种意义来说,钟逸的确是‘躲’起来了。

“告白一个月后就分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分清楚你们兄弟,误将你当成了钟逸,所以我才被分手了!因为,钟逸觉得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钟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你告白之后见到的钟逸就是我,一直到我办理完转学手续。你告白时的人是钟逸,跟你分手的人,是我!”

啪的一个耳光,扇在了钟秦的脸颊上。

樊轻轻觉得掌心麻辣火烧的疼,她的心口更是被巨大的委屈给压缩得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多年以前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一直以为钟逸才是自己心心念念最喜欢的人,结果,时至今日·她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局。

钟逸是个胆小鬼,钟秦是个骗中高手!

她自己,则是又蠢又笨,还有眼无珠的傻·瓜。将自己的恋人认错,像个尾巴一样,死缠烂打的跟在钟秦的身后纠缠了那么久,也怪不得他要分手,也怪不得钟逸避而不见。

多年的困惑一旦解开,樊轻轻觉得人整个都空荡荡起来。

“开门。”

钟秦动了动下颌:“怎么,不想知道我那天吼你的原因吗?”

樊轻轻磨牙的声音响彻在车厢:“不想!”

“那想知道我为什么代替钟逸跟你分手吗?”

樊轻轻双手趴在窗户边,眼睛死死的锁定在外面那五光十色的琉璃灯下,灯光变化中,她的神色也明明暗暗光影交错,让人分不清她的真实情绪:“分都分了,时隔多年还惦记着有什么意思!”

“那你用我弟弟做借口,拒绝我的追求,有意思?”

樊轻轻没想到对方还记恨着在法国时装周时,他们在米其林餐厅的那一场看起来浪漫,实际上残忍到让人觉得讽刺的约会。

当时具体的内容樊轻轻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她只记得,在听了自己那一场开场得怦然心动,结束得莫名其妙的初恋后,他极力压制的震惊神情。

也许,那是钟秦第一次主动追求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被对方拒绝?

他这样的人生赢家,从出生起就注定比寻常人赢在了起跑线上。短短三十年,他除了事业是主动出击之外,应该很少主动追求过女人。

财富、地位还有容貌和才学,他都足够让人羡慕不已。

只有女人追逐在他的身后哭泣哀求,没有他为了一个女人围着全世界到处跑过,用尽了手段,玩够了浪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仔细想想,这简直是樊轻轻年轻时代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年老后最值得装逼的一场爱情经历。

这么想着,樊轻轻心情就莫名的轻松起来,她偏过头,皱着鼻子的神情里,嗤笑中带着洋洋得意:“有意思,有意思极了!能够耍到璀璨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道总裁,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钟秦好笑的看着对方。这变脸的速度,这让人瞠目结舌的心理调适能力,也怪不得台里的老油条跟她臭味相投了。

钟秦直接起身,双手撑在了樊轻轻的两侧,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对方:“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他扣住对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缩在自己的怀抱里,一字一句的说,“我在嫉妒!”

樊轻轻脑袋有一瞬间的当机:“你一个人生赢家,能嫉妒什么?”

钟秦的鼻息再一次扑在了她的脸颊上,比方才更加热烈:“嫉妒钟逸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所有人的喜爱,嫉妒他能够信手拈来的获得你的信任,嫉妒他能够手到擒来的握住你的爱情。我疯狂的嫉妒他,可是,我又不是他。你每一次呼唤钟逸,我就恨不得掀开你的眼皮,告诉你,仔细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樊轻轻嘴巴张张合合,一方面是震惊对方突如其来的炙热表白,一方面是被对方那一副‘你敢回答错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气势给压制得不敢动弹。

怎么回事?国内的大佬太会玩,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他刚刚是在告白吧?他刚刚表明了他跟钟逸的关系对吧?他是不是也顺带解释了他当初要求分手的原因?

钟秦可不管樊轻轻的头脑风暴。他是个善于把握时机的高级骗子。他只会趁着对方被自己给迷惑得晕晕乎乎,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强势的,不可抗拒的,喝问她:“我是谁?”

樊轻轻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对方,心脏狂跳,嘴唇发干:“钟,钟秦。”

“很好。”他说。

在悍马里那足够让人心情凉爽的冷空气中,他终于将那自己那两片炙热的唇·瓣紧紧的咬住了樊轻轻。

呼气,吸气,再呼吸!

对方那高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就像火焰一般要将樊轻轻给包围。她在火中维持着冷静,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男人的怀抱几乎要将她镶嵌到身体深处。

钟秦用着毋庸置疑的态度在樊轻轻的脖子上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就像大狗圈地一般。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路程,他无数次借着红灯的机会饿狼扑食般的去亲吻,无数次在开车的途中不由分说的十指纠缠。如狂风骤雨一般的热情将两人席卷,樊轻轻整个人都晕乎乎,她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终于明白多年前那一场初恋的真·相。她该是愤怒的,该是无地自容的,该是发疯发狂的指责对面的男人,还有男人背后那个龟缩起来的弟弟钟逸。可是,就是一瞬间,就是短短一段话,一句坦白,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和最后的吻,让她丢盔弃甲,迷迷糊糊的踏入了钟秦的爱情陷阱。

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

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对方误导了?

钟秦是真心的吗?他……应该是钟秦吧?

“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公寓门外,钟秦拉住即将迈出车厢的樊轻轻。

樊轻轻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她在法国说过一句与此截然相反的话!

他果然在记仇。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钟秦直接熄火拔了钥匙,拿起后座的礼盒,半拥着樊轻轻走进了公寓大门。

樊轻轻所在的公寓算是安保措施做得比较好的一个社区。绿化好,交通便利,还闹中取静,算是高收入人群最钟爱的一种,不少在娱乐圈混得不高不低的人都住在这里。

钟秦其实早就知道樊轻轻所住的楼层,不过,进了电梯后他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电梯里,早一步进来的两个一看钟秦通身的气派和那价值不菲的衣服就猜测出了他的地位,转头再看樊轻轻,嚯,好嘛,包养,第三者,绿茶婊。樊轻轻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那两人脑子里补出来的各种八卦。

她用手推了推恨不得跳贴面舞的钟秦:“你注意一下影响,这是在公共场所。”

钟秦眉头一挑:“我跟你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需要注意?难道公共场所就不许情侣撒狗粮了?”

情侣?!

她明明还没接受。

钟秦切了声,半侧头瞪了另外两人一眼:“单身狗?”

路人甲乙:“?!!!”

路人甲语气不善:“是又怎么样?”

钟秦恶劣的笑了笑,直接把樊轻轻圈在了角落,众目睽睽下咬了一口她的鼻梁,再在对方的惊呼中,低头深入了她的唇·舌之间。

众人:“我靠( ‵o′)凸!!!”

樊轻轻在国外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男男女女旁若无人的亲热过。只是,国外是国外,国内是国内,哪怕她回国没多久,也知道国人对这种亲密事的接受度比较低。

好在,钟秦在虐狗后就直接用手臂挡住了两人闪瞎狗眼的部分,单独享受起樊轻轻难得的窘迫和兴奋。

嗯,兴奋!

钟秦对于这个意外的发现格外的高兴,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盖在她的臀·部,用电梯里所有人听到的声音道:“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你!”

樊轻轻朝天翻了个白眼,直接用顶·住了他的双·腿之间。大有你再胡言乱语就担心小弟不保的态度。

路人甲乙愤怒的下了电梯,钟秦抹干净樊轻轻唇边的痕迹:“高兴了?”

樊轻轻哼哼两声,打开了房门。

钟秦直接搂着她走了进去,用脚顺带踢上了大门。

第30章

在封闭的空间内, 樊轻轻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放我下来。”

刚刚才表白,不过一个小时就登堂入室,再继续下去,她会不会晚节不保?

钟秦把下巴磕在她的头顶, 搂着她的手臂暗示一般紧了紧, 樊轻轻差点跳起来:“我喝了酒, 我会发酒疯的。”

钟秦凑到她的脸颊边嗅了嗅, 暖暖的鼻尖磨蹭在她冰凉的肌肤上:“要我给你醒酒吗?”

这一个短暂的夜晚, 樊轻轻已经领教过几次钟秦的嘴上功夫了, 哪里还敢顺着他的话去调侃, 生怕再这么一问一答的应对下去, 她就真的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

樊轻轻索性把脖子给露出来:“吃了大半夜的大排档, 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味道。”

钟秦还在摩擦的动作一顿, 半响后才闷声闷气的回答她:“一股子小龙虾的香辣味,还有酒气。”

樊轻轻笑眯眯:“好闻吗?”那小眼神儿, 就好像问‘想吃吗?你吃得下龙虾味道的天鹅肉吗?’

钟秦低头无奈的看了看她那嚣张样, 松开手,将礼盒递到她的手里:“去洗个澡, 把衣服试一下。”

樊轻轻狐疑:“不会又是情·趣·内·衣吧?”

钟秦一脸正直:“你想要,我这就让人去买。”

樊轻轻立即抱着礼服蹦蹦跳跳的去了卧室沐浴换衣, 嘱咐钟秦自己招待自己。

钟秦带来的礼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宝蓝色的长裙很好的衬托了樊轻轻的肌肤,高腰的设计更显得高挑优雅,落地的裙摆直接告诉对方,它所适合的场合。

樊轻轻将头发胡乱盘在了脑后, 零散的碎发垂落在颊边,整个人端庄中透着俏皮,暖色的灯光柔和了她的面部线条,温柔又恬静。

模特儿出身的樊轻轻很好的将自己的东方美徐徐的释放出来,有别于她以往在杂志上的凌厉而强势的风格,T台上名模与现在依靠在门边的少女有着天壤之别。

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颁奖典礼就穿这一身与我一起入场吧。”

“颁奖典礼?”樊轻轻呢喃,“你这人说一出是一出的,在古代那就是阴晴不定朝令夕改。开幕式我连入场券都拿不到,颁奖典礼就一步登天勾搭上了璀璨台的执行老总,你说,那些个女明星们会把我挂在墙头怎么个抽法?”

钟秦双手搂在她的腰间:“非议年年有,你也不是温室花朵,还怕这些?再说,你迟早会跟我并肩行走,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算是间接承认了樊轻轻未来的身份。

樊轻轻根本懒得解释。男人这种只要我看上了,就归我所有的强势作风虽然很容易让女人尖叫,对她的影响却微乎其微。

她只是摇着裙摆,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身衣……喂,你眼睛看着哪里?”

钟秦低着头,目光灼灼:“你说我看哪里?”

樊轻轻有一米七多,钟秦比她还高了大半个头,至少也有一米九以上了。对方这么一低头,还是半拥抱的姿势,再加上这件礼服的胸口虽然不是深V,跟低胸更是牵扯不上,可它的圆领之下有个突出胸围的设计——在两座珠穆拉玛峰之间,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菱形口子。

男人一低头,呵呵,直接将菱口里面的风景展望无异。樊轻轻的胸围,即不过分有肉也算不得贫瘠,只能说是穿礼服的好衣架,能够很好的撑起衣服的小性·感部分,不喧宾夺主也不会空空荡荡。

钟秦也不知道瞄着多久了,那眼神越来越热烈,几乎要达到‘望眼欲穿’的程度,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樊轻轻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色·狼,你看什么?”

“看美景。”钟秦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手掌后面传出来。

“不许看!”

钟秦抬高双手,还没说话,樊轻轻直接打压了下去:“更加不许摸!”

钟秦沉默了一会儿:“颁奖晚会那天,你会不会穿内·衣?”

樊轻轻几乎要被直男的脑回路给跪了:“我穿不穿有什么关系!”

钟秦的眼珠子在手心里转动了几下:“那,内·裤呢?还是,在这种盛大的典礼上你基本都是穿丁·字·裤?”

樊轻轻没有回答,她直接提起裙摆,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滚蛋!”

钟秦几乎是一脸哀怨的被轰出了大门。

男人好色有错吗?男人欣赏自己心爱·女人的身体有错吗?男人诚实、正直、不耻下问有错吗?

钟秦觉得自己没毛病,樊轻轻觉得他跟着自己踏入公寓大门的那一刻起就病得不轻。

等到屋内恢复了宁静,樊轻轻也将那一身华美的霓裳给换下来,穿着印了猫咪图案的睡意盘腿坐在床头骚扰睡梦中的经纪人时,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美梦。

“做梦就做梦,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妈。你犯得着做个梦都要给我报备吗?轻轻小公举,如果你半夜给我电话只是要说完你的梦境,现在我听完了,你继续去睡吧。”

樊轻轻还在回忆这一晚的细枝末节,心里十分坦然祸害自己的最佳密友兼经纪人:“我觉得他给我灌了**汤了!怎么就短短的一段表白,我就从了呢?这不符合我的精明强干的人设!”

电话那头的佳姐简直要抱头痛哭了:“你的人设什么时候是精明强干了?你明明是傻白甜好嘛!小公举啊,人家钟总的确给你灌**汤了,不过不是今晚才灌的,早在很久以前,在他费尽心机公费私用的跑去撒哈拉找你的时候,甚至、可能、或许,比那更久,他就开始不停的给你灌迷汤了。”

“我不觉得啊!”

“所以你是傻白甜。你们两个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装模作样瞎哔哔,有意思吗?明明狼狈为奸的发展了快一年的地下情,你还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骗人都骗到自己经纪人头上了,樊轻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啊!”

樊轻轻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点都不痛。”

那边短暂的寂静后,佳姐一砸电话:“去他·妈·的狗·男女,给老娘滚远点!”

樊轻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老板,别人打电话给员工是让对方下班后加班,樊轻轻打电话是让对方三更半夜回答自己的感情疑问,太没人性了。

所以,哪怕对答案不甚满意,樊轻轻还是放过了自家亲爱的经纪人,闷头开始睡大觉。

话说,佳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躺在地板上,成了一具灵·肉分离的尸体,说不悲愤都是假的。

自从认识了樊轻轻,她已经摔坏了好几个手机了,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啊,要是有对方一半,将仇人气得掀棺材板的能力就好了。

佳姐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摸出前些日子心血来·潮准备的备用手机,第二件事就是拨打樊轻轻的电话。

在对方迷迷糊糊的‘喂’声中,用着唐僧唠叨妖怪的语调,死气沉沉、苦口婆心的开解自家衣食父母:“轻轻啊,昨晚你说的那件事我仔细想了又想,我还是保持自己的观点。你们两个明面上装逼装得跟什么似的,私底下可能早就幻想过对方千万遍。不过,你的感情经历太过于特殊,你丫的花心在外。在别人看来,是个男神都会被你轻而易举的勾引。你就是个心机婊,是个花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众口铄金,久而久之你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谈了那么多场恋爱,到底有多少个前男朋。不过,你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你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初恋!”

佳姐泡了一杯咖啡,继续说:“你觉得你成年后遇到的那些个男人都是渣渣,都不如你的初恋,所以,遇到钟秦的凶猛攻势,你潜意识的觉得危险,又下意识的想要拿两个男人去比较。在我看来,你当初拒绝钟秦的理由很奇葩!啊,你就是个奇葩,你居然用初恋来拒绝你的心动对象,你说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