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的贸然,挂断也是干脆利落,这就是钟秦的做法。
汪云馨握着电话久久的没有吱声。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电话里面的那个男声是璀璨台的钟总!是她千方百计想要攀上的高枝!对方在樊轻轻的身边,陪她去了医院,并且还知道警局调查的事情,或者说,警局敢于来调查也是他的授意!
自己的助理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汪姐……”小助理可怜兮兮的蹲在他的脚边。
汪云馨捏紧了手机,看着屏幕的光线逐渐转暗。她的目光也逐渐阴沉,忍了又忍,一个耳光就甩在了小助理的脸颊上,留下了清晰的五个指印,“看你做的好事!”
“汪姐!”
“等着坐牢吧你!”
“坐牢?为什么?她又没有受伤,人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凭什么让她坐牢?她那样一个狐狸精,勾引了璀璨台的老总还不够,难道警察局的局长都被她收买了吗?她简直人尽可夫!”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了小助理另外一边脸上:“闭嘴吧,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都这时候了,还在大放厥词。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在跟樊轻轻针锋相对,想要让她死于非命!”
“她本来就不够资格跟汪姐你同台演戏啊!”
“你啊,”汪云馨长长的指甲戳着对方的额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给我招惹是非你总是不听。现在惹了不该惹的人,连我都没办法替你残局!你以为璀璨台的老总是那么好攀的吗?樊轻轻没有本事,能够让对方为他大张旗鼓的找警察介入吗?”
助理抱住她的大腿:“你也有后台啊,你帮我求一求……”
“这种事我怎么好开口。而且人证物证都在,那个人本事再大,也没办法翻云覆雨,否则现在我会被樊轻轻压的死死的吗?”汪云馨顺了一口气,“从你自作主张替我伸张正义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只能说你咎由自取!”
小助理静静的看着自己命中的贵人,愣愣的张了张嘴,最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
佳姐打电话来的时候,樊轻轻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洗个澡。
浴缸里面正放着水,佳姐的电话开着扩音:“我说你在哪里呀大小姐,我找了你一个下午了。”
“我被高富帅金屋藏娇了。”
“你又勾引高富帅,是哪一位倒霉鬼呀!”
“姓钟的那一位。”
佳姐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尖叫:“你们就本垒打了吗?”
樊轻轻从浴室里面找出了浴袍,转过头来回答:“怎么可能!”
“既然不做·爱,那你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去过夜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受伤了,去了医院之后就直接被对方接到了家里。”
樊轻轻实在不想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也差不离了:“我伤得不严重。放心好了,过几天皮肉就长出来了。”
“那你去他家的时候有没有被记者拍到?”
樊轻轻满头黑线:“不知道!”
“那你现在在干嘛?我怎么听到水声了,你们准备鸳鸯戏水吗?”
樊轻轻耐心解释:“他没在这。是我准备洗澡,大灯掉下来的时候我吓出了满身冷汗,现在全身难受的要命。”
“那你检查一下他家浴室里面有没有暗藏摄像头。我告诉你啊,有的男人就是衣冠禽兽,能够主动邀请你到他家里去,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既然你们还没有本垒打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在浴室里面装了摄像头,准备先拍下你的艳·照·门,然后直接逼你就范。”
樊轻轻想说你想多啦!钟秦这个人是真正的高富帅,富二代有钱有权自己本身也非常MAN,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在浴室没装摄像头吗?他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别人就会自动的脱·光·光滚到他的床上。
“这叫情·趣你懂吗?你这个榆木疙瘩。”佳姐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等着你再一次被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又被别人利用了。”
樊轻轻洗漱台上用洗面奶一点点擦掉自己的妆:“我找不到他利用我的理由。他要什么都有,而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虽然我是一只荷兰猪,白白嫩嫩,乖巧可爱,卖得了萌,唱得了歌,走得了t台,还可以演戏。”
“臭不要脸!”
“承蒙夸奖!”
钟秦在外面敲了敲门,递给她一个手提袋:“给你准备的衣服,让秘书新买的。你看看能不能穿,不能穿的话让他尽快去换。”
樊轻轻当着他的面把衣袋放在了床上,并且一个个的打开了里面的盒子。几个大的盒子还比较正常,就是常见的长裙休闲套装,虽然一看就价值不菲。最后几个粉红色的衣盒里装着玫红的丝绸睡衣,同色镂空的蕾丝文·胸,还有丁·字·裤。前面就巴掌大一块蕾丝缎料,后面一根绳子需要打成蝴蝶结的那种。
玫红的蕾丝缎料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纯洁又荡漾,旖·旎又美·艳。
钟秦瞬间就脑补出了裤子穿在樊轻轻身上的效果。那两块臀·肉被布条分割,走动时,臀·肉就会随着动作轻轻的颤抖。高·耸的双·峰在超短的连衣裙中若隐若现,流畅的线条,含蓄又火·辣,微微外漏的乳·沟,更是让人遐·想连篇。如果再加上一双贴着红钻的高跟鞋,将这小小的房间幻想成了维密的t台……
男人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双腿之间有什么东西胀·胀·的。他并拢了双腿,腰背挺直,极力表示出自己正人君子的表象。
樊轻轻嘴角一抽一抽:“你的秘书口味很独特,或者这是你特别要求的?”
钟秦挂着一张僵尸脸,压抑着澎湃的血液,用着极度压制过的语调平静的说:“我只是告诉他,有一位身材高挑,长相美艳的美女要过夜穿的衣服。”
樊轻轻将那只有巴掌大的缎料放入衣袋里:“麻烦换一套比较居家一点的,常规一点的,传统一点的内衣过来。另外,我喜欢浅色。”
钟秦走出房间的时候感觉脸都要僵硬了,双手控制不住的从袋子里面勾出了那条蕾丝布片仔细端详了一下,再放进去,然后面色如常的下楼交给了同样正直无双的秘书:“她说这一套不适合日常。”
秘书很疑惑:“她不是要过夜穿吗?我觉得这套很适合。”
钟秦:“穿给谁看?”
秘书的目光很真诚的射·向自己的老板:“当然是跟钟总你!”
钟秦斩钉截铁告诉他:“换一套传统一点的浅色的蕾·丝的内·衣。算了,这一套先留在这里吧!你再去买一套新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会被锁吧- -
我脖子以上都没写【喂】
晚上还有一章QAQ
第17章
钟秦这栋房子在别墅区,秘书一个来回最少需要一个小时。
当樊轻轻盘着双~腿,穿着长款衬衣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钟秦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燃烧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也可以把男士衬衣穿得那么性~感。松散的领口下,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女人消瘦的锁骨。樊轻轻的双~峰本来就只有c罩杯,被宽大的衬衣遮盖后整个人一马平川,恍惚倒退到了少女时代,青涩稚~嫩,懵懂天真,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男士的衬衫,少女般的身体奇妙的组合在了一起,强壮包裹着纤细,坚韧中含~着温柔。
偏偏对方又是一个最善于用肢体来撩动男人的模特。当她坐着的时候,那双修长的大长~腿挡住了衣摆下最诱人的风光。充满了雄性气息的衬衣包裹着曼妙的身躯,让你怎么忽略,怎么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象那薄薄的衣衫下是怎样的血脉喷张!
钟秦觉得家里的空调肯定坏了,甚至连带着冷意的灯光也被他嫌弃的要命。他仿佛记得某本杂志上记录过一种可以无视浑身的衣物,直接照射~出衣服下人体的激光灯?如果家里安装了那东西,现在他估计就不会纠结难耐,欲·豁·难·填了吧?
樊轻轻浑然不知道男人严肃的面容下有着怎样的隐秘思想。她只是好心情的将手中的爆米花一颗一颗的丢在嘴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中的动人情节,时而笑意盈盈,时而泪光隐隐。
孤男寡女,**,男人觉得在这种吵闹的环境里获益再多的文件都看不下去了。
可从小的教养又让他做不出禽兽之事,在自我困扰中,钟秦干脆丢下钢笔,问全心全意锁定电影的樊轻轻问道:“你的伤口要过几天才会好全,不如直接就飞去撒哈拉先把外景给拍了。到了当地安顿下来之后,伤口也差不多好全了。就算没有好全,拍外景的时候也基本上不会给你特写。”
樊轻轻头也不抬:“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大部分的镜头都是沙漠里。何老考虑到真正的沙漠太过于炎热,担心演员受不住,所以才将部分群演的镜头改在了摄影棚拍摄。”
“那你打电话叫你经纪人帮你将换洗衣服,需要准备的生活物品都清理好,我这边通知何老后,明天你们就可以动身了。”
钟秦确定,樊轻轻要是在这里再多呆上两天,他整个房子都会被烧着了。至于自己,可能早就欲~火焚身,尸骨无存。为了长久计,他还是先把送到嘴里的肉松开,放出去再养肥一段时日吧。
“不如我今天就回去,在你这里休息了半天也足够了。”
男人看了一下时间:“太晚了,你一个人到路上不安全,我刚刚喝了一点小酒,也不方便送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空房间也还有很多。”
“但我下午睡的好像是主卧?”
钟秦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没关系,这房子装修后我很少过来,就算过来也只是偶尔换一下衣服,没有用过房间。你今晚继续睡那一间就可以,我在书房还有工作。”
钟秦的大度让樊轻轻疑虑,她斟酌了一下:“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家没有装摄像头吧!?”
钟晴反问:“装摄像头做什么?这是我的私人住宅,我又很少在这里,也很少有客人过来,摄像头装了等于没装。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
樊轻轻心头一松,她就知道钟秦这个人正派,跟以前遇到的那些禽兽们完全不同。
上面一张嘴,下面忙断腿。
钟秦一个电话,何老直接将钟家的祖孙三代全部给数落了个遍:“说风就是雨,根本不给人一个缓和的机会,说要走就要走,也不管剧组的安排怎么样了!机票呢?在沙漠宿营的帐篷都买了没有?还有物资怎么补充,我们在沙漠拍戏又不是去旅游,没有物资怎么活命?!”
唠唠叨叨半个小时,还是认命的让副导去安排剧组的事情。好在他们早就确定要分组拍摄,人员名单和需要准备托运的东西也早就标注分好了类别,现在只不过是要将在用的拍摄物品等打包,然后逐个给一组的人员打电话通知。
再过半个小时,为了钟秦跑断腿的秘书也来到剧组,先代替钟秦道歉,然后再屁颠屁颠的替自家老总收拾善后,一边跟何老嘀嘀咕咕:“庄总的别墅里面藏了个美人,还不让我看见。为了她,钟总还破天荒的亲自下厨。你说我等下要不要买几盒避~孕套送过去啊?要不,紧急避~孕药也行。”
何老没好气的说:“你干脆替他把儿子都给生了吧!”
秘书摸了摸脑袋:“我实在是紧张。看钟总的那个意思,他家那位美人还相当的传统,我买的情~趣内~衣全部给退回来了。”
“情~趣内~衣,你给钟总送这个?”
“对啊,我本来还准备送个印·度·神·油什么给他们增加一点那啥,刺激性。后来觉得可能会被揍,所以没买了。”
何老拍着对方的肩膀:“内~衣在哪条街买的?给我个地址。”
*
对于观众而言,演员拍摄地点繁复多样,国外也就罢了,国内诸多没有见过的美景也会被导演挖掘,拍戏的同时能够顺便旅游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演员本身真正深入其中的时候,里面的苦不堪言估计也只有同行能够感同身受了。
在撒哈拉沙漠拍摄,他们选的地方本身就离绿洲并不远。虽然水源的问题并不大,只是指望城市里面的人喝的水和用的水全部来自于一个水塘的话怎么都难以接受。直白一点说,洗澡没有浴缸,或者浴缸里面没有灌满水,任何人洗了都觉得没洗一样。男人们还好说,爱化妆的女人们,特别是女明星们,基本上都要每天洗头洗澡,如果遇到风沙大的时候恨不得早上洗个澡,下午淋个浴,晚上临睡之前再泡个澡。
樊轻轻没有这么矫情,是他也避免不了对水资源紧张的感慨。
何老是老江湖。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所有人喝的用水全部来自于从外运出来的矿泉水。用的水那就只能就地取材中水潭里面挑水用了。鉴于实际情况,男人和女人用水量也完全不同,用水的话女人每天可以比男人分得多那么一桶水。至于洗衣,自然也囊括在内。
在沙漠里面吃饭更是不用有多大的指望了。运输物资的车队每个星期来回一趟,带来的新鲜蔬菜有限。经过高温的沙漠,任何蔬菜到了当地,成了菜干也不为过。蘑菇炖鸡成了最为美味的佳肴,樊轻轻更是苦中作乐,将鸡尾巴毛全部清洗过后,用绳子穿一穿,成了毛羽丰厚的鸡毛伞。休息的时候,她就把鸡毛伞盖着太阳伞上,在下面乘凉的时候也格外凉爽一些。
因为剧情需要,这个时候她已经吃得很少了。她开始把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减肥粗粮,无糖饮料,各种各样的坚果,果干来代替早餐。并且,用高价在运输车队里面找人帮忙带了两大箱苹果来。早上就是粗粮饼干坚果泡牛奶,晚餐就是一个苹果。中餐跟着大家一起吃,就这样肉也非常少,蔬菜里面怎么洗都会有沙子,米饭更是放再多的水都不够。
在沙漠里面跑步是自我折磨,樊轻轻也不勉强,跑步不行可以练瑜伽,在帐篷里面做有氧运动。
最初还只是她一个人忙碌着减肥,接着剧组里面最胖的化妆师有样学样。有了伴,动力更加足,练瑜伽的队伍也是越来越壮大,有氧体操跳成了广场舞,最后不只是女人们,连男明星们也参与了其中。
广阔的绿洲东面,何老拿着话筒,嘶力竭的吆喝训话;绿洲的西面,樊轻轻做领头,身后跟着无数的男女老少,开着音响,在大跳广场减肥体操。
那画面,太过于酸爽,何老看见一次就要出胡子瞪眼睛一次。
这里没有网络,唯一的信号车每天半夜开,纯粹是为了传输当天的拍摄镜头,文件大,传输速度慢。所有人手机基本只能用来刷单机游戏,连连看都甭想联网了。
沙漠温差大,日照时间也非常的短。凌晨三~点,别人还赖在床~上的时候,沙漠的阳光已经照在了帐篷的顶端。
那时候,何老就展示了他魔鬼的一面,甭管是三~点四点五点,只要太阳出来,那就是白天了,所有人全部起床给他开工。晚上五点不到,太阳就落到了地平线以下,白天打着赤膊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就恨不得裹上一件棉袄。女人们也不再美丽冻人了,该裹的衣服全部裹得严严实实,就怕一个生病,戏没拍成骂也挨了,最后还要回到几百里之外的城市里面去治病,治完了病还得滚回来。
戏没拍完,你就永远脱离不了苦海。
比苦海那里更加难以煎熬的是,运送物资的车队没有按照时间点过来。
每个人每天分到的矿泉水是有数的,有的人是日光族,有的人生于危难,总是下意识的每天存那么一小口。更多的是像樊轻轻一样要进行大量运动的人。只要运动就会出汗,出了汗就会要喝水,在太阳下拍戏也要喝水,运动过后要喝水,日常也要喝水。最先干渴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一群减肥的人员。
这时候,何老就会端着比自己脸还大的茶壶,在众多干渴的人群当中走过去,瞥着他们饥渴的眼神,好像在说:让你们减肥,让你们运动,让你们给我打擂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老我报仇,基本晚上那么两三天吧!
在樊轻轻将瑜伽等减肥大业停摆了三天之后,运输物资的车队终于出现在了地平线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欢欣鼓舞,好像真的从沙漠里面枯萎了大半年的植物,久旱逢甘霖,活了过来。
钟秦与樊轻轻相处的时光其实寥寥可数。可就在那有限的次数里,他见过樊轻轻英勇救人后最为狼狈的时候,也见过她被同胞算计黯然神伤的时候。而这一次,他感觉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天上的一块肥肉,从未有过的闪亮,脸上的光彩简直栩栩生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之时,又怀着感恩戴德的心紧紧的拥抱着他。
感受到这个主动的怀抱,钟秦终于觉得自己这一趟沙漠之行没有白费。
“知道大家拍戏辛苦,所以我特意代替电视台来慰问大家。”
“带了什么好东西?没带东西只是口头慰问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钟秦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要这么现实。”
樊轻轻指着自己的眼睛:“看到里面放着的绿光没有,我们现在又饥又渴,随时可以生吞一头活牛。”
钟秦笑了笑:“活牛没有,不过给你们带了一些海鲜。”
“在沙漠里面吃海鲜,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以为你会带两头骆驼来,跟我吃骆驼肉了。”
“沙漠特产你们还没吃腻?”
两个人在这里相互打趣的时候,副导演已经指挥着所有的人开始将物资运送到指定的帐篷里面去。东西搬完,所有的人立行排队,去场务那里按照人头领取属于自己的水源和物资。
“你知道吗?”樊轻轻告诉钟秦,“我们洗脸的水都是用饭碗来装。不能用毛巾全部用纸巾打湿~了水,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脸上的沙子全部擦干净。化妆师们带着的护肤品还有化妆品大部分都用不着,他顶多在我的手臂上面画几条血淋的伤口。沙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头发丝里面打转,连身上,衣服兜里全都是烫手的黄沙。”
“那你们洗澡怎么办?”
“淋浴。”
钟秦刚刚性情,还好可以洗澡,结果就看到樊轻轻把他带到一个简单的木板房里面。说是木板房,其实就是四块木板围成一个正方形,一个打了孔的铁桶挂在了头顶上方。
“装满水后,水就从那些细孔里面流淌出来。一桶水刚好洗一个澡,谁也没有例外。”
樊轻轻带他简单的参观了一下众人的宿舍,就是一大堆的帐篷。基本上两人一顶帐篷,男女分开。
等到外面的厨房大妈喊吃饭的时候,钟秦才知道这里的环境恶劣到了什么程度,也第一次领会到了演员们苦中作乐的阿Q精神。
米饭又干又硬也就罢了,他们的鸡蛋根本都还是生的。
樊轻轻拉出一块薄薄的铁板,把它放在一块晒得发烫的石头上,然后把鸡蛋摊在铁板上。不到五分钟,在高热下鸡蛋就熟了。再撒上胡椒粉,一点盐粒,轻轻一夹,煎鸡蛋就到了碗里。
樊轻轻把碗递给钟秦:“海鲜在哪里?”
钟秦说:“我带了生蚝。”
数十辆的改装越野车后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几个冷藏箱子,箱子一层冰一层生蚝,再一层一层螃蟹,最后是一层虾。
连续两个多月没有吃过大餐的剧组人员连连欢呼:“钟总,我们爱你!”
樊轻轻捏了一块冰塞到了嘴里,然后一连拿出数十个生蚝,敲开,直接摊在了石头上。随着中午的阳光越来越炙热,被淋了油的生蚝慢慢的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樊轻轻熟练地从自己的帐篷里面拿出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辣椒粉,五香粉,孜然粉,胡椒粉等等,有条不紊的洒在了生蚝上面。
钟秦瞠目结舌:“这就是你们的午饭?”
“海鲜大餐,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在你家呢,可想死它们了。”
钟秦看着她吃的有滋有味的模样,忍不住说:“我还给你带了鱼子酱。”
樊轻轻眼睛明亮,高兴了不过一分钟,鼻子一皱顿时警觉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惨叫:“何老,你在吃什么?”
何老眯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新鲜鱼子酱,怎么,你也想吃啊?没了!”
樊轻轻扑过去一看。果然,小小的一瓶鱼子酱全都被何老捷足先登,留下几个晶莹剔透的小鱼子,仿佛在嘲笑上樊轻轻为了男色而忽略了美食。
运送物资的队伍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带走剧组的生活垃圾之后,钟秦的车队很快就要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头。
樊轻轻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戳~着生蚝的硬壳,海鲜的鲜美还在唇~舌之间游荡,而送来这些美食的人却已经离开。
男人出现的太突然,消失的也很果断。如果不是留在这里的东西,樊轻轻都以为这只是自己被太阳照射后残留的的一段幻觉。
酒足饭饱何老霸占了樊轻轻的躺椅,将草帽扣在了脑袋上,迷迷糊糊的道:“多好的孩子啊!再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