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絮在搬回家的前一天,和黎婳很认真的谈了一次,当然,并不涉及某些私密的问题,只是说一些心里感受。苏絮主动给黎婳道歉,这么多年来,苏絮自以为自己帮助了黎婳很多,甚至以此作为要求黎婳做某些事的资本,从不曾去想过也许她想要并非完全是物质上的帮助,当给出的金钱达到一定的数额,对于黎婳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内心负担。黎婳也自责,对于苏絮关心不够。像两个才认识的朋友,互相数落着自己做得不够。之后偶尔通信,苏絮每天都陪着爷爷晒太阳,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和苏絮像往常一样说完话,便自然的收线。回过头时,便看到路少珩很是正式的站在镜子前,他很少照镜子,通常情况下。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比较平静。平静的意思是没有争吵,当然,也没有多么亲密就对了。她盯着将领带系好的路少珩,很羡慕那些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能说出“滚,我不再喜欢你了”的人,很敬佩。

路少珩将领带系好后,对她抬了抬下巴。

她身后便是黄昏的余光,初春的光很是柔和,落在她的头发上,多了氤氲的晕眩色彩。他对着她笑,“没什么事吧?”

问出口之后,有一点后悔。

“怎么?”一边说着一边向他走近。

她那眼中显出的期待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叹了下,还是继续,“陪我参加一个宴会。”

她显出了点犹豫,他带她去…

正是这点犹豫,让他看出了点什么,一把拉住她,“去换衣服。”那表情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了,也许前一刻还有。

烟川市的发展速度不算很快,但却是在稳重中发展,每一个领域都有着巨头,让人只能够仰头仰望。而今天,是“浅达”少东和“博宇”的大小姐的订婚典礼,算得上近几年最具轰动的大事件了,顶级集团的强强联合。更何况是两大品牌手机商之间的合作,听说这次联姻主要是为了后面的合作,这意味着的别的智能手机商会受到更加严峻的挑战了。

黎婳跟在路少珩身后,手挽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跟着他来是对还是错。这样的订婚宴,总好像是在影射着“门当户对”,或许是她心里介意,看到这样的俊男美女的结合才觉得显眼。

“别紧张。”路少珩低语,他的目光却是对着众人。

参加典礼的人有很多,大多都可以叫得出名号来,连不少明星也来捧场,可以想象一下这两大集团的影响力了。酒店奢侈无比,满场看上去如同一场水晶宴,到处都晶莹,并随着灯光而折射出梦幻的迷蒙。

“没有紧张。”她偷开着他的眉眼,习惯出席这样的宴会了吧,看上去这么的闲适,而她要很努力的装作自

己很闲适。

路少珩让黎婳待在一边,和几位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才又拉着黎婳走向另一边被围着的今天主角那边。

唐之琳,宴会的主角,打扮很是精致,从头到脚都无可挑剔。只是黎婳很恶俗的竟然想到,脸上这么厚的粉底,这未婚夫会不会有吻上去的(欲)望?

站在唐之琳身边的便是今天的绝对主角,“浅达”少东沈亦澈,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笑意很淡,无形的给人冷漠的疏离感。

她对比了一下站在沈亦澈旁边的路少珩,帅哥的种类确实有很多,不过共同点是——帅。这样的想法让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路少珩似乎和沈亦澈的关系不算特别好,至少没有多逗留的打算,说了几句之后,路少珩就又将她拉走,像是在走马观花。

“刚才在想什么?”笑得有些精灵。

他不是认真和别人说话吗?竟然还看到自己在笑,“我笑了吗?”她挑眉,一副她并不知情的摸样。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谎的孩子不乖。”

“你乖,你是乖小孩。”她轻声笑,声音清脆,有点风铃的感觉。

伸出手,将她头发上落下的一丝发绕到耳后,也染上笑意。只是在看到了另一个人之后,路少珩脸上的笑有些凝固,站在远处,只是向另一边的人眯了眯眼睛。

今天果然是遇到熟人的最好场景,至少对于路少珩是这样的。

“尙星”的创始人纪祎庭径直走过来,目光却落到了一边的黎婳身上,“许久不见,我倒不知道你眼光有所改变。”

路少珩刻意将手放到黎婳的肩膀上,“都这么久不见了,难道还记得我以前的眼光,我倒很像知道我以前的眼光是什么样子。”

纪祎庭看着路少珩放到黎婳肩膀上的手,唇角的讽刺意味更重,对着黎婳笑,“黎小姐的酒量真是不错。”

一句话说出,黎婳的脸色已经改变了。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总会有人认出她。她并不害怕,可她站在路少珩的身边,别人会怎么去想路少珩?更何况还有路少珩那个圈子的人,看到他带她出来,又会在心里如何想他?

只不过总是抱着幸运的成分。认为自己也许不会那么倒霉的被人认出来。

发生的这一刻,才觉得很难受,心口上像被放了一块沉重的硬物,怎么都搬不开。

“想要比一下吗?”黎婳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眼光灼灼的看着纪祎庭,“如果纪总不嫌弃,还真可以抽空出来较量一下。”

纪祎庭嘴角的笑变得有些玩味,却是对着路少珩笑,拍着路少珩的肩膀,“看来果然换了口味。”

“总不能都和你一样保持百年不变。”路少珩抬眉看着纪祎庭,没有打算深谈,纪祎庭大概也觉得

无趣,自己走掉了。

“不要介意。”

黎婳抬头,“你不介意吗?”她站在这里,别人在背后议论的人会是他。

“介意什么?”他笑。

路少珩也并不喜欢这种宴会,不过没有办法,非出席不可。拉着黎婳便走到阳台上,通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间的人各种表情和动作。路少珩最喜欢干这样的事,当一个旁观者,看别人笑闹,不参与分毫。

“你就这么老偷懒?”黎婳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竟然在这种场合躲起来。

“不觉得很傻吗?和一群人又能说什么?”反正有能力的人,靠的是实力,这种酒肉交情,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她靠在他的身上,“就你聪明。”

路亦璟也带着江知语出席了,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不同,在旁人眼中,绝对是完美的一对。这就是一个伟大的伪装宴会,只能看到装饰的笑脸。

在黎婳认为今天不会有任何改变时,一切都按照顺利舒服愉悦的方向发展时,路少珩的另一个弟弟走了过来。路枃延不着痕迹的看了黎婳一眼,她也很明白的走开,路枃延看样子有话对路少珩说。

“你怎么会想着带她出来?”路枃延显得不可思议,这种女人,难道不该藏起来?还敢大摇大摆给带出来,他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怎么了?”这一点路少珩自己肯定考虑过了,话也说回来,假亦真时真亦假,或许这样还不会让人怀疑什么了。

路枃延冷笑,“我劝你带她走,否则,我看家法处置的下一个人就是你。”

这么严重?

路少珩一向镇定的脸上却露出笑意,“我期待着。”

真是对牛弹琴。

路少珩虽然在路枃延面前这样开口,却并不代表他真不当一回事,找到黎婳之后,还是想着早点离开比较好。黎婳也什么都没有问,很是听话的跟着路少珩出去。

才走了两步。

“少珩。”

有人直接就叫住了路少珩,这声音太有熟悉感,黎婳身体僵硬了一下。

路少珩似乎也顿了一下,随即也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伯父伯母,你们好。”

他带着一贯的笑,看不出丝毫的古怪。

原本笑意盈盈的卓父卓母在看到黎婳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黎婳歪过头,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少珩。”卓母的脸色很是不好,“你知道她是谁吗?”卓母直接指着黎婳,在“魅力”包厢中她的目中无人卓母可记得很清楚。

路少珩还是带着淡笑,“伯母,我看我们还是找一处地方谈吧?”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确实不怎么好。

路少珩本来拉着黎婳,在卓母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她怎么也不

肯跟着路少珩走。站在原地看着路少珩被卓父卓母给拉走,在一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黎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被一根针头不停的往外吸着空气,身体越发的空荡荡。她甚至可以猜到他们在那里谈着什么。她是多么不堪的一个女人,靠着什么来勾引男人,又是多么的拜金,甚至还有更加恶心的词语。

这种不对等,在她心底不停的滋长。

不仅是卓翼庭的父母,自己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中,但凡知道她身份的人,眼中都会透露出不屑,无论她掩饰自己多么不在意。

那些都是事实,不能让她反驳。

她咬着牙,能听到牙齿之间的胳肢声响。

这种卑微,这种不合适,不止是在别人心中有,连她自己,似乎都这样认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冬天冷了,但也不要一直躲起来,留给脚印出来给我瞧瞧啊…

☆、第四十一川

第四十一川

路少珩并没有想到会在此遇到卓翼庭的父母,这种宴会,老一辈的人已经很少出席了,大多让小辈来走走过场,当然也不排除特别的情况。对于卓父卓母所言的那些,他并没有认真听,很礼貌的听着,然后转身就忘记了。现在他开着车,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的黎婳。他总感觉有一点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她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而她的表情显示出来的又是淡然和随意,这让他连说出点让她别介意的话都有点像多想了,干脆便什么都不说,认真的开着车。

黎婳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甚至下车后,等着他将车开进车库,安静的等着她。

女人为了美丽,应该很受罪。路少珩看着她穿得薄薄的样子,下意识的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从这点来看,还是当男人比较好。”想到那些走红地毯的女明星,穿得各种薄,哪怕是在大冬天,但男人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

“那你就尽情骄傲吧!”她还是抓着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都向她靠过来。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难得做出这种动作,他狐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有推开,哪怕确实很不习惯。身边她气息如此浓烈,如影随形。

走进电梯,两只手同时去按电梯。

他触碰到她的手,冰冷异常,下意识的捉住,“怎么会这么冰。”

她没有挣开,有些纳闷,“怎么没有遇到过住在这里的邻居啊?”

他摇头,对她的手比较感兴趣,“大部分房子还没有开始卖,应该有很少人。”抬起头时,发现她的目光灼灼的亮起,让他心神一顿。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去,牵着她的手,软软的。以前老是不理解,那些同学总是牵着自己的女朋友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有那个必要吗?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了。

进了屋子,两个人都很一致的去找睡衣,然后洗澡。动作统一得互相抬头看一眼对方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洗过澡,路少珩拿着干帕子擦着头发,凌乱的发丝乱飞,可脸上却看着更加的精神。黎婳拿着吹风也吹着自己的长发。路少珩擦着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只是突然发现,他们这样,还真有了那么点“家”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他适应力强,各种生活角色都能很快融入。

对自己摇摇头,听着吹风发出的机械声竟听出了点怀念。

打开电视,放出声音,中和了一下。

他半靠在床头,动作很是随意。仍旧在吹着头发的黎婳,仔细打量着他,目光连回避一下都不曾。路少珩突然看向她,对上她的目光,她也躲都不躲一下,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她终于将头发吹干了。

她向他一

步一步走来的时候,他的视线一下子被她的腿吸引,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君子当久了,那点坏念头起来时,会下意识的提醒着自己。

黎婳看着他那副样子,突然觉得竟然看出了性感的调调,难道是自己以前不善于观察。这副随意的状态也能让人觉得舒服得把他占为己有,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靠近他的那一刻,脸已经火辣辣的了,关掉吊顶的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光线瞬间减弱。路少珩放在电视上的视线,移动到她身上,带着一点心知肚明的意思。

不得不说,他挺喜欢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女人主动一向被视为不太好,可如果对象是她,时间放在这一刻,他倒不介意谁主动。

他不动,哪怕她已经给了他提示。

就是在等着看她会做什么。

她爬到床上,动作很缓慢,而他和她的视线对上,谁都不离开。她爬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他还是只看着她。

跪在他身体边,连凑过去,轻轻的吻着他的唇。

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他竟然还是不动,直到她用牙齿小心的咬着他的唇瓣,他才微微张开嘴,让她的舌头很轻易的进入他的唇内。辗转反侧,轻轻允吸,动作缓慢。

停下动作,她微微的喘着气。

站起身,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用手抱住他的头,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比刚才那次动作激烈,而他也回抱住了他。

主动这东西,难得的有一次的话,感觉会很不错。

她轻轻的笑,显出妖冶诡异的气氛,轻轻开口,“喜欢吗?”

引诱,他勾起笑来,“继续。”

用牙齿咬着他的下巴,细细的啃着,学着他曾用过的方法,不过她比他温柔就是了。吻到他的脖子,低低的允吸,用舌头不停的添着。

她用手将他的睡袍带子拉开,动作缓慢而具有挑逗,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俯□,咬着他胸前的颗粒,轻轻的咬吸着。而他能看到的则是他的一头秀发,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的手则很不规矩的向下滑动,停留在他那处禁区,偏偏抬起头看着他。

有点像对峙,也有点挑衅,可偏偏他极为喜欢这一刻的她,好像和平时很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了扭捏之感。

她的手在发抖,哪怕掩饰得很好。得到这一信息,他轻轻的笑了,有点放她玩的架势。

她用手抓住他那一处灼热,像以前得到的某些信息那样轻轻捏着,能清晰的感到那一处由软变向硬的过程。而她还是看着他的脸,他也对上她的眼眸。

她咬着下巴,对他妩媚的一笑。

“说你要我。”她的手在抖,可说出来的话就和她的动作有些不符了。

他的笑意增大,不但不开口,反倒做出更加闲适的

动作来。

她手上用力,能清晰感到那一处的温度更加灼热。

他的脸色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她歪了歪头,似乎对自己的动作很满意。

她知道自己很大胆,可这一刻,她愿意这样,豁出去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就那回事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她的那抹挑衅的笑绽放一半时,他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腰,“想当妖精?我配合你。”说着几下就扒下她裙装的睡衣,让她向后倒去,而他也同她的方向压上去。抱住她便狠狠的吻着她,手却将她的腿向上拱起,他的腰身狠狠的向里挺去。

“恩…”她轻叫了一声,又被他的唇舌堵住,下面却不停的进出耸动。

她的双手忍不住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乱抓着。

停止吻她,在她大口喘息中加快了耸动的速度,而空下来的双手分别抓住她胸前的浑圆不停的揉搓着,看着她发红的身体,眼眸中的灼热越加的深。

她的双腿不停的挣扎着,伴随着他贴近的撞击,也不停的滑动着。

她的整个身体随着他撞击的声响,不停的移动着,头已经在床沿边。他的动作依旧大弧度,不曾停下丝毫,而她的头在他的动作中也不停的甩动。

察觉到她的不适,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她捞到床的另一边。在她还来不及适应时,他已经抓起她的双腿,他自己迅速的站起来。她的手死死抓住床单,他站立着抓着她的双腿不停向自己压近,而他又向她不停靠近,死死的纠缠。随着大弧度的声响,胸前的浑圆也不停的摇晃着。

啪啪啪的声响在屋子中回响着,奏出一曲欢愉的音符。

“啊…恩嗯…”她忍不住叫喊出口。

而他灼热的液体也在这样的叫喊中流入她的体内,屋子里全是男人女人的喘息声。

☆、第四十二川

第四十二川

体会过从云端跌落下来的失望感吗?体会过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吗?体会过前一刻在天堂下一刻地狱吗?

恩,虽然带着夸张,但也可以用这样的句式来显示此时此刻路少珩的心境了。第一眼看到床头上的纸条,诧异,第二眼看到床头上纸条的内容,愤怒,第三眼就是现在的沉默,呼吸有点重。他是察觉到了昨天的黎婳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从走出宴会的那一刻便有所悟。她不言,他也就不多问了。然后她又表现得很缓和,多次含笑,让他更没有问起的想法,打破了这种格局,说不定还影响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她难得的主动,承认吧,哪怕心底对女人的要求是固定的框框架架的贤良淑德,对于这种引诱式,也是爱得紧,哪怕一边爱一边鄙视。人之所以复杂,很大程度上的一点是想法和做法不尽相同。

而在一夜之后,床头上多了一张纸条,简单的几个字,分手,我们不合适。没有下文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他捏着那张小纸条,不知道该不该夸奖黎婳演得不错,还肯在决定走之前的一夜给他留下难忘的记忆,真不错。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有演戏的潜力,真该好好夸一下。将纸条揉碎,随意的扔在了垃圾篓中。

站起身才发现,她带来的东西,也已经全都收走,屋子里没有她留下的痕迹。他甚至在想,她是怎么小心的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担心他突然醒过来,蹑手蹑脚的动作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遍。

他是个在乎结果,对过程有些轻视的人。

如果她执意要走,他还真不会像苦情男主角那样去留下她。对于要离开的人和物,他不喜强求。

胆小怕事,连分开都不敢和他正面交谈。

他抿了抿唇,想着,她如果当面和他说这些,大概他会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吐出两个字:原因。

很多时候,有这样一种人,保持自己一贯的习惯,并非真的是保持习惯,不过只因为不想用自己的失常来证明某些人对于自己的影响。然后可以告诉自己,没有谁可以影响自己,而那个人,自然也不会那么重要。可以这样告诉自己,也可以这样暗示着自己。

路少珩走进“舞美”的固定包厢,门刚被推开,里面的一众人用着同样带点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轻轻耸了一下眉,直接走了过去。

大概是他之前拒绝过好多次这样的聚会, 本能的就会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来了,顺口叫他也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