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喝两杯?”林浩看着他继续微笑:“在大街边上谈事情不太方便吧,不管是沈家的事情,还是柳云的事情,你认为呢?”
凤大勇最终还是上了林浩的车,不管是沈家的事情还是柳云的事情都是他极为在意的,他打得主意是听听再说;他可不想被林浩牵着鼻子走,也不会被林浩利用的,因为他很清楚林浩对紫姗的感情:他和林浩可是情敌呢。
如果让林浩知道他现在正努力想和紫姗复婚,天知道林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刚刚那个江涛,再看看林浩:他相信林浩铁定不会只是警告他而已。现在,他倒是有些相信江涛的话了——对于江涛所说的威胁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对江涛真得不了解,否则他现在就会知道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林浩而是江涛了。
凤大勇到家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连他的母亲及妹妹对他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痛欲裂的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和林浩一起去喝酒喝醉了。
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应,他勉强爬起来出去自己倒杯水喝;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小梅和柳母坐在客厅里,而柳母一脸的泪水、小梅低头不语。他的母亲和儿子却没有看到,应该是躲进屋里了。
凤大勇对柳母没有半点好感:“你来做什么,出去。”
柳母看着凤大勇:“你真得这么狠心不管柳云,那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
凤大勇不想再和她纠缠,倒完水喝了就回房:“小梅,让她滚出去。”
柳母气呼呼的站起来:“怪不得柳云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你,就是知道你是个混蛋!”她手里抓着的正是柳云写给紫姗的信:“好,咱们法院见。”
凤大勇看到自己的公文包就放在沙发上,也就知道柳母怎么发现的信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柳母的威胁:“告吧,你去告吧;今天你来找我就是因为林大律师不接你的案子吧?有本事你就去告吧,想要我一分钱是门都没有。”
柳母气呼呼的站起来:“我不但要让你把安置柳云身后事的钱拿出来,还要你把柳云的应得那一分钱财拿出来分给我!你们是夫妻,你的财产有一半是柳云的,而我是柳云的母亲,按着法律来说柳云留下来的遗产只要没有遗嘱我就能分一份的!”
凤大勇一愣他还真得没有想到这一点,等到他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只听到柳母摔门的声音;他摇摇头回屋:“这事儿要好好的问问律师,该不会是她诈我吧?”他总感觉柳母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小梅叫住他:“哥,昨天有人送了花来,指名是给你的。”
凤大勇很意外的抬头:“有人送我给我?谁?”他长这么大还真得没有收到花,送出去的花倒也不算少了——虽然只给紫姗买过一次花,可是他当初给柳云可是没有少买花。
“紫姗嫂子。”小梅的声音有些轻,说完看了他一眼:“哥,你昨天是不是惹紫姗嫂子生气了?你又做了什么啊,就不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嘛,不为旁的只为宝宝你也应该少招惹紫姗嫂子才对。”
凤大勇已经笑了起来:“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也喊紫姗嫂子嘛,不想她真做回你的嫂子?好了,花在哪里?”他就知道紫姗对他没有完全忘情,虽然从前他是做错了,可是柳云一死他的错几乎可以算是抹掉了。
小梅看看他指了指角上的花瓶:“那里。”顺着她的手指方向,凤大勇看到了一大束怒放的黄色玫瑰!花很娇艳,每一朵都在拼命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使得那个有些暗的角落因为它们都光亮起来。
是玫瑰!凤大勇高兴极了,三步并作两步行到花前深深的嗅了嗅,不过玫瑰并没有什么香气,但他还是沉醉了:玫瑰唉,虽然他不懂多少花语,但是他知道玫瑰代表的意思就是“爱”;就算白玫瑰的花语有点特别,但那本意也是示爱。
他昨天送了一束白玫瑰过去,而紫姗嘴巴上不饶人却还是让花店送来了玫瑰,这是什么意思,啊,还用得着再猜吗?太明显了也很直接,实在让他心喜若狂;原本他以为要再追求紫姗要费很多的心思、要用很长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会手到擒来,一束花就搞定了。
紫姗就是这样的实在,不像柳云那样要左哄右哄的,只要给紫姗一点点的关心她就会很满足;凤大勇忽然间有点志得意满,伸手抚了抚花朵,对小梅说:“想不到你嫂子真是个长情的人啊。”
满是感概,但是语气里透出来的喜悦小梅当然听得出来。小梅看着他的大哥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黄玫瑰的花语吗?”
凤大勇心情很好,所以虽然对又有人问他花语的事情有点不高兴,他还是笑着点头:“玫瑰嘛,我当然知道的,你大哥没有那么落伍跟不上潮流的;说起来玫瑰我也送得不少了,不过平常送得只是很常见的红色,像黄色这么明媚的还真是没有送过人。你嫂子的眼光总是很好,这花的颜色很漂亮,比起红色的来更好看,我更喜欢…再有10粉红票就又能加更了!
☆、302章看看你(推荐票加更)
看着娇艳的玫瑰,凤大勇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得意,忍不住伸手去抱花瓶,打算把花放到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让它陪着自己每天入眠:一定会梦到紫姗的;抱起花来他忽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连忙叫小梅:“把我的手机在公文包里拿出来,送到我卧室里来;给我随便弄点吃的——中午我怕是不能在家里吃饭了,孩子只能你和妈再受累。”
他说着话哼着小曲向屋里走去,就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花儿而是紫姗,嗯,他还真得有这种错觉:因为他居然踩起了舞步来;当真是有几分飘飘然的感觉,多日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知道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像和柳云在一起这么糟糕了。
“我要给你嫂子打个电话,中午我们去吃饭;嗯,晚饭回不回来看看再说,下午我可能回不来,去你嫂子的公司瞧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微笑着,看到他母亲抱着儿子出来,他还低头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儿子,你和我的福气都要回来了。”
小梅无奈的看着他,虽然不想打破他哥的美梦,可是真让他哥给紫姗嫂子打电话的话,那可真会闹出大笑话的:“哥,黄玫瑰的花语是不贞,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绝交。”
凤大勇的舞步猛得停下来,看着怀中的娇艳的花朵他真得不能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记错了;同是玫瑰代表的意思不可能相差这么多。”他拒绝相信,也难以接受。
小梅不得不提醒他:“哥,花瓶下面有一张卡片,是随花一起送来的;你看一看就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她叹口气:“我也希望紫姗嫂子能回来。这个家才能像个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为个钱而弄得亲人不像亲人。”
凤大勇回头看到放花瓶的花架上真得有一张卡片,只是他刚刚太过高兴只顾着看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一张卡片;他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拿起卡片来——居然没有放下花瓶。看到上面的字后他的脸色变了。
卡片上只有一句话:黄玫瑰的花语当然不是只有一种,但是我取的只有两个意思。所以才会选黄色玫瑰给你——不贞、绝交。
不贞两个字狠狠的刺进了凤大勇的脑袋,让他的手抖了抖;自头到尾紫姗也不曾如此说过他,也不曾有人如此指责过他。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女人才会不贞。原因很简单就是只有女人才需守护她们的贞洁。
紫姗的原意只是提醒凤大勇曾经做错的事情,让他清楚过去的事情他可以忘掉,但是她是做不到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曾经的背叛;可对凤大勇来说。这两个字就如同是辱骂,让他的脸皮越来越红。
凤大勇瞪着卡边终于怒吼一声:“谁不贞。谁不贞了?!”他举起花瓶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把他的儿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看一眼儿子,他呼呼的喘着粗气:“哭什么哭,像你娘一样讨人厌,不会做一点儿好事儿!”
凤小梅忍不住开口:“哥,你在做什么?你把孩子吓到了还要怪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吗?紫姗嫂子也没有说错什么,你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我想紫姗嫂子不是要侮辱你,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提醒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你明白她没有忘掉过去你对她的伤害而已。”
凤大勇咬牙:“该死的,以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凤母哄着孩子抬起头看他一眼:“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又要犯糊涂是不是?我和小梅都很赞成你要和紫姗复婚的意思,可是你如果不改这个臭脾气你是不可能让紫姗回心转意的;已经错过一次了,儿子,你不能再错第二次啊。紫姗真得是个好女人,你知道错了就应该真真正正的知道错,紫姗就算打你、骂你也没有什么,你不让她出了那口气她怎么可能原谅你?”
凤大勇愣了愣看着满地的花朵没有做声,怒气在母亲的话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的确是做错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呢?
凤小梅看着他:“你是想补偿紫姗嫂子和宝宝,对吧?可是哥,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要弥补什么吗?我真得很想紫姗嫂子能回家,可是你要做到的话还要更努力一些才行,还要更清醒的知道你从前做错才行。”
“紫姗嫂子看上去脾气很好,也只是看上去、也只是平常的小事上而已;其实她是个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被你一哄就回心转意呢?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原谅你,想要紫姗嫂子回家,你先要取得她的原谅才成。”
她接过孩子来拉住想去收拾地上东西的母亲:“哥,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她没有让母亲动手,是因为是时候让她大哥真正的明白事理——比如自认高女人一等的想法,真得需要改一改,就让他从做家务开始吧。
凤母进屋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不为其它,就为了你女儿和你儿子你也应该让紫姗回来,要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如果你能真的对紫姗好,真心想和紫姗复婚的话,妈不介意舍下老脸去求紫姗。”
凤大勇摇摇头:“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操心了,妈。”他现在没有怒气了,看着一地的花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楚——是啊,他如果连这么一点责骂都受不了,怎么重新追求紫姗?他需要紫姗、他的孩子需要紫姗,他的家都需要紫姗啊。
而且一个完整的家对孩子是很好的,他坚信这一点,相信他和紫姗的复婚对宝宝是最好的:他不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他是为了女儿好;再次对自己说了一遍后,他开始着手收拾地上的花瓶。
凤小梅不可能天天守在家里,她也有她的生活。约了朋友的她看到凤大勇在家,便和他还有凤母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说会早一点儿回来的;凤大勇心情不好不想出门,却接到林浩的电话不得不出去详谈一些事情,家里便只留下了凤母。
凤母倒不觉有什么辛苦,带一个孩子嘛,从前她又是家里、又是地里的不也就那么着?她一个在家反而更自在,哄睡了孩子就打开了电视,可是没有听几句戏就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小梅或是凤大勇回来,嘀咕着“忘了拿什么”的她打开门后一愣:“大勇不在家。”
柳母看着她:“我是来找老姐姐你呢,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和你唠唠。”
凤母很警惕:“我什么事情也主不了,你有事等大勇回来再说吧。”说完她就要关门,可是柳母却阻止了她,看着她很诚恳的说:“我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孩子来得;那孩子是我的外孙啊,也是心头的肉,相比起来有什么能比孩子重得,你说是不是老大姐?”
看到凤母的神色松动了,她马上抹起眼泪来:“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娘多可怜,我们能做得事情不多,只要为孩子好我是什么都肯得;老大姐,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孩子的事情,这个也不行吗?”
凤母还是有些犹豫:“我做不了什么主,再说孩子也不可能给你的,就是到法院打官司孩子也不可能给你。”
柳母再三的保证不是为了要孩子而来的,只是为了孩子好和凤母说几句心里话;正好这个时候孩子又哭了,凤母也就让柳母进了家门。
紫姗今天一早出门就买了早报,看到上面的报道她笑了笑,想起江涛来摇摇头在心里说了一句:真是个不错的办法,真是连消带打沈家现在难受了;而紫姗这里,新闻就像是做得广告,菜的销路问题就这么无意插柳之中解决了。
现在要到店里看看,眼下要保证的就是菜的质量,不是新鲜的东西绝对不能上架;到了店门前她就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店里会有这么多的人,每个都忙得不得了;店长看到紫姗马上拉住她:“快,送菜,赶快送菜;今天上午过去之后怕是一根菜叶都剩不下,我们下午架上不能空着啊。”
紫姗没有想到菜会脱销,昨天还在发愁菜卖不出去,今天就要担心菜供应不上怎么办?真是天天有烦恼啊,不过这个烦恼却让她乐呵的去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她就在店里转一转,店里的卫生、店员的服务等等,她都要看一看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转着转着有人拉她的衣服:“紫姗,紫姗。”
紫姗回头看到的却是抱着孩子的凤母,很有点吃惊的她脱口就是一句:“妈?”喊得太习惯了而已,叫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凤阿姨,您要买菜吗?告诉我,我来给你拿。”
凤母听到那声“妈”眼睛都亮了起来,可是听到紫姗后面的话她知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但是不管怎么说,紫姗待她还像从前一样,没有因为凤大勇而给她白眼:“不买菜,不买菜;啊,不是菜不好,只是小梅把菜都买回家去了。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303章糊涂人做糊涂事
紫姗知道凤母病重了好久,自从离婚后就没有怎么见过她,猛然之间相见还真是有些尴尬;不管凤大勇和凤家的其它人如何,凤母的为人还是不错,至少和凤大勇结婚近十年来,凤母一直待她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尤其是在她生完孩子的那一年,凤母可是做了整整两套棉衣棉裤给她,说女人生孩子破了元气一定不能着凉,就不要想着好看难看的了。
凤母做得棉衣可真是用了功夫的,可能是怕她嫌难看不穿,做得很合体不说,都用得是新棉花不用做得那么厚也暖和;凤母的意思是让紫姗用棉衣棉裤代替毛衣毛裤,因为她认为毛衣什么的根本不能保暖:“毛衣什么的是随天气的,天热它就就热,天一冷根本管不了什么事儿,尤其是北风一吹更是能吹个透心凉。”
紫姗真得穿上了棉衣过冬,因为没有长辈这样疼爱过她,那棉衣棉裤不只是暖了她的身更是暖了她的心,让她一直记在心里。凤母虽然后来并没有再做过什么让她感动的事情,但是紫姗知道她的心是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再有个凤跃进就没有她说话或是做主的余地。
凤母生病的时候她真得有想过去看看,只是那种情形下她去了反而是添乱不说,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来;不管凤母原本待她如何,也不管她对凤母有什么样的感激,她和凤家已经没有关系,再出现在凤母的病床前真得不合适。
现在看到凤母她的尴尬就源自于不知道要如何待凤母,太过亲热怕是不太好,因为两个人不再是婆媳而且她和凤大勇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如果有些冷漠的话,又怎么对得起那个冬天老人家亲手所做得两套棉衣棉裤呢?
不过怎么说店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指了指办公室:“凤阿姨,我们进去说话吧;你等一会儿,我去给店长打个招呼。”那个办公室不是她的而是店长的,当然要打个招呼才行。就算她是老板也要尊重人的。
凤母连连点头:“行,行。”她知道紫姗和凤大勇的关系很紧张,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女儿紫姗可能到老死也不会和凤大勇来往了;因此她很有些担心紫姗看到她不给她脸面,但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算那声“妈”紫姗收了回去。至少紫姗对她还是和原来差不多的,相差的就是比起原来要客气了很多。她叹口气看着紫姗走开去找店长,回头向后张望了一下。
紫姗和店长说完回来引凤母过去:“走吧。”她在前面走,因为客人太多的她在前面能让凤母省些力气,也免得凤母抱着个孩子再被人不小心撞着什么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回头:“凤阿姨,小梅她…”凤小梅真得是个很好的姑娘,尤其是在凤跃进想用宝宝来要胁的她的时候。凤小梅对宝宝的照顾她很感激的;但是她和凤大勇并不多说话,因此没有机会问起小梅来,现在看到凤母倒真是个机会。
但是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她在凤母的身后看到了一个她极为不喜欢、也不愿意看到的人:柳母。微微的皱皱眉头,紫姗看着柳母:“你来做什么?”
柳母显得很紧张,看着紫姗露出了笑容来:“我只是来买菜,然后看到了亲家…,看到了她就过来打个招呼;李小姐。那个你方便的话,我有几句话要想和你说一说。”
紫姗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方便。”对柳母她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柳母有些尴尬的看看凤母。再看看紫姗:“用不了李小姐多少时间的,你就听我说两句吧。”
紫姗看看四周的客人,并不想让柳母打扰到她们购物;能有现在的局面不容易,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影响到生意她们之前所做出的努力付之东流不说,想再恢复今日的局面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呢。
她看了一眼办公室,认为并不适合和柳母等人谈话,因为办公室和店里是用玻璃隔开的,店长是为了就算是有事办公还可以兼顾店中;想了想她向外走去:“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楚你们说什么,我们出去说吧。”
紫姗说得是“你们”也不再对凤母称阿姨,就是因为她知道柳母的出现不是偶然,不然的话她跟在凤母的身后,凤母为什么不出声、不提醒?还有,凤母在紫姗和柳母对话的时候脸上有点愧疚。可是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柳母来当然不会是好事儿,紫姗真得不愿意相信凤母和柳母搅到了一起去,但事实就在眼前;凤母的确是很老实本份的人,脑子也的确不是很好用,但是她和柳母一起来寻紫姗的事情,紫姗认为和智商无关。
凤家对柳云的事情是知之甚详的,可是凤母依然是带着柳母来找紫姗,当然会让紫姗不再拿她当作长辈来对待。
离开店柳母就抓住紫姗的衣服:“我们在这里说吧,真得没有几句话…”
紫姗看了她一眼:“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说你袭击我,你有什么话就要去法庭上和法官说。”柳母讪讪的放开紫姗,看到紫姗还要往前走也就只能跟上。
柳母的紧张源自于对江涛的忌惮,因为她没有忘掉江涛对她说的话;但是她还是来了,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也因为江涛的话,她不敢对紫姗太过份,就连拉住紫姗就在店门前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事事处处都有些受制的样子。
凤母更没有话,就算柳母给她使几个眼神,都不能让她开口唤住紫姗;凤母就是个胆小的,再加上她感觉和柳母一起来也是对不住紫姗的,所以紫姗现在做什么她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紫姗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你们是离开呢,还是坚持要和我谈?”她不想让柳母在店门前大闹,自然就只有离开;但是她还是希望凤母能把柳母带走,至少她和凤母间还算是朋友。
凤母看看紫姗:“说几句话,紫姗,我…”在紫姗的注视下她没有把话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
柳母回头看一眼店:“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就是关于…”她的话没有说完是被紫姗打断了:“有话要对我说就上车,不然我自己走。”她说完就坐进了出租车,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
如果不是因为怕柳母胡闹,紫姗会直接把人丢在这里她打车就走了;到了市中广场上紫姗下车就向亭子走去,不过没有坐下来只是转身看向柳母:“凤大勇告诉你柳云给我写了信?”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来。
凤母靠近紫姗一步:“是她自己看到的信,到我们家要钱的时候看到的。”
紫姗盯着柳母:“柳云死了、老公还要和你离婚,你现在很闲吗?想用这个孩子来折腾什么,是不是想在店里大闹一场,让人们看看我的铁石心肠,让大家重新认识我李紫姗?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和我无关,听懂没有?”
“你再敢来,不管是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我的店里,或是我朋友面前——总之和我有关的地方和人都不行;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什么对付柳母的法子,但是也真得打定主意不能再让她闹下去。
如果有办法的话现在她就用了,绝不会留到下一次去。眼下这么说只不过是吓一吓柳母,也为了给自己时间想个办法。
柳母的脸色却猛得一白:“我没有要找你的麻烦,只是想让你发发善心可怜可怜这个孩子,你、你不要和那个律师乱来;”她吸了口气:“就是你们那么做,我也不怕。”她说不怕可是脸色却出卖了她。
紫姗根本不知道江涛做过什么,闻言也猜到她在江涛手上有把柄,便只是冷笑:“全看你要怎么做了。”
凤母看看怀中的孩子:“紫姗你不要生气,这个孩子还小,大勇不是个细心的而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梅也在忙着找工作,以后不会有时间照顾他;而我身体不好,也带不了孩子的…”
紫姗深吸了一口气:“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凤母没有想到紫姗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惊讶也有些无措:“紫姗,我们娘俩一直还是不错的,你也是个好人…”
“好人就应该被人利用吗?”紫姗不得不再次打断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凤家的事情你做不了主,更何况是把孩子送人如此大的事情;因为我现在是个外人,柳母说动你的原因我猜无非就是——把孩子交给我来带,那凤大勇就能多来几趟,我们复婚的机率就会很大,是不是?”
看着凤母她叹口气:“人都自私但是请你不要如此自私好不好?你想让我和凤大勇复婚,有没有想过你儿子配不配?!我是不会复婚的,而这个孩子的死活也和我没有关系。”说完她转身就走,把呆愣在当地的凤母丢下不管,更不会多看柳母一眼。
到路边她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头看一眼还立在原地的柳母眯了眯眼:江涛怎么收拾过柳母,现在她真得就像变了一个人,居然不敢追上来、也不敢拦她、更不敢当场撒泼大叫大闹?
☆、304章享受
紫姗完全把柳母和凤母丢到脑后去了,对凤母也有些着恼,因为实在没有想到凤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那个意思,柳母是打算在店里大闹的,如果能让紫姗收下孩子呢当然是好——肯定还有其它的后招在,不会只是让她代柳云养儿子这么简单;如果紫姗不收下孩子,柳母肯定会大哭大闹,让世人都明白紫姗的心多么的狠。
怎么说世人大多认为人死前的要求都是天大的,而且柳云还认了错、也得到了报应;如果到时候柳母再跪到地上来个当众替女道歉,嘿,紫姗不管柳云的儿子,那就真得有些心胸太小;虽然不一定能让人们拿紫姗当坏人,但是对紫姗的好印像当然是大打折扣。
凤母当然不会像柳母那样坏,可是心思糊涂的厉害,为了想要儿子和紫姗复婚然被人牵着鼻子走;而她想紫姗复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紫姗好,也不是全是为了宝宝好,更多的是她的私心:儿子倒底是自己的嘛,只要紫姗回去了她也就不用再担心凤大勇将来的生活。但是紫姗接受不了,紫姗也就无法谅解凤母的所为。
她拿出手机来打给江涛,一来是问问柳母有什么短处在他的手里,二来就是想问问如何教训柳母,让她离自己远远的:江涛那里有现成的办法,她干嘛还要再费那个脑筋去想呢。
手机接通传来江涛的声音:“紫姗,正要打电话给你。晚上我不去你那里吃饭了;这两天你如果有事情就打电话来,如果没有事情我想把旧的案卷整理一下,免得总被老板说我的档案柜就像是个垃圾收容柜。”
紫姗听到江涛的声音后却没有问起柳母的事情来,虽然这是她打电话的初衷:“你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大对啊?”
江涛笑了两声:“我在试同事的新手机,上面有个换声音的功能——我的声音听着不是很怪异吧?我自己听不到,不过听过我同事的声音。很好玩儿的。啊,刚刚我就应该不叫你的名字,你一定会以为是自己打错电话了。”
紫姗的眉头皱了皱:“你生病了吧?”虽然是在问江涛。但是话说得很绝对;那就等于在向江涛说,小样的不要再骗我了。
江涛不笑了声音苦下来:“不算是生病了,只是有点小感冒。也不大。刚吃了药想睡一会儿呢,真得不要紧,一个大男人着凉而已怎么能说是病了呢?你怎么一猜就猜中了啊?最后一句话还是承认他感冒了。
紫姗“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嘛,自己朋友是不是病了还听不出来?在家呢是吧?好,我马上过去。”江涛是单身汉,原来他和林浩在一起住还互相有个照应,可是现在就他一个人,依着他的性子来想,肯定是吃完药就睡,铁定没有做饭吃。也不可能叫外卖的。
江涛帮她不少,这个时候她也就不能扔下江涛不管不是?而且也只是过去看看,顶多也就是熬个粥,真正的举手之劳。
“不、不用了。”江涛的声音分明是吓了一跳:“我真得没有事儿,你忙你的吧。”
紫姗的眉毛动了动:“你害怕什么?你病了我过去瞧瞧你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那我更要去看看了。回去正好向楚香她们八卦一下。好了,你收线吧,我一会儿就到。”
江涛有点慌乱的样子:“真得不用了…”
紫姗的声音略微高了那么一点儿:“哦,这么不欢迎我到你家里去?你在我家里进进出出的,我可不曾说过什么的。”
江涛沉默了一会儿就直接报上了地址来,因为他真得拒绝不了。再说吓了一跳后还真得有些意外之喜,因为紫姗肯来看他啊!喜欢紫姗这么久,虽然心里总有点疙瘩感觉配不上紫姗,但是喜欢一个人是谁都想要对方有所反应的,他也不能例外。
至于配不配得上的问题,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在夜深人静或是独处的时候,由着他一个人纠结吧;现在,他有点偷着乐的意思。
他环顾了一下子房间,做为单身汉来说他的房间整洁的过份,但是既然心上人要来那这样就有些不能入眼;他爬起来准备收拾屋子,忽然又想起来紫姗来了不能连口水也不让她喝吧,就又去厨房烧上水。
水烧上了,可是下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就让紫姗喝杯白水,这也太过份了吧?总要弄点果汁什么的招待紫姗才对,最好是鲜榨的果汁对紫姗身体好不说,再加上些蜂蜜让紫姗带回去正好给宝宝那个小馋猫喝。
再说,除了喝的也要有点吃的吧,最起码水果是应该有的,像紫姗喜欢吃苹果、宝宝喜欢吃香蕉和弥猴桃都要准备一些;吃不了正好让紫姗带回去吃,而且小女孩多吃水果对身体、对皮肤都好啊:虽然很漂亮了,但是更漂亮一些不是更好?
他一面想着一面拿起外套来,又抓起钥匙就往外走;当然不能只是水果了,像蛋糕、中式点心什么的都准备一点儿,他知道紫姗和宝宝都喜欢吃什么样的。核计着他就打开了门,然后紫姗的手指就敲到了他的胸上!
两个人都有些愣了,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才开口,几乎是同时开的口;紫姗开口就问:“你病了不躺着又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也放到明天再说,事情有没有做完的,再急也不急于这一天;放心,地球没有了你一样会转,回去回去。”
紫姗是以为江涛要出去工作,而江涛的话就说得简单多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呢,家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没有收拾;他认为紫姗放下电话赶过来怎么也要半小时的。
紫姗看着他:“你告诉我地址的时候我就在你家不远的地方,如果不是去买了点东西来得还要快。”把江涛推进屋里反手所门关上,看了一眼屋里有些吃惊:“你家里真干净,想不到啊。”
江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行还行。那个,你坐。”他指了指沙发:“我去给你倒…”说到这里他才想起自己厨房里还烧着水呢,幸亏是没有出去买东西,不然万一水烧干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
紫姗放下手中的东西,拉住了江涛瞪他:“还不去躺…咦,这么热?你量过体温没有,吃得什么药?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江涛抽回了被紫姗抓住的手,脸也不知道是发烧厉害了还是因为什么其它原因,有点红得诡异:“没有事儿,没有事儿。”
紫姗瞪他:“你说没事就没事那还叫生病?吃的什么药?”
江涛在紫姗的目光下,本来想说几句让紫姗放心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心头就是发虚,老老实实的说:“那个,就是吃了点感冒药。”
紫姗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该不会是没有吃药吧?!”江涛这谎说得可真是太没有技术了,一点儿技巧也没有啊。
江涛低下了头:“那个,上不是说了嘛,感冒了不吃药只要七天一过自然就会好了。”
紫姗瞧着他很稀奇的样子:“你不会是——,不喜欢吃药吧?也不对,没有人喜欢吃药,你是怕吃药对吧?”她翻了个白眼,推着江涛就向屋里走:“快去躺好,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是不是?”
不由分说就把江涛推倒在床上,看着他拉过被子来又帮他盖好,问他为什么会感冒的,听说只是晚上着凉了才放下心来,知道只是普通的感冒引起来的发烧;安置好江涛,紫姗盯着他的眼睛:“给我乖乖的躺着不要动,听到没有?”
江涛想了想:“要是动了…”
“你试试。”紫姗凶狠的说完,听到水开的声音又匆匆的说了一句:“不许起来乖乖的躺着。”把水灌到暖瓶里,她又在锅里烧上水,倒了一碗水晾到厅的茶几上,就拿起江涛放下的钥匙匆匆出去了。
也就有二十分钟紫姗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她进屋先摸了摸晾的水,又取出杯子倒了一点热水加了大半晾好的水,推开卧室的门迎上江涛的目光笑了笑:“来,吃药了。”
江涛皱了皱眉头,看到紫姗手里的拿的药转过头去:“其实用不了七天的,三天我保准全好了。”他就是讨厌吃药,非常讨厌吃药。
紫姗坐在床头的软椅上假装没有听到江涛的话:“坐起来,乖。”
江涛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紫姗:“其实三天也用不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好的;我很少生病的,只要感冒了我抗上几天准好的。是药三分毒啊…”
紫姗眼睛一瞪,把拿出来的药还有水往前一送:“吃药。”
江涛马上坐起来,拿起药来一口水就送了下去,然后也不用紫姗再开口,乖巧的躺好了:真可怕,他从来不知道紫姗是这样可怕的;嗯,还有一点小甜蜜,甜到了心底去。
紫姗拿出体温表来:“量一下体温,如果太高的话还要吃退烧的药。”她把体温表递了过去。说实话她有那么一点享受现在这种感觉,能让平常那个常常挡在她身前的江涛乖的像个孩子——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305章落荒而逃
江涛在紫姗有事的时候总会在她身边,什么样的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也没有什么人是他应付不了的;可是病倒的江涛就不同了,在紫姗面前展现出了虚弱来:这个男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居然还有怕的东西。
虽然怕吃药这种事情应该发生在小孩子的身上,但的确是有大人也怕吃药的;有了弱点的江涛不但没有让紫姗瞧不起,反而心里莫名的踏实了一点儿;这样的江涛更加的真实,让紫姗感觉江涛亲近了几分。
太过美好的东西总让紫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说她是自卑也好、说她是经历太多有太多的负面情绪也罢,反正她认为太过美好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世上有几人可以有那种幸福?
原来的林浩就很美好、非常的美好:紫姗是他的初恋,他爱了紫姗十几年,更是等到紫姗离婚后才表露心声,而且对紫姗是那么的关心与体贴;人长得很帅气、职业非常好、名声非常好——这样好的人最后证明已经是人家的夫。
而当初的凤大勇也是那样的美好,那是她的初恋;虽然没有钱、虽然出身农村,可是他给了紫姗想要的一切,填补了紫姗心灵上所有的空虚:像她的哥哥也像她的父亲,把她放在掌心里呵护着。最终证明,那样的美好只是初恋时的梦幻,本来就有着紫姗自己太多的幻想在里面。
所以江涛一直陪伴着她、帮助她,那个冬雨后的第二天早也让她心生感动·但是她却没有再让自己多想下去;因为江涛实在太好,她怎么敢去碰触。
但是现在的江涛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无赖来,只为了能不吃药;让人可气可笑却又向紫姗证实着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虚的也不是假的,至少江涛并没有在她面前伪装过什么。真实的一切才能让紫姗放松下来·才不会让她过度的紧张。
江涛接住休温表却没有要试体温的样子,看得紫姗眼睛又想瞪起来:“还不快点?”
眨了眨眼睛,江涛很无辜的看着紫姗:“现在就试?”眼神就像宝宝一样纯粹,可是这样的眼睛让紫姗心生警兆,因为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多半都会捉弄人的;但,江涛生病了还病得不轻,应该不会生出捉弄人的心思来吧?于是紫姗真得瞪起眼来:“当然。”
江涛的脸忽然更红了,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看着紫姗说:“行是行·可是人家也守身如玉快三十年了·你可要负责任的啊…”
紫姗一下子跳起来·脸同时红通通的,轻轻的“呸”了他一声落荒而逃;江涛这个坏家伙果然是要捉弄人,就算是生病了江涛还是江涛。一直以为自己在江涛面前占得上风的她,现在才知道想永远的占个上风可不容易。
她跑到门外忽然又探过头来:“那个,你会试体温吗?”看到江涛一手在怀里一脸吓到、又包含着受辱的表情,她大笑着去厨房了——小子,你以为能吓住姐?!
江涛那里已经收起惊吓的表情来,把体温表放好后躺得舒服喃喃的道:“真幸福,就算是病死了也是幸福死掉了;”不过下一刻他就纠结起来:“可是·紫姗就太劳累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他爬起身来刚打开卧房的门,就被听到声音自厨房里探出头的紫姗给吼了回去;缩了缩头,他想了想还是乖乖的躺下了:紫姗不能生气的,而且这么凶的紫姗他也真得应付不来,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安全。
不一会儿,紫姗端着一碗姜汤过来:“喝了它发发汗吧,退烧比吃药可安全多了,对身体也没有坏处。
江涛看看姜汤皱着眉头:“我有点怀疑我上辈子得罪你了·紫姗。”他在紫姗的目光下连不喝也不敢说,乖乖的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喝着:“你怎么知道我不吃姜的?我不记得对你们说过呢。”
紫姗还真得不知道:“你不吃姜吗?可是炖菜的时候都有放看你吃得挺开心啊。”她是明知故问,因为有些人不吃姜只是不能直接吃而已,比如像现在姜汤。
高压政策下江涛把一碗汤喝的干干净净,躺下后说:“紫姗你不要忙了,回去吧,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呢。”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缘故,他很快就睡着了。
紫姗本来想拿粥给他喝,看他睡着了想想就随他了;病人睡一觉可比吃东西要大补,她还是不要打扰江涛的好。可是有一件事情就难办了,江涛试的体温表两个人都给忘了,现在要怎么拿出来呢?
看看江涛的胸口,紫姗的脸微微一红,还真得不好意思去“非礼”人家江涛:该死的,怎么原来没有发现江涛长得还可以呢?她连忙把目光转到旁处去——可是不知道体温总是不放心的,怎么办呢?
最终还是有的老办法,紫姗把手背放到江涛的额头上;可能是紫姗的手背有凉意让睡梦中的江涛感到了舒服,他居然在紫姗的手上蹭了蹭,霎间让紫姗的身子就僵住、手掌飞快的抬起,脸当然就是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