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紫姗和安平一样很有些女权主义的,只是她不像安平那样女权至上;好像是紫姗向生活妥协了,也好像是她的性子就比较平和些?反正她所坚持的不如安平那么多,但却一样的坚定。
他担心紫姗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但是有些话要劝、要开解也要背着人才行,现在先离开这里是最好的,少看一眼、少听一句对紫姗来说都是好事儿。
紫姗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不管事情是如何已经发生,她留在原地还是回到车上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影响;只是她的脚步真得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回到车上,坐下后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看不出沈依依是不是自愿的。”这句话是答楚香和乜静的询问,她们都有着做人的底线,不可能泯灭自己的良知。
江涛坐下看着紫姗:“不管事情如何,都不关你的事情;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曾经想过要救她,但是她的个性摆在那里。又没有任何明显的异常,我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过去和沈依依纠缠呢?”
紫姗摇摇头叹口气:“我知道。”但如果沈依依真是被强迫的,她真得可以让良心平稳吗?她真得不知道,因为她有时间、有机会、有能力去阻止的。
车外张红走了过来。不等她敲车门紫姗就打开了车门:“张警官,沈依依如何了?”
张红摇摇头:“我刚到,听同事们说沈依依除了喝醉外没有什么不妥,只是现在无法问话,要等她清醒之后才能和她谈谈;真得不懂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居然说离家出走就出走,而且一点消息也不给家里,她真得不知道家里的人会担心她吗?”
紫姗看了一眼江涛,步下汽车拉了张红走了两步:“张警官。沈依依是不是被强迫?”
张警官听到这话拍拍她的肩膀:“现在还不知道,反正车上的那个女孩子和男孩子都说不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是,沈依依并没有…,你听懂了吗?沈依依没有事情,但是你们如果不走过去的话,事情如何就不知道了——车里的女孩子看到了你们,不然车门打开的时候。那情景真得无法看了。”
紫姗听完松了一口气:“谢谢张警官,你去忙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开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回去了。”
张红看看紫姗:“你的脸色不太好,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就是做点笔录的事情,很简单,我让同事过来,你把发现沈依依的事情说一说就可以;还有,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紫姗一笑:“没有什么,我也是不想让人误会,看到沈依依当然要和张警官说一声儿;累是真累了,就想能回去早些睡。”
张红便叫过一个同事来给紫姗他们做笔录,然后她就走开去忙了;沈家的人当然要通知一声,沈依依这个样子无法问话。就眼下来说也不是她犯了什么错,所以张警官自然要把她送回沈家,等她明天醒过来再去找她了解情况;至于那一男一女就要带回去了,至少在明天问清楚沈依依之前他们是不会离开警局的。
事情并不复杂,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后,警/察们就对他们道过谢说他们可以离开;江涛并没有着急走,反而进去饭店买了饭菜才上车:“都饿了吧?紫姗,我知道你没有胃口,这些包子都是发面的,多少吃一点儿,回去再弄点小米粥喝吧;不吃饭可不行。”
紫姗真得没有胃口,都感觉不到一点饿意,但是看着江涛认真的目光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便接过包子来拿出一个来轻轻咬一口:“我就是累了,你们不用这么担心;乜静,一会儿要麻烦你接宝宝了…”
“我儿子也要让江涛去接呢,我和楚香今天可有得忙了;回去让江涛给你弄点小米粥,然后再去接宝宝他们三个正好,到时候还要他在你家看一会儿孩子,我们忙完就会去接孩子的。”乜静不知道是心直口快还是别有用心,几句话就把事情推到了江涛的身上。
江涛一笑:“我去接就好了,你们两个女强人去忙吧;我的工作不多,正闲的无聊,可以和孩子们玩玩正是求之不得。”
紫姗也就没有再多说倚在座椅上,一个小小的包子都没有吃完人就睡了过去;车上没有了声音,都不想打扰紫姗的休息。
楚香叹口气,知道紫姗真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可是很多事情就算是再亲近的朋友也不可能以身相代的,比如杨国英的事情始终都是紫姗心头上的一根刺;但要解决杨国英她和乜静也不是没有商量过,却没有想出办法来。
江涛把车开得很稳,到他停下车来紫姗都没有醒;看着乜静把紫姗叫醒,他把车钥匙丢给乜静:“借你了。”他要照顾紫姗的话就不能送乜静和楚香去公司,可是这个时候打车并不好打。
乜静道了一声谢,叮嘱了一番紫姗才和楚香重新上车走了。
江涛把小米粥煮好后,看到等在沙发上的紫姗睡得极熟,便取了毯子给她盖上,并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一旁看起书来;到时间后就去接宝宝三个孩子回来,进出都是轻手轻脚,连三个孩子也得了他的叮嘱,没有一个人打扰到紫姗。
三个孩子去了宝宝的房里,关上房门后玩闹也不怕影响到紫姗;而江涛去厨房里去洗买回来的水果,刚洗完放到果盘里想送给孩子们时,就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紫姗,发现她根本没有被惊醒连忙几步抢了过去,先在猫眼里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并没有马上打开门,反而拿起手机来给张红打了一个电话:“沈依依来了,在紫姗家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是要大吵大闹;孩子们都在,紫姗又刚动过手术,只能麻烦张警官您来一趟了。”
没有多说什么把电话挂掉,他把门打开马上就伸手出去推开想要冲进来的沈依依,一步跨出去就把门关上了,看看沈依依他把目光落在沈志和沈杨的身上:“沈博呢?”
沈志有些儿狼狈:“这次我们是为依依来得,有件事情我们想听听紫姗怎么说…”
“有什么可说得?”江涛看着他:“你们信得过紫姗,这个时候就不会出现在紫姗的家门外;你们信得过紫姗,你们就不会单凭沈依依的话就找上门来。你们人都到了,还那么用力的敲门,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客气?”
沈杨有些不满:“这和信不信得过有什么关系,如果换成是你呢?是你的妹妹差一点被…,你会不会很沉得住气,你会不会好好的等警/察的结果——再说警/察的结果也和我们问的事情无关;当时你也在场,那你先说吧,做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任由依依被人摆布?!”
江涛也不生气声音也不高:“我们出去说怎么样?”他只是不想打扰到紫姗,更不想紫姗再生气、着恼什么的,那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就在这里说。”沈依依一脸是泪的靠在沈志的身旁,仿佛是个无害的小花朵般,全然不见了她平里的张牙舞爪。
看到沈志父子也不离开,江涛真得生气了,但他的声音并不带一丝的怒气:“好。沈杨你的话呢我分开回答你,第一我没有沈依依这样的妹妹,一个想害死自己亲妈只为了偷点钱自己好好享受的妹妹;第二,你凭什么质问我,在沈依依做那些迫害旁人的事情时,你可有如此理直气壮、这样怒气冲冲的质问过沈依依?”
他就是紫姗的第一道大门,绝不会再让沈家的人伤害她紫姗:“如果你有质问过沈依依,并管教过她,那我可以回答你;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他的目光盯着沈杨:“你,让我太失望了,我本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还认为你我是朋友的。”
☆、267章笑一个
沈杨被江涛质问的垂下了头,因为在沈依依对紫姗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后,他也只是过去道歉,后来也没有阻止沈依依再做伤害紫姗的事情,现在他来质问紫姗的确是有些过份了;他面对江涛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就算心中还有气依然说不出什么话。
沈志是沈依依的父亲,而且还是一直疼爱沈依依、把沈依依当成掌中明珠的父亲;就算他知道沈依依做过很多伤害紫姗的事情,但是做为一个父亲得知自己女儿差一点就被人糟踏后,心中的怒火是不会因为沈依依之前的事情而有所改变。
因为他是父亲,在紫姗和沈依依面前他绝对做不到公平两个字,也没有公平而言;在儿子不说话后他看着江涛:“我知道依依做过的事情,我也知道我们在那些事情上对依依管教不力,但是我对紫姗也是有过帮助的…”
江涛看着他:“什么帮助?收购她的心血?沈先生你就说现在爱之滋味有没有为你赚钱,而以你的眼光来看,在将来的三年内爱之滋味会不会为你日进斗金——此事不是紫姗欠你们沈家的,是你们沈家欠她的!”他依然控制着音量,就是不想惊动熟睡中的紫姗:“不是你家的沈依依一再的相逼迫害,紫姗她用得着卖掉爱之滋味吗?”
“只要再给紫姗一年的时间,爱之滋味会发展什么样子,还用我来向你沈先生描述吗?你们沈家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实实在在是让人生出不齿来。沈先生,不说杨国英如何,单就你而言、就你们沈家而言,你们都欠紫姗的,这一点请你弄清楚之后再说话。”
律师全凭一张嘴讨生活,所以在口舌上他当然不会让沈家的人占上风,几句话就让沈家父子不得不闭上嘴巴,不管他们心中有多么大的怒火、不管他们心中有多么的不服气。在江涛的话说出来后,他们真得无法再开口。
“你还好意思开口,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做为一个男人你眼睁睁的看着我让人欺负,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也是为人主持公道的律师,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把你信奉的法律踩在了脚下!我一个弱女子被人在不远处欺负,你和李紫姗他们就在车里说笑。你们不是人都是畜生,畜生!”沈依依冲上前来大骂。
她指着门:“让李紫姗出来,我要问问她是不是人。”一脸是泪的她再次哭倒在沈杨的怀中:“他们不是人,他们全都不是人。”
江涛之所以认为用话能逼得住沈氏父子。是因为他们是个人,有做人的良知、知道做人的道德底线是什么;而沈依依呢?沈依依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就是个混蛋,他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沈依依也不会听进一个字去,更不会生出半点的愧疚来。
在沈依依看来,她要害紫姗的时候紫姗没有让她害且还击就是紫姗的不对,就是紫姗对不起她沈依依:对这样一个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所以江涛不打算浪费那个口舌;他就算是有一张厉害的嘴巴,但是留下一点口水润润嗓子也比对牛弹琴要强太多了。
“滚。”江涛上前一步盯着沈依依:“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就算是有苦果也是自己找得;现在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明天你就会接到我的律师函,我保证同时会到法院立案,告你们沈家人来骚扰我的委托人,打扰她的生活。”
沈志他们不为所动,这种威胁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上法庭的事情就是扯呗。他们有的是钱请得起大律师;江涛敢告他们就敢奉陪,反正平常他们每年也少不了要上几次法庭的,生意人嘛总会有几起纠分。
但是江涛的威胁重点并不在法庭两个字上,他虽然比起林浩来平常工作并不是那么拼命,能少接案子就不会多接案子,但是十年左右的律师生涯依然让他懂得沈家这种人对上法庭的反应会是什么;如果威胁这么小,沈家的人当然不会怕,沈依依也不会怕。
江涛盯着沈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想。到时候大家肯定会对沈小姐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很感兴趣;嗯,民事案件可是会公开审理的,你们懂得。就算能说动法官不让其它人入庭,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大小姐当然可以出国,但是现在媒体的传播渠道很多、也很快啊,最主要的是沈大小姐不会永远不回来吧?”
“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消失或是被淡忘,只要沈大小姐一踏入国门,想信媒体一定会跟进,到时候会不会旧事重提呢?也不是一定的啊,嗯,从我非专业的角度来想,有那么七八成吧。”
他看一眼沈依依,见她的脸色已经发白,眼泪已经不流可是身体却在颤抖,分明是极为害怕他所说的情形;可是他有些时候长得是铁石心肠,因此对沈依依的样子生不出半分的怜悯来:“你们如果纠缠不休,那我们对簿公堂吧,有什么话我们法庭上说个清楚。”
沈依依拉着沈杨的衣袖:“不,不!”她惊恐的看着江涛,发现这个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律师,比起林浩来可坏多了:“你,无耻。”
“比不上你。”江涛把手插在裤袋里:“对于好人来说,能一直做个好人除了要保持一颗具有人性的心外,还要具有遇到什么人就要有什么对策的本事——遇到你这种无耻之人就要比起更无耻,然后才能不会被欺负,从而免掉被仇恨遮住双眼性格突变的机会。”
沈志看着他:“你是个有良知的律师,你不会那么做。”他看人还是很准的。
江涛笑了起来,笑得纯良无害、笑得温文尔雅:“嗯,这话要怎么说呢?如果我要保护的人不是李紫姗,只是其它的一个普通人的话,可能我会采用比较温和的法子,即使会损失我的委托人一部分利益;我是律师,自然有着我的底线。”
“但是这次我要保护的人是李紫姗,所以我的出发点不是律师而是朋友;就像沈先生你对杨女士一样——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得吗?那么,你就不用怀疑我,我说会那么做就会那么做。”
沈杨的眼睛红了起来:“紫姗、紫姗不会让你那么做得。”事情已经被江涛引到另外一个方向,现在沈家的人已经忘了他们来得初衷,和江涛争执起了其它的事情而不自知。
江涛笑了笑:“她会的。”
“不,紫姗不是那样的人。”沈杨盯着江涛:“你做不到的,我们不会怕你,我们会奉陪到底。”
江涛轻松的耸了耸肩膀:“女人虽弱为母则强,紫姗为什么不会那么做,你来给我个理由?倒是紫姗会那么做的理由有很多,最为重要的就是宝宝——你们这样闯上门来,想没有想过你们对宝宝的影响,对那个无辜的、可爱而又可怜孩子是什么样的惊吓?紫姗最为重要的就是她的女儿,她所有的努力也是为了她的女儿,她会那么做得。”
“就为了让你们不再出现在她的家门外,就为了不让你们惊吓到她的女儿,她绝对会那么做得;嗯,沈杨你说对了一点,紫姗是个人、有血有肉有良知的人,所以她对你们做得事情一点都不残忍,你们不要瞪眼——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不怀疑她会杀了你们某一个。就因为她有个女儿,所以她才没有做出那种极端的事情来,才会对你们一再的容情。”
“甚至救下了你这个不知道何为感恩的女子!”江涛指着沈依依眯起了眼睛,又踏上一步忽然伸手把沈依依的衣领抓住,把人在毫无防备的沈杨怀中拎了出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你信不信我会做得更无耻、更绝一些?因为我知道今天你的父兄会来大闹,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你的存在让我很讨厌、很讨厌,你知道吗?”
沈依依吓了一跳,可是江涛瞪着她:“不许大声叫,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来;”他的目光很危险的在沈志和沈杨的身上一转:“你们也一样。知道不知道,你们的声音很大让我很讨厌。”
沈志父子当然不会被江涛几句话吓住,他们齐齐上前去抢夺沈依依并同时开口:“放手。”
江涛忽然把沈依依用力的向沈志父子推了出去,然后看着三个人撞在一起摔在地上,他拍了拍双手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嗯,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新闻登出来,沈家的人为了诬蔑人而自残;这种新闻的真假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明天你们沈家名下的企业的股票、还有你们的声誉。唉,有钱人真得有很多的顾忌,是不是?”
他说着话拿出一个小巧的相机接连拍了好几张,最后他还不忘对沈依依说一句:“笑一个,对着镜头笑一个。”做为一个律师是需要取证的,所以像是录音笔、相机什么的都要轻便好携带;至于随身携带只是他的习惯而已。
因为他在办公室里努力工作的时候不多,经常在外跑来跑去的玩,便会帮着其它律师取证,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268章我说过了
沈志在听到江涛的话后就停下了脚步,同时收回伸出去的胳膊还闭上嘴巴;他当然心疼女儿,可是他的女儿再是他的心尖肉,也比不了沈家的一家人:他还有两个儿子,还有妻子,还有老父老母,怎么可能为了女儿而把这些亲人弃之不顾?如果沈家的企业完了,那么这些人的生活就不会再无忧无虑,尤其是他的老父母还有他生病卧床的妻子。
他不得不住手,不得不认真的看向面前的律师,想起他刚刚所说得“为了紫姗,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此时,他也记得江涛说过还可以更无耻,只要他们沈家的人敢迫害紫姗的话。如果说刚刚他不信,现在他相信了,因为眼前这个律师有个很聪明的大脑,事事都击在他的要害上,句句都打到他的心底最为在乎的地方。
沈志不止是自己停了下来,还伸手拉住了自己的儿子,不让儿子再做出招惹江涛的事情;眼前的男人很危险,是他活了大半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最为危险的人。
沈杨回头着急的说:“不过是几张照片而已,就算我们夺不下来也不用在意的吧?”
沈志叹口气拉着他后退两步没有说话,大儿子虽然没有做过让他和他妈生气着恼的事情,但是他对经商却从来没有兴趣,也真得很让他头疼;就像现在,他的儿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呢。
江涛看着他们的父子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然后收起来才开口:“这些照片也算不了什么,这句话我同意;不过,我还可以弄来其它的照片、或者是其它的人证之类的,反正你们沈家这么大,盯着不放总能找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对吧?我刚刚也说过了,真与假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能见诸报端。”
沈志看着江涛:“小伙子。你以为我们沈家的律师团是摆设吗?你敢做的话你就要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律师协会那里…”
“我不在乎。”江涛看着沈志笑了笑:“有令千金的丑事在前,我这个律师借此就可以出把名,然后再有你们沈家其它人的丑闻、或是你们企业的丑闻,我的名气就会更大一些,到时候就算没有律师执照又如何?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什么你没有弄清楚吗,还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他弹了弹手指:“最主要的是。现在我是个律师,所以我的话很有公信力;再说,沈依依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假的,所以我不会输。就算是失去了律师执照我也不会输。当然,要看你们怎么做了,我说过只要有需要我会更无耻一些,甚至我还会更奸诈一些。无所谓,我只要达到了我的目标,其它的都无所谓。”
沈志不说话,眼前的人让他有些无从下手,原来的那些对手总有些弱点,或是贪钱或是贪名或是有家人要照顾。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什么也不在乎;而他在乎的那个人是紫姗,却又是今天冲突的起因:只有他们不动紫姗,这个男人才不会对沈氏穷追猛打、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男人,他真得想不出办法来对付。
沈依依忽然哭喊道:“你以为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就可以,到时候人们会如何看你这个律师,又如何看待李紫姗——人们不会同情你们的,他们只会认为你们心肠太过恶毒。居然能做到见死不救。”
江涛看着她淡淡一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要忘了当时有警方在,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你所在的车上;事情是如何的,他们都不是哑巴,这是其一。还有一点,我确信人们会对你的事情更为关注、更为有兴趣,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就赌你手中还有的那些钱如何?那个。你没有把钱交给你爸或是你妈吧?”
又是一句话把沈依依推到沈志的面前,让沈志想到了沈依依手上拥有的钱与首饰:在沈依依出了事情后,做为父亲的他当然不会去问那些钱;但是经江涛一提醒,现在他不问可是回去他也会问得。
不为旁得只为了教育沈依依,他也不会任由沈依依拿着那些钱;必须要让沈依依知道她做错了,必须要让沈依依向杨国英道歉。把手中所有的钱与物都交出来才能让沈依依得到教训。
沈依依的眼神一晃,惊慌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显然她对江涛的话很反感而且没有想到;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她的父亲,发现他的父亲没有要马上问她的意思才安下心来,但同样在心里把江涛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沈杨也想起了沈依依对母亲做过的事情,忍不住就是一股气上来,偏过脸去没有说话;现在可不是内哄的时候,他要质问的人是江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说得事情,和他来时的目的相差了那么远,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他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你们做什么呢,不是说沈依依还没有醒吗?”张红到了。
随着张红的一句话,紧紧关闭的屋门也打开,紫姗走了出来看着沈家的人微微抬起了下巴来:“江涛,谢谢你。”她在江涛出来后不久就醒来了,倒不是因为门外的声音,而是因为孩子们出来拿水果,不小心惊醒了她。
她醒了之后发现江涛的外套还在人却不在了,水果洗好也没有给孩子送过去,便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先把三个孩子打发回房里,不想有什么事情有惊吓到他们,这才拿起手机来想给江涛打电话,却不想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如果她是睡着的话当然听不到,因为声音并不大;她走到门边上透过猫眼一看就知道江涛为什么出去了,而她想马上出去的时候,却听到江涛的话:为母则强。她想了想,认为这个时候出去和沈家的人对质吵闹起来,对孩子不是好事儿,倒不如给张红打个电话,等到警察来了以后她再出去为好。
而且江涛处理的很好,如果是她出去未必能让沈家的人忌惮呢;她打出去电话才知道张红早知道了,正在赶来的路上,便立在门那里听着江涛和沈家的人对质。说实话有太久没有人保护了,凡事靠自己不是说不好,但是累了有人能倚靠一下倒底是能让人踏实的,所以她对江涛真得生出一些感动来。
沈依依看着紫姗出来就扑了过去:“李紫姗,你不是人,居然看着我…”
紫姗已经把门带上了,不想让孩子们听到什么动静;看到沈依依扑过去她侧了侧身子,然后推了一把沈依依看着她跌在地上,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沈依依没有坐起来:“警官,我要报警,她李紫姗打人。”
紫姗看着她:“你要打人我躲开了,看你要跌倒要扶你一下却没有想到你太快没有扶到,怎么成了我打人?沈家的人就是这样不讲理的?”
张红走过来:“沈依依,当时警方不到的话李紫姗他们也会过去的,何况就因为他们走向你所在的车,才阻止了你受到伤害——如果他们不走过去,等到警车包围过去,只怕就晚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你自己很清楚,而那两个人也交待了,你怎么能这样来骚扰有恩于你的人?”
她看一眼沈志和沈杨:“你们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但是看…”
江涛和紫姗几乎同时开口:“我们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因为异口同声两人霎间有些尴尬,江涛的反应更快一些,他咳了一声:“我做为李紫姗的委托律师,要求追究沈氏一家人对我当事人权益的侵害。”
他说完看一眼沈志咳了几声:“不是保留是现在追究他们的罪责,警官,我代表我的委托人现在就向警方报警,明天我就会到法院立案。”警方到了,所做得笔录就是证据,而且是铁证啊。
沈志的脸色有些发黑:“江律师,你刚刚说了…”他们还没有和紫姗说一句话呢,只是沈依依说了几句,可是最后也是沈依依吃了亏;现在李紫姗开口就要追究,而江涛更是如此配合——此事如果见诸报端,他们沈家的名声可真得要坏了。
名声可以说是小事,可是股票是大事啊;上市的好处他是知道的,但是上市之后的坏处也是很明显——股票如果跌到一定程度,他们沈家就会一夜之间破产变成穷人!
江涛迎着他的目光:“我刚刚说过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
紫姗看着沈志:“是我的主意,你不用向江律师说话;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我现在追究你们有什么不对?”
“可是我们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举动来…”沈杨看到父亲的模样着急起来,可是他的话却被父亲打断了。
沈志看着紫姗很诚恳的说:“对不起,紫姗;有些事情我也是刚刚听张警官说了才知道,到时只是看到依依那个样子太过激动,你要理解一个父亲的感受,是不是?我真得只是一时激动,此事是我们做错了…”
☆、269章农夫和蛇
沈志诚恳的道歉与认错并没有消除任何人的怒火,因为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大家面前,如果不是因紫姗和江涛的反击会给沈家形成不小的危害,他会不会就此就认错,就此放下沈依依的事情?那答案不是很清楚,但是沈志父子带着逃依依来找紫姗,为得是什么?现在道个歉就能把一切抹掉吗?
紫姗最为生气的一点就是,有人做错了事情转个头道个歉就想得到原谅:借口想找多少都有,你都做了坏人就不要再装出好人的样子、更不要摆出一副你是被迫的模样来——谁逼你沈志了你去找谁去,反正不是紫姗让他来得,凭什么要让紫姗原谅他呢。
沈志见紫姗不开口再次欠了欠身子:“我知道我们来找你质问是不对的,事情应该弄个清楚再说其它;但是我做为父亲来说,看到女儿出了那种事情就乱了方寸,相信全天下的父亲都会如我这般,紫姗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是我们家欠你一次人情,我们…”
紫姗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我理解你做为一个父亲的感受,那你也能理解我做为一个母亲的感受了?而且我的女儿只有我这个母亲来保护,所以我比其它的母亲更为紧张。你们今天不问青红皂白的就上门来,可有想过我女儿会不会受到惊吓?我绝不会让女儿受到一丝的伤害,所以只能请沈先生你见谅了。”
“如果不给你们痛点的教训,你们不会记得我的忌讳和底线是什么;现在,你们做了最不能让我原谅的事情,所以反击肯定会让你们肉痛一阵子。”她看着沈志:“如此,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会记得打电话向我或是向我的律师约时间,我们在外面谈。我们大人间的事情我不喜欢因此而连累到我女儿,这是绝对不能被触及的底线,相信沈先生这次后能记住。”
沈依依忽然叫起来:“李紫姗,你恨我们沈家、恨我妈。想对付我们沈家就明说,不要扯出你女儿来——我沈依依可是有原则的人,不管和你怎么算帐可从来没有打过你女儿的主意,更不曾把她牵扯进来,你现在这么说话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紫姗盯着她用手一指身后的门:“我的孩子就在这扇门的那一边,如果今天不是碰巧江律师在的话,家里便只有我和女儿两个人,平常也的确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你们敢说你们来得时候不知道、不清楚?不管你们为什么而来,但是闹到我家来就会伤害到我女儿,这是我绝对不会容忍的事情。”
江涛轻轻的加了一句:“沈依依,说到对付沈家或是杨国英。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为了钱可以连亲妈都不要,还有人比你更恨杨国英吗?为了胡闹连沈家的利益也不去想一分,还有人比你更恨沈家吗?依我看,真得没有。”
“紫姗一直以来可不曾伤害到杨国英半点,可是你一出手杨国英就昏迷到现在,如果不是沈博找到了肾源,如果不是沈杨发现了异常,现在杨国英可能就死了,而你就是那个杀母的凶手。至于沈家。紫姗可是刚刚送上了一份赚大钱的生意,倒是你让沈家大出血了一次;沈依依,我有时候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沈家亲生的。”
沈志父子看了一眼沈依依,对她又生出几分怨气来,只是当前不便发作而已。
沈杨看到父亲低下头来,知道他不好再开口:“紫姗,求求你了。”
紫姗看着他:“原来我还真得以为你是个朋友。所以你求我的话我还真得要考虑一下才对;可是,你和你爸带着你妹来找我算帐的时候,可有为我想过?可有为我女儿想过?没有江律师在的话,你们就这样大闹上门,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应对?面对你们三个人的怒气,我还要保护我的女儿,真得发生了的话,你来告诉我。我要去求谁呢?”
她扯了扯嘴角:“福祸无门全是自寻,你们如果先让沈依依去见警方的话,了解真相就不会有现在;如果你们肯冷静的想一想、或者你沈杨想一想我李紫姗的为人,也不会有现在。所以,我要追究、必须要追究,至于最后沈家会有什么损失。你们要怨的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依依,一切全因她而起。”
“沈杨,我自离婚开始就懂了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真得有什么事情、为难之处也不会求任何人;我不求人,为什么应人所求?这是你们应得的。”她说完看向江涛:“接下来的事情全拜托你了,我们不但要追究还要追究到底。”
她看一眼沈志:“人家倒底是沈家,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如果有什么太大的压力的话,我们只能让媒体和大家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所有的人来为我们评评理了;还有,我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个结果,要的是份平静的生活,能保证我的女儿从此以后生活平静,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
柳云曾经来大闹伤害到宝宝,紫姗对她下了狠手;现在沈家的人又来大闹,紫姗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又凭什么放过他们呢?沈家明天或是后天的股票真得大跌也是他们自找的,紫姗不会生出半分的怜悯来。
沈杨也低了下头,做为朋友当时他想也不想头脑一热就冲上来,认定紫姗恨极沈依依而见死不救,的确是太过了些;现在紫姗已经不当他是朋友了,沈家和紫姗居然就这样结下仇了,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的混乱。
沈志看看紫姗:“你真得下了狠心?我知道我们不对,你只要肯原谅我们这一次,我可以…”
紫姗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就像她所说的,沈志不能算是做错了什么,因为他是个父亲嘛,不管他表现出来的诚恳是真是假,他对他的儿女亲厚、偏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做为紫姗来说却不会因为这份理解而原谅他。
在离婚的时候紫姗就对自己承诺过,对不起自己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原谅的,因为太过轻易的谅解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
沈志吐出一口气:“沈杨,带依依我们一起走。”
“沈先生…”张红开口唤了一声就住口了,因为江涛和她同声开口,相信江涛有要紧事情说;而她的事情现在也不用急,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无所谓了。她真得不想紫姗因为帮她忙提供线索而惹上麻烦,但是现在分明就是如此,所以她才会耐心的等着双方把事情说清楚,不想以后紫姗再为此事而被人纠缠。
江涛看着转过身来的沈志:“沈先生,先不要着急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不得不说清楚;”他看一眼紫姗:“她被你们伤得寒了心,不想和你们多说,但是做为紫姗的律师,我必须要说。”
“沈依依今天出的事情很遗憾,但是和我们有没有到那个停车场去、有没有救过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她有今天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交友不慎、如果不是胡闹任性妄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和你们却把一切的错都怪到紫姗这个偶然间到停车场的人,是不是太过了?”
“不要说我们看不到沈依依车里发生的事情,就算看到了我们一走之了又如何?沈依依一而再的伤害紫姗,紫姗凭什么就要救她,为什么就要一定救她?以德报怨嘛,那何以报德?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沈依依分明就是在以怨报德,这就是我们救了她的结果吗?”
江涛的目光在沈志和沈杨的脸上滑过:“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父子,我们几个就是不救沈依依,包括紫姗在内都不算是做错了事情,都没有对不起沈依依——当时我们不这样做是出于为人的良知,现在我这样说是因为你们沈家人做出来的事情。”
“还有一点,”他的后背挺直:“如果沈依依以后再遇到任何的危险,那么巧让我们遇上,就算我们帮她脱离危险只是举手之劳——现在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不会救她,也不会让紫姗救她,更不会让我的任何朋友救她。”
沈志父子的脸色一变,沈依依的脸上闪过怒气就想开口,可是却被沈志一眼给瞪得把话咽了回去。
紫姗没有想到江涛还会对沈志父子说出这番话来,但是每个字都说到她的心里去了:“我不会再救沈依依,绝对不。还有,我也不会再为沈依依有任何危险而报警,遇上就当没有看到若无其事的走开,免得再有人带着沈依依打上我的门来。”
“我只是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可不想再招惹这种麻烦。”她说完迎着沈志的目光一眨不眨,理直气壮。
那个时候救沈依依是为紫姗有人性、有良知,但是以后她依然有人性有良知却不会再做这种傻事,因为沈依依根本不算人;农夫和蛇的故事,这就是现实版,紫姗不会为了救人而让自己、尤其是宝宝陷入麻烦中。
☆、270章说丢就丢
沈志父子谁也没有说什么,有警察在这里他们做不了什么,再说他们也很清楚沈依依之所以无事,还是因为紫姗的缘故;他们理亏啊,只能好言相求,可是无果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了。
沈依依的想法显然和他们父子不相同,见他们要走瞪起一双眼睛来:“李紫姗,你见死不救不是人;你现在找借口也不过是为了你当初不救人而已,真得以为我们会相信嘛。真是人的话,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紫姗看着她:“我救人,但是不救蛇;沈依依,你就是一条毒性不烈可是能带来无穷麻烦的蛇,谁再救你就是脑壳坏掉了。还有,你这些日子为什么要藏起来,自始至终你玩得把戏又是哪个给你出得主意——如果不是有人在你背后,你也想不出那些计策来吧?沈杨,看好你的妹妹,万一哪天她给人卖了只怕还要给人数钱呢。”
她和江涛一直都怀疑沈依依身后有人,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人:他们实在是太忙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对沈依依天天关注,因为他们都要活下去;但是沈家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对沈依依的关心是一样,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有的是钱,就算他们没有时间天天盯着沈依依,但是他们却可以让人代做。
就不相信找不出沈依依背后的那个人,相信有沈家人的帮忙,那人很快就会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紫姗在心里琢磨,可能到时候都不必她去动手出气,一切都有沈家的人代劳了——沈依依变得再坏那也是沈家的人,沈家的人都不会认为沈依依是个坏人,只会怪罪她被人教坏了;而真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相信沈家的怒火会让那人好好的享受一把。
紫姗并不是那种受气也不会计较的人,但是她并不介意是不是自己出手。只要那个人能得到应有的报应,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忙自己和女儿的将来能让她更为开心;所以她才会在沈家人面前叫破了沈依依背后有某人的事情。
沈志父子对视一眼看向沈依依,他们心中都很了然,凭着沈依依好些事情是她做不出来、也想不到的,如此说来肯定有个给她们出谋划策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一颗毒瘤绝对不能留,找出来要狠狠的给其一个教训:沈志不介意让其在牢狱中过完一辈子。
沈依依的目光飞快的滑过父兄的脸神色大变,厉声说:“李紫姗你不要含血喷人,我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人帮忙吗?”可是她喊得声音再大也没有用。因为不管是紫姗还是江涛谁都没有动,更没有说话,就那么拿眼直直的盯着她。
有这么一个笨女儿,沈志真得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原来他只是有些怀疑还要让人去查。现在因为沈依依的话他却已经确定了,并且还知道沈依依很维护背后的那人——结果就是他更加想除掉那个让她女儿胡作非为的人了。
紫姗达到了目的,和江涛交换眼神后没有再开口;张红看他们没有事情了才说:“沈先生,沈依依现在身体既然无恙应该可以配合我们做调查了;”她看一眼沈志:“我听沈小姐几次大叫中气十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沈志和沈杨对视一眼都知道无法推脱,只能把沈依依交给张红:“我们能不能一起过去?”沈依依再有不是,那也是沈志的父亲、沈杨的妹妹,他们是放不下心的。
沈依依想说不成也不可能了,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狠狠的瞪了几眼紫姗后跟着张红离开了;沈志和沈杨谁都没有对紫姗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去了:沈家和紫姗的仇结定了,仇大与仇小就在于明天之后,沈家会因为紫姗的追究而让股票波动多少,沈家损失的越多就和紫姗结得仇越大。
世上最大的仇,无非就是杀人父母夺人妻女、以及挡人财路了,都是那种不共戴天之仇;沈家和紫姗关系现在一下子变得简单了。不再是从前那种糊涂状态,现在余下的就是敌视,再无其它。
江涛看一眼沈志的背影,在心里想到的却是杨国英的反应;今天的事情杨国英应该知道了吧,如果她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会对紫姗生出什么样的感情来:是仇恨呢,还是恼怒?随后他轻轻摇头苦笑,可能人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呢。他想得实在是有些多。
紫姗打开门看向江涛:“进来啊,自己站在那里苦笑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只是在想沈依依这次来大闹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表面上来看那么简单,不管如何都是我们快走到那辆车前了,才让那男子放开了她。但是她却反咬一口——就为了向你报仇?沈依依就算是没有脑子,也应该不会做这种没有大脑的事情,因为警察一来就能澄清一切,她却还是要挑拨她的父兄,这是为什么呢?”江涛拍了一下脑袋苦思着走进屋里。
紫姗还真得没有想那么多:“有些人,比如郝淑芬她们,只要她们不痛快了、或是目的没有达到就会无理取闹一番,根本就不需要理由;而沈依依就是那种人,有什么可想的?她就是要为自己开脱,总要把罪名扣在谁的头上才成,而我自然是她的首选。”
江涛摇头:“她的确是那样的人,就像在电视台的事情发生后,她不断的找你麻烦;可是她背后有个人,怎么可能让她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假设,我是说假设啊,如果是她背后的人让她这么做的,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他自问自答:“现在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你和沈家结了仇,紫姗你说这会不会就是沈依依背后那人的目的呢?我们利用沈家打击了沈依依,他就让我们和沈家反目?嗯,应该还不止是这么的简单,嗯,今天他们来大闹不管是谁占了上风,你们之间的仇也结定了。”
江涛忽然一拍手:“紫姗,这可能就是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得罪沈家,或是让你恨上沈家!只是,这样做不论是对沈依依还是对她背后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紫姗也警惕起来,但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沈依依这么做得真正目的是什么,听到门铃声打开一看是楚香和乜静,便回头对江涛说:“想不出来就先不要想了,可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就会想到呢?总之是对我们不怀好意,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楚香和乜静问过之后才知道沈依依和沈家的人来闹过,皱起眉头来骂了沈家的人几声,便过去看了看孩子,接下来就去厨房做饭了;这里,和她们自己家也差不多,只要赶上了她们就会在紫姗家里做饭吃。
紫姗等人吃饱喝足,胖子也打来电话说一会儿就过来接乜静,同时把楚香母子送回去;江涛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不想等胖子来了再走,那也太没有眼色了,所以他站起来告辞:“这么晚了,我也吃饱了,这就回去了;紫姗,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他说得是给我们而不是我,依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拉开着他和紫姗的距离;紫姗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麻烦你之类的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她说完后又感觉有些不自然,便补上一句仿佛玩笑的话:“你是我的代表律师嘛,不麻烦你麻烦谁呢。”
江涛已经笑了,脸上的笑意可以让人知道他现在心情真得不错,连带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好,那…”
紫姗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张警官啊,我现在挺好的,没有什么事情;什么?您再说一遍,她不是有她爸和她哥陪着嘛,啊?我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嗯,好的,如果我看到她或是听说什么就给你打电话。她可能又藏了起来,你不用太担心的,就像上一次一样。”
又和张红说了几句话后她就把手机放下了,抬头看到江涛三人瞪大的眼睛,缓缓的点点头她轻轻的说:“对,你们没有猜错,张红警官说沈依依人又不见了,不过因为失踪时间不足,这次不能那么快的立案;可是因为有上一次失踪的事情,所以警方已经跟进了。”
“是沈志父子报的案,在沈依依做完了笔录后,他们带她离开了警局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打回去电话报警,声称找不到说去超市买点东西的沈依依了。”她耸耸肩膀:“我倒是认为可能她是被江涛的话挤兑住了,怕回去她的父兄问她要钱所以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