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江涛走出那道楼门,可是等了足有一个小时,他也没有看到江涛的车离开林浩感到自己的心碎了,粉碎了一地。紫姗居然如此的绝情,江涛居然如此的无耻,这两个人却曾经都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除了这些之外,他心中一直燃烧的熊熊之火就是他被江涛打了,可是他却在警/察面前维护了江涛,还被江涛以他打了自己的真相为要胁答应永远不再见紫姗——就算还为了其它的某些原因,可是最为直接的威胁就是江涛的“自首”。

有多么的窝囊?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记耳光,打得自己不知道是嘴角还是嘴巴里什么地方破了,流出了血丝来:他真得好恨好恨、也好恼好恼。他居然被人如此逼迫,居然就此离开自己心爱的人,他仰天大叫起来。

行人道上不多的几个人都被他吓到了,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远远的避开了他;他很清楚这些人把他当成了疯子,可是他不大叫几声说不定真得会成为疯子。那个江涛,那个一直不曾认真工作过的江涛,让他丢了多大的人?让他的人生有了多大的污点?不,他林浩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还是败在一个他从没有放在眼中的律师手中。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涛的车停了下来。

看到江涛林浩真得是双眼都红了:“你等着,江涛,我明天就让你连律师也做不成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江涛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律师公会不是你开得,我没有错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林浩,不然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有什么话都说开了,你不要再胡闹下去,对紫姗对你都是好事儿。有些事情不可能回头的,但是你还可以和紫姗做朋友啊。”

“滚。”林浩却不想听江涛废话:“我会让看看我的本事。”他拿出电话来打给自己的助理:“明天给我约律师公会的张大律师。”放下电话他看着江涛狞笑:“他欠我个人情呢,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让你做不成律师。”

“一个小三生下的儿子,没有了工作、在律师圈里声名狼藉之后,我看你还能不能得到紫姗的心”林浩盯着江涛:“我会让你后悔的,你很快就会知道抢了我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江涛看着他:“你要败坏我的名声?”

“哈,用得着我败坏吗?你就是一个小三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事实啊,你抢兄弟的女人,这也是事实啊。”林浩看着他:“你还太嫩了,以为在紫姗面前逼迫我就能赢了?我告诉你什么才叫做赢,嘿嘿。”

江涛叹气:“看在多年交情份儿上,我再说一次我和紫姗还是朋友,现在紫姗心伤未愈怎么可能再交男朋友?就算她能好起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男人了——林浩,你应该后悔,你应该愧疚的。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是我真得应该打得再狠些才能打醒你。”

林浩哪里肯听他的话:“害怕了?现在你就是跪下求饶也不管用了,江涛,你完了;我说你完了你就完了,你的律师执照很快就会被收回,你马上就会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只能回去向你家老子摇尾乞怜讨口饭吃。”

“或者你让我看看你的硬骨头,就是饿死也不回去,哈哈。”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水在江涛的车上:“你要付出代价。”

江涛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你要如何随便你。我看你很生气很难过吧,因为我打了你可是你还要对警/察说没有——你真得不想喝点酒?行,行,我不说了,我走。”他说完开车滑进了车道,喃喃的道:“是福是祸全在你自己,林浩。”

林浩见过江涛后胸口更难受,烦燥的扯开了衣服,抬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便利店,想到江涛提到的酒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然后他找到了让他解脱的东西。

拿着一瓶打开的酒,一边走一边喝,林浩再次大吼大叫起来;在这样的发泄中,感觉好受了不少,所以更加大口的喝酒,更加大声的咒骂: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骂些什么,直到他看到有辆车停在路边。

他看着那辆车忽然暴怒起来,冲过去举起手中的酒瓶就砸了下去,车上的人没有防备可是身手不错,并没有让他得逞;可是他却对阻止他的人拳打脚踢起来,不停的喝骂:“你们全是傻蛋,全是傻蛋,居然给江涛那个卑鄙的人做帮手,你们知道不知道他在利用你们”

张红看着烂醉的林浩,头痛的和同事把他架进车里:“林浩,你再这样我们要告你袭警了。”可是这样的话根本不起作用,林浩就是不停的挣扎,拼了命的扭动,居然让他挣开一把就抓向了张红的脸。

如果张红不是闪避的及时,脸肯定被林浩抓伤了;张红的同事无奈,只能取出手銙来给他带上,费尽力气才把他塞进车里;回头看向张红,同事关心的问:“没有事儿吧?”

“没事,回去吧。”张红叹气,今天晚上真得和林大律师有缘份啊,刚回去还没有把车停稳就接到了报警,赶过来没有想到所谓的喝醉了的疯子就是林浩。一个醉鬼你想和他说道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一切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林浩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在警/察局里:做梦也没有料到,昨天晚上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最终还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被带到警/察局,还过了一整夜。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头又冒起火气来,要知道他才受害者啊,他被人打了。

可是打人的那个警/察却没有捉来,反而把他捉来呆了一个晚上他堂堂的林大律师无缘无故的被捉到警/察局来——铁定是有人在使坏啊,很有可能就是江涛;嗯,当然也有可能是紫姗,但,应该不会是紫姗吧?

林浩的神色变化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倒底想到了什么,直到有警/察走过看到他睡醒了:“醒了?没有事儿了吧,以后少喝点,如果你伤到人或是伤到自己都不好是不是?而且就算伤不到人,吓到人也不好啊。”

“谁昨天晚上把我带来的,我要投诉他”林浩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嚷了起来;当真以为他是落了毛的凤凰了,想抓就抓,今天他就要让人知道他林浩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警/察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还没有醒酒,还是酒后风啊;行了,你如果醒过酒来了就走吧,以后少喝点;如果没有醒过酒来,或是头疼你就再躺一会儿——我们打了早饭来,给,这是你的。”

林浩看也没有看早饭,还是嚷着要见领导,非要投诉昨天晚上带他来的警/察不可;他大闹起来出口伤人,警/察气得离开去找张红了:就没有见过这种人,还想说他几句,让他以后注意点、收敛点,不想他比谁的脾气都大。

张红来了之后,林浩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气更大了:“我就知道,我刚刚就猜一定是你把我弄来的;说,是江涛给了你好处、还是李紫姗给了你好处?”他的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来,唾沫星子四处飞让张红不得不后退几步。

“林大律师,你醒酒没有?醒了就回去吧,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现在说也可以。”张红还是公事公办,并没有把昨天晚上林浩又是要砸车、又是要伤她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儿,喝醉了嘛——看得出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猫腻,她不想办事就那么一刀切,所以才没有对林浩提出什么控诉。

可是林浩完全不领情,指着张红就骂了起来,最终把张红逼得只能把他领到自己队长那里;不过最后的结果却不是林大律师想到的:他被控有袭警,限制了离开蓝水市的自由,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这是警车也没有事儿、张红也没有伤,不然他林大律师今天都不可能离开警/察局。他茫然的走出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后来听到行人的谈话才想起来,今天是他应该去上班的日子。

急急的拦下出租车赶到事务所,却已经迟到了;不过林大律师在事务所的声望很高,倒也没有什么人和他记较,只是他到中午时给律师公会的张大律师打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林浩只能让助理记得下午再联系,因为晚上这顿饭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要再在事务看到江涛,而且也不会再让江涛在律师圈子里呆下去,就是要让江涛走投无路但他没有等到张大律师的回答,事务所就接到了林浩被控袭警的通知:林浩的工作当然只能停下来,他在能证实清白之前不能再工作了。

245章自告密

林浩是事务所的首席大律师,却不是发事务所的老板;他离开事务所老板的办公室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来,不一会儿他的头上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在想一件事情,昨天的一切只是他偶然的失控造成的,还是江涛的谋算?

他记得自己见过江涛,更记得他们二人见面后说过的每一句话;现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当球踢,他要笨到什么程度才会当着江涛的面儿,要把陷害江涛的事情亲口说出来?从前他一直很自信,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的聪明。

老板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不能解决这个麻烦只能请他走人。林浩想到刚刚老板的神色,虽然还是那种亲切的笑,甚至还带着对他眼下处境的担心,可是他很清楚的在老板的脸上、眼中看到了绝情。

曾经,他是事务所的金字招牌,所以老板看到他总是那么的客气,还带着一丝丝的低声下气:给他的是全事务所最好的,包括他的办公室及他所用的一切办公用品,只比老板的好不比老板的差;而且老板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称兄道弟,从来就没有过上下之别。

可是现在他出一点小事儿,老板马上反脸不认人;话虽然说得还算客气,态度虽然还是很客气,但是已经不同了。这就是生意人了,能给他赚来大把大把的银钱时,他可以把你当爷爷供着;一旦不能带给他利益的时候,他就会马上不把你当人看。

他甚至不怀疑,当他的存在会损害事务所的利益时,老板会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以撇清和他的关系:让事务所有损失,老板肯定会让他也付出代价的。

他有些生气,但是现在让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倒不是他肚量大而是他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件没有证据的袭警案,他那个精明的老板不可能对他这棵摇钱树如此的,会不会是他的老板听到了什么风声?

想到江涛也在事务所里,想到江涛今天来得比他早,想到老板的秘书中午和同事说江涛去见过老板——那个花痴虽然有了男朋友,可依然对一众帅气多金的律师们流口水,而她最为中意的男律师就是江涛了;林浩早就对此有过评价,还是对江涛说得,那就是她的审美观很不正常。

现在林浩要关心当然不是那个花痴的老板秘书,他在思索江涛上午去见老板做过什么,准确来说他想知道江涛上午对老板说过什么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纸啊笔啊都跳了又跳:“这个卑鄙的小人。”

越想越感觉老板的态度有可疑,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的袭警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物证,只有两个人证而已,想要翻案很容易的;而且如果操作的好,还能让事务所的声望再上一个台阶,老板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林浩也知道今天早上自己表现的有点过份,可是也不能怪他的,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他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再发现自己被抓到警/察局后会生气也是正常的,每一个受害者都会有他那样的反应。

他想了又想,认为袭警的事情并不难对付,最难应对的却是他和安平、紫姗的事情;如果真得被老板知道,那他真得就完了。

终于他坐不住了,站起来冲出去,一阵风般就冲进了江涛的办公室,完全不理会江涛助理的阻拦;看到江涛办公室里有客户,他也没有要离开或是道歉的意思:“我有话要问你。”他的目光盯在江涛的脸上,像要在上面盯出两个洞来。

江涛很不好意思对客户道歉,说好这次的谈话不收费,并且约定了明天中午请客户吃饭再谈没有谈完的事情,才安抚好客户把人送出去;自始至终江涛都没有看林浩一眼,送走客户后江涛回来没有坐回办公桌后面:“有什么事?”

没有责问林浩是因为知道就算是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林浩都这么做了怎么可能会向他道歉呢;现在他只想知道林浩发什么疯要跑进他的办公室,而且不顾有客户在场。

“你上午去找老板做什么了,你倒底对老板说了什么?还有,昨天晚上你最后加重语气提到酒是不是故意的?你以此诱我喝酒喝得大醉,然后被警/察带走,最终被控袭警而被停职——是不是都是你的谋算?”林浩盯着江涛如同愤怒的雄狮一样怒吼起来。

江涛看着他:“我先回答喝酒的事情怎么样?不管我是不是有意加重语气提到酒,最终决定喝不喝酒,又喝多少的人是你不是我;再者你喝醉之后要做什么也是在你不在我,就算没有醉人不醉心这句话在,你昨天晚上醉了被警察带走不算大事吧?那也是警察的职责,他们在保护其它市民不被一个醉汉所伤,也是在保护你这个醉汉不要伤到自己。”

“所以酒醉的时候你做什么真得不知道不要紧,相信警察也不会为你喝醉就对你如何的,顶多就是教育你几句让你以后少喝一些,根本不会对你提起什么控诉来;最为主要的就是,你今天清醒以后又做什么。林浩,我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儿,就算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故意用话激你喝酒,那又如何呢?你的所有行为都不是我让你做得,你还不能认错吗?”

他摇遥头:“你隐瞒已婚的事情和紫姗交往,伤害安律师和紫姗两个女人,你到现在有没有仔细想过自己错在哪里,有没有想过怎么过弥补你的过错?”

林浩冲过来一把抓起江涛的衣领来:“你是故意用话激我,使我去喝酒的对不对?我如果没有喝酒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敢做不敢当?”

江涛也不挣扎,看着他淡淡的道:“就是我故意激你的,而且我对你很了解,知道你会喝醉。”不过他只是想让林浩大醉一场,让警、察找他一点小麻烦,也免得他今天当真找张大律师来报复自己;却没有想到林浩如此不负他的厚望,把祸事闹到这么大直接影响到林浩的工作和前途。

他以为只要给林浩一段时间,林浩就能恢复到原来;怎么说林浩原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到时候完全清醒后就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或是找紫姗的麻烦了。他不想让林浩毁掉他的工作,用的手段却不如为紫姗解决麻烦的时候狠,只不过林浩却不会在意这些,更不会去深思这些。

林浩就是记住了一句话,他被江涛算计了。

“好,你够狠”他推开江涛咆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对老板告密,你是不是个男人?江涛,你是个小人,十足的小人,一个只会耍阴谋的小人。”

江涛皱皱眉:“我只在昨天晚上激了你几句话,至于今天去找老板完全是公事;你的私事也关系到紫姗,我怎么可能…”

林浩打断了他:“你还想狡辩,你不想承认?哈,我总算认识了你;江涛,我们走着瞧——不要以为说我几句坏话就能让我一败涂地,我说过了,你还太嬾虽然你和我差不多出道,可是这些年你根本没有认真过,可是我却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说完他转身就走,狠狠的摔上了江涛办公室的门;江涛看看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但,事情重来的话,他还会不会激林浩去喝酒呢?他想了想嘿了一声,坐回办公室后继续工作,因为生活中没有如果,所以他做了就是做了。

林浩没有回自己办公室,他先把电话打给紫姗,可是紫姗却根本不接听他的电话,使他想揭穿江涛真面目的心思无法实现;最终他还是先去找他的老板了,凡事都是一体两面,怎么可能同着江涛说什么就是什么呢,他要让老板知道什么才是应该相信的。

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林浩长吸一口气:“老板,我的确是隐婚,不过已经快要办完离婚手续了,所以我以后还是单身;关于我离婚的事情,我想有几句话一定要和您说一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老板还是很客气的让他坐下,依然让人送来他最喜欢喝的咖啡,并且很认真的听完他要说的话,中间都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完老板才点头:“哦,我知道了;这些和我们事务所也没有关系,和你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浩终于放下心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就怕有人不知道多少胡乱说话,我才占用老板一些时间。其实事情就是我和妻子早就有了离婚的打算,只是都忙没有来得及办理,而她的感情生活和我的感情生活已经各不相干,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

老板表示理解后,林浩终于离开,在门关上后他的老板却喃喃的道:“原来竟是真得不成?只不过他怎么以为是事务所里有人给我打小报告——难道所里有人知道他的事情?居然没有对我说,看来我对事务所的事情管得的确有点松了。”

246章菜贩子的生意

林浩离开老板的办公室后又给紫姗打电话,不过紫姗还是不接听,他只能给紫姗发短信过去;要把事情说清楚,且还要让紫姗知道江涛有多么的卑鄙无耻,他足足发了有十几条短信。然后他想了想看看远处江涛的办公室并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现在不用做事正好有时间来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对于警察局那里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担心,反正没有什么物证,律师公会的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也就是耽搁些他的工作——相信那些信任他的客户不会在意等他几天。但是,让江涛这样逍遥自在却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林浩可不是背动挨打的人。

就算张大律师不接他的电话,可是有关于江涛的一些话他还是有办法让他流传出去;他按了铃叫进来自己的秘书,这可是跟了他几乎要十年的老人,眼中的老板是他林浩而不是事务所的老板:他的心腹之人,除了隐婚外他还真得没有什么事情瞒过他。

秘书进来:“怎么样,林哥。”他一直跟着林浩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年来就凭这份工作,他在蓝水市生根发芽,有了房有了车有了老婆孩子;所以他是真得关心、担心林浩的前程。

林浩摆摆手:“不要紧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老板那人你是知道的,会不相信我吗?现在就当休息两天,警/察局那边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此事你不用管,你要上心的是江律师的事情。李秘书,老板会信上一分就同江律师有关,你要把他盯紧了。”

李秘书看看林浩:“江律师?好。可是盯紧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对老板要说的都说了,我们不能只等着挨打吧。”

“江律师,嘿嘿。”林浩把江涛母亲的事情一说,又把他和自己因什么而兄弟反目解释了一番,听得李秘书直点头:“这种人当然不用对他心软的。林哥,依我看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圈子里的人,虽然不能让律师公会的人对江律师如何,可是却对他的名声有极大的影响,律师公会的人也会叫他去问话的;到时候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看他还怎么混的下去。”

“我们这一行最重的就是名声二字,有能力还要有个好名声,才能取得客户的信任,且能让律师公会的人相信;否则每次的律师资格重新认定,怕是不好过关呢——我记得,还有一年就又要到资格认证了吧?”

李秘书笑得有些阴森:“考上了律师也不是一辈子都能拿着执照的;而每三年一次的资格审查就是律师执业操守和人品评价,如果江律师受到圈子里流言所扰再把案子做得不够好、甚至是失败了或是出错,那资格少说也要降下一级的。”

林浩没有笑:“就算他的执照不会被降级又如何,只要让律师公会的人知道他人品道德上有问题,他们不喜了自然圈子里的人就会远了他;到抢客户的时候,这可是很好的借口,看他江涛怎么接案子;如果一年都接不到案子,嘿;如果是三年呢?”

他抱起胸来:“他想要做律师?难喽。”李秘书也笑了起来,马上点头:“我知道怎么做,林哥你放心就好。”

林浩让秘书离开了,转身看着椅子外的窗子,窗子上面是大片的蓝天,窗子下面是如同玩具的汽车:“江涛,你不是想玩儿吗,那我们就好好的玩玩吧;嘿,说真得你还太嫩了点。”

紫姗并没有看林浩发过来的短信,因为她统统删了一个干净:林浩还有什么好话,对于这个男人她实在是伤心太过;就是曾经真得动了心付出了情,所以现在才会心痛如绞。她不想再和林浩有半点纠葛,他的电话她不接、他的短信她当然也不会看得。

她也就不知道林浩做得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情,更没有想到江涛的隐私会被林浩拿出来当作武器;她现在很忙,忙于准备着她新的事业。

营养餐要到暑假以后,这几个月的时候她可不想闲着;天下不会掉馅饼,为了宝宝和她的将来美好的生活,时间是要分秒必争的。好在爱之滋味不想再做了,所以乜静和楚香在过年之后也可以抽出不少的时间来帮她,让她不会那么的辛苦。

把蓝水市所有的效区都跑了一个遍,甚至都跑出了蓝水市的地界,到了真正的农村去转了转;还是冬天,不管是效区还是农村都还没忙碌起来,总要等到九九以后才会真正的种田。有温室大棚的人家当然不同,但是活儿也不是很忙,所以紫姗这个时候想找人谈还真得到哪儿都不会扑个空。

跑完了效区,见过了数不清的村长后,紫姗终于喘了一口气不再让江涛或是胖子带她出去转了;她也对乜静和楚香说了自己的构想:“我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虽然说想过要把店卖掉,可是以后不能闲着吧?现在,我却是有了七分的信心,另外的两分就靠你们给我了,还有一分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楚香把洗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就窝到了沙发里抱起一个靠枕来:“说吧,你再不说我和乜静说不定哪天晚上来把你绑起来,弄个严刑拷打。你快把我们急死了——天天跑效区看到什么商机了?”

乜静也睁大眼睛:“我实在不认为效区有什么太好的商机,怎么说做生意还是要看人流量的,那些地方人太少了,怎么能比城里呢?照我说,我们还是要在城里做生意才好。”

紫姗点头:“对啊,我可没有说要在城外弄个店;店,还是在城内的,正好就用我的那个店面,这样就省了房租。还有,我们要去重新申请营业执照——这事儿就让江涛帮忙吧,他们是行家比我们办起来快的多,也不会像我们一样的手忙脚乱。”

“倒底做什么啊,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儿上。”乜静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把苹果对着紫姗晃晃,那意思就是你不说我可就要咬你了。

紫姗看着她们:“卖菜,嗯,还会卖水果;不过眼下只是卖菜。”

楚香和乜静对视一眼,看着紫姗有些不敢相信:“你跑来跑去这么久,就是想卖菜?紫姗,可不是我们打击你的热情啊,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了,生意的事情也不是急得来的,我们要慢慢想,总能找到合适我们做得生意。”

紫姗笑着看她们:“我没有着急,这也是我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的;相信我,真得可以,一定会赚钱的,而且比我们的店只会赚的多,不会赚得少;我都想好了以后要做成大公司——我把卖菜当成我一辈子的事业来做。”

“这个理想,咳,说实话实在不怎么样;”楚香的苹果都忘了吃:“卖菜的哪里没有——超市里有、菜市场有、还有城南的菜蔬批发市场;我当然不是瞧不起卖菜啊,我只是想说这些地方都有了固定的人流,我们想插进去利润不大而且要和那些地方竞争,我真得不看好。”她还是认为紫姗是受打击太过,才会想去卖菜的。

紫姗摇了摇头,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和楚香和乜静说,因为她们不知道十年之后他们整个国家几乎都没有真正的“绿色食品”,所有的菜、水果、粮食什么的都是化肥之类的种出来的,所用的农药量那是很惊人的数字;也因此带来了一连串的健康问题,成为让人们最为最头疼又最为无奈的事情:那些东西的确是吃了不好,可是不吃要饿着吗?

她的确是改变不了什么,也没有想过凭她一个弱女子就能改变十年后大家饭桌上的问题,但至少她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而且还能就此来养活自己和宝宝: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十年之后泛滥的食品问题并不是十年之后一夜之间出现的,现在就已经形成了。

就是因为比乜静她们多了十年的经历,所以她很肯定自己现在做得事情可以赚到钱;必竟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真正的“农家菜”好吃,比如乜静和楚香就不止一次这样说过——用化肥啊、这种素那种素种出来的菜,虽然样子好看又没有虫洞什么的,可是味道真得不一样。

“乜静,记得那天你买菜回来说了什么嘛,就是关于我们店和胜百味进货的不同;”紫姗想了想慢慢说起来:“我们的菜不是那些大的种植户或是菜蔬公司出品的,看上去样子也不如胜百味的好看,可是我们的菜不用加那么多的调味品就可以做得好吃,秘密是什么你们不是忘了吧?”

楚香和乜静对视一眼,还是对紫姗执意要做个菜贩子有着各种的不理解;她们当然知道什么样的菜好吃有营养,但是也不用因为这个就去贩菜来卖。

紫姗拍了拍手:“我不是要贩菜,我们是自己种自己卖这次,当然是大生意——银行的贷款我们还上之后,再去提交我们的计划书,这次我们肯定要大干一场,不为其它就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能吃上放心的菜和水果,这个生意就很值了。有时候,钱其实并不是唯一的。”

247章迅速出击248章谁给谁活路

楚香和乜静还是不太懂紫姗的话:“以后我们孩子怎么不可以吃到放心的菜和水果啊,我们不买那些不好的菜什么的不就成了。”

“如果你到时候买不到呢?”紫姗看着她们:“就像现在因为胜百味的宣传,你没有发现在买菜的好多人都去挑那些胜百味所用的蔬菜了吗?只有那些老人们买菜,还会坚持买我们所喜欢的农家菜,但是这样下去农家业肯定销量不好,那些菜农会不会跟着去学、去种那些好卖的菜?事实上,现在我们要买到农家菜也不容易吧,只有那么一两家而已。”

乜静和楚香不再说话,但是她们依然不认为开个店卖菜不是好主意:“哪有开店卖菜的啊,你说说吧,有粮油店、有服装店、有鞋店、有小吃店,可是谁听说过有菜店啊。”在之前还真得没有人开个店卖菜的,菜都是菜市场或是超市里出售。

紫姗却笑道:“我们开了不就有了。”她有信心是因为她知道几年之后菜店会有很多很多个:“我们就卖农家菜,而且还要去申请商标,现在申请个商标还是很便宜的。”她说到这里笑起来。

乜静和楚香看紫姗的样子也就不说话了,可是她们心里真得没有底:销路啊,销路真得是个大问题。

紫姗却眨了眨眼:“我已经锁定一个大客户了,只要签了合同后再适当的做宣传,我们再辛苦一些,我想一到两年里应该就可以打开销路的;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客户是要培养的,喏,我们就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吃农家菜的好处。”

乜静也不说话了,她决定回去之后和胖子说一说,再找江涛来商量一下,大家一起劝说紫姗;或者是拖一拖,相信紫姗心情平静下来后,就不会再想做个这个不靠谱的菜贩子了。

紫姗正在忙着她的新事业起步时,却没有等来那个她一直想要的答案,却等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沈依依出来了。

不是沈家做得保,但是沈家的确也无人再执意要让沈依依付出代价,所以她就离开那个让她做恶梦的地方;这显然是出乎紫姗等人的意料,因为这些日子柳云一直没有机会来找紫姗的麻烦,就是因为她在忙着霸占沈依依的钱:没有想到沈依依背后的人并没有站出来和柳云争,反而是沈依依自己回来站到了柳云的面前。

江涛摇了摇头:“想不到那个人如此精明,居然就是不肯露面,所图相信并不是沈依依手中的钱。没有人做保,沈依依也不可能出得来啊,明显沈家的人还想让沈依依多吃点苦头的,可是有人却等不及了。”

紫姗叹气:“我们料错了一步,看来那个人还真得很难对付。我可不记得我招惹过这么一个人,说实话连沈依依都不是我去和她结得仇,只是她欺到我头上来,我万没有只忍受的道理。算了,爱之滋味卖掉也能让他们高兴一阵子,说不定沈依依他们就不会盯着我了。”

江涛看看她:“可能吧。那么,现在我们可以给沈杨打个电话,约他的父亲出来吃顿饭了。”

沈杨接到紫姗的电话时有些意外,听到她要见自己的父亲更为意外,但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他看向床上躺着的母亲:“是紫姗姐,她要见我爸。”

“有没有问起我来?”杨国英看着沈杨带着几分希冀。这一场昏迷后,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转变,真正经历过生死后那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淡了,反而更加的希望和家人多聚聚;只是她的儿女也没有几个真正贴心的,只有一个沈杨是真正的孝顺。

沈志看到沈杨的脸色也知道紫姗没有问到杨国英,坐下把她的头发往两边分了分:“你呀是不是又急性子了,多少年没有见,中间又生出许多的误会来,要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对不对?你要给紫姗时间,你、我、我们一家人也都需要时间。”

杨国英看着沈志笑笑:“你说得对,我总是急性子。你去见紫姗吧,凡事都好商量,她那个脾气你看在我的份儿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不是对你,她是对我呢。紫姗真得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我现在不能动,只能让你代我去,你就多担…”

“夫妻两个说这些不是远了?”沈志握住她的手:“紫姗真得不是外人,对我来说也不是外人;我见过她,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好孩子。”想到沈依依他叹口气:“至少比我们的那个女儿要好太多了。”

杨国英不想提起沈依依来,虽然说对自己骨肉下手她做不到,可是让她就这样原谅沈依依也做不到;在她当时昏迷的时候,沈依依想到的不是救她这个母亲而是取了她的印章弄了几份文件,还不想她醒过来事情败露,居然给她下药——她真得不想提起这个女儿来。

“紫姗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你就代我答应她吧。不管是什么,你都答应下来啊。”杨国英合了合眼:“那是我欠她的。”

沈杨连忙安慰她:“妈,你不要想得太多;紫姗姐早晚会知道的,也会明白的;母女不会有隔夜仇,就像爸说得你要给她时间。”哄得杨国英睡下后,沈志父子走出去合上了门。

“爸,要不要就用沈博找到…”沈杨看一眼那紧闭的门:“我看**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沈志叹了口气:“我们有钱,让你妈多受几天罪不要紧,如果让她用沈博找到的肾源,只怕她会生生气死。沈博那个孩子…”他说到这里摇摇头:“是我不对,这些年来只管什么生意,却把自己的儿女没有教好。幸亏,还有你。”

他说完也看一眼那紧闭的门,想到妻子的样子他握了握拳:“不到最后关头,还是再找找吧。”沈志不想再谈这个问题:“紫姗约了几点,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如果她能原谅你**话,我想你**病就能好一半儿。”

沈杨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和紫姗接触的最多,深深知道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是儿子,当然还是要尽力的。

父子两人赶到饭店的时候,紫姗和江涛他们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们进来站起来很客气的让他们坐下。

紫姗开门见山,没有拐弯抹脚:“我的店再经营下去真得很难,可是我也不想平白接受任何人的好处,更不想我的心血会这样消失掉;我想把店卖给沈家,相信沈家有这个实力和能力能让爱之滋味发展的更好,成为我们省第一的连锁快餐、全国第一的连锁快餐都不算大事——能赚的钱也就不是小数了,当然也需要你们投入大笔的资金。”

“在你们决定买不买之前,我把丑话说到前面,因为杨国英的关系你们不要以为我把店卖给你们是安了好心的,我绝对没有安好心;这一点我是很认真的提醒你们,现在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紫姗说完看了看沈志:“买与不买都可以。”

沈杨却先着急起来:“紫姗,你为什么一定要卖掉它呢,那是你的心血我知道你们有多么的辛苦才有今天;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钱我们都会给——不,不,都会提供给你。”他知道紫姗的性子,所以不敢直接说给钱,也不敢说借钱。

紫姗摇头:“我说过了,我不会平白要任何人的钱,也不会借你们家的钱;因为我不想和杨国英有半点牵扯,更不想欠她一点情份。所以,你们要么买,要么我们就去找别人。”

沈志看着紫姗想了想:“好,我们买下了。价钱,也好说。”他看得出来紫姗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就和他的妻子一样有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他有三个儿女,可是只有眼前这个李紫姗才最像他的妻子。

紫姗点点头:“价钱不会依你们,我说过了我不想欠你们沈家一点人情;所以我不会高价卖,当然也不会低价卖。这个价钱你们看看,这个合同你们也看看。”

沈杨看着紫姗还想劝她:“你这是何苦呢,用不着和人置气就到这种程度吧?这不是儿戏,你不要冲动了,好不好?”他看了看江涛:“楚香就能同意,她还想要买房子、还要养儿子,没有这个店她要怎么办?紫姗,你再想想好不好?”

沈志没有再开口,打开合同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说他的性子相较妻子要柔和的多,家里、生意上的事情大多都是由妻子做主,但他并不是个庸人,相反他很精明;他仔细的看起来,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把合同看完——显然他都琢磨过了合同内的每一项条款。

这个时候沈杨在喝水,他劝了紫姗一个小时也没有效果却并不气馁,喝完水还想继续的时候被他父亲制止了;沈志叹了口气:“你担心什么,紫姗当然都已经想好才会来找我们,她和她的伙伴当然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248章谁给谁活路

沈志和儿子也没有多说,拍了拍合同之外的一份项目书看向紫姗:“虽然说做得很粗但是想法不错、很不错,果然是大有可为的;就凭这份项目书,你提出来的价钱就是太过便宜了。紫姗,你真得很会经商的,嗯,按流行的说法就是你很有天份。”

紫姗倒是没有想到沈志当真会认真看项目书,还接受了;她长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倒底是我用心做得第一份事业,在你的眼中当然不算什么,可是那真得让我和另外两位伙伴用尽了心思,那些日夜不分的日子,”她笑了笑:“很累很充实很幸福。所以,我卖了它只是想它能找个好‘爸妈’,能给它个更好的发展。”

“如果有一天爱之滋味遍布全国的话,我至少能对人家说,看,我可是创始人。”她说到这里有些酸楚,顿了顿后看着沈志:“爱之滋味就是被人逼到了绝路上,所以我说过价钱我不会过高也不会过低——但倒底是走投无路,所以贱卖是肯定的。”

只卖店与那个名字的话,价钱是有些高的;那份项目书是紫姗和楚香她们设想的未来,不过不能实现了所以才拿来希望能加点分,不至于让沈家认为她们是狮子大开口。虽然要算计沈家和沈依依,但是紫姗在做生意的时候还是实打实的,这个是品性和操守问题,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就能丢开的。

沈志当场拍板:“价钱再多加五十万就成交。这份项目书真得很好,远远不止五十万元的价钱。”

紫姗摇头:“我说过了我没有安好心。”

沈志看着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不对?至少这生意是真得有赚头,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再加五十万是真实的价钱——并不是因为你是我妻子的女儿,我现在和你谈得只是生意,这是对你、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紫姗看着沈志感觉这个人还真得和想像中有太大的不同,杨国英怎么这么好运能找到这么一个不错的男人呢?不过这两个人教的孩子可真得不怎么样,想到沈依依紫姗还是硬下心肠来,接受了沈志的条件。

合同让沈杨拿出去修改打印好拿回来,沈志和江涛重新又认真的逐字看过,确认无误后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名字;而明天紫姗的户头就会多出很多的钱来,还完银行的钱她还有不少的钱呢——沈志多给了她五十万啊。

菜终于上来了,可是沈杨没有心思吃饭,沈志拍了他的头一下:“你啊,就不知道看看合同?”他把合同翻开指着一条说:“看清楚吧,紫姗岂会是没有打算的人。”

“你、你要去做菜贩子了?”沈杨看清楚后的第一句话和楚香、乜静一模一样,听得紫姗忍不住当着沈志的面儿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紫姗瞪他:“我不是去做菜贩子,我是要去种地做菜农了。”说完她看向沈志:“三年之内爱之滋味的蔬菜由我们‘农家菜’来供应,商标虽然是新的,可是沈总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所供给的蔬菜绝对是保质保量。”

“我们是良心菜,绝不会添加那些对人身有害的东西,而且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蔬菜的口味,一定会给爱之滋味的饭菜添一把助力,绝不只是想借沈家的东风。”她现在就开始给自己的菜做宣传了:“虽然要供应的话还需要等待,但我们不会让您久等的。”

不知不觉间她对沈志有了一点的敬意,不管怎么说这人真心的不错;如果他不是杨国英的现任丈夫,紫姗也就不会对他生出什么讨厌来。

沈志笑起来:“项目书里有补充的地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很明白紫姗你的想法;我很支持你——其它人知道不知道我不用说,但是现在的瓜果什么的,很多都没有了我小时候的那个味道;不是说我喜欢吃国外的东西,而是为了那个味道。你看得很远,紫姗,你的想法也很好,健康的理念——我喜欢这句话。”

紫姗有些不好意思了:“吃饭吃饭。”生意这么痛快的成交,她心里却反而有些不舒服,总是在想是不是和杨国英有关呢?杨家父子也太轻易就同意了,而杨国英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想这样做得到她的谅解?

杨国英在乎她的感受吗?杨国英又在乎她的原谅与否吗?她喝了一口水不再去想,现在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得,一切重头再来就算有沈家的订单,也不会轻松多少的:种菜,她真得太外行了。

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吧,至少不管紫姗再怎么对自己说,也不能对沈志生出再多的讨厌来;送走了沈家父子,紫姗回头看向江涛:“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他们父子有些不公?”

江涛想了想:“沈依依背后的人我们不知道是谁,有可能是沈杨也有可能是沈志;就算不是他们,沈依依所做得那些事情很过份,他们父子是好人却也有管教不力的过错——沈依依错一次的不关他们的事儿,可是沈依依胡闹到现在,他们父子怎么也有干系的。”

“再说,这生意对他们沈家来说真得没有什么害处,做成连锁的话真得会赚大钱;所以,我们的做法就算有些不妥,两边一抵不亏不欠正正好。”他笑着往前走:“其实怎么算也是他们赚了;看,我们帮他们教育女儿,还帮他们赚了那么多钱。”

紫姗也笑了起来:“好吧,他们应该感谢我们的。我现在倒真得期待沈依依再出现我的面前,我还是第一次想见到沈依依呢。”她和江涛说笑着上了车。

楚香和乜静想让胖子和江涛劝紫姗两句,却没有想到胖子和江涛都支持紫姗;尤其是胖子要把自己的生意结束,把钱都投到紫姗的新生意里:“不能再让她平白给你分一份吧?那真得太不好意思了。”

男人们都同意,乜静还是很相信自家胖子的头脑,也就帮着劝服了楚香。现在,她们所想的就是把事情怎么做到最好:没有决定的时候可以质疑,已经做了决定当然就要拼尽全力;她们很清楚她们没有回头的余地。

紫姗真得没有等很久,沈依依和柳云就找到了门上来,不过柳云已经穿得和那一次完全不同,而且看得出来被收拾过,在沈依依面前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的乖。

“李紫姗,你们还不关门?”沈依依张狂的很:“知道不知道我们又推出了新的菜式,而且还会再一次的降价呢?”她知道爱之滋味已经强弩之末,就差最后的一根稻草了;虽然再次降价她受得损失会大,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爱之滋味就会垮掉,那她损失掉的很快就收回来。

她敢再次降价赔本卖,就是知道爱之滋味连一个月也坚持不下来;她斜眼看着紫姗:“我看你还是把店卖给我,然后我会让你们留下来做工,当然只是普通的工人了,可是也看得出来我的仁慈吧?”她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她留下紫姗可不是为了给紫姗一口饭吃,而是为了折辱她,把紫姗狠狠踩在脚下,让紫姗天天仰她的鼻息而活。

“如果你们不卖给我的话,嗯,那你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不应该对我沈大小姐不恭,我就延迟一个月再降价如何?”沈依依看着紫姗那叫一个得意。

其实她现在是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没有想到她出来后回家却被赶了出来,父亲臭骂了她一顿让她滚,而她母亲根本见也不见她:滚就滚,以为她离了沈家不能活吗?沈依依是有骨头的人,所以她并没有认错挺直腰杆就离开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