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赛的突然叛乱,蓝斯一度认为这是女王的统治要走到尽头的征兆,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这朵温室里的小花,在战争中迅速成长为带着荆棘的玫瑰。风吹雨打也不凋谢,反而越开越艳。
如今,国家欣欣向荣,再没有一个人敢不承认女王的权威,安娜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幼稚的小姑娘,她已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女王。
蓝斯以为自己早已忘了那些记忆,毕竟他参加的舞会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就在女王问起的那一刹那,望着女王似乎在阳光下能发光的侧脸,他一阵恍惚,久远的记忆竟然如潮水般涌来,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他从没想过安娜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眼前的女王已经在花圃中越走越远,白色绣金线的裙摆迤逦在地,长发披肩,站在她的身后,蓝斯忽然觉得女王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秀气纤瘦,弱不禁风。
就身体上来看,女王似乎还是那朵温室里的小花啊。
“蓝斯,你在发呆吗?”安娜回眸,朝他招了招手,笑道:“过来看看,我记得当年我们在这里种了豌豆荚,很久没来,它居然活得很好,要开花了呢。”
豌豆荚?蓝斯愣了一下,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记忆,他走过去,扫了一眼那丛绿色植物,不是很感兴趣,意兴阑珊道:“陛下,看来您今天很闲啊,既然这么有空,为什么不去审一下我的财务汇报?”
“财政大臣看来是对我的消极怠工很有意见了?”安娜微微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一份羊皮卷,递给蓝斯:“好了,说正事。有人暗示女王陛下该考虑婚事,蓝斯,你说这里面的候选人,我挑哪个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萧夫人的手榴弹!果然写到你心水的家伙你就很激动啊!
抓紧更,发完好去玩游戏~o(≧v≦)o~~
第30章 (四)女王陛下不要啊
音乐,灯光,美酒,坦胸露背、穿着蓬蓬裙的名媛们,或戴卷筒假发装腔作势或穿紧身制服的年轻男人们,在舞池和厅堂间自由穿梭。蓝斯莱因公爵的府邸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邀请了几乎半个王都的年轻上流贵族,当然还有一些有名的交际花在其中穿插助兴。
莱因公爵的舞会在上流社会是有名的,五花八门的类型,各种新奇的内容,几乎每一次举办的舞会都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仅仅是贵族们谈论,平民也同样向往。
须知道这位公爵大人兴趣奇特,舞会并不仅仅针对于上流社会,有时候会为工匠行会举办,也有时候会为妓院和赌场办一个,即使是平民也有机会见识到豪华的舞会排场。
反正全国都知道,公爵大人不差钱,女王几乎将全国的钱袋子都交到了他手里管理,松一点紧一点,揩一揩油水,还不都是公爵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今天这场舞会,显然没有男人们希望的大尺度,似乎也不符合公爵的一贯作风,仅仅是唱歌跳舞,没有一点特殊的余兴节目,再正常不过的舞会,可是在公爵的府邸里,这样正常的舞会才叫不正常。
脱衣舞什么的都是小儿科,“新玩具”的面世和当场试用那是经常,偶尔还有绝色的男女奴隶被关在笼子里拍卖逗玩。这些都是男性常客们新照不宣的秘密——公爵的赚钱能力和他荒唐淫/乱的生活习惯一样有名。
“那位大人来了?”
一贯慵懒的腔调竟然带着严肃,似乎有些让人不习惯,而当传令的二管家看见公爵从阴影中步出,脸上那没有一点笑模样的冷冽神情,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公爵总是笑着,但是一旦他不笑了,那遭殃的就是他们…那根被公爵常年挂在腰间的鞭子,就是他用得最顺手的惩罚工具,公爵讨厌犯错的人,还讨厌没有能力的人。二管家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为,觉得没什么问题,便鼓起勇气回复道:
“是,那位大人的马车已经进了庭院,大人要亲自去迎接吗?”
“当然,”一拽斗篷,披上肩膀,蓝斯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冷冷在身后扔下一句吩咐,“告知下人,不得怠慢那位大人,哈!谁知道他会不会成为王夫呢?”
斗篷掀起一阵风,伴随着公爵冷峻的背影和凉飕飕的语气,直让二管家背脊发凉,窝在角落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公爵大人又不高兴了?”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二管家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管家,同病相怜,二管家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诉苦的渠道:“是啊,公爵大人最近频繁举办舞会,还都是特别正经的那一种,一点都不好办。每次还会邀请一两位大有来头的年轻人,不知道公爵在想什么,反正仆人都快被累死了,偏偏公爵还心情不好,整日板着一张脸。算起来,这十天已经有三四个倒霉家伙挨过他的鞭子了!”
“我听说,财政部那群替公爵办事的家伙,也有几个笨蛋吃了鞭子。公爵可不止是针对我们仆人而已,”大管家摇了摇头,叹气道,“女王陛下选夫,明明应该是件大喜事,为什么弄得人人自危呢?”
“女王要!”二管家失声惊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压低嗓音,拉着大管家躲到僻静角落:“女王陛下要选夫,关咱们公爵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最近的舞会每次请的一两位特殊客人,都是王夫的候选对象?还有几位大公和王储请不到,大概公爵还会为女王办一次国家级别的宴会,邀请他们吧。”
“你没听公爵说吗,那些年轻人都有可能成为王夫,只要他们入了女王的眼,所以才要一次次办舞会啊。”
二管家有点迷糊:“可是女王在王宫,怎么…”话说一半,他突然意识到最近公爵府上猛然增加两倍的士兵是怎么回事,惊愕不已:“你是说女王就在这…”
“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管家连连摇头,“我是这么想的,八成错不了。”
“那、那…”二管家还是觉得迷糊:“那公爵大人帮助女王陛下选夫,多么荣耀的一件事,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啊?”
“这嘛,我猜,估计是因为公爵大人他其实…”
“有时间在这里玩猜谜游戏,没时间去招待客人吗?”
凉飕飕得像是刮人骨头的声音,使得两个管家齐齐僵硬回头,面上冒汗:“公爵、公爵大人…小人、小人马上去工作!”
“不用这么急,也不差这么一会,先陪我聊聊天吧。”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别动,蓝斯莱因公爵阁下从他的腰间抽出了亮得发蓝的黑鞭,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抚摸着盘曲的长鞭,慢慢在屋里来回走着,马靴在没有铺地毯的光滑地面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舞会的音乐隐约传来,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公爵带来的无形压迫感令两个管家咽了咽口水,腿肚子禁不住打颤。
“大人,不好了。”
正在两人觉得难逃一劫的时候,公爵的贴身卫兵忽然闯了进来,急急在公爵耳边说了什么,面对德赛亲王的叛乱军队围攻,也临危不惧、谈笑风生的公爵大人,在这一刻突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怎么可能不见!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吗,还不快去找!时间这么短,她绝对不会有事!”
“是不能有事,明白吗!”公爵突然一鞭子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在场三人心惊肉跳,懂得事情严重性的卫兵匆匆告退,立即去执行命令。
面沉如水的公爵大人回头,马鞭一指,向他的两个管家下命令,语气冰冷:“你们,继续去准备舞会,不能让这个消息被人知道,明白吗?”
这…这情况…莫非是来到府上的女王大人失踪了?
在心底暗暗揣测着,却绝不敢表现出来,管家们说了声“是”,急急告退。可是心里压根平静不下来,叛乱平息不过一年,女王陛下施政得法,贤明亲和,好不容易过了一年好日子,如果女王失踪,势必产生动荡,那岂不是又要暗无天日了啊?
和忐忑不安的管家、卫兵们相比,蓝斯所承受的压力显然要大得多。那日在王宫的庭院里,女王将候选的王夫名单交给他,蓝斯扫了一眼,自然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回想着名单上的人的各项资料,站在国家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蓝斯说了几个自己认为比较符合的王夫人选。
不料女王却皱起眉头,在名单上点了点,道:“这个人又矮又胖吧?这一个,听说性格怯懦又体弱多病?还有这一个,好像他母亲和继子乱/伦?”
面带微笑听着女王把这些人的缺点一个个挑出来,蓝斯在她面前一向很有耐心:“那么女王陛下心里中意的人选是哪一位呢?”
女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嗯…这些我觉得都一般般,不如这样吧,你替我举办一些舞会,邀请这些人去,舞会不是你的专长吗?我在暗中看一下,发现合眼的再说。”
蓝斯淡淡道:“陛下,王夫不仅仅是您的丈夫而已,您不应该这么任性。”
“哦?”女王的眉梢微微上挑,笑着看他一眼:“我认为我现在已有了任性的权利。”
这句话倒是不错,作为如今这片大陆上最富有的王,她的权力确实令她有随心所欲挑选丈夫的能力。
“遵命,陛下。”蓝斯最后没再说什么,以一个恭敬的行礼结束了这次谈话,也由此拉开了他举办“正经”舞会的帷幕。
如果早知道女王会意外失踪,他就不该去接那个年轻的大公,而应该守在女王身边才对。蓝斯在心底咒骂一句,急匆匆发布临时警戒令,迅速展开卫兵的部署和搜索。
“大人,找到了!”正在蓝斯埋首桌案看地图,准备召集士兵部署检查关卡的时候,忽然他的贴身卫兵闯了进来,表情兴奋地告诉他:“女王陛下是自己在走动的时候被我们跟丢的,她一直在府中没有离开,此时她正在您的卧室,很安全!”
他的卧室?!蓝斯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差,他一把卷起地图,往卫兵的脸上扔去,冷冷道:“女王陛下你们也能跟丢,舞会结束后,卫队的全部人都自行去领罚!”
“…是。”先前还一脸兴奋的士兵,脸色灰败地低下了头。他面前的公爵大人则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屋外。
*
“陛下!”
失了往日镇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着门把的打开,金发的青年和门外的光线一同闯了进来。安娜眯了眯眼睛,道:“蓝斯,你的卧室太昏暗了,骤然碰到光,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那快随我出去吧,”年轻的公爵大人急急走过来,竟然伸手去攥女王的手腕,想要把她往外拉,“时间很晚了,您到了该回宫的时间,舞会也会到此结束。”
“等一下,急什么?”安娜轻轻巧巧往后退了半步,躲开蓝斯的钳制,笑着摆摆手:“你去点上蜡烛。我既然来了,就要看个清楚,你卧室里的收藏品,很丰富啊!”
蓝斯的卧室非常大,安娜走过一个小拱门,来到另一个隔间,她摸了摸一个会摇动的小木马,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木马的背上立着的长木棍。拜倍于常人的听力所赐,安娜听到了身后男人的呼吸在这一刻瞬间急促。
他紧张了。
安娜轻轻笑了笑,明明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觉得此时的女王陛下还是纯洁无辜一点更妙。于是安娜回头,充满好奇地问跟在她身后的公爵大人:“蓝斯,这小木马是用来做什么的,好像没法坐人啊!”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此时房间里的蜡烛亮了起来,蓝斯能看清安娜脸上纯粹惑然的表情,到了嘴巴的坦白解释忽然说不出口,仿佛是一种亵渎,因此他只是含糊其辞:“待陛下成婚后就明白了。”
“要成婚后才清楚?”安娜想了想,问道:“那这一定是房中之事需要的东西了吧?”
女王陛下一向聪明过人,一猜就中。
这一刻蓝斯却希望她不要这么聪明。
但是女王显然不会随他的心意,她移动脚步,继续往房间里探看,一边走,一边摸来摸去,连连惊奇:“绳索,蜡烛,皮鞭,铁笼…蓝斯,我以为你这里是卧室,怎么现在看更像地牢的酷刑审讯室?”
蓝斯笑了笑,他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好,脸皮也足够厚,既然女王是出于纯粹好奇,那他也不必藏着掖着,于是他坦坦荡荡地回答:“陛下,就当蓝斯为您提前普及婚后必要知识吧。这些都是助兴用的,施虐和被虐能让人在做/爱中得到更多的快/感,不过也不是所有人喜欢。但我在这方面有特殊的癖好,就拿绳子来说,陛下知道身段柔软的女人能用绳子吊出多少个姿势吗?”
“不知道,你清楚?”安娜似乎并不对这些感到害怕,她依然在摸来摸去,望向蓝斯的眼神里居然充满兴味。
“我也不知道,”蓝斯耸肩,“不过我每次都在努力尝试新的姿势,总有试完的一天。”
“虐待真的能让人得到快/感?”女王的语气一贯平静温和,此次却带着一点未经人事的女子的好奇。
蓝斯的心里突然涌现出那么一点点罪恶感,他忽然不想说得太详细,所以只简单答了一个单词:“是。”
“那么…就像这样子?”
伴随着女王充满兴味的声音,蓝斯觉得手腕一凉,紧接着“咔嚓”一声,明晃晃的金属拷链,与他的手腕相连,将他从外面拷在了铁笼子的栏杆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Zoey九夜的地雷!这一章女王和蓝斯的表现可让你满意啊?
第31章 (五)女王陛下不要啊
在床笫之间,很多男人往往对“被压”有极高的容忍度,女人骑在他们头上,非但并不让他们觉得尊严与权威受到了挑战,反而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趣。
在内心隐秘的某处,每个男人都渴望被征服。
而对蓝斯来说,未经人事的女王陛下,此时此刻即使拿着皮鞭和蜡烛,也不过是一只勇敢挑战大灰狼的小白兔而已。
大灰狼喜欢先欣赏小白兔的表演后,然后慢慢决定接下来是吃还是不吃。
“陛下,没有经过训练,这些东西可不是好玩的,有些危险呢。”蓝斯双手被铐住,手铐长长的锁链连到铁笼的栏杆底座,一时找不到钥匙,他干脆半倚在笼子的栏杆边上,湛蓝的眼眸中隐隐露出笑意:“陛下有兴趣了解,改日我可以教您,不过今天很晚了,您应该赶紧回宫。”
“上一次舞会的时候,我看见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打了人。”
女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养尊处优的白嫩双手在黑色的皮鞭上细细摩挲,随即带着探究的神情看向蓝斯腰间的黑鞭:“我记得就是这根鞭子吧,你总是带它在身边,拿来教训人吗?”
蓝斯淡淡道:“那些可悲的、没有能力和地位的家伙,天赋本来已经不足,后天却还不好好努力,抽他们几鞭,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就像这样?”
“啪!”
一声脆响在卧室安静的小隔间里响起,长鞭划过,来自东方的上好丝绸发出撕裂的轻微声响,由之裸/露出来的白皙胸膛上,一道浅浅的红痕浮现。
“啪!”
又是一鞭下来,特制的皮鞭,抽上去啪啪直响,看起来道道红痕十分显眼,但是并不痛,也不会流血,这些痕迹第二天就会消失。
蓝斯向来懂得如何在不玩坏女人身体的基础上,获得最大的施/虐快/感——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有个女人会将这些他引以为傲的“藏品”,一样样回报到他身上。
并且他还不能命令卫兵进来抓走她,连喊人进来都不行。
谁让这个女人是国王?
“这个东西,难道是夹在这里的?”撇下皮鞭,我们对什么都新鲜的女王陛下又拿起两样小夹子,充满兴味地观赏了一会,随即蹲□子,拂开她的财政大臣已然裂开的上衣,将两个小玩意夹在了他的两粒小红果上。
“嗯…”先前的鞭子已惹得蓝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两个夹子一上,他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咬紧牙关,却还是溢出一丝呻吟。
“对于我的身材,陛下可还满意?”蓝斯抬头朝安娜轻笑,试图掩饰他身体的异样变化,微笑道:“您若对这些感兴趣,待陛下大婚之日,蓝斯将它们全部作为礼物送给陛下,怎么玩都可以。不过今晚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
“噢,陛下的手法太生疏了,想让您的财政大臣死于您不熟练的房中调/教吗?”蓝斯悠悠道,虽然两个小夹子还没有被撤走,可是男人的语调已恢复了往日的懒散优雅。
女王却鼓起了两腮,明亮的双眼带着不满的怒意直视他:“你不相信我能用好吗?”十指如葱管,她的纤指在夹得稳稳的小夹子上弹了两弹。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粗。
“蓝斯,轻视女王,可是大罪。”伴随着悦耳着带着一点调皮的声调,蓝斯面前的这一双手沿着他的胸膛向下,划过他腹部的“田”字型,隔着布料,精准地抓住了微微隆起的要害。
糟,玩过了。
蓝斯的脑海中迅速划过这个念头。
看来他搞错了,女王陛下不是什么白白软软的小兔子,他也不是成足在胸的大灰狼。
“陛下,这不好玩。”蓝斯“嚯”地从地上站起,随着他的动作,锁链发出“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拖着长链,胸膛敞露的男人往一个小柜边走去,那里有他需要的钥匙。
“你在找这个?”
钥匙的脆响发出,安娜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骤然侵入的玉手,带着一点凉意,迅速而精准地钻入裤裆,往蘑菇上套住某样东西。
“我猜这个绳子是这样用的,没错吧?谁说我不会玩的,我的动作明明很快,是不是?”慢悠悠的语调,女人的手指上套着钥匙晃来晃去,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
蓝斯伸手,猛地将面前的女人拽住,一把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手腕很细,一捏就会碎一样,腰也很细,好像一手就能握住,轻轻一按就能折断。
她真是娇小又纤细。
非常,非常,非常的适合调/教啊,用一切工具玩/弄她的身体,令她在缓慢累积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快/感中呻/吟、尖叫、哭喊。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待我的女人。”低哑的嗓音在唇间含混吐出这一句,下一秒男人雪白的牙齿就咬住了安娜的肩膀。
今天她穿的长裙是一字领,他轻易就能扒开那圆润有光泽的肩膀,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仅仅是牙齿的啃噬撕咬,蓝斯就自信能让面前的女人达到□。
她居然想要对他施虐?哈,可笑,他从来就是主导的一方。短暂地容忍了她的为所欲为,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顺从,无论是先前的皮鞭手铐,还是现在夹在他身上身下的几个小玩意,都令蓝斯的心里涌出强烈的暴戾,烦躁不安的感觉和受虐的快感叠加起来,一股脑冲上脑门,掀起更猛烈的情/欲。
齿间血腥的铁锈味令他更加兴奋,他紧紧压住面前的女人,想要更进一步去吸允那鲜血的味道。
“蓝斯!”
一声厉喝,宛如混沌之中的一道惊雷,劈得蓝斯整个人霎时清醒过来。
情/欲如退潮般迅速消退,血液和身体的热度一寸寸降下来,男人的大脑冷静下来,看着身前女人的面容,一股凉意从脊椎窜了上来。
“请陛下治罪。”蓝斯后退两步,单膝跪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安娜的嘴唇已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长裙被强行拉下,从肩膀到胸脯都印满红痕,并不是那种经过吮吸而形成的普通吻痕,牙印分明,斑斑血迹,简直像是野兽啃咬后的印记。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女王的声音不见丝毫慌乱和怒气,她往前走了一步,蹲□来,手指抚过公爵大人的下巴,轻轻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她用手指抹去男人嘴边的血迹,然后命令道:“张开嘴。”
纵使她再能伪装,吸血鬼的身体状态是改变不了的,他们的任何一滴血液对人类都是致命的毒液,要么死,要么被转换,蓝斯动情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他那野兽发疯一样的状态还是吓了她一跳,会被他咬出血来,那更是不在预料之内。
人类的牙齿居然能咬破她的皮肤,果然她现在的身体更加接近脆弱的人类了吗?
仔仔细细检查完,确认蓝斯并没有将她的血液吃进去,安娜才缓缓松了手,微微抬头,直视他的双眼,静静道:“蓝斯公爵,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待我的男人。”
“请陛下治罪。”蓝斯还是那句话。
“我以为…碰触女王身体的男人,必须是王夫才对。”安娜将被扯下去的长裙拉上肩膀,慢条斯理地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