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溟救了南宫洛洛,那采花贼呢?薛晴想起这个龙套的存在,跑到隔壁,隔壁的门敞开着,薛晴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里的景象,惨不忍睹,采花贼是被活生生撕裂而死的,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乎失去了人形,原来刚才听到的滴水声是血滴到地上的声音。记得小说中的薛晴死状也不美观,会比地上的烂泥还难看吗?薛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地上的尸体就是自己的未来,配角的未来,她蹲在地上,离那摊凌乱的血肉很近很近,任冲天血气滋扰她敏锐的嗅觉,这里不是南宫洛洛和阎溟应该再次相遇的地点,也不是应该相遇的时间,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唯一正确的是该死的配角还是死的这么惨,恐惧攀上薛晴的心,她很怕,就算她费尽心力也逃不出原著的剧情,她不想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想在武林盟的牢里受尽欺凌,不想被箫归应鄙夷地砍下头颅啊。

一个路过的女人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马上,尖叫声响彻客栈,上房中房下房的住客都被尖叫吸引,慢慢聚拢到这间房。这人是谁?这男人是谁?这女人是谁?有胆大的江湖人围过来议论着,“看,那男的衣服上有灵禹派的清风图案”有见识广的人这样说,“原来是灵禹派的大侠”听闻里面有灵禹派的人,更多的人聚拢过来。

“让一让,各位让一让!”店小二吆喝着,给自家掌柜挤出一条路,矮胖的掌柜蹭蹭穿过人群,跑到薛晴身边。

“女侠,这…”掌柜的为难地说,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虽很平常,在他店里死了人总归让他难办。

“这几日作案的采花贼就是他,麻烦掌柜买口棺材葬了吧。”薛晴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掌柜:“虽是恶贼,既然死了,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掌柜的马上喜笑颜开,把薛晴的银子推了回去:“女侠杀了挨千刀的采花贼是我们乌镇的大恩人,怎么还能收你钱呢。”

那个向掌柜询问采花贼的泼辣少妇也在,看了尸体后扬声对薛晴说:“人并不是你杀的吧,灵禹派用的是剑,这贼是被人徒手撕裂而死的,瞧着姑娘和公子都不像如此大力的人。”

“不是我杀的,我来时他已经死了。”薛晴如是说。

“手段太毒,竟将人活撕,武林正派皆不会如此,该不会是漠荒的人吧。”少妇又说。

听到漠荒两字,人群一片骚动,武林和漠荒的争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双方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互相屠杀,漠荒人行事狠厉,在这里的人眼中就是魔鬼的化身,也难怪他们会害怕。不过还真让少妇猜对了,确实是漠荒人干的,还不是普通的漠荒人,是漠荒人的头儿。

“大家不要惊慌,人已经走了。”流萤一句话周围立马就安静了,灵禹派在武林的威信不是盖的。

在薛晴和流萤的协助下,掌柜的才疏散了围观群众,店小二已经哼哧哼哧抬回一口粗木棺材。采花贼大哥,虽然你血流的比较多,好歹你还是个全尸,还有人帮你收尸,知足吧,谁让你不长眼去碰女主呢,下次投胎记住了,打听好人家的后台再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满篇和谐,太不纯洁了吧喂,我都羞涩了(掩面)

8

8、箫阁主 ...

离开乌镇后,又赶了两天路,便到了峨眉山。灵禹派和峨嵋派关系不错,薛晴和流萤对峨嵋派来说是熟面孔了,山下弟子连通报都不必,直接开了路。

峨嵋派是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门派,只收女弟子,因门下弟子读医经多于剑谱,再加上峨眉山繁茂秀丽的景色,整个门派给人的感觉就像疗养度假村。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疗养度假村的村长了——峨嵋派的掌门定逆师太,定逆这个名号的意思是定邪魔斩逆徒,血腥的含义和峨嵋派医者父母心的形象格格不入,更格格不入的是定逆师太立下的门规,自她成为掌门之日起,峨嵋派只救符合心中“正”字的人,邪魔歪道尤其是漠荒的人,峨嵋派只杀不救。定逆师太在小说中的形象不算阳光,因为她不喜欢南宫洛洛,她最讨厌漠荒人,恰巧南宫洛洛的生母是漠荒人,连带着看南宫洛洛也不那么顺眼,但她对家世干净正道的薛晴一向不错,所以薛晴才壮着胆子来她这里避难。

“一年不见,晴儿越发漂亮了!”定逆师太见到薛晴笑着说,她的年纪和方云差不多大,和方云的丰腴不同,她身体偏向于干瘪,浓密的眉毛让她看起来肃穆庄严。

“早就想来看师太,这不,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来峨眉。”薛晴陪笑道。

“来的正好,不然我就要亲自去灵禹了,你身体如何?”

“师叔内力尽失,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但还要劳烦师太再查看一下。”流萤说,既然来了峨眉就不能白来,正好让定逆师太亲自查看一下有没有别的后遗症。

“恩,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先去安顿,待会儿我去厢房给晴儿把脉。”

两人向定逆师太道了谢,定逆师太身边一个年纪略长的女弟子领着他俩去厢房安置行李。薛晴放眼望去,门口守着的,门派里巡逻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弟子,真乃人间仙境。

“薛晴师叔,弟子名为佟心眉,有事唤弟子便可。”女弟子行礼道。

“好,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薛晴微笑着说。

女弟子也回以笑容,退了出去。小说中并没提到过这个叫佟心眉的女弟子,薛晴见她刚才站在离定逆师太很近的位置,很可能是定逆师太的嫡传弟子。其实没什么需要搁置的东西,薛晴包里的几瓶药都见不得光,只把几件衣服拿出来叠好就行了。

佟心眉很快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的是定逆师太和另外几个女弟子。

“师太。”薛晴和流萤一起站起来说。

“坐着吧,我给你把脉。”定逆师太示意薛晴坐下,又让薛晴把胳膊放到桌子上,按住薛晴的手脉。

“并非内力堵塞,相反,内力全部散去,贫尼也无能为力…”定逆师太惋惜地说。

本来流萤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薛晴只是因走火入魔封住了穴道才使不出内力,说不定定逆师太能治好她,现在定逆师太已经肯定地说她体内完全没有内力,就是神仙也改不了她成为废人的事实了,流萤的心沉到谷底。

薛晴倒是毫不在意,内力什么的武功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电视剧里的东西,她很习惯自己现在的状态。

见薛晴仍旧一脸淡然,定逆师太更加喜欢这个孩子,能屈能伸,如此气度,就算现在没了内力,将来也绝非凡物。

“别的没有大碍,身体有些虚弱,好好调养既可。”定逆师太又说。

这更不是薛晴担心的范围,小说设定她是被砍死的,不是病死的,她对自己体格的强健度从不怀疑。

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低头对定逆师太说:“师父,东麒阁主到了,已领至正堂等您。”

纳尼?薛晴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她没听错吧!箫归应这丫的不是去灵禹派见方云了么,怎么又跑到峨嵋派来了,还是说这几日功夫东麒阁主之位就易主了?

定逆师太的话打破了薛晴卑鄙的愿望:“晴儿还没见过东麒阁的箫阁主吧,与我去见见,你们年纪相当,兴许会投缘。”

“箫阁主是叫…箫归应么?”薛晴顶着脑袋上的汗弱弱地问。

“正是,晴儿你也听过?他确是个出众的人。”

何止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薛晴答。

“不、不用了,我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别见了。”薛晴急忙推脱,这次出门没看黄历,前两天刚遇上扫把星女主,现在又碰到命中克星。

“哪里不舒服?”定逆师太又探了一次薛晴的手脉,脉象依然显示薛晴的身体健壮如牛。

“只是一路颠簸累着了。”薛晴解释说。

定逆师太仔细端详了薛晴的脸色片刻,说:“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去见见东麒阁主。”

“是,不必挂心我。”薛晴极尽懂礼地说,内心乐开了花。

定逆师太走后,薛晴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又逃过一劫,真该开瓶女儿红来庆祝。薛晴忘记了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有句俗话叫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最重要的是,有条铁一般的定律叫穿越女必倒血霉。晚饭时定逆师太派弟子来请薛晴一起吃,被薛晴以胃疼的理由拒绝,但是老师教育过请虚假病假是不对的,本来箫归应跟灵禹派并不熟,来峨嵋派只是为了洽谈伤员问题,听说薛晴如此虚弱,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一下,定逆师太当然乐于引见,两人吃完饭正好散步到薛晴的厢房。当时的情景是流萤在削苹果,薛晴在吃苹果,佟心眉顾虑到薛晴的身体,特意让膳房做了清粥小菜,薛晴的肚子哪是喝粥能喝饱的,天做孽犹可说,自做孽不可活,只好让流萤弄了几个苹果吃。

箫归应进来的时候,薛晴正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比拳头都大的苹果,团扇扇得飞快,听见开门的声音,很自然地看向门口,和箫归应四目相对着。薛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峨嵋派就和可以蓄发的尼姑庵差不多,没有男丁,但凡来个男人都会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峨嵋派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流萤,另一个就是——东麒阁主箫归应。

箫归应愣了一下,传闻中灵禹派的薛晴是个精研武学,对文墨也不含糊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而眼前这位女子虽然容貌俏丽,举止却似乎…有那么一点粗鲁。他正觉得这样的对视有些尴尬,又见眼前的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淡定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子上,岔开的双腿悄然并拢,一手抚平裙摆,坐姿端正,笑容甜美地说:“这位莫非就是东麒阁主?”

心中虽感到怪异,但对方按辈分来说是长辈,箫归应还是以礼答道:“晚辈箫归应,不才居东麒阁主之位,见过薛晴师叔。”

薛晴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站在你面前管你叫“叔”,任谁都会感到迷惘。箫归应确实有个一表人才的皮囊,如果说流萤略显女气的外表是个惹人的小妖精,箫归应就是典型的雄性人类,换句话说,箫归应是标准的好老公脸,流萤是标准的好媳妇脸,顺便说一下,阎溟是标准的情妇脸,花里胡哨的。再看他的衣着,石青色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腰间一把鎏金长剑,比普通的剑略宽些,比普通的刀略窄些,据说是箫家独闯的武学,既有剑的灵敏,亦有刀的刚力。每一个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女纸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江湖,或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或隐居山林做隐世高人,每个人的信念是不同的,但每个女纸的武侠梦都有一个共同点,有个长衫持剑的侠士陪吃陪喝陪睡,箫归应无疑就是这样一位梦想中的侠士,只是这位侠士肩负着砍死薛晴的重任。

“不必拘礼。”薛晴说话的内容是礼貌的,语气却不友善。

箫归应年纪虽轻,能担阁主之位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薛晴的冷言冷语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处事圆滑,待人有礼,各门各派的前辈都很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人对他的态度如此冷硬,把自己的言谈举止都回想了一遍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灵禹派的师叔。

“晴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定逆师太想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箫归应也会被人讨厌,很自然地联想到薛晴的病情。

“是不太舒服。”薛晴说着瞪了箫归应一眼。

箫归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唯一的结论只能是这位灵禹派的师叔天生脾气不好。

“薛晴师叔既然身体不适,在下也不便叨扰,在下受到方云掌门的邀请,会去灵禹派逗留几日,若是有缘,再与师叔一起探讨武学。”箫归应略微欠了欠身子道别,乐不得离薛晴远一点。

“好,我送箫阁主一程,关于东西两阁伤员的问题,我又想到一点…”定逆师太与箫归应并驾齐驱,边走边说道。

“师叔,你似乎不太喜欢箫阁主。”箫归应和定逆师太走后,流萤说。

“有么?有一点吧,你看他笑得多假说话多虚伪,我就看不惯别人装腔作势,背地里指不定做了什么出轨的事。”薛晴愤愤地说,杀了她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不可原谅的事情。

“箫阁主在江湖中口碑一向很好,没听闻他做了什么出轨的事。”流萤又说。

“笨,他做了什么勾当能告诉你么,总之这人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点。”薛晴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大家都对箫归应印象这么好呢,这样不好不好。

9

9、野战 ...

箫归应前往灵禹派做客,薛晴当然就要在峨嵋派多逗留几日。峨嵋派的生活是无聊的,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古人喜欢的娱乐活动,弹琴啦,下棋啦,薛晴统统不会,闲极无聊,她决定为社会做点贡献,把21世纪先进的益智游戏普及进古人的业余生活,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流萤呐,你看围棋一盘下好久多麻烦,师叔教你简单有趣的新玩法,名为五子棋,怎么样?”

“好。”

“不算,不算,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再来!”

“…”

“不可能!我可是QQ五子棋九段啊!再来!”

“…”

“这把我要认真了,你小心点。”

“…”

“不玩了!”

“…”

峨嵋派藏书最多的是医药典籍,薛晴从小就对中医有一种盲目崇拜的情绪,你看咱春(和谐)药多牛逼,喝一口就让你死去活来,不XXOO就必死无疑,比鹤顶红还狠,外国的什么印度神油,伟(和谐)哥,在咱中国的春(和谐)药面前都只有跪拜的份儿。薛晴包里还藏着一瓶合欢散,虽然她没敢亲身尝试,那天南宫洛洛被下药后的反应已经证明这瓶药有多威武,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啊,这就是广大光棍幸福的曙光啊。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薛晴从佟心眉那里借几本医书看,因都是最基本的医书,佟心眉也不忌讳。初看这种书,薛晴有些羞涩,这器官,那器官,画得太仿真了,能把人体经络图看出春宫的感觉,薛晴觉得自己被荼毒太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薛晴看了几日佟心眉的医书,竟能将经络穴道记了个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武学奇才么,可惜了,再多的才华也无用武之地。电视剧里白展堂的菊花点穴手多威武,深深震撼了薛晴少女的心灵,小手噼里啪啦一阵乱点,千军万马都成玩具,那是怎样的潇洒,相信看武侠小说的人都幻想过自己一伸手就能点住讲台上拖堂的老师的哑穴。

“师叔,该用膳了。”流萤推开门进屋说。

薛晴勾勾手指,示意流萤靠近自己,流萤会意,走到薛晴身旁,低□子,以为薛晴有悄悄话要说。哑穴在锁骨之内靠近脖颈的凹陷处,流萤因为弯着身子,领口向下垂低,露出漂亮的锁骨,薛晴猥亵地伸出手,在流萤的哑穴处按下去。

“师叔?”流萤对薛晴的行为很疑惑。

果然不行,薛晴丧气地垂下眼眉,所谓点穴是指用内力封住穴道,停止该穴道控制的身体机能,这具身体没有内力,自然也点不了别人的穴道了。

流萤眼中露出难过的神情:“师叔,你又在想内力的事么,别急,我们重练就是了。”

内力要怎么练?好像要扎马步打坐什么的,挺辛苦的,薛晴摇摇头还是算了:“让我再想想,我现在没心情。”

峨嵋派毕竟不是自己家门派,虽然和灵禹派交好,待久了也很不便,薛晴假惺惺地飞鸽传书给方云询问箫归应是否还在灵禹,方云很遗憾地回复,箫阁主公务缠身,已回东麒阁。薛晴叉腰大笑两声,吩咐流萤收拾行李,卷铺盖走人。

“师叔,我们回灵禹么?”流萤问。

“恩,我们这次不走官道,换条路走。”薛晴说,走官道的话肯定要在乌镇落脚,虽然离上次在乌镇同时碰见男主和女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原著中阎溟借由“解毒”的机会享用了南宫洛洛的身体后,很是流连忘返,接连XXOO了她好几天,谁知道现在XXOO完没呢,薛晴怕再遇上他俩,她还不想落得和采花贼一样的下场。

流萤虽然不知道薛晴的用意,惯性使然,薛晴说的话他都会顺从。峨嵋派辖区内是风调雨顺的富饶地带,驿站的人奇懒,听说薛晴不走官道竟然拒绝载客,这要是搁现代,还能打315投诉他们,放在古代一点招都没有。

流萤说:“师叔,要不我们买一辆马车,我来赶车。”

薛晴的第一反应是你那细皮嫩肉的小手能赶马车?转念又想,人家剑都使得贼溜,何况是挥马鞭了,应声说:“好,就这么办吧。”

听说薛晴要走,定逆师太一再挽留,薛晴知道这是面上客气的客套话,当然不会傻乎乎留下,执意要走,定逆师太只好说:“听心眉说你最近对医书很有兴趣?峨嵋派别的没有,就这些书多,你要是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这礼物薛晴喜欢,外面市面卖的医书有可能是盗版的,经脉穴道都印窜了位置,误人子弟,峨嵋派的统一教材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既然师太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峨嵋派新弟子拜师后人手一本的小册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何难,”说完就吩咐佟心眉去库房取一本来,又有些诧异地说:“你竟知道这本册子?我原以为你只专研武学,没想到情报也如此出众。”

薛晴轻抚茶杯笑而不语,她应该庆幸这小说四年没更新她还能对小说中的情节记忆犹新,只可惜穿越到了女配身上,要是穿越到南宫洛洛身上,她就是这世界的女神!让所有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

峨嵋派的小册子里面倒没记载什么隐秘武功,不过是峨嵋派历代总结出的一些医学小知识罢了,薛晴的曾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奶奶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妈妈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家每一代的女性手里都有一本《家庭医生》,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传统,以前医生少,想看病的时候找不到医生,薛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自己翻书看,省时又省力。

心满意足拿到了想要的书,薛晴和流萤与峨嵋派告别,打算从西南方的小路绕一个半圆回灵禹派。薛晴虽然兜里钱多,也舍不得它们出去太快,没买太大的马车,只买了辆结实的小杨桃木马车,用一匹健壮的小白马拉着,这次的路程较远,除了备足干粮,薛晴还买了两床棉被放在马车里,以防在野外露宿。

薛晴理解驿站的车夫为什么不愿载他们走小路了,所谓小路根本就是在树林里穿梭,别说路面崎岖颠得她P股疼,这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走了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一点城镇的影子,古代没有GPS定位,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直到天黑也没落脚点,流萤把马车停到一棵树旁,两人又要在树林里过夜,薛晴终于忍不住问:“流萤,你确定没走错路?”

“方向是对的,你看天上的星星。”流萤指着天上最亮的那七颗星星说。

从北斗七星指的方向看确实是对的,那就是自己执意要走小路活该受苦,还连累流萤一起受罪,薛晴不再说什么。吃了好几天干粮,舌头都要麻痹了,用鲁智深的话说,嘴里要生生淡出个鸟来。见流萤又从包袱里往外掏馒头,薛晴瘪瘪嘴说:“别吃了吧,都嗖了。”

“师叔,你想吃什么?”

“林子这么大,肯定有野兔野鹿,抓一只烤来吃也好啊。”

“好,我去找找,师叔你在这里等我。”流萤说完提剑走进林子深处。

真是好用啊,说一不会做二,薛晴看着流萤的背影想,同时又感到寂寞,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在双开玩游戏一样,看起来是两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灵魂。

拿火折子生好篝火,薛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已经是夕阳薄暮的傍晚,头顶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倦鸟归巢的声音。吱吱…喳喳…盘旋在林中的鸟叫声清晰地传入薛晴的耳朵,都市里也不是鸟,但是都市里的鸟的声音总会被汽笛声掩盖,而且那时的薛晴因为常带耳机听MP3的缘故,听力也不大好,这里的声音像早晨中央电视台放的自然之声里的声音,薛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啊啊,不要,那里…恩…疼…不…啊…

薛晴猛地睁开眼睛,是谁放错了带子!自然之声怎么变成限制级之声了!灵敏的听力让她能听见女人细碎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狠掐了一下手腕,生疼,确信这不是春梦,太可怕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肿么了!好奇心驱使着薛晴朝声音的来源寻去,穿过浓密的树林,拨开厚厚的树叶,薛晴看见了爱情动作片里从头播到尾的画面,以草为席,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两人赤果的身体胶着着,薛晴当时就震精了!男主和女主果然是无处不在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阎溟和南宫洛洛,你俩不会从乌镇一直折腾到这里吧?!

10

10、奢侈剑 ...

薛晴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具身体的眼神实在太好了,把南宫洛洛胸口殷红的吻痕和阎溟后背浸湿的汗珠都尽收眼底,瞧阎溟累的,跟抗过大米似的,薛晴更确信阎溟和南宫洛洛是从乌镇一路XXOO来到这里的,不稀奇,这年头的男主都是一夜N*N次郎,阎溟哥,你很称职。

漠荒的人,从没有“掉以轻心”一说,就算是在XXOO的时候,阎溟也保持着高度警惕,树叶被大片拨开的声音很明显不是风干的,阎溟抬起头,身下的动作并未停止,一眼就发现了薛晴,目光与薛晴相接。

薛晴万万没想到打野战的会是阎溟,要是别人,道声歉离开也就行了,阎溟就麻烦多了,依这具身体和阎溟的关系,现在属于捉奸在床,怎么办,她应该含泪奔跑还是跑上去怒斥他们?看阎溟严重瑟瑟杀气,果然…她还是想跑啊。

南宫洛洛没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偷窥”,她不可能发现的,她的神智并不清楚,只怕很快就要昏迷了,一阵更激烈的动作后,阎溟放开已经陷入昏迷的南宫洛洛,抓起旁边的衣服轻柔地盖在南宫洛洛身上,随即转身向薛晴走来。薛晴惶恐地向后退,要不是她自知打不过阎溟,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警察叔叔,这人耍流氓!他没穿衣服!

薛晴退了几步,被一棵树挡住退路,阎溟一步步逼近,他的脸色不好:“你跟踪我?”

天大的冤枉,薛晴都要哭了,她明明就是想躲的,怎么还变成故意跟踪了,六月飞雪算什么,今年六月肯定下冰雹。

“没有,我、我要回灵禹,路过。”这绝对是薛晴的肺腑之言,她从来没这么诚实过。

“你以为我会信?回灵禹怎么不走官道。”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问题太尖锐,没法回答。在阎溟看来薛晴的沉默是被说中要害哑口无言,他扳起薛晴的下巴,冷硬地咬上那抹朱唇,薛晴看清阎溟的动作,下意识想躲,但她无力的身体哪敌得过阎溟天生神力,下嘴唇被咬住,生生的疼痛后是血的甜腥气。阎溟又一手扯开薛晴的衣领,露出胸前的墨色蝴蝶。

“记住,你是我的玩物,不准惹我生气。”阎溟盯着薛晴说。

“那她呢?”薛晴冷笑一声,指着昏睡的南宫洛洛问,因为薛晴和阎溟的关系,南宫洛洛没少跟阎溟闹,两天一小虐,三天一大虐,阎溟既然喜欢南宫洛洛,一心一意和她在一起好了,何苦还跟自己扯上关系,弄的大家都很纠结,还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她…”阎溟愣住了,似是在沉默,混蛋啊,难道说他还没认清楚自己对南宫洛洛的感情?没确定感情就把人家XXOO到昏迷,该夸你雄性动物本能真强大吗!俗话说的好,情场遇小三,势必有渣男,阎溟就是这样的渣男,纵观全文,就他最痛快了,每天XXOO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让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他肝脑涂地,可是阎溟哥,你今年的星运不好,那个爱你的女人已经死了,那个爱你爱到死无全尸的女人已经死了!

“她不一样,她…”阎溟喃喃自语。

小说中说阎溟X欲旺盛,有很多女宠,看的出南宫洛洛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唯一一个被他救过的人就是南宫洛洛。

“你喜欢她。”看阎溟疑惑的样子,薛晴忍不住告诉他,说喜欢是轻的,确切点说是迷恋。

“喜欢?”阎溟又疑惑了一会儿,突然就顿悟了:“我要带她回漠荒。”

“咳咳咳…”薛晴一口口水差点呛死自己,跟原著的进展一模一样,南宫洛洛被阎溟“掳”回漠荒,每日XXOO,阎溟身边服侍都是女人,但阎溟身为冥域之主手下有六个道主,其中有四个是男的,南宫洛洛只要一跟他们说话,甚至多看一眼,阎溟就会嫉妒地把她XXOO到昏迷,神啊,其实南宫洛洛真没多少时间保持清醒。

阎溟才不管薛晴咳嗽还是吐了,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背对着薛晴开始更衣。薛晴看着阎溟花白的P股,觉得分外惹眼。

“我回冥域后会留一个手下在这里,她会在适当的时机和你联系,中原武林的局势最近动荡不安,是我们大展拳脚的好机会。”阎溟一边更衣一边对薛晴说。

阎溟回漠荒后,书中只写了他和南宫洛洛在冥域的生活,中原的情况没有提及,也就是说薛晴那段时间是一片空白的,没有定数。

阎溟将南宫洛洛从地上抱起来,动作轻柔缓慢,别看他平时对人凶残,对喜欢的人就像安尔乐一样呵护备至,薛晴在看小说的时候是多么深切地萌着这一切啊,冷艳残暴的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宠爱,萌,好萌,如果这个男人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话。

“你安心待在漠荒,中原的事儿不用担心,别急着回来。”薛晴由衷地说。

“我知道,你是我最得力的女人,会把一切都料理妥当。”阎溟腾出一只手放到薛晴头上,抚了一下她的刘海。俊美的面孔配上暧昧的动作,让薛晴也心神一荡,如果他怀里不是有另一个女人的话。

薛晴回到点篝火的地方,还好流萤还没回来,被阎溟咬伤的嘴唇还在流血,薛晴从包里翻出金创药往伤口猛倒,古人的药没激素,疗效还很神奇,血止住了,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这样就好。不一会儿流萤带着两只野兔回来了,简单处理后,支了架子在火上烤。

“师叔,烤好了。”流萤掰下一只外焦里嫩的兔子腿递给薛晴。

薛晴咬了一小口,不好吃,没放调料没有任何味道,不过总比没味道还干巴巴的馒头强。麻木地吃着没味道的兔腿,咬了几口又有点甜味。

“师叔,你的嘴怎么了?”流萤突然问薛晴。

沾到肉屑了?薛晴伸手抹了一下,却发现手上沾的是血,可能是兔腿的高温让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可能是…被林子里树枝刮到了吧。”薛晴心虚地说,她要怎么说出口误撞别人打野(和谐)战这种事。

流萤凑到薛晴身边,蹲□子细细观察薛晴流血的嘴唇,薛晴尴尬地视线乱飘,流萤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薛晴的嘴唇,一滴鲜红的血滴沾到皙白的手指上,流萤又用舌尖将那滴血舔下去。

“喂!你!”薛晴惊叫。

“师叔放心,血中没毒,林中有许多带毒的植物,割破的伤口要先检查一下。”流萤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