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鞋,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靠在了沙发上,“傅总有事吗?”
话落,那边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吓得白粟粟立马看了下手机,发现有信号呀,难道是她又做了什么得罪男主的事?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
低沉的嗓音让白粟粟立马精神一震,立马回道:“当然可以,我就是想问问您有什么事而已。”
以男主的性子,肯定只有找她麻烦的时候才会主动理她。
一边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傅琛坐在书桌前扫了眼发亮的手机,忽然道:“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听到不是找她那麻烦,白粟粟也放松了下来,一边拿着手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周末和我去一个地方。”说完,他又幽深的看了眼手机,“还有,换个称呼。”
喝了口水,白粟粟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手机顿了顿,男主要带她去哪?而且她不叫傅总,难道还叫名字?
“那…我叫你什么?傅老板?”她试探性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眉间一皱,没有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他和这个女人说这些做什么,她也只有在和他退婚的时候才会胆子大些。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白粟粟一脸懵逼,这男主的心思可真是阴晴不定,她不叫傅总叫什么,难道和傅爷爷说的那样叫亲爱的吗?
这样的话男主会想打死她吧?
去洗了个澡,她又看了下她的行程,发现周末她并没有活动,只是不知道男主要带她去做什么。
周五的时候电影宣传曲正式上线,mv里是有一些短片段的片花,可几乎每个人物都有出现,剧组还是很有钱的,歌曲宣传的很到位,也很快就上了热搜,她也一下涨了很多粉丝,周姐也利用这波热度给她在微博造了很大的势,但更多人却现在才知道她是个唱歌的。
网友A:一直以为白粟粟是演戏出道,没想到人家还是个歌手[哭笑]
网友B:歌简直好听到爆!发现女神之前的歌也好好听啊!
网友C:又是一个被唱歌耽误的演员,不得不说片花里的扮相简直美爆了!
网友D:只有我记住了她和陆烈的绯闻吗?
网友E:很好听的歌,人也美,路转粉!
白粟粟发现剧组宣传时居然给她加了个特别出演,之前宣传时因为戏份不多,有时候连她名字都不会艾特,现在还着重给她加了个特别出演,那王总不是很生气吗?居然没让人删她戏份?
感觉有点迷,不过她心里还是很虚的,她什么演技自己心里还算有些数,现在粉丝这么吹,以后肯定会很失望的,她以后还是少拍点戏好了。
这两天楼下有几个疑似狗仔的人在那里徘徊,可能是想拍她和陆烈的关系吧,不过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过周末的时候还是有些麻烦,等傅琛打她电话让她下去时,她还是戴着口罩上了车。
等一坐进去,她就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镜头的踪迹后,这才慢慢将口罩摘下,一边无奈的说道:“有两个人蹲了我好几天了,去超市都要跟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傅琛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开始转动方向盘,倒是白粟粟发现他今天穿的有些正式,虽然平时也很正式,但今天却有些不同,她不由好奇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车子拐个弯驶离了街道,傅琛没有说话,扫了眼后视镜里一直跟着的那辆面包车,方向盘一拐,车子又进了一条街道,而且速度特别快。
白粟粟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也警觉的看了眼后面,没想到那两个阴魂不散的狗仔居然真的跟了上来,不过傅琛开的很快,又会绕路,很快就把那辆车甩开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飙车的滋味。
“一个慈善拍卖会。”
须臾,车里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闻言,白粟粟不由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这条简单的红色连衣裙,她还以为男主带她去看傅爷爷…
“你…带我去那做什么?”她说着,一边又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先化个妆再说。
前面是红灯,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开车的人只有悠悠的瞥了她眼,冷峻的面容上不带任何情绪,“刘助理去了国外出差。”
一般这种交际都会带女伴,白粟粟也是认得那个刘助理的,标准的女精英,人也好看,在剧情中也从来没有看不起女主只是个女明星,所以也是安稳的活到了大结局。
没想到他是拉自己过来凑数的,白粟粟当然不敢说什么,毕竟男主帮了她那么多,就这么一点小事,她肯定得去。
拿出三只口红,她忽然在颜色上纠结了起来,又看了眼自己的红裙子,忽然扭头把三只口红摆在傅琛面前,一脸的期盼,“你觉得哪种颜色比较好看?”
扫了眼那三只颜色几乎相差无几的口红,傅琛就这么悠悠的瞥着她那粉嫩的唇瓣,声音低沉,“都难看。”
第21章 送她东西
当脸上的期盼逐渐凝固,白粟粟只能深呼吸一口不再问他, 然后自己又挑了个橘色, 等涂完以后,照了半天镜子, 感觉差不多后才收了起来。
“很难看。”他忽然冷漠的瞥她眼。
这些女人就喜欢这些化学物品。
白粟粟: “…”
她深呼吸一口不再说话, 她不该和男主说这种问题的, 就像她对那些所谓的名表丝毫不敢兴趣一样, 她得学会理解。
车子正在疾速穿梭在高速上, 一路无话, 直到下了车,只见酒店门口不时进出着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到那些人都是挽着男伴的手进去的,白粟粟挣扎了半天, 秉着礼节, 她突然大着胆子拉住了傅琛的胳膊。
后者微微回头, 扫了眼挽住自己胳膊的手,目光又落在那张怯怯的小脸上,也未说话, 直接就带着人走进去。
见他不生气,白粟粟也松了口气, 等一到三楼的大厅, 里面全是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 也有一些圈里的人, 不过都是一些一线大牌, 等傅琛一进来后,立马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傅总,好久不见!怎么又换助理了?要是你不要刘助理我可要挖墙脚了啊!”
一个打着花色领带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香槟忽然走了过来,旁边跟着的两个男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白粟粟一直保持着客气的微笑没有说话,倒是另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忽然暧昧的扫了两人一眼,“我看不是助理吧?”
以前的刘助理可不会挽着这傅总的手,而且最近不是听说这傅琛为了自己的未婚妻一直在针对佟家吗?说不定这女人就是人家的未婚妻。
面对几人打趣的眼神,当事人神色并没有变化,也不看白粟粟,忽然不急不缓的介绍道:“我未婚妻,白粟粟。”
白粟粟:“…”
她屏住呼吸,偷偷瞄了眼旁边的男人,璀璨的灯光下,那冷峻的轮廓不带丝毫情绪,就跟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这似乎是第一次男主当着别人的面介绍她们之间的关系,可他之前不是说还想退婚的吗?
男人心,海底针,她还是继续保持微笑,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陪衬。
“傅总可真有福气,这白小姐那么漂亮,你可得赶紧把好事给办了,也让我们去喝点喜酒。”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忽然笑着道。
傅琛面上带着抹客套的笑意,“一定。”
没有寒暄几句就带着白粟粟去了那个座位席,留下那三人意味不明的低语起来。
“我还以为这傅琛和那江凝是一对,没想到忽然蹦出个未婚妻。”那个打着花色领带的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话落,旁边的国字脸男人只是抿了口酒,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听说那傅老爷子可喜欢这白粟粟了,你再看这最近的佟家就知道了,那江凝,没戏!”
来到座位席,她们位置是在第一排的中间,白粟粟第一次享受到C位的待遇,不过刚等她坐下,就发现不远处忽然走过来一道陌生的身影,男人手上拿着号码牌,一身灰色西装笔挺,面容清俊,但面上却带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这就是傅总的未婚妻吧?难怪最近都没看到江凝跟在你身边了,这有了新欢那么快就忘了旧爱?”
随着男人走过来,周围的人也都纷纷让开,似乎都不想卷进去,谁不知道这傅总和许总的关系不好,他们还是看看热闹算了。
瞥了眼来人,傅琛神色不变,只是眼中多了抹冷漠,“许总不必着急,等我结婚一定会给你送张请帖的。”
白粟粟坐在那忍不住扫了眼这个敢怼男主的男人,一时间心里满是惊诧,许靳,全文最大反派,因为一次和男主竞争生意而失去了见自己车祸的父亲最后一面,从而开始对男主恨之入骨,多番暗地里针对女主,差点没把女主弄死,为了报复男主,他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最后肯定是被男主送进了监狱。
突然后背有些发凉,想到自己还是男主的未婚妻,她只觉得后背开始阵阵冒汗。
“是吗?”许靳扫了眼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戾,“那我就等着傅总的好消息了。”
说完,人就径直坐在不远处的地方,白粟粟也忍不住偷偷挨近傅琛道:“这个男人好讨厌,一看就不安好心,你一定得小心他。”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傅琛微微偏头,一道温热的触感忽然划过他侧脸,四目相对,还是白粟粟率先回过神,红着脸立马坐直身子不去看他,可是一看到他脸上还带着一点她口红的印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声提醒。
“傅琛。”
这时身着一袭月白色抹胸礼服的江凝忽然走了过来,待看到旁边的白粟粟时也是愣了一会,忽然轻笑一声,“粟粟也来了。”
“江凝姐。”白粟粟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之前听了你的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个耳福能听你现场来一首?”江凝笑了下,径直坐在她旁边,当目光扫过傅琛时,视线不自觉落在他侧脸上那隐隐约约的橘色口红印上。
再把视线落在白粟粟的唇上,她不由手心一紧,但面上又满是温和的笑意。
“江凝姐要听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我现场效果很差的,你可不要被我给吓到。”她一边开着玩笑,却又见旁边的傅琛似乎想去另一边和人说话,她咬咬牙,忽然拽住他胳膊,伸出食指在轻轻他脸上擦了一下,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她立马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你脸上有黑的东西!”
傅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眼,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去了另外一边,似乎是遇到了熟人。
等他一走,白粟粟也跟着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啊!
看着这一幕,江凝不由唇角一抿,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和记忆中的内向文静不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性子,虽然人都会变,可江凝还是接受不了傅琛的变化。
他最讨厌别人的接近,更别提有女人对他动手动脚,可是刚刚他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他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来的?
眼神一暗,她忽然看着白粟粟轻声笑道:“看起来你和傅琛的感情很好。”
话落,后者立马精神一震,故作淡定的解释起来:“别提了,我今天也是临时被拉过来凑数的,你也知道傅琛的性子,我话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而且我发现他还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看样子我们是一定要退婚了。”
“别的女人?”江凝眉间一皱,似有不解。
“是啊,我之前在车上看到有个女人给他打电话,他声音特别温柔,还嘱咐那个女人早点睡,别等他。”白粟粟一脸的凝重,还跟着叹了口气,似乎真有其事一样。
闻言,不知怎么,江凝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苏玥的女人,忽然又定定的看了眼白粟粟,见她眼中并无对傅琛的留恋,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也不相信傅琛会对白粟粟有什么,不然的话早就有了。
顿了下,她忽然一副好心的安慰起来,“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是真的,你是他的未婚妻,别的女人又怎么比得上你?”
话落,白粟粟只好故作深沉的点头,跟着江凝又安慰了她几句才离开,见此,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如果不让女配把视线转移,说不定就要来针对她了,毕竟这江凝的手段可和其他女配的不一样,还是等退婚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没多久,等傅琛回来的时候拍会会刚刚开始,全场也都寂静了下来,第一件拍品是上个世纪一个大师的封笔画作,起拍价是两百万,不过那些喜欢字画的人就很快就加到了一千万,而且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慈善拍卖,拍的钱都是需要给慈善机构的,来的人多少都会拍一些东西,来体现自家的企业正面形象,不过能来的对于这点钱肯定都不会在意。
最后那副画以一千五百万被一个老人拍走了,听说对方是个收藏家,等到第三件古代玉镯的拍卖品时,旁边的傅琛忽然看着她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白粟粟:“…”
男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送我东西?”她一脸的讶异,嫣红的小嘴紧紧抿着。
看着她这副惊讶的表情,傅琛不由眉头一皱,声音清淡,“路费。”
“…”
她眨眨眼,看了眼上面的玉镯,跟着微微摇头,压低声音,“这个镯子不好看,能不能换个东西?”
她一脸的希冀,似乎没想到男主这么大方,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跟着主角有肉吃吧。
傅琛没有说话,冷峻的轮廓上不带丝毫情绪,就这么目光淡淡的看着台上,似乎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后面几件都是一些画和古代瓷器,等到一盘玉棋上来时,拍卖师说这是一千年前一个皇帝让人打造送给一个谋士的东西,保存尚且完好,白粟粟觉得她爷爷肯定会喜欢,只是起拍价有些贵,要五百万。
“六百万!33号先生六百万第一次!”
“八百万!”
随着一个男人的出价,有些竞争性的声音也少了很多,不过最后那两个男人也在激烈的喊价,很快就到了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随着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闻声望去,想看看谁这么豪气,加价加的这么厉害,只是当看到第一排中间坐着的那个男人时,那两个叫价的男人也都不说话了,因为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件拍卖品而得罪傅家。
“两千万第一次!”拍卖师也认真的看了眼下面,似乎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想出价,不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要出价了。
白粟粟坐在那一脸懵逼的看着男主,她还没说喜欢这个东西,难道是男主要送给傅爷爷的?
见她看着自己,傅琛不由淡淡的瞥了她眼,声音低沉,“不喜欢?”
第22章 胳膊肘往外拐
四目相对,白粟粟不由微微瞪大眼, 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讶异, 可顷刻间又很快恢复正常,忍不住凑过脑袋压低声音道:“太贵重了。”
她很好奇, 男主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东西的?最重要的是, 出手还这么大方!
傅琛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眼, “我是送给白爷爷的。”
白粟粟:“…”
脸色一变, 她又尴尬的坐直身子, 好吧, 算她自作多情了。
“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万第三次!”
“成交!”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白粟粟的心也很平静如水, 反正也不是送给她的。
等拍卖会结束后,当拿到那个价值两千万的棋时, 她只觉得盒子里的东西沉甸甸的, 直到上了车, 她才打开盒子把玩着立马那触手冰凉的玉棋,棋子之间的碰撞声也很清脆悦耳,她爷爷肯定很喜欢。
“我代我爷爷先谢谢你了。”
须臾, 她还是看着旁边的一脸感谢的道,直到今天她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主果然是财大气粗!
夜色如漆, 城市的繁华并未落下, 路上车水马龙, 这条路上忽然有些堵车, 车子缓慢的向前移动着,见她眉宇间满是悦色,傅琛只是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你只会嘴上说谢谢?”
白粟粟:“…”
“我…我又没有你有钱,可送不了你几千万的东西。”她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假的白富美。
似乎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话,等到不堵车了,傅琛突然把速度加快,车子顿时疾速在高速上。
感觉自己还是太小气了,礼尚往来一直都是男主在帮她,现在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可她却什么也没有给过人家,只是她有的,男主都有啊?
还在沉思自己要怎么礼尚往来,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看着旁边的人道:“你的合作伙伴里有没有一个姓方的男人,长着国字脸,皮肤很黑,四五十岁的样子?”
话落,正在开车的人只是淡淡的瞥了她眼,后者立马认真的解释起来,“我之前就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别人都叫他方总,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在想是不是你的仇家?”
原著对那个绑匪并没有描绘太多,其他人都只是叫方总,白粟粟想先找到这个人,也好看住他的一举一动,天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会来绑架自己。
“你说的人,我认识七八个。”傅琛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声音清淡,“我的仇家多了,所以你有麻烦可以要告诉我。”
低沉的嗓音莫名响起在昏暗的车厢里,白粟粟不由心跳一顿,不等她感叹男主真是个好人,却见对方忽然看了她眼,“我从不喜欢连累别人。”
白粟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