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己那事闹得满城风雨,小蝶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小蝶傻了眼,沈世子不行,怎么可能,每次他们那动静…小蝶羞红了脸,急匆匆跑回去汇报。

阮慕晴也呆了呆,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沈克己行不行,她再清楚不过了。可传得有模有样,言之凿凿,也不像是造谣,要是造谣,荣王府哪里坐得住。

这种谣言其实好破的很,和朋友去一趟秦楼楚馆找几个女人演一趟活春宫,反正沈克己是男人不要紧,谣言立马不攻而破。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他们第一次,当时她心里拔凉拔凉的,以为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不过马上就放心了,只他还是生疏的很。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阮慕晴嘴角上扬,心里喝了蜜似的甜,她是捡到宝了。

当沈克己再次过来时,阮慕晴就直接问,他是不是对别的女人没反应?

沈克己立时白了脸,就像是被人在大冬天按在冰水里。

阮慕晴怜惜地抱着他的腰:“你还真把那些人的话往心里去,你行不行,我还不清楚。”

阮慕晴嘴角轻扬,点了点他的左胸:“因为你不喜欢她们,内心在抗拒,所以你的身体对她们没有反应。你才不是有病,你只是挑剔。那些对着母狗都能有反应的人,才有病。”

沈克己怔住了,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睛里也慢慢泛起光。

阮慕晴甜甜一笑:“别这么愁眉苦脸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挽回你的名声。”

沈克己心里一动:“你有什么建议?”

阮慕晴贝齿咬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沈克己握住她的手里:“你只管说。”

“现在闹这么大,主要是很多人替谢氏不平,若是你们主动放她离开另寻幸福,想来多多少少能挽回一些名声。”之前她还觉得谢婉妤是个恶妇,如今倒觉得她可怜了,守了七年的活寡。

沈克己静默不语。出事至今,他们没有提过和离,谢家也没提过。和离也许真的是一个法子。

“容我想想。”

阮慕晴笑了笑,乖巧的没有催促。

沈克己悄悄回府寻了被禁足在荷香苑的荣王妃,把自己和阮慕晴的事情说了。

荣王妃大恨:“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就能在一开始破了谣言,现在已经闹得人人皆知,谁还相信你能与女子正常行房。就算你当着他们的面行房,都觉得你是刚治好了病。”

因这露骨的话,沈克己涨红了脸。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绝望屈辱。

荣王妃恨铁不成钢,压了压火:“这女人手上肯定有特殊的药。”怎么可能她行别人就不行,没这样的道理。

“母妃,不是,我已经查过了。”沈克己到底是王府世子,怎么可能没怀疑过。

荣王妃绞着手帕,不肯死心:“我要见她。”

沈克己:“母亲,真的没有什么药。”

荣王妃不信,嘴上却道:“她与你如此特殊,我总是要见一见。”

沈克己只得应下,又说和离。

“和离?然后娶她,是不是那个女人提的?”荣王妃眼神发寒。纵然对谢婉妤有了不小的意见,但是对这个阮慕晴更加没有好印象,一个无媒苟合的女人,没吃过什么好玩意儿吗?

沈克己忙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离好歹能挽回一些名声。”

“那你又知道和离会失去多少,你会失去谢家的支持,你名声坏成这样,已经有人参你德不配位不堪为世子了。再没了谢家帮衬,你以为你还保得住世子之位。”荣王妃瞪着他:“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

沈克己脸色发白:“母妃,谢家不可能让我纳妾的,你忘了那张契书。”

荣王妃脸颊抽了抽:“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局势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起码儿子的病有希望了,那个女人肯定有古怪。

治好儿子的病,洗刷不举的污点,再哄好谢婉妤,做一个好丈夫,浪子回头金不换,儿子还有回头路可走。

荣王妃派人请来荣王,如是一说,终是说动了荣王,解了她的禁足。

荣王妃得以出城,打量站在面前的阮慕晴,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儿子那么喜欢。看了看那双过分灵活的眼睛,荣王妃压下心底不喜,笑容满面地与阮慕晴说话。

荣王妃没有一上来就逼问她是不是藏了什么手段,免得打草惊蛇。而是情真意切地说让她没名没分地跟着儿子委屈她了,日后必定给她一个名分,最后表示,对于儿子这奇怪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阮慕晴能对着沈克己说那一套洁癖挑剔的说辞,对着荣王妃到底说不出来,只能默认荣王妃以关心之名留下了几个大夫以及医女。

不过荣王妃走后,她还是对沈克己发了一通脾气:“你母妃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觉得我是什么妖女,给你下了蛊。”

荣王妃还真这么想过。

沈克己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打马虎,好言好语的哄,费了一番力气把人哄得转怒为喜。

荣王妃日日夜夜关注着阮慕晴这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们能查出点什么来,治好儿子的隐疾,解除眼前困境。

可她等那等,等了两个多月,那些郎中医女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恨得荣王妃好几次想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刑讯审问。

思来想去,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咬着牙听人汇报儿子和那个女人如何胡天胡地。不知廉耻的妖精,白天都勾着男人做那档子事。

白日宣淫好啊,方便捉奸。

摩拳擦掌的阿渔点了人杀过去,中途不小心被一群出来避暑的年轻公子哥看见了。

“那不是谢世子妃?”

“这杀气腾腾的是要干嘛!”

一群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跟了上去。

得知后面多了尾巴的阿渔嘴角一翘,示意拿下外面的人,千万不要惊动里面的鸳鸯,捉贼得拿赃捉奸得成双。

这些人都是真定大长公主派来的好手,在谢家军中历练过的,这点事对他们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阿渔畅通无阻地直冲书房,略走近一些,便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

啧了两声,这沈克己好不容易重振雄风,岂能不食髓知味,又被关在这破地方,整日里无事可做,可不是满脑子那档子事儿。

阮慕晴也是个放得开的,玩法层出不穷。

阿渔可同情被派来监视他们的那几个护卫了,人都憔悴了,为了他们的心理健康,她特意排表轮换。

扯回发散的思维,阿渔一脚踹开房门,惊动书桌上那对缠缠绵绵的野鸳鸯。

哇哦~女上位!

啧啧感叹的阿渔满脸震惊痛苦:“你,你们!”

不着寸缕的阮慕晴尖叫一声,滚了下去。

沈克己惊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渔彷佛是受不住打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母妃说你在治病,我怕你见了我难堪,所以忍着不来看你。原来,你的病已经就好了,”阿渔惨笑:“恭喜你啊,你的病好了,还得了如花美眷,我恭喜你啊!”

后面跟进来的众人探头探脑地凑过来,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么一回事。所以说,沈克己的毛病治好了,但是谢世子妃都还不知道,而一治好病沈克己就开始迫不及待玩女人了。

众人:“…”竟是难以形容,完全渣破下限。

“不是这样子的,婉妤,你听我解释!”沈克己慌乱捡起衣服盖住自己,发现了跟进来的那群公子哥儿,瞳孔剧烈收缩,一张脸青青白白十分精彩。

而阮慕晴已经抱着头躲到桌底下,惊觉这桌子四面透风,当即浑身红得像只虾子,捞了件最近的衣服,狼狈不堪地抱胸奔向屏风。

阿渔差点笑场,很是辛苦地忍住了,她怒不可遏地指了指阮慕晴:“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不等沈克己开口,阿渔抓着长鞭冲进去:“我为你守了七年活寡,我替你背了七年污名,就算你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我也对你不离不弃,可你呢,你在这里和这个女人鬼混,沈克己,你还是人吗?”

沈克己的脸发红发烫,张嘴想说点什么。

虎虎生风的长鞭已经落下,沈克己痛得浑身抽搐,挡在身前的衣物也被鞭子卷走。

满脸通红的沈克己顾不得疼痛,只想抓住衣物保住最后一点脸面,“啪”又是一鞭子挥了下来,白花花的身子上立刻起了一道血痕。

他要说话,阿渔压根不给他机会,鞭子雨点似的往下落。

躲在屏风后面的阮慕晴也没能幸免,被打地嗷嗷哭喊求救:“复礼,复礼!”

她的情郎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她呀。

两个人被鞭子抽得光着屁股满屋子跳脚哀嚎,那画面美的让人不敢看。

“…”扒着门框看得津津有味的好事之众:这一趟来的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有点晚,晚上23点左右

完璧世子妃6

哀嚎声、哭喊声、呵斥声以及长鞭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交织成诡异的曲调, 过了好一会儿,阿渔像是终于精疲力竭,停止了挥鞭。

虽然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抽死, 但是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所以她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阿渔伤心欲绝地将鞭子用力砸到沈克己脸上:“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骂完, 转身退场。

扒着门框看热闹的公子哥儿就见她一张脸雪白雪白的, 眼中无泪, 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浓烈的悲哀。

看得他们心里也跟着酸酸的,就像是吃了一个没成熟的橘子, 从嘴巴一直酸到心里。

想想自己以前还在背后诋毁她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妒妇,可事实上呢?人懵懵懂懂地被骗嫁进荣王府,嫁了个不能人道的丈夫,最好的年华却活的像一口枯井。这还不算, 还替丈夫背负了不能生养的污名,成了人尽皆知的妒妇,自己的丈夫倒成了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就这样人家为了丈夫的名誉也无怨无悔地忍了, 一忍就是七年, 哪怕沈克己身败名裂也不离不弃。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沈克己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才能娶到这样好的媳妇, 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治好了病, 第一时间不是告诉妻子而是忙着和其他女人巫山**, 把那么好的妻子抛之脑后。

如是一想, 真觉得沈克己这一顿打轻了,这还是个人么!

“世子妃,”其中一位少年忍不住劝了一句:“沈克己他配不上你, 你值得更好的。”

其他人虽然没说,但是眼神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可怜。

阿渔动了动嘴角,似哭似笑,踉跄着离开,背影萧瑟,看得人心头不忍。

再去看蜷缩在书架和墙角角落里,皮开肉绽的沈克己,众人眼神更加不耻。素日里装的人模狗样,不想竟是如此不堪下作忘恩负义,回头定然好好替他宣扬宣扬。

万分鄙薄地啐了一口,这一行人也掉头离开,再待下去,他们都怕自己忍不住上去落井下石了。

屋内只剩下蜷缩在角落里的沈克己和藏在罗汉床与花架之间的阮慕晴,她举着一只小茶几挡在身前,就靠着这东西防止了彻底走光也挡住了部分长鞭。

此刻的她,披头散发,一丝.不挂,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红红的鞭痕,好些伤痕皮开肉绽流着血,像是饱受了不堪的凌虐。

哭喊的嗓子都发哑的阮慕晴放声大哭,哭得几乎要断气,全身无一处不在发抖,既是疼得也是恨得。

谢婉妤欺人太甚,竟敢拿鞭子打她,从小到大,她爸妈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阮慕晴哭着抓过几件衣服哆哆嗦嗦往身上裹,一想自己赤身**被谢婉妤追着打的情形被那么多男人看了去,恨得心头滴血。

别说这是古代,就算在现代,她的脸也丢光了。出了这么大的丑,她还有可能嫁给沈克己做妻子吗?

魂不附体的沈克己听到他的哭声,发直的眼珠子动了动,略略恢复神采。他勉强走到阮慕晴身边,嘴角发颤:“慕晴。”

阮慕晴奋力打开他的手,疯了一样捶打他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那么多人,那么多,我,我还怎么见人啊!”

沈克己心口剧痛,自己还好,可慕晴她是女儿家,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登时就像是被塞了满嘴苍蝇。

再思及今日发生种种,一旦传开,沈克己打了一个寒噤,恐惧伴随着绝望宛如藤蔓爬满心脏,寸寸收紧。

阿渔神清气爽地回到山庄,真定大长公主见她眉开眼笑,心情极好,便问遇上什么好事了。

阿渔如此一说。

真定大长公主又气又笑,气得是沈克己背信弃义,当初说的多动听,绝不碰其他女人,转眼都睡上了;笑得是他恶有恶报。

同时也觉得奇怪:“那女人怕不是真会什么妖术?”不然如何解释这等古怪情况,活了这么多年,简直闻所未闻。要不是孙女儿说的肯定,她是不敢信的。

阿渔笑笑:“谁知道啊!”

真定大长公主想想还是不放心:“对这人还是多上点心。”万一真会邪门歪道,孙女儿今天让她出了这么大一个丑,此女必然恨上了孙女,小心无大错。

阿渔应好,让真定大长公主放心。

真定大长公主思忖片刻,拍了拍阿渔的手:“既然他的病好了,你现在与他和离,没人说得出你半句不是。”

“祖母,我对他已无半点情意,只我的人生被沈克己毁了。凭什么他还能过得好,就算声名狼藉,哪怕是丢了世子之位,他还是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想得开一点,和那个女人离开京城隐姓埋名,他能活的比绝大多数人幸福,我不甘心。”阿渔郑重说道,和离是肯定要和离的,但是在和离之前,她得把荣王府搅个天翻地覆。

真定大长公主静静凝望阿渔,觉得她戾气过重了:“与恶人缠斗过久,并不是好事,一不小心,自己就变成了恶人。你才二十四岁,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以走,完全可以重新开始,千万不要让仇恨主宰了你自己,不值得。”

可真正的谢婉妤只活了二十五岁,谢家还毁于一旦。她的人生被沈克己和阮慕晴还有荣王府等人彻底毁了。谢家灭门之仇的黑手,谢婉妤至死都不知道,她只能将满腔怨恨倾注在荣王府一干人等身上。

谢婉妤以**那样惨烈的方式自尽,烈火焚身的痛苦让她的仇恨越发铭心刻骨,接受了她所有记忆的阿渔难免受其影响。在她看来,沈克己和阮慕晴、荣王妃这些人现在遭受的一切还不够,远远不够。

“报了仇,消了怨气,我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阿渔轻笑着道:“祖母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定大长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荣王妃气急败坏地赶到,都顾不上儿子一身伤痕,对着躺在床上的沈克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就这么渴得慌,大白天的干那档子事,这下好了,被人堵在床上了。”

沈克己绷着脸一言不发,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整个人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荣王妃突然悲从中来,她殚精竭虑为儿子想法子,可儿子却一次又一次的拖后腿,把母子俩一步一步推到悬崖边上。

儿子又多了一道恶名,该如何挽回,自诩足智多谋的荣王妃这一刻也绝望了。

可她从不是那等轻易服输的性子,擦干眼角的泪,荣王妃咬了咬牙:“你和我去向婉妤负荆请罪。”

沈克己眼睛动了下:“她不会原谅我的。”

“原不原谅是她的事,请不请罪是你的事。”荣王妃脑中闪过千般念头,只要谢婉妤对儿子还有一丝一毫的情分,这事就还要回旋余地,肯定有!

沈克己不敢也不想见谢婉妤,然荣王妃完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沈克己哀声道:“母妃,她怎么可能再原谅我,何必自取其辱,和离!”

“啪!”荣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一张脸近乎狰狞:“然后你丢了世子之位,以后看你那些弟弟们的脸色过日子,我也得仰别人的鼻息,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你干脆现在杀了我。”

“母…妃!”沈克己悚然一惊。

荣王妃盯着沈克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你就跟我去请罪。”

沈克己嘴角颤了颤,最终妥协了,忍着剧痛准备起身,才动了一番便撕裂伤口,痛得栽倒在床上,冷汗布满整个额头。

哪怕是有心使苦肉计的荣王妃,也有心无力了,只能一个人去了烟霞山庄。

到了烟霞山庄,坐立不安的荣王妃被晾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啊等,终于等来了面容阴沉的真定大长公主以及面无表情的阿渔。

荣王妃抢步上前,羞愧万分:“姑母,是我教子无方。婉妤,母妃对不起你。”

话音未落,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渔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真定大长公主眼皮都不多抬一下:“少惺惺作态了,赶紧写了和离书来。当初咱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无论沈克己的病能不能治好,都不得有二心。可他倒好,刚治好病,就金屋藏娇了,可真够能耐的。”

荣王妃心头发凉,谢家果然想和离了。若是之前和离,谢婉妤多多少少会被人暗笑终于熬不住闺房空虚想男人了,还会被人指责薄情抛弃有病的丈夫。可眼下儿子‘痊愈’,还闹出了阮慕晴这桩事,再没人能挑谢婉妤的错了,谢家没了后顾之忧。

“姑母听我解释,”荣王妃潸然泪下:“复礼的病并没有痊愈!”

真定大长公主怒极反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嘛,婉妤亲眼所见,那么多人都看得真真的。”

“是那女人有古怪,她极会魅惑人心,复礼一时不查,着了她的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复礼的病遇到她就好了,旁的时候却不能。我怀疑这女人会些歪门邪道,遂特意派了一些郎中过去以给复礼治病的名义调查,留她在复礼身边,只是为了查明原因,以期治愈复礼的病。没有提早告诉你们,是我的错,可这实在是过于难以启齿。”荣王妃泣声。

真定大长公主:“大白天的查到书桌上去了,可真够敬业的。”

荣王妃哭声一顿,面上发臊,这一点想解释都解释不来,只能道:“姑母恕罪,是复礼不该,受了那女人的蛊惑。”

真定大长公主怒极反笑:“少在这胡编乱造了,哦,遇到她病就好了,滑天下之大稽,你去和外人说啊,看看有几个信你,真把我们当傻子糊弄了。”

“我知姑母不信,起初我也是不信的。”荣王妃有备而来:“姑母请看,这是这两个月郎中的会诊记录,复礼的病有没有好,您一看便知,若是不信,您可派信任的郎中亲自检查。姑母,复礼的病真的没有好,若是他好了,岂会不告诉您和婉妤。”

真定大长公主看了一回,又递给了阿渔。

阿渔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抬眸对真定大长公主道:“祖母,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母妃说一说。”

荣王妃心里一喜,她算是看出来了,真定大长公主是巴不得和离了,但是谢婉妤还在犹豫,她总归是舍不得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