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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般。”梁俏脸上满满都是嫌弃。

“嘿嘿嘿…所以你就出来打野食了?”

“饭不够,点心凑嘛。”梁俏嘟着嘴说道,“咱们俩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那个扫兴的人好不好?”

“当然好了。”苗虎亲了她一下,“我替你再补一补。”说完了又扑了上去。

只是这次他刚刚进入佳境,外面就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开门!派出所查房!”

汪思甜坐在车里,看着衣衫不整的几对男女捂着脸被警察从快捷宾馆里押送出来,给其中一对拍了纪念照,又拍了一张躲在不远处的电线杆旁的男人的照片,这才愉快地收工。

“怎么样?”陆天放笑眯眯地说道,“我这个办法行吧?”

“是,你聪明,你太聪明了。”汪思甜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是怎么知道苗虎的底细的?”

“嘿嘿嘿…”有些事不要太深究嘛,为了转移汪思甜的注意力,陆天放把她搂过来,直接送了个法式深吻,他们俩个在一起,浅吻多,深吻还是头一次,陆天放放开汪思甜的时候,她已经脸红成一片,气喘吁吁了。

“傻瓜,深的时候也要呼吸啊。”陆天放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汪思甜深恨自己在这方面经验浅,竟然在陆天放面前露怯,狠狠剜了陆天放一眼,“开车!”

这人,这种事也好胜…陆天放带着偷腥成功的笑容启动了车子,他笑得如此开心,以至于回公司的时候荣敏佳以为他捡到了几百万的巨款。

梁俏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平时她也没少出入快捷宾馆,也曾经听说过派出所有的时候会去查房,但从没想过这种事会让自己遇见,最要命的是她跟苗虎“不够熟”有限的时间全用在互相沟引和床上技术交流了,派出所问她苗虎叫什么的时候,她都迟疑了半天,苗虎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被高度怀疑“卖/淫/嫖/娼”。

看着那些“男女朋友”被放走,被留下来的梁俏和苗虎表情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苗虎,他可是有单位的,要命的是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派出所深入调查的话,他不止是像普通的生意人那样被“教育”,罚点款就完事了。

他开始跟警察套近乎,说起来他在公安口还是认识几个朋友的,可今天的警察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提了几个名字都说不认识,不熟,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警过来,在男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话,男警察表情变了,“哦,原来你是工商所的苗股长。”

坏了!自己的底被查出来了!

“是啊,我爸是苗伟。”这个时候只有我爸是XX这张牌可打了,但老爸有钱归有钱,这些年以省城发展得不错,在A市势力就一般了。

“哦,知道了,金老万是你岳父是吧?”警察又揭了他另一个底。

“是。”金老万正是他的岳父大人,要说钱没有苗家多,但金老万有势,还是“黑势”。

“行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单位和纪委了。”

“纪委?”

“是啊,新的文件精神,一旦发现党员干部作风问题,必须上报纪委。”警察看苗虎的表情带着怜悯了。

苗虎作梦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晌贪欢,怎么就闹大到了这种地步?单位领导来了,纪委的人也来了,他警方的临检纪录和监控清清楚楚,他属于上班时间出来胡搞,就算是“嫖/娼”的罪名没扣在他头上,严重违纪的罪名他也担不起,暂时停职检查听候处理。

他赶紧联络自家老爸过来灭火,但是赶上了严抓党员干部纪律问题这股风,又因为梁俏交待了是“经人介绍”跟他认识,牵扯到了性/贿/赂,事情非常棘手,要命的是他老婆一怒之下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看情形就算不跟他一刀两断,也要让他伤筋动骨。

倒是梁俏,说清楚不是“鸡”,只是个“社会闲散”人员之后,就轻轻松松地离开了。

他这种人从来不会反省自己太花心,夜路走多了遇见了鬼,只会高度怀疑是有人整他,找关系托人挖到了当时警察临检的真相,原来是有人举报XX旅馆有人进行“卖/淫/嫖/娼”活动,一查当时的电话号码,是个陌生的名字:余明,再一看他老婆…我擦!他竟然是被梁俏的老公给整了!这叫什么事啊!梁俏的底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又骚又贱的货,他老公早不捉奸晚不捉奸怎么偏捉到了他头上?

他可不管自己偷人家老婆是不是理亏在先,纠集了几个兄弟找到余明就是一顿揍,末了留了话,“限你跟你老婆还有你家的小崽子三天之内滚出A市,否则我要你全家的命!”

余明恨恨地看着他,目光复杂致极,看得苗虎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看什么看!啐!乌龟王八!”

余明满身是伤的回到自己家,一开门就看见屋里盆朝天碗朝地,自家老妈在厨房叮叮咣咣地煮饭,老爸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抠脚丫子,梁俏把自己收拾得溜光水滑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角一边自拍一边发微信,好像和男人开房结果被派出所抓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你怎么不去帮妈煮饭?”

“不会。”梁俏白了余明一眼,没用的男人,一身都是土,脸上还带着伤…八成是被什么人打了,活该!咋不被人打死呢,好让她轻松点。

“那你连收拾房间也不会吗?”

“没空。”

余明恨恨地走过来,抢过梁俏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呀!你疯了!你摔我手机!”梁俏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大声尖叫着骂道,“你知道这手机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余明当然知道这手机多少钱,他还知道这手机是梁俏陪一个老板睡了两天老板“奖励”给她的。

他从来不问梁俏穿不完的衣服是从那里来的,也从来都不问梁俏那些看起来就很惹火羞人的内衣是穿给谁看的,更不过问梁俏花不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但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他们家的房子是不花钱,可是孩子上学要借读费,跟小区里的几个同校的孩子一起包车接送要车费,学特长要特长费,穿得不能比同龄人差,零花钱也不能比同龄人少,否则在学校就要被欺负。

这些钱梁俏从来都没跟他要过,全都自己负担了,时不时的还会买大件回家,要不是她够“厉害”,自己受忍辱负重,自己家过不成现在这样。

可他是男人啊,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跟踪梁俏的习惯,梁俏的那些事,交往的那些男人他都一清二楚,有无数次他想要冲上去给梁俏一耳光,打死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可他每次都忍住了…怒火像是未喷放的岩浆池一样累积,直到今天…

他感觉鼓膜被怒火冲得一跳一跳的,眼睛红红的,伸出手狠狠给了梁俏一个耳光!“贱人!”

“余明!你发什么疯!”梁俏向余明扑了过去,可是她也只能反抗到这一步了,余明像是疯了一样狠命扇着梁俏的耳光,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嘴里不停地骂着贱货!臭婊/子。

余化龙想要阻止儿子,从厨房冲出来的刘荷花却一把拉住了他,“那个贱货该打!儿子太委屈了!”

“爸!你干什么?”余傲然打开自己家的防盗门,看见的就是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往墙上撞,墙上已经一片血痕,奶奶拉着爷爷带着恶意的笑容在一旁看戏。

余明被儿子的一声喊惊醒,他松开了梁俏,梁俏已经被打得有出气没进气了,已经红肿不堪的眼睛看见了跑过来的儿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儿子不回来的话,她会被活活打死!而两个老的只会有旁边看戏!

“爸!你为啥打我妈!”

“你妈在外面得罪了人,咱们三天之内就要离开A市回老家!”余明在A市混了十年,越混胆子越小,在A市他就像蝼蚁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他捻死。

“儿子,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梁俏在外面跟男人胡搞,被派出所抓了,男的是有公职的,事情闹大了…他要我们一家三口滚,否则要我们的命。”

“哪致于要命啊!你告诉我那男人是哪个单位的,我去找他们领导去!”

“他已经被停职了!很有可能被辞退,你觉得他会怕单位领导吗?”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找你弟弟!”在刘荷花眼里,余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虽然他“狠心”地把余笠送到了精神病院,又要抛弃余笠,在刘荷花心中依然是全家的守护神。

余策又一次在上班时间被家里人匆匆叫回来,看钟点就算是到家就回公司公司也到了下班时间了,只能算是早退,他冷着脸丢了一句我去见客户,就离开了办公室,没瞧见他走之后员工弹冠相庆,余扒皮总算早退了,他们也能按时下班了。

老总下班前想到了“工作积极”,“员工主动加班”成风的业务部,遛达过来却见员工笑眯眯地收拾东西下班,脸再次黑了,查了一下监控发现余策竟然提前一个小时离开了,他想到了上次余策“错发”给他的短信,再发散思维了一下他离婚的事,唉…可惜了一个好苗子,竟然这么年轻就沉迷于女色,被女人勾引的不肯好好工作,对余策的评价又下降了一个量级。

所谓的上眼药就是如此,轻轻地上了一次,对方自然的会有自己的看法,最可怕的是你完全没有辩解的机会,毫不知情地在别人心中评价一降再降。

就算余策知道了一切,辩解说自己从来没有发错过短信,外面也没有小三,先入为主的老总也只会认为他在狡辩。

这些余策是不知情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又灰暗了些,还认为自己是很有升职希望的成功人士呢,回到自己家里,看见了家里的乱像和大嫂身上的伤,大声斥骂道,“你们在家里胡搞些什么?能不能让我安静的上班了?”

“阿策…”刘荷花心虚地看着儿子,全然没有了拽着老伴不让老伴拉架,看着长子打老婆时的得意劲儿,“没有大事妈也不能找你啊…”她把余明的事说了一遍,“都怪梁俏这个贱货!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凉拌!余策恨恨地看了不守妇道的大嫂跟窝囊的大哥一眼,“大哥,我早就警告过你,大嫂不老实让你看紧点,你却不听,现在怎么办?”

“阿策…看在傲然的份上…”

“我没办法。”余策道,他又不是什么大官,也没有什么关系,仅仅只是外企的高管罢了,苗虎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股长,跟他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阿策,你什么意思?”

“我管不了。”

“你就不能找人求求情…”

“我连苗虎是谁都不知道,求什么情啊?”

“你不是大经理吗?怎么会…”

“A市这么大,经理多了,你以为是咱们老家吗?谁和谁互相都认识都有屯亲?”余策烦燥地说道,“我只能找人问问,这个苗虎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多半是真有,否则也不会出手也不会放话。

他打了几个电话,提起苗虎都说他是个人物,也有把苗虎的桃色绯闻跟余策分享的,当然了,都是加工过的版本,什么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女的忽然痉挛了,夹着高虎松不开,被捉奸的时候两人还连在一起之类的话都说了。

余策嗯啊地答应着,也跟着笑了两声,瞧着梁俏时眼神十分不善。

放下电话他只有一句话,“大哥,你跟大嫂带着孩子先回老家躲几天吧。”

惹不起,不止惹不起苗虎,更惹不起他老婆跟岳父。

“儿子!不走!咱不走!A市还没有王法了呢!不走!”刘荷花大声说道。

她的这种大胆,在第二天发现有人把三只死老鼠钉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吓得灰飞烟灭。

余明只得带着还在养伤的梁俏跟余傲然,悄悄离开了A市。

梁俏伤刚好些,就在高铁停车路过某车站的时候偷偷下了车走了,从此再无踪迹。

余明带着儿子也没有回到老家的农村,而是在老家县城租了间房暂住,他想着风声过了…还是要带傲然回A市上学的,在大城市呆惯了,别说是老家,就是县城对他来讲都难已忍受,他不知道的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一家三口解决

第110章 争子风波(十)

刘荷花是个农村妇女,还是在农村妇女内部划分的三六九等里最被瞧不起的山里婆,农村人都笑话他们不开化,没文化,不讲卫生,愚昧,她又是在山里婆中被全村人鄙视的,懒、馋、刁、坏,年轻的时候跟婆婆打架打得整个村子都知道她早晨起来不洗脸不洗手就给全家做饭,孩子拉了尿了可地撇,尿布从来都不洗,不收拾屋子不洗衣服,作饭难吃得狗都不吃!这些都是她婆婆当年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出来的,刘荷花为这事儿提着菜刀追着婆婆要砍婆婆,被公公一个窝心脚给踢飞了,要不是看在她头胎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早就把她休回刘家了。

就是这样还是早早的就分了家,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单过。

刘荷花最爱跟儿女们忆苦思甜的就是当初被赶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两卷铺盖两只碗,半口袋苞米面,一家人在废砖窖里住了三天,还是生产队可怜他家,把一个去世了的五保户留下的两间破草房分给了他家。

儿女们因为这事儿,都仇视爷爷奶奶家的人,走在路上看见了不叫人不说,还当面吐吐沫。

刘荷花自认是委屈了半辈子的人,直到儿子余策考上了大学,又要娶有钱的城里媳妇,她终于看见了曙光,果断带着全家来投奔,这一举措被她反复提了十年,以老余家的功臣自居。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太久远的事已经不可考,但是全家来A市投奔余策这一招就相当不高明。

也就是典思涵被感情蒙住了眼睛,换个清醒点的姑娘,厉害点的家长,婚事九成会当场黄掉,余策当时在A市毫无基础,没有了婚事作后盾扎根A市,能不能混成现在这样在两可之间,要知道十年前的大学生虽然比现在的大学生值点钱,可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想要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出一片天地何其难。

更不用说糟心的大儿子一家和更糟心的小女儿一家了,当初余明在村上也算是个“知识份子”,在村上唯一的小学当老师,据说他走第二年小学就被撤并了,留在学校的另一个老师兼校长被特批了编制,调到了乡里的中学,余明要是留下,情形也差不离,有了编制,再加上这几年教师的农村教师的工资一路看涨,他是能过上相对体面的生活的,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余明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施舍”,余明绝对不会是像在这副倒霉窝囊的样子。

这些是余明在县城里偶尔遇见当年的校长,现在县城一所中学的教导主任之后苦思了一夜想到的。

教导主任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五千多不到六千,妻子在中学附近开了一间小饭店,儿子已经上了高中,马上就要考大学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在县城里称不上豪富,可也是体体面面的小康人家。

他呢?带着儿子租房住,为了生计重新做回在A市的老本行给人送快递,可是收入远远不如在A市的时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儿子余傲然经过一系列打击之后,一夜之间懂事了不少,学习不再需要他操心了,也不再迷恋网络爱玩游戏了。

余明数着刚拿到手里的工资,手机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抖动着,他按下了拒听键,刘荷花越来越疯狂了,每天打电话给他,不是斥骂梁俏太不是人,就是骂长子太窝囊,电话里还告诉了他最新的进展,自家的房子看来十有**是保不住了,每天都有人来看房子,那对一看就是黑社会的小夫妻已经来过三次了,还有几个不是善茬的人也在看,听邻居说那些人私下里说要只要典家肯再降降价,他们不嫌余家麻烦,余家的人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普通的装修垃圾一样,随手扔出去就行了。

烦恼恐惧让刘荷花的来电越来越频密了,对余策的抱怨也越来越多了,她抱怨余策不会处事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抱怨余策不够有钱,不能像别人的儿子一样给她买大房子住,抱怨小妹太自私,家里的境况这么不好也不肯卖房子替余笠治病,抱怨医院太黑心,钱扔进去像扔进无底洞一样,抱怨…偶尔她还会问一问老家那边的情形如何,余明有没有在县城站住脚…

这也是余明不接电话的原因,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倒霉孤苦做乌龟王八的根由,那就是老妈刘荷花,怎么可能如她的意呢。

他数完工资,单独把要交的房租、水电费拿出来,算了一下基本的开销,这点工资刚刚够温饱,一点结余也没有啊。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烟已经没有了,他开门下楼到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一包八块钱的烟,拿出一根抽了一口…他知道如果没有别的进项的话,他可能连烟都要数着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身边,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抱住了他…“大哥!”

“小妹!”他扭过头…余小妹怎么会在老家县城?她怎么找到自己的…是了,他一开始回到县城的时候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老妈,让她寄些衣物和余傲然来不及带走的学习资料过来,余明不由得有些后悔,那几件衣服值什么钱呢?就是那些学习资料也完全可以重新买,小妹的性格跟老妈如出一辄,又懒又刁。

“哥!哥你得救我啊!”

“你咋地了?妹夫跟孩子呢?”

“警察!警察要抓我啊!”余小妹哭着说道。

“你干啥坏…”余明住了嘴,余小妹干得坏事多了,他们俩口子守着个小摊子,又有房子,日子本来应该过得挺好的,可妹夫是个风流的,轻易不往家里拿钱,就算是被小妹逼着拿回家三千两千的,也会很快找进货之类的借口要走,小妹没办法,整天守在店里收钱,控制住那小子的金源顺便看着他不让他勾搭女人。

可男人哪里是看得住的,妹夫得着机会就要偷点腥,偷不着腥跟美女搭一搭讪占点小便宜也是好的,妹妹就因为这件事,经常打“狐狸精”,也经常被打,武力不起作用妹妹就开始智取,也不知道在哪里寻到的损招,偷人家在微信上的照片和信息挂在某些网站上啊,偷偷给人家男人打无声电话啊,偷偷剪坏人家的货啊,最损的一次一个做快餐的少妇,就因为做得馅饼好吃在商场站住了脚,因为她人长得好,妹夫老去骚扰人家,少妇的男人把妹夫给打了,妹妹不但不说妹夫,反而去在人家的馅饼馅里下泻药,害得人家做不成生意不说,差点倾家荡产,这件事做得隐秘,是妹妹自己当成光荣事迹回家里说的,老妈没口子的夸妹妹有心眼有能干!结果妹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样的人警察抓她只是时间问题。

“我!我啥也没干!是典家找人害我!”余小妹心虚地说道。

“你?你会啥也没干?行!你啥也没干的话我带你回A市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要替你申冤!”

“妈…妈已经拼命了。”余小妹小声说道。

“妈呢?”余明挑了挑眉。

“医院里呢。”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妹夫…你妹夫的生意…”

“他生意怎么了?”

“现在生意难做,不怎么赚钱…我和他一起做了微商。”

“做微商的人多了,人家凭什么抓你?”

“我…微商也不是什么人都赚钱的啊,所以我们就想了个赚钱的法子,卖…卖…”

“卖什么!”

“卖情趣用品。”

“情趣用品又不犯法!”

“还有…还有…药…”

“你!你卖…”国内现在根本没有合法的“□□”卖,只能私下里买卖,货品鱼龙混杂,很多都是对人体有害的,有些甚至会危害生命。

“谁知道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也买我家的药啊!吃了之后死在…暗娼身上了,本来这事儿查不出来,我跟你妹夫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老头的家里人也想不到他那么大的年龄还知道用手机上网买东西,谁知道两个礼拜之前有人把我们给举报了。”

“后来呢?”

“家属要我们赔钱,张口就是一百万呢…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怎么样也不值那些钱啊!你妹夫就跟人打起来了…把人打伤了,他们急眼了,不要我们赔钱了,要让我们蹲监狱!”

“你知不知道卖假药吃死人是多大的罪名?”

“我们认赔钱还不行吗?”

“你早干嘛去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你向着谁说话呢?”

“现在不是我向着谁的问题,是你这事儿怎么解决的问题,妈呢?妈怎么进医院了?”

“警察来抓我,她跟人撕巴…摔了一跤…不重…她进医院是为了我…哥!我查清楚了,这事儿是典家找的人举报的!典家人太损了!二哥又根本不管这事儿,他在咱们面前装得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啥也不是,官面上的事谁谁也不认识,啥都不懂…啥都不能办…”

余明叹了口气,余策按照县城人的说法,就是一打工的,虽然是给洋人打工的,依然是打工的,工资再高又怎么样?老百姓一个,他那点钱真遇见事了啥也不是,人脉关系又不是在官面上,过去他能办事,多多少少是利用了典家的人脉,现在典家不整死他就不错了,还能帮他忙?

“你打算怎么办?”

“哥!你让我在这里躲一躲吧!等风声过去了再说!那家人归根结底还是求财,实在不行我把房子卖了,把店兑了,没准儿这事儿就平了。”

房子卖了,店兑了…余小妹还能回A市了吗?就是回去了又能干啥呢?再说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孩子呢?”

“我打电话让我婆婆那边的人接走了,他们的爸都进监狱了,我管不了了。”

“你!”余明指着妹妹叹了口气,还是年轻啊,虽然孩子已经很大了,可妹妹还是太年轻了…“走吧,跟我上楼,我跟你说清楚,我家面积小,你来了只能睡客厅。”

“嗯,我呆不了几天,等那边有了准信儿我就走,这破县城谁愿意呆啊!”

余策拎着一袋苹果下了电梯,没见过这么能做的家人,小妹开微店卖X药吃死了人,赔钱就行了嘛!数目接受不了就哭穷,谈判,有个好态度,偏偏妹婿把人家的姑爷打脑震荡了,人家不要钱了,要他们夫妻两个坐牢,小妹这才反应过来,主动求人家要赔钱,要多少给多少…这不是贱皮子又是什么?可人家不干啊,到底把妹夫给抓起来了,到自己家抓妹妹的时候,老妈过去拦,执法记录仪显示老妈自己踩到了地上的香蕉皮摔倒的,可老妈非说是警察把她打坏的,住医院里就不出来了。

余策被家里一团乌七八糟的事搅得心神不宁,连开会的时候都在走神,他再迟顿也发现了,老总看他的眼神不像过去那么亲近了。

这日子…咋让他混成这样啊?

他还没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老妈跟人家公安派来的人大吼大叫呢,“做人得凭良心!谁讹人了!谁讹人出门让车撞死!我就是让你们打骨折的!你们警察也不能一手遮天。”

“执法记录仪记录得很清楚,你是自己摔倒的,而且是在阻挠我们执法的过程中受伤的,我们不负责任。”对方的态度也很强硬,“你爱住多久住多久!爱找谁找谁!”

“我要找媒体!我要上网告你们!”

“大妈,我们有录像。”警察说完转身就要走,余策赶紧开了门。

“警察同志,我妈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有些糊涂了,你们有啥事跟我说吧。”其实警察出现在这里,就有想要小事化无的意思,虽然有执法纪录仪上的录像,但终究是件麻烦事,偏偏老妈把话说得太死,逼得人家只能公事公办。

警察打量了他一会儿,余策还是相当能拿得出手的,西装革覆的,瞧着像个体面人,“行,你说说你们家的想法吧。”

“我们家呢,在这件事上是法制意识淡薄了,我小妹文化程度不高,也不知道那个保健品是三无产品不合格…也没想到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买药,我们认赔。”他一下子把X药下降到了保健品,那个X药也确实是挂着个保健食品的牌子。

“嗯,这是个解决问题的态度。”警察点了点头,“但你妹夫把人打伤了…这事儿…”

“我们愿意出医药费替他减刑。”想要把人捞出来不容易了,他接触过那家人,那家人的态度很明确,让妹夫至少要在牢里蹲几天出气,人家听说赔医药费会减刑,连医药费都不想要,还是别人说情才同意的。

“那你母亲呢?”

“我下午就让她出院,保证不给政府添麻烦。”

“嗯,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警察末了摇了摇头,“你家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人家也没非要一百万,好好谈谈几十万就能解决问题,现在…”

“他们要多少我们给多少,只要他们不追究我妹妹。”

“嗯,我跟他们谈一谈吧。”

在一旁听着的刘荷花脸色难看极了,她本来慑于儿子的威严不敢插话,听到要多少给多少的时候急了,“不行!阿策说了不算!不行!”

“妈!这事儿你让我管我就这么管,不然我就不管了,你在这里住到死吧!”

刘荷花吓得一哆嗦,她还指着有本事的儿子养老呢,只有闭嘴了。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余小妹回A市把余策买给她的房子卖了,把店兑出去了,赔给人家丧葬费,医药费,加起来一共一百二十万,她手里只有八十万,剩下的钱是余策找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