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没看?不怕被人骗?”
“我这样的…看跟没看有区别吗?陆氏的法务部门出的合同,我和周洋又分别请了律所把关,会出问题才怪。”
你说陆天放大大咧咧也好,没心没肺也好,这货就是这样的人,几千万的合同放别人身上怎么样也要看一下合同的,他偏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请了专业团队就不会再指手画脚,他这种…其实也是合格老板的素质之一。
“你爸对你投资的事…”
“他?”陆天放翻了翻白眼,“钱他早就划给我妈了,我妈又追加了一千万,他管不到的事顶多骂我败家被人骗喽。”
实际上陆鹤鸣骂得很难听,他根本没研究过陆天放的项目,他只是查了一下周洋这个人,一个蓝X毕业的刑满释放犯,说什么搞APP,搞个屁啊!骗钱还差不多!他骂了陆天放足有十分钟——不是他不想多骂一会儿,陆天放十分钟之后摔门走了,他后面骂了多久没人知道。
知道了陆天放用三分钟翻了合同就签名了,又骂了…这次是当成法务部门跟很多员工的面骂的,根据线报骂了足有半个小时,整个陆氏都知道陆家有个败家子了,随随便便就拿三千万出去“投资”。
这些对陆天放来讲什么也不是,他没听到在乎什么啊?韩艳燕倒是很生气,亲自去了公司敞着门跟陆鹤鸣大吵了一架,中心思想是她儿子好着呢!当初某人既然给了钱说随便她儿子投资,过后就别BB,舍不得钱当初就别给!陆家的耗子尾巴都是她儿子的,别说三千万是投资,就是拿去烧了也无所谓!陆鹤鸣不服气憋着!
过了很久之后陆天放才想到,老妈当时估计是在激将,现在嘛,他只是很粗浅地想到老妈还是很相信他的眼光的。
“我妈支持我。”
“你做什么你妈不支持啊。”
“她就不支持我们俩个好。”陆天放现在什么话都不瞒着汪思甜,他没想到的是汪思甜听了他的话竟然不惊讶。
“韩阿姨本来就不喜欢我。”她要是有个儿子跟一个因为把继母踢流产蹲过监狱的丫头交往,她也会反对的,韩艳燕在这方面够有涵养了,换个人没准儿早就亲自上阵骂街了。
“她不支持我还是要跟你好。”
“鬼才跟你好!”汪思甜瞪了他一眼,这厮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他那情史够写着一部大部头小黄书了,怎么还这么自信的撩她呢。
“嘿嘿嘿…”陆天放笑嘻嘻地根本没把汪思甜的反对意见当回事,“出去喝咖啡?我知道一家意大利人开的咖啡馆,味道醇极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发现她爱喝咖啡的?她没在他面前喝过啊?“没功夫。”
“我替你去买?”
“…”
“卡布奇诺?”
“…”
“不说我当你默认了啊!”陆天放笑眯眯地走了,他好歹也是“侦探”好不好,汪思甜煮早餐的时候翻看了很久的咖啡专栏呢…话说一台能做卡布奇诺的咖啡机多少钱来着?
第92章 私生女(四)
娟子今年四十八岁,现在已经没人叫她娟子了,都叫她娟姨,她皮肤白皙紧致,脸上虽然有细纹但并不明显,个子不是很高,略有些肉,因为年龄的关系腰也有些粗,但还算会穿衣服,在一群很爱打扮的广场舞大妈群里,不特别扎眼也不特别的土气,不知底细的外人都以为她是机关退休或者是老师退休,谁能想到她是正经的村里人,做过服务员,也做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
汪思甜打听了差不多有十个人,总算找着了站在队伍前辈跟着节奏跳得很欢快的她。
“您叫黄玉娟吗?”
“是啊,我是黄玉娟。”
“我是葛素兰的女儿…”
本来笑眯眯美个滋儿地跳舞的黄玉娟愣了一下,停下了舞步,上下打量汪思甜,汪思甜个子不高不矮,身材偏瘦,长着一张小圆脸,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穿着简单的牛仔裤 T恤,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你…”黄玉娟犹预了几秒钟,“你长得挺像你妈妈的。”
“是吗?”像?看不出来,汪思甜见过葛素兰年轻时的照片,要说像的地方…约么是葛素兰跟她长得都很白吧。
“你今年二十几了?”
“我92年生的,25了。”汪思甜说的是虚岁,镇上的人都喜欢说虚岁。
“以后可别说你25了,你几月生的?”
“11月。”
“那就是24岁生日还没到嘛,以后说23,城里现时兴整年整月的算生日。”娟子听到她的生日并不觉得意外,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你妈妈呢?”
“我妈妈去世了。”
黄玉娟这次脸上出现的表情是意外…还带着点释然…“她只比我大两岁,怎么…”
“是暴发性肝炎。”
“唉…黄泉路上没老少啊…”黄玉娟叹息道,“走,前面有家冷饮店,咱们到那里聊。”
她熟门熟路地带着汪思甜到冷饮店坐下,替自己叫了杯奶茶,又问汪思甜吃什么,“这家的冰淇淋老有名了…”
“那我尝尝冰淇淋好了。”
“你刚才说你妈去世了,你爸现在在哪儿呢?”
“我爸死了十几年了。”
“这么说的话…你没别的亲人了?”
“我姥姥家的人都还在呢。”
黄玉娟注意到她没说奶奶家的人,“你上学了没?”
“上了。”汪思甜说出了贺珊上的大学的名字,那大学算是二流中的二流,可也不算太差。
“那可真挺好的,你妈没福啊。”黄玉娟叹息道。
“阿姨,我找您是为了…我想知道我亲爸是谁。”
“你亲爸?”这人呢,究竟不是演员,普通人想要装龙像龙装虎像虎太难了,黄玉娟的演技就不是很过关,惊讶得太浮夸了。
“是啊,我说我是92年11月生的,您就不觉得…”
“我跟你妈90年以后就没见过面。”黄玉娟这话说得很顺溜。
“可是我问过当年福多多家常菜的老板娘,她说你们始终有联系。”
“我们是电话联系,没怎么见过面…后来电话也少了…”黄玉娟的话里透着冷淡。
“那你听没听说我妈有男朋友?”
“没有。”黄玉娟摇头。
两个人正在聊着,黄玉娟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按了…
“阿姨,您不接手机吗?”
“推销电话,懒得接。”她刚说完她的手机又响了,她这次看都没看就按了。
一般的推销电话…怎么可能一直打…汪思甜知道她在说谎,没有戳穿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APP,一般老人用的智能机实在太好攻破了,轻易就联接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在家里工作了两年,觉得没意思…把房子租出去了来A市找工作…再说我想找找我亲爸在哪儿。”
“你亲爸…”黄玉娟言辞忽然激烈了起来,“会骗小姑娘未婚怀孕又不负责任的男人,能是什么好货色?找着了也是祸害,你又不缺吃不少穿的,找他干嘛?你妈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找他。”
“您怎么知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黄玉娟愣了一下,“…如果她跟你说了,你就直接找他了,还用得着找我。”
“也是…”
黄玉娟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又按了。
汪思甜却悄悄地按下了重拨键选择了扩音,那边电话很快通了,“阿姨,这家冷饮店的冰淇淋真好吃,您怎么不吃啊?”
“我喜欢喝这家的奶茶,冰淇淋太凉了我吃不了。”
“阿姨,您跳几年广场舞了,跳得可真好…”
“我跳了五、六年了…”黄玉娟不明白为什么汪思甜不继续追问身世了,但很乐意跟她东拉西扯,“跳得很一般。”
“我觉得挺好的了,我就不怎么会跳舞…”
两个人正聊着,一个身高约么有一六零左右的男人,带着一个身高有一六五左右的女人两个人像是大人领着小孩一样的进了冷饮店,“妈!”矮个子男人直接奔黄玉娟来了,“您怎么不接电话啊。”
“你咋找到这边来了?”黄玉娟脸色难看地说道。
“阿姨,您把电话拨过来了。”那个高个女人说道,她长得瘦高瘦高的,脸略有些长下巴突出,长得说不上好看可也不难看。
黄玉娟的儿子个子矮,但五官长得很精致,头略有些大,像个大娃娃一样。
以北方人喜欢高佻白皙的人,歧视矮个子的审美特性,这两人纯属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被猪拱了。
黄玉娟这个做“婆婆”的姿态却摆得有些高,“你给我买的什么破智能手机啊,想接电话接不起来,又胡乱往出打。”她跟大部分中老年人一样,根本搞不清楚智能机的使用,“媳妇”说她把电话拨过去了,她就以为是自己误触了。
“不是你说跟你一起跳舞的老太太都用智能手机吗?非要让我买,人家小颖给你花了两千多买的手机…你还嫌弃。”
“哼!”黄玉娟冷哼了一声。
“阿姨,这是您儿子和媳妇吧?”汪思甜起身跟他们俩个打招呼,“你好,我叫贺珊是阿姨朋友的女儿。”
“你好。”黄玉娟的儿子个子矮但人很大方,待人接物也很有自信的样子,难怪能找到那么高的女朋友,“我叫潘勇,这是我媳妇赵小颖。”
“你好。”赵小颖跟汪思甜打招呼,“你是阿姨朋友的女儿?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她虽然是“下嫁”潘勇,但黄玉娟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总是说她儿子能找着更好的对象,甜美的汪思甜让她觉得有威胁感。
“我是从外地来的,想要找阿姨问问我妈的事。”
“你妈?”潘勇有些疑惑,自家老妈对年轻时发生的事很忌讳,轻易不会提起,她的朋友多半是在城里认识的,“你妈是谁啊?”
“她妈妈是我年轻时认识的一个服务员,已经多年没联系过了。”黄玉娟急忙拦住了潘勇。
“阿姨,潘勇跟我谁大啊?”
“我是93年2月生的。”
“啊,我是92年11月生的。”也就是说葛素兰回家乡的时候黄玉娟刚怀孕两个月。
“好巧啊…”
“你找我干啥啊?”黄玉娟并不乐见两个人多聊,很直接地插话。
“我跟小颖出来遛达,到公园这边想看看你跳舞,没想到你不在,就打电话找你,你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让人拐卖了呢。”
“我这么大岁数了谁拐我啊?真没正形,你不是说要去遛哒吗?快去!快去!”黄玉娟直接赶人。
“是啊,走吧,我替你相中的那双鞋你还没看呢。”在这点上赵小颖跟黄玉娟是一致的。
“好吧,我先走了。”潘勇也没打算跟汪思甜多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送走了潘勇两口子,汪思甜顺着话题跟黄玉娟聊,“你家我老弟找对像挺早的啊…”
“他俩在大学里认识的,那姑娘是农村的,家里条件又不好…小勇单纯,让人攀上了甩不掉了,现在两人一起在我家住着呢。”
“这样啊。”呵…黄玉娟这姿态挺高啊,也是…没结婚就住男方家里了,免费给人家当儿媳妇,做婆婆的姿态能不高吗?“你家我叔在哪儿上班啊?”
“他啊?做小买卖的,现在开了几家卖水果的小商店,条件还行。”
“哦,您家条件挺好的啊。”
“一般,都是我们俩口子奋斗出来的。”
“这样啊…”汪思甜又跟她聊了几句,黄玉娟越来越不耐烦。
“那个…我还得去跳舞呢,不跟你多聊了啊,我每天都在这边跳舞,有事你来这儿找我。”竟是手机号都不想留给汪思甜。
“好啊。”汪思甜点了点头,目送她走了。
第二天她再来广场,黄玉娟果然不在了…她明显是在躲“贺珊”。
她正想着找广场舞大妈打探一下黄玉娟,忽然有人叫她,“甜甜!媳妇!我在这儿呢。”
她差点拌倒,我勒个去…陆天放手拿着一瓶可乐,一帮大妈围着他说话,他笑嘻嘻地送给大妈T恤、矿泉水一副妇女之友的样子。
“谁是你媳妇啊!”汪思甜瞪了他一眼。
“你啊。”陆天放笑道,“这是我媳妇…她脸小(害羞)。”
嗯…你脸大,你脸大咋不上天呢?汪思甜又瞪了他一眼,陆天放递给她一个根冰淇淋,“给。”
汪思甜舔了一口,她最喜欢的玉米味儿…挺难买的…这小子…“你干嘛呢。”
“打听消息啊。”陆天放说道。
“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陆天放继续发T恤,“我朋友他爸公司宣传楼盘,免费发放服装和水。”
“你朋友够多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打听出什么没?”
“等会儿我跟你说。”陆天放把汪思甜拽跟前搂着腰,“阿姨,你看我媳妇漂亮吧!甜甜!阿姨们都说我长得好看,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我媳妇了…”
“你媳妇长得确实好的。”一个阿姨说道,“你早说你有媳妇我能给你介绍对象吗?”
“是啊…就是啊…”阿姨们对陆天放的行为纷纷表示不满。
“嘿嘿,我不是想让我媳妇知道我受欢迎嘛…”陆天放亲了汪思甜一口,不得不说他深谙占便宜之道,要是就两个人在他这么占汪思甜便宜,十有**要挨揍,现在两个人是在“扮情侣”汪思甜怎么样也要给他点面子,只是私下悄悄掐了他一把,“唉哟…你掐我干嘛!阿姨,她总欺负我!”
“小姑娘嘛…都这样…”
“就是!就是!”
“欧云开呢?”汪思甜小声问他。
“替我取车了,那个姓朱的把我的车弄出来了,百分之百给我刮伤了,搞不好车窗都砸了,我让欧云开去吓唬她,最次也要送帝都修换原厂件,再不然就给我换新车!不能让那贱人占便宜。”
“是啊。”怪不得韩艳燕这么喜欢陆天放这个儿子,他真是立场坚定爱憎分明。
他们发完了衣服和水,陆天放拉着汪思甜到公园的一个角落乘凉,“你猜我打听着什么了?”
“什么?”
“黄玉娟嫁的那个男人,姓潘,二十几年前他爸是市里一个粮库的什么主任,家里可有钱了,他们家一共哥俩,还是双胞胎,黄玉娟嫁的那男人是正常人,他有个哥是个侏儒还是个傻子…没活到二十岁就死了,潘家一直在吃老本…直到去年他们家儿子潘勇大学毕业回来开了家水果店,,因为是用自己家的房子,水果卖得比别人家便宜,据说生意挺好的,今年又开了两家连锁店…他们家还有别的铺面房出租。”
“呃?”贺珊是侏儒,跟葛素兰关系很好的黄玉娟嫁的人家里有侏儒遗传,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联系…就太“巧”了。
“还有啊,他们老潘家特别重男轻女,黄玉娟嫁的男人在她之前已经娶过两个老婆了,生的都是闺女…都离了…女儿都被亲妈带走了…潘家那么厚的家底,女儿一丁点财产都拿不着…这事儿…挺出名的,好多人都知道…好些人都说要不是黄玉娟生儿子,潘家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她进门。”
“你不错啊!打听出这么多事。”
“嘿嘿嘿,我人缘好。”陆天放长得精神嘴又甜,请几个大妈一起聊天嗑瓜子,随便问问就都问出来了,“黄玉娟人缘不咋地,好多人看不上她…暴发户!狂!我还打听出一件事。”
“什么事?”
“她儿子也有病!据说十岁左右的时候个子长得还没五岁的孩子高呢,他们带孩子去好几家大医院治病,每个月都得去打针…人都说她儿子是用药催高的!还有人说她狂,瞧不起潘勇的女朋友,人家要是知道潘勇有病,家里又有矮子底儿,说不上谁不要谁呢。”
要不怎么说一个广场舞大妈群顶得上一个高效的间谍组织呢,事情查得这叫一个底掉,汪思甜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贺珊说了,她爸是那样的一个人,她身上的侏儒症遗传基因强大,算上她已经传了两代了…她这一代更有至少两个人生病…
作者有话要说:治侏儒症的那个针剂…很贵很贵很贵…江湖传闻梅西就是这个病,打针打成现在的身高,然后潘勇这个身高,以男孩的标准至少在我大哈市属于二等残疾很受歧视,,家境好是加分项,要是家境差点真很难找对象,当然了,如果家境差供不起他打针,他比贺珊强不到哪儿去。
妻子生女儿就离婚,这事儿是有现实基础的,这家是我二姨家邻居,诡异的是还有女人肯前赴后继地嫁她,其中一个女人“结婚”当天生了…穿着婚纱去的医院,生的是女儿,女儿两岁多的时候离了…你说这样的人是贱呢还是贱呢…
第93章 私生女(五)
陆天放一边跟大妈们沟通一边撩妹,又打发走了电灯泡欧云开,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开心,欧云开却有点闹心,原因无他…朱迪实在太“贤良”了。
陆天放让他取车之前本来就存着要讹朱迪一笔的心,找茬搅和一下朱迪的生意,更进一步砸店什么的主意也不是没打,谁想到欧云开来了,朱迪先把人请到一楼经理室高坐,又亲自端茶倒水,态度非常温和。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我家员工不对,我已经把他开除了,幸亏遇见的是天放,不管怎么说是一家人,要是遇见外人,怕是我这店都得让人砸了,车我让人直接开到4S店去了,只是他们说这款车他们修不了,得送帝都去…别的不用说,这一阵子天放怕是要短了车开,我找人寻了一模一样的同款新车,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提货,麻烦你回去帮我解释一下。”
古代的妾室面对嫡子也就是这样的谦恭了,这位朱迪还真是懂事。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她说了那么一长串入情入理姿态极低的话,欧云开几个字就打发了。
“您的意思是——”
“问老板。”他说罢拿起了手机…
“别啊…”朱迪本来声音就娇滴滴的,说别啊的时候那小声音里的甜度…有糖尿病的人能直接死过去,欧云开听着头皮一麻头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咳。”他又不是陆大老板,朱姨娘要不要用这么可怕的声音招待他?陆大老板喜欢这一款,口味可够重的。
“我是说你不妨告诉我天放在那里,我亲自去跟他解释。”
“不必了。”
“总归这事儿是我的不对,陆老板已经骂过我了…让我当面向天放道歉,什么时候得到天放的原谅,什么时候才肯见我…”朱迪的姿态摆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