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笑了,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他了吧。”

夏志飞叹了口气,仍带着淡淡的不甘,但是无奈更多,瞧着是屈服了。过了一会,他又嘟囔道:“可是蒋哥对你不好,你脸皮薄,他都不顾及你,今天下午那样的事儿真是…”

夏阳脸皮发烫,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恼羞成怒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可是哥,你肯定不愿意,我知道的…”

“再不睡觉你也给我出去!”

“…”

第232章 番外 夏小弟探亲记(3)完结

夏志飞放了年假自然也要回家里去瞧瞧,他原本只是想先来看看他哥,再自己回家,可如撞破了夏阳和蒋东升的关系,也只能几个人一起走。

蒋东升弄了辆改装过的越野车,一路上和夏志飞轮流开车,回去的路途倒是也不多辛苦。只是夏阳有心事,在路上受了风寒,咳了一阵,又开始发起低烧,吃了药也总不见好。

蒋东升心里着急,要停下来带他去医院,但是夏阳不肯答应,他也不敢太过强迫。其实蒋东升也知道,夏阳这病,怕是和心理压力太大也有关系,他们处了这么多年,虽然早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天摊牌的时候,但是真到了这一步,又有些不敢说出口了。

夏志飞提出一小袋杏干,塞到他哥手里,道:“哥,你吃不下别的,吃点这个吧?”

夏阳把视线从车窗那移过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过来吃了两口。依旧是吃不太下,但是那杏干酸甜的口感让他略微有了点胃口。

蒋东升一路好吃好睡,瞪着眼睛精神奕奕地,像是在准备一场战斗。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就算夏阳家里不同意,他也不会多吭声,扭头带了夏阳就跑——岳老板已经给他安排了下半年的新任务,去R国的军火买卖,正好缺个翻译,他家夏阳干脆跟他一起去算了。

夏志飞一路上也不太说话,神色恹恹的,他哥吃不好,他心里担心,但是更担心的是家里人的态度。夏小弟头一次琢磨起娶媳妇的事儿,如果他能多生几个孩子,他哥是不是就不用压力这么大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走了两天多,终于到了建林镇。

下车的时候夏阳还好,蒋东升和夏志飞那两个大个子从越野车上下来抬手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都咔吧响,想必他们这样的身量窝在狭小的车座上一路没少受罪。

夏阳抬眼看了外面的蓝天,深深吁了口气:“到家了。”

夏志飞在后边过来,接过夏阳手里的行李,闷声道:“终于回来了,我要跟妈说,这段时间再也不吃牛羊肉了,我要吃菜,吃一个冬天的白菜萝卜也行…”

旁边那两位都笑了。夏阳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看了弟弟一眼,拍了拍他的胳膊觉得这人个子长得再高,到底还是个孩子。

夏阳回来的正是时候,夏家正请了中医给石三爷调理身体,老爷子身强力壮,三个壮汉都按不住,一个劲儿梗着脖子说自己没病。

“爷,你前几天不是还老说心口闷吗,让医生看看,开些药吃着…”

石三爷抽出手来照着自家孙子的光头抽过去,啪的一巴掌,那叫一个响亮,“我那是没睡好,前几天老做噩梦,梦见你堂弟在京城里有事儿,给我心慌的不行。”

夏海生皮糙肉厚挨了一巴掌也不觉得什么,憨笑道:“爷,这个就是调理睡眠的,您吃了就好了。”

石三爷被他气乐了,道:“少给我扯这些,我用不着,不吃不吃。你去给我拿电话来,我再给夏阳打个电话…”

外面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脸的喜色,手里拽来的正是石三爷治病的最好药方。

“爷!你看,我夏阳哥回来了!小飞也回来看您了!!”

夏阳回来了,石三爷这病就散去了大半,请来的老中医倒是也没浪费,直接换了一位病号继续诊治。不过这架势跟之前强制石三爷看病的时候有的一拼,夏阳被家里一群土匪似的堂哥按在那坐下,瞧着土匪头子——不,他爷爷夏石三戴着个翻毛的貂皮帽子,揣着袖子跟老中医在那讨论他的病情。

“这得吃药吧?开,尽管开,人参鹿茸灵芝什么的家里都有,我这还有亲戚从东北长白山弄来的野参,缺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老中医一脸虚汗,他要不是在建林镇住了三五年光景,还真想拎着药箱拔腿就跑,这一家也忒吓唬人了些。“这个,老爷子,不是什么病都能这么大补的,你刚才说的这些虽然都是滋补之物,但也不能一起用啊…”

石三爷琢磨过来了,摸了摸下巴,道:“明白,隔天换着吃?”

“不,不,那也不成。这我还是开个药方,你们拿着方子去药铺让人切片磨粉,按剂量熬药…”

夏阳坐在那听的哭笑不得,道:“爷爷,我就是感冒,没事儿的。”

石三爷瞪他一眼,吹胡子道:“什么没事!你打小就容易生病,一到冬天就咳嗽,好几回都差点救不回来了。听爷爷的,留在家里,好好给你补补。”

老中医给夏阳诊了脉,又看了他道:“瞧着倒是调养的差不多了,平时还吃着什么药没有?”

夏阳有点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平时吃的是冯乙给的药,调理的效果不错,但也总有些难以启齿的“副作用”,这会儿要让他当众说还真是无法开口。

蒋东升心领神会,主动接过话题,插科打诨的就给带了过去。不过在老中医开了治风寒的药方之后,他跟着老大夫出去还在那一路小声问着:“…他一直体质都很弱,冬天手脚没有热过,您瞧着他脏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要再开些药材添进去吗?”

夏阳看了他背影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变过。在他身体的事情上,蒋东升要求的比他本人还要严苛,当真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本想回来摊牌,却生了一场风寒,夏阳卧床静趟了几天,脸都瘦了一圈。

蒋东升瞧着他这样,倒是把那份儿摊牌的心思又淡了下来,他凑过去摸了摸夏阳的脸颊,低头亲了他一口,小声跟他商量道:“要不,算了吧?”

夏阳愣了下,没有听明白,“什么?”

“我说算了吧。”蒋东升握着他的手,一根根掰着他的手指玩儿,又反手握在掌心里给他暖热了。他低头瞧着夏阳笑了,挨着他鼻尖蹭了下,道:“不用非得谁答应,你才能跟我在一起。你爷爷年纪也大了,干妈又心脏不好,何苦招惹他们生气。至于我家那个老爷子…他也管不了我了。夏阳,你说现在谁能拦住我们,嗯?”

夏阳最初听的认真,后来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蒋东升的自大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过现如今,这句话倒是也没错。蒋少肩膀上扛星,实打实自己的功劳,蒋家如今面上虽然还是在照拂这个小辈,但是真说起来,再过三五年谁照拂谁也说不准了。

夏阳一到家就病倒了,倒是让家里人都来围观了一回。夏妈妈这个刚从医院复查回来的,瞧着都比夏阳强健几分,来看夏阳的时候还打趣了他一回。

夏阳却是没笑出来,他喝了夏妈妈亲手熬的药,咬着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妈,您坐下。”

夏妈妈不明所以,她被夏阳扶着坐在椅子上,就瞧见穿着单薄的大儿子带着蒋东升一同跪在她面前,磕了几个头。她吓了一跳,刚要起来,就被夏阳喊住了,夏阳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坚定:“妈,这是您应该受的,这么多年,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以后怕是…”

他没说出来,但是紧跟着又重重地磕在地上,额头都青了一块。

夏妈妈看着面前两个长大了的孩子,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么多年,她也并非是一无所觉。只是他们都是聪明又懂事的孩子,夏阳那么体贴,而东子又是受过苦的,这两个孩子不说,她也一直当做不明白…

蒋东升跪在夏妈妈跟前,也喊了一声妈。

夏妈妈心里哆嗦了一下,但看着夏阳青了一块的额头,还有人前很少弯腰的蒋东升,终究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哎。”

夏阳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听见她这轻似叹息的一声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略略闭了下眼,松了口气。

“你们俩这真是…”她扶着夏阳站起来,夏阳身上出了虚汗,这会儿站起来有些困难,还是蒋东升圈着他扶着倚在自己肩上。“早在十多年前,东子就喊了我一声‘妈’,我一直记得呢。你们不管是怎么想的,将来的事儿都做个打算,阳阳还有个弟弟,只是东子你们家里怕是…”

蒋东升从她松了口就一直笑容满面,这会儿更是连声保证,道:“妈,你放心,我们家的事儿我会处理好,您就把夏阳放心交给我吧。”

干妈和妈的差别,只少了一个字,却听的人耳朵里分外亲密。夏妈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蒋东升却还是一口一个“妈”喊着,比夏阳喊的还亲热。

蒋家那边他是确有准备,蒋老爷子退下来之后就搬去香山种田养花,颐养天年,连老人家也不发话,蒋家自然没有人上赶着没趣儿,去招惹他。

夏妈妈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又嘱咐了夏阳要好好休息,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开玩笑似的又说了一句,道:“哎,这回本来想等阳阳回来,给他介绍个不错的女孩让他去见,这回倒好,我还得回去想想这么回绝人家。”

夏阳:“…”

蒋东升:“…”

相亲的事儿直到晚上还让蒋少一直惦记着。

蒋东升剥着半个橘子,慢慢喂给夏阳吃,状似无意地开口道:“哎,夏阳,你之前不会已经知道这个什么相亲了吧?年前的时候我好像瞧见妈写给你的那个信封里,有几张照片,咳!”

夏阳挑眉看他一眼,好笑道:“那是我堂姐夏文君,她在省城教书了,拍了几张她和孩子的照片给我。你以为都是你家那样么,上来就塞上一沓姑娘的照片,让你挑?”

蒋东升脸皮厚,丝毫不以为意,蒋家那些人拿来的照片他可是全都拿出来跟夏阳一起看了,丝毫没瞒着媳妇儿一点。倒是夏阳,非说什么尊重个人隐私,收个信也不给他瞅一眼,要不他能今天借机会问么?

蒋东升低头瞧着夏阳,看着那张还有些发白的小脸,倒是衬得那双眉眼越发动人,尤其是垂下来的睫毛,鸦羽似的落下一片小阴影,偶尔颤抖一下,看着惹人怜爱。

蒋东升没忍住,弯腰凑近了亲了一口,没等夏阳反应过来,又移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放心,那些照片里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你…漂亮。”

蒋少的声音低沉沙哑,热气喷在耳朵里让夏阳脸色都浮起一丝薄红,但是很快又推了他一把,低声反驳:“蒋东升你胡说什么!”这个无耻的家伙怎么能拿他跟女人比?!

蒋东升嗤笑了一声,一点都没退让,他爱极了夏阳这样薄怒的样子,瞧着就想扒了他的衣服一直欺负到夏阳自己低头为止…这么想着,眼里一暗,也就当真亲了下去,堵着那张唔唔嗯嗯反抗的柔嫩的唇,尽情的欺负了一回。

外面端药进来的夏志飞耳朵动了下,强忍了一会,还是慢慢从门口退了出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颓然地坐在了门口,一边守门,一边掐着时间。

半个小时,多一分他也不会等,到时候要是蒋东升还敢欺负他哥,他就揍这个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暖阳完结了,感谢一直追文的大家,鞠躬!谢谢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有你们的陪伴,也谢谢大家对夏阳和蒋少这些人的喜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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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新文已经开坑了哟~欢迎大家戳进来3:变形计

个志番外 养马

夏阳从外面起码回来,一进门脸色就不好,蒋东升紧跟在他身后,差点撞在门板上。

旁边还有给马厮那边抱草料的,瞧见这么一出忍不住多瞧了下。他们都是退役的大兵,多少知道蒋东升当年的事迹和名头,这瞧见的可跟听说的不太一样——不是都说这位心狠手黑,又要钱又要命吗?

蒋东升站在门口也不恼,反倒是笑嘻嘻地挥手让周围的人都散了,自己在门口敲了半天,硬是挤了进去。

木板门“砰”的一声关上,把门外和门内隔成了两个世界,里面的空间不大,不过是用来临时放些杂物的地方,虽然干净但是旁边摞了几个木箱,地方狭窄。

夏阳正在里面换衣服,手指都在发抖,好半天才扭开领扣,呵斥道:“你出去!”

蒋东升不肯走,挨挨蹭蹭地凑近了还想跟他说话。夏阳气得哆嗦,回身推了他一把,却被那个流氓握着手腕一把带进怀里:“怎么,刚才弄疼你了?”夏阳被他困在怀里,也没抬眼看他,哑着声音道:“你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蒋东升当然不肯滚,腻腻歪歪地捏着夏阳的下巴又凑上去,贴着脸颊亲了两口,还想亲嘴的时候被夏阳扭头躲了,但是也没气馁,推着他靠近那边齐腰高的木箱弯腰再亲。这回事结结实实亲到了嘴角,贴在那两篇柔软上又吸又舔,舌尖硬是撬开唇缝挤进去,勾着里面软软的小舌舔舐缠绕,亲昵得不像话。

夏阳还在推他,这回动作有点激烈了,但是刚才在蒋东升身下扭了两下就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他小腹,一时愤愤地又用手肘给了他一下!

“你疯了,还敢来…刚才你在外面,你、你…!!”夏阳被他亲得脸色通红,胸口剧烈地喘息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不满地等着蒋东升,这副又羞又恼的样子让蒋少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不是你说,我有胆子就试试的吗,我就是想告诉你…”蒋东升靠近了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笑道,“我胆子还挺大的。“

夏阳脸上带着薄怒,挑眉看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把搂抱个解释,火热的吻再次落下来,低头吻他的男人呼吸都乱了。

木屋里一室狭小,顿时就被暧昧的低声喘气和衣服摩挲的沙沙声占满了。

站在后面环抱着人的兵痞上下其手占足了便宜,一双手摸到下面还捏了一下多肉的臀瓣,一边慢慢插入进去感受里面的紧致湿热,一边哑声问道:“刚才在马上弄疼你了?”

夏阳咬着唇不说话,双手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身后那人肆意侵占,发出些喘息声。蒋东升紧紧抱着他,让怀中已经瘫软的心肝宝贝站好,从后面不紧不慢地插入早就流出淫水的小穴,每一次都顶在最深的敏感点上,发出闷闷地撞击声,手里还在玩弄着怀中人的肉棒,拇指和食指来回在前端搓了两下,就让怀里的小东西腰都发抖了。

“舒服?”蒋东升刚才射过一次,这次并不着急,只慢慢睇享受并戏弄着怀里的家伙。“你啊就是这张嘴太倔了,每回非得我…”

后面的声音慢慢笑了下去,贴在夏阳耳边嘟囔了几句,却激得身下人扭动挣扎了一下,弄得蒋少差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按住了又操弄了好几下,咬他耳朵道:“我哪儿说错了?你不就是…喜欢这样…”

“我才没有…”

“刚才骑马的时候,是谁一边哭着喊我名字,一边求我来着,恩?”蒋东升还在回味刚才的那阵狂野,虽然时间很短,不过是绕马场骑了一圈的工夫,但是一边骑马一边骑着夏阳,那感觉可真不赖。

夏阳耳朵尖红了一片,低头摇了两下,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一双眼睛。他本是极克制的人,之前在外面光天化日下做那种事就已经让他臊红了脸,如今蒋东升一再提起,更是让他又羞愧又懊恼,但偏偏自己的身体却还在愉悦地迎合,如同之前在外面一样,可不真同蒋东升说的那样“浪得厉害”。

蒋东升一杆肉枪插得深入,斜斜地擦过那个最敏感的肉块斜挺进去,刺激得夏阳发出“嗯”的一声低吟,手指揪着前面的木箱更紧了几分。

他呢喃着想说“不要…”可是身体却拼命纠缠吮吸,被多年精心调教出来的身体讨好地迎合着蒋东升的肉根,一点点地裹紧了挽留,像是不肯放他出去一样。

夏阳为这样的身体感到羞愧,但是又无法控制,往日里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到了这个时候却像是背负了更多的淫欲罪名,平时清高得跟什么似的一个人,这会儿几乎要被蒋东升大开大合操弄得哭出来。

“不要了…够了,求你…唔唔…蒋东升我求求你…”

蒋东升把怀里的人翻了一个身,面对面地再次插进去,一面在深处挺动不休,一面舔舐着让怀里人泛红的肌肤,一手握着他那柔韧的小腰,一手掀开他的衣服俯身去吮吸挺立的乳尖,发出“啧啧”的声响。

夏阳呜咽了一声,伸手去揪扯他的头发,但是却只让趴伏在自己身上的这头狼吞吃得更大声,激得小穴都跟着吞紧了几分。

蒋东升舔了舔嘴角,抬头看了夏阳,见他眼神迷离的那副小模样不由小腹欲火更旺,把怀里人抱高了一点,扳着那双腿环在自己腰上,低声说了一句“忍着点”就在那早已被插得湿润的小穴里不断挺送起来。

房间的墙上有一面之前留下了大班的长立镜,镜子不算光滑,但还能照出一些。夏阳抬眼就能瞧见上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现在的模样,头发被揉乱了,衣服也乱了,连腰带都散开了,小腹大腿露出一截来被人抱着太高了任意操弄蛮干…

夏阳咬唇,镜子里的那个他也咬住了嘴巴,连微微发红的眼睛都能看得清楚。

他看得难堪,又想起之前在马上被蒋东升弄了一出,又不自觉地缩紧了小穴,却引得身上那头饿狼低吼一声越发使起了蛮力,带起的滋咕作响的水声让夏阳脸红成一片,只能埋首在他肩上随波逐流了…

夏阳身体敏感,射完依旧被弄得两腿打颤,前端滴落下的浊液弄脏了蒋东升的衣服,他被弄得快要窒息,只能大口地喘息,被蒋东升吻住唇射进身体里的时候,勉强含糊地发出“嗯嗯”的呻吟。

蒋东升抱着他连要了两次,堪堪舔着唇角满足了,直到怀里的人求饶才作罢,给他换了身衣服,抱着离开了这里。

夏阳一到了床上就开始昏睡,显然是刚才的一场欢爱累得狠了,等到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只有外间小会客厅还亮着灯,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行,我不同意!那蒙古马性烈,一般人碰不得。我前两天套他的时候都差点被他挑了杆子呢,夏阳想要收他还早了点…什么?今天下午夏阳也去了?”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语气里带着点惊讶。

蒋东升的声音压低了,但是带着笑意在跟老人解释:“对,我瞧着那匹马不错,帮着夏阳训好了,那马一身皮毛黑段子似的油光发亮特好看,夏阳一看就看中了。”

“可不是嘛!”夏石三笑呵呵地拍了拍蒋东升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干得好!”蒋东升被他这一巴掌拍得肩膀都麻了,硬撑着笑道:“没,没,您前几天都给他遛得差不多了,我就是借了把力气。”

“想养匹好马还是得出空地让他跑开了,你得弄个场地让他多跑跑,这马脾气可烈性着呢,你们那边都是精致的小院子,哪里跑得开啊,小心蹶蹄该挨踢子喽!”

蒋东升笑笑,道:“是该这么着,今天下午就差点蹶蹄子呢。“

石三爷只当他在说养马也没往别处想,点头应和道:“可不是!”

夏阳眯着眼睛在里面听着,忽然想起来蒋东升似乎最近还真的弄了一大片近郊的地皮,说是批下来当什么生态农场的。

养马驯马,这家伙就好这一口,天生喜欢野性难驯的。

个志番外 边境列车

开往苏联的边境火车上,老旧的火车发出“匡啷匡啷”的声音,整个车上坐着的大部分背包客都困得直点头,摇摇欲坠。他们这些最早期的投机商人,带着身上的一点货物,是要去对岸的那片土地上寻找发财梦的。

而在最前面几节的昂贵卧铺包厢里,也坐着几个面色凝重的商人,黑呢的厚重外套裹在身上,戴着同样的黑皮手套,只偶尔交谈几句必的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看着窗外或者抽烟。

这里的条件相对要好许多,得到的服务也高级一些,打着餐铃的廉价餐车至少已经路过两遍了,但是 这些黄皮肤的商人当然对这些焦糊土豆炖的晚餐兴趣缺缺。

有些人拿出自己带的东西开始随意吃着,无论是酱肉的香气还是他们手里的香烟,都吸引了来回巡逻的灰衣员警。这些平时高傲又自大的外国狗也是看人办事的,对于这些相对豪华包厢的人并不敢轻易得罪,只狠狠的多闻了两下香烟的气味,离开了。

夏阳他们四人住在同一间卧铺包厢,上下铺的位置当然是按照白人的身形设计的,倒是也还算宽松。他没什么食欲,随口吃了一块夹着酱肉的冷面饼就放下了。

蒋东升挨着他坐在那儿,见他不吃,递了一杯热水给他,见他喝了小半这才放心了。他低头又跟夏阳说换些别的吃的,但是这次夏阳却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些可以了,我就是有点累了,没那么多讲究。”

蒋东升见他坚持,也只能再劝他多喝些热水,瞧着脸色缓和了些了这才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三两口吃完了自己手里的面饼完事儿。

对面坐着两个大兵,一个是一早就跟在蒋东升身边名叫穆瑞的蒙古兵,长得如同蒋东升一般人高马大的,只不过没有蒋少精壮,他这一身儿的腱子肉,简直快要把身上那身衣服撑开了,坐在那如同一座小山。

另一个略白净些,一双眼睛像是猫科动物似的带着些圆润,看人的时候直愣愣的,瞧着年纪不大,并不太懂人情世故。

穆瑞原本在抽烟,见旁边这小孩直愣愣地瞧着蒋东升那边,一时皱着眉头按灭了手里的烟,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低声道:“付小山,瞎看什么呢。”

那孩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挨了一下倒是没恼,揉了下脑袋回头看了穆瑞没敢吭声,只是偶尔会抬起眼睛来好奇地看一眼对面那两个老板——他是边境村子里住着的人,精通汉语和俄语,又知道些边贸的风俗习惯,因此才被以一天五十卢布的价格请来当翻译。

从前几年开始,付小山就跟着第一批进入苏联的人跑伙计,一年前开始自己单干,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有几分名气了。

但是付小山自己赚的,还不如眼前这两位老板雇佣他给的价格高,这年头卢布的价格略有些心数的人都知道,按照国际货币交易价格,一卢布能兑换二点八美元,兑换成人民币,那就等于一卢布能兑换将近三十块钱。

一天五十卢布的价格雇佣他大半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不用冒风险就能赚一笔颇丰厚的钱,这让付小山对雇主十分满意,从他时不时的奉承那位夏老板就能看出。

只不过这位小夏老板似乎太宠爱自己的保镖了,付小山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小夏老板生得漂亮,不是男生女相那种,而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清俊儒雅,再加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和略显冷淡的预期,就更有一种天生的贵气了。而夏老板身边那位将近一米九身高的保镖先生,则是经常有些逾越的举动,例如灌水喂饭,甚至有时候还动手动脚…

付小山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他这边心里正想着,对面那个大个子保镖又开始对小夏老板不太恭敬了,这回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小夏老板的身上,按着他在下铺那儿睡觉。

付小山还想再看,却被起身坐直了身体的保镖先生挡住了视线,小夏老板在保镖身后安然入睡,而他能看到的就是那个一脸痞气的保镖。

付小山忙低头,不敢再看了,他从旁边这些黑衣大汉叫过夏老板这个贴身保镖“头儿”,显然这是他们领头的。他不过是请来的一个小翻译,同他这样的还有好几个呢,万一因为多看两眼就被辞退那真是太不划算了。

这位夏老板已经聘请了他三次,一次比一次的货物量大,实在是一位好雇主,看起来比那些在绥芬河上跑冬季线的瓢把子们还要厉害得多。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小夏老板这次除了大量的衣物和罐头出货,甚至还夹杂了烟草。

付小山紧了紧衣领,他常年生活在这里,据说祖上还有几分白俄血统,当年就被打到了河对岸这才定居下来。他对河岸那边的情形很了解,这批烟草怕是夏老板的第一步,往后指不定还有更大宗的货要出手。

他们一次次谈判的对象都有明确目标,全是苏联军方的人。付小山是个收钱办事儿的,对这些并不多问,但是也心知自己是搭上了条大船,无论是真要用他,还是借着他们这些人打掩护,他都不敢坏老板一点事儿,听话得要命。也正因为这样,才得了小夏老板的赏识,这次更是允许他住到同一个卧铺车厢里来。

过了边境线之后途径数个小站,冬天又冷,走走停停的得过一夜才能到。大家都陆续歇息了,付小山跟穆瑞客气了下,自己得了个上铺窝着睡了。

付小山累了一天,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他睡得很沉甚至还打起了鼾。

夏阳睡在对面的那个下铺,只不过此刻多了一个人同他分享床铺,那人沈淑华带着熟悉的味道和热度,让夏阳下意识地依靠了过去,但是很快又清醒了,哑声道:“还有人,你睡上面。”

蒋东升不肯走,伸手勾了勾他的耳朵,低声笑了道:“以前穆瑞睡对面的时候,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床铺里软软的,裹着的毯子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还是有些冷的,蒋东升再靠拢过来的时候,夏阳也只推了他一下,便不再阻止了。

他们这次的生意已经完成了大半,这次是去收尾,岳老板那样贪心的人也忍不住对他们弄来的几个师的装备啧啧称奇,原本咦功成圆满,倒是蒋东升有多申请了半年的期限,似乎又瞅准了别的东西。

无论那东西是什么,恐怕都是能在世界上引起轰动的先进技术,夏阳心里隐隐有个设想,蒋东升这几次都在可以让他跟乌克兰那边的军方接触,而乌克兰港口里,还停放着一艘庞然大物——“里加”号。

夏阳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苏联解体时间不远,而“里加”号也会交接归属黑海舰队,最后完成了大半的航母曾交由入不敷出的黑海造船厂处理。

蒋东升这个时候来,倒是做得一笔好买卖,当真是天生的奸商,老远就能闻到最值钱的宝贝藏在哪里。

伸进被子里的手在不安分地游走着,夏阳略微回神,探了手下去按住他的,皱眉道:“别闹。”

蒋东升掀开他的毯子挤进去,他身上发热,每回遇到什么兴奋的事情都会这样,以往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今控制得还好,只是亢奋起来总是忍不住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