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啦,嘿嘿嘿。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
暖暖才不怕韩清和白菲发飙,那俩人充其量也就是让自己写个检查罚个站,下一次还是乖乖上当。至于楚朔,她也不担心,那厮除了刚开始的几次让自己抓狂,基本没什么反击能力。
尽管如此,暖暖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晚上回来拿出了十足的精神,防止被反整。可是警惕了一晚上,也不见韩清她们俩有动作。莫非,这是暴风雨前的可怕安静?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什么动静,韩清和白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暖暖有说有笑。自从上次暖暖恶整韩清,榨果蔬汁的好习惯就沿袭下来,这几天榨得格外频繁,有时候韩清还给暖暖带上一杯。刚开始的时候暖暖是不怎么敢喝的,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什么,可是时间长了警惕性就会放松,她又是亲眼看见果汁榨出来,这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一直都相安无事,暖暖终于放了心,她确定那两只老虎是被整得习惯了,连反抗都没有了力气。
这天下班,暖暖回到老虎滩,一进门就发现韩清做了一大桌子菜,她赶紧洗手准备大快朵颐,韩清冷着脸说:“你还好意思吃啊?”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暖暖笑嘻嘻地说:“别记仇,让时间帮你抹去心里的创伤。”
韩清哼了一声:“这是劳动人民的苦大仇深宴,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她坐下来给白菲夹菜,根本不理暖暖,暖暖讪讪地说:“韩清,你又吃啊,那肉不又涨回来了?”
韩清白她一眼:“不多长点儿肉哪受得住你的摧残?”
暖暖嘿嘿两声,刚要夹菜,“停!”韩清毫不客气地阻止:“你确定你要一起吃?”
暖暖还是笑嘻嘻的:“咱们不一直都在一起吃吗?”
韩清越说越气:“我们俩可是被整的人民群众。”
暖暖继续耍赖:“人民群众受了压迫,更要以宽广的胸怀给坏人放下屠刀的机会啊。”
白菲给暖暖端过来一杯苹果汁:“行了,我当个和事佬,快吃吧,还能让你眼巴巴看着。”
暖暖谄媚地笑:“还是菲菲对我好。”她完全被美食诱惑,一仰脖咕咚咚喝下那杯果汁,然后伸出筷子和食物恶战,吃着吃着,她只觉得一阵头晕:“菲菲,我怎么有点儿迷糊呢?”
“迷糊就对了。”
“我怎么浑身没力啊?”
“要惩罚你之前,一定要让你没力。”
暖暖只觉得困意越来越浓,干脆离开饭桌倒在沙发上,在合上眼帘的一刹那,她听见韩清怪笑着说:“快,白菲,咱们毁尸灭迹!”
不好,中招了!
当暖暖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手脚被禁锢着,动也不能动。她想张嘴喊两句,连嘴也被堵住了。
这个情况……不会是两位室友把自己弄倒之后卖了吧?
隐隐约约地,暖暖听见韩清的声音:“快,她醒了。”
啊,她们正在和人贩子做交易!
暖暖心里这个着急啊,女人的积怨原来如此可怕,早知道她们这么恶毒,还不如往韩清的果汁里放泻药了。
咳咳,不知道是谁咳嗽了两声,然后暖暖听见从扩音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土匪夏暖暖听着,你已经被我军包围了,还不赶快缴枪投降!”
虽然听不出喊话的究竟是哪一只,暖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能这么喊,肯定没卖自己,这不过是韩清和白菲的报复伎俩。她不由得鄙视了一下,夏暖暖手脚不能动,眼睛看不见,话也不能说,拿什么投降?
果然,她听见小声嘀咕的声音,紧接着喇叭又在喊:“夏暖暖,你承认你是土匪吗?如果承认就点点头,我军可以宽大处理。”
暖暖没理,就让她们着急!
“我军”果然被激怒,音量提高了好多:“夏暖暖,我告诉你,顺从从宽,抗拒从严!”
暖暖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想看看,韩清和白菲还有什么花样。
眼睛终于见了光,隐隐还有些刺痛,暖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牢牢捆在一把椅子上。眼前是韩清和白菲带着狞笑的两张脸。
“怎么样,暖暖,被俘后的第一句话想说什么?”
暖暖皱皱眉头:“我嘴里塞着的是什么啊,怎么有一股香皂味。”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袜子。”
暖暖顺着声音望去,正对上楚朔的明澈眼眸,她冷哼一声:“我说呢,韩清和白菲怎么想得出来这损招,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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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输人不输阵
更新时间2010-2-19 16:36:34 字数:2168
身陷囹圄的暖暖环顾了一下四周,做出了进一步判断,这里不是老虎滩而是楚朔的家!
楚朔搬了把椅子坐在暖暖对面,韩清和白菲站在两边,两个人双臂抱在胸前,活像两大护法。暖暖笑着说:“咱们不是好姐妹吗,你们怎么成了人家的狗腿子了?”
“真无知。”楚朔说。
“同意,”白菲充分发挥狗腿子的作用,“都把我们折腾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好姐妹。”
韩清嘿嘿坏笑:“夏暖暖,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你觉得自惭形秽不?”
暖暖摇头:“不觉得。”
韩清和白菲对视一眼:“脸皮真厚。”
暖暖哈哈地笑:“你们不是说我无知吗,我这叫无知者无畏。我说韩清,你来收拾我也不忘了穿正装啊,菲菲,你完全不在状态嘛,你试试再狰狞点儿。”她望着楚朔,脸上的笑意立刻变成了横眉冷对:“说,你是怎么指使她们俩陷害我的?”
楚朔轻声笑笑:“暖暖,大概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鱼肉,我们是刀俎,你没有发问的权力。”他身体微微向前探了探,一只手托起暖暖的下巴:“暖暖,我忘记我们家蜡烛放在哪儿了。”
暖暖想也不想就说:“在茶几的抽屉里。”
韩清和白菲这个奇怪啊,暖暖怎么知道楚朔家东西放在哪儿?两个人又议论开了:“暖暖偷着来过好多次。”
“情况可疑,我看是他们俩早有奸情。”
楚朔笑笑:“暖暖,你来解释吧。”
暖暖脑子里千回百转,望远镜的事儿可不能暴露了,不然韩清和白菲一定会怀疑自己在家安了窃听器。她眼睛左右瞄着,最后憋出一句话:“我和他打赌输了,给他做了一天的钟点工,所以他们家东西在哪儿我都知道。”
哈哈哈哈,那俩人狂笑,很有种幸灾乐祸的架势。楚朔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倒也没说破,一个大男人天天被女孩子偷窥,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儿。
这下韩清和白菲可来劲儿了:“暖暖,楚楚的打火机放在哪儿了?”
“在他床头柜上。”
韩清白菲用最快速度拿来了蜡烛和打火机,一个咔咔打着火苗做出狞笑状,另一个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抚摸着暖暖裸露的胳膊。暖暖吓了一跳:“干什么,玩儿**啊?”
她开始后悔,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怎么就落在他们手上了呢?常在河边走,还是头一次湿了鞋。这几个人一定是早就商量好用滴蜡油的低劣手段了,韩清和白菲真是不遗余力啊,把小暖暖的衣服都给换了。这小吊带和牛仔短裤摆明了是为滴蜡油准备的,天哪,倒是没觉得有多冷,可蜡油滴上来烫去一层皮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暖暖开始尖叫:“不能这样,我心灵脆弱,这样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
韩清哈哈大笑:“夏暖暖,在我们心目当中,你就是那个最坚强最具备抗打击能力的人!”
眼看着蜡烛上的火苗已经呼呼上窜,暖暖哇地一声开始哭:“你们个小没良心的,太缺德了。”
楚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暖暖,眼中满是戏谑:“那你说,你还捉弄人不?”
暖暖咬了咬嘴唇:“那不好说。”
“嗯?!”韩清白菲瞪着眼睛举着蜡烛威胁。
楚朔笑笑:“暖暖说她心灵脆弱,要不放过她这一次吧。”
暖暖感激涕零:“楚楚,没想到你是最大的好人。”
楚朔弯下腰,用手掐了掐暖暖的脸蛋:“你表扬得太早了,我还没说完,我是说,我想换一种更好玩的惩罚方式。”
韩清眯着眼睛:“暖暖啊,在悲剧发生之前还是有回转余地的,要不咱们签个不平等条约吧。你要是答应再也不搞阴谋诡计,答应承包半年的家务,我们就饶了你。”
啊?半年的家务,那可真生不如死,这条件何止割地那么简单。
暖暖定了定神,输人不输阵,而且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点上蜡烛也不过是他们在装腔作势,目的只是让自己妥协罢了。于是暖暖大声说:“韩清,你试试看,我家方寸的本事你也不是没见识过,好吧,你那块菜地,要不就天天被毁,要不就归我了!”
韩清愣住,要知道,她最近一段时间里第一重要的是减肥,第二重要的是那块菜地,第三是正装,第四是谨防夏暖暖使坏,第五才是其他。
菜地啊,一想到张龅牙那块被整得很惨的地,她仿佛预见了自己的命运,她的心开始滴血。
暖暖一见韩清开始打退堂鼓,又开始对白菲展开攻势:“菲,亲爱的菲,我想明天给庄帅打个电话,你说好不好?”
白菲最忌讳的就是这事儿,她知道暖暖的电话内容一定是说穿美国姨妈的秘密。最近白菲心里比较平衡,庄帅不断打来电话,卑躬屈膝地讨好,而她自己冷若冰霜的姿态相当之爽。到底是打击庄帅重要,还是惩罚夏暖暖而永远失去了折磨那小子的快感重要?白菲在短暂的十几秒之内快速衡量了一下,夏暖暖倒底是姐妹,那个……毕竟还是室友感情重要啊。
白菲和韩清对视了一眼,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她们彼此读懂了眼神中的含义。韩清想了想,俯下身小声问暖暖:“要是我们俩饶了你,我的菜地不会有事,你也不会给庄帅打电话,是不是?”
暖暖使劲儿点头。
韩清盯着暖暖的眼睛:“说话算数?”
“算数。”
“呃……”韩清站起来,讪笑着对楚朔说:“楚楚,我和白菲有事儿,就不在这儿折腾了。那个……你能理解吧?”
楚朔笑笑:“理解,你们被她威胁了。”
“咳咳,这么说也行。”说罢韩清一挥手:“菲,快跟我撤!”
暖暖大喊:“走也得带上我呀!”
韩清坏笑:“我是说我俩饶了你,可没说带你走,你可要遵守承诺。”她拍拍楚朔的肩膀:“你随便处置,我们绝不拦着。”
暖暖绝望地大叫:“留我在这儿干什么啊,孤男寡女的。”
韩清怪腔怪调地说:“暖暖,bye~~”在走出门的一霎那,她突然回头:“啊,不行!”
暖暖心里大喜过望,她们两个终于良心发现了。
韩清一脸严肃地对楚朔说:“楚楚,这话我一定要说,你把玻璃上那个杜蕾斯盒子拿下来吧,你也太不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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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恶人自有恶人磨
更新时间2010-2-20 17:56:38 字数: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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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韩清一甩头离开,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暖暖咬牙切齿:“这些小没良心的,以后别跟我提什么姐妹之情。”
楚朔慢慢踱过来,笑着说:“暖暖,她们是特意留你在这儿受我的凌辱。”
暖暖抖了几抖,凌辱,这确实是个很有威慑力的可怕字眼。人在逆境可以暂时放下姿态,于是暖暖换上了讨好的笑:“那你放了我吧,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说是不?”
楚朔笑笑:“确实没有,可是每天休息吃饭看球赛睡觉,没有一样不被监视,总得让我找点心里平衡吧。”
暖暖的脸笑成了个包子,露出两颗小虎牙:“可你也没吃什么亏啊,展示了你结实的肌肉,还用杜蕾斯侮辱我的眼睛。”
楚朔坏笑,那笑容充满了算计:“那好,今天就侮辱点儿别的。”
暖暖傻了:“不会吧,你不会那么没创意拿蜡油滴我吧?”
“当然不会,我们玩儿点儿新鲜的。”
暖暖心里大急,救命啊,这厮这么个笑法,绝对绝对没好事儿。
“楚楚,我想去下WC。”
楚朔淡淡说了句:“憋着。”
暖暖怒了:“你怎么这么不人道,就算是罚我让你去火车站,你多少也人性化点儿嘛。”
楚朔笑出了声,弯下腰笑着看她,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夏暖暖,党和人民相信你,你一定憋得住。”
暖暖开始装哭:“呜呜呜,你这个混蛋。”
楚朔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脸,站起来笑着说:“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一起来创造奇迹,你一定喜欢这种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这家伙的整蛊都能用“艺术”这两个字来形容了?暖暖腹诽着,接下来,她遭遇了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恐怖事件。
她被捆得很结实,连两条腿都被绑在椅子腿上。暖暖心里十分愤怒,能这么捆着自己的,除了眼前这个家伙不会有别人。她试图挪动两只脚,因为那是唯一能动的肢体,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脚掌上,可是这个受力点根本不足以支撑起身体,刚刚连人带椅子离地一厘米,马上又跌了回去。
楚朔瞥了她一眼:“别妄想了。”
暖暖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忙活。她看见楚朔把什么东西挤在容器里,然后添水搅拌。暖暖心里直打鼓,她的预感告诉她,楚朔的主意一定是个大大的损招。
接着,就见那厮手里举着个小板刷,露出欠扁笑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这是什么?”暖暖大叫。
“看,这是白色的,暖暖喜欢吗?”
暖暖心底涌上悲壮,反正也栽了,栽也要栽得有气势!于是她大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小爷今天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让我从这里出去,小爷我又是一条好汉!”
楚朔哈哈笑出声来:“不如你睡一觉,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暖暖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你尽量快点儿,我还憋着呢。”
“唰”,楚朔一刷子刷在腿上,感觉冰冰凉的,暖暖咬着牙不吭声,地下党在敌人的酷刑面前哼都不哼一声,这点伤害算得了什么,就是,有点儿痒痒。
楚朔边刷边坏笑:“暖暖啊,你的腿长得挺好看的。”
暖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翻,她心里怕得要命,还是逞着强说:“那当然,又白又长又有弹性。”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就后悔了,楚朔那家伙居然伸出手,在她腿上捏了一下。这个流氓,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暖暖大喊:“混蛋,你干什么?!”
楚朔抬起头,笑着说:“证实一下是不是真有弹性,还行,这次没说谎。”
这样的人为什么叫香帅?为什么Ocean会有这种阴暗面?苍天无眼啊!见楚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暖暖开始哭,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羞辱,那句话说得真是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暖暖全身都遭受了小板刷的摧残,没一会儿,胳膊和腿上都被刷上了白色,她扁着嘴问:“这是干什么?”
楚朔笑道:“别问,你只需要等着酷刑早点儿结束。”
他站起来,拿了一条毛巾,给暖暖仔细擦了擦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猫脸。暖暖吸了吸鼻子说:“你还知道帮我擦脸,看来良心还没完全泯灭。”
楚朔摇摇头:“错了,夏暖暖,是我该画脸了。”
暖暖直接做吐血状然后装晕倒,楚朔换了毛笔,边画边用温柔到极致的欠扁语气说:“暖暖,我可要好好对待你的脸,一定画得细致点儿。”
暖暖翻了他一眼保持沉默,心里暗想,你就坏吧,你等我恢复了自由,一定让你经受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算计!
她的沉默看在楚朔眼里就变成了妥协,楚朔满意极了,画完最后一笔拿了面镜子递到暖暖面前:“瞧,这张大白脸涂得多匀。”
暖暖哼了一声:“还没有我涂面膜涂得匀。”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楚楚,你不会是想把我画成艺妓那样拍照吧?”她有些激动了:“那不用把我捆起来,我一定配合。”
楚朔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有想象力,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楚朔开始调黑色了,暖暖的眼睛开始打架,原来被捆着也会消耗不少体力啊。反正也跑不了,暖暖迷迷糊糊地开始睡,楚朔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很有一种在逆境中自得其乐的本领。
睡了没多一会儿,暖暖觉得楚朔在摇她:“暖暖,醒醒,看看你现在有多漂亮。”
暖暖睁开眼睛,这次楚朔把穿衣镜搬到了她面前,暖暖往镜子里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脸上身上都被刷成纯白的底色,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点点!
妈呀,这里有好大一只斑点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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