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小嘴一翘,忍不住也火冒三丈,好啊你容承仅,觉得现在自己吃定我了是吗?
敢给我冷战,敢不理我?
傅胭一下子蹦起来,差点没把餐桌掀了,她抓了手机就给方晴打电话,嗓门故意放到最大:“阿晴,你在忙什么?有空吗?”
“我怎么了?我想去韩国,我想去整容,丰胸,全身都整一遍!”
方晴大吃一惊:“胭胭,你疯了?”
傅胭往沙发上一躺:“是好姐妹儿,就和我一块儿去!”
方晴看了一眼身边咬着烟正在打牌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要是敢去整容,方靖之绝对敢把她整个人活拆了!
“胭胭,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你家容叔叔答应了?”
“谁管他?他管得了我吗?我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
傅胭牛的不得了,楼上书房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傅胭吓了一跳,赶紧坐好。
容承仅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傅胭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的飞快,方晴在那边叽里呱啦说什么,她都听不到,看着楼上那个只穿了黑色衬衫和西裤的男人,傅胭渐渐开始哆嗦起来…
“胭胭,你再想想吧,整容可疼了,我听说,还有人整容把自己整死了呢…”
傅胭欲哭无泪,她不确定自己整容会不会把自己整死,可她确定她要是再不乖,容承仅一定会把她在床上整死…
“阿晴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傅胭飞快挂了电话,捏着手机转身要溜,容承仅的声音却沉沉传来:“胭胭上来。”
傅胭脚步一滞,想要抗命。
容承仅似乎低低‘哼’了一声:“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傅胭立刻偃旗息鼓了。
偌大的书房里,几面墙壁等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容承仅的书房极大,布置的又特别简约舒服,傅胭很喜欢腻在这里看书。
可是,书房是看书的地方啊,容承仅做这样的人,不怕把孔圣人气的
tang从地底下蹦出来吗?
“容承仅…我就是说着玩的…”
傅胭可怜巴巴的哀求,容承仅压根不搭理她,领带摘下来,把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的绑在一起,男人就开始解皮带。
傅胭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告饶:“容承仅我说真的,我不会整容的,我最怕疼了,我连打针都要哭一个小时…”
容承仅看也不看她,解开皮带抽下来,直接把她双腿分开往椅子扶手上一架,结结实实捆在了上面。
“你,你要干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变态的嗜好!!
傅胭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住容承仅,那男人只是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再然后,直接把她薄薄的家居裤给扯了个稀巴烂。
“容承仅…”
傅胭吓的大声惨叫。
容承仅高大结实的胸口,肌肉紧实,蜜色的肌肤蜂糖一样诱人的色泽,在书房安谧宁静的灯光下格外的诱人,傅胭叫了一声,眸光落在他那一片结实的肌肉上,忽然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可她很快就不敢再走神了…
容承仅的脸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的嗅到他下巴上须后水清冽的味道,这个男人,每一处都性感的让人着迷,傅胭再怎样不肯承认,小心脏也扑腾了起来。
“胭胭,做了错事就该受罚,口无遮拦,也该受教训。”
容承仅的眼窝很深,眉眼之间间距就格外的近,让人看他的时候,仿佛怎么都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傅胭忽然忍不住的有些失神。
真正的容承仅,究竟是在她面前温柔纵容的这个模样,还是秦钰口中那个冷酷阴狠的形象?
他到底有多少秘密,又到底有多少是她无法触碰的底线?
傅胭脑子里乱成一片的时候,他忽然在她肩窝里轻轻咬了一口:“傅胭!”
“嗯?”
她下意识的抬眸,正撞到他眼底星点的火光和愠怒,她刚才走神了…
他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这样紧要的关头,这小东西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容承仅在这一次欢爱里毫不留情的把傅胭折腾了一个死去活来,到最后他大发慈悲给她解绑的时候,傅胭身子都木的不会动了。
他这会儿满足了,倒是好心起来,亲自抱了她去洗澡。
傅胭累的迷迷糊糊的,动也不想动,迷迷糊糊间,听到几句低沉呢喃。
却是容承仅,吻着轻咬着把她全身各处都爱了一遍:“这都是我的,你别想折腾它们…”
傅胭倦意沉沉,想笑,想骂他几句,却浑浑噩噩的在舒服的水温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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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傅胭闲的快要发霉,容承仅却格外的忙。
快中午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回来陪她吃饭了。
傅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吃完饭,约了方晴出来逛街喝咖啡,消磨了半下午的时光之后,方晴被方靖之接走,傅胭也准备回家,可一抬头,正看到那家医院的标志。
傅胭心头忽地一动,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穿过马路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她随手买了点水果和补品,想了想,又在玩具店买了一个变形金刚,男孩子嘛,大约都是喜欢这些玩意儿的。
傅胭拎着一堆东西进了医院,却又忍不住笑自己太冲动,她就知道薛莞的名字而已,这么大的一家医院,她往哪去找人?
傅胭靠在合抱粗的廊柱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长椅上,她在犹豫要不要干脆算了。
一转头,却看到不远处的停车场缓缓驶进来一辆车子,车牌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容承仅的那一辆黑色悍马。
傅胭莫名的觉得心脏骤然的一紧,忍不住的向外走了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她站在廊柱后,看着容承仅步伐匆匆的下车,手里还拿了一个纸袋子,轻车熟路的直接进了了旁边另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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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个人,容磊都没有跟着。
只有他一个人,容磊都没有跟着,隔得有点远,傅胭瞧不清楚他的神色,却能从他匆忙的脚步中判断出,他此刻的心情该是很焦灼急促。---题外话---嗯,你们懂的,接下来要怎样了。
第114章她就站在病房外,听着容承僅询问那个孩子乖不乖。
只有他一个人,容磊都没有跟着,隔得有点远,傅胭瞧不清楚他的神色,却能从他匆忙的脚步中判断出,他此刻的心情该是很焦灼急促。
傅胭的双腿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她忍不住的向容承仅的方向追了过去,厅内有人喊她,说她的东西落下了射。
傅胭胡乱的道谢,拎了袋子就快步的追出去,她赶到那一栋楼的时候,早不见了容承仅的身影。
傅胭站在那里,一时之间脑子里全都是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也许只是应和了她的猜测而已,薛莞就是容承仅的那个故交,他也只是来看薛莞的孩子的。
可不知怎么了,傅胭的心脏就是跳的很快,她手脚冰凉,头皮发麻,双腿一个劲儿的发软。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这一切不是正合她当初的心愿吗矾?
她该高兴啊,容承仅若是有了其他在意的女人…
可她却笑不出来,傅胭扭头,从长廊里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苍白,毫无血色,像是鬼一样。
她是疯了,她真是疯了。
傅胭想要转身离开,他的事,他不愿意提起,她也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可莫名的,她的腿却引着她向服务台走去。
“你好。”
傅胭一开口,嗓子有点哑,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护士小姐十分热心的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助。
傅胭报了薛莞的名字:“…我不知道那孩子在哪个病房,我想要去看看孩子…”
护士小姐闻言就笑了:“您说的是薛小姐啊。”
整个脑外科谁不知道薛莞和薛向阳,那样年轻的一对母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值得可怜同情的事情,可这一切,都在容承仅几次到来之后,改变了众人的看法。
有这样优秀的男人做后盾,孩子就是傻了也不算什么天大的事儿啊。
有钱,财力雄厚到这般地步,这孩子就算是个傻子,也要比普通人的日子过的逍遥百倍。
“您是薛小姐的朋友吧?她在十六层,八号病房…”
护士小姐甜美的说完,还热情的告诉了傅胭电梯的位置。
傅胭此刻却奇异的冷静了下来,最初的一阵慌乱惊悸和不知所措之后,她忽然整个人都像是微风拂过的湖面一样,在那涟漪消失之后,又变成了一块平静无波的镜子。
她礼貌的道谢,拎着手里的东西走向电梯。
背过身去时,她隐约听到那护士小姐对另外的人低低说道:“薛小姐真是好福气…那样的男人…几辈子…”
傅胭走的远了,就听不到了,可她猜也猜得出来,总不过是在说薛莞好福气,遇到容承仅这样的男人,是几辈子积攒的好运气…
傅胭心中不喜不怒,她也很惊讶自己这样的性子,竟然会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平静到了可怕的地步。
也许是她自己想明白了,她所想要的那个结局只是来的太突然了,她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刚才才会那样的慌乱失态。
看看,人就是不能被宠的太过,被人宠的头晕眼花了,就会忘记这个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那样的简单,而人的心,也并非就是一成不变。
经历了秦钰和林晓菲,经历了亲人的惨死,她虽然看起来好像忘记了那些伤痛和教训,实则,这发生的一切,早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
从前遇到秦钰那样的事情,她只会逃,只会哭,其余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现在,她却能冷静自持的去面对。
有什么大不了,如果只是故交,那她也就礼貌的当朋友一样来探望罢了。
如果真的有别的…
傅胭的脚步忽然一顿,细细的疼痛就那样从心脏的最深处往外弥漫,渐渐的,有些无法控制。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比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还要冷。
她自己安慰自己,傅胭你就是被宠坏,你就是太任性太自私,自己不喜欢的也要霸着占为己有,见不得人家对别人好。
tang人不该这样,傅胭,她自己劝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她按了电梯,电梯到的时候,她平缓的走进去,按了十六层。
数字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那些平静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心脏那里的锐痛持续的向外扩散,嗓子里莫名的变的发苦,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傅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一张心形圆脸,总是讨喜的笑着,可现在,却愁云惨淡,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
傅胭忍不住讥诮的嘲笑自己。
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
其实,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又怎样呢?
容承仅,本来也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啊。
可想了这么多,劝了自己这么多,心脏的锐痛却依旧顽固不肯退去。
傅胭轻轻按住了心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叮咚——
电梯停住了,门缓缓打开,傅胭在原地站了三秒钟,然后,抬腿走出了电梯。
走廊里很安静,没有医院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窗子明亮,墙壁刷成了淡淡的绿色,格外的清爽宜人。
或许因为这里是高级病房,人很少,偶尔有护士走过,也是温和轻笑,脚步放的很轻。
傅胭拎着袋子的手指紧了紧,八号病房,很好找,离电梯很近,出入很方便。
傅胭缓步走过去,虚掩的门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阿莞啊,你和承仅好好说话儿,陪陪向阳,我去洗水果…”
傅胭下意识的往一边避了一下,八号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端了一盘子车厘子走了出来,她经过傅胭的时候,还对傅胭礼貌的笑了笑,以为她是来探望病人的。
傅胭看着她走远,耳朵里渐渐起了嗡鸣,她下意识的走近,听得断续的交谈声传出来。
大约他们都没想到傅胭会来,也大约他们以为在医院病房这样的地方,没必要把门关上。
门依旧虚掩着,傅胭听出了薛莞的声音。
“承仅…向阳这几天一直吵着要找爸爸…”
“…他待会儿醒了,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向阳看到他会很高兴?
因为,因为他就是他口中心心念念的爸爸吗?
傅胭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不会跳了,她宛若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面前木门上细细的纹路,连眨也不会眨。
“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没时间,向阳这段时间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药…”
容承仅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传出来,傅胭炔听出了他平静下掩不住的一丝关切,她浑浑噩噩的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心口里绷着的那一根弦,‘铮’地一声绷断了。
耳朵里全是金戈铁马的嗡鸣,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身后远远传来刚才那老太太和护士说笑的声音,傅胭忽然转过身,几步走到电梯旁,按了电梯。
电梯还停在十层,要等一会儿才会上来,傅胭想去走楼梯,可薛母已经有些疑惑的叫住了她:“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要不要我帮忙叫护士…”
傅胭轻轻摇头,“没事儿,我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