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阳看着苏箬之,“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奉皇命作为监军帮助宋将军重建洛阳城,公主这样问,岂不是在质疑圣上的决定。”苏箬之给宋暖阳扣了很大一顶大不敬的帽子。皇上是堂堂一国之君,谁敢对他大不敬。
“我与公主怎样?哼,你还真想嫁给我啊,真是抱歉,我不会娶你的。”苏箬之冷哼,一点不因为宋暖阳是公主就客气。
“我、我不是怀疑父皇的决定,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和欧阳姑娘在一起,你与我…。”宋暖阳自然不敢忤逆皇命也没有对父皇的不敬。
同样的一句话,唐言倾说出来是真的拒绝,而苏箬之说出却成了嘲笑和戏弄,觉着是宋暖阳根本配不上他。
苏箬之这话说的,连旁边站着的唐言倾都皱眉了。
宋暖阳咬着唇瓣,低声轻斥,“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狂妄自大。”明明快哭的模样却带着我见犹怜。
看的阿楚都心疼了那姑娘,接二连三的被人决绝,一个比一个更狠心。
宋临辞却拽着她的手往外走,低声靠近她耳边道:“不管我们的事,我们就先离开,那日给你找的黑珍珠,已经在做成了耳坠,拿给你瞧瞧。”
阿楚瞪了他一眼,与他离开。
欧阳玲玲看着宋临辞走,赶紧追了上去。
“宋将军,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谈,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们下海去看,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关于海寇的事情。”
欧阳玲玲显得有些着急,她感觉,怎么感觉和想象中不一样,按说古代的男人才更好受到美色诱惑,怎么宋临辞像是铜墙铁壁简直油盐不进。
“关于海寇的事你去找孙策他现在处理,对了,我有媳妇也有儿子,对你并没什么意思,今后不想见便好,若是相见,麻烦你不要想太多。”
阿楚都没想到宋临辞会说的那么直接,是他真的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还是在她面前装装样子,男人啊,她觉着自己算是见过。
烽火村里哪个汉子不觊觎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就是一些小媳妇他们也看的入迷,耍起流氓来,那可是天下无敌了。
宋临辞发现阿楚眼神闪烁,没在他身上。
“你看什么呢?”
“看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啊,还是一个被你伤了心的姑娘,瞧人家都哭了。”
是了,被宋临辞说了狠话之后,欧阳玲玲哭的那叫一个梨花落雨甚是可怜,可怜中又带着娇柔。
看的她这个女人都动了心,她不信宋临辞心没动一下。
岂料宋临辞看着她,冷冷的道,“她哭你看什么,再伤心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我和她没任何关系,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当真?水灵灵的小姑娘就真的不动心?”
“我只对水灵灵的大姑娘动心,眼前就这个就很好。”他说着拉扯她要走。
阿楚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被他拉着,有些不舒服,宋临辞见状直接抱住擎之。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自己的女人,宋临辞走的可是威风了。
…
一场看似闹剧的事情,过了两日之后才渐渐消失,因为欧阳玲玲在第二天就起航离开,后来阿楚才得知,宋临辞不顾苏箬之的请求,直接把欧阳玲玲的货给断了,就截获在洛阳城北码头,顾名思义,大唐内的东西不许往西周走,你可以往东西南北方向走,但绝对不允许往西周送。
欧阳玲玲无法,只能含泪看着宋临辞把她手里的货截下。
欧阳玲玲手中的货物,的确是一批比较好的东西,里面装的是临安城内最好的玉帛、绸缎、瓷器等物,这一船的货物要是送到西周,其中利润肯定要翻至至少五倍。
这才,阿楚在看到那批货物时,眼睛都亮了,她重生前后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东西,还都是极为珍贵之物。
宋临辞抱着孩子,站在库房外面,看着里面不断摩挲玉帛瓷器等物的女人,财迷。
“看的可爽快了?”宋临辞走进问她。
阿楚回头瞅了他一眼,真心想要这些语气和丝织品。
“不爽,看的不爽,要全都是我的才爽。”
“你也就这点出息,这些玉帛还不算好的,等会儿我给你瞧一些上等的,你若是想要的话,这些全都给你。”宋临辞道,反正这些截取下来的东西,就是他的了。
阿楚回头,盯着她,她是很想要,“你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在贪污?若是被圣上知道,肯定砍你脑袋。”
“哈哈,你自幼在临安城长大,竟然对本朝律法不知。他们这是不走正道的走私品,我完全是可以截取下来,而现在洛阳城在我手中,你说偌大的洛阳城谁能比我全力大?我想要谁也阻止不了。”瞧这张狂的语气。
“苏箬之,他可以在圣上面洽告你一状,看你那时该怎么办?”阿楚淡淡的说,别以为她真不带脑子。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他不敢,欧阳玲玲都不敢把事情闹大,他自然不敢在圣上面前说三道四。”
虽说宋临辞说的没错,但阿楚还是不想让他犯险,这点东西还不至于让宋临辞沾上那么一个污点。
“我才不要,我就是看看,这些金银财物都是身外之物,我只要我们家擎之就好了,瞧我儿子对乖多听话。”阿楚把方才拿起的玉帛放在远处,拍拍手,抱起儿子。
擎之还小,听到阿楚拍手掌的声音,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伸手胖乎乎的手,搂住阿楚的脖子。
宋临辞站在一侧,瞧着他们母子二人。
这女人,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喜欢,嘴上却说着不要。
这批货对他来说的确没什么影响,不过,为了让阿楚安心,他还是像个完全之策,比如把东西换成银子,玉器好的留下,次的就抛售卖了,还有那些丝织品,尚且不错,就全部留下。
阿楚只是图个新鲜,也就只去宋临辞那官宅瞧了一次,自此就不去了,但嘴里却时常念叨着,要是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该多好,可惜啊,不行她得转移一些自己的注意力。
随即开始让唐言倾盘算,她在渝州城镇上的铺子挣了多少钱。
唐言倾也甚是实诚,就把之前那些的账簿全部带来了,整整一摞全部放在了阿楚跟前。
这会儿,阿楚边抱着孩子边看账簿。
唐言倾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逗弄擎之,小家伙伸手去抓,他就立刻躲开。
正在看账簿的阿楚,啪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她冷冷的抬头看着宋擎之。
“你小子这么小就开始揍你娘了,欠抽。”她说着照着擎之的屁股打了两巴掌随手扔给了唐言倾。
“阿姐,不疼吧?”唐言倾也看到了擎之打自己娘亲巴掌,还照着脸打。
“还不是你逗他,你拿着笔又不给他,他抓不着,这下可好,照着我的脸打,回头我会告状的。”阿楚冷哼说着。
已经抓住毛笔的擎之根本不管阿楚,自己玩的乐呵。
唐言倾抱着小包子起身,“我带着他出去玩,阿姐你自己看,晚饭时间我们会回来。”
“嗯,你顺便看看小毅,别玩的太厉害了,我给他开武馆是挣钱,不是让他揍人的。”阿楚低首继续算着手中的算盘,还好,没差错。
一家子都是暴力狂,幸得这个亲生弟弟还是个靠谱,现在她也只能指望倾哥儿了。
唐言倾笑着离开,出门之后,医馆斜对面的新开了家武馆,里面做馆主不是别人正是唐言毅,此刻见他正在外面搭建擂台。
唐言倾走过街道,到了跟前。
“你这是要折腾什么?”唐言倾瞧着他问。
唐言毅嘴里咬着绳子,与下面的人齐心协力搭建擂台的底架,“准备弄个擂台,招几个武师傅,倾哥我是想明白了,咱们家是做生意的,我单是看武馆在这小小的洛阳城肯定挣不来几个钱,我想多招几个人,弄个武行,顺便建个镖师队,这样以后护镖也能挣钱啊。”
“哟,这个都被你想到了,阿姐还让我嘱咐你,别乱折腾,我看你折腾的有模有样,倒是不忍心阻止你了。”
“好倾哥,我这不是折腾,我是挣钱呢。”唐言毅笑嘻嘻的说着,看到手握毛笔的宋擎之,随即一个翻越到了唐言倾跟前,指着他怀里的小包子,“把擎之给我,让他现在擂台上爬爬,沾沾功夫气儿。”
“你这擂台还有功夫气儿呢?”唐言倾笑他。
“那是当然,我自己搭建的,厉害着呢,以后我会看着这小子慢慢长大,教他功夫,还报复咱阿姐。”
唐言毅提着擎之放到了擂台上,小家伙哼哧哼哧的在上面爬。唐言倾就站在下面看他玩。
…
阿楚算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账簿,发现利润喜人,当家轻松自在的从内室出来,看到了百合与芍药。
叮嘱道,“今日加餐,多做几个好菜。”
百合闻言直接跑到阿楚跟前,“夫人今日是有什么喜事?还是您又有了身子?”百合说着盯着她的肚子瞧。
“我最近吃胖了吗?”阿楚摸了下小腹问百合。
“没胖,没胖,身材刚刚好。”百合紧声道。
“那你说我怀哪门子的孕,这一两年内不会要孩子,你们俩是不是闲着了?”阿楚回头瞧着她们问。
芍药实诚,直接点头,“是啊,现在夫人带着小少爷,我们二人没事做,连跟着来的奶娘也没事可做了,整日里在屋里也就是给小少爷做个缝缝补补的简单事情。”
也是,擎之吃阿楚奶水过后,再也不吃奶娘的了,而阿楚觉着奶水充足,小家伙带在身边又好歹,每天晚上就呆在身边,这一时之间把三个人的差事给做完了。
“你们闲着不好啊,我工钱可是一分没少的给你们,好生闲着吧。”阿楚说着,直接出门走去。
百合瞧着芍药,狠狠敲了她一下,“你也是个实诚的。”
“百合姐,你别打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们一个月拿那么多工钱,不干事咋成啊。”
“那成,方才夫人说想做点好吃的饭菜,那你去码头瞧瞧,看那个啥的大龙虾,还有黄金鳟鱼,买了一些,贝壳肉也多买点吧,虾子和螃蟹…。”
芍药听她说,直接道,“但凡我能瞧见的都要一些,不如直接让他们给咱们送来好了。”
阿楚今日是心情好了,见着谁都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前来给他们这里送蔬菜的孔鲤生,提着大萝卜和一捆的红薯叶过来。
“阿楚,瞧我又给你这儿送菜了,刚割的红薯叶,正是水灵。”
“你当我们家养猪呢,还吃一捆的红薯叶。最近几日怎么不见你和李赫啊,今日我心情好,稍后你们过来吃饭。”阿楚提起那捆的红薯叶,红薯叶其实都是被用来喂猪的,她是贪新鲜想吃那红薯叶,不过是多吃了两次,这家伙就给她记上了。
每隔三五日总是给她送来一捆红薯叶,倒是那些萝卜送的及时,她正想从空间拿萝卜出来呢。
“来这儿吃饭?好啊,我现在就去告诉李赫和程副将他们。”孔鲤生激动的道,说完又转身停下看着阿楚道,“将军说了,让我们在农田周围,搞一个养猪场,他也说了,红薯叶和萝卜叶都可以用来喂猪。”
“你欠揍是吧,喂猪的红薯叶还敢给我送。”阿楚笑着要揍他。
孔鲤生跑开,“是将军说的,先问问你要不要,不要的话,就真的喂猪了,明日要去渝州城镇上买猪崽子,还要买羊和牛。”
“去吧,去吧,你们准备喂猪的红薯叶我不要了。”
阿楚摆摆手,让孔鲤生赶紧走。
她倒是没想到,宋临辞这是仿着她在渝州城镇上做的那一套,搞起了养殖来,她只是养猪、养兔、养鸡鸭,他竟然还养羊和牛,厉害,格局比她大。
其实,宋临辞也是想让洛阳城快速发展起来,而洛阳城除了一座城池之外,周围前是山脉与农田之地,后是沿海航海线路。
他是想好好开发洛阳城的农产物,产出之后,借由海航路线送到外面。
目前计策是他先让孔鲤生等人忙着农田,海航路线他最近也在筹备,正打算多次下海好把周围的航海图给做出来。
洛阳城临近海岸线竟然没有航海图,宋临辞当下觉得,航海图对他们十分重要,立刻开始找人准备绘图。
孔鲤生离开后,阿楚还是提着那捆的红薯叶到了厨房。
百合见阿楚又回来,便问道,“夫人,您怎生又回来,方才不是说出去走走。”
“这捆红薯叶,红薯叶子蒸菜吃,这个红薯叶梗,择一些鲜嫩的清炒,放点蒜沫进去,顺便放点肉进去吧。”放点肉进去应该会很香。
听到她说放点肉进去,百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是,听夫人的,就多放点肉。”
百合的厨艺深的她传,加上百合也聪明,做的菜不差,她是挺喜欢吃的,想着百合与芍药在她跟前好生待着,将来也好给她们安排婚事,用顺手的人自然是不想换的。
城南这块地算是被阿楚被霸占了,两家医馆是她的,医馆一侧小厨房是她的,对面的武馆也是她家的,她只管坐在一侧收钱就好了。
当初把医馆选择在人少的城南也是因为她喜清净,人少事少嘴也杂。城南发展不如城北好,城南这边除了一个官道,之外就是横亘山脉,着实没什么热闹可言。
但是它靠近烽火村啊,阿楚有时候觉着自己也会怀念烽火村,但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她想继续往前走,想活的更潇洒肆意一般,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如此才不会辜负了她重生后的日子。
若是还想重生前一样闷头闷闹的做事,死和自己磕着,她想自己肯定会很累,不想再成为前世的操劳受累的阿楚,她只得改变自己,改变的心性,去学着享受眼前的生活。
她坐在门外,胳膊支撑着桌子上,瞧着远方的山黛,眼神迷离。
宋临辞与孔鲤生、李赫、程真、等人过来,手中各自提着东西,齐刷刷的走来了。
研磨药粉的唐言桦小声提醒了她,“阿姐,你发什么呆呢。”
“嗯~,没什么。”她说着抬头,看到路口那边的几人,正往这边走来,随即起身,笑道,“不过是让你们来吃顿饭,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她好笑的看着对面的人,你能想象得到那种,几个大男人,人手提着一筐子的蔬菜,齐刷刷的走来,当属宋临辞为首,他还提了一筐子带着绿色缨子的胡萝卜,瞧着极为喜庆。
“听阿楚姑娘让我们来吃饭,我问将军,我们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他说,必须得带。但我们几个又来不及准备,就各自准备一筐子的蔬菜,阿楚姑娘,莫不是嫌弃我们了吧?”李赫提着一筐子的青豆角,笑的十分灿烂。
“不嫌弃,正好拿到厨房,用你们的食材做给你们吃。”
宋临辞楞了下,提着东西走近,沉声道,“我不是兔子,不吃胡萝卜。”
阿楚轻笑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她问完,宋临辞抬头低眉坏笑了下,并未说什么。把东西让孔鲤生一起送到了厨房里,他坐在阿楚跟前,正儿八经的道,“你之前养的兔子,我觉着繁殖速度挺快的,哪里买的种苗?我想要四五十只。”
“兔子啊,成,回头我帮你张罗。”
“不用你跑,只管告诉我地方,我让人去抓。”
“自然是村子里了,还在之前的木屋那处,你几时过去?我和你一起。”她询问宋临辞的意思。
“太累了,通道又难走,你就别跟着折腾了,在家里闲着吧。”宋临辞道。
孙策与程真、李赫瞧见他们夫妻在一起,便去了唐言毅武馆那处。
唐言毅看到了李赫,笑着喊道,“李哥,你上来,咱们比拼比拼如何?”
“你是个孩子,我与你打,赢了胜之不武,输了,又丢面子,我不打。”李赫摆手拒绝。
“你太没胆量了,我们简单的比试,我这擂台搭建好后,还没来过一个人。”唐言毅站在上方道。
孙策指着擂台上爬着的擎之笑着道,“那上面可不是有个小的在跟前,你与他比试好了。”
孙策说完引的众人哈哈大笑,唐言毅提起小包子擎之,丢给了唐言倾,“倾哥儿,快抱走他,我这擂台要开始比武了。”
“你仔细点,别摔了他。”
被丢到唐言倾怀里的小包子,还张口呵呵笑着,根本不举着危险,反而是觉着很好玩。
就在唐言倾接住小包子擎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两个黑衣人,目标直接攻击唐言倾,刀剑无眼,直接往身上戳。
唐言倾本就不会功夫,他又抱着孩子,闪躲不过,程真与李赫又离他有些远,电闪雷鸣之时,唐言毅猛地一个跳跃,直接从擂台上飞跃下来,一觉踹开那两人,双脚两个方向旋转,挡住黑衣人的阻挠。
与此同时,推开唐言倾,唐言毅飞身而上,与两个黑衣人周旋。
立刻与程真看到此情形,沉声怒吼,“哪里来的宵小之辈,竟然敢白日刺杀。”
李赫也大喊一声,“倾哥儿你带着小少爷快闪开。”
程真与李赫、唐言毅三人围杀那两人,瞧见时机,唐言毅拿起擂台上刚准备的长枪,直接挑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纱。
“是个女人…。”唐言毅轻哼。
这时唐言倾隐隐知道是谁了?他没说话,只等程真与李赫,用武器拿下那两个黑衣人。
“倾哥儿,你与他们有仇?”程真问。
“他们是长平公主的暗卫,我倒是不知,我与你们哪里有仇让你们想致我于死地?”唐言倾沉着压制怒气,他没想到,他不过是在拒绝了长平公主之后,说会安排让她回临安城,她竟然对自己起了杀意。
“哼,你本就该杀,谁教你让公主伤心流泪,这几日,她在客栈愁绪满脸,终日以泪洗面,全是你害的,在没遇到你之前,长平公主比这个时候开心多了。”说话的是个女性,是长平公主暗卫之一,黑风。
另外一个是黑煞,黑风的哥哥,他看向唐言倾道,“这件事和公主无关,殿下不知道我们刺杀你这件事。”
“她现在在何处?”唐言倾怒声问,这件事,他会找宋暖阳说清楚。
身为一个公主,竟然连这点度量都没有,真不怕给皇室丢脸。
“公主在如意客栈内。”黑风有点被唐言倾吓到,没想到他温文尔雅的面容张口狠戾说话的时候,会有点恐怖。
唐言倾把孩子交代李赫手中,“李哥,你帮我照看一下擎之。”
“好,没问题。”李赫第一次抱孩子,软趴趴的小家伙在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边坐在对面的阿楚与唐言倾,正往这边张望。
宋临辞推了下她的胳膊,身边这女人出乎意料的震惊,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儿子和两个弟弟都在那边,她还能坐在这里看了一场戏。
“不过去看看?身为长姐的你不担心倾哥儿?”
“那边有三个会功夫的人,用不着我担心,倒是你儿子,你自己不担心?”她反问宋临辞。
“既然是儿子,就要多经历一些事情。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少见多怪。”他淡然十足,非常镇定。
“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倾哥儿和那长平公主,的确是个孽缘,感情之中,只要有一方没有那个意思,就成不了。”
“那我们俩呢,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是有这个意思的?”
当初他可是先看上她的。
那时候大冬天她衣衫褴褛的靠在他家门外,只看到她衣服下的洁白皓腕,他就断定这个女人是他宋临辞的媳妇了,事实证明,她的确值得他相救,一身肌肤赛雪白皙,成熟而又带着青涩的模样,让他看着心猿意马,还未成亲的时候,就想抱着她妄想做那鱼水之欢的事。
她满脸冷淡的抗拒着自己,却被他稀里糊涂的哄到了手中,渐渐的把那冰冷淡漠的女人化成了绕指柔,现在躺在他身上,当初多冷淡,现在就多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