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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倾扶着阿楚,看向孔鲤生与李赫,“空大哥,李大哥,你们先把我姐夫抬到屋里去。”

“阿姐,宋姐夫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唐言桦都来关心她了!

阿楚站稳之后,瞧着宋临辞,见他面色如常,应该伤的不深,忐忑的心微微放松下来,转而想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倒是有些生怒,“我才不关心他,若是他真的见阎王爷去了,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

“你、你敢,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想嫁给别人,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嫁给辛解央。”宋临辞听到阿楚的声音,醒来后,就听见的她说等他死了,要改嫁。差点气过去!

“是,我就要嫁给辛大夫。”她也是来气了,正在气头上,有些胡言乱语!

“就是因为辛大夫年纪比我大?”宋临辞抓着担架,抬起头,硬着脖子看向阿楚!怒气攻心,一张脸涨成紫红色!

阿楚见他生怒的样子有些可怕,也没理宋临辞,对着孔鲤生和李赫道,“你们把他放在靠窗的软塌上。”

“阿楚姑娘,将军现在可是受伤了,不应该放在比较松软的床上吗?”李赫不明所以的问。

“他身上有伤口,怕出血脏了我的褥子。”她故意说道!

李赫和孔鲤生不明白,阿楚姑娘怎生突然变了性子,之前和将军如此恩爱,现在竟然这般嫌弃。

宋临辞气的一言不发,瞪着阿楚!

孔鲤生与李赫放下宋临辞之后,担心的看了几眼,被宋临辞呵斥出去!

阿楚站在门外,也不说进去。

“阿楚姑娘,你进去看看,将军好像真的被你气着了,你进去之后哄哄他?”孔鲤生试探性的问。

“我哄他作何?小孩子脾性,惯他上天了。明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还这般胡来,不懂得保护好自己啊!”阿楚说着,嗓音渐渐变得低沉有些哭腔。

孔鲤生还想再继续为宋临辞辩驳,却被李赫抢先说道,“阿楚姑娘,将军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保护我们,凭借将军的功夫,肯定能安全无虞的撤退。”

“是,将军是在最后一刻保护我才受伤的,阿楚姑娘,你要是责备的话,就骂我好了。”孔鲤生听到李赫说,才知道阿楚情绪这般大的原因,原来是担心将军啊!他说着要下跪向阿楚请罪。

阿楚扶着他的胳膊,“你这是作何,我不气了,不气了。”

“那你进去看看将军,他从昨夜回来就叨念这你的名字。”孔鲤生追着道。

阿楚闷哼,点头,“成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自己家的男人,受了伤她也不能伤心,只能伺候着,因为是她选的!

——

本是竖着耳朵偷听外面谈话的宋临辞,在见到阿楚进来,反而轻哼,转头向里,看也不看她。

阿楚站在床边,哭笑不得,“你还生我气?真是够了。”

她伸手拉过他的身子,瞧见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浸湿,眉头皱起,看他脸色伤势不重,这伤口却处理的不妥当,若是上了药,一晚上的时间,应该是止住了血,不可能会再出血。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是孔鲤生和李赫抬着进来,并不是搀扶走着,不会碰到伤口,造成二次受伤出血。只能怀疑,是军医医术不好!

宋临辞犹豫要说什么话,还没张口,见阿楚直接又走了。

这下子,他是真怒了。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男人吗?我受伤了,你竟然对我如此冷漠。”**裸的控诉。

“你活该,给我躺好了。”阿楚走出门槛,去小库房,拿了药丸以及药草。

她再次回来,一言不发的用剪刀剪开宋临辞身上的衣服,把上面的药草拿掉,敷上她的药草,包扎完毕之后,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却见他咬紧牙关不松口。

“张嘴。”阿楚低声道。

宋临辞不张,眼眸冷淡,故意为之作对!

“张不张嘴?”阿楚问。

宋临辞答道,“不张…。”

趁着这个机会,阿楚捏着药丸放到他口中。

宋临辞邪气,与旁人不同,若是一般人受伤吃药就吃药了,偏生他好色入骨,吃完药,咬着她的手指头不松,伸舌缠着她的手指头,一点点的咬,阿楚顿时觉着,胸口像是被蚂蚁咬一样,酥酥、痒痒的!

“你、你给我松口。”她脸色绯红,带着怒气,但这怒气底气不旺,烧不起来,就是烧起来,也是欲火!

“看你还敢与我置气,为何刚才说要改嫁的事,现在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改嫁。阿楚,你让我作何都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她说改嫁,他会发疯的!

“我不改嫁,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是你宋临辞的媳妇,前提是,你要给我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她刚才是气他不知爱惜性命,若真是丢了命,她失去了丈夫,腹中孩子失去了爹爹!

“你刚才是担心我才生气的?”他拉着她的手,问。

“你说呢,若不是担心你,我能这般做。你刚才被抬着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以为你真的…。”阿楚语气不稳,眼泪没落,语腔先暗哑了!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活下去。”他拉着阿楚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眼眸归于正常,平淡而真挚。

“嗯,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她眼眸含泪,瞧着他,担心之色微微放缓。

“不饿,你多陪陪我。其实,受伤挺好的,至少能和你在一起。”他笑的傻气。

“像于墨说的,你就是脑子有病,躺好了,我去给你做点东西,鲤生与李赫还没吃东西呢,他们也要吃点。”刚给宋临辞上了药,吃了药丸,他现在最适宜的就是睡上一觉,好好休息!

阿楚的药丸里有减痛、安抚的作用,宋临辞吃过之后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他抓着阿楚的手一直不松开,“睡一觉,等你醒来就好了。”

“阿楚,你给我下迷药,没有、你这样的…。”宋临辞眼睛耷拉,已经快睁不开了!

“迷药也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睡着了,伤口就不痛了。”她轻柔的解释着。

“我不怕痛。”

宋临辞是不怕痛,但阿楚会心疼啊!

*

阿楚出来后,唐氏三兄弟立刻围了上来!

“阿姐,宋姐夫如何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唐言倾关心的问。

“我宋姐夫还活着的吧?”唐言毅这个欠揍的问道。

“宋姐夫肯定没事,方才我还听到阿姐和他在说话呢,对不对?”唐言桦抓着阿楚紧张的问。

“没事了,他挺好的。倒是小毅你,若是被你宋姐夫知道,你问他是否还活着,肯定揍你。”阿楚瞧着唐言毅,这混小子,嘴巴里就没说过什么好话。

“没事,我不担心,反正现在宋姐夫受伤了,我功夫也不差,他肯定打不过我。”

“你啊!”阿楚满是无奈。

由于镇上的铺子等了好久没开,杜大力亲自从镇上过来了,挨着问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阿楚这小院!

他站在门外,冲里面摆手喊道,“东家、东家,我是大力,今日镇上咋还不开铺子啊?”

“我倒是忘记镇上这一茬的事儿了,倾哥儿,你现在套上驴车,先去镇上。”阿楚着急的说,其实她倒是想不开张一天,那昨日煮的卤肉就要浪费了,这一天的银子也有十几二十两,也不是小数目,她也不舍得丢了!

“是,阿姐。”方才唐言倾就想问阿楚,几时去镇上,只是没想到杜大力会先来村里。

“今日就麻烦你了,过两日我去镇上,帮忙招人,现在每天也能挣到钱了,咱们家也能雇的起人。”

“好,听阿姐的就是。”

杜大力不敢进来,因为家里有六只狗,而杜大力又天生怕狗,只等骡车套好,把卤肉全都装上,驾车出去,杜大力才扶着骡车!

“大公子,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还以为今儿不开张了。”

“没什么事,起晚了。我们走吧!”唐言倾随意找了个理由,他在前面牵着骡子,杜大力和唐言毅在两侧扶着车身,一路往村外出。

到了村外,路平坦下来,唐言毅与杜大力就能坐上骡车了。

*

孔鲤生和李赫被唐言倾安排在了外面的小木屋,早先是衣家人住的,后来被碧萝和青萝住过,唐言倾收拾了下,便让孔鲤生和李赫先睡在里面了,好在里面空间足够大,多住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阿楚这边煮了米粥和鸡蛋,又擀了面条,唠了大棒骨,全都准备好,才让唐言桦去叫了孔鲤生和李赫!

“阿楚姑娘,我们兄弟俩又麻烦你照顾了。将军可还好?”孔鲤生眼睛直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对于宋临辞的关系,听着也就是象征性的问一句。

阿楚对孔鲤生和李赫很了解,知道他们与宋临辞的相处是如何的,自然没放在心上!

“他还好,正在睡觉。你们先吃点东西,桌子上的饭菜给你们准备的,吃吧!”

“每次来,都能吃上好东西,多谢你了。”李赫双手握拳对阿楚报以尊敬。

“客气什么,去吃饭,来到这里就当是自家人。”

“是,咱们都是自家人,但阿楚姑娘,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帮我们兄弟俩找个媳妇在这里安家得了。”孔鲤生嬉皮笑脸的说。

“这个,倒还真有点为难,我身边还真是没认识的姑娘。”

“阿楚姑娘,别听他胡说,我们将士在外不得随处安家,这是军命不可违。”李赫甚事严肃的说。

孔鲤生和李赫,两人性子完全不同,一个是看着面善、喜欢笑,一个做事认真严谨,老古董,但俩人心都是极好的。她也想知道,李赫和孔鲤生,他们将来娶的媳妇是个什么样子的?

三人正在外面说话,突然醒来的宋临辞,自己下了床榻,之前还有疼的伤口,现在竟然轻松了不少,他也就没必要躺着了,听到他们说娶媳妇,他就跟着下来了。

“娶媳妇的事,等你们立了功绩之后,我让阿楚给你们物色,肯定都是极好的人家。”他这话突然插了进来!

“将军,你醒了。”

“将军,你身体如何了?”

孔鲤生和李赫一前一后的问道。

“好的差不多了我,别说,阿楚你这药用的甚好,伤口已经不痛,现在是一身轻松感觉。”宋临辞看向阿楚道,明明是孔鲤生和李赫先关心问他,宋临辞的眼却只看到了阿楚!

“既然伤口不痛了,就坐下吃饭吧,我去给你们把粥端来。”

“我去,我去端粥。”孔鲤生立刻抢先阿楚,先跑到厨房,快速的端了盆子里的粥。

阿楚坐在一侧,看着他们三人吃过饭菜!

宋临辞养伤自然是留在家里,孔鲤生和李赫,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要回军营,准备锻造兵器以及田地开垦的准备!

他们二人要走,李赫却对宋临辞问了句,“将军,养猪场里的猪,宰还是不宰杀?”他还记得宋临辞说过战胜之后杀猪吃肉的事儿呢。

“宰,先给大家尝尝荤。记得,给这边也送一头猪,要杀好的。”宋临辞惬意十足的靠着一侧,安排事情。

“是,属下明白了。”

“我不在军营的这段时间里,若是有临安城的消息,让程真帮我挡下,实在是解决不了,再来这里告诉我。”宋临辞皱眉,想到临安城可能来事儿,就深感不妙!苏箬之已经离开渝州城,等他回到临安城,不知如何编排他的是非,宋临辞是担心这点,才交代李赫的!

“是!”

孔鲤生与李赫毕竟是练功夫之人,脚程比普通人自然要快,旁人要走三个多时辰的脚程他们俩也就两个时辰左右,就回到了军营!

只是,三日后,一个不算好的消息突降到军营之中,程真接来了来自临安城的快报,是苏将军发来的!但是却和苏以恒、苏箬之没关系!

171 被算计

过了重阳节后,临安城的天就突然冷,天气变化快速,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下了将近半个月,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街面的大理石,站在外面侍候的宫人,因为品阶太低没有进殿事后的权利,只等里面的小主儿开心了、爽快了,不定能喊一声让她们入内!

平阳宫早就烧起了地龙,里面暖烘烘的和外面萧瑟的冷有些不对付!

挽翠和挽珠,一人打着镜子照面,一人拿着象牙玉梳帮铜镜台前,“小主子,瞧着今日的反绾百花髻、桃花少女妆容,瞧着可好?”

“好什么好,给我化的像猴子的屁股,什么桃花妆,我不要。”少女年约十三岁,长的眉目妖娆,眼珠转动,颇显风流之态,此刻只见她双手托腮,看着镜子了里的自己,姣好白皙的面容上带着点点愁绪。

“我的小主子,可不要这般蹂躏自己的脸,您这张脸那可是整个御花园的花瓣给养成的,若是被锦妃娘娘知道奴婢没伺候好您,肯定要杖责我们了。”挽翠仔细的把少女的手从脸上拿下,拿了胭脂又帮少女擦了下,补妆。

“我不想去见什么该死的大将军,我也不想嫁给什么小将军,母妃为何一定要我去?”少女捧腮,面色愁绪,好生生欢脱的性子给逼的像画册里满脸愁绪的仕女。

“锦妃娘娘的意思是让您过去见一下,并未说就要成了,再者说,苏将军和公主您的外公可是多年好友,想必锦妃娘娘的意思是让你与苏将军家的大公子瞧上一面呢。”挽珠想来聪慧,她如此这般在少女面前说,也是因为受了锦妃娘娘的嘱咐,好生开导平阳公主殿下。

“我懂,之前就听到宫中姐姐们说了,身为公主,自己的婚事身不由己,可,纵然如此我也不想潦草嫁人,我若是再小一点就好了,我十岁的时候,父皇还抱着我呢,等我长大了,父皇都不召见我了,父皇眼里只有三哥哥,现在连四哥哥也冷淡了,母妃肯定是着急,想用我的婚事拉拢人脉关系。”平阳公主心中全都明白,她从来都是棋子。不是被父皇拿来与邻国联姻,就是母妃用她的婚事给四哥哥牵制关系。

四哥哥对她很好,她也很想帮自己的亲哥哥,可是,她更憧憬自由,向往外面的生活。

“小主子,咱们不能再发呆了,赶紧的,锦妃娘娘那边的青鸟姐姐在外面候着呢。”挽翠有些着急的道。她们可不敢得罪锦妃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

“好了,我知晓了,这就过去。瞧瞧是何方神圣。”平阳公主起身,一身裁剪得体的金线丝绣成的绯红色长裙,长长的裙摆带着几多凤凰花,更显平阳的贵气,明明是个娇弱粉嫩的小丫头,这一身的气势倒是不差。

白凤殿内!

锦妃娘娘衣泠锦坐在高位,手下左右两边,坐在低矮桌几旁的都是熟人,左边是衣泠锦的爹爹衣步尘,右边是苏将军苏以恒以及苏家公子,苏箬之!

平阳公主进来的时候,仪态从容,妆容精致,双手合叠,垂放在腰下一寸,施施然走到衣泠锦面前,福了下身子,“母妃安康。”

“今日瞧着起色不错,坐我跟前。”衣泠锦轻笑,擦着胭脂的红唇尤显气质突出。

“是,母妃。”平阳收敛起眼中翻过的白眼,不情愿的坐下。樱唇小嘴撅了下,瞬间收回!

她眼神倒是丝毫不畏惧,看着下方的年轻男子,她虽是没见过,却也知道,临安城的出了名的公子哥,最喜欢和三哥哥混在一起。

苏箬之淡然喝着酒不看衣泠锦也不管平阳公主,现在的苏家手握重权,而衣家宫妃已经失势,他们只能求着依靠苏家,而不是苏家去求她们,倒贴去帮忙!

衣泠锦看着苏箬之轻声问道,“苏将军之子倒是颇有苏将军年轻之风,容貌非凡,足智多谋,将来可是要接这将军之位?”

苏箬之闻言,面色清冷异常,低眸瞧着手指上玩弄的酒杯,十分不恭的道,“箬之只愿做这闲云野鹤,并未想掌权之心。不过,我爹还年轻,而且,身边还有众多小将,各个都是威武不凡,十年八年的,我爹这权势也落不到我头上。怕是让锦妃娘娘失望了。”

“看来,苏公子对与平阳公主的姻事,有些不满啊?”衣泠锦冷笑,没了刚才的气度和假装温和。

“不敢,只是家中姬妾数位,若是平阳公主愿意嫁入苏府的话,箬之自然愿意,毕竟平阳公主长的的娇憨可爱,十分惹人怜惜,虽不是我喜爱的类型,但,也能娶。”苏箬之语气低缓,说出的话却嚣张至极。

平阳公主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被气到扭曲变形,“你、你混账,家中姬妾数位,还想娶本公主,本公主还看不上你呢,只会跟着三哥哥一起风流的浪荡子,我就是嫁给街口小商贩,也不会嫁给你这般混账之徒。”平阳大力拍着桌子,起身盯着苏箬之怒气腾腾的道。

“如此,甚好!下官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苏箬之起身,连旁边吹胡子瞪眼的苏以恒看也不看,直接无视了。

“混账,你这不肖子,看我回家再收拾你。”苏以恒气的起身,没想到今日硬逼他来的结果是和平阳公主杠上了,还得罪了锦妃娘娘!

“苏将军今日还是先回家教训儿子吧。”平阳公主怒气轻哼,拂袖转身,面色愠怒。

“是,老臣对不住公主和锦妃娘娘。”苏以恒说着弯身后退离开。

只等苏家之人离开,衣步尘看着衣泠锦才道,“娘娘息怒,怕是这苏将军早就生了异心,不想拥护四皇子,这才与苏箬之配合演了这场戏。”

“依爹爹的意思,如何做?”

衣泠锦看似是位高权重的宫妃,装的是运筹帷幄,其实也是表面而已,其实内心早就慌乱了,现在朝中,几乎所有大臣都因为静妃而拥护了三皇子,纵然三皇子看着混世不堪,奈何静妃在跟前一直袒护,朝中大臣自然是随着深的圣宠的静妃而多与三皇子走在一起。

衣步尘低头思量,小声说道,“苏将军与一人交好,而那人现在应该掌管苏将军三分之一的兵力,若是平阳不能与苏箬之成婚,便可以与那人成婚,借此,拉拢他过来,协助四皇子。”

“那人是谁?”衣泠锦面色激动的靠近衣步尘问道。

“宋临辞。”

“姓宋?宋乃国姓,他为何会姓宋?”衣泠锦皱眉,有些不解。

“十八年前,平远将军府发生的事,你应该没印象,我可记得清楚,那时候,我不过是个文官,还没做到将军之位。平远将军战绩赫赫,勋贵无比。先皇惜才,特意赐国姓与他,可惜,那位平原将军却在一年后战死沙场,留下府中正妻…。”

衣步尘没说话,衣泠锦便先打断了他的话,“爹爹说的那位平远将军的嫡妻,可是现在的静妃娘娘?”

“正是,所以,若是我们拉拢到宋临辞的话,既能帮助四皇子,也能阻止他们母子相认,现在这个势头,苏以恒那老狐狸肯定会选择偏向静妃那边,我们只能釜底抽薪,把宋临辞拉拢到我们阵营中。”衣步尘一步一步的算计着!

他现在是没有官职,但好歹还是锦妃娘娘的爹,再是不情愿,还的喊一声衣国公。

当初在烽火村他见过阿楚的未婚夫,那时瞧见他那模样就想起了平远大将军,又听说是姓宋,衣步尘回到临安城当即就找旧党去查,果然,被他查了出来!

因为衣步尘是那时候的亲眼目睹者,自然是好查!当得知宋临辞在苏将军手下时,还在怀疑,苏以恒那老莽夫是否知道宋临辞的身份,现在看来,苏以恒应该还不清楚宋临辞的身份,抢先在这之前,他们若是和宋临辞联手,可以直接夺走苏以恒手中的兵权,全部为四皇子所用。

衣步尘心思缜密到让人害怕,衣泠锦却轻松的恢复姿态!

“如此甚好,静妃不是一直和我斗吗?我会让你一辈子不知道亲生儿子是谁,我会让你的亲生儿子自相残杀,给我的儿子开辟皇位之路。”

“不过,这事儿还是切勿着急。还要劳烦娘娘去对圣上说,公主与宋临辞的婚事。为了不让圣上知道宋临辞的身份,娘娘可以偷偷的改个字,此宋非彼宋,如此细微的事,自然是无人察觉的。”

“还是爹爹心思缜密,圣上这边的事,我会亲自对圣上说:平阳已经带了待嫁婚龄,该是为其择夫,我会让平阳的婚事主动权落在我手中的。”衣泠锦甚是笃定的说。

“还有一事,就是之前对娘娘说过,嫁与宋临辞的女子,是一个叫阿楚的姑娘,她性子极好,我们也是因为得了她的众多帮助才侥幸活下。”

“我知道爹的意思,我不会动她分毫。但是,既然平阳要嫁给宋临辞,那女子就不能在他身边了,我会处理好的。”

“千万不要伤及她的性命。”衣步尘语气无奈的说。

——

数日之后,宫外衣步尘,私下找了苏以恒,直言不讳的说,既然苏箬之不能与平阳公主成亲,就要拿宋临辞出来。

苏以恒以宋临辞成过亲了为理由要推辞,奈何衣步尘层层相逼,不得发,苏以恒只能先拖延答应。

只等衣步尘离开,苏以恒甚是恼怒,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知道宋临辞,为何会让高高在上的平阳公主嫁给没什么身份的宋临辞?

苏以恒是军事脑袋,官道上的道道儿想的不多,就是一个莽汉。苏以恒本就是武状元出身,岂能斗得过在官道儿上混了十几年的衣步尘。

事后,他立刻写信快马加鞭送到渝州城烽火村,宋临辞到底和衣步尘有什么关系?与锦妃娘娘、平阳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只能问宋临辞,他应该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自己,毕竟宋临辞是他一手带大的,这小子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宋临辞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正在家中和娇妻各种**发浪!

因为唐言倾说的第二家卤肉铺开张了,开在同一条街的对面,铺子里增加不少人手,阿楚每日忙的更是厉害了,宋临辞就跟在她身边,顾名思义说是要时刻照顾着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