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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看他这样子,心里对二房是没有啥好感,还气怨着,让他先放下这些自家恩怨,“现在二房那边是出了大事!玉梨被钱家的人送回来了,说是的......”

“送回来?难道婚前失贞了?”白玉染一边不在意的问着,一边提上鞋子。

“二郎你......你就先别气之前那些事了!现在钱家来了二十来口子人,在二房逼着闹事,要赔偿五百两银子!”白老大让他先放下成见,先应付眼前大事。

白玉染一听赔偿五百两银子,脸一沉,“不去!”

转身就要走。

白老大急忙拉住他,“二郎!你要不去,这事越闹越大,就有可能打起来了!而且钱家说了,要娶告官!到时候整个白家都丢脸啊!你要赶考呢!这样的名声传出来也是影响!”二房虽然丢脸,事情发生就已经注定了。他现在越来越担心影响到二儿子科考的事!毕竟这个事实在太难看了!

“二房是二房!我是我!他们打起来!他们丢脸!这就是打着算计我的主意呢!我不去给他们赔钱!我又不是钱多烧的!”白玉染沉着脸,一脸不善。

白老大也不是让他白白赔钱,“我知道那钱家的人也是冲着你和音姑来的,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咋着先把这个事过去了!也不会让你们给二房赔钱!先跟钱家说说,这件事能化解就化解!二房要是拿不出钱赔偿,你们先帮衬一下,再让他们还!”

白玉染嗤笑,“爹你难道是傻吗?二房自己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点配让我给他们解决事情的!从一开始,白玉梨她们母女就踩踏音宝儿,各种欺辱抹黑。你那个所谓很正派有出息的二弟,涨了工钱隐瞒不说,偷偷攒私房钱!等染坊开起来,也是你那个好二弟,一下子借来三百两银子来入股,你是不知道他打着入股之后再借走,让我们用我们自己的钱给他买股的算盘!还是不相信这是他干出来的事儿?”

“你......你二叔他......”白老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玉染冷哼一声,“三房要是贪得无厌,惹人嫌恶,二房就是阴险狠毒,这种人若不是亲戚,我们是绝对不会来往的!我可不是你,自己受骗受害,还连累自己孩子!”

白老大顿时有些抬不起头,“可这个事......也会影响你们的名声,你们还要在外做生意,在外行走呢!爹也没有傻到蠢!”他越说声音越小。

“自己阴险狠毒,背后挑唆坏事的都有她们!这次的事也完全自作自受!老天爷报应,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无赖上门的滋味儿呢!”白玉染就硬着不帮。

白老大看天都快亮了,见魏华音也起来了,忙过来劝她,“音姑!你劝劝二郎,这也不光是帮二房!也是为了你们,为了二郎呢!你们在外做生意,在外行走,二郎还要科考,要是闹大了,闹到衙门,二房也就是丢脸,你们却是大影响呢!”

“公公!二房做的事,远非你想的那些。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却出手害我。因为眼红嫉妒,就出手下药害人,这些都是表面的。背地里做的事,公公都不清楚!现在让我去帮他们,怎么说得过去的?”魏华音神色淡冷。

白老大看她也是这样,“这事要是等你奶奶发话......”

“公公也知道奶奶发话了,我们就不得不遵从!?那你也该知道二房暗中算计,奶奶逼着相公给白玉梨说亲,在明知道相公紧急备考的情况下,不遵就是不孝的骂!我们说亲了,自己气不过,还耽误影响相公念书备考!不说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奶奶认定我们不好!说是我挑拨的,我想真相就是相公在奶奶心里,就算中了状元,东西都孝敬,也不如二房!”背后挑唆?魏华音担了那么久的名头,那她就干点挑唆的事!

白老大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也知道小儿子从小就身子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花钱抓药,又不会说话哄人,大郎人也不够聪明,所以娘看重三郎,也喜欢三郎,从小就指望他光耀门楣的。

魏华音看着他的脸色,“总说我背后挑唆,我这个人脾气是不好,但也真没啥好挑唆的!对我好的人,我从来不亏待!对我不好的人,想占我便宜分我钱财,我自然不会给个好脸色,任由欺压!”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婆婆也说从来没听你说过谁的坏话!”白老大道。

魏华音沉着眼,“公公不该为二房跑腿。让我们去,就是去送钱呢!”

白老大正不知该咋说。

外面白承祖来了。

去了那么久没见人回去,白承祖就料到,以两人对二房的看法和矛盾,不愿意掺和帮助二房。只是这件事不仅仅是二房,还关乎整个白家!

白玉染一看他来了,直接放话,“就算爷爷来也没用!他们那种人家,要不是亲戚,哪个傻逼才跟他们来往!”

白承祖看看两人的神色,“我知道你们是咋想的,也知道你们心里有气。只是这件事不仅仅是二房的事,也关乎整个白家!二房的脸面没了,整个白家的脸面名声也没了!你们在外行走,还要科考,白家不管哪一房发生的这种事,都会一笼统的说到你们身上!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

“不去!我就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她们一家自己阴险,狠毒,心里不平和,内里藏奸!是怎么对我的?我们凭啥要帮他们!?”白玉染拉着一张脸,话说的毫不客气。

白承祖有些痛心,又气怒二房的人不想好的干好的,又痛心他也针锋对麦芒,不够温和敦厚。

“这件事必须得解决!话就是我说的!你们过去解决了这个事,还能得些好名声!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哪能真的不管不顾!你们在外行走,这些坏事儿坏的就是你们!必须得解决!”白承祖沉声喝道。

白玉染也几乎跳脚,“我就不去!谁说让她说去!”

白承祖眼神立马横向魏华音,“你不是个不懂事的!几百两银子垫付一下,对你们来说也不算事!你们再从分红利扣就是!但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掉!”由着二郎任性,当真不管不问,让钱家闹大了,最后吃亏受连累的还是她们!

魏华音面沉如水,抿着嘴半天,转头吩咐祝妈妈,“去账上支五百两银子!”

“是!”祝妈妈应着声,看了眼白玉染。

白玉染跳脚,叫嚷着,“不去!不许去!不许!!”

魏华音皱着眉,“去!”

祝妈妈低着头,忙快步去拿银子来。

“魏华音!你要气死我啊!?”白玉染怒吼着。

魏华音上来小心的拉他的衣袖,两眼无辜的看着他。

白玉染怒瞪了她半天,不舍得再凶她,转而怒瞪着白承祖,“二房那种人,以后没有来往!”

“二郎!你要跟二房......断亲!?”白老大瞪大眼,又忙看向白承祖。

白承祖沉默了半天,“二房要是这次教训之后不改......自会得到惩罚!”

白玉染面上怒哼一声,双眸阴光闪过。

魏华音看祝妈妈拿了一箱子的银锭子,没有拿银票,“走吧!”

一行人来到二房,这天都蒙蒙亮了。

村里人都不怕寒冷,裹着棉衣大袄在外面等着看热闹。见她们俩人跟着白承祖和白老大过来,祝妈妈手里搬着个的小箱子,沉甸甸的压手,一看能猜着里面都是银子!都唏嘘,这二房出事,还是找白二郎和音姑拿钱来解决!

看她们才来,白方氏有些脸色不好,“咋才过来!天都亮了!”

白老大也脸色微变,看看她,脸色都是不满和埋怨,不悦的脸色难看的样子。忍不住又看看白玉染。就见他抿着嘴,神色带着些憋屈的垂眼。

白承祖厉眼横过去,“哪那么多话!给我闭嘴!”

白方氏脸色阴沉,看他厉眼冒火的样子,抿了嘴没有再多说。不过心里却觉的魏华音和白玉染不愿意帮忙,所以那时候就去叫人,拖拖拉拉到现在才来!外面她都看见已经有不少人了!这下知道的人越多,说的越难听!

赵氏看她都挨训,有些庆幸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眼神盯着那个装银子的小箱子,咽了下气。五百两啊!说拿就拿了!

钱家的人一眼就看见祝妈妈拿的那个沉甸甸的小箱子,里面要是装满银子,正好够他们要的数!

钱大郎和钱二郎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遗憾,没有多要一点!

丁氏眼神也看到了那个沉甸甸的箱子,脸色顿时变了。她以为她们不愿意帮忙,会落井下石,趁机踩一脚!没想到她们直接拿了银子过来!

她可绝对不相信她们会有那么好的心,帮他们二房拿银子出去!

现在她们拿着银子过来,转头就从分红里给他们扣掉了!打的啥主意,当她不知道吗?

这是要把他们家的分红扣掉光!还要......还要把她们的本钱也扣掉!直接把他们二房踢出染坊!?

白老二看到装银子的箱子,眼神一转,也想到了,顿时脸色难看。

丁氏阴着脸,直接喊话,“不要你们给我们拿钱!不需要垫钱!!”

☆、第285章:两条路选(三)

不仅丁氏,白老二也不同意,但面上没有丁氏凌厉,而是装出一副为了白玉染和魏华音好的架势,“他们钱家就是冲着你们有钱来的!千万不能助长这种讹诈勒索的气焰!不然以后这样欺上门的人就更多了!都只当咱们白家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来捏呢!”

“是吗?是谁当我们是软柿子?”白玉染阴笑冷嗤。

白老二指着钱家的人,“他们就是当咱们家是软柿子!不能惯着他们勒索敲诈!都是农户人家,就算是出了这事,你们打了人了,人也休了,嫁妆赔给你们。还敲诈勒索,就算闹到官府衙门,我们没脸,你们也照样没脸!你们钱家敲诈勒索,你们品德败坏!你们也休想得了好!”

“事情是你们做的,你们要不把一个残花败柳嫁过来,还弄上迷幻药和鸡血来骗人!我们家下了聘礼,办了婚礼,宴了的所有亲朋好友!你们三倍赔偿也是应该的!白玉梨这种荡妇,自己不贞节还敢当黄花闺女嫁,打死她都是该的!”钱婆子怒着声叫骂。

钱家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根本没在怕的。白家的儿子还要考功名,丢尽颜面的也是白家的人!告官他们也有关系,根本不怕!

白玉染这会又成了好人,“事情从哪闹的现在说了没有意义!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该龟缩的的龟缩着!扯皮下去一点用处都没有!”

丁氏怒咬着牙,“我们家没有钱!不需要别人来表面上来装好心,背地里来阴谋算计!要钱没有!”

“那我们就到衙门去!”钱婆子也闹恨的咬牙,直接给了银子,平息了他们的怒火。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白老二也死咬着,“五百两银子分明是要我们家的命!我们连一半都没有!就算闹到衙门,县太爷也不会把我们所有的家产都判给你们!”

钱家众人听这话面面相觑。真要闹到衙门去,到时候也真的一块丢人现眼。但她们家要是舍得下脸皮,就是不给钱。他们想要打赢官司,就得先自家出钱!

白玉染却出声说话做起好人,“他们在这咬着不松口,总不能任由他们闹下去!或者你们为了儿子,不准备出钱,只是面子上做做。要把白玉梨甩给钱家随便,让钱家拿她去浸猪笼?”

这话一出,白玉梨阴鸷的眼神从里间射出来,全身恨的发抖。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为了让她不再克着哥,才急匆匆把她打发出门的!现在又不愿意出钱,还怨她让家里蒙羞丢脸!

虽然心里清楚,不会说好话做好事,肯定是对他们二房不利的,但心里的阴暗和仇恨轻易被挑拨而起,白玉梨的恨狂也越来越濒临崩溃。

钱家人却都觉峰回路转。

钱三郎也当即放话,“要不就不用休妻了,白玉梨给我拿回去浸猪笼!我再审审那个奸夫到底是谁!抓着一块浸猪笼!谁也说不出啥来!”

这倒是的确,新婚夜不贞节的新娘子,有不少浸猪笼的先例,有人幸运活了下来,有人直接就死了。

丁氏一听审问奸夫是谁,顿时心里狂怒,“你们敢!!”

死磕着大半夜了,白承祖看这钱家绝不是好打发的,就又出来说话,“各退一步,你们下聘的聘礼你们拿回去,再赔偿你们三百两银子!否则逼出人命来,你们也落不得好!”

他是明白了魏华音和白玉染拿出五百两银子之后的打算,要和二房断绝来往,那也会把二房从染坊里踢出去!

如果就只三百两银子,那他们还费劲儿闹个啥!?

“我们给脸,连夜给你们把人和东西都送回来。你们别给脸不要脸!”钱婆子就死咬着,五百两不能少!

钱大郎和钱二郎说着话,“走!我们直接去衙门!把白玉梨拉上!找县太爷判去!”

真要到了县衙,以杨县令的人品为人,弟弟又刚死不久,白玉染就在里面牵扯着。不管白承祖还是白方氏,还是二房的人都认为会趁机报复。

白玉染却知道,真闹到衙门,丢尽脸面的事大!杨渭廉最多打上一顿板子,却不敢真的判令二房赔偿那么多银子!

虽然二房丢脸,但在外行走的是他和音宝儿,外面的人指点说嘴的也都是他和音宝儿!

“告衙门!?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再赔你们些银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白玉梨这个人也反正不会留在家里的!那就去告吧!”

丁氏立马就发现白玉梨的异样,即将崩溃的样子。

真要闹到衙门去,她的玉梨就真的全毁了!极有可能没命了!

衙门不能去!!

白老二是想,可也顾忌着脸面,最重要的是儿子明年春试科考的事!

丁氏恨怒的咬牙,两眼腥红着,满是阴戾恨毒。白二郎,这个该死的贱种病秧子!这是在比她做出在玉梨和分红之间做出选择!

纵然真闹到衙门,她不会有放弃玉梨的想法,可现在的玉梨也肯定不相信!她已经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把银子给他们!!”

“不行!”白老二不同意。

丁氏恨厉的瞪着他,“难道你要看着玉梨被害死吗?”

接收到她浓烈的恨意,白老二又看了看白玉梨,眼神又落在白三郎身上。

白三郎现在在怀疑,那件事白玉染知道!或许就是他陷害的!

“给他们银子!”他说了这一夜的第一句话。

白老二再不同意,就有牺牲闺女的作为了。

白玉染偏偏还问他,“二叔是要银子?还是想白玉梨被钱家带去衙门?”

白方氏被绕的有些不明白,虽然孙子前途重要,但那之后的事,可以自家再商量!眼前要是让玉梨被钱家的人带走告去衙门,彻底没了脸面了!

“老二!”她怒喝一句。

白承祖张了张嘴,忍不住闭上眼。

白老二咬牙答应,“......给!”

钱家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祝妈妈打开箱子,里面放着整整齐齐五百两银子。

钱家人眼神不自觉的亮了亮。

“拿我的银子,要立下借据!”魏华音淡冷的开口。

白方氏看不顺眼,“这是啥时候,你还在这钻营这个!?”

李红莲撇着嘴,“还不上钱,好借机把二房的合约毁掉啊!”

白大郎顿时满脸不善的瞪过来。

白方氏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白承祖直接拦截了她出口的话,“这是啥时候!都给我闭嘴!”

看他凌厉的眼神,白方氏阴着脸,强忍着没有再吭声。

丁氏也知道,如果不写借据,如果不让她们得逞,说不定后面还有啥其他的算计!又看白承祖已经站在她们那一边,狠咬着牙,“立借据!”就算立借据,她也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该死的贱种病秧子和这个狐媚贱人落井下石,逼迫他们的丑恶嘴脸!

白老二两腿有些发软,脸色灰败。

祝妈妈很快拿出借据,递给白老二和丁氏签字画押。

白老二看上面写的拿分股分红抵扣,那么明目张胆,丝毫不遮掩,就是为了把他们二房踢出染坊,青紫着脸不愿意画押。

丁氏已经抱着仇恨报复的心,直接画押了。

白老二看看,又看他娘,被勒令不准说话,只得写上名字,按上手印。

祝妈妈直接拿着银子给他,“这是五百两,你们验看清楚了!”

银子又不是给他们的,肯定不会拿假的银子!白老二看了一遍,沉的压手,万分不舍的拿给钱家的人。

钱婆子上去接过来,入手发沉的箱子,让她眼中带了笑意。

“银子你们装走!箱子要还回来!”祝妈妈提醒。

能拿到银子,钱家人都很满意,心里也高兴,“箱子不给,我们也不要!装了就还给你们!”直接找了装银子的袋子,把银锭子都捡走。

祝妈妈拿回箱子,又退到魏华音的身后。

白老二觉的心在滴血,五百两银子,虽然不是直接从他这里拿走的!拿的却是属于他的血汗!他为儿子准备的银钱!否则科考,说亲,又有哪一项不要花钱的!?他这才几百两而已!她们都已经上万两银子了,还不放过他们这一点!

钱家也没放过一点,“休书这是给你们的!赔偿是赔偿的!当初我们家下聘的东西,你们也不会再留着了!我们也要拿走的!”

丁氏恨不得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打砸销毁以泄愤,“你们自己找!我们绝不会贪图一点!”

钱婆子心里不悦,他们要是不贪图,也不会把一个不贞节的闺女骗着嫁到他们家害他们了!当即也没客气,又把他们家当初下聘的东西捡出来,一行人拿着东西拿着银子这才愿意离开。

钱三郎心里恨怒,又有些复杂,忍不住回头朝屋里看。他之前对白玉梨也是很满意,没想到竟然是个残花败柳!这辈子只怕给人做妾都难了!

钱老汉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快走!那种失贞的女人,看她那样子就不像个好的,他们这家人就不像好的!赶紧走了以后各自干净!

白玉梨站起来,两眼阴鸷,满含杀意的盯着。

见众人都朝外走。李氏也跟在后面,叹气。

她眼中杀意闪过,拿着刀子就冲出来,恨意冲天的朝着李氏脖子上扎。

☆、第286章:杀意(四)

白玉梨抱了不想活的念头,但她不想活的念头是在杀个之后。她心里恨意滔天,却又不能报复,报复不了!

她现在又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以后走到哪里都有人指点嘲笑!再也没有一点点尊严!

之前发生的事也被揭露出来!因为命硬克白三郎科考不中,爹娘也是牺牲她放弃她!

她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但这一切都在她要报复之后!

白玉染......二哥哥......他只怕早就知道她失身的事了!或许这件事就是他害的!就是她们害的!

否则那个狐媚子贱人明明都被下药了,为啥还能逃跑!?反而顾玉娇中了招!?

还有她哥哥,竟然会出现在那里,一切赶的那么巧合!绝对不可能!

她本想直接杀了魏华音,但是看白玉染时时都一副保护的姿态,还有下人紧跟着。走的时候,也是她走在白玉染的前面。下人走在身侧!根本无从下手!

那就让李氏去死!

她死了,她们就得守孝!不能去科考!让她们守孝!让她们痛苦!科考不成,自有其他的人会上来打压报复她们!不会让她们好过!

手里的刀子是她一直打磨的,非常锋利,她一脸狰狞的冲出来,拿着刀子斜着就往李氏脖子上用了全力扎进去。

“啊——”李氏惊吓的尖叫。

那边白玉染已经迅猛的闪身跃过来,一把推着李氏躲开,狠狠一脚,运上内力,猛地踹向白玉梨。

撕裂般的剧痛在胸腔里炸裂开来,白玉梨惨叫一声,“啊啊啊......”直接震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众人扭头过来,就见白玉梨已经狠狠摔在地上,吐着血,李氏这边也脚下不稳倒在地上,捂着脖缝,手缝里满是鲜血。

魏华音一惊,“婆婆?快!快去叫大夫!”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娘!?”白大郎惊叫,急忙扑上来。

白玉染拿开李氏的手,立马点住她的穴道止血,按住她的伤口处,满眼阴戾的盯向白玉梨,“胆敢杀人?找死!”

白玉梨又吐出一口血,却执拗的瞪着眼,盯着李氏死不死。

丁氏疯了一样,“玉梨!!?”

白方氏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玉梨你这是......”

白承祖也没想到白玉梨竟然生了杀人的心思,还敢当众杀人。她直接冲着李氏去,现在还执拗的盯着李氏,他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关节。李氏要是死了,二郎作为亲子,必须得守孝三年!他势必不能去参加科考了!

勃然大怒,“白玉梨!你......你......”

赵氏倒吸着起,“哎呀!出人命了!?”

钱家的人也震惊不已。

外面村里的人也都纷纷涌过来,惊疑不定。看这钱家来把新娘子退回了,还闹着要赔偿银子,咋突然的就变成了杀人了!?

李红莲也赶忙上去,“婆婆!婆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白玉染看她挤过来,直接嫌恶的冷喝,“滚开!”的

李红莲顿时脸色僵硬难看。

白大郎已经吓的脸色发白,一直不停的叫着娘。

“已经去请大夫了!只要没有伤到大动脉,就没有生命危险!”魏华音沉声道。

白玉染看了看,顾大流没有跟出来。他要在家里,和魏华音出门,小奶包留家,都会是顾大流在家里做防卫。

看了一圈没见顾大流,见钟叔赶过来,直接沉声叫他,“钟叔!防卫!”

钟叔一看情况,就迅速明白过来。这白玉梨最恨最想害死的只怕是少奶奶,有少爷跟着她无处下手,就朝太太下手了!只要太太死了,公子就得守孝三年!科考就完了!顾大流又留守家里,立马过来护在魏华音这边,警惕的。

魏华音心里一热,她没有那么没用,真有人杀她,她也会坐以待毙的!

白玉染是怕再有发疯趁她们不防备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