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能嫁给张景轩!”白玉染挑眉。
张氏脸色阴沉难看,这么一弄,连借钱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容艳几次想说话,“都是一家亲戚,我相公给你们送过几次东西,不过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你咋知道别人说的就是对的?你们不愿意帮衬自己亲戚,如此薄情寡义,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送过几次东西?你们吃我家的又有多少?拿我家的又有多少?跟我算这个?我可从来不怕别人戳脊梁骨!来一个戳的,我就会算一份账!”白玉染鄙弃的看着她,这种蠢货,以后都不要到音宝儿眼前来叫嚣!烦人!
何容艳顿时自尊心受不了,拉魏大郎给她出气,出头。
魏大郎却看白玉染一副要算账的架势,根本就是对之前的那点小事心存怨念,借机不愿意帮他们,再说也只能是闹的更掰,更难看!起身拱手,“可能是之前我常年在外,对家里多有疏淡,因为音姑不是亲妹妹,对她在意关心少了些,让有人误会就乱传那些!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嫌恶过音姑!我们是一门的兄妹!即便分家,她也一样是我亲的!”
“若是有,你就断子绝孙?”白玉染挑眉。
魏大郎脸色涨成猪肝色,他至今还没有一儿半女,这种话是绝不能说的!本来就是说出来面上好看,维持关系的,“总之还请你们相信!我是真的拿音姑当亲妹妹的!肯定是有人不想看我们两家好,故意挑拨的!”
转头又叫张氏,“娘!我们走吧!谢已经谢过了!音姑在休息,等后面见了她再谢她也不迟!”
张氏只得跟着他走了。
何容艳也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钟叔送了他们离开,又关上门。
白玉染气恼的怒哼,“让你们白拿货,还敢来找老子借钱?怼不死你们!谁给的脸!还真以为很大呢!回家和洗脚盆比比去吧!”
魏华音出来,看他还在骂,“我都没骂了......”
“我替你骂!骂死他娘的!”白玉染重重的哼了声。
“幼稚鬼!”魏华音翻他。
白玉染一脸不愤,“他们不是该骂吗?为啥不骂?骂了还能锻炼一下我骂人的技能!”
“你要学这个干吗?”魏华音瞪大眼看他。
“骂人啊!”白玉染理所当然道。
魏华音嘴角抽了又抽,“你别教坏我女儿!”
白玉染黑脸,指着她高耸的肚子,“这小东西还没生出来呢!我就失宠了吗!?敢跟我抢女人!跟她不共戴天!”
魏华音幽幽的盯着他。
白玉染哼哼唧唧的委屈幽怨的凑上来抱着她,“音宝儿!你想不想吃蛋糕?你想不想吃饼干?你想不想吃炸鸡?你想不想买买买?想不想亲亲我?不要抛弃我!”
看他又抽了,魏华音幽幽道,“去做爆浆面包!”
“好呀!好呀!我会做!我做的可好吃了!你要看着我!”白玉染立马点亮头顶小灯一样,拉着她去做爆浆面包。
张景轩不来找他讨论学问的时候,白玉染就大把时间围着魏华音,效率又快速的处理染坊和布庄的事儿,安排田庄的事,然后给魏华音做好吃!做好吃的!做好吃的!
把魏华音养的又圆润一圈,白里透红。
魏大郎终于还是没有借到钱,只能拿货去摆摊儿卖。
白玉染让他签下一张抵押的合约,如果没能按期还钱,那就扣除今年的分红,暂押参股的一百一十两银子本金。否则不给提货。
魏大郎才知道,在这等着他,心里气恨的要死,却还是不得不接受,签下合约。拿了将近二百两银子的货,跟何容艳又去了临县。
白承祖看别的小货商也来染坊进货,看白老三整天无所事事,就让他也去染坊拿货,出去卖。自己也闯荡一下,别没事儿就哭穷!天天啥也不干,钱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
☆、第258章:都别想好了(一更)
三房就分了七十多两银子,赵氏懒,白老三也不是个勤劳能吃苦的,上头没有人管着了,虽然田地烟叶都是均等分的,但侍弄的却不如老院。
家里养的几只母鸡,一头猪还是开春时白承祖去抓小猪仔喊着三房一块去才抓了一只,喂的也不堪精心,生生比老院少卖了将近二两银子。
都想着能进染坊混个差事,月月再拿一笔工钱。
可惜魏华音态度坚决,就是不同意,闹了几次都没能进去染坊。铺子也没个影儿!
白承祖一说让他从染坊拿货往外卖,顿时心里就不情愿,“上外地卖......这得跑到哪去啊?而且我一个人带着货出门在外,孤立无援的,再出个啥事儿!”
听他这不上进的话,白承祖的脸色发沉,“四郎不是念书的料儿,夫子咋说的,你也该都知道!他的学问我也问过几次,连《孟子》和《论语》都有说不好的,还去科考?除了浪费钱财!他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只管把他轰到学堂里,拿着银钱混着日子?不为以后想想,为以后打算!?”
一说到儿子不中用,白老三有些不高兴了,“爹总说四郎不是读书的料儿,那孔夫子也是几十岁了才开始真正用功发奋才成了圣人!四郎只是年少时不堪用功,总不能就这么断了他的前程!我愿意供他,让他科考,自然得是考个试试的!”
“我看你就是懒!不上进!一点小苦就吃不得,还想享荣华富贵?!放你娘的狗屁!”白承祖气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爹骂我不上进,可我们家就我一个顶梁柱,我要是走了,家里可咋办!?他们都做大生意的做大生意,开铺子的开铺子,我不在家了,就剩他们娘俩,爹娘年纪大了,谁还能帮衬招抚!?”白老三给自己找机会。
白承祖之前也是这样想,所以他想多挣些钱,但没有出去闯荡,而是学了侍弄烟叶,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赚那点小钱养家糊口。
可如今,二郎发家,毅然成了一方地主乡绅,可他们之间却因之前罅隙颇重,不好好维护好关系,一个不愿多帮衬,几个贪心打主意。要是再不想个平衡点的法子,以后只怕亲兄弟为钱财反目成仇人了!
可他也没想到老三竟然如此没用,“你既然自己怕吃苦受累,以后就别给我眼热别人!跟我叫苦!!”
白老三不愿意,倒是白老二听的有些心动。他虽然在外做个小管事,每个月也就二三两银子的工钱,到手还要打点,偶尔摸点油水也是寡薄的很。不如出去闯荡一下,真要不行,再回来想办法,到时候也好跟魏音姑她们讨个体面差事!毕竟也算是帮她们卖布的!
不过白老二不差这俩仨月,他要等儿子科考的消息,看他这次春试的结果。这一次,必须能听到喜报!
村里也有其他的人动了心,想要从染坊拿货也出去卖,做个小生意,好歹赚点钱补贴家里。不然看别人都那么干劲儿十足,越过越好,他们就土坑刨食儿?!
有人大胆,过来借了钱过来,拿着家底儿过来染坊进货。
今年新春上了不少新花色,都是有关春日的,或清新,或鲜嫩,或温柔,或可爱。
他们有上进的心,魏华音自然愿意帮扶,讲了个几个某一地发展一样东西,然后那一地的人就出去到全国各地都靠那样东西勤劳致富的故事。
就她吃过的拉面,她眼见的全是那一片的人在开店!之前还曾疑惑,全国各地那么多家,所有的人都出来卖拉面了吗?
不过白玉染不同意免费给那些人拿货,让他们赊账,必须得有抵押,拿多少货,就抵押几亩地!
魏华音没有说啥,点头表示同意,她不是善人,也不开善堂,自不会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
一听要抵押田地,好些人都退却了。
但有人愿意博个富贵,咬咬牙把家里的田地抵押了,从染坊拿了货出去闯荡。
这事一出,立马就有人说不好的话,说魏华音和白玉染持强凌弱,算计穷老百姓的田地!
李氏觉的让人抵押田地不好,“谁家的田都是命根子,一家人就指望那几亩田,这要是出个意外啥的,一家人可咋办啊?人家也会说你们不厚道的!你们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多积极福报!”
“婆婆多虑了!若是不拿田地抵押,谁都要来染坊赊账拿货了!到时候染坊要亏空倒闭了!一人拿一点,多少都不够败的!让他们抵押田地,也是绝了那些想占便宜的人的心思!也是为了让拿货的人知道,身家性命的田地都在我手里,要不卖力,田地就没了!”魏华音看她圣母心的病又犯了,耐心的跟她解释。
李氏听了,也还是觉的有点不太好,“这要是真出个啥事儿,你们抢了别人的田,到时候再出个啥事儿......”
魏华音心里暗叹,面上继续说,“我对我染坊出产的东西很有信心!只要他们肯用心的,定能卖出去的!就是要吃些奔波的苦累!”
李氏看她笃定自信的样子,说的也都在理,也只得点头,“那就好!我也就是担心人家说你们不仁不义,持强凌弱,算计穷老百姓的田地!”
“婆婆不要想太多了!谁求得东西都得付出的!”魏华音不想跟她多说了。
看她面露倦容,李氏识趣的走了。
有打头的,其他人也忍不住效仿,想闯荡一下。
十里八村很快传遍,同时还刮起一波流言,如同李氏说的一样,魏华音和白玉染仗着发财了,成了乡绅富户,就露出狐狸尾巴,开始算计穷苦人家的田地来了!让那些人不要上当受骗,不然自家辛苦几辈子传下来的田地,就成别人的了!那抵押按上的手印,等于把一家子活命的根本都按上去了!很快就没了!
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很是议论火热,白玉染不让人多嘴,都还刮到了魏华音的耳朵里。
“少奶奶不必听那些话!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就是为了让少奶奶心里不舒服,憋了气,再有个啥,胎气不稳,这一步步的想算计少奶奶呢!”祝妈妈劝她。
魏华音完全不在意,笑了声,“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看我快生产了,想要做手脚而已!”
“少奶奶省的,不往心里去就好!”祝妈妈笑道。
魏华音点头,这种事情,些许流言,她要真放在心里,那样的心眼儿也活不大了!
丁氏看魏华音就是为了多卖染坊的布。又去县城见了面包铺子的生意,并没有冷淡下来,还雇了人,还是一堆的人排队。想那李红莲还硬着脖子就不回来,给她捎了话儿,白家没一个愿意她回来的!
现在外面那些针对的流言说的难听,可不止一个人仇恨她们!有人想要算计那个小贱人!可她出门都有下人陪着,还有个力大无穷会武功。想要下手,肯定从白家这边能近距离接触到她的人身上。
李红莲因为她们吵架大过年回了娘家,这一住一个月不回,不正是有仇?让她回来再添一把火!
李家原本等着过年走亲戚,白大郎来的时候,让李红莲娘俩跟他一块回去,面子上两方都不算是低头,也都全了面子。
可惜白大郎只走了姥姥家,根本没去李红莲娘家的事儿。开了铺子忙起来,也没有空闲多管李红莲咋样。
李家越是催李红莲回去,别人越是议论笑话,她越是死死憋住不肯,非要争一口气。之前不吭声,偏偏她回娘家了,那个狐媚贱人把老院的人都拉起她们那过年,又教做面包披菜的拉拢白大郎他们,挑唆的她们娘俩有家不能回!贱人简直该死!
就连李红莲的爹娘也觉的她不懂事,让李红莲的兄弟又找白大郎。结果白大郎以生意忙没空为借口推了。
听丁氏让人传的话,白家没一个人愿意她回来,李红莲满腔恨意!又想着魏华音快生了,要是她再生个儿子,以后白家更没有她这个长孙媳妇一点地位了!
咬咬牙,终究低头,说白香儿风寒发烧,哭着找爹,然后直接到县城找白大郎。
白大郎本就不是狠心薄凉的人,也是气狠了李红莲,平素里也都让着,大过年也实在忍不住跟她吵起来。这会眼见她哭着说他不管她们娘俩,闺女又病了想爹,也是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边又有白老大说情,说回来就好。
两夫妻又和好了。
李红莲带着闺女,直接在铺子里做起了老板娘。
但白大郎每日里忙的很,就让她管做鸡排和肉排,热面包做汉堡。
李红莲却只想收钱管事儿,说是看着前面的生意。
她这迅速把持铺子的样子,让白大郎心里热度凉下去,有些不舒服起来。
白方氏听她带着闺女回来,却不回家,直接去了铺子,还接管的铺子,当即就是生了一肚子气。
李氏劝她,“回来就好!毕竟都是一家人,一直僵着也不好看!现在大郎开铺子了,也就没有先前说的事儿了!以后就是和和美美的了!香儿今年也快三岁了,红莲也该有动静了!”
白方氏没在说啥,只是脸色很难看。
丁氏从老院回家,脸色阴沉下来,“蠢货!哪头重都不知道!”
魏华音听了只挑了挑眉,继续养自己的。
那边陈家看染坊果然有做大的动作,虽然不显眼,但要是越来越多的人拿染坊的布出去卖,她们的口碑就会越好,到时候其他人家哪还有好儿!?
想从源头上截断供货源。没有货源,染坊没有东西出,自然那些单子就都作废了!签的单子还要赔偿人家钱!
不过魏华音早早就到各处传递消息,免费传授种棉花的技术。
这事儿交给魏铁根,小贵爹,带着挑的长工,和志愿百姓,然后下到各地去传授。如何育苗,如何配肥料,如何防虫,防病害,要喷洒啥样的药水,掐头掰叉子保棉花桃子。
他们打着白银染坊的名头,说是去年已经教过不少人家。也直白的说为了签下秋收的棉花,但不愿意的也无所谓,就当积德行善,帮助辛劳的百姓了。
白银染坊和白银布庄的布料早已经出名了,即便是远地方的乡镇,也都有人知道。信着无数,也跟着学了。
这一下拉了一波好感,承了这份人情。
魏华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每日里安稳的在家里养胎,散步,等待着临盆的日子。
白玉染看她身子越来越重,两脚两腿都水肿了,一按一个窝,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就不再出门,专守着她。
田氏几次盯梢,都见魏华音只偶尔出次门,而且出门必定跟着两三个下人,如果白玉染不在,那人高马大的顾大流就雷打不动,连谁离了魏华音近些都不许。完全没有一点下手的可能。
借着外出到庙里烧香,到庵堂悄悄找顾玉娇,告诉她没法下手,“得想别的法子!”
顾玉娇冷笑,“自然有别的法子等着她!不管她生下来个啥东西,都别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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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顾明卿成了大晋朝忠勇侯府的嫡次女。
顾明卿原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看天边云卷云舒”的悠闲日子,谁知亲爹是入赘侯府,而她是原配生的小可怜,身份那叫一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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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忠犬相公:“爹说男人就要疼爱妻子。娘子,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疼你,啥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你。”
疼儿媳的公公:“明卿啊,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有个白白嫩嫩的闺女,你是我儿媳,跟闺女也差不了多少。以后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爹一定为你做主教训他!”
顾明卿摸摸下巴,这日子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好像掉进福窝了!
☆、第259章:生女(二更)
唐小忠忙里让人给白玉染送信儿,田氏又去找顾玉娇了,让他留心。
二月里天慢慢回暖,各家也都开始忙起来,准备春耕事宜。
老院这边抽掉了白大郎和白老大两个人手,李红莲回来也直接留在了铺子里。
二房这边,白三郎是一心参加今年的科考,咬牙非要考中一个功名不可的。不能再拖,不能再等了!二房没有人再拖得起!再考不中,他都二十了,又没有像白玉染一样发了财,只能娶个乡下村姑回去!
白老二把家里交给丁氏,让她托到和老院一起,肯定会有办法。
也就三房这边,白四郎虽然跟着白三郎去参加春试了,但家里两大劳动力还在。
赵氏和白老三都不愿意多干,提前就商量了,要搁在一起,那就是让大院的下人帮着一块,反正她们有一群呢!
丁氏万事不管,就盼望着儿子这次高中,然后就捆绑在老院一块,盯着魏华音那边。
田氏也偷偷盯着,还把消息透漏给郑丽珠。
郑丽珠经过那一次交锋,吃了亏,陈老爷又敲打了她,安生了这么久。可她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又想陈维仁也是睡过丫鬟的,都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而陈老爷带着她和陈维仁去找沈风息看诊的事。
她让大夫给陈维仁看的没有毛病,只让安心调养。可陈维仁十天半月不跟她在一起,她根本没办法安心,凭她一个想怀也怀不上!
见有人愿意当出头鸟,那边魏华玉忙着采买各种东西,就想从魏华玉这边下手。再警惕,再怀疑,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亲姐姐!
那个贱人死了!陈维仁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着她了!
但魏华玉警惕,从不在外买吃的给魏华音。即便拿些吃的也是自己做的。
就连白玉梨也问了几次,魏华音到底哪天会生。
很快到了魏华音临产的日子,沈风息也到了,直接在家中坐镇。
把他拿来的果树按魏华音说的配料种好之后,白玉染啥也不敢,严防死守,寸步不离。
外人的探视,一律推掉,包括二房和三房的人,有她们的时候,李氏和白方氏也见不到魏华音,只会给些东西打发。
三月一,夜里。
刚刚睡下不久的魏华音,突然腹痛,发作了。
卫氏接生多,经验丰富,说就这两天,当真这两天要生。
白玉染一下子吓的变了脸,强装镇定的安排下去。
钟叔一口气跑到顾大夫家,直接翻了墙,从窗户外叫醒了顾大夫和卫氏。
听魏华音发作,卫氏立马清醒,急忙就拿着准备好的一大包用的东西,又喊顾大夫快拿药跟上一起。
“卫大夫不急,沈大夫也在。只是无人接生!”钟叔忙道。
“沈大夫也在?那就太好了!”卫氏松了口气,不那么着急忙慌。
顾大夫更要过去了。
两口子收拾好,锁了门,跟钟叔到大院来。
沈风息给魏华音把了脉,已经先行吃了配的药,助她顺利生产。
白玉染死活不愿意出屋,非要在屋里看着魏华音。
看他两眼都红了,魏华音赶不出去,只得由他。
“胎位很正,调养的也很不错,不用担心!”卫氏温声安抚。
魏华音精神还好,她知道要生的时候,她要跟着阵痛用力气,所以不痛,不需要用力气的时候,就忍着。
随着阵痛一级一级的往上升,魏华音的脸也越来越白,满身汗如雨下。
“音宝儿...别怕....我在这!别怕...音宝儿......”白玉染不敢抱她,怕她使不上力气了,会多疼,紧紧抓着她的手。
“快了快了!”卫氏喊着话,让魏华音听她的话来用力。
魏华音咬个棉帕子,感觉孩子正随着阵痛往外走,死死咬着牙,用力气。
“生了!生了!少奶奶生了!”祝妈妈激动的大叫。
卫氏忙检查了一遍孩子,抓着小脚,啪啪轻拍了两下。
顿时屋子里响起婴儿的啼哭时。
卫氏麻利包好孩子,给抱到魏华音跟前来,“快瞧!这小丫头长得真好看!”
魏华音忙侧身要看,“怎么哭声不是很响亮?是不是身子弱?”
“孩子足月生的,没啥大毛病!先前有这么点弱,很快就能吃胖起来!”卫氏宽慰她。
那边等了半天,给魏华音收拾,把她换回到大床上,生产的这个临时产床就很快被清理出去。
屋里快速的收拾好。
沈风息和顾大夫进来给魏华音和孩子看诊。
“孩子有些羸弱,不过不用担心,将来多调养,学些功夫便没什么!”沈风息声音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魏华音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实在有些受不住,听孩子没有大碍,那就以后再多打算,在白玉染的柔声哄着下,沉沉睡去。
白玉染就先天羸弱,自小到大吃了好些药,他要是能小时候有钱吃好药调养,早早修炼武功,必定不会那么体弱多病。
现在闺女也生下来体弱,口中喊着不共戴天,抱着软乎乎一小团子的闺女,一想这是音宝儿拼了命给他生的,是他的种,心里也绵软了。
不过想到这小东西以后肯定跟他争宠,他彻底失宠的日子就要来了,突然抬头看向沈风息,“你想不想收个徒弟?”
沈风息看着他,目光落在小襁褓上,实在没忍住嘴角抽了抽,“收你女儿?”
“你可想好了,收我闺女多少好处!你还多一个天才徒弟!”他的闺女,肯定像他一样的美貌!像音宝儿一样的聪明!
沈风息本不欲跑这一趟,他的泫毒快发作了,应该在谷中调养。只是他把月华草给种死了。唯一能吊着娘性命的药,他是断断不能没有的!
又想到花圃里还种着的其他几位难以成活的药材,还有他这次带来的果树苗和种子。不!不对!他看白玉染,“你并不是要借我的势,坑我的药材和银子,最大的原因,你怕是想把女儿丢给我给你养着!?”
“胡说!我的闺女,我怎么可能会养不起她!”白玉染直接否认。
刚出生只会吃奶的一个婴孩,扔给他!?沈风息盯着他冷声呵呵,没有理他。
白玉染看他直接走人回房歇息,气鼓着脸哼哼了声。又低头,看襁褓里的闺女,对上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大一小对视半天,小的眨着刚才哭的湿漉漉的睫毛,大的忍不住被她奶萌的样子被击中,心里一片发软。
不行!这小东西长了和他一样眼型,偏偏这眼眸和音宝儿一样,又是刚刚出生,狗屁不懂,真正的纯真无害,时日长了,他肯定斗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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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到生娃儿都卡死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