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又看二儿子的脸色,从开始说分染坊他就一直反对,只怕因为分家净身出户的事,而出来后都靠的媳妇儿,分的也是媳妇儿的染坊,觉的没颜面,又闹的很丢脸。
二儿子啥性子他还是清楚的,看他黑着脸气出出的,碰上二房三房说染坊,没一句好话直接怼,魏华音又在这解释,深吸口气,“染坊的事,你爷爷奶奶都说不管了。我和你娘也不多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就行!真不想,就不分!”
李氏忙着急看向他,“那二房三房......”
“二房三房哪一个都饿不着!走吧!”白老大把她拉走。
魏华音有些疑惑,看看两人,又扭头看白玉染。
白玉染抿着嘴笑,摸着她的头,“我毕竟还是亲生的,我爹这是不想让我在你和你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
魏华音明白的点点头,“你爹比你娘要好点。”
“多念两年书,还是有用的!走!我教你念书!”白玉染笑着拉她去书房。
走了的白老大也在给李氏解释,“大院是音姑的钱盖的,家里钱是音姑挣来的,染坊也是她捣鼓出来的。本来二郎净身出户就势弱气短。染坊说了分,也愿意了,闹了这么多事,二郎觉的丢脸。他如今又刚考了功名,以后还要念书科考。我们不能让二郎在音姑和她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读书人,不能没有一点骨气!抬不起头,还咋念书科考?”
李氏张了张嘴,又心疼起儿子来,“当初分家,就不该让二房分出去!或者分他一半地!”
白老大回到家,赵氏和白老三,连同丁氏都在老院这边。
看她们都等着,同样的话又换换解释一遍,“二郎分家本来就啥也没分出去的,啥啥都靠的音姑。染坊又是音姑倒腾了一年才有了准头开起来。本来说分,也同意了。魏家那边也只参进去了她大姐和一个堂姐。人家啥事儿都没有。现在这边几出事儿,二郎本来就势弱,闹的更是在音姑娘家人面前抬不起来头。”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没人先开口了。
白老三看着他,“大哥!那当初......二郎不也分了花草和书吗!他们那一大院,都算着没有二百两银子都盖不起来。”
“花草就卖了那些盆,菜园子旁那长着的,还有些还在那呢!二郎分家出去,花的靠的都是他媳妇儿。分染坊的事儿还闹成这样,也实在没法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学做炸米花做糖葱吧!”白老大直接说。
之前赵氏也还眼热做糖葱,能卖钱。可是炸米花她根本不敢,炒糖稀,和糖稀拉糖葱,她帮过忙也累的很。本来也没赚多少,还都做,卖给谁啊?谁稀罕呢!
丁氏目光阴阴,这两个东西还实诚?可一点不傻!知道啥时候做好人说好话,更知道啥时候跟儿子亲!
白老三可不愿意炸米花天天跑着去卖,家里也得忙活个不停,赵氏也显然没有那个能耐做成。这么一想,突然觉的分家没啥好的!地分了,活计就得自己干,干得不好,庄稼长得不好,人家一指就说谁谁活计不好!天天吃赵氏做的饭菜,有好的也不好!
要是不分家,那染坊就是一大家的!他们啥都不用说,就都有份!他又念过书,识字的,人也比老大机灵,管着染坊还不是伸手就来!?
现在弄成这样,还求爷爷告奶奶,到处说好话!
赵氏看着咧嘴就哭,“婆婆!这可让我们家还咋活啊!?”
白承祖听白老大说的话,也意识到白玉染那么强烈反对是为啥。他不是脾气不好,是要颜面,觉的给他丢脸了!
看看二房和三房的人,长叹口气,“你们手里都没多少钱,都是借的,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借钱的时候是咋说的?是啥态度去!?其余的,也不要找我们了!”摆手让她们走。
借钱的时候?那都是说了一堆好话,笑的满脸花,吹嘘一通保证会赚钱,然后会很快还钱,还给好处!染坊她们有一份,以后也能说话,让进染坊干个事儿啥的。
丁氏起身回家,琢磨了一晚,次一天进了县城找白老二,买了一兜樱桃,一兜枇杷,拿着回来就临到大院来。
魏华音正在家里分水果,一筐樱桃,一筐枇杷,一筐荔枝,还有一大筐的桑果。
“桑果这个长的多,都不好吃,留着酿成酒吧!樱桃和枇杷,荔枝各家分一些,你们送过去。”
祝妈妈和钟婶都应声,帮着她分。
听钟叔通禀丁氏拎着两兜东西过来,魏华音直接回了句,“让她进来!”
丁氏一进来,看着院子里摆的四个筐,脸色僵了僵,立马应急,笑道,“你二叔说这些鲜果子下来了,特意弄了回来给你们尝尝!我这倒是赶上一块了!”这几筐除了桑果可都不便宜。尤其那荔枝,看颜色还是快运过来的,有钱人家都舍不得吃,她们这竟然弄了一筐!
魏华音挑眉,看到她拎着的樱桃和枇杷,也是反应过来,要讨她们的东西,得卖好付出。吩咐下去,“给二婶搬个凳子,洗一碗果子来!”
祝妈妈应声,搬来个凳子给她,拿着碗去捡果子。
丁氏忙说不用,“我也吃过呢!不用了!快别忙了!”顺手把东西放下。
祝妈妈还是捡了两个枇杷,两个荔枝,一把樱桃一把桑果洗了端过来。
丁氏猜着玉梨和儿子的事儿她们不知道,就是觉的玉梨和顾玉娇一块参与算计她们,所以不管她是说了话还是没说话,染坊不想让三房沾,也同样不想让二房沾。
所以开始说话,没有再带三房,往赵氏身上推,“之前是你二叔不对,他也理解差了。以为咱们家的人多占一份,那吴家就少占走一份。没想到吴家是先定下的,剩下的少的给你们。我也理解你们,想帮衬拉拔亲戚一把。我们心里都感激着呢!所以我也都是说着好话!就是这乡下农妇懂得少,难免碰上不懂得就想问,说了啥不好的,你们多担待着些!”
现在开始说人话了!魏华音皮笑肉不笑,“之前也是想着都是自家亲戚,没想到......”
丁氏心顿时提起来,以为她要说白玉梨了。
魏华音却转移了话题,“白玉染那里说不通。公公婆婆过来,他越是好一顿火。”没道理三房都挨了一顿怼,二房两兜子水果就以为过去了。她在背后挑拨事儿,煽风点火,只是自以为她们不知道!
丁氏松了口气,把心放下,“那二郎呢?”
“去拉了果子回来,去染坊了。”魏华音打发她去找白玉染。
丁氏把碗放下,“我去跟二郎好好说说!”
魏华音没有多理。看她碗里的果子也没动,自己端起来坐在一旁吃,指使着祝妈妈和钟婶给老院和东小院送果子。翠姑魏嫂子她们,就等她们忙完回家的时候,自己带回去,就不送了,送出气来。
丁氏那边到染坊找了白玉染说好话,她软声软气,先解释一番占分股的事,又说好话,还说魏华音都已经不说啥了,她愿意帮,让白玉染别把之前的事儿放在心上。
白玉染自己做的事,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恨他,不过明面上的事儿不好说。染坊的事,他知道音宝儿是看他的体面,给娘和奶奶的面子。不让他在村里被人说只有媳妇儿娘家,戳他脊梁骨。
她为他着想,他却不怕那些戳他脊梁骨的!只是听不得那些人说她半句不好!
所以对着丁氏也丝毫没有客气,怒怼了她一顿。
虽然料到,白玉染可能没好话,但被他当人怼了一顿,让丁氏差点压制不住怒恨,最后硬是压着火气赔笑。
白老三和赵氏又到老院去磨,就想磨的白承祖再说话,保证以后不说话不掺和染坊,只分红,啥都不说还不行!?
结果看到祝妈妈送来的水果,“哎呀!樱桃!?枇杷!这个是啥?”赵氏伸手就抓起一把。
白老三认得,但也有些认不好了,“这个是荔枝吧?是不是荔枝!?”
一听是荔枝,赵氏剥开就吃起来了。
白老三拍她一下,制止她。
赵氏看他瞪眼使眼色,抿了下嘴,不再抓,但手里的却坚决不放,吃的速度也慢了,“这是哪来的献果子啊?”
白方氏都还没吃,想着等老头子和老大回来,让在外辛苦一天的老头子吃的,看她上手就抓着往嘴里塞,气的脸色发沉。
“是音姑让人送来的。”李氏道。
“咋没我家的啊?”赵氏的话脱口而出。
白老三推了她一下,差点把她推了一个趔趄。才反应过来,嘴太快说了不好听的话。
白方氏气道,“人家给我送的!给老头子送的!”
“快别吃了!”白老三推着赵氏。
赵氏不舍得的出了屋,但手里的果子却没有放回,而是赶紧揣进了兜里。别说荔枝了,樱桃和枇杷他们都舍不得买来吃的!早知道家里应该也种一棵樱桃树!
“娘!那染坊的事儿,难道真就这么把我们家撇开了不成?多少人看着呢!”白老三苦着脸凑过去。
“别跟我说!”白方氏不管,让他们走,过去把那筐子水果端起来,放回了里屋去。
白老三看着又找李氏说。
李氏是说啥都不敢再说帮衬的话了,只摆手,让别找她,她不说。
在老院磨了一场,结果出来就听二房重新补签了合约。
两口子立马待不住,就要到大院去找,但是走到半路又返回来,先找丁氏打听。
丁氏拿着一盆子樱桃和枇杷给老院送去。本来是留给闺女吃的,但想着大院那边几筐,肯定会给老院送,到时候一说,她去大院送东西了,一墙之隔,却不给老院送,说不过去。就让白玉梨委屈些,下次再给她买,这一盆子送到老院来。
看她送东西,白老三反应过来,“二嫂是往二郎那边送东西了呀?”
“你二哥在县城见到果子下来了,就买了些回来尝尝鲜儿。不过我看她们那几筐果子,还有荔枝。保不齐也是别人送的呢!”丁氏呵呵一笑,端着果子进了老院。
白老三和赵氏对视一眼,回家想办法。
翠姑和魏嫂子她们拿着果子回家,从二房门口路过。
春荷娘向来疼孩子,看小儿子过来接,就塞给他一个荔枝。
柳氏开门出来看见。知道她们在魏华音那学染布,参了染坊,这是从那边回来,那这荔枝肯定也是那个小贱种给的!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哪来的银子?就算攀上了吴家,谁也不会白白给她多少多少银子!染坊盖那么大,还盖个村里,明眼一看就知道染坊是她们的!
“娘!是荔枝!我也想吃荔枝!”魏五郎指着小春生手里的荔枝,眼馋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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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恶鬼拦路,后有猛鬼当关,怎么办?
上一秒还威风八面的墨三爷,
后一秒画风秒变。
:媳妇,救我,有鬼要吃我!
司徒泠泠冷眼挑眉,
:演,接着演,堂堂的影帝居然和鬼飙戏!
墨少钧无辜而真诚:媳妇,他们真的要吃我!
恶鬼瑟瑟发抖:司徒大师,我是他花钱雇滴!
猛鬼舌头打结:司徒大人,他没说他媳妇是你!
两鬼齐泪奔:求放过,求饶命
某宝:妈咪,爸比买了十卡车最贵的烧纸!
☆、第199章:魏礼的消息(二更)
春荷娘听他脱口说出荔枝,之前肯定吃过,怕不止一次,不然不会记得这么清,看一眼就知道了。赶紧拽着小儿子快回家。
柳氏拉住魏五郎,“你爹很快就有信传回来,到时候咱们就能进京找你爹了!”
“娘不是说,爹早该放榜了吗?为啥还没有信儿?”魏五郎说着就红了眼眶。
“消息从京城过来,得需要时间。”柳氏安抚他,但自己心里已经焦灼不已。尤其是白玉染竟然考中了秀才功名,如果不是使了银子,不是使了啥手段,就凭他自己在家里念了几年书能考中功名?
可她一直想不通的,魏音姑那个该死的小贱种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三哥在县城竟然也没有查到,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钱!要说皮蛋,她们每个月只做那几百个送到酒楼了。
一个就算一百文钱,也不可能攒下那么多钱!够盖完大院,又盖染坊,开染坊的!
她拿着衣裳到井边洗衣裳。
这个时辰早回的都开始准备做晚饭了,见到她跟她打招呼,就问起魏礼的消息,“这眼看着四月快过完了,肯定该有消息了吧?”
“你这举人娘子,马上就该成为官夫人了!”
柳氏柔婉一笑,“哪就能了!那赶考的举子千千万,就算高中了,那也要等吏部分派,不一定能分派到哪呢!”
几个面上又恭维了她一通。心里却有些不屑。魏礼到现在都没有信儿,人家不是说春闱科举二月里就考了?都俩月了,咋可能会没信儿?八成是没考中,没脸回来了!
要是没有考中回来,看柳氏她们也翻不了身了!尤其人家魏音姑,秀才娘子!住着大院,用着奴仆,又开个大染坊。可是过的富足风光的很!
魏华音也在奇怪魏礼,“难不成真的没考中,没有脸回来?”
“我让人打听了,消息还没传回来。”白玉染笑。
魏华音看他,“打听他?”
“我们总要知道他是怎么个情况,回来会怎么对付咱们!”白玉染刮她的鼻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魏华音沉着声。
白玉染轻笑,“那你说,魏礼要是走了狗屎运高中了呢?”
“中不了!”魏华音直接说。
白玉染揉着她的头,笑出声,“你可以先想一下嘛!”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让人漏了几道题给魏礼呢!
魏华音黑着小脸看着他,“我先想一下你今晚睡在地上!”
白玉染忙笑着搂住她乖乖宝儿哄了一番。
柳氏有些等不及了,又催柳成材再打听,就算没有中,也该有个消息。而且魏礼到现在都这么久了,高中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捎信回家来的。
柳成材又往衙门使钱,跟驿站往京城去的官家仆从塞了钱打听魏礼的消息。
看柳氏催的急,他也有些怀疑,回家跟爹娘商量,“我打听了很多人,说衙门没有收到邸报,就是没有中。可就算落榜,也该回家来,早该到了家了!如果不是出了啥事儿......”
“别瞎胡说!不可能会出啥事儿的!不然你妹妹带着几个孩子,以后可咋办!”柳赵氏不让他说不好的。
柳氏咬着唇,“我心里越来越不安。老是做梦,梦见他竟然没中!还梦见他中了,又娶了别的女人!”
“不会的!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伺候那么多年,临行他不是发誓诅咒,中了第一时间报消息回来?乡试那会,不是早早传了信儿!”柳赵氏拉住她安抚道。
“所以我说,要是中了,衙门那边肯定都有信儿!”柳成材说着看向柳氏。
柳氏攥着拳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的全部所有都压在魏礼身上,连女儿的亲事也赔上了,给他拿了二百多两银子出门的,事事都为他打算好,面面俱到了。他要是考不中......她不接受!
柳成材说她,“妹妹也做个心理准备,这科考本来就难。更何况是考进士!多的是考到五六十还下场的人!”
“可魏礼已经快四十了!年逾不惑了!再不中,我......我一辈子毁在这,柔娘的一生也完了!五郎以后也没有出路了!”柳氏攥着手,两眼腥红。
“那现在......只能再等消息了!”柳成材抿着嘴道。
柳氏抬头,“三哥!我想让你去一趟京城!去找魏礼!看他究竟是落榜了,还是中了变心了!”
“他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了,也不可能了!”柳成材忙宽慰她,“只是去京城的事......却是不容易的。”不光要有银子,他自己一个人上路也不行,还得找商队或者商船跟着他们。
“三哥来回一趟需要多少银子,我这里给你!”陈老爷给的三百两银子,柳氏留了不少,以防退路,也防着给魏礼银子拿多了,他在外胡混。
柳成材看她出银子,他娘也请求,就点头,“那我就找找路子,去京城一趟!”
柳氏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又准备了干粮,让魏二郎和他一块,送他们出发。
这边染坊落成。
三房送了一筐青梅之后,魏华音让白玉染给他们补了合约。
赵氏也老实了,再不敢提进染坊的话,也不敢再说啥染坊也有他们家一份。
魏华音做上新一批皮蛋,这会多加了两百个,五百个。
看各色花儿开的争妍斗奇,采了不少,不仅做了一堆的纯露,给翠姑,给魏嫂子,小贵娘和春荷她们。给玉姑送去一堆。
魏华玉夜里着凉有些咳嗽,魏华音听说,又摘了一筐紫玉兰,加了些草药做成纯露,让钟叔捎过去,叫玉姑直接喝。
吃饭都顾不上,魏华玉就把纯露拿到摊位上,得空或者咳嗽,过会就喝上两口。
有人闻见香味儿,问她喝的是鲜花草药做的纯露,喝了治咳嗽风寒,还美容养颜,口齿生香,纷纷打听哪买的,也要跟着买。
魏华玉一脸自豪,“是我妹妹自己做的!”
陈维仁听到,不叫镇上的大夫给他看,非说去找顾大夫,他的医术好,跑到顾家村来。
看着新落成的大染坊,还跟吴家合伙的,怒恨的咬牙咒骂白玉染,“拿音姑的钱,还故意找上吴家跟我们作对!”
找上吴家是魏华音找的,就是要和陈家顶起来。如今魏华音变成香的,那错都是别人的!都是白玉染!
长富问,“少爷!我们是去她家大院?还是去顾大夫家?”
“废话!当然是先去顾大夫家!他肯定没有卖的!到时候再去找音姑!”陈维仁骂了他一句,催促他赶车快走。
顾大夫听他要啥鲜花纯露,还能止咳的鲜花纯露,“没有那个!”
卫氏刚从外面抱着两瓶纯露回来,魏华音给的。
陈维仁一看那个瓶子,“你这是哪来的?”
卫氏冷眼瞥他,“亲戚给的!”
陈维仁认出了瓶子和魏华玉拿着喝的瓶子一样,她这肯定刚从音姑那拿来的,转身就出去,到大院来叫门。
钟叔没在家,小斑马来开的门。
陈维仁不等通报,直接硬是推开门进来。
“你不能进来!你不能乱闯!这是我们家!你要等着通报!”小斑马气的小脸张红。
可他人小,长富一个就制住了他,“你别嚷嚷了!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陈维仁看着清雅精致又不失大气的院落,摆了下手,“给他几个赏钱!”
长富就抓了一把大钱给小斑马。
小斑马不要,急忙跑过去喊人,“奶奶!奶奶!有人闯进来!是那个坏人!姓陈的坏人!”
祝妈妈一听急忙跑出来。
陈维仁已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小池塘里引的还是活水,清澈透亮,水里养的锦鲤游在空中一般,连几条草鱼鲤鱼都一清二楚。
广厦这边四面只有柱子,没有封墙,挂的珠帘也全都卷着,只有麻布绣花的门帘垂下半截。里面的矮桌上还摆着笔墨和书本。
院子合适的位子都摆着花草绿植,清雅又温馨。
堂屋门关着,但看高耸的四扇雕花门,和院子的布置,也知道屋里肯定不会差了。竟然是比他家还要雅致。
祝妈妈急急跑过来,怒瞪着眼,“陈维仁!你敢来我们家!”
陈维仁看她气势汹汹的,“我只是来买个东西!并不是来干啥的!买完就走!”
“我们家没有你要的东西!”祝妈妈绝对道。
陈维仁直接说,“我都已经打听过了,还看见有人抱了两瓶子回去。治咳嗽的纯露!就是你们家做的!”
“不卖!!有也不卖给你!”祝妈妈怒着赶人,“你们擅闯民宅,再不出去,我可就拿扫帚了!”
“你这婆子好不讲理!我们好好地过来买东西,你们卖了东西,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拿了东西我们不就走了!”长富指着她训。
“哼!你们想得美!再不走我真不客气了!”祝妈妈怒喝。
陈维仁就不走,而且他看到魏华音走了过来。
魏华音冷步走来,“不想被拎出去,就马上离开我家!”
陈维仁忙声解释,“音姑!我是来买纯露的!我咳嗽了!我风寒了!那个纯露,我买了立马就走!”
魏华音目光冷凝含冰,“陈维仁!不想被抬出去,立刻滚!”
陈维仁还要再说,“音姑我......”
“拿铁锹!”魏华音冷声吩咐。
她身后跟来的钟婶立马转身就去拿铁锹,没在外面找到大铁锹,直接拿了个竹竿。
祝妈妈拿了个扫帚。
“打!”魏华音沉声道。